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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39-41

不洁 花卷 3008 2025-01-13 22:11:57

不洁39

陈束还是决定带江小乐离开h市。

小鬼难缠。

尽管有唐晓意出面,赵四只能放了江小乐,可西城就这么大,赵四想和他们过不去,有的是阴暗手段。陈束和江小乐说的时候,江小乐沉默了一会儿,对陈束说:.“对不起”。

陈束瞥了他一眼,说:“知道就好,以后让我省点儿心。”

江小乐应了声,看着还是有点儿蔫,陈束啧了声,踢了江小乐一下,“行了,别墨迹,去给我收拾东西。”

江小乐说:“好。”

他又凑过来,对陈束说:“陈束,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陈束被他顶着那一脸伤的认真样子逗笑了,嗯嗯了两声,薅他的脑袋,说:“真乖,以后好好赚钱给爸爸养老。”

江小乐小声说:“你不是我爸爸。”

陈束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毫无负担地驱使着江小乐去收拾东西,住久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他转了一圈儿,只往行李箱里收拾了几件衣服,一个旧相框,零零碎碎的,又把江小乐的衣服一并扔进去才塞满了整个行李箱。

他们离开h市那天,天气顶好,陈束看着狭长的巷道,恍了恍神,没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会离开这里。

陈轻去世之后,陈束曾经以为他会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直到死去,腐烂。

而如今,他真的要走了。

突然,手指被人勾了勾,掌心发痒,他一抬眼,就看见江小乐正望着他,说:“陈束,你舍不得么?”

陈束懒洋洋道:“舍不得啊,好歹在这儿开张干了这么多年——”

江小乐直勾勾地盯着他,咕哝道:“你别惦记他们,都是歪瓜裂枣,没几个好东西,我可以让你更爽,不比他们差。”

陈束哼笑了一声,江小乐气得叫了声:“陈束!”

陈束说:“哎呀听见了听见了。”

江小乐说:“把以前的那些男人都忘了,以后,我才是你——”他顿了顿,眼神飘了一下,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话说出来却气势汹汹的,”“我才是你男人!就我一个!”

陈束笑了起来,抬长腿加快了几步朝巷子口走去,江小乐拖着行李箱撵他,车轮咕噜碾在地上,如同一支乐曲,缓缓融入阳光下。

陈束还是决定去C市。

江小乐对去哪儿没有意见,只要和陈束一起,就是和陈束再回去,他眼都不眨一下。二人住了几天宾馆,找到了一间小公寓,公寓是两室一厅,采光好,地段也不错,当然,租金贵,远不是西城那样的小地方能比的。

定下来那天,二人盘腿坐在地上,陈束这些年攒的钱都拿去还当年给陈轻治病欠的债了,细细一算手中的存款,只够他们毫无收入的过几个月。

江小乐的银行卡早自作主张地塞陈束钱包里了,陈束看了眼里面的存款,颇有些意外,江小乐手头上竟然还存了些钱。

江小乐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他这几年花钱花的最多的,就是“嫖资”。可后来陈束有一回没一回地收他的,有时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公寓里收拾得窗明几净,墙面洁白,整个屋子都干干净净,仿佛一张崭新的画卷可供他们落笔,重新书写人生。

陈束环顾着四周,不知怎的,有些不可思议,又有几分说不清的酸楚。

陈束看着江小乐,说:“过来。”

江小乐当即挨了过来,陈束搂着他的肩膀用力揉了揉江小乐的脑袋,江小乐没有挣扎,还蹭了蹭陈束的手心,没忍住,又往人嘴上啄了一下。

陈束愣了愣,看了江小乐一眼,那小子抿着嘴唇笑,眼睛亮晶晶的,陈束嘀咕道:“怎么这么像小狗崽子?”

江小乐笑了一下,过了须臾,笑出了声,抱住陈束,说:“陈束,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吗?”

陈束怔了怔,说:“是,我们的家,以后有钱了,哥再带你换个大的。”

江小乐说:“陈束,我好爱你。”

不洁40

他们在C市安顿下来之后,江小乐就去找工作了。

这是他这十几年里第一次正儿八经找工作,他有些茫然,全不知如何下手,又不好意思去问陈束,一个人在C市的街头晃荡。

江小乐想,他得赚钱,赚很多很多钱,他要养陈束。

对养陈束这件事江小乐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

江小乐找工作屡屡碰壁,他没有像样的学历,只有一张长得还不错的脸,可他性子寡言又冷淡,透着股子不好相与的劲儿,话没说上两句,对方就挥手让他走了。江小乐还兜兜转转进了人才市场,人才市场找工作的人很多,熙熙攘攘,嘈杂喧嚣,他似懂非懂地看着那些招聘信息,最后还是从人才市场里退了出去。

江小乐有点儿受挫。

他后来去工地干了几天,干的都是苦力活,好在工地上的工人都忙碌,虽然对江小乐这么半大的小伙子来工地干活有些诧异,可只当他是离家出走来体验生活的,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江小乐只闷头做事,话少,到了饭点往边上一坐,安安静静地扒饭。

工资是日结的,回去时江小乐看着手中崭新的人民币,薄薄的,来得艰难,可又有种说不出的新奇感,挺辛苦的,可莫名地踏实——江小乐想,感觉好像还不错。

陈束最近也忙,他在认真地想,他和江小乐以后要怎么生活?

他们已经和社会脱轨太久了,不,准确地说,江小乐压根儿就没走上过正轨。可陈束不想让江小乐再走回去,他把人带出来了,就得让他堂堂正正地活着。

前路茫茫,陈束心里却很轻松,他想到了当初带着陈轻到处看病,赚钱,生活是沉重而残酷的,可这残酷里,却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真实。

他还活着。

人只要活着就有无数的可能,生活也变得充满希望。

陈束是江小乐去工地干了好几天才发现的,他每天回来的晚,到家时江小乐洗得干干净净,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有时还会炒上几个菜。这一天他回来得早,在楼下就和江小乐碰了个正着,那小子灰头土脸,满身脏兮兮的,穿着的黑T都东一块西一块的脏污。

陈束愣了愣,说:“江小乐,你挖矿去了?”

江小乐有点儿不自在,含糊地说:“没有。”

陈束伸手要碰他,江小乐退了一步,说:“脏。”

陈束从上到下地打量他,哪儿还能不明白,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小兔崽子。”

他直接上手就掐了掐江小乐的脸,他皮肤白,晒不黑的体质,脖子却晒伤了,泛着大块的红。陈束明知故问,说:“上哪儿去了?”

江小乐不吭声。

陈束按了按他脖子上晒伤的红斑,江小乐抽了口气,“陈束,疼!”

陈束哼笑了一声,开了门,他将手里打包的卤肉给江小乐,对他说:“我出去一会儿,你把自己刷干净,看这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江小乐噢了声,一双眼睛又看向陈束,陈束摆了摆手,说:“马上就回来。”

江小乐杵在门边,直到陈束进了电梯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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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束回来的时候,江小乐不但洗了澡,还把卤肉收拾好了,又炒了两个菜,菜刚端上桌,门就开了,陈束闻着香味儿,看着江小乐,竟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二人吃了饭,陈束让江小乐把上衣脱了,自个儿坐沙发上再给他上药。

江小乐个子蹭得快,前两年还比陈束矮一截儿,转眼都和他一样了。他脖子晒得通红,衬着白皙的皮肉,显得十分可怜。

药膏是新买的,陈束抹上去的时候,江小乐低哼了声,叫了声疼。

陈束瞥了他一眼,说:“小姑娘么你,这也叫疼?”

江小乐说:“不能叫疼么?”

陈束嘀咕道:“以前也没见你喊疼。”

江小乐刚来西城的时候没少被欺负,打架是家常便饭,有时来找陈束是带了伤的,青青紫紫,洗个澡,疲惫不堪地抱着陈束就睡,从来不喊一声疼。

江小乐抿着嘴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陈束指尖蘸了药膏,抹着少年脖颈,说了声抬头,又道:“明天别去了。”

江小乐听话地露出脖子,垂着眼睛,心不在焉地噢了声。陈束光听他这一声就知道江小乐没听进去,他搓了搓指头黏腻的药膏,看见他锁骨也红了一块,又挤了点药膏,说:“噢什么噢,还没到你搬砖干苦力的时候。”

江小乐看了陈束一眼,嘴唇抿紧,索性不说话了。

陈束气笑了,说:“干什么不行啊,跑工地上遭这份罪?”

江小乐小声地说:“也不是很遭罪——”他想,比起在拥挤的人才市场里的无措,江小乐宁愿去工地。

江小乐道:“不是干什么都行,陈束,我不知道我能干什么。”

陈束抬起眼睛看着江小乐,心里被他这句话掐了一把,有几分无奈和心疼,他哼笑了一声,懒洋洋道:“看这把我们小江哥委屈的,不就是工作么?来,哥哥告诉你。”

“工作这玩意儿,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你看看你,年轻,漂亮,聪明,给你一个机会,地球都能给你撬起来。”

江小乐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陈束,你在哄我吗?”

陈束啧了声,道:“你说是就是吧,那你开心了没有?”

江小乐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嗯,开心了!”

陈束忍不住又搓了搓他的脑袋,叹道:“真好哄。”

江小乐看着陈束,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头发,认真地说:“陈束,我真喜欢你。”

陈束愣了下,手收不是,接着揉也不是,他干巴巴地笑了笑,说:“知道了,别成天挂嘴边,轻浮。”

江小乐:“噢。”

他顿了顿,说:“陈束,我爱你。”

陈束对上少年赤诚认真的目光,心口都似掉进了一团火,燎得心尖儿发热。他不自在地抬腿踢了踢江小乐,说:“起开,赶紧去给我把衣服穿上。”

江小乐笑了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短袖就往头上套。他身体长开了,四肢修长矫健,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瘦而不羸弱,腰腹垒着腹肌,有几分青葱干净的性感。

陈束目光情不自禁地打江小乐腰上转了几圈,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把,江小乐抽了口气,身体绷紧,越发显出腹肌的形状。

陈束搓了搓手指残留的触感,对上少年的眼神,难得的有点儿不好意思,嘴上却玩笑道:“呦,咱们乐乐长大了。”

陈束心想,妈的,素久了,看着江小乐都能来劲儿了。

作者感言

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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