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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番外4

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嬴辞 8088 2024-08-18 23:30:14

一进房间,他们就吻到了一起。

吻得难舍难分。

吻得惊心动魄。

漆黑的房间里,鼓噪的心跳声砸在他们的耳膜上,应黎的脸颊被捧起,祁邪骨子里带着点野蛮的兽性,接吻的时候尽管再克制再温柔都会流露出一种要把怀里的人撕碎的感觉。

而应黎从最初害怕这种疯狂又病态的吻,到逐渐对他上瘾,再到现在好像只有祁邪特别特别用力吻他,他才能感到真实。

电流般的快/感里夹着丝丝刺痛,唇上的吻狂热无比,所有的想念和渴望都融进了那个吻里。

一个吻结束,应黎脖子发僵,他的后背、额头、颈窝里都是潮湿的热汗,腿更是软得站不住,大张着嘴喘气,口水横流,真的有点被亲坏了。

祁邪把那些快要从他口腔里流出来的口水舔进自己嘴里,给应黎喘息的时间,又不想跟他的舌分开太久,侧过脸,湿漉漉的舌尖从他的唇角舔到脸颊。

应黎还维持着仰头的姿势,脸蛋被他舔得湿答答的,沾满了他的口水,应黎觉得祁邪好像条护食的大狗,而自己就是他嘴里的食物。

他拽着祁邪的衣服,迷迷糊糊地问:“你呢,你有想我吗?”

祁邪掐着他腰的手用了点力,把人往上提:“想。”

“我想你想疯了。”

是挺疯的,口罩帽子都不戴就敢牵着应黎在大街上走。

在知道应黎来首都找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周身血液沸腾,理智崩成一盘散沙,什么名声他都不想要了,只知道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顾一切地奔跑,看见应黎冻得红红的鼻尖,他的心都裂成了碎片。

可就算他们已经吻过了,他还是难以相信,他像个得到心仪玩具的小孩,总是想要把那个玩具抱在怀里,含在嘴里才觉得安心。

他把应黎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抱到床上。

应黎雪白的脸蛋被深色的被子衬得像一颗珍珠,每一寸都白得耀眼,引人去触碰,去染红。

祁邪先是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让应黎坐进他怀里,面对着面,剥开他的羽绒服,摩挲他的后背,摸他光滑的背脊和敏感的脖颈,细细密密地舔他的锁骨和颈窝,动作又凶又急,急切地想要拆开这份礼物。

尖锐的快感疯狂上涌,应黎紧紧咬着下唇,压制住喉咙里的轻吟,想推开埋在侧颈的脑袋,推不开,只能无力地伸手揪了揪他的头发。

祁邪浑身都抖了一下,嗓音被情/欲薰得低沉性感,抬头时眼睛红得可怕:“不让碰?”

“要、要你碰。”应黎被他钓得难受,哽咽地说,“有点累,我想歇一下……”

从学校到机场得坐一个小时的车,快到节假日,他怕机场人多,提前去了两个小时候机登机,晚饭只胡乱应付了几口,又被吻了好久,一点力气都没有。

“好,你歇一下。”

祁邪一只手按在应黎的后背上,他亲红了眼,突然停下来忍耐到肌肉都在抽搐。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热汗分泌,应黎头埋进他颈边,嗅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香气。

再吸一口,他头晕晕的,浑身的毛孔似乎都打开了,暖流在心间膨胀。

他把手掌抵在祁邪的胸膛上,感受到了祁邪参齐不齐的心跳,抬头果然对上一双猩红、充满欲/望的眼睛。

虽然他们在一起总是在亲亲抱抱,对视几眼就会黏在一起,却还是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亲吻让他们都变得轻盈,就好似天上漂浮的两朵云触碰到一起了,柔软缠绵。

怀里的人十分安静,祁邪吻他额头沁出的汗:“在想什么?”

应黎在想,交流会下周才开,他现在就忙不迭赶过来了,他舔了舔嘴唇,小声说:“我觉得自己好像送货上门一样……”

这才分开几天他就想得不行,以后他们开演唱会全国跑他又该怎么办,追着跑吗。

又在想,要是没有交流会这个借口,他百分之百还是会找过来,他真的非常喜欢祁邪,喜欢到让他心慌。

恍惚间感受到祁邪的手又开始作怪,应黎喘息出声,慌忙按住他:“等一下,我还没休息好……”

可他的哀求不仅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换来更加深入的侵占,祁邪把他压在身下,神情偏执地看着他:“等不了。”

“我要验货。”

随后便不由分说地开始欺负他。

应黎被他按进被子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胡闹了好一会儿,结束的时候应黎的腿抽个不停,累得气喘吁吁。

他身上又热又汗,胸口和大腿布满了鲜艳的齿痕,不自觉贴进祁邪怀里,滚烫的脸贴着他的胸口,闷闷地说:“你抱紧一点。”

祁邪双手环住他的背:“够紧了吗?”

“不够。”

祁邪使了点力。

应黎被勒得皱起眉,拍了拍他的胳膊:“太紧了。”

祁邪揉着他酸麻的腿说:“小朋友,你胆子很大。”

“你在夸我吗?”应黎仰起脸,清澈的双眸透出股与生俱来的纯良与天真。

然而这种无害与柔软,往往最诱惑致命,调和着他身上一点清淡的栀子香,织就出一个甜蜜又温柔的陷阱,诱人深陷。

“嗯。”祁邪心脏一紧,说,“我在夸你。”

这是应黎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只身来到陌生的繁华都市,跨越一千多公里,四个多小时的路程,只为见到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人。

祁邪顺着他的侧脸,吻上他红晕未消的眼角,唇边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情不自禁喊了声:“宝宝……”

耳畔的吐息温热,低哑难耐,尾音中带着磁性的小勾子。

身体里刚消下去的热度卷土重来,应黎双腿绷直,眼前闪过一道白光,急急喘了两口气。

“……”

祁邪都没碰他,只是喊了他一句宝宝。

好丢人。

好想哭。

祁邪下床去清理身上的污渍,回来时应黎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床上鼓起小山包。

祁邪也钻进去,重新把人捞进怀里,喉结微滚:“害羞了。”

应黎何止是害羞,臊得都快抬不起头:“你怎么突然叫我宝宝……”

祁邪洗了个澡,身上带着潮湿的水汽,声音也像被浸湿了。

“谈恋爱不应该这么叫吗,你不喜欢?”祁邪偏头问。

怎么会不喜欢,他喜欢到只是听到这两个字就憋不住了。

应黎让他看红了脸,说:“喜欢……但是你突然这么叫我,我不太适应……”

“多叫几次能适应吗?”祁邪圈住他,“宝宝。”

“宝宝。”

沉欲的嗓音好听极了。

应黎好喜欢这个称呼,笑得直往他怀里钻,摸摸他的脸说:“你把我哄得这么开心,我都忘了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琥珀般澄亮的眸子弯起来,璀璨得如同洒入了万千星辰,看一眼就能将人的魂魄勾了去。

“问什么罪?”祁邪捉住他藕节似的手,吻了吻他的指缝。

应黎从他腿上直起身,凑近他的脸:“你还不坦白吗,我都知道了。”

祁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偏了偏头,锐利的双眸收敛了攻击性,看起来些许茫然:“嗯?”

还在装傻……

应黎蹙着眉心。

“这样吧,我们来玩个交换秘密的游戏,我说一个你就要说一个。”应黎说,“我先说怎么样?”

“好。”

应黎思考了一阵,先问:“你知道C站吗?”

“嗯。”祁邪点头,“知道。”

应黎才想起来Number在C站也是有账号的,每位成员还有个人号,粉丝量都过百万。

“我也有一个C站账号。”

他缓慢地换了一口气,他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但他以后每天晚上直播,不可能一直躲着祁邪。

应黎说:“我的账号注册快一年了,主要做原创音乐,有两百万粉丝,之前还转发你们的视频,这个没告诉过你,沈尧他们都不知道,算一个秘密吧。”

祁邪和他对视着,看到他脸上骄傲的小表情,心脏都要融化,揉了揉他的耳垂:“算。”

应黎自认为这是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了,可祁邪竟然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是,他那两百万粉丝在C站算多,但跟他们以千万为单位的粉丝量比起来根本不够看的。

他继续说:“我昨天直播了,跟我的粉丝们说了我在谈恋爱,但是没有说是在跟你谈,你介意吗?”

“一点都不介意。”祁邪漆黑的瞳孔里渗透出点点宠溺,“你的粉丝有祝福我们吗?”

应黎笑着说:“当然有了,她们都特别好。”

后台私信爆满,大多数粉丝都是祝福他的,极个别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

“好了,该你了。”

祁邪黏糊糊地含住他的唇,伸舌头舔他。

应黎跟他接了一会儿吻,嘴巴里甜腻腻的。

直到祁邪越吻越深,应黎才察觉到不对劲,推开他压过来的胸膛:“你是不是想赖皮啊。”

祁邪不依不饶地追逐他的唇,手也不怀好意。

“你怎么这样啊……说好了交换秘密的。”应黎被他舔到手脚发麻,从情/欲里挣扎出来,小声抗议,“不行,你不能耍赖……”

祁邪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吻他的侧脸:“你问。”

“我问?”应黎撑着他的腰腹,“问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祁邪点头。

“那我问了?”应黎蜷了蜷手指,轻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个问题应黎想问很久了,祁邪表现出来的喜欢那么热烈,像是积攒了许久,终于在到达临界值时爆发出来的一样,让他有些惶恐。

其实直到现在,他对他们这段感情都没什么实感,所以想要反复确认。

他以为祁邪至少会思考一下,哪知道他不假思索地说:“去年一月十三号。”

去年?

一月十三号?

应黎对这个日子印象很深,因为南城大学的百年校庆就在这一天。

他愣了愣,接着问:“为什么是那天,你之前就见过我吗?”

祁邪的神色无异,甚至还有些温柔。

“见过,在舞台上,你蒙着眼睛。”

用一根黑色丝带,漂亮到他失了神。

南城大学百年校庆,每个学院都为母校准备了庆生节目,应黎就是代表他们学院上台表演的,临上台前才得知要全网直播,那时候他还很害怕镜头,情急之下就找女同学借了根扎头发的丝带蒙眼睛。

“你那天去南大了?”应黎脑子里的疑惑不停冒出来,“看见我表演了吗?”

那天也算是应黎的高光时刻,他的舞台截图和表演片段直到现在都挂在C站热搜榜上,邮箱和微信更是被人挂到论坛上加爆了。

祁邪说:“嗯,看见了。”

他牵住了应黎的手:“男朋友好看死了。”应黎脸颊微红,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又问:“那是你第一次看见我吗?”

“第一次。”祁邪说。

算算时间都快两年了。

祁邪从两年前就开始喜欢他了。

应黎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震惊和欣喜,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他的意识有些飘忽,甚至要怀疑祁邪是哄他的。

他无法从祁邪的表情来判断他说没说慌,只好把手掌贴到他的心脏上。

噗通,噗通。

和他的心跳声混在一起,却比他的更剧烈。

没有说谎。

他忽然想起当时在车上,祁邪那么笃定地说他是南大的,他那时还以为祁邪是看见了他书包上的校徽才这么说的。

所以说祁邪不是突然喜欢上他的,而且“暗恋”了他快两年。

开心之余,应黎又忍不住问:“就看了场演出,你就喜欢上我了?”

世界上真的会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吗,他的魅力有这么大吗,竟然能让一个人挂念了这么长时间。

祁邪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朝思暮想。”

朝思暮想……

“你每天都会想我吗?”应黎好似有永远都问不完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要刨根问底,“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每天都想。”祁邪顿了顿,他在思考,在各种华丽的辞藻中选择了一个,最普通,却又最直白的答案,“你很漂亮。”

祁邪说:“漂亮到我想死在你身上。”

当时就想把他捆到床上来掐着脖子亲。

没料到祁邪会突然撩他,应黎的耳尖倏地红了,略有几分慌张地转移开视线:“花言巧语。”

祁邪却不让他躲,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又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句句属实。”

应黎红着脸望向他,唇瓣张合:“既然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早点来认识我?”

祁邪抱着他沉默片刻,贴着他的额头。

“我生病了。”

病得严重,随时都会失控,比现在还要恶劣百倍千倍。

应黎知道他的病还没好,每天都在吃药,心口微微颤动,抚摸着他的脸,心疼地说:“没关系的……”

他的手心柔嫩又温暖,小心翼翼地捧着他清瘦的脸颊,笑了笑:“你要是早点来认识我,说不定我们就会早点在一起呢。”

不会。

那时候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他病到疯魔,不仅想自残,还想要自杀。

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整夜整夜的失眠,神经焦躁到极点,想死的念头时刻蚕食着他的脑子。

这些祁邪都不会告诉应黎,也不会告诉他,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跟踪过他,坐他在教学楼和图书馆坐过的位置,摸他在琴房里弹过的钢琴,隔着很远的距离悄悄跟在他身后,看他跟室友说笑,看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在操场散步,喂校园里的流浪猫,他也会去打一份他们吃过的饭菜,喂他们喂过的猫,然后在宿舍楼外坐一下午,反复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或许他只是想找一件事情来做,通过观察别人的生活来让自己找到一点乐趣,很不幸应黎就成了那个被他观察的倒霉鬼。

那时候的他可怜得仿佛阴沟里的一只臭老鼠,只能躲在下水道里窥探应黎的一举一动,这样可以称之为犯罪的行为,却是支撑他渡过那段时间的唯一慰籍。

他从未见过比应黎更单纯的人,还有点蠢,他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蠢到被人跟踪了半年都没发现他。

应黎眼眶酸酸的,想多说几句话安慰他,但腰上的手让他一下笑了出来:“你干嘛突然捏我?”

“啊……不要。”应黎一个劲地推他,“我还没问完,你是不是跟应桃在秘密联系?”

“是。”

这么坦然?

应黎戳他喉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祁邪用手指剐了下他的鼻尖:“早告诉你,你会喜欢我吗?”

应黎认真考虑后回答:“不会。”

他说:“你那么过分,那么坏,还想让我喜欢你,你也太……”

祁邪帮他补充完后面的话:“痴心妄想。”

确实是痴心妄想。

所以他才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妄想登上月亮,月亮却主动落了下来,落到了他心上。

应黎被他看得害羞,抿了下嘴唇说:“看着我干什么……”

祁邪已经缠上了他的唇,一点点扣紧怀里的人,不给他任何躲避的空间。

祁邪说:“让我死在你身上。”

应黎才是要被他折磨死了。

……

这儿会儿刚过凌晨。

床底的手机震动又挂断,应黎瞥到了联系人的名字,被他折腾得受不了,推搡着说:“好像是张先生的电话……你、你接一下,万一是急事呢。”

祁邪只好捡起手机,接通电话。

应黎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看他,睫毛上都是汗,一双眼睛亮闪闪的。

祁邪像逗小猫似的地摸了摸他的下巴,神色却正经得不行:“没有。”

应黎被他摸得很痒,抓住他作乱的手,可一动,浑身都骨头都仿佛生锈了般的酸痒。

祁邪忽然皱起眉,迷乱的双眸瞬间清醒:“好。”

挂了电话祁邪开始穿衣服。

应黎感觉有点不对劲,问:“怎么了?”

“出了点事。”祁邪俯身过来亲了一下他的脸,“等我回来。”

应黎内心很不安,抓着他的手:“很紧急吗,要去多久?”

他鼻子眼睛都还是红的,可怜兮兮地看着祁邪,让人根本狠不下心把他一个人扔在冷冰冰的酒店里。

祁邪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说:“穿衣服。”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酒店,门口的粉丝依旧很多,他们兜了好大一个大圈子才从地下通道进去。

应黎觉得惊险又刺激,同时又有一个念头闪现在他脑海里。

他们什么时候才可以不用这样遮遮掩掩呢。

大打方方地牵手逛街对普通情侣来说是日常的不能再日常的事,可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是奢望。

祁邪把房卡给了应黎,把他送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应黎一个人呆在酒店很无聊,一会儿摸摸祁邪的衣服,一会儿摸摸他的床,想到他严肃的神情,又不禁担心是出了什么事。

刺耳的手机铃声猛地响起来,应黎拿出手机一看,是应桃打来的电话。

“哥!!!”

应黎被她一嗓子嚎得瞌睡都没了:“怎么了?”

“你看微博了吗?!”应桃着急地说,“有个狗仔爆料说要爆一个顶流男团的大瓜出来,吃瓜吃到自己家了!我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你快上微博看看!”

应黎不追星,很少关注娱乐新闻,偶尔刷到都是手指一滑就过去了,应桃让他去吃瓜,他还云里雾里的。

然而他点开微博,手指就僵住了。

热搜第一的词条赫然是:

#六千万顶流男团成员瓜#

凌晨,一个娱乐公司的营销号忽然放出消息说有顶流明星的大瓜,这个营销号只有几百粉丝,账号内容千奇百怪,还经常放一些虚假消息出来。

【有瓜吃?什么瓜?】

【急急急,有瓜你直接放啊,吊人胃口算怎么回事。】

【呸,点进去什么都没有,标题党,假营销。】

【散了散了,又是虚晃一枪。】

【别急啊,不是说了等几个小时放嘛。】

【听说有顶流男明星的瓜?谁啊?】

深夜最不乏的就是抱着手机吃瓜的网友,有他们的推波助澜还有水军带节奏,这则消息很快就上了热搜。

【六千万,男团,顶流,就差点名道姓了。】

【谁的瓜不言而喻,嘻嘻嘻。】

【是QX吗?有六千万粉丝的男明星好像就他一个吧,还是男团,刚好又对上了,是他的瓜吗?】

【前排售卖瓜子花生矿泉水。】

【佛祖保佑不要是我哥哥。】

【放屁,我哥安安分分做人,勤勤恳恳工作,该税的税,能有什么瓜?】

【数字团是所有男团女团里黑料最少的了吧……如果真有瓜,可能事情不简单。】

【现在的营销号为了流量连脸都不要了吗?什么谣都敢造,是欺负他粉丝脾气好是吧?造谣必死。】

【笑死了,你们Number的粉丝脾气好?之前把应黎喷的体无完肤的人是你们吧,还到处说人家蹭热度、不配,不就是因为人家是素人没有粉丝嘛,路人帮忙说几句话都要被你们追着咬,跟疯狗一样,怎么现在就换了副嘴脸了,恶不恶心啊。】

【嘤嘤嘤,我没有喷过哇,那是极端粉丝,小应老可爱了,超喜欢小应。】

【所以真的是QX的瓜吗?】

【不信谣不传谣。】

【静观其变,清者自清。】

祁邪的微博粉丝有六千多,将近七千万,应黎隐隐猜到祁邪要去处理的事可能跟这个爆料有关,可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实时查看评论区的风向。

酒店套房的沙发上坐满了人。

“这是你跟小应吗?”

张少陵把平板里的照片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Number从成团开始就一直是他在带,下半年公司又分了几个艺人到他手底下,忙得不可开交,只有重要活动他才会跟Number一起出席,团综他就跟了一期,但不代表他没关注,平板里那些照片一看就是他们在海城的时候拍的。

祁邪点头:“嗯。”

张少陵急得想翻白眼:“嗯然后呢,你解释解释啊?”

祁邪看向他,不冷不热地说:“我喜欢应黎。”

张少陵啧了一声,说:“我不瞎。”

他早看出来了。

他就是吃看人这碗饭的,去首都录节目的时候他就感觉这俩人有点苗头了,后面祁邪自残去医院还要死要活要应黎,他就肯定这俩人会纠缠不清。

张少陵又问:“你们在一起了没?”

祁邪说:“十三天。”

说明在他们刚到特罗姆的时候祁邪和应黎就在一起了,沈尧手指一紧,震惊之外,也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

宋即墨挑眉说:“队长藏的挺深啊。”

谢闻时眨了眨眼睛:“你们那么早就在一起了?!”

祁邪表情不变。

张少陵怀疑他在秀恩爱,在一起几天都记那么清楚,瞪了他一眼:“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祁邪瞪回去:“公司没规定不让谈恋爱。”

“……”张少陵头冒黑线,“是没规定不让谈,你谈了至少说一声,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啊。”

他这个心啊,从早上开始就七上八下的,手机更是没有消停过,电话都要被狗仔打爆了。

他把平板往祁邪面前一推:“你自己看看这些照片吧。”

宋即墨瞥了眼,说:“这种照片能说明什么?”

照片里的人一高一矮,两个人都戴着帽子,靠得很近,似乎在说话。

应黎微微低着头,眼尾发红,祁邪偏头看他,因为角度问题,看上去像是在吻他的侧脸。

图是连拍的,一共有四十多张。

最后一张,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偷拍他们,祁邪又把应黎的帽子压低,朝偷拍者的地方看了过去。

“不就是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嘛,之前不是还有人拍到队长他们去看打铁花吗。”谢闻时觉得这两种照片都差不多。

还有网友扒出来打铁花是海城的传统民俗文化表演,但那天晚上是没有表演的,是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他们来演出的,更有人爆料说海城视野最好的观星台被人租了好几天,就为了放一场全城都能看见的烟花。

边桥问:“那个狗仔要爆料的就是这些照片吗?”

沈尧嗤了声说:“开局几张图,内容全靠编?”

张少陵瞟了他们两眼,说:“另一个文件夹里还有视频。”

祁邪又点开视频。

视频不长,只有十几秒。

他们站在路灯下面,周围是一片旷野,四下无人。

昏黄的光晕营造出一小方天地,暧昧又朦胧地洒在他们身上,他们侧对着狗仔,应黎的帽檐压得低,身上多了件大很多的外套。

应黎好像在哭。

祁邪看了他两秒,把他的帽子取下来,轻轻擦他脸上的泪,又捧起应黎的脸吻他。

应黎一开始推了他两下,渐渐的就被吻软了,攥着他的袖子。

不知道那个狗仔是躲在哪里偷拍的,单看这个清晰唯美的画面,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他们在拍电影。

视频定格在他们亲吻的那一刹,沈尧坐回了沙发上,自嘲似的笑了笑。

所以那场烟花,是为应黎放的,他还担心应黎看不见呢。

心脏比任何时候都要酸涩。

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

祁邪眉目冷厉,语气也沉了下来:“他要多少?”

这个狗仔没有第一时间把照片和视频公布出去,而是选择发给经纪公司,无非就是为了要钱,很多明星怕照片曝光,都会选择花钱息事宁人,这种手段在圈子里屡见不鲜。

张少陵比了个数字。

边桥皱眉:“六百万?”

张少陵摇头:“六千万。”

谢闻时震惊:“六千万!他怎么不去抢啊。”

沈尧冷笑了一声,说:“狮子大开口。”

“这算勒索诈骗吧!”

谢闻时气愤不已,六千万他们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觉得给这种小人送钱非常不爽。

宋即墨:“不能公开吗?”

华尚允许自己公司旗下的艺人谈恋爱,前提是要跟公司签一个对赌协议,两年之内不能爆出像分手、出轨和家暴之类的负面新闻,毕竟现在的二十四孝好男友形象也是很吸粉的,另外就是要在两年内给公司赚够两个亿,以Number现在的吸金能力,赚两个亿不算难事。

张少陵看向祁邪,说:“公不公开就要看你们意思。”

树大招风,现在盯着他们的人太多了,做任何事都有可能被断章取义,大做文章,更何况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恋爱这种事,是忍不住要秀恩爱的。

张少陵说:“你问过应黎吗,他愿意现在公开吗,毕竟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影响的也不是你一个人,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吧。”

祁邪当着他们的面给应黎打了电话,说了两句就出门了,再过一会儿就带着应黎回来了。

应黎脸蛋红扑扑的,身上穿着大一号的羽绒服,脖子上戴了条黑色围巾,称得他皮肤更加白皙红润,一推门进去,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到了他身上,有震惊有错愕。

“小黎哥哥!”谢闻时瞪大了眼睛。

沈尧神色诧异:“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来的路上祁邪就跟应黎说了基本情况,应黎先是惊讶于他们被偷拍,又惊讶于狗仔开出的天价,但没想到沈尧他们都在,一时之间有些囧。

应黎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老老实实地说:“到了有一阵了。”

他被祁邪拉着坐到身边,挤在他们中间,背绷得直的不行,坐姿乖得像个三好学生。

长话短说,张少陵看着他,郑重其事地问:“小应,你的意见呢,愿意公开吗?”半个小时前应黎还在想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牵手,没想到现在这个契机就出现了。

应黎吸了一口气,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说出那三个字说:“我愿意。”

他的想法也跟他们一样,六千万是一笔天文数字,狗仔圈的这种歪风邪气早该整治了。

张少陵一拍大腿说:“行,那就公开。”

他点开邮箱,看见狗仔发来的那段嚣张至极的话:【想好了吗,他六千万粉丝,我就要六千万,一份不能少,钱到手,原片给你,承诺没有备份。】

张少陵呵呵笑了两声:【照片发出去的时候记得多买两个热搜,另外,等着法院上门传唤吧。】

【死狗仔。】

然后拉黑删除一条龙。

“立马让公关部给你们想两个文案,待会儿就官宣。”张少陵又问,“小应你有微博吗?”

“有的。”应黎乖乖说了自己的微博昵称。

张少陵拿出手机搜索,问道:“有多少粉丝?”

应黎说:“两百多万。”

谢闻时大吃一惊:“你竟然有两百万粉丝?!”

应黎更窘,摸了下红红的鼻尖说:“嗯。”

“原创音乐人……”沈尧点进了他的微博主页,“你在C站还有账号?”

边桥找到了他的C站号,说:“你C站粉丝也有两百万。”

张少陵都不由得惊叹:“小应你深藏不露啊。”

C站是一个相对小众的视频平台,能在一年内积累起两百万粉丝,还都是活粉,任谁看了都要说一句厉害的程度。

应黎说:“很抱歉,之前没告诉过你们。”

宋即墨笑道:“有什么好抱歉的,这是你的私事,你有权利选择不告诉任何人。”

“现在就要公开吗?”应黎还是没有什么真实感。

“嗯。”张少陵说,“我刚才回复了那个狗仔,估计他急得要跳墙了。”

应黎紧张到太阳穴突突发疼,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扣紧,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背上突然覆上了一只手。

修长宽大手掌裹住了他,带着他熟悉的体温,无声地给了他支撑。

祁邪说:“不怕。”

他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形象过于深入人心,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他会用这么柔情的神态凝视一个人。

“我先发。”

祁邪拿起手机打字。

应黎盯着他看了几秒,也拿出手机,点进他的主页想看他发的是什么。

发表时间:一秒钟前。

【Number祁邪:我的玫瑰@黎米。】

下面还有一张图片,展平的糖纸上摆放着两枚戒指,而现在那两枚戒指就戴在他们手上。

应黎呼吸收紧,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或许是被喜悦和甜蜜冲昏了头脑,此时此刻他心境无比宁静,在祁邪的注视下也编辑了一条微博。

【黎米:种玫瑰的人@Number祁邪。】

发送完成的下一秒,他的微博就瘫痪了。

作者感言

嬴辞

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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