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游戏》作者:鬼姬·溟/冥月鬼姬
文案
游走在极乐与死亡之间
窒息游戏,玩的就是心跳……
宁越与龙龙的故事,强攻强受
黑道追杀,阴谋算计
算是“非常爱”的系列文,与《脱衣舞男》有点八竿子的关系。
强制调教。
未成年人请勿阅读。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越、龙煦曦 ┃ 配角:齐峻、默憧、叶其安、纪沫、虞辰 ┃ 其它:强攻强受、黑道追杀
楔子 私人收藏
其实,事情的开始,源於一场意外。
渐渐的,才失去了方向……
但是,龙龙总还是会想,那个时候,如果宁越没有出现,他应该真的会死在冗长的窒息里,淹没在他身旁、那些乱七八糟的尸体中,而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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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龙龙而言,最初记忆的片段,总是停滞在一间白色实验室的画面里。
特殊材质的玻璃窗外穿著淡蓝色防护服包裹得连面孔都看不清楚的一群人,走来走去。
他与其他的几个人被当作试验品,关在玻璃间里,小白鼠一般,成了一种新型气态有毒试剂的实验对象。
对於始终保持窒息状态的人来说,他实在被关进来很久了。
久到他周围的人,都已经接连著中毒,继而毫无悬念的走向死亡。
交替压迫。从身体到心里。都觉得很难受。
他尽力屏住了呼吸,不起吸入那些充斥在密闭空间里的无色毒气。且因为接受过很多闭气方面的自我训练,所以总能坚持的比所有人时间都更长一些。
但,也已经是尽头。
他自己知道,这种窒息,不可能持续更久。
或者说,现在,已到极限。
真是失策。
早知如此,也许不该任性而为,这样轻易闯到这里来。
却也只能是“也许”。
他从来,都是个任性妄为的人。重来一次,结果也不会有什麽不同。
身体不由自主的倾斜,躺靠在玻璃墙壁边。再次撑不住,又吸进了一口,但仍是尽量屏息,苦苦坚持。却也明明知道,最後还是会死。
窒息而死,总也比吸入毒气而死感觉要漂亮一点……他最後,是这样想的。
几乎同一时间,隐隐约约,就看见实验室的大门被大力踢开。
枪弹不断的扫射,昭示著这些入侵者的毫无耐性。
毕竟研究室里的实验人员,并不具备什麽特别的危险性,要想制住他们,其实很轻易。反而是这样一通肆意扫射,实验室里再没有一个活口不说,许多的器皿仪器也都会跟著破坏掉。
但是,宁越却不介意。
他不介意用一种极端绝对的手段,为自己营造出一种强势到有如君临的出场方式。尽管这种华丽的登场,需要破坏、杀戮或者血腥,以及耗费掉很多钱再去重新购进新的精密实验仪器,派人收拾整理这间规模极大、原本非常完美的实验室。
於是,不同於那一队黑衣杀手全身劲装武装,挂满枪弹的扮相。
宁少爷的一身装扮,十分悠然随意,随意到就像是正站在修剪整齐的绿草坪上将要拿著球杆去打高尔夫。
走近这间被枪弹扫射的十分狼藉的实验室,各处随便看看。
他在等著属下的回报。因为他知道,这种轻微程度的枪弹扫射,并不会真正损坏他想找的东西。那些东西,应该被保存在这间实验室中更为隐蔽以及安全的地方。
果然,并没有让他等太久,手下的人就来回报了。
“宁少,这里果然就正是研制新型致幻剂的地方。情报完全属实,我们要找的制剂配方其他的药物毒株,都封在地下暗室加密柜的恒温箱中,保存的很好,只是文件资料方面想安全破译程序可能还要带回去仔细研究一下才动手。不过目前已经可以全盘接收这间工厂,近期内应该不影响运作使用。”
宁越随便点了下头,表示对这个战果很是满意。
然後手隔著白色手套碰了一下实验室的玻璃器皿,看培养液在器皿中微微漾了一下,对著身边贴身保镖叶临聊著天:“魏家人这次失算,损失可真是大。以为我看中的是军火线……浅见的很。这间药剂研究基地,才是我的心头好。”
叶临从小跟著宁越,十分忠心“少爷从来心想事成,没有什麽是您得不到的。”
宁少爷爱听这话,於是心情也格外的好。
坦白讲,普通的军火买卖做得多了,一则失了兴趣,再则,这条路,终究不能拓得更宽,抢生意的人也越发的多起来。
倒是不怕,但是无聊。
最近他却对生化武器有了些许兴致,正想要探个路,弄间地下化学兵工厂到手里来。尝试一下。应该也不错。
偏巧就有个不怕死的魏宇森敢送上门来与他对著干。
魏家别的东西宁越倒是看不上眼,就只这间化学制剂工厂,以及这几间投资甚大的实验研究室,让他有了垂涎的感觉。
於是借著与魏家人军火生意上的不和,弄个借口,雷霆之势,两个小时之内,把这麽一个绝好的地方弄到了手。
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又怎麽能不让他心情愉快的。
强抢不是问题,手续文件过度也不是问题。这块地皮及工厂,原本就不是魏家名下的,想要顺利过渡到自己手中,只需简单的一点手段即可。想到魏宇森听闻消息之後理所当然会有的惊诧暴跳,他就更是心情舒畅。
宁越悠闲的在实验室的各处转上一圈,叶临却不会因为没有了敌人而放松丝毫警惕,出言劝阻:“宁少,我们回去吧。这里是研究实验室,方才经过了枪弹扫射,难保不会有什麽有害气体外泄,长时间留在这种地方,对您身体不好。”
“是吗?”宁越其实不以为然,却也并不会刻意去反驳叶临,於是极好说话的接受了建议:“好,回去。”
只是,才迈出了三步,却又被房间转角处的一个玻璃房间吸引住了视线。
那是一个镶嵌在墙壁里密封空间,不大,就像一个大型的实验箱。甚至没有门。室内连接著几台精密庞大的操作仪器,有白色输气管道相连接。
宁越一看之下便已了然,这种实验方式,的确比用动物效果要好上很多。
只是,这种方式,宁越却不喜欢。
因为,实在是……太浪费了。
浪费?
宁少爷忽然因自己瞬间的想法而错愕了一下。
但又很快恢复。
原来,会觉得浪费,是因为……
他抬手,指关节轻轻扣了扣玻璃,想确认一下,那个正贴著玻璃窗半躺半靠的漂亮男人是不是还活著。
这麽美的人,丢在实验箱里死去,自然是浪费的。
这麽美的人,应该活著,被赏玩。
对於美人,宁越向来有很执著的收藏癖。
就像有人四处淘古董,有人喜欢玩玉,有人爱好集邮一样。
都是一种,收藏癖。
看到了,却没有弄到手,都会心痒。
他扣了两下实验箱的玻璃壁板,可惜声音传不到里面去。枪弹打不透的玻璃,敲两下又怎麽会有效果。
但他就是觉得,那个美人并没有死。
他只是进入了一种濒死的窒息状态。
与那实验箱里其他已经死透的尸体不同。美人的脸上只有极度缺氧的颜色,并不是吸入有毒气体之後的灰败死气……
这个时候,应该只是巧合。
玻璃间里的龙龙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大概,他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但是这样,已经足够宁越去做一个判断。
“把他弄出来。立刻。”
宁越简单的命令,紧跟著的,是身後一众属下的手忙脚乱。
因为是密闭实验箱,所以须得通过仪器输注氧气稀释排空箱内有毒气体,再从另外一个真空无菌室内通过层层机械门进入到实验箱里。
虽然过程很繁复,但实际操作起来,不过一分锺之内完成的事情。
“他吸入的有害气体并不多,只是单纯的机械性窒息。但是时间有些过长……稍慢一点,恐怕就来不及了。”
宁越带来的人中有颇精医术者,大致检查了一下。一边对宁越说著,一边用手在为地上昏迷之人做心脏按摩。
双手交叠,然後,用力按下,抬起。又再重复一次。
俯下身去,正要做口对口的人工呼吸。
却被宁越一手拦下,极有兴趣似的挥手让他退下,笑笑说道:“我来。”
他果然是……极少有得不到的东西。
这麽漂亮的美人,非常适合,他来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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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龙龙第一次看见宁越。
他给他可以呼吸的氧气,让他心又重新跳了,於是,龙龙知道,原来,自己没死。
真是不错!
他只来得及告诉了宁越自己的名字叫龙龙。
在那之後,却因为虚弱很快昏了过去。
只是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并没有见到那个让他免於窒息而死的人。
对於身处的地方,也全然的陌生。
後来才发现,那个地方,是很神奇的存在,地图上,甚至也找不到位置。
一个收藏了各种美人的天堂……或者,地狱?
它的名字,叫翡翠岛。
一个货真价实的,奴隶养成基地。
1 翡翠岛
天堂与地狱,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概念。
你可以试著改变自己欣赏的眼光与角度,但是无法改变一切客观的存在。
前提是,当你无法回避的时候。
翡翠岛是个美丽的群岛,由一个面积极大的主岛屿及周围四个小岛组成。
从高空俯瞰,如一块半身入海的翡翠,的确很迷人。
这是个在地图上无法找到的地方。
曾经,它属於某个国家王室私有的秘密产业。
这座岛,有丰富而优质的矿藏资源,曾经是一个极品翡翠的出产地。
後来,由於某些个人原因,这个国家的一位王室成员用相对较低的价格,将岛屿卖给它现在的主人……
之後的十年间,翡翠岛这个地方,开始忽然变得在一些国家的贵族及豪富之间非常的有名气。
许多人会每年定期来这个地方一次甚至几次,有的人是度假,也有的人,是……买东西。
据说那里有个每年都会举办的世界级玉器珠宝拍卖展会,除会员之外概不接待。
据说那里有座非常华丽的翡翠玉器收藏馆,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并没有什麽人有幸参观过。
据说……
好吧,冠冕堂皇的华丽说辞可以脑补,事实上,喜欢翡翠的达官贵人富商名流元首皇族绝不可能真的有那麽多。
即便有,也不见得会为了买几块翡翠而舟车劳顿大费周章远渡重洋,更何况,仅仅只是买翡翠的话,也不会有那样庞大的开销。
能够真正吸引他们百忙之中也定会按时前来的绝不肯错过机会的,是这座岛上,那些美丽性感、淫荡妖豔、迷人可爱的……奴隶。
翡翠岛,事实上一个货真价实的,奴隶养成基地。
因为有数额庞大的投资、先进的仪器设备、齐全的教导工具、出色的调教师、以及五花八门的调教课程。这里的奴隶,可以满足所有人的梦想与愿望。
甚至可以专门针对某些特定顾客的喜好量身打造专属奴隶。
於是,在某些人眼中,这里就是天堂。
一个错过了,绝对会遗憾终生的地方。
龙龙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医院里。
从墙壁到被单再到自己的衣服,全都是一色的白,干干净净,倒是很符合他的喜好。只是阳光从透明的大玻璃窗照进来,晃得有些头晕眼花。
他坐起身来,拔掉扎在手背上的输液针。四处看看,努力回忆著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病房很宽敞,里面也不止他一个病人,还有两个分别躺在不同角落的床上,其中一个患者病床周围浅灰色的医用拉帘半掩著,却也掩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那种呻吟的声音出现在病房里,实在显得很诡异。三分愉悦,七分痛苦,又夹杂著一丝哽咽的哭腔,听来很是性感撩人。
这种声音龙龙也并非没有听过,只是它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医院非单人间的病房里……实在让人不得不疑惑於自己是不是误闯了H电影的拍摄场地。
由於这个挡了拉帘的病床离龙龙的距离很近,於是走过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看了进去。
虽然听声音就可以想象得到里面的人大概在做些什麽,但是实际看进去,还是有些刺激。
一个面容苍白但是长相十分清秀的少年双眼失神的仰躺在病床上,枕头和被子全都被踢到了地上,床单褥子十分凌乱。
他身上患者服的上衣撩开,裤子则褪到膝盖处。然後他的两只手不停动作著,一只反复揉弄著左右两边看起来有些过分红肿的乳头,另一只手,则不停的套弄欲望中心的位置,那种急迫的方式,不怎麽讲求技巧的手法,看上去并不是一场能达到肉体满足及享受的自慰,而更像是一种单纯的、机械的、甚至无意识的行为。似乎只是为了不断强迫自己射精,对自己进行某种惩罚而发起的动作。
“如果替他担心的话,最好的做法是按他床头的呼叫器,可以叫护工来帮他打一针镇定剂。”
房间里,另外一位病友在此时出声,打扰了龙龙的偷窥。
寻声看过去,同样穿著病服躺在床上,与那个清秀少年不同,这人的感觉很有生气和活力,模样清爽得像个学生,甚至手里也还真的捧著一本书在看。
他的床头病历卡上写著名字:水潇。
很难想象,这名字给龙龙第一感觉是,女性化的有点变态。
但他习惯了在遇到不明情况的时候,选择不动声色的沈默。听水潇那样说,却不肯贸然动作去帮那个发了疯不停折腾著的少年去按呼叫器,反而问道:“你为什麽不帮他按?”
“我倒是不介意帮这个忙,可惜我脚上有伤,不想留下疤痕,所以敷了药,行动不便。被他哼哼呀呀的声音吵得头疼,正在这里发愁没有人来帮忙呢。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约好的一起出状况,最近医院人满为患,医生护士很难见到一个不说,连病房也紧缺,不是同类病症的患者,非要安插在一个房间,真不自在。”
水潇说著说著,开始抱怨起来。
“他得了什麽病?”龙龙於是抬手帮忙按了呼叫器,他很好奇那位不停折腾自己的疯子究竟是怎麽了。
“谁知道,大概是……什麽什麽强迫症吧……”水潇也说不太清楚“我只听说他是犯了错,受了点处罚,大约是太害怕,所以出现点精神障碍,据说需要做点心理治疗。”
究竟犯了什麽错,又受了什麽罚,会害怕得吓成了这样?
水潇语焉不详。龙龙也没有过分追问。
但是他似乎已经感觉到,这间医院,恐怕不是个普通的地方。
联想到自己之前被关在实验箱,後来又在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获救……
之後的记忆有些模糊,碎成一片一片,拼凑不出原样,以至於不太能够想得起来。
这个地方究竟是哪里,是否能够随便离开,他还需要一些更多的资料。
不能轻举妄动。
正想与水潇那里了解状况,病房的门却忽然被推开,走进来两名男性护工人员,直奔了那个拉著隔帘的病床,然後他们分别按住了床上少年的手臂和大腿,用非常快的速度用束带固定住了少年的手脚,又拿出针管和药剂,为他注射了镇定剂。
少年很快停止挣扎,也不再呻吟哭泣,昏睡了过去。
护工人员办事效率极高,完成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锺。
但是没有时间留给龙龙去感叹,两名护工发现他醒来站在床边,於是说道:“既然已经醒了,就应该是没事了。走吧,文医生说过,随时可以帮你做检查。”
2 楚楚
窒息游戏 2 楚楚
抛开别的不说,单纯就翡翠岛的绝佳景致而言,到也适合建个七星级酒店,专用来渡假享乐。
事实上,宁越从来奢侈,赚钱的时候很愿意花心思,花钱的时候,可也从来不计较数字。
他偏好欧式的风格建筑,所以翡翠岛上,到处都可见到浮雕艺术。
这种贵族化的优雅,甚至带著点久远年代的历史感……在这麽个奴隶训练基地里,倒也真是有情趣。
叶其安与宁越多年交情,也算是翡翠岛的原始投资人之一,不过他只负责投资和分红利,偶尔上岛上渡假,顺便找几个可爱的小奴玩乐一番,之後便挥手离去。至於投资钱究竟怎麽用,翡翠岛上的运营如何,奴隶都卖了什麽价钱,此类种种,他是一概懒得过问的。
甩手掌柜,说的,大抵就是他这类人。
翡翠岛之所以会经营的这样好,也全是多亏了宁少的厉害。
他是公认的黑道贵公子,做这种阴暗奴隶买卖的生意,最适合不过。
叶其安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个玻璃杯推到了宁越跟前。
宁越此刻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吹著海风,头发稍微有点凌乱,性感的很。
茶桌上摆著一台电脑,他随意的翻看著一些秘书整理上来的各种报表资料,看似懒散,神情却很专注。
“你这个人真是没有意思。”叶其安原本是倒了酒要与宁越碰个杯的,谁知道酒杯举起来,对方却还在电脑屏幕上投入的看个没完。实在扫兴,於是出声抱怨:“工作的时候自然该专心工作。既然事前讲好了是来渡假一起玩几天,你还在那操劳什麽。听说你前几天刚接手了魏宇森的一处研究基地。上亿的投资,都成了你的囊中物,魏家人恨你恨得都要发了疯……我说,这钱赚得差不多也就可以了吧,做什麽搞得这麽嚣张,闹得天怒人怨的。”
宁越听了,这才缓缓把头抬了起来,笑了。
“也不是非得与他过不去。只不过是看魏宇森长得太抱歉,碍著了我的眼。偏偏近来每次我要参加的酒会都一定会遇上他。有点气不顺而已。我不高兴,自然也不能让他高兴……”听说魏宇森因为上次的事急火攻心,住ICU病房去了,这下,他可以有一阵子见不著那张丑脸了。
宁越一席话说完,叶其安听得哭笑不得。
他只知道,宁少爷生来喜欢好看的美人,弄到手里,折磨来折磨去,绝对不给好日子过。如今看来,对长得难看的东西,他施虐欲倒是更强烈嘛!
宁越不知道叶其安正在腹诽自己,继续用那不急不缓的悠闲语速说道:“至於赚钱的问题,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和虞辰两个,都是只爱享受不肯干活的懒人。钱怎麽能有赚够的时候。再说,若人活著真是活到看见钱都没了兴趣的时候,那人生可还真是够无聊的。离死不远了。”
听了这个,叶其安终於可以插话,他不以为然的说道:“钱赚不够,也只是证明你花的太厉害。比如在这个翡翠岛,你砸下的银子,足足超出预算十五倍……十五倍,不是一点五倍。我真是服了你。究竟把钱都花什麽地方去了。换了是我,还真想不出那麽多花样。”
“花到了什麽地方……”宁越优雅的执起玻璃杯,喝了一口,然後再将杯中放下。并非放到茶桌上。而是,放到了趴跪在他脚边的奴隶的背上。
“自然是花在了他们身上。”他手指捏住了奴隶的下巴,强迫他在非常难受的状态下还要抬起头来,回应自己的问话:“是吧,楚楚?”
这个名叫楚楚的奴隶,浑身赤裸的趴跪在露台上,双腿大开,脊背与地面平行,臀部高抬,私密之处一览无遗。
他脖子上套著翡翠岛奴隶专用的金属项圈。手臂和大腿上都裹在黑色的护套中,便於爬行时用来保护皮肤。头上戴著一对猫耳,後面则插著一只粗大的震动按摩棒,正在大幅度摆动震荡不停。按摩棒的末端连著一个细长的猫尾巴,带著绒绒的黑毛,直垂到地面。
楚楚长得很美,身形纤细修长,配上这幅装扮,十足是一只体态优雅、线条绝美的猫。
只是,他腹部不可思议的隆起,不知被灌入了什麽液体。这样纹丝不动的跪在地上,已经四个小时以上。
可以想象,此刻他忍耐得已经濒临崩溃,这个时候还要问他问题,让他回应,实在有些太可笑了。
叶其安摇头叹息,宁越什麽都好,就是这狠劲儿有时候真让人受不了。楚楚这个奴隶,之前他也是略有耳闻的。资质十分不错,长的又漂亮。本是好好一个骄傲的小美人,他这次来岛上还想著要逗上一逗,借来玩几天的,谁知今日一见,真是……
才放到宁越手里没几天的功夫,就给吓得活像只待宰的小鹌鹑。除了他主人之外,别人问他什麽他就是不说话。
结果弄得叶其安十分的扫兴。
“……啊……”楚楚眼睛明显有些失神,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立即回答,好半天,意识才渐渐抽回了一丝,发觉眼前之人是宁越,似乎正等待著自己回话。心中慌乱,立即吓得浑身一颤。连带著脊背上杯中的酒水都跟著漾了一下。
“……是……是的,主人。”回答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是?”宁越听完,笑了。“楚楚,我问你什麽了,重复一遍来听听。”
楚楚一听宁越这样问他,自然是答不上来的。他那时正极力忍著不让膀胱里的刺痛的盥洗液流出来,脑子里什麽也不剩,根本没听见主人说了些什麽。
又能拿什麽来重复重复一遍?
他看著宁越目光幽深的眼睛,情不自禁,吓得又再是一颤。
这一下,比先前幅度大了点。
杯子里的酒漾了出来。酒里加了冰,非常的凉。而他因为跪得太久,身体又忍耐著极大的痛苦,所以被汗打得湿透。原本就已经十分敏感禁不住一点外力折磨的处处,皮肤在冰冷酒水的刺激之下,全身都忽然一紧,失去努力维持的平衡状态,再也撑不住,整个身体松懈下来,玻璃杯从身上滚落,掉到地上摔成碎片。杯中的酒水滴滴答答,沿著楚楚的脊背大腿不断往下流。
这种刺激神经的感觉,让他崩溃,一不小心,竟然哭了出来……
同一时间里,极力忍在膀胱中的盥洗液也在这意志最为松懈的时刻争先恐後的被释放出来。
宁越原本就没有给他的尿道口放上什麽阻挡的器具,忍了这麽久,全凭借著他自己的耐力。如今一但放弃,自然就什麽也剩不下了。
脸颊上的眼泪,脊背的酒水,以及双腿间流淌出来的盥洗液,楚楚整个人看起来湿淋淋的狼狈。
宁越有点不大高兴“楚楚,我问你问题,你答不出来也就算了。现在又把自己弄得这麽脏。不愿意陪我看风景可以,却不该这样扫我兴致。你说对不对?”
“主人,楚楚不敢了……”楚楚一听见宁越这样说,立刻吓得瑟缩,在湿淋淋的地面上缩成了一团。
“我问你敢或者不敢的问题了吗?”
“没有……”
“那我问什麽了?”宁越坐在椅子上,舒服的向後仰靠著,懒懒的看了他一眼“问什麽你便答什麽,别说些没有用的话。”
“扫主人兴致,楚楚错了。”
小奴隶抽抽噎噎边哭边说,看的叶其安好生心疼。可惜美人的主人不懂怜惜。越发的欺负个没完。
“既然做错了,该怎麽罚你自己清楚,免得总是记不住。”
“……主人……”楚楚看向宁越,祈求的意图十分明显。
“还不快去?”
这次,楚楚没有再可怜兮兮的磨蹭,径自爬起来,往外爬去。
并没有人引领著他,他自己知道该去哪里……
叶其安见状,摇头叹息:“你真是的,对这麽漂亮的美人,也一点没有耐心。”
“这怎麽能叫没有耐心?”宁越不赞同的笑了笑,又再度将注意力放回到电脑屏幕上“是最近这些奴隶的资质越发的不如从前。看上两天,就开始厌腻了。很没意思。”
叶其安听他这样说,忽然想起什麽来,颇有兴致的问道:“我听说你这次来岛上,带了个新的收藏品,怎麽样,放在哪了?”
“哦……你说龙龙啊。他应该已经醒了。”宁越笑了笑“这会儿,应该在医院里,做身体检查吧……”
3 体检(上)
窒息游戏 3 体检(上)
龙龙站在病房里,背光,他对面的两名护工,从身高体型及走路的姿势来判断,虽然应该是体能不错,但是,即便在此刻他自己身体并不是很舒服的状况下,想要在十秒之内结果了他们……应该也有二十种以上的方法……
只是,他却并未轻举妄动,反而乖乖合作的跟著他们往外走。
在对身处的环境没有更多了解之前,他可不想再折腾自己了。先前去魏宇森的研究基地偷资料,也是因为实在太过大意。险些死在了毒气室。
这事若是被齐峻或者默憧知道,该要多丢面子!
他跟在两名护工身後,双手插在病服裤子浅浅的口袋中,从房间走出,乘坐电梯,一直升到顶楼。
从电梯里再走出来的时候,正对面是一条宽阔的走廊。
透著一种与众不同的诡异。
走廊有很多的玻璃窗,每个窗子内,是一间独立的诊疗室。
但是不同的地方是,它们的墙壁都不是白色。而是浅灰。
上面画著奇怪的图纹,一圈套著一圈,仿佛人的眼睛,或大或小,有长有窄,像是一种奇异的折射。
也有一些房间的图案,更像是光普和曲线,仔细盯住了看上一会儿,就会觉得头晕眼花,以至於让视觉产生误差。
这应该是一些心理学上惯用的图纹,用视觉影响精神,有利於用来做一些催眠暗示。
龙龙一路走过,顺带欣赏这些千变万化的壁纸房间,颇感新鲜有趣。
直到他自己也跟随著护工的脚步,停留在其中的某一间。
推开房门,这里的墙壁只是单纯的浅灰色,并没有什麽奇怪的壁纸图纹。
但是,却有许多用来束缚的镣铐绳索以及拘束带,材质不同,样式不同,颜色不同。一件一件,摆满了整个玻璃储物柜。
柜子的旁边,斜倚著一个人。是医生。
医生出乎意料的年轻俊美,长得很温和,背光站在窗口处,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很想吹口哨来调戏的斯文类型。
当然,起初是这样想的,但是後来,龙龙发觉,他自己,才是被调戏的那一个。
医生走过来,忽然对他出手。
不过,也只是并不算太用力的扣住了他的小巴。
龙龙看似很乖顺的没有动作,任他那样捏住了自己,但是实际上,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去自我控制他那绝好的反射神经,以至於并没有在对方出手的第一时间去躲开、以及还手。
“身体控制能力很好……”那医生笑容极为清朗,另一只抚摸上龙龙肩膀处,又沿著上臂一路抚摸过去,像在测探著什麽“不过,这里的肌肉稍微显得有些紧张。没猜错的话,你刚刚是下意识的想要反抗我,对吧?”
龙龙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著他,任由他来摆布。
就像他在窥探试图了解龙龙一般,龙龙也在无声的从对方言行之中做著某种程度的窥探。他们都试图从这种浅层的接触中获得对方更多信息,达到一种深层的认识。
这个时候,对於刺激所作出的反应越是丰富,便越是容易被对方拿捏住了把柄。
所以,更需要小心翼翼。
尤其在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而对方却似乎掌控了某种主动权的此刻。
龙龙觉得,他的应对方式,应当是没错的。
医生似乎对他不动声色的冷静极为赞赏,便径自继续他对於这个奴隶的评估检测。
“皮肤手感很好,很精致。”他有些情色的来回抚摸“你自己也有注意这方面的保养麽?”
龙龙淡淡笑一下,算是回应。
他的确是个非常注重外表的人,且有某种程度上的洁癖,所以,对自己的皮肤身材乃至衣著打扮都很下功夫。从来认真对待。
“你这样对我摸来摸去,却连最基本的名姓都不报一下,真的很不礼貌。”他睫毛半掩,幽深的瞳孔中,映著医生白色的身影。
“好吧。”医生放手,站直身体,郑重的自我介绍“在下文宗磊,职业嘛,医生。一般而言,宁少的私人收藏都是直接交给我来管理。所以,欢迎来到翡翠岛。龙龙。”
“……翡翠岛……”
龙龙蹙眉,努力咀嚼回忆。隐约之中,似乎也曾听默憧提起过这个地方。
心下隐隐浮起不大好的预感。
文医师却并没有兴趣对龙龙介绍翡翠岛这个地方。
他是医生,不是导游。
所以,他要做的事情,是体检。
自我介绍之後,他又再度出手,忽然之间,将龙龙上身的衣带拉开。
这件纯棉质地的病服,没有一颗纽扣,只在对襟处松松了绑了根带子。这样一拉,胸膛便全都裸露了出来。
“真奇妙。”文宗磊赞赏“这里的肌肉看起来一点也不明显,但是摸上去却很有生命力。就像你看起来很纤细,但是却很有爆发力。我猜想,你应该很注意锻炼的方法,不至於让肌肉纠结在一起,粗犷难看。让我想想,你最喜欢且最长做的运动应该是……游泳……”
他对自己从无误差的猜测非常自信的笑了笑,然後,收回手,不继续摸下去。而是走到诊疗室的一侧,唰的一声拉开医用隔帘。
那里面摆著一张奇怪的床。
这个床,看上去非常像女人生孩子用的产床。可以上身半躺在椅子上,下半身则悬空,双腿需要分开,分别踩在固定的踏板上。床的高度以及身体仰躺的角度、灯光。以及固定手腕脚踝的铁锁都可以用遥控操作调节。
看起来,躺上去之後,便会完全失去了身体的主控权。
“两个选择。”文宗磊对龙龙说道“脱了裤子,自己坐上去。或者,你也可以试著反抗我。我没猜错的话,你功夫应该非常的好。至少,我一定不是你对手。”
真是新鲜!
这样的遭遇……
龙龙也爽快的很,一秒都没有多做考虑,脱了病服裤子便大方的躺在了床上。
任由这位医生将自己的双手双腿分别固定束缚。
轻易交出了控制权,并不试图抗拒。
医生用遥控将床调到合适的位置。并且让龙龙的双腿分开极大的距离。
之後,他伸手,去抚摸摆弄双腿间那个极为私密的器官。
反应非常好,非常健康。
医生抬眼看了一脸无所谓的躺在那里被人猥亵的龙龙“真是与众不同,你居然不拒绝,也不挣扎反抗?”
“为什麽要拒绝?”龙龙百无聊赖的仰躺,看著天花板上的无影灯,语气极不正经的道:“去夜店招个你这样漂亮的小牛郎来为我服务,一次也要不少钱。仔细想来,我倒是占了便宜的。”
医生听完,淡淡笑了:“这说法我倒是初回听到。那我预祝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能保持如此的好心态。那样的话,你一定会非常非常的,招人疼。”
3 体检(下)
窒息游戏 3 体检(下)
医生的手法非常娴熟且高明,指端力道拿捏的非常具有艺术性,总得挑动人最敏感的神经。
於是一只手极富技巧的套弄,而另外的一只手则取缓缓的揉压两个球状的部位。那种并不掺杂感情的把玩於检视,有点类似於牲口交易市场上,触摸种马种狗之类的性器官,看其是否具有生殖能力一般的。
冷漠而平静。
但是偏偏,手法又很高明。
即便龙龙明知道这带有怎样的轻视与侮辱,但是受制於人,更无法对那真是的快感视而不见。
医生经过反复的确认之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於是温热的掌心隔著超薄的乳胶手套稍一用力,龙龙便瞬间把持不住,几不可闻的轻声呻吟了一下,白色的体液泄了出来。
“很好,非常不错。看起来没有性功能障碍,你十分健康。”医生赞赏道:“而且,射的时候,反应很可爱,表情和眼神都不错。”
龙龙尚未在快感中完全苏醒过来,也无暇去对他的赞美予以回应。
只是,接下来,那医生得寸进尺,在手套上涂了一层润滑的药剂之後,居然将手指,插入他的後面……
动作缓缓的,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滑进去,然後慢慢的试探、寻找。
这就实在让人觉得不舒服。
龙龙有点洁癖,虽然不算太严重,但是已经足够使他对於这种行为产生强烈的反感了。
下意识的稍微动了动双腿。脚踝上的束缚感在不断提醒著他,无法抗拒。
於是不得不用些别的东西来分散注意力。
眼睛在房间四处扫了一圈,每个角落都装了监控设备的诊疗室,真是相当稀罕。
想必如果之前自己的表现稍有那麽一星半点的不合作,便会有另一番刺激的游戏在前方等待了吧!
翡翠岛……
他似乎已经想起来,那是个什麽地方了。
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有幸,到此一游。
文医生却不满於龙龙的心不在焉,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来打扰他。
“你这里很紧,想必是没有经过开发……”邪恶的指腹用力的反复按压起了龙龙身体内某个突起的敏感位置。“应该会,非常敏感。”
“……唔……”
龙龙完全没有料到还会来上这麽一下,身体里仿佛被某种电流击中,这种刺激实在是始料未及。於是无意识的呻吟出来。才刚刚发泄了一回的器官,在这种刺激之下,很快又精神了起来。顶端隐隐渗出透明的无色液体。
不过医生也没有更进一步的继续探查,而是很快的退了出来,脱掉手上的乳胶手套。
“从你前面後面的反应来判断,应该是具非常单纯、喜欢禁欲类型的身体。很干净,适合从头开始调教。”
文医生最後下了这样的定论。
就像是一种另类的诊断。
龙龙却觉得不爽。
这医生,真的很讨人厌!
被窥探般的,只通过抚摸之类就能这样了解自己的人……
偏偏他猜得,全都正中。
无论是自己喜欢游泳还是生活禁欲。
坦白而言,他也不是刻意的去追求禁欲的生活。
做与不做不是问题。
不过是因为,和女性有过的几次床上经历,让他觉得,即使戴著套,也似乎有点脏。所以,不是很热衷。
有没有性生活,从来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如果觉得有需要,他也不会忍著。
但是这种隐私,被人触碰,难免觉得厌恶。
自己做不做是一回事。让人这样一摸就能了解掌握的感觉,才真正是浑身不舒服的根源。
这个时候,医生当然没有兴趣估计龙龙的反感。
或者说,这种反感,正是他所乐见的。
他再度起身去拿了些东西回来。
润滑的软膏以及医用灌肠套装……
龙龙一言不发,看著医生将胶管的一端连接在粉色灌肠液的袋子封口处,然後将袋子悬挂在床的吊架上。
管子的另外一端则是细腻平滑的医用塑胶制成,润滑之後,进入身体其实非常容易,但是,容易并不代表不难受。
对於任何人而言,即便灌肠并不构成伤害,但是心理上,也绝对不好过。
液体涌入肠道的感觉,怪异的让龙龙忍不住的眯起眼睛。
尤其在第一袋灌肠液用尽之後,医生又迅速换了第二袋,紧跟著,当第二袋也输注得将要见底的时候,他又准备了第三袋,继续换上,而且看他那不紧不慢的悠闲姿态,没准还会有四五六七八……
腹部缓缓的隆起,宣告著肠道内所剩的空间实在有限。
身体也便越来越抗议这种虐待般的液体注入方式。
即使手腕被固定在扶手上,龙龙下意识的挣扎动作还是剧烈得让整个检查床都看起来有点摇晃。
“早就跟小杜说过,应该把这床的底座固定在地板上,他偏不听……”
文宗磊看著摇动的检查床,不满的摇了摇头。然後伸手,在龙龙下腹部位轻轻的按压。力道并不大,也不以施加力道去折磨为目的,反而探测的成分居多。
“恩……手拿开!”龙龙不满的出声抗议。眼睛死死的盯著第三袋也快要流干见底的灌肠液。问道:“你还要再继续?”
文宗磊点头,开玩笑似的说道:“当然。你期待吗?想不想了解一下自己的容量?”非但如此,他还极是有幽默感的补充道“你叫龙龙,传说,龙这种动物,是会喷水的。等下你也可以试试了。”
龙龙被折腾得尤其无力,嘴上却也并不老实:“你能不在这个时候恶心我吗?医生。”
“我是在帮你缓解压力。如果你精神和身体都能更放松些的话,应该可以再来一袋。”
“我会不会被你弄死……”
“不会……”想了想,他却非常不负责任的又说“大概。”
又过了一会儿,龙龙已经没了调侃讲话的力气,他看起来很难受,冷汗沿著脸颊滑下,描摹出极为优美的线条。
他已经不再如初始时那样剧烈挣动了。只是仰躺在床上,微眯著有些细长的双眼,轻轻喘息著,看上去很有些妩媚迷人的。
像是带著甜香味道的毒药。
医生再度将手轻轻按压在他的腹部,他浑身明显颤了一下。
差不多,已经极限了……
“还好吗?”他拍拍检查床上被自己折磨得已经进入失神状态的龙龙。
过了好久,龙龙才勉强凝聚出了一丝气力,回应道:“不好。”
“在想什麽?”
“在想,真後悔……”龙龙说话,咬牙切齿:“再给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自己坐上来,至少也要先揍你一顿。”
文宗磊听完龙龙的话,笑了起来“是嘛!那真可惜,你没机会了。等下说不定更後悔,揍一顿不足以泄愤,或者,你该直接结果了我,才是一劳永逸的良方。”
话未说完,他却忽然动手抽出了灌肠的胶管,龙龙下意识的收紧括约肌,这样一动,则又是更加重了肠道内的压迫感,忍得极是辛苦。
文医生拿了一直尺寸适度的肛塞润缓慢的为他插进去。不让那些灌肠液体随便泻出。
“虽然今天只是体检,而我是医生,不是调教师。没必要教导你。但你还是应该知道,灌肠液在身体里时间久一点,比较利於清洁。所以,请多忍耐一会儿。”
他话说得非常礼貌斯文,但是做的事情,则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来另外一套工具。
这一套玩意儿,与灌肠用具实在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是用来做清洗膀胱之用的……
於是,当文宗磊将导管的顶端沿著铃口缝隙深入到尿道乃至更深的膀胱处,将管子固定完成的时候。龙龙的发梢已经被汗水浸透,就像刚刚淋浴完毕一般。
膀胱清理液顺著导管慢慢流入。
文医生抬头看到“现在感觉如何?”
“……”龙龙没有立即给予回应,看上去忍得非常辛苦,濒临绝境。
“有那麽难过麽?我以为你会比其他人耐受程度更高一些的,见你这样,坦白的说,有点失望。”他於是伸手,轻轻扭过龙龙的下巴,强迫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不如这样。求我一下,就让你解脱……”
龙龙被折磨得有些过了火,膀胱和肠道中液体似乎占据了身体内部所有的空间。再没有一丝地方可以容纳更多的液体进来。他感觉自己有些像一只可笑的水气球,膨胀到即将爆裂。却还有一只手,在邪恶的抚摸按压,为那个爆裂的时间加速。
但是,为这麽点小事就让他低头求人……
未免可笑!
想要他妥协,这筹码也下得太低了点。
微微眯著的眼睛,焦距只稍微停留在文宗磊脸上几秒锺,便又很快放在了别处。
好吧,打个赌,就赌……不求你,你也不会弄死我。
龙龙为这个显而易见的胜利而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不死就可以,至於这个难受的感觉,总会过去。
他可以忍。
也擅於忍。
就像在那间实验室里的忍耐与窒息。
无论多麽冗长的折磨,再次将空气吸进肺腔的感觉,都是极致的美妙。
没有尝试过对比的话,是无法体会的。
只要不死,窒息的时间无论有多久,也不过,都是游戏。
既然是游戏,也便会有无数的轮回,可以重新来过。
即便输了这一回,下一次,也总有机会再赢回来。
所以,他不在乎。
文宗磊看著被自己捏住下巴侧过脸来的龙龙,似乎已经将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却也只那麽一瞬间,就又转而变得恍惚。
细长迷魅的眼睛,上仰的睫毛,幽深的瞳孔……
几秒锺的时间,医生在其中读出很多的情绪。
比如,浅浅的挑衅;比如,淡漠的不屑;比如,赤裸裸的蔑视;甚至,还带著点高高在上的轻慢。
睫毛开合的瞬间咀嚼著笑意。
真是奇妙而耐人寻味的刹那。
文宗磊甚至有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也许被迷惑了。
於是为那一个眼神而感叹。
一个裸身坐在检查台上的人,肠道与膀胱中被灌注了几乎已经达到极限的清理液,双腿大开,极具羞辱意味的姿势,还有手腕脚踝处的束缚……
文宗磊在翡翠岛工作十年,见过形形色色被带上翡翠岛接受调教的奴隶。
最初的最初,他们一个一个,也都独具特色。
其中,也不乏如龙龙这样,面对未知的危险而能从容应对的,也有一些,倔强而不肯求饶屈服的,甚至还有一些,表现出了无惧无畏或者也有表现得十分决绝的。
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像此刻这般。
在这麽个可笑的窘境,坐在那里被人折磨的时候,流露出的眼神,并非孤傲,也不是倔强,甚至不是镇定的从容,而是,一种得意……
就像他在与谁打著赌,玩一场游戏。而他,注定是赢家那般。
独具主导权似的,胜券在握。
就仿佛,正在对他施予折磨的医生不过是他玉阶下的臣民。
而他所坐的那张检查床,正是恢宏宫殿正中央的──王座。
4 插翅难飞
窒息游戏 4 插翅难飞
似乎,还真的是被难住了。
文宗磊心中苦笑。
他只是医生,只负责检查,或者,也会配合调教师在调教的过程中,做一些心理暗示方面的催眠诊疗。却并不负责具体的,给予奴隶身体上的调教与折磨。
原本,他想听龙龙的求饶,也不过随口一说。
不成想,这个奴隶居然十分的不合作。并且打定了注意自己不会虐死他,於是连看也不再看自己一眼,就那样半死不活的躺著。
你碰他的腹部,他也会情不自禁的呻吟痛呼出声。
但也仅此而已。
不妥协,不示弱,但看上去,也并不是在逞强。
起初文医生打算难为他一下,就是不肯给他拔出肛塞让他解脱。
但是随著时间分秒过去,龙龙始终沈默。
反而是他自己开始觉得这种无声的争执抗衡极端无聊。
好吧,他的确不是调教师,也没有调教师对於奴隶的好耐性。
他只是个医生,所以他知道,就灌肠液的刺激性而言,留在人体内时间过长,多少还是会对肠道造成损伤的。
他们调教奴隶,或者也会虐待,但是,在允许的条件下,尽量避免伤害,这是默认的原则。
所以,最後,既然龙龙不肯合作。
那麽,只能他来妥协。
这一场,文医生显然没能得到他想要的胜利,这在他以往的职业生涯里,虽然不是没有过,但是却莫名的让他有些情绪低落。
然而,此刻的龙龙,也并没有因为这个游戏的小胜而觉得多麽欢喜。
事实上是,他的情绪也很低落。
虽然并未表现出来。
但是,这个检查床,上方设了淋浴喷头,下面按下开关既会出现排水槽。文宗磊虽然也没有继续逼他开口求饶,但是拔下肛塞和清洗导管的瞬间也意味著他需要在这人的眼前就地解决。
身体被束缚的完全不能动,前後同时排出液体……像这种事情,正常的人都会有那麽点心理障碍。
只是龙龙比正常人能更好的控制自己,所以他表现得也更为坦然些。
虽然这一切让他在心里呕的要死,他也忍著没有流露出来。
恩……翡翠岛……
虽然没有死在实验室里这件事情让龙龙觉得很庆幸,但是,来到这个感觉上更为诡异的地方,他可还真是笑不出来了。对他来说,虽然不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那就好比你忽然中奖一千万,领奖的时候却发现,缴税要用掉999.9999万,剩余的真正属於你的那部分数字,其实让人只想苦笑。
直到流水将自己完全冲洗干净,他才从检查台上被放走。
龙龙还是觉得自己隐隐带著点腹痛。总恍惚感到自己膀胱里的东西可能还没排干净。
他不断的用文宗磊递来的毛巾擦拭身体,并且还可以控制情绪,镇定非常,并没有在冲动之下真的动手掐死这个可恶的医生。
只是揉著自己的腹部问他:“然後呢?去哪?”
医生再度丢了一套白色病服给他,指了指门口“体检完成,你可以走了。”
这时治疗室的门被打开,两个护工重新进来,似乎是要给他引路。
护工带著龙龙一路走出了医院,直向外走去。
到了一座长桥近前,被巨大的金属门挡住去路。
其实,在岛屿上建这样一座奴隶训练基地,还是相当具有科学性的。
首先,这种与世隔绝的氛围就能给深陷其中的人营造出一种孤立绝望的暗示。
四面环海,插翅难飞。
何况这地方守备森严,监视仪器先进到令人发指,甚至还设有高台塔楼、架著重机枪24小时监管……活像个法西斯集中营……
若是个普通人,被带进这里,只看著这监狱般大牢笼的架势,就已经生不出逃走的妄想了。
龙龙站在岛屿之间作为连接而架起的长桥之上,看著正前方矗立著的高台,高台上的工作人员通过监视仪器的电脑系统扫描了两位引路护工身上佩戴的识别卡,确认身份之後,绿色信息灯闪了几下,示意可以安全通过,於是下一刻,金属大门像闸口一样从上打开。
龙龙跟著那两人走了过去。
他回头,观察了一下那座高台,估计出大概的高度,心里盘算著上面那些机枪的最远射程,又看了看四周可以利用的天然及人工屏障。
峭壁之下,只有岩礁,再向下,则是孤独深海。
怎麽算,也似乎逃不出去。
勉强为之,生还率只会比零更低。
所以……
他举步向前走去,虽然心里清楚,过了这座桥,就像迈过了监牢的门槛,再往里面走,想要出来,就太难了。
过了这座长桥,可以清晰的看见对面,更为森严的警戒……
翡翠岛的格局其实很简单。
主岛之上,分前、中、後三个区域。
第一个区域,在码头处,停泊船只。
附近沿岸风景绝好的位置还另外建了一些用来做离岛前暂住休息的小别墅,停机坪之类的地方。一般是给非会员以及更注重个人隐私的客人使用的。因为,如果选择住在这里,岛上是允许其随身带著更多的保镖且不多做控制监视的。
但是,如果再往里面走,进了中部区域,则不可以随身带武器,甚至身边不能带两个以上的除委托人外的其他随从人员。
因为这第二个区域,算是正式进入翡翠岛主岛内部。
越过白色的城墙大门,里面的一切,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
时间空间,都产生了变化。
这个区域,是翡翠岛主岛部分占地面积最为广阔的。有庞大的展示厅、娱乐馆、拍卖场、宴会厅、交易所以及从普通会员至白金会员的专用度假区。服务相当完美,是圈子里最为有名的圣地。
而第三个区域,则被称为准备区,并不对外开放。
里面只有岛上的工作人员、调教师以及成品奴隶。
一般而言,都是已经即将要挂牌标价等待拍卖或者已经在出售出租中但是尚未签订买卖合同的奴隶所居住的区域。也有一些奴隶是被主人送来调教,调教完成後暂住这里等著主人来接回去的。
通常,来到准备区居住的奴隶,都算是调教完成的合格品。他们会在这里接受最後的集体训练。
所有奴隶来到这里,都还要经过一道特殊的工序──烫上翡翠岛的特有商标。
在大腿内侧烙印黄金玫瑰图腾。
印有这个标记,奴隶才算是系出名门,标志著是经过了最好的训练及调教,成为身价百倍的抢手货。
主岛部分是这样的格局模式,而主岛周围,还分布著三个小岛屿,没有中央主岛的面积那样广阔,但是其规模也并不算小。
它们之间分别用长桥连接,桥的两侧设有高台塔楼,用来监视往来经过者的身份。每个岛屿上都筑有高高的城墙,像是海军要塞一般,城门关闭,架著重型武器,守备森严。
高台之下则是两扇对开的电动金属大门,须得确认身份无误之後方能打开,允许通过。
三座小岛屿,左边一座是男性奴隶的调教基地,右边则关著女性奴隶。至於中央的那一个,与左右两边以及正前方的主岛相连接,但却与调教全不相干。
据说,那是岛上大老板的私人度假圣地。
从不邀请闲杂人等。
龙龙通过那座长桥,走向的地方,其实就正是这个圣地──宁越所在的地方。
那个时候,龙龙还不知道,所谓的私人收藏品,是个什麽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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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龙龙通过长桥铁门,重重关卡,最後终於来到岛上一处建在海岸山崖顶端小城堡般的建筑中。
临近城堡入口的位置,护工人员便被拦截下来。
看样子似乎是不许他们入内。
於是护工将龙龙转交给了城堡内部的几名侍者,便转身离去。
龙龙打量著这几位侍者的穿著,十分奇特,却似乎与这个城堡还算搭配。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油画……
裸体、赤足,再围著一个白色的布单。
真是颇具艺术性的审美。
可惜龙龙在艺术这方面的欣赏水平有点低。
这一路走过来,他除去心中暗数著走廊上监控器的数量之外,就只想著用手压住下腹……始终隐隐觉得不太舒服,有尿意。
是被灌洗得太过厉害,或者是忍耐的太久,导致感觉误差、错觉产生?
才走过一条走廊,他就觉得忍不住,终於还是打算开口询问一下卫生间的位置。
侍者听了,也不多说话,便用手比了个方向,然後引著他一路走过去,如果可以忽略那淡漠呆板的表情的话,单就服务而言,还是不错的。
卫生间里很明亮,龙龙推门进去,但是那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里面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息。
等到看清楚状况之後,有些充愣。
宽敞的洗手间内,正对著盥洗用的大玻璃镜前,有两个人。
其中一人,浑身赤裸,用非常端正标准的姿势跪在正中央。双手交叉背在背後,双眼凝神,看著前方镜中的自己。
他的旁边,站著另外的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衣裤,穿著长靴,手里拿著一条短鞭,表情很是冷酷。
龙龙觉得这一跪一立的两个人安静的待在卫生间里实在是很诡异,从气氛到画面,无不让人感到窒闷。甚至都忘记了尿意。
不过总是盯著人看也实在不好,他正犹豫著该不该转身出去。
这时,那个站著的人开口说话了。
“进来是想上厕所?”
龙龙点了下头“是。”不然还能做什麽?
那人听了,於是伸手执起短鞭,鞭稍抬起,在地上跪著的人身上划过。从胸口直到咽喉,再接著向上,直到下巴。
鞭稍尖端的毛刺抚摸著脸颊上的皮肤……既像爱抚,又像冷酷折磨前的温存。
“楚楚,该说什麽?又忘记了?”
名叫楚楚的奴隶,跪在那里,被鞭稍抚摸过身体的瞬间,战栗了一下,终於恢复了神智,有了反应,微微仰头,看向龙龙,说道:“请使用我。”
然後,微微张开了口。
意思似乎再是明显不过。
但是,这种事情……
莫说素来有洁癖的龙龙,便是一个普通没有洁癖的人,也是承受不住的。
“我不尿了。”龙龙直接开口回绝,下一刻,便要转身离开。
然後楚楚旁边负责监管的调教师助理却不肯放过。
他语气冷淡的说道:“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麽?”
“规矩?不知道。”
“那不妨给你个提醒。宁少最讨厌有人坏了他的规矩。你可以选择不尿,但不可以转身出去。而是……必须要跪在楚楚的旁边,和他一起,受同样的惩罚。”
5 主人
窒息游戏 5 主人
做还是不做,这是个问题。
但也简单得不需要太多思考时间。
龙龙从来觉得,毫无人性也毫无同情心的人,只能是疯子。
所以此刻,他觉得那位叫楚楚的奴隶还是很值得同情的。
但,这种同情,是有条件限制的。
所谓达则兼济天下,他此刻,只好独善其身。
於是想也不想的拉开裤子,正对著楚楚张开的口,神态自若的小解起来。
淡色的尿液多数进入楚楚的口腔,少数弄在了脸颊上。楚楚也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目光从容平静,就像进入了某种自我封闭的状态,认真虔诚,且非常温顺的,将流进口中一部分吞下入腹中,十分乖巧。
那湿淋淋的样子,看上去柔弱惹人怜,还是很有一些魅惑的味道,让人很想虐待。
只是……
龙龙觉得还是尽量望天吧,免得自己洁癖症忽然发作,浑身难受。
於是放松……便只当对著的是个小便池就好了。
其实,他还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就是横扫过去一腿,踢断站在一边的那位黑衣调教师的脖子。
然而这种做法後患无穷,太过冒险。是个下下策。
只要不触及底限,他绝对不会选择这样做。
总也得先能够推算的出,反抗的代价是什麽,才好去判断。
因为按照要求完成了任务,那位负责看守的调教师助理自然不会再多加为难,於是龙龙走出洗手间,继续被侍者引领著往未知的前方走过去。
於是,他们来到一间日光室。
这个时间段,阳光非常好,亮而不烫,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日光室里的植物茂盛舒展,整个空间显得特别惬意温柔。
四周的各个角落都摆满了盆栽的绿色植物,中央则安置了一套藤制的桌椅,桌上还有茶具。透明的圆形茶壶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被冲泡的颜色喜人的花草茶。同样款式的玻璃茶杯中,美丽的茶汤嫋嫋腾著水雾。
宁越坐在正中位置的椅子上,喝茶以及翻看杂志。
一身简约的白,独显出午後时分的慵懒。
非常随性闲适的画面,也并没有什麽强势到压迫的人的气氛感觉。但是,因为房间里坐著宁越,所以周围的空气并不能因为阳光和花草而让人感到放松自在。
“宁少。”侍者站在日光室的门口处,便不敢再进入,轻轻的垂著头,十分恭谨小心的开口。
宁越听见,却也不抬头,继续看著杂志,随口说一句:“让他进来。”
侍者静静的站在门外不再动,而守在门口的叶临则对著龙龙递了一个眼神,让他进去。
龙龙从容的举步迈进去,室内的温暖阳光立时笼在他身上,但是也能感受到空间里让人不安的因子,一时之间,说不出是觉得舒服放松还是难受压抑。
龙龙已经走到离宁越的身边大约两米的位置,但是对方却仍在专注於杂志上的文章,似乎短时间内并没有要抬头说话的打算。
整个日光室内,只有一桌一椅,除去宁越的位置,再没有可以坐著的地方,龙龙便只好无趣的站在那里,安静等候。
居然这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太阳投射进来的角度发生了相当大的偏移之後,宁少翻完了手边所有的杂志,终於心满意足,抬起头来。
心情不错的对著眼前站了两个锺头的龙龙说道:“跪过来。”
……
不是“过来”或者“走过来”。而是更具玩弄於侮辱的“跪”。
做或者不做。
这一次,却是个比方才洗手间中更简单的选择。
龙龙温顺的跪在地上,缓缓挪动膝盖,拖著身体朝宁越的方向膝行过去。
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他可以如此平静的这样对待自己。
听关爷说他的生父是在樱井会做卧底的时候不慎遇害的……也许真的是性格中天生遗传了这部分基因,以至於他能如此隐忍的面对某些强势打压而毫无反弹情绪。
但那只是理论中的一种。
而事实上,更好的解释就是……就像是动物的本能。
凭著直觉,就能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可以攻击然後变成食物的,还是非但不能作为食物,反而需要回避、转身而逃的……
弱肉强食,才是这世界最纯粹的真实。
即使慵懒的在晒著太阳,食肉动物也终究还是食肉的,不会改而吃草。
当不能攻击又不能逃走的时候,最简单明智的做法,大约就是他现在这样。
顺从……
至少,在一段时间之内。
终於到了宁越的身边,他跪在那里,仰头看著,表情自然放松。
宁越则伸手,触碰他柔软的头发,就像在温柔抚摸一只听话的猫,或者狗。
“表现不错。”他评价,毫不吝啬的赞美“出乎意料的讨人喜欢。只是……”他又说,并且指腹掠过发丝轻轻抚上眼睑,龙龙自然的合上眼睛“这里面的灵魂,还不够温驯。”
宁越讲话的语调,就像一根丝,不紧不松的缠著。让人无端就觉得很紧张。
原本平静的心,忽而起了波澜。
粘腻的蛛丝,千丝万缕绕住脖子,明明觉得那东西构不成伤害,却还是透不过气来。
之前在实验室被救下来的时候,龙龙的大脑一直处於迟钝状态,并没有能在醒来的第一时间里回忆起当时那些片段的画片。
这会儿,却像是一幅拼图,点点碎块之中,依稀也可以看出大概的轮廓。
黑衣人、枪弹、人工呼吸、翡翠岛……
其实不难推断事情的始末。
只是没有料到,闯一趟魏宇森的地盘,居然撞到了这个人手里。
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宁越这个名字,他却是如雷贯耳。
被人奉为帝王的黑道贵公子,此刻正一身白衣,轻柔的抚摸著自己。
如果说,之前龙龙还对自己信心十足,这会儿,却真的是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全身而退。
恐怕,至少也得留下点什麽……
但是,他也不见得就什麽都带不走。
因为结局未知,赌注未明,所以,游戏的过程也才刺激。
深深吸了口气,他安静的闭上眼睛。与之前在文宗磊面前的张扬完全不同,低调而驯顺。
感受著那人的抚摸。
心中想的却是,幸好之前齐峻给他弄了那个假身份,依照齐老大的严谨行事,拿给他的证件档案应该已经是毫无破绽的。不会那麽容易被查出问题。
宁少似乎非常欣赏他的沈默安静,於是挥手招来一个侍者。那侍者手中拿著一只金色的盒子,盒身之上,镂空雕刻著玫瑰的图纹。掀开盒盖,里面放著一个造型奇特而又别致的金属项圈,项圈上,除去简约的花纹标记之外,用字母刻著龙龙的名字,以及今天的日期。
宁越打开项圈,对龙龙说道:“我喜欢懂得取悦的奴隶,所以今天,就不给你拆封了。先给你安排去过两个月的集体生活。适应一下环境。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值得开发的地方。如果表现出众,自然有奖励。”他将打开的项圈固定到龙龙的脖子上“但是,如果表现不好,失去了收藏价值,那麽发生什麽事,可就不能保证了。”
轻微的一声锁扣响动,项圈严密的合上,成了一个完美的圆。
尺寸刚好与龙龙的脖子吻合,稍微紧一些,没有丁点多余的空隙,因为是金属打造,极不舒适。
有一种隐隐的窒息感,却又不会真的透不过气。
宁越轻轻抬起龙龙的下巴,强迫他仰视自己。
命令道:“叫主人。”
6 集训
窒息游戏 6 集训
在宁越的眼中,逼迫与调教,是一种行为艺术。
就像血腥暴力,也可以是美学的一种。
关键在於,施与受的双方,想要往怎样的方向去发展。
而龙龙微仰著头,似乎从那双幽暗的眼中读出了那暗藏的行为艺术,就像他自己,在某些时候,也很崇拜力量、信仰暴力。
只是现在,此刻,他并不打算领略什麽所谓的残忍美学。所以,那一声“主人”也叫的极为顺口。
发音轻缓低柔,好听又顺耳。
不像是第一次叫,反而像是一种默契的习惯……仿佛他们之间,从来如此。
一点都不突兀。
也不知他这样轻易便认主的行为究竟是让宁越惊喜还是失望,他一如既往,脸上挂著贵族式的微笑,点了点头,於是宣告著短暂而让人有些窒闷的见面到此结束。
他说:“去吧,抽空我会看你。”
至於何时才会有空或者有那份闲心,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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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再次通过的长桥所来到的地方,是实实在在的训练基地。
但是与想象中的阴森黑暗并不太一样,事实上这里阳光明媚,天朗气清,欧式建筑很漂亮,绿化率也很高……
真是太幽默了!
这里……有宿舍、教学楼、运动场、武道场、图书馆、室内游泳馆,还有……食堂、电子阅览室、冷饮店、美容美发馆、美体健身馆、保龄球网球羽毛球等等各种小型活动俱乐部。
更美妙的是,这里的一切是免费的,不需要花钱。
如果龙龙是一下子被敲晕了直接带进来这里,他会以为,这是个斥资庞大的现代化大学城,而不是什麽奴隶训练集中营。当然,那首先要把四周的高墙监视塔楼以及夜晚的探照灯的忽略不计。
事实上,龙龙进来这里之後,最先到的地方,是美容美发馆。
按照文宗磊的指派,他被分给了一个叫霍恩的金发混血调教师。
这是位初级调教师,专门负责训练新人,一批通常都要带著上百人,他中文又说得不算太流利,偏偏手里的奴隶多半都是华人血统,於是他只得努力肯书本,学得正是头疼上火,自然不大有心思对龙龙多加关照。只大手一挥,让助理领著最新进来的几个人一起去重塑造型。
所谓一切从头开始,以前的种种,从身份到形象势必都要忘记。就像是前世今生,或者,也更像是出家脱俗的苦行僧,都要从那三千烦恼丝开始,逐一抛却。
当然,这只是个夸张的形容。
修剪头发而已,不是剃度。
按照最适合自己的脸型皮肤设计出最完美的发型,以及美容方案,倒也没有什麽坏处。毕竟有很多人并不那麽注重仪表,明明很漂亮的容貌却配上了不适合的发型,结果就是让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这会严重影响到奴隶的价格,所以,出来岛上的奴隶,最初都是要来到这里修剪头发,制定美容方案,算是非常重要的仪式。
龙龙素来很爱漂亮,甚至有某种程度的自恋倾向,从来不介意进美容健身馆或者美发厅之类的地方消磨时间。
他认识很多有名望的美发师,也认为自己现在的发型应当是最适合的,无可挑剔。
所以,在这里,起了一点争议。
那个为他服务的美发师是个染著满头紫毛,穿了一排七个耳洞的帅哥。
他十分不待见龙龙利落的半短发造型,修剪了一番之後指手画脚的没完,他说,以後要按照他弄出的这个造型留长一些。
龙龙仰靠在旋转椅子上,对著大镜子伸手拨弄著重新造型的头发,一脚踩上对面的玻璃梳理台“你真的觉得那样会更好看?”
“别的不敢说,但是对於发型的问题,你要信任我。就像信任你的主人。”
龙龙对他所谓的信任冷笑以对,但也不争辩,只说道:“……我更喜欢每隔一段时间,就完全的变换另外一个造型。随著心情的变化而改变衣著,打扮,发型……甚至给人的感觉。你说,那又要怎麽办呢?”
“是吗?”发型师笑了一笑“但是,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只要你还是翡翠岛上的奴隶,除非你主人有特殊的要求,否则,就得按我的意思打扮。”
帅哥话说得自信满满,之後就像是个医生在开诊断书一样,在署名龙龙字样的调教计划书上,写下了他的造型计划……
从皮肤测试,到制定美容时间周期表,不得不说,他真是专业。
还有,翡翠岛为了奴隶,真是舍得花钱。
难怪个个卖得贵!
……不贵恐怕要亏本的吧!
一时之间,龙龙倒是有些想要对这个神奇的土地有一番更深刻的了解了。
终於走到宿舍楼的时候,他找到了被分配的房间。
每个房间住三人,但是龙龙进去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尽管每张床都很整洁,但是另外两个明显是有人住的,只是还没回来而已。
龙龙将领到手的洗漱用品摆放好,听那个调教师助理说他今天可以早点休息,调教课程安排从明早开始,於是乐得仰躺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了头。
蒙住头,只是因为他在思考的时候不喜欢被人窥视。
而这个宿舍房间,不大面积,却从各个角落都有摄像装置,对著那些工作中的监控器,让他没法集中注意力想事情。
宿舍楼的进出大门是用微电脑输入码控制的,要想破译倒是不难,只要给他一台计算机……至於探照灯和监视塔上轮岗是怎样的时间计算还要具体观察,至於四围的高墙,他之前注意看了一遍,应当不是高伏电网,虽然难以攀爬,但是若身手好的人应该可以上去,之後,也不会变成烧焦的干尸倒是真的。
至於类似美容场馆的位置处,依照方才看上去的感觉,也并没有看守,附近的场馆设施内即便有守卫,也只是拿著手枪电棍之类的小型武器,没有小冲锋和重机枪或者自动步枪之类的。要抢的话危险应该不太大。
这样一番盘算之後,龙龙觉得在这个训练基地里反而要比方才在宁越的身边看起来安全很多,最多十天,他总能想得出办法逃走。
只是想来想去,有点可惜……
那件东西……那一组配方,应该是已经落进了宁越的手里。不然,魏宇森的地盘,怎麽他会忽然出现。他们应该是没有什麽合作的可能。
想来想去,一时之间尚有些拿不定主意。
只是生命危险一定是没有的。
这个疑虑一去,对未来倒也颇为有兴趣,能做到什麽样就做到什麽样。不去管太多吧!
於是,精神放松下来起来,不知不觉,蒙著头一直睡觉到天黑。
正睡的浑身慵懒的时候,朦胧中有人开门进来,把房间角落的灯光调亮,进来的人走路发出的响声很大,即使蒙在被子里闭著眼睛,龙龙仍然是被弄醒了。
眯著眼睛一看,是个人影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恍惚觉得面熟,仔细辨认,居然是白天里在医院见过的学生般模样的水潇。
他脚踝上有伤,缠著纱布,走路很不稳当,因而发出的声音比较大。旁边还有个人一边搀扶著他一边说道:“文医生说你可以在医院那边多住两天的。”
“不住了。隔壁床有个得了强迫症的,只要醒著就没完没了的嗯嗯啊啊,听得心烦。”水潇扶著墙壁上的扶手,慢慢坐到自己的床铺上“再说了,我作业还没做完,周末有考试,我要是再被扣分,可就有得受了!”
“不是请假了吗?”
水潇撇嘴“老师说了,请假的也要补考。结果还不是一样!”
说完,他将床头灯点开,就像个勤奋刻苦的学生一般,自枕头底下抽出一本日本语会话练习的书,也不再多说一句,抓紧时间开始学习。
“哎呀,那我也得看书……”扶他进来的那一个,听说请假也要补考,立即也不再闲聊,一下子冲到书桌上乱翻一通,最後终於找到一本书,却是与水潇那本完全不相同的内容──《基础医学》。
“你们……可真有意思!”龙龙这个时候从房间角落里的床上掀开被子爬起来。
“你……”
“被你吓死了!”
两个人明显是根本没有发觉他的存在,这会儿各自捧著书本目瞪口呆。
还是水潇比较反应快,认出了白天见过一面的龙龙,於是说道:“原来你是新来的?”
龙龙看著对面两个人,大方承认“看来我们算是倒霉的室友了。”
“我叫水潇。”又指著另外一个看起来文静的少年“他是祈童。”
“我叫龙龙。”
自我介绍之後,二人表示友好的点了点头,却有各自开始努力背书。那架势,足是像要拼命。
龙龙觉得纳闷:“你们在做什麽?”
“学习。”
“为什麽要学?”
水潇没好气的说道:“我怎麽知道为什麽。我只知道,必须学。”
祈童适时抬头补充:“选修课,明天考试。不好意思,我们今天都没时间和你聊天。不过不用著急,明天等你开始上课,也有选修,你就明白了。”
“选修……”还有这种东西!“必须要学?”
祈童听完,想了一下,却又摇头“其实,也没有人会认真看著的。”又补充“不过,如果老师考试问你,答不上来,会扣分。”
“扣分很可怕?”
水潇听了,莞尔:“不怕?每个问题答不上来,扣一分,没有上限。扣到周末,你就知道厉害了。”
他说完,头也不抬,又翻开书本就继续用功去了。那个认真专注的用心模样,还真是很有意思。
话说,龙龙在第二天的时候真实的见证那个所谓的“厉害”。
因为扣分积累太多而进行的惩罚实在让人不想领教。於是龙龙开始对著面前的电脑触摸屏认真的思考起来了他自己的选修课……
要命!选个什麽才不容易考试通不过呢?
他在心里慨叹,这世上其实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如果没学会,只是因为惩罚的手段不足以产生威吓吧!
窒息游戏 7 第七天
7 第七天
“煮牛舌250克、油炒面、葱头、熟牛肉、胡萝卜、清汤白糖精盐香叶……还有……什麽来著?”
龙龙半靠在床上,手里拧麻花般卷著一本厚厚的烹饪料理课本,微微蹙起好看的眉,就像自己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一样,用那种恨不得把头撞到墙壁上的狠劲儿硬逼著自己背食谱。
祈童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情景,当然,他是一点也不会感到惊讶的,於是理所当然的感慨道:“明天又到周末了……这一个星期怎麽过得这麽快!”
龙龙连瞥他一眼的精神都没有,有气无力的道:“别给我说话,我要是被折磨疯了,第一个杀你。”
龙龙长得虽然极漂亮,但是属於那种偏冷的面相,笑得时候看起来张扬又迷人,不笑的时候,细长微挑的眼冷得让人看了哆嗦。祈童一见他那个神情,立即躲得远远的,不敢再发出声音招惹他。
龙龙终於想起来差了哪一种调味料,眼睛一亮“对,番茄酱!把番茄酱忘了!好,这个是西式牛舌汤……接著是俄式鸡片汤……”
真他娘的见鬼了!
龙龙在心里诅咒这倒霉的地方一百万遍。
他原本以为选修一门料理会比较容易蒙混过关,毕竟他从前就喜欢自己给自己弄点什麽东西吃。但是,这也未免夸张了点!
一个星期只上两次课,周末考试却要考整一本书五百道汤菜的做法。而且,他是昨天上完课才得到的消息。
这简直就是故意整人!
就是个神仙,一天时间背下来五百道汤的做法,也要魂飞魄散了吧!
翡翠岛生活的一个星期时间,坦白来说,龙龙可以轻易的接受每天早上例行的灌肠清理,可以忍耐各种乱七八糟名目的折磨调教,却惟独不能理解这个周末选修课考试的制度。
可是,他清楚记得六天以前,他亲眼见识过的惩罚,实在没法视而不见。
这个岛上的奴隶调教方式,使用的是扣分制度。
日常调教课程:迟到早退,扣一分,个人清理不合格,一次扣一分,对老师、调教师、助理及各处工作人员顶撞、言行失礼,一次扣两分,没有按规定完成任务,一次扣两分,任何方面抽检不合格,一次扣三分。
选修课:老师的提问回答不出,一次问题扣一分,周末考试不合格,扣七分。
每个星期总分被扣超过五分的奴隶,都会接受同样的一种惩罚,花样从来不变,但是谁都害怕受罚。
扣分超过限额的奴隶会被赤身裸体的绑吊在刑架上,按照被扣除总分数的二倍计算,得出一个最後数字,这个数字,就是将要接受的强制高潮的次数。
各种各样颜色和功能的工具,没完没了的刺激所有敏感部分。龙龙是亲眼看见那些受罚者都是怎样从刑台上被拖下去的……
而他当然不想那样。
趋吉避凶,保护自己是人之本能,实在到了没有办法可想的时候,那也只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麽狼狈。
对於他这种死都想死得美型一点的自恋者,实在不愿意让自己满身精尿大小便失禁的在人前哀号哭叫甚至晕死过去。
七分,这个考试要是过不去,就必然要受罚。那一个星期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锺,离下午的调教课程还有三十分锺,叹了口气,丢开手里厚厚的五百例煲汤教程,进浴室冲了个凉,便动身前往教学楼方向而去。
这栋建筑一共九层,地下室两层。
地下室是刑囚的地方,不是犯了大错的奴隶基本不会去那里。而上面九层全部都是大小不同的调教室,摆放了各种大小型的仪器机械和调教用品,按照级别不同,楼层也就不一样。越往上面楼层的奴隶,级别越高,升到了第九层,离挂牌出售也就不远了。
龙龙走近一层楼,推开右手边回廊第三间调教室的大门,入玄关之後先去换衣间,找到标著自己名字的衣柜,想也不想全部脱得一丝不剩,然後从柜子取出一个黑色贞操带,将其上那个尺码还算适中的震动男型推入身体内,再扣上皮带,裹住前端,勒紧锁好。再接著是手腕和脚踝处的皮带,同样扣好,系上锁链,一直连接到项圈上。
这一套装扮全部完成,他便自己走进调教室。其他人都还没有来,龙龙只找到角落边的一个位置,自行跪下来,依照调教师规定的标准姿势,双腿分开,双手背在背後,微微低著头等候。
心里却还是放不下他的料理食谱,默默在脑中过著一个又一个的煲汤食材。
眼睛不自觉的瞟著地板,总觉得上面有灰尘,不够干净,这一想法使得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再想别的,无奈之下,只得起身,从洁具柜里找了一根拖把出来,耐住性子的来回拖地板。
才刚拖了没有几下,调教师的门便被打开了。
那位金发混血的调教师站在门口看著他。
“霍恩先生?”龙龙朝著他礼貌的颔首“您今天真早。”
“你很喜欢擦地板?”中文说得有点生硬,但是发音还算可以听。
“不。”龙龙尽量捡著对方容易听懂的词汇说道“我只是讨厌地板不够干净。”
霍恩先生笑了笑,表示了解。他抬手示意龙龙随他过去,之後……
龙龙跪在一个空旷的大型调教室中央,贞操带里面的按摩阳具没完没了的震动著,搅的他浑身使不出力气。手里拿著块餐巾般大小的抹布,一丁点一丁点的擦著地板。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刚擦干净了一半!
他心里第一万遍的诅咒,自己真的是脑抽了才会没事去想要擦地板。
以至於让那个混血金毛有借口给他弄点特别调教,拿个餐巾纸一样的布块去擦这麽大的一个房间,地板上的灰尘还特别多!
还要开著振动器……美其名曰,训练敏感度。
的确非常敏感。
只要稍微弯下腰,插在体内的东西就会顶得前列腺一阵酥麻,整个人身体都瞬间软下来,振动器是间歇状态的,每隔五分锺震动一次,一次震动三十秒左右,还真刺激,让人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分身顶端不断渗出透明的液体,却偏偏被贞操带贴紧束缚,後面感觉越强烈前面勒得越疼。
不到半小时就整个人气喘吁吁起来。
擦地板擦出这种状态,还真是另类的享受。
当龙龙将整个调教室全部擦到一尘不染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一点精神都没有。虚软的仰躺著,只剩了呼吸的力气。
霍恩先生早就把他忘在了脑後,只有一名调教师助理前来验收成果。
最後满意的将他的锁链及贞操带解开,取出那个间歇震动的阳具,只保留前端的束缚,便放他离开。
龙龙穿好衣服从教学楼走出来的时候,脚步仍旧有些不稳,索性在小道边上蹲下身去,起先只是想坐一会儿,而後便觉得越来越懒,索性直接躺进了草丛中。仰望著蓝天白云,吹著淡淡凉风。
似乎清醒了一点。
不禁自言自语“我究竟是在干些什麽……”拔了一根青草叼在嘴里“第七天,刚好一星期。”
窒息游戏 8 倒计时
窒息游戏 8 倒计时
龙龙眯著眼睛像是假寐般的在草地上躺了好一会儿,估算著差不多也该要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想起食堂里那些清汤寡水的素菜汤粥白面条就倒足了胃口。
据说是为了保持肠道的润泽,便於清洁,於是,自从来到翡翠岛,龙龙了解到,奴隶原来每天只能吃素。
他从前也并非特别排斥清淡食物,但是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也是折磨。更何况他的选修课是料理,经常看食谱进厨房,经手的都是上好食材,做出的都是美味佳肴,只能看不能吃……还真不如那眼不见为净的人来得舒坦些!
佛家六道轮回里有一个饿鬼道,就是看得见美食却吃不进口中,算是前生造下恶业的惩罚,龙龙於是暗自思忖著,难不成是他今生杀虐造得太多,来不及等到下辈子,这因果报应就急急找上门来了?
龙龙一边苦笑一边从草地上坐起身来。
朝著食堂的方向走过去,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那隔著距离稍微有些远的一道高墙。
一边走一边沈默的低头思考著一个问题,之後,忽然想到了解决之道,瞬间拿定主意,转身,朝著那道高墙直奔而去。
他身手矫健,跑得速度极快,不过片刻便已经越过重重障碍立於墙下。
墙壁上并没有电网,监控仪器也只是隔上好一段距离才设了一个,计算下来,有多处视觉上的死角。
他缓缓抬头,伸出手,慢慢的做出想要去碰触那高墙上的棱角边沿的动作。
“你疯了!”
在龙龙的手与那墙壁的距离只差毫厘的时候,被横冲过来的水潇一把拦住,拉著他退了几大步。
之後才气喘吁吁的道:“难怪我刚看见你就觉得神色不对劲儿。不要命了是不是!项圈里装著金属电极感应器,你身体任何部位只要与墙壁稍一接触,触动爆破装置,你会、你会……”
“会死。”
龙龙说得极之冷静,让水潇不禁愣住“知道你还敢犯傻。”
“那也不过是听说而已。”
“你不信?”
“我没说不信。但是我不认为,会一触之下立即引爆那麽夸张。”想了想,他又补充“我觉得,应该是会有一个时间作为警告期。足够我们在这段警报期间内回到自己的调教师身边,解除危机。这个装置的用途只是不想要奴隶私自出逃,作为一种吓阻的手段。不然的话,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墙壁的状况也可能会有,只因为这样就死一个奴隶,岂不是要亏很多钱?”
“不管究竟是怎麽样,你都不要胡闹好吧。就算不死,也会受罚的。何必折腾!”
龙龙看著水潇,轻轻眯起眼睛,笑得一脸不在乎“但是……我就是想要试试。”说完,他一直手已经按住了墙体。
墙壁与他身体接触的瞬间,果然就像龙龙的预想那样,并没有立即启动爆炸装置,而是项圈里亮起了红色计时器。伴随著定时炸弹般嗒嗒响起的电子音。
倒计时,180秒。
“你看,我猜的没错吧!”龙龙甚至笑得十分得意,他说:“你,帮我看看,我有多久的时间可以用。”
“三分锺。”水潇有气无力的出声“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你不知道。明天有考试,五百道食谱,我只背下来半数……横竖要挨罚,何不找个更痛快点的罪来受呢!”
说完了这句话,下一秒,龙龙已经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180秒,时间比预想的还要短上许多。
若用这麽短的时间翻过墙壁再想办法隐蔽起来弄开项圈,必须事前做好万全准备,否则定然不会成功。
好吧,这个问题稍後再去思考。
眼前继续解决的问题是:三分锺时间,要他原路跑回去找到任何一位翡翠岛上工作的调教师或者助理,这……其实也不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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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强制高潮,鞭打其实算得上是一种非常痛快的惩罚。虽然两者狼狈难看的程度其实不相伯仲。
龙龙在三分锺的时间里找到了霍恩先生帮他解除倒计时的爆炸装置。
但是,依照翡翠岛的规矩,项圈上的警报器响了,要按照私逃处理。
於是,龙龙得来一通让他记忆深刻的鞭刑。
整个身体被凌空吊起,除了手腕之外,再无任何著力点。
粗糙的鞭子,被几个彪形大汉轮流挥舞,没有任何技巧的落在身上。毫无章法,不拘什麽地方就是一下一下狠狠的挥过来。在皮肤上,像锋利的刀子割出来的一般,每一下都带著血痕。脖颈、胸口、腋下、腰际、胯下、背後、大腿内侧……除了一张脸之外,能打以及不能打的地方,全都挨了鞭子。
无论是脆弱敏感的部位还是感觉迟钝的部位,也没有丝毫情趣或者调教的手法,就只是无休无止的疼痛。
龙龙此刻有点庆幸自己在还是少年的时候,接受过一些特殊的训练。虽然被关爷收为义子之後,过足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却也没把这些耐痛耐打的训练给忘光了。
模模糊糊之中,尚能保持著几分清醒。以至於当有人走进这间刑囚室的时候,龙龙第一时间便认出了其中一个声音是宁越的。
“把人交给你们调教是为了学规矩,不是要打成这样血淋淋的给我看。”
低沈里带著冰冷的质感,语气平淡,声音虽然与往日一般并没有什麽情绪波动,却又让身後随侍著的几人都听出了他的不悦。
宽敞的空间里静默得可以听见呼吸的声音,霍恩小心翼翼的回答:“这个,是因为他……”
“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宁少您会提前回来,所以才没提前准备。”
“也不是说不能打。”宁越走近龙龙,看那张精致漂亮的脸,痛苦微蹙的眉,性感迷人的嘴唇。这样满身鞭痕的赤裸著身体,倒也美感十足。
宁越伸手扣住他下巴,指腹轻轻抹去唇角溢出的血丝,语气里带著点漫不经心“若是别的什麽人,我倒是不介意你下重点的手。但是,这一个,我还没有碰过,所以不高兴见他流这麽多的血。这种打法,不太适合他。”
“……我一定注意,换成其他温和一点的。”
“不用了,带他去我那边住几天。”
这话显然不是对著调教师说的,龙龙只知道宁越离开之後便有人立即将他从吊锁上放下来。
浑身骨头想要散架似的,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个时候要是已经疼得昏迷的话反而是件幸福的事。
他被直接用毯子裹住了抱进车里,一路行驶,过了长桥。
其间,他无数次试图张开眼睛数一数高塔顶端守卫的人数,却因为身体太痛而渐渐模糊了视线。
就这样,一觉睡了三天。
窒息游戏 9 冷兵器
窒息游戏 9 冷兵器
睡了三天,少吃了九顿饭,若是再算上下午茶以及宵夜,那麽,要想不被饿醒都是不太容易的。
龙龙的身体素质向来很好,每顿饭吃得也不算多,但是自从来了翡翠岛,开始吃素以後,总觉得胃像个无底洞。
他双手撑著床褥坐起身来,伤处被牵动,感觉依然很疼。撩起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病服,不意外的看见自己身上纵横的鞭伤。显然已经都被用药处理过,轻些的只留下很红的痕迹,重些的地方,伤口也已经结痂。
不知道要多久时间才能完全长好。龙龙微眯著眼睛,冷冷的在心里记下了一笔,倘若他日在别处遇见那个霍恩,非要先揍得不能人道,再寻著繁华路段处剥光了吊到路灯底下一整晚,最後灌了水泥丢到土坑里给新赌场大厦去垫地基。
这样想一想,心里痛快的不少。龙龙发现,自己开始吃素以後,变得仁慈了许多。居然已经不会再有把人活剖了取出脏器做标本的想法了……
毕竟睡得饱足,虽然没有吃饭却也打了营养针,不至於风吹就倒,他站起身来,觉得精神状态还不错。为了试探一下是否被那顿鞭子伤到筋骨,他在房中不小的空间里伸展活动一番,发觉关节腰腿活动起来都没有什麽问题,看来伤得只是皮肉。心情大好,忍不住便尝试了一个高难度的旋身後踢。
腿才踢出了一半,便忽然用手按住了胯骨的位置,疼得半蹲下身去。
居然忘了身上穿著贞操带,还是金属质地的,硌得好疼……
“看来恢复得不错。”
一个声音忽然想起来,龙龙仰躺在地毯上,这个方向位置,正好看见敞开的门,以及门边上倚著的人。
那人笑起来,像个优雅的贵族,黑色的,阴暗的。
“……主人。”龙龙心里的警报闪了又闪,三秒之内开口叫出了这个称谓,并且温顺的跪下来。与之前第一次见面时的跪姿不同,这一次,他无论从双腿分开的角度到微微低头的动作做得完美而无可挑剔,甚至不像是才接受过类似训练的奴隶。
一个星期……而已。
连一点反弹都没有,未免太好学了点。
宁越笑了笑,看著面前不远处低著头安静跪著的龙龙。
他拥有非常迷人的身材,骨骼匀称,腿修长又漂亮,看上去似乎有点偏瘦,腰也不够结实,但是却隐隐透著危险的爆发力。
与他往日的一些漂亮收藏品不一样,龙龙不是一块造型别致价值连城的水晶雕刻、不是泼墨写意的山水古画、不是青花瓷瓶或者翡翠镶嵌。
而……是一种冷兵器。
是幕府时代一柄细长的日本刀,优雅纤细,刀身澄澈如水,平和宁静,刀锋森冷锐利。随时都可能会割伤人,锋芒却收在玄色的刀鞘之内,金属的刀镡上镂刻著华丽的纹饰……精致细腻。
放在刀架上的时候,安静温柔,仿佛只是个漂亮的艺术品。
但只要脱开刀鞘的束缚,便立即化为杀人的凶器。
宁越过走去,伸出手轻轻抬起龙龙的下巴,居高临下,四目相接。
乖巧听话的奴隶他见得也多了,不乖巧不听话的奴隶,他见得更多。
但是这一个,与以上两种,都不能相提并论。
“你进入状态得很快。”
语气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试探,又或者只是简单的陈述。
可能的话,龙龙并不太愿意与宁越对视。因为并不喜欢那种隐藏在阴暗中的犀利,就像被无形而巨大的牢笼罩住,无所遁形。
他上仰著头,又并不打算後退,只能轻描淡写的答道:“我学东西向来认真,从不偷懒。”
“在任何一种情况下,都是如此?”
“是,任何时候。”他说“这是我的习惯。”
“我很欣赏你的习惯。”宁越说完,笑了一笑,放开他,径自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这时候,门外有侍者推了餐车走进来,一直推到椅子旁边。
“起来吃东西吧!”
这一句话,可算得上是龙龙来到翡翠岛之後听过的最可爱的一句。
即便对著满桌子的素菜,他也已经不再挑剔,拿起了刀叉,慢慢动作。看上去吃得斯文,速度上却很有点风卷残云的感觉,根本再没有多去看宁越一眼半眼的空闲。
正吃得心情大好,这个时候,房间的吊灯上,忽然飘飘摇摇坠下了一只不小的虫子。
仔细一看,是只身上带著红斑的蜘蛛。身上粘著蛛丝,就这麽吊坠著悬下来,眼看著就离龙龙的汤碗没有多大距离了。
这种蜘蛛,是翡翠岛上的树林里土生土长的,本身并没有毒性,体积也不太大,但是繁殖能力很强,杀虫剂用完之後没有多久,新的一批很快就会再生出来。保洁打扫的人员只要稍微不留意便会让它们溜进来。
龙龙原本正在专心的吃东西,无意间抬了抬眼,就正好看见这身上带著红花斑点的虫子正要掉进汤碗中。
若是什麽别的突发状况他倒是可以冷静,但是蜘蛛掉进汤碗里,对於素来有洁癖的龙龙而言,简直无法忍受!
他甚至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便先於意识的自觉开始行动。
动作也不太大,只晃了那麽一下手腕,叉子脱手而出,直飞出去,尖锐的部分在半空中刚好刺中了蜘蛛的身体,被那力道带著一直狠狠钉入了不远处的木质壁柜上。
这动作却惊动了宁越身边的保镖,也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自门外呼啦一下闪进来,十几只枪口冷冷对著龙龙,一发千钧。以至於龙龙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没有多想的时间便凭著本能只手撑著椅背翻身躲到了沙发後面。另外一只手里还握著餐刀来以防万一。
“谁让你们进来的?”
在这个气氛极度紧张的时候,宁越带著点慵懒的声音实在显得突兀,他依然坐在沙发上,姿势也没有变换一下。先是看了看被钉死在壁柜上的蜘蛛,接著目光扫了扫房间内的一众保镖。他说:“没事,出去吧。”
这句话让龙龙著实松了一口气。
他是在没有想到仅仅一个简单的扔叉子的动作可以引来这麽多人,甚至弄得自己险些丧命在乱枪之下。警觉性也太高了点!
他见危险警报解除,也便从沙发背後站了起来,丢掉手里的餐刀示意他并没有什麽别的意图,一切都只是误会。
那些保镖退出去後,房间里很快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过来。”
在宁越的示意下,龙龙靠近过去,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
“你身手看起来不错。”
“我从小学习格斗技巧,已经很多年了。”
这个,他不打算隐瞒。藏也藏不住,稍微有些眼力的人,便可以轻易看出来。
“岛上新建了一座道场,你喜欢的话,可以过去玩玩。”
“有教练可以切磋?”早知道,他是不是该选修这个……
“当然。”
“任何时间都可以去?”
“不,要等你有空的时候。”
“我什麽时候才算有……空……”龙龙忽然因为疼痛而蹙眉,却也没有反抗。
宁越伸手,轻轻撩开龙龙襟口处的衣领。靠近项圈附近的皮肤,之前被鞭子所伤,且伤口很深。
处理过一次,原本已经结痂,却因为方才那一连串激烈动作而扯得再度裂开。慢慢渗出了血迹。沿著锁骨慢慢向下晕染。
看起来很性感。
宁越手上缓缓用力,抓住了龙龙的头发,掌控著,将他拉到自己跟前,稍微显得有点粗鲁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更像是在调情。
近在咫尺的距离,仔细的欣赏。用手背轻轻抚摸。
很漂亮……
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眉眼。
但是,就像有些饮血的生物,看上去很无害,走近了,却可以闻到腥味。
对於如宁越这样的食肉动物而言,也许正是龙龙身上的这点腥味,特别的让他著迷。
迫不及待的,想要咬上一口。
窒息游戏 10 印记
假如……
假如被一只凶猛的肉食类野兽咬住了胳膊……
受条件反射支配的人,一般会惊吓的往後用力,抽回手臂。
但这做法是错的。
越往回用力,猛兽的牙齿通常咬得会更紧,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手臂被它强悍的力量撕断。
很多事实证明,这方法不可取。
所以有常识的人,一般会选择反而手握住成拳,往前使力,这样前伸的时候,手会更接近猛兽的咽喉部位,它反而可能会松开牙齿,不再继续用力的咬住。
龙龙的头发被宁越不轻不重的扯著,有点疼,不得不倾身靠过去,与他贴得挺近。虽然动作不温柔但是因为气氛暧昧所以看起来反而让人容易想入非非。
比如那些什麽狂野又性感的邪念……
宁越在龙龙颈动脉附近的位置咬了下去。
那处皮肤上刚好有一道鞭痕,方才因为伤口裂开,慢慢渗出血丝来,他这样咬,血便流得更多几分。
殷红的颜色,很妖豔。
沾在宁越的嘴唇上,味道腥腥甜甜,似乎很美妙。
“……真遗憾……”龙龙被吸血,疼得蹙眉苦笑。
“遗憾什麽?”宁越舔了舔嘴唇,像在回味。
“遗憾你没有獠牙,否则我或许就有幸可以见见真正的吸血鬼。”
“这种时候想这些,太煞风景了。”
“那我想什麽?”
“谁知道呢,或者,想想怎麽取悦……”
“取悦,这个倒是会点。”龙龙侧过身去,整个人全都靠近了宁越的怀里,脖子微微後仰,细腻的线条很漂亮。
索性把所有脆弱美丽的地方都送到宁越的眼前,就像是一种另类的献祭。
他上仰著头,伸出舌尖,将宁越唇边残留的一丝血迹舔去、分享。“之前在那边学了好多天,调教师教的虽然没有亲身实践来得好,不过,我学东西向来认真。触类旁通,不成问题。更何况……”他说:“一回生,二回熟。”
宁越听了他的话,没有什麽表示,眼神淡淡的,唇边一丝微笑。
看起来不太容易掌握喜怒……
这情况著实有点特殊。
龙龙不是没有对付这种人的经验,他是没有对付这种人的床上经验。
磨蹭著身体挑逗身後那位难伺候的主人,找了半天也没有在宁越身上找到据说人人都有的所谓性感带究竟在什麽地方。
难道说如这种看起来很冷静的人不太容易被引诱?
他不是天生冷感吧,所以才需要弄这麽个特别的岛来制造点特别的刺激。
龙龙素来对自身的魅力自信满满,无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都不太愿意承认失败。
无奈的是,此刻几番隐晦的色诱效果都不太好。
他只得放弃这种暧昧的方式,直接点,转过身去,头埋在宁越颈间轻轻舔咬,手则直接伸到宁越的裤子中去,一寸一寸的往下摸。
“龙龙。”宁越的声音听起来却仍旧没什麽起伏,似乎不为所动。
“嗯?”龙龙半眯著眼睛,呼吸有些不稳的回应了一声。
这种比较直接的方式,连他自己都有点荡漾了,下腹一阵紧绷。若这样都不能让他有所反应,可就要让人怀疑他是否有功能性障碍了。“我做错了?”
“你做的倒是没什麽错,你只是弄错了。”宁越带著一丝微笑,却忽然出手,拧住了龙龙的手腕,将他那只不规矩的手拖了出来,用力向前一带,然後再一压,将他整个人按住了在沙发上。
龙龙手腕的骨头明显响了一声,错了位,手法不算狠,但是造成的後果是很疼。
“弄错?”
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迷惑的回头,才听见宁越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
他微笑著说:“第一次就原谅你。我不喜欢宠物太主动。记住了?”
“嗯,记住了。”龙龙顺从的回应。
身体被压著,手腕也被捏得很疼。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挣扎,只是这类的挣扎通常没有什麽益处,反而徒增麻烦。他於是很安分,多余的动作一下都没有,免得手腕骨的错位更加严重。
“你的取悦,需要其他方式。”宁越见他答得非常温顺,便也不多加折磨,放开了手。
龙龙侧躺在沙发上,看著宁越起身,自己却没有趴起来。
“主人,我会的有限,能不能给点时间思考……”
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疼。等下可能会肿。估计韧带也伤著了,怎麽也得养一个月才能恢复。但愿不用打石膏,那个很不方便。
宁越坐在离沙发不远的一张大躺椅上,静静的看著他活动手腕。
他们隔著一张大理石茶几做屏障。像是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龙龙一边试探腕骨的伤一边说话。
他以为宁越因为方才自己失败的勾引而扫了兴致,气氛破坏自然不会再继续方才未完成的事情。又或者宁越其实方才根本没有意思要做点什麽,只是为了调剂一下,戏耍他玩而已。
这男人很禁欲也说不定……
龙龙为这个想法笑了一笑,翻身仰躺在沙发上。
他想,不如就这麽睡一觉!
这个时候,宁越却忽然起身,速度很快,让人措手不及。
他拎著龙龙胳膊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拖下来,直接一摔,龙龙重心不稳的直接趴躺在大理石的茶桌上。
下巴被磕了一下。
他踉跄的动了一动,腰背却被用力按住。
力道之大,让人有种被折断骨头的隐忧。
桌面上的杯碟被龙龙的胳膊撞翻,红茶沾湿了衣袖,有点狼狈。
下身一凉,他才意识到,裤子被直接撤了下去,身体冷冷的暴露在外。
裸露的皮肤贴在大理石上,坚硬又冰冷,非常不舒服。
只可惜他尚且来不及感受更多,身体隐秘的部位被强行撕裂,霸道的凶器不带半点温柔的直接侵入,让即使有了点心理准备的龙龙也不得不为那疼痛呼出了声。
他只叫了一声,便有忍住,不再呻吟。
身体的肌肉瞬间紧绷,即使深呼吸很多次,即使不断自我催眠说放松放松之类的屁话……
没有润滑剂,这比受刑还疼。龙龙宁愿回桥另一边的岛上再被鞭子抽两天,也绝好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凌迟。
一下接著一下,明明可以反抗还偏要自我控制。
宁越按压著龙龙的腰,在他身体里慢慢的折磨。控制著节奏与速度,享受过程。
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太快结束。
他仍旧声音里带著点点微笑:“别忍著,出点声音给我听听。”
龙龙却很听话配合,果然就出了声。
他满意的低头,在身下人的皮肤上咬了一口。又轻轻舔著那一道一道痕迹深重的鞭伤。
看血从龙龙的双腿间慢慢淌下来,沿著皮肤蜿蜒向下,先是沾到黑色的大理石茶桌上,然後是乳白色的地毯上。色彩感非常不错。
就像油画。
就像死亡。
就像美丽的收藏品。
真漂亮……
宁越用力的深入,又更深入。
完全占有。
带著血的侵入,就像是烙上了某种深红色的印记。让他感觉特别愉悦。
看著身下人隐忍的喘息,宁越倾身,在他耳边说:“不需要花什麽时间思考。你这样趴在这里,足够取悦我了。”
窒息游戏 11攻守
这样的取悦的方式,稍微让人为难了一点。
在一个丝毫没有公平可言的擂台上,别无选择的只能守而不能攻,甚至守还不能守得太过显眼。这其实……真的是个难度不小的挑战。
时间点滴过去,冷冰的大理石台,即使趴的再久,也丝毫没有什麽温度可言。
身体被撕裂的程度还不能知道,只是即便在鲜血的润滑下,那强势冷狠的撞击依然让龙龙痛得喘不过气来。
做梦也没有想过,他在这方面的初回体验会是这般的血腥夸张。
“放松点,太紧了不舒服。”
宁越却在这个时候伸手,摆弄著龙龙的腰和腿,似乎想要调整出一个更方便他插入的好姿势。
却又发现龙龙似乎因为过於疼痛而身体肌肉十分僵硬。於是一手探到前端,玩弄似的,握住了龙龙腿间因为疼痛萎靡不振的欲望。
指腹先是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两只小球,然後才缓缓向上,整根握住,一下一下的套弄起来。
“不……别、别碰……”
原本早有心理准备,要从头到尾不去挣扎的龙龙,在情急之下还是有了些抗拒的意思。
他双手攥紧,很想抓住些什麽,可是大理石台上什麽也没有。
这种感觉真是难受。
身体被折磨得非常痛苦,加上後面被撕裂流血,但这些他其实完全可以忍受,并且有信心和耐力一直忍到折磨结束。但是这意料之外的快感,却反倒像是个晴天霹雳,让他措手不及。下意识的抗拒与排斥。
然而此时此刻,受制於人,他能做的实在也不多。
想要合拢的双腿被宁越的身体强行格挡开来,腰被更用力的按住。只能维持著原来的姿势,任由身上人慢慢玩弄。
“刚刚不是还很听话?让你舒服一点,反而不愿意了?”
“啊……”
宁越为了配合手上套弄的动作,身体抽插的速度和力道也陪著放缓了一些,不再一味的强行深入。
於是深浅交叠之下,忽快忽慢,疼痛之外,龙龙的身体便开始产生了另外的一些错觉。呻吟的声音也从先前的单纯痛苦渐渐变化出了一点点撩人的魅色。
撕裂的疼痛始终存在,每深入撞击一下,便更疼上一分,但是快感却也操纵在宁越的手上,像藤蔓一般,攀附著那些痛感,蜿蜒生长,越爬越高。
直到龙龙的脑中忽而变得一片空白,神经像根琴弦,绷紧到极致,忽然断裂,而後松开。又像窒息之後,忽然又得到了呼吸的权利。
快感其实是真实存在的。
但他却仍然坚持认为,这种疼痛中被人强制著产生的高潮,是他必须要永远记得的深仇大恨。
然而这一场强迫而来的性事并没有因为龙龙的记恨而宣告落幕。
高潮之後的身体,比之先前单纯的忍耐疼痛而言,的确放松了不少,白皙的皮肤里透著温暖红润的色泽,看起来更可口了一些。
宁越便一手托住龙龙的腰,另一只手则抓住了龙龙的大腿,将他整个人旋转了一个角度,仰面向上翻了过来。
粗大的性器在龙龙备受蹂躏的後穴里不可思议的磨转的半圈,搅得龙龙痛呼失声,只剩喘息的力气。
腿被拉高,腰部悬空,整个人几乎折叠在一起,这个姿势让宁越的每一次深入都带著自上而下的冲击。顶得人几乎没了喘气的空隙。偏偏那时间又特别持久,像是没有尽头。
似乎宁越觉得这样仍然不够刺激,便有俯下身来,在龙龙的左胸前,唇舌轻轻玩弄著色泽粉红的敏感乳头。吸吮轻舔之下,渐渐挺立,他便牙齿用力撕扯咬住,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腥味。
龙龙在这种极端难过的承受姿态之下,已经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完全放弃放弃抵抗的身体在被忽然这样咬了一下,又痛得迅速紧绷,呻吟了一声。
他这样一通,身体一紧,後穴便忽然收紧,宁越在这样的刺激之下,终於尽兴,释放在温暖的甬道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又再度合上。
宁越玩得尽了兴,起身离开。
房间里变得十分安静。
又过了一会儿龙龙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从大理石茶桌上勉强爬起身来,只觉得整个身体都湿湿黏黏的,再低头一看,两腿之间的皮肤上都沾著红红白白的痕迹,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湿黏著,又脏又恶心,让他根本不想再看第二次。
站起身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撕扯得後边十分疼。为了不增加伤处的负担,只能慢慢往浴室的方向走,腿不敢使力,谨慎前行的模样到有点像个刚在学步的小孩子。
拧开淋浴喷都,热水哗啦啦浇在身上,这才觉得舒出了一口气来。
宁越做到心满意足,起身离开的时候,他是故意装著痛得失去意识,只一动不动的趴伏著。
被人强奸的滋味虽然很不怎麽样,但是龙龙仍然习惯於在痛苦的状态下保持清醒,不喜欢随随便便就把意识交付出去,让身体失去主宰。
只是这次对著镜子,他觉得他可能没有往日那般的信心十足。
看著自己的身体,除了鞭伤便是咬伤,回想起方才那场绝对称不上好受的性事,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烦躁的恼怒。
剧情偏离轨道,甚至超出他预计的情况太多。
随机应变的办法还未想好,对方却出乎意料的变态难缠……
前所未有的困境,真是棘手。
他认真仔细的为自己身体做了清洁,直到那洁癖的潜意识里都确认了自己的干净之後,才安静的躺在床上,原以为自己太累可以倒头大睡,结果蒙著被子折腾了几个小时,仍然挥不去阴霾。
幸而此後接连的一个星期,宁越离开翡翠岛出去办其他的事情,龙龙因此而过的十分安稳,休养生息。没有人给他安排那些定时的调教课程,也没有任何人的打扰,三餐有人送来,手腕和身体上的伤处也有医生来看过,喷了药简单处理一下,除去肿痛之外,据说并无大碍。
如此一来,似乎他的任务就只有休息睡觉。
竟是难得的惬意。
偶尔出去走走,岛上四处的戒备都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的状态,苍蝇想飞出去都得留下一双翅膀当作过路费……
龙龙思量了一个星期也没能想得出什麽办法从这个地方逃掉。
除非……除非宁越肯带著他离开这里。
一个星期之後。
早上六点开始,龙龙的房门被叩响,然後打开。侍者走进来说,从今天开始,请他去为宁少准备早点和下午茶。
龙龙迷糊著从床上趴起来,有点不明白这搞的是什麽把戏。只得换好了衣裳跟著那些人来到了厨房。
厨房很大,一个人站在中央,显得空旷。
食材都放在应放的位置,已经处理得很干净,杯盘碗碟以及炊具也并不难找。只是并没有一个人指导他该要做什麽东西,或者怎麽样去做。
早点麽……
他转到厨房大门口的走廊,伸手一把抓住一位路过的侍者,拎著那人衣裳後领笑笑的问道:“主人他通常都喜欢吃点什麽?”
侍者挣扎几下,发现龙龙手劲儿很大,似乎挣不开,於是放弃,老实回答:“宁少没有什麽喜欢或者不喜欢吃的东西,厨房做什麽,他就吃什麽。”顿了顿,又道:“但都不常情。所以就有一样忌讳,就是吃什麽都不能重样的。这次吃过的东西,你下次若要再做,起码也得一年半年……等他忘了以後再说。”
龙龙听完,眯著眼睛思索了半晌。也没觉得太过惊讶。
富贵权势养出来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矫情的毛病,他自己本身那点洁癖也就是这麽弄出来的,倒也没什麽立场去腹诽别人。
幸亏,每日三餐里,早点是最容易准备的。
既然喝什麽无所谓,那就随便冲一壶奶茶。
至於点心,他之前学过几种,应付几日倒也还不成问题,时间若再要拖得更久了,恐怕就会不够用。
一个多小时以後,宁越起来了,该准备的吃吃喝喝也都准备妥当了。
宁越果然对吃什麽并无特别的喜恶,坐在小厅的玻璃圆桌前翻著一叠报纸,茶点被龙龙一样样的摆放上来,他就随意尝尝,不给赞赏,也不说难吃。就像往常的每一日他都习惯这样吃龙龙做的早点一样,非常自然。
如果龙龙能够更了解宁少爷的规矩的话,他就会知道,宁越不太喜欢用餐的时候被人打搅。所以茶点摆好了之後,他其实可以下去整理一下自己,等到宁越吃完了,他再回来伺候,完全可以。
但是他不够了解这些,而宁越也懒得提醒,於是龙龙觉得站在那里便显得很没有意思,又见那玻璃圆桌上的早点其实看起来实在不够丰盛,因为第一次使用那个厨房,用具什麽的都自己找,烤箱也使得不大顺手,还弄失败了一次。所以时间不太够用,仓促之下,他没来得及做更多。於是此刻闲著也是闲著,他便坐到距离宁越不远的沙发上,将茶几上的果盘移到自己面前,一声不响的拿了水果刀开始削苹果,剥猕猴桃,切柠檬片,由於手腕的伤还隐隐的有点疼,他动作便显得有点慢……
弄了一会儿,又从侧门进进出出,来回走了两趟。
宁越一直都知道他在不远处来回折腾著什麽,但是因为他弄出的声音不大,厅里一直保持相对安静的用餐环境,所以也没有太过注意。
直到早餐吃得七七八八了,却看见龙龙还在那里背对著他坐在沙发上。
香蕉猕猴桃和梨子被切成了薄厚适中的小片,然後彼此间隔著红红的樱桃,用金色和银色的水果签插好了,摆在碟子的边沿,中间则是一些切开的草莓和小颗的蓝莓之类,弄成了水果优酪乳。另外一个小碟子里,装的是橙色的水果布丁。再接著,是木瓜球冰激淋和……
龙龙修长的手指摆弄著那些水果,一碟一碟,颜色还很鲜豔,有那麽点讨人喜欢。
传说……会做美食的男人身上,都有一种特别诱人的魅力。
恩……也许,他本身同样是道美食。
窒息游戏 12饕餮
“过来。”
宁越放下手里银色的叉子,对龙龙说道“还有你的水果盘。”
龙龙於是站起来,手里端著托盘,拿著那些水果甜点一起,慢慢的跪在宁越身边,低著头,把手中的托盘奉上。
态度谦卑温驯,姿势标准好看,动作也利落,这样沈默温顺的奴隶,竟是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来。那一个星期的调教至少让龙龙学会了做奴隶最基本的态度以及语言应对。
内在如何暂且不论,只说这外在的样子,真是做得十足的听话又讨人喜欢。
宁越示意他把水果盘放到桌上。
“衣服脱了。在我身边的时候,不太用得著它。”
龙龙身上穿著简单的衬衫长裤,是与岛上其他奴隶一模一样的统一款式,他们除非在特定的调教时间里,否则平常的时候一样都是穿著衣服的,至少在最初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并没有人强迫他们必须裸体。
只是对於单一主奴之间,这个规矩很平常。
龙龙於是也不出声,跪在那里安静的将身上所有遮蔽一一除去,直到完全赤身裸体,倒也没见一丝局促。
宁越半靠在藤制的长椅上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温顺宠物,身体线条均匀美丽,说不出的赏心悦目,挑不出一丝遗憾。他裸著身体,就像把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人前,又像是没有鞘的长刀,脆弱又锋利。很奇妙。
宁越声音没有什麽变化,说道:“别动。跪在那,自慰给我看。”
龙龙的呼吸似乎滞了一滞,目光低垂,旋即又恢复平静,伸手缓缓去抚摸自己显得没什麽精神的欲望。那里在他机械的套弄刺激下,终於有了点反应。
“你就只会这麽一个动作?”
“不是……”於是只好改变花样,不为自己舒服,只为了讨宁越的喜欢。
“腿分开点,看不清楚。”宁越的鞋在龙龙大腿的内侧不轻不重踢了一下。
“是。主人。”龙龙照办。
“头抬起来,”
“是。”龙龙照办。
“表情享受点,自慰是一项福利待遇,我不常给奴隶这个机会的。”
“……”
“发点声音,没人喜欢看你的哑剧。”
“嗯……啊……”龙龙的声音有点暗哑生涩。他实在不知道该要怎麽在这种情况下发出合适的声音来。
然而宁越却说:“那一个星期的调教你都学了什麽?”他忽而冷了面色,说道:“这个声音,我不满意。”
“啊……啊……”龙龙只得再接再厉,发出那种让他自己听完之後想拿了长刀把自己剁碎了的妩媚声音。
然而宁越却仍不满意,他懒洋洋靠在藤椅上,不耐烦的说:“再淫荡点。”
“怎麽再淫荡?”龙龙忽然停下手上动作,张大眼睛,仰头看著宁越。
其实,他更想顺口加上一句,不如你来示范一个给我看。
龙龙实在有点耐不住这样的折腾,他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看起来一定非常糟糕。即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难免冲动。
他天生喜欢做些刺激的事情,比如隐瞒身份的卧底、在黑道组织间窃取机密档案、贩卖情报、劫死囚、暗杀、或者在电脑监控摄像无数的赌场里出千作弊。诸如此类,刺激有趣的事,才能让他觉得兴奋。
可以忍受被打,可以忍受被侮辱被虐待,可以忍受被强暴。
当作是游戏,过程不妨刺激大胆些,只要结果是赢家,一切就值得。
他不介意把自己当做美食诱饵,反正他这食物是带著毒的。
但是却慢慢发现,诱饵抛出,钓来的不是凡兽,而是──饕餮。
不但贪食,而且还是只妖怪。不若想象中的那样容易应付。
这种色情又淫荡的折磨……他还需要点时间适应……
在霍恩先生的鞭子底下,起码是与十几个奴隶一起接受调教,有人作伴,总是感觉好受很多。何况那个霍恩还真是不若宁越这样为难人。如今他单独一个人对著宁越,再怎麽努力压抑,也还是不小心,会控制不住。
只是他也还没来得及想更多,脸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虽说宁越打人的确又狠又疼,但却刚好让他冷静下来。
连唇边的血丝也来不及擦一下便赶紧重新跪正了身体,低头道歉:“主人,对不起。请您原谅。”
“错哪儿了?”
“态度不够恭敬。”
“还有。”
“语气不够谦卑。”
“还有。”
“不该未经主人允许便问问题……”
“知道的很清楚,为什麽又做错?”
“对不起。请您惩罚我。”
“惩罚当然有。只是刚刚你既然问我,怎麽做才能再淫荡点……”宁越看著龙龙,语气冷淡的说:“需要你自己找感觉。如果没找到,只能说明练的还不够。所以,你今天不妨就在这里慢慢的找。不用急,时间很多。什麽时候找到了,什麽时候停下来,找不到,就一直找。”
……
……
连龙龙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射精了很多次,双膝跟前的地板上,到处沾著射出的白浊体液。身体虚浮,脑中一片空白,精神涣散,所有的一切思维都系在努力达到宁越要求的单一目标:动作要性感、表情要享受、眼神要妩媚、叫声要淫荡。要全身心的投入,忘掉一切的投入,只有投入……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练了一次又一次,射了一次又一次,甚至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一次又一次。直到隐隐听到宁越终於满意的给了一句不错的评价,然後说道“勉强可以”的时候,龙龙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便立即撑不住的半趴在地上。
宁越却说:“地板舔干净。然後可以趴过来了。”
龙龙的脸贴在地板上,看著自己射出的精液,微微眯著眼睛,凑近了,伸出舌头缓缓的舔。
那种腥味,与血有著很大的不同。
用舌尖卷入口腔,吞下。
他自己的东西……
也不知舔了几下,胃中便像是起了火灾,不住的焚烧,这个时候洁癖发作,他忍住那恶心的感觉,起身想要呕吐。却被宁越一把扯住头发拉起来,他只能仰著头,然後觉得自己上下咬合骨被狠狠捏住。口中被强行塞入了一只阳具型的口塞。胶质的阳具一直插入喉咙深处,皮扣扣在脑後,紧紧绑住,口腔被填满,即使胃中翻江倒海,也无法吐出什麽来。
宁越抚摸著趴在地上的龙龙说:“第一次尝这个味道,觉得想吐很正常,习惯就好。”
龙龙身体因为多次射精,非常虚弱疲惫,他低垂著的头没有抬起来,看上去很听话,甚至更乖顺的,慢慢的靠了过去,脸颊轻轻贴在宁越的腿上。看上去讨好的以为很明显。像只乖顺的猫狗,即使被主人折磨,也只会委曲求全。
宁越很喜欢他这样的反应。指腹在龙龙脊背上向下抚摸,并不带著什麽情色的暗示,只是单纯的类似赏玩的态度,就像一个古董收藏者在赏鉴瓷瓶的釉色胎质一般。
“听说你从前也是混帮派走黑道买卖的。”
听了宁越的话,龙龙没有出声,齐峻帮他弄的假身份,是个会些身手从小在些小帮派里打杂当保镖看场子的小角色,不太引人注意,对於他来说,这身份不容易出破绽。
其实他们此刻的姿势,实在不合适这样谈天气般的闲聊,然而宁越似乎很有这样的心情,手上一边做著轻柔抚摸的动作,龙龙无法说话,他便自言自语“看赌场,做保镖,走私古玩玉器,买卖禁药……什麽都做过一些。你挺能干的。只是这次怎麽撞进魏宇森的手里的?从他那拿货,钱上没算清楚?”
他说著,手上的力道却加重几分,在龙龙大腿根部缓缓的揉捏,手指的指腹不经意的擦过一些敏感的位置。
“唔……”其实这种时候,龙龙身体的感觉,实在不像他脸上所表现的那麽顺从安静,该有的反应,并不太受意志力的约束。在宁越的手里,神经与思维总是被牵著,起起落落,忽高忽低,不由自主。
宁越自然看得见他的反应,淡淡笑了。
“用不著紧张,不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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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文的速度慢,跳坑的诸位,对不住了。
窒息游戏 13迷惑
当宁越执意想要为难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通常就已经到了生不如死早死早超生的地步,所以,宁越所说的不为难,其实,也只比这个境地要好过那麽一点罢了。
“这些水果甜点……看起来真是不错。”
没有用水果叉,宁越直接拿起乳酪蛋糕上一颗沾满白色奶油的草莓,像是在看掌上的夜明珠一般,在指端打量了片刻,然後,将它轻轻的推进龙龙紧致的後穴里。
龙龙趴跪在地上,过度的射精让他身体显得有些虚弱,白皙的皮肤还隐隐透著高潮过後诱人的红晕,脊背上犹带著点汗湿的痕迹。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尤为性感。
草莓沾著滑腻的奶油和糖粉,不费什麽力气便被推入甬道。与粗大的调教器具不同,这颗红色的小果子,显得温和友善很多,非但不会伤害他让他感到撕扯般的疼痛,反而顽皮的戏弄他,带出一些类似麻痒酥软的刺激,更甚至,就在寻觅到甬道内那处奇异敏感的位置处,停了下来,不再前进。
龙龙带著束缚的口塞,呻吟的声音显得有些压抑,几不可闻,只有略微颤抖的双腿能诠释出他此刻难过的感觉。
但是草莓之外,还有别的。
猕猴桃、苹果、菠萝、淋了优酪乳的芦荟块、沾了冰淇淋的木瓜以及哈密瓜球……龙龙暗恼自己实在认真过了偷,做了太多的东西,以至於此刻它们无一例外的都进了自己身体里。
他只觉得後穴以及大腿处粘腻冰凉的感觉,与上次沾满血迹的时候,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恶心。
绑在脑後束缚的带子扣忽然被解开,阳具形状的口塞便从唇舌间脱出,滑落到地板上。龙龙趴伏著咳嗽了几声,大口喘著气,口腔里还留有点酸麻的感觉,他下意识的活动了几下,那种想吐的冲动却已经不复存在。
宁越用手轻拍了拍龙龙形状好看的屁股,用那种像是对待宠物猫狗般逗弄的态度问他:“好吃吗?”
“我後面没有味蕾,不知道。”
“是吗?”宁越若有所思,对这个答案也不知满意不满意,隔了片刻,轻声开口“那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让你把後面那些东西吐出来,再塞到你有味蕾的这张嘴里品尝一下?”
这真是个糟糕透顶的想法……
虽然他见宁越之前已经例行公事般的做过灌肠清理。
但是,即便只是假设,他也觉得有点不能忍受。
有时候,龙龙恨自己的洁癖,让他不能在该冷静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更冷静一点。
他并没有说话,但不妨碍他的眼神里泄露心思。
他有点退缩。
宁越却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的那麽去做。
他只是拿起碟子里一块沾了冰淇淋的木瓜,不容置疑的放到龙龙口中。然後再将指端残留的冰激淋奶汁像一条横线般缓缓涂在了龙龙完美无瑕的脸颊皮肤上。
“好吃吗?”
龙龙面无表情,眉眼温顺“太甜了。”
手抚摸著龙龙修剪得很漂亮的头发,宁越的动作就仿佛在宠爱一只大型犬。起先的明明很温柔疼爱,下一刻,却又忽然翻脸,手上用力,扯住了龙龙的头发,逼著他不得不吃力的後仰。
声音却高贵温柔,一丝半点也不狠厉,他说:“龙龙,折腾你,我有一百种方式,一千种理由,一万种手段。想不想试一试?想不想知道你到底能承受到什麽地步?”
“不、我不想。”
“但是我想。”宁越魔魅般的声音在他耳边问道:“龙龙,我想看你哭。你说该怎麽办?”
是啊,怎麽办?
龙龙默然:“……不知道。”
他不知道哭是什麽感觉。
就算得知父母双双被樱井会的人杀了的时候、就算看见父亲的尸体被绑著船锚从海里捞上来、就算母亲浑身上下被子弹打成筛子……就算把他们一一安葬进了墓地,他也不曾掉过眼泪。
那时候,他不到十三岁。
现在他已经二十三岁。
人不可能越活越回去。
哭可以解决问题的话,人生岂不是简单无聊得太过分了!
龙龙看著宁越,即便头发被别人紧紧的扯著,即便仰头的姿势有点难受,但是他的眼神很认真,甚至是坦然以及坦率的,他对宁越说:“我不想哭。”
宁越觉得龙龙这话说得真诚到近乎诡诈的地步,让他似乎有点觉得奇妙,甚至可爱。
有时候,有的时候,人不知道自己会被什麽东西迷住。
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微笑、甚至仅仅是什麽也来不及抓住的一瞬间。刹那。
宁越一直都知道,龙龙很漂亮,不柔弱,也不脆弱,是那种冷冷的、带著骄傲与质感的美。第一次见他,就让人很想收藏。
但是咫尺距离的此刻,宁越觉得,其实容貌不算什麽。
最迷人,是他的眼神。
那种藏匿著某种智慧却又看上去非常清澈的眼神。
总是很认真态度。
无论他说真话还是假话,无论是提出问题还是回答问题,都很认真。
寻不见破绽。
却偏偏,美得夺目。
宁越扯著龙龙的头发,让那张漂亮的脸距离自己的越来越近。他知道自己正在被迷惑,他不介意,甚至很享受这感觉,以及这个被迷惑的过程。
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什麽人能让他感到如此愉悦了。
所以他笑了,心情极好。
他遵从心意,对这个美丽迷人的奴隶手下留情。他看著龙龙,格外开恩的对他说:“那就求饶。”
“嗯?”
“不想哭的话,就请求主人饶恕。就说你会乖乖的听话。”
龙龙问他“请求就会得到饶恕吗?”
“谁知道呢,不过你可以试试看。”
龙龙看著宁越,眼神是一成不变的认真,甚至虔诚,没有半点犹豫或者忤逆。
看不出究竟是太单纯还是太狡猾。
“主人,我会听话,求您饶恕我。”
模样神情以及声音,都非常招人喜欢。
宁越笑了,松手放开龙龙的头发,让他不再必须吃力的仰著头。
“去到那边玻璃柜子里挑一根喜欢的鞭子。”宁越靠进沙发里,补充一句“我要打你。”
那慵懒中透著高贵的语气神情,以及视人若蝼蚁般的平淡眼神,就仿佛他所恩赐的,是一餐飨宴,而不是一顿鞭刑。
龙龙听见这句话,坦白而言,他真是松了一口气。
肯用鞭子打,就说明方才那句求饶似乎还真是起了些许作用。虽然他觉得宁越实在不像是个会手下留情的人,但是,只用鞭子,真是比用其他的东西让人觉得舒服许多。
龙龙站起身来,往玻璃柜子的方向走过去。
“小心,後面含著的水果若是掉出来,你就接著用舌头清理地板。”
宁越淡淡的提醒使得龙龙的动作滞了一滞,再迈步的时候,走得缓慢小心了许多。
玻璃柜子像是个迷你的鞭子收藏馆,不同的颜色、不同的款式、不同的长度,散鞭、蛇纹、星形、双股、倒刺……
龙龙对鞭子没有什麽研究,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麽区别,直看得微微蹙眉。
但是他却并没有随便拿一个就走,反而非常认真谨慎的挑选。甚至拿起来逐一弯折著体验柔韧度。只差找个人来挥几下试试手感了……
他做事向来认真。
宁越想,龙龙这句自我评价说的倒是不假。
这时,龙龙转身,拿著一只暗红色的长鞭问他:“选这个可以吗?”
宁越懒得去看“随便,看你自己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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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写调教也如此耗费精神呢,我想我需要补补脑了……
窒息游戏 14飨宴
龙龙用那种近乎苛刻的挑剔方式,终於选定了一只长鞭。
说是长,却也只比一般半米多些的短鞭稍显长点,但是与其他的远距离五米鞭之类相比,并不过长。
鞭身暗红,握柄处交叉盘缚著纹饰古怪的绳结,缠得很紧,看上去却非常悦目。鞭身比普通鞭子细腻,却很柔韧,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想来,它不需要主人太过用力挥动,便能打出让人惊叹又满意的视觉效果。
龙龙选中了这一个,於是拿著它,走回到宁越跟前,跪下,双手奉上。
宁越随意拿过来,在手中把玩。
“说说看,千挑万选,为什麽非要这一个?”
“这一个……握柄处设计比较舒服,挥的时候不容易脱手。鞭身处细腻柔韧,很灵敏,挥起来不会让人觉得太累太烦。何况这种式样的鞭子,打在身上,应该感觉会是那种尖锐的疼痛,不是钝痛。我不太适合那种半死不活的鞭打方式。”
“你倒考虑的周全。”宁越不咸不淡,给了一句中肯评价。
“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龙龙认真的说“其实,我喜欢这个颜色。既不容易弄脏,染上血,万一洗不干净,也不太容易看出来。”
他那洁癖的毛病,看见了不太干净的鞭子,可能会注意力不集中。在身体极力忍受疼痛的时候,如果分了心,绝不是好事。
宁越终於满意,似乎也认可了龙龙的判断。起身朝著小厅後面的一扇黑色大门走过去。
“跟我来。”宁越站在门前,旋动把手,锁轻响,门缓缓开了。
在龙龙眼前的,是一片漆黑。仿佛忽然跌进了地狱般,铺面而来的,是一股窒闷不能透气的压抑感。
这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很大,却只有一扇门。
当眼睛逐渐适应那暗色调之後,才能发现,原来,也不是没有光亮。只是太暗。从日光强烈的厅中忽然看向这里,仿佛只是一片漆黑。
墙壁不起眼的角落里,有灯盏,是一般房间里应当摆放在地台上的那种,雕花的乌木灯架,灯泡的颜色很暗,就像烛火一般,照亮的范围,非常有限。
隐隐可见的一些带著链扣的皮质矮凳、乌木打造的箱子,四个角落里各放著一架足有一人高的落地式烛台。蜡烛并未点燃。还有调教室正中方向,长绒地毯之上,华丽的一张单人沙发。
天花板比其他房间要高出许多,上面绘著那种像教堂穹顶才有的图案。
墙壁四周,是一些浮雕壁画,配合著浮雕的天使或者恶魔的雕刻,天使与恶魔的眼睛,是翡翠的镶嵌,绿翠,红翡……
墙壁上,或高或低的镶嵌著锁链铁环。十字刑架。
天使的羽翼,恶魔的肉翅,天堂的圣光,地狱的焰火。
终究是为翡翠岛主人专设的私人调教室,单这一件屋子,就能拿来做个艺术陈列馆,相当的奢侈,造价不菲。绝不是岛上其他调教室能够相比的。
“这个房间,目前只对你一人开放。”宁越用鞭稍挑起龙龙的下巴,凑近了“听说,你有洁癖?”
龙龙目光极平淡“只是比别人稍微爱干净了一点。”
“爱干净是好习惯,所以……”宁越率先走进调教室“这个房间,还有我们每次使用过後的工具用品,交给你自己来清理。我不会再另外叫侍者进来做。”
“我知道了,主人。”
龙龙随在宁越身後走进来,不等他跪下,宁越便领著他走到刑架前,将他固定在木质刑架的铁环内。
铁环紧紧的扣住手腕和上臂,没有意思空隙的勒紧,以至於在他的手臂皮肤上,隐隐可见几道血管的纹路。
细长的一次性针管内,充满了无色液体。看上去平平无奇,像水一样干净清澈,不值得给予更多的关注。然而他们彼此都明白,它不可能如水一样纯净无害。
龙龙看著针尖微挑,直接刺进血管中,慢慢注入。
“感觉如何?”
“不疼。”龙龙眼睛始终追著那根针管,安静注视。
宁越推针的速度非常非常缓慢,几乎看不到他在动。
“你很冷静。一般来说,很少有奴隶会不在这个时候问我,里面的液体是什麽。”
“我只是太紧张,所以忘了问。”
宁越被龙龙那认真的语气和眼神弄得心情很好,连这种鬼扯的谎言他也说得如此坦然又顺口,真是不容易。
针剂终於在静默中注射完毕,宁越却始终没有说明这一针药液究竟是什麽。
他说的只有一句话:“这是飨宴。很特别的滋味。”
飨宴?
龙龙双眼染上些迷惑的朦胧。
谁的飨宴?
我?还是你?
宁越却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般,站在他面前,倾身,嘴唇在龙龙的额头上,印了做了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吻的动作。
虽然看上去像是吻,虽然他的动作很优雅,但是冰冷。
嘴唇冰冷,眼神冰冷。
与其说那是一个吻,反而不如说,那是诅咒。
他将以此为媒介,侵入身体,束缚灵魂。
第一道鞭打在身上的时候,龙龙的意识非常清醒。
他知道鞭声划破空气的方向以及将要在身上留下痕迹的走向。如果他是自由的,只要稍微侧身一个角度,可以轻易避开。
那鞭子,是他自己挑选的,锐利而柔韧,就像他的性格,痛也可以痛得彻底。
鞭子凌厉的打在龙龙胸口处,第一道痕迹,自左肩胛延伸,直到右下腹。
当这预期得到的疼加诸在身上的时候,龙龙眯著眼睛,呼气的时候带著剧痛下的颤抖以及呻吟。
宁越没有很快的将第二鞭落下。而是静静的看著龙龙身上一些细微的反应。
他并不逞强,没有那种被打死也要倔强的不痛呼的骄傲,也不会像许多奴隶那样,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唇,弄出许多血淋淋的细碎伤口。
他的反应,平平无奇,非常普通。
宁越看著他胸膛呼吸起伏的次数,在他想要的时间,给予第二鞭。
鞭子挥下,却没有在龙龙身上留下第二道痕迹。
它一分不差的与第一鞭的印迹重叠在一起。
相同的地方,被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力道,短短的时间内,打了两次。
它造成的疼痛,却不相同。
那是灰烬般的焚烧。
接著,当一鞭又一边打下来,落在腿侧、腰胯、下腹、甚至敏感的性器官上。每一处沾上痕迹的皮肤都将重复承受两次折磨,每一个相同的部位都将被同一根鞭子抽上两次。
很快的,龙龙开始数不清第几鞭,也判断不清楚鞭子由来的方向,甚至他看不清楚宁越的动作。
他觉得意识很清醒,却看不见了宁越所在的方向。
他只能看见火。
只是火。
只有火。
龙龙恍惚於自己并未被绑在高大的十字架上,而是悬立在峭壁之间。
颈子上缠缚著粗绳套,四肢无力的下垂著,透不过气的窒息,就像古老的绞刑。
粗绳摩擦著颈部皮肤,传来钝痛,他想挣扎,却不能摆脱束缚,只流下了鲜血。
血不断从他脖子上的伤口里涌出来,顺著胸膛蜿蜒,然後手臂,然後腰侧,然後大腿,然後脚下……
脚下。
他无力的向下望。
烈火冲天焚烧著的深渊。炽热的红色逐渐包裹著他。
他看见自己的血流尽,火却越燃越旺。直到被地狱的烈火焚烧吞没,成为供奉。
燃成灰烬。
龙龙沈在这药物产生的幻觉里,挣扎。忽然惊恐的睁眼,却看见的是调教室墙壁四周的浮雕与壁画。
恶魔,天使。
红色与绿色的瞳孔。
他不畏惧天堂或者地狱。
但害怕这种空洞无力的感觉。
抓不住与不能掌控的虚无……
原来所谓飨宴,其中一个意义,便是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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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很难写,删了两次,写了两个版本。
说不出的滋味。我本身对鞭子情节并不算太萌,但觉得这章对龙龙很重要。不知是否写出了想要的感觉……
窒息游戏 15输赢
征服的本身,原就不是一种肉体的过程,所以,输赢之间,界限其实也并不那麽鲜明。
“……不。”
龙龙对这个并不存在幻觉世界忽然产生了他自己也不曾料想的抗拒,所以在接受鞭打的时候,开始变得不再安静乖顺,甚至抗拒得非常激烈。
他在十字刑架上挣扎晃动身体,如果整座刑台不是钉死在地面上的话,一定会被他这样剧烈的动作弄得摇晃起来。
意识在虚无的幻觉中浮沈,窒息、疼痛、死亡,大约第一次注射致幻剂类的药物,身体适应的不算太好,肌肉僵硬,冷汗不断,甚至有些微的发抖,他无意识的挣扎,想要摆脱幻想中绞刑的绳套,结果扯动身上鞭痕,使得他呻吟出声。
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却想不起来身在何处。
直到锁在手臂上的环扣忽然松开,他整个人从十字的刑架上脱出,无力跌在地板上。因为意识的抽离,他在整个接受鞭刑的过程中,没能很好的控制身体,乃至肌肉的收缩,所以,身体甬道内塞入的那些水果,不知不觉滑了出来。粘著融化了的冰激淋和奶油,黏黏腻腻,顺著大腿,蜿蜒向下,滴得到处都是。
宁越走近了过来看著他,轻柔的语调,就像在责备一只不听话的狗。
“龙龙,你看,又把地板弄脏了。”
龙龙意识模糊,浑身湿透,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般,哪里顾得了那麽许多,目光迷离的看著自己双腿间不断流下来的水果奶油汁,全然不知该要作何反应,甚至这一瞬,忘记了什麽外太空的倒霉洁癖。
时间又过了一会儿,似乎随著鞭刑的结束,那绞刑的幻觉也奇迹般的消失不见,只剩了一种虚脱般的恍惚,就像一场大梦之後,浑身乏力,懵懂无助。
宁越握著手里的鞭子,居高临下,鞭身在龙龙身体上巡视般的拂过。从喉结到锁骨,到胸口,到乳头。
那部分皮肤原本就被鞭子反复蹂躏过,乳头的颜色也显得格外红豔诱人,不是原本的浅淡。略显粗糙的鞭子在红点上来回碾过,是一种不甚温柔的节奏,但撩拨得恰大好处。浑身也渐渐躁动了起来。
七分痛,三分酥痒,著比例,恰到好处的缓解了刚刚那场噩梦幻觉的虚乏无力,让人既感到真实存在,又觉得有些迷醉般的倦怠。
龙龙被撩拨得浑身血液也流的更快了些,只觉得先前那幻觉中裹著自己燃烧的火其实一直都未曾熄灭,也没有消失,此刻那鞭子贴著皮肤的部位轻一抚过,那火呼的一下便又重新燃了起来。
不过,这次的火,让人不难受,也不恐惧。
甚至让人有点迷恋。
心痒难耐。t
它烧得人心痒难耐。
宁越的鞭子继续向下,到脐下、到腹部,又轻轻擦过了已经开始抬头挺立的欲望。
龙龙在鞭子的抚摩下,像只任由摆布的傀儡玩偶,只知道追随。
喘息里夹著愉悦的呻吟,像是在压抑,又像是在放纵。
粗糙的鞭身在脆弱敏感的器官上来回抚摸,越来越觉得胀痛得厉害,龙龙甚至自己无意识的挺起下身,去追逐那鞭子摩擦的频率,继而慰藉体内如影随形的躁动。
想要再多一点,更多一点。
龙龙在过往的时间里,不是个对情欲有过多幻想的人,又由於某种别扭的洁癖,使他甚至显得有点冷淡。所以他做梦也不能想到,有一天,他会用身体去追逐著一个男人的鞭子,希望在这种可耻的卑微之下,找到欲望的出口。
然而鞭子是个危险的存在,摩擦它或者可以觉得愉悦,但它的本质,却是刑具。
靠得太近,会受伤害。
於是就这样,龙龙在喘息的呻吟中,迎来了一记过於疼痛的鞭打。不偏不倚,正打在欲望的顶点,让它顿时萎靡起来。不再如上一瞬的坚挺。
他从抽痛之中惊惧的睁开眼睛,想要躲避,却没又没了力气,虚脱的软软躺回原处。
但是,当龙龙已经准备好了继续接受鞭打性器的痛苦时,鞭子却又没再落下,又变回了先前让人无力绵软的抚慰。
然後便是这样,周而复始,一下温柔,一下暴力。
才开始觉得疼痛委顿,便会被撩拨得心痒难耐。
才开始觉得想要宣泄欲望,便会得到一记疼得让人抽气的鞭笞,浇熄所有欲火。
直到龙龙被这交叠的刑罚折磨得再使不出力气,甚至也无法再挣扎扭动一下,只认命的仰躺在那里,像具会呼吸的尸体。
宁越这才丢开手里的鞭子,似乎对龙龙这样全无防备的脆弱形态更为喜爱,他走进,半蹲了下来。
手背贴著龙龙潮湿的脸颊皮肤缓缓向下滑动,按照先前鞭子游走的痕迹,再度爱抚了一回。
而龙龙十分疑惑於自己的身体,居然在这样精疲力竭的情况下,依然有余力去回应这一番非善意的撩拨。
直到最终,宁越的手握住龙龙的分身。缓缓的套弄。
那里因为欲望与鞭打,肿胀而火热。
这样触碰,无疑是疼痛的。
但又不止疼痛。
龙龙的思绪随著宁越的手,忽高忽低,乍浮乍沈。仿佛又回到了先前那个被称作飨宴的环境。仿佛自己成了一道供奉的祭品。
却因为身体真实的愉悦,变得心甘情愿。
不再想要逃离。
之前小心克制的一切都被放开,输与赢,暂且忘记。
他想。
这游戏,真是太危险了。
“嗯……”
龙龙无力的伸出手来,抓住宁越的衣袖。
宁少爷心情不错,没有把手挥开,由得他就那麽抓著。直到这个漂亮的奴隶在他手中颤抖著释放。
他的呻吟声,总是很奇妙,像是压抑,又像放纵。明明音色冷淡,却又让听的人觉得,非常性感。
性感入骨。
“我知道你想与我玩游戏。”宁越将沾在手上的体液漫不经心擦在龙龙的脸颊上,动作却温柔“没关系,龙龙,我不介意。只要你能让我觉得心情好……”
之後,宁越起身离去。
走到调教室大门的地方,旋开把手,又停下来。
“一个小时时间,清理好你自己,还有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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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忙忙叨叨,本想给大家个小攻节滴礼物。
结果,最後一瞬,磨蹭的我,居然木有赶上在11月11的小攻节里发文。麽有祝大家小攻节愉快!
郁闷,我郁闷,鬼鬼非常郁闷…………我一晚上白折腾了!
窒息游戏 16断点
宁越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龙龙把他分成四个部分使用。
他没有表,调教室的房间里也没有时锺。但是很奇妙,他估算起时间来,精准得只比计时器稍微多了那麽一点误差而已。
第一个十五分锺,他一直闭著眼睛,一动不动。
第二个十五分锺,他张开眼睛,意识尚带著点迷蒙,所以他发呆,依然一动不动。
第三个十五分锺,他爬起来,走近调教室的淋浴间里清理他自己──对於有洁癖的人而言,这时间实在有点太短,洗得仓促,所以龙龙走出来的时候,心情很差。
第四个十五分锺,他开始清理这间调教室。擦刑架、洗地板、给鞭子消毒,再把丢在托盘里的针管和药瓶丢进外面的医药废弃品处理箱中,最後,检查窗帘、蜡烛火源、电线插座、水龙头、熄灯、关门……
他做事非常认真,从任何一点细枝末节上都不难看出来。
虽然洗澡时间太短导致他心情极度不爽,但好歹热水淋身,解了些许疲乏,不再如先前一般虚浮无力。
龙龙一脸平静的走回先前的小厅中,厅内无人,宁越不知道去了哪里──当然他也不认为宁越会在外面等他出来。
所以他安静的站在那里,总会有人过来的,他知道,所以他站在这里,一脸平静安燃,仿佛只是为了享受大玻璃窗外的温柔阳光。
但是,坦白而言,此刻的龙龙,感觉很微妙。
他忽然觉得他也许已经拥有了双重人格。他们争抢著这唯一的一个躯壳渴望行使主权,於是大打出手,灵魂被撕扯的乱七八糟,两重人格,几乎同归於尽!
头痛欲裂……
其中一个人格,狂躁而暴戾,可以随时杀人。不管眼前究竟是什麽形式,不管宁越是什麽人,甚至也不计较自己的退路,只求一个畅快不憋闷,把视野范围内所有的活物统统变作了碎尸……
但另外一个,却冷静的变态,甚至悠然自得,甚至不停的在理智分析,总想要抓住点什麽一闪而逝的想法,然後施行某些范围内的计划。他对这个游戏倾注著热情,觉得自己,总是无往不胜,总能凯旋而归。
好吧,这只是一种无聊的臆想,事实上,他头疼,只是因为宁越给他注射了致幻剂。
他清楚的很。也清醒的很。
药效虽然已经过去,幻觉虽然已经消失,但总有那麽点後缀,总会对神经有点损害。
小厅之中,龙龙没有等来宁越,倒是等来了文宗磊。当然对於这一点,龙龙丝毫不感到遗憾。
他笑笑的对文医生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文医生是拎著医药箱过来的,显然是得了某些指示。他给龙龙测了心跳呼吸,打了一针,又处理了一下鞭伤。
“你看起来精神状态可不怎麽好。”涂外伤药的时候,他这样说。话语中很有一点打趣的味道“至少没有初见的时候,那样精神焕发。”
龙龙闭著眼睛懒洋洋靠在沙发里,虽然赤身裸体还满是鞭痕,却也全不放在心上,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甚至曲起一条腿来任由文医生给自己大腿内侧擦药膏,模样是既坦然,又受用,仿佛自己是个统帅千军的大将军,而那文宗磊,也不过就是伺候在帐前的勤杂兵。让他服务,就是看得起他。听了文宗磊的话,只稍微抬眼看了看他,然後笑笑。
“若你换在我这个位置,会比我更有适应力。这我知道,所以你嘲笑我,也是应该的。我认输,不生气。”
文宗磊被他的话噎得很不痛快,但他何必跟个奴隶计较呢?尤其是宁越的奴隶,现在再如何嚣张,见了他主人,还不是一样让跪就跪,让爬就爬!他好戏连台的看,何必在意这麽一句半句的破台词呢!
但是文宗磊其实不知道,龙龙心中的不爽,已经黄河泛滥。他需要多麽克制,才没有出现暴虐的行为,只有他自己知道。
於是文医生平安的进行完了他的诊疗,然後郁闷的走了。
龙龙却觉得如果再不发泄发泄,他体内的那狂躁的人格已经要暴动,而另一重冷静理智的人格,就要自行毁灭而无法进行思考了。
他从小厅转出来,正好遇上叶临。
叶临是宁越的亲信,龙龙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不错。
如果换的其他的地点相识,不是在这里,他会对他很有兴趣。
那眼神、那感觉,都不错。以至於让龙龙在心里有点期待,如果与他单挑,不知道谁会更厉害一点……
期待归期待,这个时候,他却只能对著叶临询问一件最紧要的事情。
“我今天还有其他必须完成的任务吗?”
“没有,宁少认为你需要休息。直到晚上,除了用餐,没有人会打搅。”
对於这个答案,龙龙极为满意。
“多谢。”
其实单纯就龙龙身上的鞭伤而言,并不严重,宁越下手很有准头,疼虽然疼,伤筋动骨却一处也没有。几次高潮虽然消耗不少精力,但对身体素质极好的龙龙而言,他完全可以承受再多一倍的折磨,然後再去休息也来得及。
唯一让宁越觉得龙龙必须多睡一些觉的原因,其实在那一针致幻剂上。
那一类的药物,刺激神经,用多甚至会有依赖性,会神经衰弱,也可能导致身体的一些机能紊乱……当然,这是说,用量掌握不当的时候。
给龙龙注射的那一针,只是个小游戏,构不成什麽伤害,但是过後头疼或者情绪不稳定之类,总是免不了的。
多睡一睡,症状自然就会消失了。
但是龙龙,他居然不接受叶临的提议,反而问道:“如果我说,不想休息呢?”
“什麽?”
不想休息?t
在经受了一早上的折腾之後,有谁会不愿意去睡一觉,养一养精神?
“不错,我是在问你,这个休息,是必须执行的命令吗?”他说道“如果是,我自然就去休息,如果不是,另当别论。”
龙龙虽然没穿衣服,站在穿得齐整的叶临面前,却让叶临怎麽看也不像个奴隶。至少不像翡翠岛上其他的任何一个奴隶。
叶临於是说道:“不是命令。宁少的意思只是要你自由支配今天剩下的时间。当然,也不需你来准备下午茶和点心。假如你不愿意休息,那麽也可以做其他想做的事情。我无权干涉。”
龙龙听完,笑了笑。
“叶先生,有件事情想请教。”
叶临不语,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主人曾经说过,岛上新建了座道场,我有空的话,可以去玩一玩。这个道场,在什麽地方,怎样去?可以告诉我吗?”
龙龙觉得他自己,此刻,非常不爽。
所以,比起休息,他最最需要的,是找个地方,先消消火气。
他想打架。
不对,更准确点说,他想打人。
────────────
呃,周六说更,结果没更。实在太对不住了。我卡文,而且身体不太舒服。
这会儿好多了,为了弥补大家,我争取日更……嗯,一个星期。(那啥,不包括周末。)
还有,晋江那边专栏我恢复更新了,和谐的词汇,我稍微用标点处理了一下。於是,方便去那边的,就过去看吧。
虽然那里和谐总是锁,但是,发现那边留言比这边容易,所以回帖也会多些,让我觉得不寂寞。所以我贴文在鲜网,总觉得乃们实在太冷淡,我讲故事讲的那麽高兴,怎麽一章故事讲完了,都鲜少有人愿意回应我一下,没听众,这故事怎麽讲的下去呀……要是讲的是笑话,我还可以自我安慰这是个冷笑话,所以冷场。
但……
好吧,作为讲故事的人,我要淡定。
晚安。明天见。
窒息游戏 17插曲
去道场需要过那座连接的长桥,回到龙龙之前所在的奴隶训练基地中。
因为买主对奴隶总有著这样那样的不同需求,所以,有的奴隶,不禁用作满足性欲,也可以用来做个随身的保镖。有一技之长,总是不至於让他的主人觉得是在白养著浪费米饭。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的说法。事实上,没有哪个主人会对他的奴隶在其他别的方面要求太高。只是运动强身的话,可以提高身体的耐受力,总也不是件坏事。没人希望自己买回去的宠物整天病恹恹的。玩起来也不痛快。
因此在翡翠岛,许多看起来身体不怎麽太结实健康的奴隶,都被安排了这样那样的体能训练,在道场学习简单的搏击,便是其中一项。这是强制训练,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样一个可以公然武斗的地方,在龙龙眼中,无疑是美好的。
他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睡觉休息,而是……
因为宁越之前的确有说过他可以去道场里玩,所以龙龙此刻提出,自然也不会遭到拒绝。
他穿了一身奴隶专用的衣服,随著叶临来到了金属大门跟前。
一样繁琐的程序,电脑扫描,身份认证,毫无破绽的重重关卡……之後,总算是放行了,他们从长桥穿过,一直走到了那座专门用来奴隶训练的小岛。
叶临肯亲自送他过来,这倒是龙龙没有想到的。
这人虽然看著像是宁越的随身保镖,但是显然地位不止於此,且不谈别人对他的恭敬程度,单就他本身而言,看起来就很是大牌。
“十分感谢。”道场门前,龙龙这样说。
“举手之劳。”叶临却居然也有那份好兴致与他客套。
龙龙笑了笑,转身进了道场大门。
叶临并没有再跟进,想来是要回去了。
道场内庭院非常开阔,除去一些浅浅草坪之外几乎没有种任何植物。转角处有成排的木桩和沙袋,用来练习基本功。庭院里空无一人,也没人阻拦或者询问,龙龙便随意的往里面更深处走去。
走近道场内部,抬眼便可见贴著墙壁的一长排武器架,上面武器很多,不过都是木制刀剑,质量也很轻。龙龙拿起来掂了掂,不太称手,便又放回了原处。
穿过回廊,右手边是第一间场馆,透过半掩著的大门,龙龙看见里面的人穿短裤,戴著拳击手套,有教练在指导者什麽,下面七八个人在认真听著。也有人在按照指导著打出的全路反复比划著。
龙龙只看了两眼,并无兴趣,便继续往前走。
拳击之後,第二件场馆里面,是空手道,还有人在练习自由搏击,龙龙看了看,依旧没有逗留。再往深处去,第三间和第四间,空无一人,第五间是在练习木剑的场地,第六件是摔跤的对打,龙龙犹豫著是不是应该往回走,去进那间自由搏击练习场,但是他此刻已经走到了第七间大门外,并且觉得那里面的声音很奇怪。
怎样算奇怪呢?
就是说,在道场里,却听到了不该出现的声音。
比如呻吟、比如压抑的喘息、再比如……哭。
这第七间场馆的门,大敞四开,似乎并不惧怕被人看见里面的暴行。
而里面的内容,也的确算得上暴行。
道场里总是很空旷开阔的,摆放的东西又少,做什麽都带著回音。动静显得特别大。
七八个身穿著道场教练服饰的人正撕扯著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年大玩游戏,内容自然是不太好看的。
少年的嘴里含著粗大的器官,发出的声音很有限,但是听得出来,很痛苦。脸上和短发上都粘著白色的粘稠的液体,看起来脏得可怜。身後细嫩的大腿皮肤不知道被什麽东西打得一片通红,後穴里居然被捅入了一只练习日本剑道用的木剑握柄,进入的应该是很深,所以他大腿间流了很多猩红的颜色。被撕烂了丢在一旁的是件奴隶专用的白色衣裳,也已经沾了许多血迹。
龙龙站在门口,他那个方向,就正好看见半趴在地上那个少年的面孔。虽然面色苍白了些,虽然表情痛苦了些,虽然比印象中欠缺了许多的生气跟活力,但是龙龙依然一眼就能认出来。
水潇。
他同住了一个星期的室友。
水潇痛苦的半眯著眼睛,没有什麽神采,他的方向正对著大门,不知道有没有见到龙龙,或者即便看见了也没有什麽余力去给出反应。
龙龙看到这里,觉得很没有意思。转身欲走。
这等事情,他是管不著的。何况翡翠岛这个地方,同类剧情,每天上演,没有一千,也有一百。看得多了,就习惯了。
他没来几天,就已经习惯了。水潇比他来得早,应该更习惯才对。
霍恩先生说过一句非常欠揍的名言:轮X是对一个奴隶最神圣洗礼。
调教师的眼中,奴隶就没有不贱的。
但对於龙龙来说,这世界,弱肉强食,自有法则,三分天意七分人力,命好命歹什麽的不过是个说法……倒霉的事他见得多了,总归一句话,该忍的时候就得忍著,轮到谁,谁也别抱怨。
但是龙龙转身想走,却有别的人先一步发现了他,不想让他走。
在水潇的旁边,正握著木剑柄的那一位施虐者,余光里见著了门外站著个穿奴隶服饰的美人,在玩的正是兴致高昂的此刻,哪里肯轻易放过。於是几步走到门旁,拦住了龙龙去路,一把将他按在了门板上。
“既然来了,怎不进去玩一玩就想走?”
龙龙没有使力抗拒,只随著那劲道靠上了门板,门把撞到了手肘,他不甚介意,动也不动,只看著眼前之人,闲闲笑了:“我不是来玩的……还有,麻烦别贴这麽近,你身上气味不太好,有点恶心。”
龙龙看人说话时的语气神情,总是轻慢的,他只在宁越跟前的时候才会刻意收敛,对别人,则从来没那必要。
这当然使得教练大人心情非常糟糕,他原是存心想要逗一逗这个美人,不成想,却被这语气眼神激出了一肚子火气上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声贱货,手里就抡了木剑朝著龙龙身上打下去。
好吧,有的时候,人若是想送上门来找死,是你拦都拦不住的。
龙龙看著眼前的人,尚有空闲晃了一下脖子来活动筋骨。然後就忽然出手,在木剑落下的空当里,一拳直击在眼前人的左心处。
那人全无防备,根本没想到有奴隶敢干这样的事情,他甚至也不相信哪个奴隶会有这样好的身手,动作快得他这个剑道馆的教练都来不及防备。被人就这样整好打中了心口的要害部位。
这一下击中身体的时候,他完全能听见肋骨折断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吓人……他在道场练武做教练多年,绝对不会没有骨折过,但是没有哪一次让他这麽慌张。
直击心口处的肋骨,当力道够猛,速度掌握够好的时候,断骨直接插入心脏,绝对可以一击毙命。
所以,他可能就这样……没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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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我日更。
龙女王大概又要被宁少爷折腾了……我真头疼。
窒息游戏 18惩罚(上)
打人这种事情,若是想要图个痛快恣意,那就绝不能一下把人打死。听不见哀号是多没有成就感的事情!
所以龙龙把那力道与位置都掌握的相当好,即便看起来出手很凶,但也绝不至於让眼前的家夥有什麽性命危险。
当然他也绝不可能只打那麽一下,事实上,他一拳打出去之後,趁著那位倒霉的教练将要跌倒的瞬间,反手就抓住了对方手腕,用力一甩再一拖,跟著上去再补了几脚,简直像在踢沙袋一样,不管头脸,怎麽舒心怎麽来。
场馆中其余的几个人当下也看的傻了眼,根本忘记了水潇,也没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上前去营救自己的同伴。等想到了要冲上去群殴那个不知死活的奴隶的时候,他们那位倒霉的同伴已经奄奄一息被丢在墙壁角落处了。
说起来,龙龙幼年时候,父亲被派去樱井会做了卧底,他母亲却是商会里十八个堂口中唯一的一位女堂主,从来都是大忙人一个。根本没那份闲心照管儿子,龙龙是从小混在烈火堂的十二杀手中间长大的,练枪学功夫,都是那一个模子。若说使抢,要的就是一击毙命的干脆利落,若说功夫,也没有什麽套路,更不讲什麽好看难看,只要记准了几个要害位置,那就怎麽快怎麽打,速战速决,不给对手留一点还手的机会。只要力道够猛,只要位置找得准,再如何厉害的人,十秒之内也能顺利解决掉。
比如一脚踢下去可以直接弄碎对手的肱骨;比如在对方出拳的瞬间可以抓住时机扭住他手臂,进而卸掉上臂骨的挂钩;又或者,其实直接扭断一个人的颈椎要害,最是方便省力……
但是今天不一样,龙龙不想要地方死,只想让对手疼。看到有人被自己打得哀号,滚倒在脚下,再上去踢两脚踩几下,先前不爽的心情就会变得畅快许多。
他原本打算就这样玩够了就放手的,如果不是躲在最後的那一人太没意思,居然趁他不备偷偷去抽了把长刀出来偷袭。
那长刀,这不是练习用的木刀,而是货真价实的。
刀劈砍过来的时候,龙龙正被两个人绊著,躲闪不及,只得先後仰在旋身躲开,只差那麽一点,就险些要被砍刀左手臂。不过虽然躲开,却也从留下了一道从肩膀直至上臂内侧的血痕。只是皮肉伤,但身体受到伤害,人的心情总是不好的,本能反应,龙龙有点动怒,躲开那一剑之後,两下踢晕了身边的两个人,下一个动作便也不是去夺走那人手里的兵器,而是直接一手掐住了对方的咽喉,指尖不断加力,慢慢收紧,直到对方身体供氧不足,手再也握不住那把刀,渐渐脱了手,掉在地上。
起初的时候,那人身体还能挣扎,过了片刻,便已经无力再动,甚至连目光也渐渐变得涣散的时候……、
“够了,适可而止吧。”
这个时候,一只手使力抓住了龙龙手臂,强逼著他松手。
场馆中其他的几个人早就已经被龙龙打伤踢残,没有可能再爬起来阻拦著他,这个人,当然是从外面走进来的,叶临。
他居然还没有回去!
其实,原本叶临也不是特意为了送龙龙才过来这边的,而是另有其他事情,依照他这种人的直觉,大约是也感觉到了龙龙的状态不大对头,所以也就顺路走过来看看,从第一间直到第六间场馆,看了一遍都没有见到人,到这第七间,地处比其他场馆更为偏僻,馆内隔音又做的很好,自然也就不大引人注意。
他这过来一看,还真是了不得。
龙龙的手卡在那教练的咽喉处,估计已经断了气。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出手。
龙龙被这样大力的捏住手臂拦阻,自然不悦,目光冷冷的侧头看了一眼。却见是叶临,这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慢慢松开了手。
叶临也不说话,见他放过了那个人,便不再抓著龙龙手臂,半蹲下身去检查那位性命堪忧的教练,看看是否还有一口气在。
“不用探了,死不了。”龙龙靠在墙边,扯了条毛巾来擦手上的血迹。
叶临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联络岛上医院之後,才对龙龙道:“你……你真是……”
真是什麽?想了半天,却形容不出来。只得作罢。
龙龙低头,看见水潇睁著眼睛脏兮兮坐在地上,他似乎被眼前的状况给吓得有点呆。笑了笑
“只是个意外而已。”
反正结局不过如此,他别的一概不管,只知道自己现在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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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越说了剩下的时间给龙龙用来休息,倒也果真不食言,即便龙龙在道场里打残了一群人,他也没有急著兴师问罪。
从容淡定的由著龙龙从长桥彼端被送回房间,然後洗澡给伤口涂药接著吃饭睡觉。爱做什麽做什麽,全不干涉。龙龙倒也耐得住,闯祸之後不见丝毫紧张慌乱,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过得倒也坦然。
直到第二日的清晨。
一大早准时的从床上爬起来,龙龙照旧去给宁越准备早餐。
因为宁越对之前龙龙做东西吃的手艺还颇为赞赏,於是为了更方便他学习,专门让几个料理长盯著他,继续背菜谱学做各种式样的美食点心。
因此,这顿早餐,虽然只他一人在忙活张罗,但身边却有三五个人在不停的指手划脚,提醒解释,烦人的程度,不下於他来翡翠岛那第一周时所上的选修课……
龙龙做事情认真,学东西也快,有人从旁指导,这顿早餐也的确做得比前次丰盛许多,花样繁复,杯杯碟碟摆了整整两层。
正要将餐车推到昨天的那个小厅中,却被侍者提前告知,今早他的主人要直接在主卧室内用餐,要龙龙直接将车子推过去。
於是龙龙推著车子来到主卧室门前,不需他敲门,外面自有保镖先一步得了指示为他打开门。
说是主卧室,实际上,却比一般人整个家中的面积还要大上几倍,绕过了一扇大屏风,才见到卧室正中央的那张大床。
宁越慵懒的坐在床边,双眼中尚带著些晨起时分的慵懒倦怠,面对著落地窗,看著呼吸般起伏的海潮,有些迷离。他身上只披著一件睡袍,半敞著,十分随意。
薄薄的白色窗帘没有完全打开,因此阳光透过来,显得柔和。
“主人,您的早餐。”
龙龙转过房间转角,将手中的餐车推到沙发旁边,然後跪在地毯上。这个角度,他才刚好看见,原来房间里,除去宁越之外,还有其他的人。
一个少年……头上戴著猫耳、後穴里插著猫尾、脖子上挂了铃铛,手臂上还带著浅色的护套,正趴在宁越的腿间,尽心竭力的用嘴巴来侍候著他的主人。
那少年龙龙却也有些印象,正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时,在洗手间中受罚的那一个。
少年余光里看见龙龙过来,动作似乎不若先前那样自在顺畅,滞了片刻。引来他主人的不满。扯了一下手边的银色链子,看上去动作不大,力道却是不小。
宁越的声音也是晨起时特有的低沈压抑“楚楚,在看什麽?”
“唔……”
那链子的彼端连接的正是楚楚胸前才穿上的乳环,犹沾星星点点的血珠。被这样用力拉扯,整个人都不由自住随著那力道向前倾,痛到呼出声来,却因为口里仍含著主人的性器,没得到命令也不敢吐出来,显得十分可怜。他只得再度专心的侍候,又吮又舔,小心翼翼。直到宁越觉得舒服畅快了,才慢慢松开了手中银链,改而车著他头发,将他压向自己的方向,在他口中释放出来。
楚楚吞下口中浊液,又伸出舌头来慢慢将宁越下身舔弄干净,得了允许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房间恢复宁静,只有隐隐潮汐的声音从窗口处传来。龙龙却觉得这空气很窒闷,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又过了一会儿,宁越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用脚踢了一下龙龙的腿,龙龙只得按照宁少爷的意思,用双腿分开的姿势继续跪。
由於昨日宁越的要求,所以龙龙今早做完早餐之後,就脱去了衣裤,赤身裸体来见他的主人。方才却看见了楚楚为宁越口侍的全部过程,就算再如何冷淡的人,到底生理正常,该有的反应一样也不少。
此刻,龙龙分开的双腿处,清晰可见直直挺立向前的欲望。他却只能装著什麽也不知道,继续一脸平静的跪著。
宁越坐在沙发上,端起一杯热咖啡,却迟迟不喝。而是缓缓的,拿到龙龙的眼前,杯身倾斜出一个角度,液体流出,直接浇在龙龙挺立的分身之上。
“啊──”
这样的温度,又是烫在极其敏感的部位,无论什麽人都是忍受不住的。龙龙本能的蜷缩起身体去保护脆弱的器官。并且在宁越再一次倾杯欲倒下咖啡来的时候出声:“主人,别……”
宁越眼睛都不抬一下,只淡淡说道:“手拿开。我可不记得有说过准你用这个姿势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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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看到龙女王欺负宁少情节的诸位,我只能悲哀滴告诉大家,上半部是别指望了,那情节排在下半部^^!
上半部的主要目标,是让宁少爷欺负龙龙。
窒息游戏 19惩罚(中)
龙龙看了看宁越,发觉对方依旧从容优雅的手执那咖啡杯,於是只得很谨慎的把手拿开,重新跪直了身体,目光却跟著那只杯子走,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88度的水温,不够沸腾,却刚好可以唤醒咖啡的灵魂。
这个温度的咖啡味道是最迷人的。但是这个温度的咖啡浇在那个地方,感觉可实在不那麽迷人。
即便方才宁越因为那个楚楚而耽搁了一会儿,可能够不上88度,但是这样烫下来,也很难不出问题。
龙龙腿间的器官已经再没了什麽欲望的感觉,只剩火烧般的疼痛,他很明白宁越方才那一下只是个提醒,若是再来一次,很可能不会再手下留情……
就知道没那麽容易。
龙龙心里明了的很,於是半点不犹豫,开口便说道:“主人,我错了。”
自己招了才是上策,若不然被那热咖啡一烫再烫之後,其实,他也一样要招供画押,认罪投降。挣扎的结果只是多受苦痛。
昨天那一下午的心情爽朗,总是要付出代价,他很明白。
“你错了?”
宁越听了龙龙的话,似是并不怎麽感兴趣,只是那热咖啡却并没有再度倒下去。龙龙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是。请主人惩罚。”龙龙低下头,恭敬谦卑。
“你的态度到是很讨人喜欢。”宁越看著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子。他也不去明知故问龙龙究竟犯了什麽错误,当然也没兴趣聆听辩解或者陈述。他只说道:“好,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很认真的惩罚你一次。希望你也认真的体会一下什麽才叫惩罚。时间是一个月。从今日开始算起。30天以後,惩罚结束。”说完,宁越又问了一次“明白了吗?”
“是,明白了。”
那时候,龙龙还是很坦然的。
他从宁越的房间退出来,不意外的有几个穿著调教师黑色衣裤的人走过来,他们手中拿了锁链,直接将链子扣到龙龙颈部的项圈上,然後用手铐锁住手腕,最後用一个眼罩将龙龙的视线彻底遮挡住。
眼罩不透一丝光线,不紧不松,贴合在面部,并不难受,却怎样转头也不会松动。龙龙只凭著项圈被牵引的方向慢慢前行。
他知道宁越所说的一个月会是很要命的30天,只是他无法贸然猜测会有怎样的节目在等著他,也不敢低估了翡翠岛的变态惩罚……
龙龙随著几名调教师乘了电梯,感觉应是往下走,直到空气变得冷,走路的脚步声开始有了回音。
地面变成了石板材质,他判断大约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地下室也应该算得上是用来刑囚的好地点。比较不容易受到外界干扰。
这样想著,龙龙听见铁门开合的声音,感到自己的双手脖颈和双脚都被锁链缠住,缠的又不算太紧,只限制他行动,却不会令血流不畅,而身体贴在冰凉的石壁上,束缚感依然强烈。
然後,又是铁门开合的声音,再然後,整个空间里便恢复了安静。
一丝声响也没有。
龙龙起初以为会像他项圈上倒计时灯亮起来的那一次一样,先不由分说挨上一通铁股的鞭子。打得浑身见血,皮开肉绽才是最符合正常的逻辑。
然而没有,什麽也没有。
除去黑暗。
他在宁静的黑暗中,不能动,不能看,也没有人可以说话,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於是时间显得很漫长,很漫长。被锁链拴在墙壁上,虽然不太舒服,但是双脚没有离开地面,不是吊著的姿态,手臂和手腕都没有承受太大的重量,因此也不算太过难受,反正眼前一片漆黑,他可以缓缓数著自己呼吸的声音,好好睡一觉。
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他应该是睡了很沈很安静的一觉。
但是睡醒之後呢?
黑暗仍在,他依然不能动不能看没人可以说话,也依然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更令他感到烦躁的是,即便他再一次非常努力的用不下四种语言去默默数绵羊,也依然达不到催眠的目的。
一点也不想睡。
这种时候,他只能安静的待在那里,等待著……不知道等待什麽。或者可能仅仅是等待一个声音罢了。
他觉得又过了很久,久到感觉自己胃中空空的,已经很饿了。
龙龙想,或者离最初进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个小时?或者十个小时?
如果是这样,那麽宁越起码不至於让他饿死,最低保障,一天一顿饭应该也还是会给的吧。
於是龙龙耐著性子继续等下去。又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已经要饿得虚脱的时候,他又一次听见了铁门的开合声。
同样的一种声音,前两次听的时候,完全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而这一次,他却觉得非常悦耳,堪比天籁音。
就像那声音能穿透整个灵魂,救赎他的苦难一样。
他只听见那声音,便松了一口气似的,庆幸自己听觉仍在。但是下一刻,又很担忧,觉得自己先前的状态非常糟糕。
铁门的声音虽然响起来,但是与龙龙猜的吃饭明显不同。
没有人给他解开锁链,没有给他取下眼罩,甚至也没有人喂他吃饭。
他得到的,只是营养针。
针尖刺破皮肤,营养液注入血管。
龙龙这才知道,原来宁越所施加的惩罚里,包括让他挨饿。
这之後的整整三十天,龙龙也的确没有再吃过一点食物。胃部总是空空的饥饿状态,嘴唇干涸,咽喉火烧般的疼,很渴,却得不到水。只是单纯的打针,他甚至不需要排泄。
身体轻飘飘的使不出力气,时间越久,感觉越是虚浮。但是因为有营养针每天注射,不吃不喝,他却也不会有事。
在第一个十天里,龙龙没有在肉体方面得到丝毫的惩罚,但是在精神上,被折磨的异常痛苦。
的确,他是个心志坚强的人,他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黑暗和饥饿这些东西。但是不可否认,他在这死寂的空间中变得不若往常那样冷静,很多时候,他会忘记去思考,变得烦躁,甚至不停的挣动身体去扯著手腕上的锁链,让那些镣铐相互碰撞而发出声音。
唯有听到一些声音,才能让他变得平静一点。
唯有听到声音,他才能感知到,他不是聋子。
他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因为他一直都觉得很饿,所以也算不准究竟是每天打一次针还是两次或者三次。
但是龙龙很清楚的知道,在这种长久的黑暗中,身体缺乏应激反应,人的大脑会变得迟钝。即便对心理学没有过多的涉猎和学习过,但他明白,这种状态对人的精神会有伤害。
宁越做的并不算太绝对,没有完全固定住他的四肢,没有让他一动也不能动,没有塞住他口让他不能说话,也没有封闭他的听觉。
如果完全失去这些,30天之後他可能会变成一个彻底的行尸走肉。
这想法很可笑,但是却是真实可能发生的。
所以他只好利用仅有的自由,去做一些对自己有用的补救。
他开始自己发出声音,对自己说话,说一些无关紧要不会泄露自己秘密的废话。
他背一些耳熟能详的名人警句;背一些谚语俚语乘法口诀;讲几个不知道从什麽地方听来却没有忘记的故事;说点还有印象的冷笑话,实在没有什麽别的可说的话了,他甚至开始练习用成语造句或者做脑筋急转弯的白痴题目。
其实他还想用他所熟悉英语日语和西班牙语对自己说点什麽,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他不能确定这个房间里是否装了监控录像,所以,他也不能做任何让人怀疑自己身份的事情。
但是,他能用中文对自己说的话、讲的故事实在太有限了。到最後,连可以用来造句的成语也没有了。
他开始产生了一丝之前从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沮丧……
“第几天了?”
明知道不会有人回答,他只能沮丧的自己说话给自己听。
这个时候,铁门打开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个人在这折磨人的黑暗中回应了他。
“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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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的首发地是在晋江专栏的,所以一般晋江是头天晚上十一点或者十二点左右的时候更新,然後第二天早上起来修改一下错字之後才来鲜网发文,如果大家著急想要先看文又不介意错字小虫多的话,建议去晋江(记得留言麽麽~),但是如果是有授权准备转载的话,建议在鲜网,因为这边我会改改错字,虽然这东西改了也还是会有……
窒息游戏 20惩罚(下)
那个声音,低沈里透著漫不经心的冷淡,高高在上,就像帝王。
宁越特有的声音,无论何时,都让人印象深刻,何况龙龙,被折磨在冗长的宁静中,像是活的躯体却被浸泡在死亡的福尔马林中,消耗生命。因此,当他发觉自言自语的时候居然意外的得来回应,心跳忽而加快了起来。
整个灵魂都恨不得向著那声音的主人贴过去。
像是全身僵死的细胞都在期待著拯救,渴望复活。
“听到我的声音,让你很兴奋?”
宁越的指尖轻轻触碰龙龙的脸颊,冰冷的,但却让龙龙感到,这种触碰,就像音乐或者艺术一样,是个奇迹,非常动人。
他微微仰起头,虽然什麽也看不见,但却仍享受的闭上眼睛,体会那轻微的触感,仿佛一个虔诚的教徒在聆听圣音。
那种美妙,无法形容。
他的肉体抵挡不住那种震撼,心甘情愿的臣服。
“主人……”
这声音,带著轻颤,像喘息,又像叹息。
宁静之中,他的主人却只说:“我在问你问题。”
问了什麽?
龙龙茫然,反应略显迟钝的去用力回想。长时间的黑暗,身体缺乏应激反应,使得他一时之间无法恢复敏锐。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答。
“是,很兴奋。”
宁越听完这个回答,轻声说道“我以为你更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之後,宁越动手将锁链打开,龙龙只觉得身体一松,因为多日不曾进食,身体虚弱无法支撑,整个人向前倾,宁越便伸出手臂接住他。
“主人,求您换个方式惩罚我。”龙龙有气无力的呻吟,徒劳无功的求饶。
宁越笑“才十天就这样,接下来二十天你可怎麽办?”那怜爱又宠溺的口吻,让人会产生一种错觉,误以为他是个性格极好极温柔的人。
龙龙正在心里叹息不已,却感到宁越伸手拿掉了他的眼罩。
他下意识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又被宁越伸出的手遮挡住视线“别急,光太刺眼了。先闭上,缓一缓。”
龙龙的眼睛被他的手掌遮住,这才想起,自己长久待在绝对的黑暗中,冒然看向光源,是会刺伤的,於是只好再度合上眼睛,慢慢适应,一点点的睁开。
其实这间刑囚室里,并没有很亮,只是昏暗的,在角落里点著一盏淡黄色的壁灯。
但即使这样,龙龙在缓缓张开眼睛的瞬间,也觉得眩晕,视线之内的一切,很模糊。他隐约的看见宁越的面部轮廓,近在咫尺,却不清晰。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你这麽爱干净,十天没有好好清洗,是不是很难受?”
宁越说完,也不等龙龙有所回应,给了身边侍者一个眼神,自然有人接过龙龙,带他去隔壁房间清洗。
为不能自理的奴隶清洁身体,像是这种劳累繁琐的工作,宁少爷自然是懒得去动手的,但是他很喜欢看。
於是就坐在透明玻璃前的沙发上,极有耐性的看著虚弱无力的龙龙在侍者的摆布下,清洁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他喜欢看龙龙的样子,很漂亮,带著点锋芒,却又刻意的收敛。
无论是温顺的时候还是不乖的时候,无论是此刻虚弱疲倦的模样还是十天以前嚣张打人的模样……都很迷人。
宁越笑了笑,那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一件很不错的玩具,以为很快会厌腻,却总能寻到惊喜。
他在龙龙的身上,找到了所谓的收藏价值。
真是不错。
龙龙浸泡在浴盆的温水中,因为刑囚室中的温度很低,所以十天没有清洗感觉其实并不那麽难以忍受。只是原本身体就很虚弱,再忽然被这样温柔的水汽笼罩,身体简直受宠若惊,勉强支撑著自己的那一丝意志也被抽走,忽然全身的关节肌肉骨骼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叫嚣著疲惫疼痛,不堪忍受,於是懒懒的不愿再动一下,任由别人摆布,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意识有点迷蒙,不是睡著,却不知周围究竟发生了什麽。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先前的小浴室,甚至也离开了那间漆黑可怕的地下室。
他躺在一张床上,很柔软,房间墙壁的颜色是柔和的绿,看起来很舒服,不刺眼。
窗户开著,窗帘半掩,晨曦的微光透过薄纱笼在龙龙的身上,温暖得让他几乎快要融化了。
也许真的是被关的太久,身体官能出现些问题,敏锐的感觉还来不及恢复,以至於宁越就坐在他旁边而他却没有发现。
直到整个人被从後背後抱住。
他身体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像是自我保护般,想要躲避。对於功夫极好的龙龙而言,这种状态让他极没有安全感。
宁越却不理会他的想法,当然也不会允许他从自己怀中逃脱。手臂绕到龙龙身前,将手中一个小盒子拿到他视线内。
“看著这个,什麽颜色?”
龙龙眯起眼睛,觉得那色彩很刺目“……红色。”
“这个呢?”宁越又拿了床头柜上托盘里的一个柠檬。
“……黄色。”
“这个。”一颗葡萄。
“紫色……”接连看了几种颜色,龙龙觉得眼睛不舒服,眩晕,他在宁越怀中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
而宁越问到这里,也刚好收手,不再继续。他将那颗葡萄放入龙龙口中。
“很不错。看起来问题不大。”他称赞“不过你状态不太好,无论如何,也需要休息一天。”
听到此处,龙龙有点疑惑,似乎惊讶於宁越的仁慈。他咬破了那颗葡萄,味蕾品尝到久违的甜美味道,像是一时不能反映,过了许久才想到咽下。
宁越却没有继续说话,他手臂收紧,将龙龙紧紧勒在怀中。
然後开始抚摸龙龙的身体,从下颌开始,颈部皮肤,胸前的红点,下腹,知道腿间温顺的器官处。
他轻轻抚摸,套弄,揉捏。难得的温柔。
龙龙在这样的撩拨下,从急促的喘息开始变成了颤抖的呻吟。
也许是身体在长久的折磨中实在太渴求碰触,他觉得仅仅只是这样的抚摸身体皮肤,已经快要使他达到一种极致的高潮了。
“啊……啊……”
他按耐不住的呻吟挣扎,那麽热,那麽激动。
他甚至开始怀疑,从前自己对情欲的冷淡究竟是不是一种幻象。原来他的体内,居然也存有著这样为了欲望而躁动的基因。上一次在鞭子下,他可以自欺为是药物的作用,而这一次……
他闭上眼睛,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淹没,像是灭顶之灾,无力自救,也来不及多想。
宁越这时收了手,不再抚摸,给龙龙简单做了一下润滑,就著这个姿势,侧躺著从龙龙身後一下深深挺入,在他体内缓缓动了起来。
“唔……”
这刺激太过强烈,龙龙喘息著呻吟,不停挣扎。
宁越按住他,不准他动。
“疼吗?”
龙龙缓了口气,无力点了点头。
宁越笑,又再问“舒服吗?”
龙龙半眯著眼睛,像是仔细的又体会了一番,最终认命的再次点了点头。
终於不再有提问,世间一切都需静止,沈在欲望中。
龙龙的身体在接受著宁越插入的过程中,便到达了高潮,虚弱又亢奋,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这样化成飞灰。
宁越在他体内停留了很久,甚至高潮之後也没有马上退出来。而是维持著先前的姿势,抱住龙龙,看上去极是疼爱的对他说“我可以放你休息一整天。但是,等价交换,也要在你身上留一件我喜欢的东西。”
然後,龙龙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宁越的手中拿著一个银亮器具,贴在他分身顶端。
那银色太刺眼了,龙龙不想仔细去看,也看不清楚。
他知道那是什麽,打孔器。
他想说点什麽“主人……”
宁越却只平静的打断他“我不喜欢听见太刺耳的叫声,你需要毛巾吗?或者想咬点别的什麽东西?”
龙龙看了看他,然後,也只好平静的摇了摇头。侧著身体的姿势,刚好让他把脸埋进枕头中。
直到清楚的听见宁越动手,按下打孔器的按钮,直到机簧响动,直到被银针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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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日更中!攒RP啊攒RP!
周末不更这个文了,要更绝色江山,所以大家不要等。下周一至周五,继续日更。爱我的话,记得要用鲜花和长评安慰天天深更半夜才能睡觉的升级版月球鬼鬼!
PS,还有件犯愁的事呀!这个……惩罚这个章节标题,上中下我已经都用了,但是显然,还有二十天的折腾没有搞完,那麽,下章我要用什麽来做章节标题呀!!!!继续惩罚(上中下)?
窒息游戏 21 轮回
有些人天生的耐力好,能忍痛。
不是说不痛,只是当疼痛加身的时候,不会失去意识,不让肉体感官主导一切,而仍旧去用精神压制自己,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些夸张的行为与动作。
在敏感器官最顶端穿环,对一个正常的男性而言,都是无法忍受的疼痛。
且不止疼痛。
它给人心理所造成的伤害与恐惧,更甚於这种感官的痛苦。
龙龙克制的很好,在脆弱的部位被尖锐的长针穿透的时候,他不肯大喊大叫,只发出压抑低沈的声音,虽然身体肌肉极度绷紧,双手紧紧攥住床单,但是却并没有挣扎乱动。
在整个痛苦的过程中,他表现的很顺从,就像是个已经将自己的身体一切都交给主人的完美奴隶。取悦主人是唯一目的,其他都不去想。
宁越将龙龙身体翻转了一个角度,让他仰躺在自己怀中。然後拿过之前那只红色的小绒盒,取出其中金色吊著球型铃铛的小环。那铃铛很别致,温暖的金色玫瑰图案,镶嵌了细碎的红色宝石。
宁越取出那只环,打开环扣,拔出插在龙龙那处的银针,取而代之,将金色的小环扣入了新穿透的细孔之中。
球型的铃铛在这一连串的动作中细细腻腻的轻响,就像是疼痛的呻吟。
“喜欢吗?”
宁越的手指轻贴著龙龙的脸颊滑动,用手臂将他身体略撑起来一些,给他一个足够的角度去欣赏自己下身新佩戴好的美丽装饰。
龙龙睫毛轻轻颤动,略微张开,声音有些低哑的回应:“主人喜欢的话,我就喜欢。”
“真是标准的答案。”宁越轻笑著说。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是赞赏喜欢还是不悦。
龙龙只觉得很累,下身那里的疼痛虽然折磨人,却好过之前漫漫无期的死寂与黑暗。他疼,却刚好可以唤醒一丝意识,让他全身的神经都感觉到了剧烈的刺激,进而慢慢苏醒。不再一味迟钝下去。
他不知宁越这样对待自己,是随兴所至还是蓄意设计,但他却觉得,似乎自己每一阶段的反应,都在眼前这人的掌控之中。
穿环的剧痛之後,是宁越的温柔抚慰。他的手,高贵冰冷,却可以在人的皮肤上点燃火焰。那些敏感的部位,被逗弄,被撩拨,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让这个身体脱力他自己的控制,向著不能想象的方向沈溺,意志薄得像张纸,被可怕的激动淹没。
让他觉得这个游戏已经偏离了预期的轨道,渐渐变得真实,摆布人的灵魂与躯体,不太像是单纯的游戏。
而是窒息。
一次一次,轮回在高潮与死亡的边缘,不得往生。
第十天,那被宁越格外开恩允许休息的一天。龙龙几乎就是在宁越的床上度过的。
在他怀里,脆弱的、虚弱的、无力的、温顺的。像只宠物。
被拥抱、抚摸,被怜爱的亲吻著眉心与发梢,甚至被他搂在怀中一勺一勺的喂食著美味营养又容易消化的鱼片粥。
龙龙却已经被宁越那层出不穷且信手拈来的虐待手段折磨得有些心惊,是真的怕了。
他无力的靠在宁越怀中,看著那碗热气腾腾的鱼肉粥端过来,也并不觉得那会是用来给自己吃的食物。直到宁越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他仍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此时这位宁少爷忽然翻脸,将这一碗热粥淋在他刚被穿环的伤痛之处,那还比较符合他此刻的思维逻辑。也符合这位主人一贯折磨人不给人安生的行事风格。
而这等温柔的对待,反而使龙龙更戒惧。
他轻轻的、不动声色的去打量宁越,宁越依然是那种淡淡,优雅的举止动作,即使他拿著细瓷的勺子和粥碗喂人吃东西,也像个高高在上的贵族,骨子里透著冷漠。
就算这一刻,他没有出手折磨人,但也难保下一刻不会想出什麽骇人的花样来。
就算这一刻,他眼神就像蚕丝那样轻柔细密,但那丝毫掩不去他身上强势压人的存在感。
越是温柔,越是让人惧怕。
宁越手中的瓷勺近在龙龙唇边,见龙龙迟迟不肯张口,便笑笑,问他“不喜欢吃?”
他的笑,也藏有许多深意,可能有许多种诠释。带著许多的冷酷。
很难理解。
无法理解。
龙龙不再试图窥探,默默的张口,含下那一勺味道清淡美味的鱼片粥。
嫩滑柔腻的口感,温热适中,暖暖的从食道一路滑进空虚的胃中。引得龙龙一时之间食欲大振。他从来不知道,一碗粥会让他觉得如此美味。不禁一勺又一勺的慢慢吃下去。
他就这样,宁静享受完了一碗美味如同恩赐的食物,然後继续半躺在他主人的怀里。
宁越偶尔会打开唱机,让他听一点舒缓柔和的音乐,偶尔会随手翻来一本杂志,让他慢慢的读一段文字,又或者什麽也不听不看,只是把手深入到他身体的某个位置上,反复按压刺激,玩弄撩拨,使得他无法不去呻吟。
不知折腾了多久,龙龙只觉得非常疲惫,就在宁越怀里慢慢睡著了。
非常奇妙。
他在那黑暗中有无尽的时间可以用来睡觉,但是却每每失眠,越是在静默的漆黑之中,越不想睡著,即便偶尔睡了,也是浅眠,没多一会儿过去便会从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境中惊醒。
而在这个时候,在宁越怀中,此刻,他却偏偏睡的很沈。
完全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求一个安眠。
所以,当他睡醒,发觉自己又回到了熟悉而压抑的黑暗之中,依然遮著眼罩,依然是那间刑囚室,手臂双腿以及脖颈依然缠著沈重的锁链。
昨天的一切就像幻觉般,阳光、色彩、音乐、食物、都是让人绝望的存在。遥远而不真实。
龙龙挣扎了几下,真实回应他的,只有沈沈的锁链响声……
以及,吊挂在他下身器官上的金色铃铛,发出的清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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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这章名字定为轮回,意思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虐,没完没了。周而复始。
窒息游戏 22极限
如果说,之前的十天里,龙龙很怕失去存在感,於是不停的制造声音,那麽这之後的十天,他不再需要这样做。
出去那铃铛的脆响之外,宁越另外又给了他一件东西,使得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某种存在,只是这种感知,特殊了一些。
他的身体里被变换著插入了一些粗大的扩张器具,起初尺寸尚可,渐渐的,越来越难受。单纯的按摩棒与各种震动款式的交替使用,翻来覆去,花样极多。
龙龙在初到翡翠岛的第一个星期,也不是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他都能适应的很好,不会去刻意回避什麽。
但是眼前的情况却与平时并不相同。
当在一片吞噬人心的黑暗之中,你唯一可以感知的,只有一个部位,只有一种刺激的时候,那种刺激,会被无限放大,随之而来的应激反应,也会格外强烈。
神经像一张慢慢舒展张开的网,竭尽所能的去捕捉每一个可以感知的细节,於是那些诸如震荡的、旋转的、电击的、按压的、以及胀痛的、撕裂的,种种刺激,竭尽所能的折磨著龙龙的身体,且被这黑暗无尽放大,再放大。
不仅如此,那里还被涂抹了一些增加敏感度的润滑剂,使得龙龙接下去的九天,其实是在起伏的高潮与断续的呻吟中煎熬度过的。
他的世界什麽也没有。
没有食物、没有语言、没有色彩,甚至也没有快乐悲伤,没有怨恨嗔痴。
有的,仅仅只是……同一个部位,不停加深的刺激。
因为穿环的伤口尚未痊愈,龙龙不被允许高潮。腿间的器官始终温顺的被锁在一只套环内,不能抬头。
当又一个十天过完,龙龙已经只觉得累,累到什麽也懒得想,懒得动。连喘气都像是一件极费力的事情。
他从来自诩耐力好、体力好,喜欢在极冰冷的水中游泳,坚持著许久不肯上岸。
他认为这是对一个人身体以及意志力最好的锻炼。
但到了此刻,他才开始去怀疑。是不是他锻炼错了方向?是不是自诩的好体能其实在宁越眼中就是个笑话,根本禁不住他稍微施加的一点折磨?
宁越似乎喜欢把十天作为一切的起点与终点,当他再一次大驾光临这间阴暗的刑囚室时,龙龙没有再像上次一样,自言自语的询问著这是第几天。甚至龙龙也并不知道他已经来了。
他可怜的小奴隶似乎被那些粗大的扩张工具折磨得精疲力竭,当护工将他从锁链上解下来的时候,他毫无反应。当宁越扯掉他眼罩的时候,他依然毫无反应,眼睛安然的闭著,连睫毛都没有一丝轻颤。
宁越没有同他说话,而护工照旧将龙龙带进浴室去清洗。
清理进行了到了尾声,不知何时,宁越走了进来,他挥手遣退了几名护工。而是亲自拿过温热的毛巾来,纡尊降贵的,开始细细的为龙龙擦拭脸颊上的水珠。那种温柔呵护的态度,就仿佛他是个完美的情人。
空气里弥漫著水雾,潮湿的热气让人放松而舒服。龙龙身体很疲倦,一下也不想动。懒懒的,但本能犹在,他察觉到一丝不对,警惕的轻轻张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是宁越,目光闪烁了一下,显然是很有些不确定是幻觉还是真实。
宁越将他的脸颊擦得干干净净,不见一滴水珠,然後细细欣赏。
龙龙觉得被他这样打量,感到十分危险,於是慢慢的开口,谨慎的斟酌著词汇,对宁越说:“主人,我错了,真的。我不敢了。”
他许多天没有说话,声带发音低哑干涩,很难受。
宁越听了,却不怎麽在意,对他是否认错是否求饶,毫不关心。他扔掉手中的毛巾,将原本已经很近的距离拉的更近一些,声音很飘忽,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龙龙,我有的时候觉得,你……与我想的,不太一样。”
就是这麽一句让龙龙莫不著边的话,他被黑暗折磨的还有些迟钝的大脑当然也没那麽快的运转过来,甚至也来不及回应些什麽。
下一刻,他便被宁越伸手抓住头发,按压住,整个人的上半身全都按进了浴缸中。
腰硌在浴缸的边沿处,几乎上身都浸在水中。他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却因为身体实在太沈太累,又不得不放弃。过一会儿,身体稍恢复了一点力气,就又再试图挣扎一下。反反复复,消耗体力。
宁越又让他认清了自己的一个本质,原来徒劳无功的事情,他也会做的。
我与你想的一模一样!你快放开我吧!
龙龙心里不断嚷这句话,被水溺死,还不如死在魏宇森的实验室。早知如此,他何苦来呢!
龙龙极喜欢游泳,经常锻炼身体,对这种窒息的折磨其实应该可以忍耐上很久,但宁越将他压在水里的时间更久,久到让他忍不住,别无选择的呛了水。
他忽然意识到,宁越或者可能真的就打算这样让他溺死。而不止是单纯的折磨。
在宁越那里,根本就没有什麽道理可言。什麽做对做错,什麽惩罚奖励,全都是鬼扯。
即便什麽错都没有,他高兴,也会做。
在龙龙几乎完全受不住的时候,他被从水里拉出来,湿淋淋的喘著气。此刻,除去呼吸,他什麽记不得,什麽也想不起。
但是没隔多久,便又被按回去。然後在下一次呛水的时候,又再度被拉起来。
重复几次之後,他便已经忘记去思考这样那样的问题。
管他的,都死了算了!
他不玩了!
……这倒霉的游戏。
最後一次,宁越没有再按他去呛水,而是将龙龙被整个人抱起来,放进浴缸的温水中。
龙龙四肢全都使不出半分气力,就那样躺倒在水里,任其没顶。
宁越适时的一把捞起他,也跟著迈进浴缸中去,甚至忘记了脱下身上的衣服。
原本注满水的浴缸因为容纳了两个人而不停外溢。
龙龙虚弱的靠坐在他主人的怀里。感到身体正被两根手指侵入、扩张,攻城略地。按到敏感的那点,他情不自禁喘息加重,发出些轻微的声音。身体却丝毫没有力气动一下。
他能体会到自己身体与从前的不同,这十天里不间断插著东西,涂抹敏感药剂的训练,颇有成效。他双腿间的欲望渐渐抬头,带动著那只连在环上的铃铛,在腿间随著水波摆动。
龙龙起初以为宁越是要玩弄之後再进入他身体。
但过了一会儿,他又发觉,不是,并不是。
两根手指慢慢变作四根,接著,几乎整个手都深入到了那个地方,闷闷的疼痛著。却因为有温水的抚慰,稍微好过了那麽一点点。
直到那只手,渐渐握合成拳。
龙龙起初以为他会坚持不住,大叫出声,拼命挣扎。但是他却没有听见自己的声音,非但如此,甚至连呻吟都没有听见。就像这身体已经不再属於他。
意识渐渐飘得有些远,恍惚之中,他抓不住什麽东西。
感知不到疼痛,也没有抗拒。不血腥,也不痛苦,就像什麽也记不得了一样,全都忘记,全都放弃。
他闭著眼睛,是睡著,还是晕迷著?
所谓极限,其实是个美好的状态。
这一刻,龙龙想:比起待在宁越身边,他情愿回去那个黑沈沈的地方……
窒息游戏 23小瑞
昏迷之後,龙龙有些恍惚。
他觉得自己可能又再度被送回刑囚室,但又可能并不是那样。因为他偶尔意识清醒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忽而疲惫的睁开眼睛,模糊中能见到床前来来去去的人。他们穿著医生与护工的白色制服……
龙龙知道,他是病了。
身体忽冷忽热,没有力气,昏沈,意识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晰,也听不清楚。
龙龙高烧持续三天,到了第四天,他的身体状态开始好转。也变得清醒起来。只是大脑还有些迟钝,不愿意活动起来。
护士拿容易消化的食物来给他吃,他也能够自己吃下去,给他打针,他也很配合。
只是状态明显不大好。
始终睁著眼睛静静看天花板,不说话也没表情,护士偶尔问他一句觉得有什麽不舒服之类,他就仿佛没听见一样,完全不去搭理任何人。
直到文宗磊医生的大驾光临。
文医生今日没有穿著医生的白制服,而是打扮的十分光鲜,闲闲晃进门来,不像是来医治或者探病,反而像是来观光一样,充满好奇与幸灾乐祸感觉的围著龙龙上下打量,一圈一圈的看个没完。甚至还把脸凑上前去贴得近近的去看,也不知在看些什麽。
只看得龙龙心烦,索性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把身前的白色被子往上拉。
“滚远点。看见你这张脸,就想揍。”
“你──”
这下,连文宗磊都不得不佩服一下龙龙了。
给折腾得这麽惨,居然还有胆子这麽说话!
这时候,有个人靠在房间的门板上,看向屋内的文医生“我不是说了,叫你不要随便惹他。”
文宗磊叹道:“宁少爷,我只是看看他,没有惹。”
“你看他做什麽,他又不需要你来治病。”
“我就想看看他有没有精神失常、神经错乱、人格分裂、强迫妄想、精神官能症之类的种种後遗症……”文宗磊滔滔不绝“据我个人感觉来说,被你折磨过的人,不可能太健康。”
“谬赞了。”宁越对这话题兴趣缺缺,只同他说道“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既然放了龙龙,索性就连这一个也一起带出来罢。你喜欢,就赶快带走。别等我改了主意。”
宁越侧了一下身,身後显出水潇的身影。苍白虚弱的样子,与最初的健康活跃明显不同。直看得文宗磊好心疼。几步走过去,扯著水潇就搂进怀中。水潇似乎想说什麽,却被文宗磊一把捂住嘴“小家夥,别闹了,你还没被虐够麽?跟我可比跟他强百倍。走吧走吧!我比他温柔比他良善比他潇洒比他长情比他幽默还比他帅……我只有变态上比不过他,跟我有什麽不好……”
文宗磊像只聒噪的大鹦鹉一样,没完没了的哄著水潇,卖著力气介绍自己有多麽多麽的人品出众,俊帅不凡,水潇半声也不吭,却也没反抗,两个人就那麽渐渐走远了。
文宗磊同水潇一走,房间里立即安静了下来。
龙龙没有办法在宁越的注视之下还能做到安然的躺著,於是只能慢慢坐了起来,叫了一声主人。
他身体一动,便连带著使坠在身体某个部位上的铃铛也跟著动,叮铃叮铃,一阵阵的轻响。音色倒是十足悦耳。
宁越不说话,走近过去,伸出手,安抚般轻轻揉了揉他头发,然後将他身体按进自己怀里。
龙龙很顺从,随著他那力道,靠近了过去。
宁越对他这颇为满意,语气便不那麽冷漠难测。
他对龙龙说:“你还欠著十天的惩罚。要怎麽赎呢?”
龙龙贴在宁越怀中,极虔诚的回应道:“怎样都可以。主人,请别再关我了……”
“你确定?怎样都可以?”
“是。”龙龙闭上眼睛。
宁越点头应允。
“好,不关了。”
这一刻,如果抛开两人内心世界的种种不谈的话,单就画面而言,也应该算得上很温柔。
宁越说不再关,龙龙也果然就得回了宝贵的自由──虽然这自由的程度非常有限,但对如今的龙龙而言,所谓自由,就是可以走路可以做事可以跑跳可以吃饭,至於其他,姑且不说了。
龙龙调养了几天,身体好转很多。於是开始做回他先前的工作。
每日早上开始为他的主人准备早餐,然後接著一上午的时间,如果宁越没有特别召唤也不需要他做一些其他服侍的时候,他便会用相当长的时间来向身边那些指手画脚的名厨大师们学习厨艺。
之後的下午时光,他会选择做运动。
他觉得被关进刑囚室的那段日子,对他的反射神经造成了些伤害,必须积极复健,於是每天认真的开始计划,努力做各种运动去改善。遗憾的是,他实在不敢再去那间道场惹祸,於是只能自己一个人长跑短跑游泳俯卧撑……
非常时期,只求能用最基本的训练来到达满意的效果。
这一日,他在室内游泳池里往返游了一千米,觉得有些渴了,便顺著台阶往上走,去找杯水喝。主人不在此处,侍者自然也不会来这里伺候,此时游泳池里只有龙龙一个人,当然饮料也要自己去吧台柜子上弄。
他才从池子里走上去没几步,这时候一个急匆匆跑进来的人,险些撞到他。他也没看清楚长相,就只知道他穿著奴隶统一样式的衣裤,头发却是与众不同的银色,身形瘦弱,也比他矮了不少,看上去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跑的很快,一路冲过来,似乎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样子。结果在这件没什麽遮蔽物的室内游泳池里,这自然是很难办到的──这里只有个酒水吧台,还是全透明玻璃打造的。
紧接著,外面似乎传来跑动的脚步声。应该是追兵到了。龙龙在心里替这少年默哀。
那少年似乎也感到大难临头,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直接跳进了泳池,整个人没进去,躲藏在水中。
这时,追他的人终於也进来了,是几个护工以及两个保镖打扮的人。他们进来,见到只有龙龙待在这里,便问他“有人来过吗?一个银色头发、蓝眼睛的奴隶。”
龙龙想了一下,下巴轻扬,指著游泳池说道:“你是瞎的麽,没看见那水波还在动?”
说完,也不管那些人,只自己走到吧台边上,倒了一杯冰水喝。又抓了条毛巾来,不停擦拭著自己湿淋淋的头发。
水里的那个奴隶很快便被众人抓上来。
那少年很有趣,上来以後,冷冷的眼神看向龙龙。似乎再指责著他出卖的行为。
龙龙却笑,遥遥举杯对著他说:“用不著这麽看我?你躲进去也跑不了,只会憋死。”
我都跑不掉,何况你了!
龙龙极无聊的,又自己在心里加了一句。
真想逃,就别做这打草惊蛇的傻事。
真想逃,就得先乖乖的,等看准了机会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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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很多人不太理解宁越把龙龙按进水里那段描写。我把晋江那边我给读者的回复贴一段过来,算是个解释。
其实按在水里这一情节,是我为了表现宁越的内心世界才设计出来的。
因为对这个小攻的塑造很谨慎,所以不能随便泄露他太多的内心世界,情绪或者别的什麽,只能通过侧面的细节来表现。
把龙龙按进水里,其实这可以说是调教的一种(勉强算是窒息类的折磨),但是也可以说不算,这就是单纯的虐待。但是宁越做这样事,其实看上去不大合理,因为对龙龙用别的手段其实好过用浸水窒息。所以宁越的做法,只能有一种解释,就是他此刻心情不太好,他想用浸水窒息的方式,看龙龙挣扎。
在长达二十天的折磨中,他对龙龙的心理掌控,没达到他预期的希望值。龙龙的反应,不算是他认为的完美。但也因为这样,可能他觉得龙龙更不同些。
这章的名字叫极限。说的是龙龙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宁越如果再继续下去,势必造成伤害,所以他不得不停手。但是停手了,又不大高兴,因为效果没有他想的那麽好。就是这样的。可能我文中描写的感觉太隐晦,不大容易理解了。故此做个简单说明。如果单纯当作一种调教来看,其实也可以。
窒息游戏 24转机
下午茶时间,龙龙推著餐车到宁越的那间小花厅去等著他主人的大驾光临。宁少爷那里据说有要紧的事情须得赶著处理一下,所以并不会那麽快就来这里休息消遣。
龙龙将茶点布置摆放到玻璃茶桌上,然後便是无聊的等候。他主人最近事忙,还经常离岛,有时一个星期不见也属正常。似乎更是抽不出太多的闲暇来折磨他,使得他最近日子过得颇为逍遥,虽然那二十天的经历至今回想仍让他觉得有点噩梦的感觉,但他并不会过多去回想什麽。
久了,自然也就就淡了。
虚弱的身体可以调养,可以锻炼,被折磨过的精神虽然不那麽容易恢复,但是他积极做个听话的温顺奴隶,不去触动的那些所谓的规矩,也再不去那间道场打人,自然也就不会招惹到相同的处罚。
他终究是惧怕那种惩罚方式的。再不愿意尝试第二次。这想法到不会令他觉得挫败或者自卑,他料想换成别的什麽人估计也受不住那样的折腾。人的神经构造基本都差不多,谁也不见得比谁的耐受度更高。
下午的时候,花厅里阳光格外好,龙龙透过玻璃欣赏著窗外风景。
翡翠岛是个美丽的地方,气候宜人,自然条件出众,在建造设施方面,更是也花了很大心思。宁越这位岛主实在很会享受,也足够奢侈。
龙龙如果能顺利回归他自己地盘的话,其实也算十分富有。
渡假的小岛,他自己名下也有一个,还是十八岁生日时,关爷送的。
不过他就从没有想过在那岛上花钱花心思,甚至也没给那小地方取个好听的名字,偶尔去一次,也不过开开游艇,或者冲浪,或者潜水,又或者,一个人在岛上宿营,对著海面使劲儿放烟火。他本身不是个多爱热闹的人,一次派对都没开过。不像他二哥默憧,三天两天就要呼朋引伴的去一夜狂欢。
龙龙陷入思索,同样是个风景不错的小岛,宁少爷却如此的生财有道,被抓来,也算开了眼长了见识!如果他能出去,是不是也可以谋划一下,毕竟这奴隶买卖看起来挺好赚的,比起开赌场来还更刺激……
龙龙一边欣赏著玻璃外的风景一边遥想著他抢生意的计划,当然也就无可避免的看到了正对著这间花厅的小广场上,被悬吊著的那名奴隶。
因为距离有点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就是游泳池边遇见的那位。
普通白色的衣裤,被海风吹得烈烈舞动,银色的头发遮挡著面孔。那少年仿佛睡著了一样,就那麽双手被绑在头顶,整个身体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单从轮廓上看去,龙龙觉得他很漂亮。
赏心悦目。
说起来,那个小广场上,一直矗立著两根高十余米的金属长杆,从前龙龙还纳闷,想说翡翠岛这种地方难道还要每日升国旗不成,为何立了这麽两根旗杆在那里碍眼。
如今看来,却是刑具,专为了吊人而用。
一般刑囚,将人吊起来,顶多觉得难受难堪,他这个,绑好了人之後再用绳子拉著滑轮升到十几二十米高的长杆顶上,不单难受难堪,更是要命的吓人。
“看什麽呢,这麽入迷?”
两边的肩膀上忽然按著一双手,龙龙没动,也没回头,任由这人把自己搂进怀里。
他的警惕性素来很好,当然也早就察觉到宁越走进来,只是他想装著不知道。
不为什麽,就是不想提前那麽十几秒锺回过头去面对他。他不愿意看见宁越,所以,能拖一秒就拖一秒,能少一秒就是一秒。
依照龙龙个性里的骄傲,他内心不愿意承认这感觉。所以就只当是不知道他来了。
“主人,您的水果茶好像凉了,我再去泡一壶。”
“不用了,就凉著喝。你陪我。”宁越在龙龙耳边呼著热气,轻声说道。手抚摸著龙龙细腻的皮肤,对那舒服的手感十分喜欢便一路摸下去,一直移到龙龙腿间,也不做其他什麽特别刺激的玩弄,就只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金色的铃铛。
铃铛晃动,一连串清脆的响声。非常可爱。
宁越轻笑,搂著龙龙坐到茶桌跟前。
这间小花厅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除去花草之外,只有一张玻璃圆桌和一把藤椅。除了宁少爷外,谁进来也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所以宁越的话一出口,花厅门口的侍者立即匆忙去别处另搬了张藤椅过来。
龙龙坐到椅子上,实在觉得比跪在地上还别扭些。
也不是说他被训练的奴性坚强非喜欢跪著,只是他这样没穿衣服,腿间还挂个铃铛的坐在这里,说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只觉得宁越这温和的样子反而比往日更难揣度。
只好沈默,帮他那诡异难测的主人倒茶。
“你来岛上也快五个月了。”
“四个月零十一天。”龙龙低语。
“你记得到很清楚。”
“是您说要我记住时间,看自己每天都能有多大进步的。”
宁越笑笑“那你觉得你进步了吗?”
“当然进步了。”龙龙拿了小餐刀,将烘焙好的蛋糕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放到宁越面前的碟子中,还不忘赞赏一句“主人您调教有方。”
宁越今天看上去心情格外的好,脾气也好。他尝龙龙做的那些点心和水果茶,味道很不错。
龙龙确实进步许多,厨艺,还有床上的表现。
想到龙龙从刑囚室放出来以後,明显变得更为敏感诱人的身体,宁少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了起来。这段时间有些忙,不大有精力太过关注这个漂亮的收藏品,但不可否认,每次见他,都非常有兴致。
他有时甚至不太明白这个奴隶究竟有什麽特质那麽吸引他。
说漂亮的话,比他更美的也大有人在,宁越的手上上从来不缺好看的奴隶。
说他个性独特麽,他却一直表现的还算听话,找不出什麽更为突出的地方。
说他温顺讨人喜欢──只论温顺的话,其实楚楚比他强上百倍,且更符合宁越对於温顺的审视标准。
还有别的吗?
当然有,但那感觉不是语言形容得出来的。
仅只直觉。
比如龙龙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句话、甚至是唇边隐隐勾起的一个弧度,让他看了,都会有种特别冲动……
直觉认为,他就是不一样。
“过来。”宁越忽然出声。
此时的龙龙正用叉子将一小块点心放进口中。唇边还沾了一点蛋糕碎屑。听到宁越召唤,便即刻放下叉子,慢慢靠过去,跪到宁越腿边。
宁越伸出手指,将蛋糕屑帮他擦掉,然後抚摸他脸颊。龙龙也像只讨人喜欢的宠物般,享受这种抚摸,甚至还微眯著眼睛,侧头靠在宁越的腿上,任他抚弄自己的头发。
然後也清楚的感受到他主人腿间部位坚硬的变化。
他微微睁开眼睛,似乎等著主人的吩咐。
“用嘴吧。”
宁少爷懒洋洋的说了一句,目光中带著一点宠爱
龙龙便依著他的指示用咬开裤子上的拉链,然後进一步拉下内裤,去直接接触那炽烫的欲望中心。
龙龙有时觉得不可思议,在宁越的跟前,他的洁癖有时候都会显得不那麽严重。比如用嘴做这种事情,如果这人不是宁越,他根本无法想象。别说这样含著,单只是碰一下,都可能会是他瞬间暴走……
龙龙不禁感叹宁越这人何其厉害。连自己从小就有的洁癖在他跟前都能被打压得不见了影子。
他用唇舌为他主人悉心的服务,自己竟然也渐渐有了些感觉。只听得身下的铃铛随著他动作轻轻的却不间断的响著,仿佛催情咒语。脑中竟也是空荡荡的,甚至忘记了花厅门边站著保镖以及侍者,就那麽全无顾忌的动作著。
直到宁越的感觉也十分强烈,抓著他头发,进到深喉的部位,反复著插入。
“龙龙,想不想我带你出去玩?”一下用力,在温润的包裹下,宁越终於舒服的释放,将体液悉数送进龙龙喉口。缓了缓,他继续说道:“……翡翠岛以外的地方。”
窒息游戏 25烙印(上)
翡翠岛以外的地方?
宁越抛出的,无疑是个甜美的诱惑。让龙龙连拒绝的话都舍不得说。
口腔里犹自弥漫著腥味,也来不及去介意,他低头只说一个字:“想。”
宁少并未回应他什麽,只让他退了下去。於是一直到傍晚,龙龙还在考虑著这究竟是不是个单纯的试探。
但如果是真的……
到了夜晚,他照旧绕著广场慢跑十圈,当作一天结束前最後的运动。接著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澡准备睡觉。
奴隶的生活实在乏味,但对龙龙而言,没有折磨就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至於有没有娱乐,根本不是问题。
对於一个有洁癖的人而言,洗澡的时间是相当漫长而享受的过程,等到龙龙终於围著浴巾舒服的从浴室里出来,却发现房间里站著几位侍者。
这样深更半夜的时候,宁少爷竟然召他过去。
就算明知道没有好事,主人传唤,也不敢耽搁。龙龙只得将已经准备好的睡衣丢开,就那麽裸著身体随那领路的侍者一路走去。
宁越的主卧室,龙龙不是第一次去,上一次是晨起时分,还有些微的阳光,而这一次,是沈沈夜色之中,显得更危险了那麽几分。
宁越站在窗口,夜色弥漫,其实并不大看得清楚远处的海景,但他看向窗外,并未回头。
“主人。”
龙龙叫了他一声,见宁越并不说话,便走过去跪在他主人的身後,保持安静沈默,不再出声。
宁越背对龙龙,没有回头,过了大约二十分锺以後,他才缓缓转身。他手里把玩著一只细长美丽的玻璃瓶子,瓶口密封,瓶身上精磨雕刻了一朵玫瑰的图案,其中液体透明,微微透著蓝紫色。
宁越把那瓶子递到龙龙眼前。
“知道是什麽吗?”
龙龙双手接过那瓶子,目光幽深,认真的看了看,却摇头。
宁越笑了笑,他今天心情的确是很好,从早上,一直到此刻。只因魏宇森实验室里留下的机密文件解码成功,药品配方到手,瓶子里面的正是最新研发的那批致幻类药物的提纯样本──DM004。
想来他对魏宇森这次出手,还是很值得的,不但接收了一间不错的实验研究基地,还弄到了最新研发的药品配方。
当然,他还得到了龙龙,他独一无二、美丽迷人的奴隶。
他伸手去将龙龙拉起,当然也没那份闲心给他解释那液体究竟什麽来历,只将瓶子随手丢到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後便往浴室的方向走。顺便吩咐一句:
“去床上等著。”
宁少没有什麽所谓洁癖,自然在沐浴上也不会花去龙龙那麽多的时间,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
而龙龙躺在宁少爷的床上,任这床再是如何的柔软舒适,也觉得下面像铺了针毡。
宁越走过来,见龙龙正趴在床边,目光淡淡的盯著那瓶蓝紫色的液体样本看个不停,像在发怔。
“第一次睡这里,不太习惯?”
龙龙听了,便转过身来,仰躺著看向宁越,认真对他说“主人,不是不习惯,只是害怕。是……惴惴不安。”
宁越俯身,压在龙龙身上,手则探到薄被中去,抚摸龙龙的身体。
“说说看,究竟哪里不安?这里……还是这里?”
腿间的铃铛轻响,龙龙被摸到了敏感脆弱的地带,呼吸失去了自然的规律。
“我……”龙龙的心绪随著宁越的动作起伏,凝聚不出什麽精神去思考“……不知道……都、都有……”
他心中暗自感叹,哪个奴隶若在宁越的跟前能保持思路清晰冷静泰然,那可当真是种境界,需要修炼。
当然,宁越其实也并非要听龙龙说些什麽,他想做的,只是逗他的小奴隶,进而消磨这美妙的夜晚时光。
“我们玩个游戏。”於是他想到有什麽,低头,伏在龙龙耳边,闻著沐浴过的干净味道,情话般的低沈轻语“龙龙,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射。”
想想,又觉得这要求难度有点高,不待龙龙反应,接著又补充一句“实在做不到也不用怕,主人帮你想办法。”
宁越并没有绑缚龙龙的手腕或者身体,就轻轻的半搂住他。然後手游走在龙龙大腿内侧的皮肤上,进而握住那里的器官,变换著娴熟的手法,抚摸套弄。
起初温顺的部位,早已坚挺抬头。乖乖的在宁少爷手里,贪婪的渴求爱抚。
可惜龙龙的精神却没有他身体准备的那麽充分。
听见宁越的话,便下意识的在心中哀叹。
诅咒这惨无人道的遭遇。诅咒这倒霉的游戏。
他决定从今以後,讨厌游戏这两个字!
随著时间点滴过去,温柔的抚摸就像是最严酷的刑罚。
龙龙觉得自己耐力已经足够出色,但在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袭来时,他毕竟是正常健康的人,无法做到那种突破生理极限的事情。
脑中一片混乱,腿间的器官炽烫非常,那个瞬间攀上的顶峰的感觉异常强烈,他无力的放弃挣扎。
他本以为宁越要的只是一个折磨他的借口,所以会任由他射出来,之後再惩罚他。
然而不是。
那不是宁少爷的目的。
龙龙在达到高潮前的瞬间,穿在性器上的小环忽然被用力扯动,金属的铃铛一阵乱响。
“我说了,没得到允许,不能射。”
宁越的声音在他脑中异常清晰,印象深刻的,伴著尖锐的剧痛,一起传来。
“……啊……”
龙龙想要蜷缩去身体,想要挣扎,想要用手去保护自己脆弱的地方。这些都是本能下的行为,但他却做不到。
“别乱动。一会儿就不疼了。”宁越压著他的身体,讲话的语气很随意,却异常用力的禁锢著他。而以他绝好的身手,居然挣动不开。
只等到那一波震撼的痛感过去,龙龙渐渐恢复平静,身体已经被冷汗浸湿,冰凉凉的。
“好点没有?”宁越变换了个姿势,将龙龙继续搂在怀中。
然後却有说“已经不疼了的话,我们继续。”
说著,他手便又开始握住那个刚刚饱受摧残的器官。那里经过一番疼痛,早已委顿下去,被重新握在掌中摆弄爱抚,居然没有多大功夫,又活跃起来,龙龙不禁暗恼,怎麽这身体居然这样贱!
铃铛随著那摆弄不住的细响,让身体的反射忆起方才的疼痛。
“主人……”呻吟般的低语哀求,龙龙像是很怕了宁越的手段。
这一夜可怎麽过。
他主人的游戏,当真没有一个是容易玩的。
宁少爷却俯身在龙龙头顶吻了一下,像是温柔安慰。
“别怕,这一次,准你射出来。”
窒息游戏 26烙印(下)
宁越说到做到,这一次,真的没有为难,在龙龙欲火焚身、下体被摆弄得燥热难耐的时候,在他耳边用低沈的声音缓缓说道:“别忍著,射出来,让主人看看。”
说著,便瞬间换了个手法力道,在龙龙敏感的部位轻轻折磨。
那地方经过了先前的激痛,又熬过了一波波接续不断的快感,到此刻,再承受不住一丝撩拨,就那麽彻彻底底射了个痛快。
龙龙喘著气,只觉得周身都是炽烫的热火,整个身体贴在宁越怀中,等到最初的恍惚过後,那激动的感觉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原以为,宁越这样折磨自己也不过为了助兴,现在他痛也痛过,快也快过,就只等著这位高高在上的主人享用完自己身体,便可以解脱、安寝。
然而错了。
龙龙发现,在折腾人这方便,他对宁越的揣测就从来没有对过。
宁少爷只等著龙龙体力稍微恢复,便又是兴致极高的将手再度抚上那个部位,轻柔的在龙龙耳边说道:“我们继续。”
那声音轻的,宛如一圈淡淡涟漪,却可以在人的心湖之内扩散开来,波及辽远。
龙龙起初不明白,宁越看来是并不想要进入他身体的。
那麽,难道是想这样玩他一个晚上,直到X尽X亡?
这想法一闪而逝,铃铛声音又断断续续的响个不停,龙龙很快便再度被欲望淹没,这次的宁少爷更加玩的起兴,非但在他那里涂抹了一点助兴的药膏之外,甚至随手拿了几个震动型的小道具来。
非但不痛,反而极富情趣。
龙龙在这样那样的反复刺激之下,渐渐又要有了临近高潮的感觉。
但因为之前两次的经验,他又心中存有一丝不确定。怕宁越忽然一个不高兴,又去拉扯那只环,让他生生把脆弱的欲火掐熄在痛苦之中。
心里一犹豫,那里的感觉就稍微被忽略了一点,没有先前的强烈与迫切。
然後,他听见宁越的声音,在他耳边,像是思考沈吟,又像玩弄般的笑气问道:“这次,是准你射呢,还是不准?龙龙,猜猜?”
……
这个游戏太伤身体,自然玩不了一个晚上。但是直到深夜,它都让龙龙印象深刻,心有余悸。
龙龙渐渐开始明白宁越这样做的目的。
喜欢控制人的身体,更喜欢玩弄人的心思。
这次,准还是不准?
他总是让龙龙去猜,不给提示,也没有规律,龙龙被逼无奈,不得不去配合游戏,他有时猜得中,有时猜不中。但是无论猜对猜错,宁越都不会责备什麽。只是极为认真的在他耳边对他说“你可以射”或者“不能射”。
然後,龙龙会依照那命令,得到快乐,或者疼痛。
次数其实并不很多,但是直到午夜过半,他在龙龙心里便留下了恐惧的阴影。
或者更为严重的说,它不是游戏,它是烙印。
龙龙知道,猜对猜错,不过是个让他提心吊胆的玩笑。真正让他担忧的,却是……
他会在每次高潮之前,下意识想要寻找宁越的声音,想知道这一次,是痛,还是快。
这想法,第一次浮现,他可以忽视,第二次浮现,他却心惊,第三次呢?第四呢?
如果接下来,每个夜晚宁越都要与他这样度过,那麽这会变成身体的习惯。
这种控制,非常可怕。
他身体会变成怎样,看似可以想象,却又无法预测。
龙龙带著这样那样的重重隐忧,被痛苦与快乐交替折腾,筋疲力尽,沈沈入睡。
直到晨起的阳光照在身上。
他睁开眼,宁越已经不在房间内。
他直接走回自己房间,洗了澡出来,盘算究竟还要不要去厨房给他的主人准备早餐。结果这时候,却有几人进来。
那几人都著白衣,带口罩,有医生,有护工。推著一架银色器械车,里面装著的是一些类似纹身时用的的器具,连著电线。
护工示意龙龙去坐到一张沙发椅上,然後抬起双腿,分开。
龙龙微眯著眼睛,似乎心里终於开始觉得,宁越是认真的打算要带著他离岛了。
据那他待在翡翠岛几个月所了解到的说法,训练完毕将要出售的奴隶在离开岛上之前,都要烫下烙印,与项圈上那个标识相同的,金色玫瑰图腾,翡翠岛独一无二的印记。
不只刺青染色,也不只烫烙镶嵌,它会在皮肤上留图案之外,还带著点特殊的金属色泽。
烙上这个印,便是一生的标记,除非剜掉那里大片血肉,否则任何高端的美容手术都无法除去。就算被卖到天涯海角,离开翡翠岛再不回来,这个记忆,却不容人抹去。
它强势的浓墨重彩,在人心里,留下深刻痕迹。
龙龙不知道在宁越心里,自己的状态究竟算不算调教得很好,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将要被带出这个岛,势必也要一样烙下记号──翡翠岛奴隶。
就像防伪商标。
於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能够出去,其他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听话的按照护工指示坐到沙发椅上,摆出难看的姿势,让人在自己大腿跟部的皮肤上刺下图案的轮廓,然後著色、浸染、再嵌上几个极细碎闪亮的晶石,最後,烫烙,留下特殊的金属色泽……
整个过程极其漫长,不可谓不疼,他们也并没有给龙龙注射麻醉剂,但是龙龙素来比较耐痛,尤其被宁越调教训练之後,他几乎每天都要忍受不同的痛苦,与这种比较起来,简直没什麽可说的。
默默忍著。
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这复杂的工艺才终於完成,龙龙从沙发上起身,只觉得腿酸疼疲累,饥肠辘辘。连看也没看那图案究竟刺得如何,直接就去穿上衣裤,他要去找吃的。
那做烙印的医生在身後叮嘱,说是一个星期之内,不要用尖锐物体去刺刮那处皮肤,洗澡的时候注意要用防水膜裹一下……最後的最後,他还补充到,这几天内,尽量不要穿内裤。
龙龙听了这话,冷淡的眼神依旧,心里却险些笑了出来。
他已经快半年时间都没有在自己衣柜里见过内裤了。还穿?!
──────────
攒RP,我努力的写。再折腾几章,龙龙就有望出逃了!
快让他逃走吧,我都要坚持不住了T T
窒息游戏 27出岛(上)
龙龙的午饭勉强才吃一半,就被几个保镖急匆匆叫走,也没说去干什麽,他便以为是叫他去厨房跟掌厨大师学做料理。
他最近在学做日式美食,虽说他本身觉得日式料理清淡寡味,实在称不上好吃,但他厨艺突飞猛进是不争事实,连那几位刻薄的名厨老师都开始挑不出他的毛病来。让他颇觉自己也许就是个煮饭的天才。
龙龙没想到,几位保镖就一直这麽带著他走过长桥,直来到了翡翠主岛,先坐上一辆黑色轿车,开了大约三十分锺,到码头边,下车,在龙龙眼前的,赫然是一艘大型豪华游轮。
船正准备起航,船舱入口处戒备森严,许多全副武装持著重武器的人员在四处警戒,龙龙在入口处耽搁了许久,被反复检验了项圈上的感应器,识别了身份之後才被放行。
龙龙从舱门进入,他的衣著打扮是奴隶服饰,又正好看见做这个装扮的一些人都被侍者引领著往下层船舱走,他便跟随者一同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奴隶所在那个区域,分两个大厅,左右两侧,隔开男女奴隶。他们都穿著统一式样的衣服,脖子上带著项圈,一眼看去,便可认出身份。
龙龙才发觉,宁越这次离岛,居然带了许多奴隶一起,其他敞开的舱门直接进入上层,应该是还有其他宾客,或者称为买家。
龙龙走近左侧大厅,所有奴隶都显得异常安静听话,在这个公共区域的大厅内,没有椅子,但铺了厚地毯,四周还有一些大型的可以容纳几个人蜷在里面的笼子。笼子上还连著粗大的铁锁链,但是里面并没有关著什麽人。
所有奴隶都席地而坐,尽量往那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面靠,各个柔顺听话,都像是正在啃草的一群小绵羊。
龙龙目测,这一大片人,少则七八十,多则上百。
他不动声色,寻了个靠窗墙边的位置坐下来,安静的观察周围,大厅外面是许多带著武器的保镖,大厅内,则来来往往都是一些身穿调教师服饰的男人,却并不太在意或者管束地上的奴隶们。
龙龙与所有奴隶一起,安静的在船上度过一个下午,到了傍晚,再被分发食物──依旧是令龙龙深恶痛绝的素食,就算是简单吃了晚饭。
之後,更晚一些,他们开始一个两个陆续被带走。
按照他们项圈上的编号,被调教师在本子上登记,喊到名字便核对项圈上的号牌,带出去。
龙龙坐在靠著大厅入口处的墙边,很容易看见外面的情况。这样一看之下,就发觉一个十分面熟的人。
那人也穿著奴隶的服饰,却并不进这间大厅,而是缓缓从走廊穿过。
那人容貌算不得出众,只是乍一看去也还 不错,大眼睛,中等身材,偏瘦,让人说不准他的年纪……
但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龙龙曾在两次私闯魏宇森那个研究基地的机密档案室时见过这个人。他可以肯定,这不是个普通的奴隶。
龙龙目光追著那人渐渐走远,他一时按耐不住,一下子站起身来,抬腿就要往那个方向去追。
结果引起调教师注意,隔著远远距离,一鞭子抽过来。
龙龙微微侧头,不费力气的躲开了。他解释:“先生,我只是尿急,想去卫生间。”
龙龙这话一出口,底下的奴隶们简直都要吓掉了魂。从翡翠岛出来,烙了印记等著挂牌出售的奴隶,哪个不是床上千娇百媚床下逆来顺受,此刻凭空冒出来一个敢躲鞭子敢回嘴的。
那情况,就好比在地球的表面发现了火星的生物!非常震撼,引人围观。
当然,奴隶们只敢想想,不敢真的围上去看,各个都还乖乖坐著。过来围观的,是几个调教师。
他们素质很好,没人上来打骂教训龙龙,而是走过来看他脖子上项圈一侧刻著的编号。
结果看了半天,竟然是没有号码的……
只在那项圈金色的空白地方印著一个繁复而特殊的标识:金色玫瑰的下方,一个倒著的十字架形状印记,就像一个倒吊著的人。
宁越喜欢雕塑,在翡翠岛以及他所属的私人庄园内,都有一座相同的,倒吊著的奥丁神像。
因为这个喜好,宁越所有的私人收藏品,都统统用倒吊十字刻痕,并没有买卖交易用的所谓编号。
调教师们认出了是宁越的私人奴隶,却不大明白为何私奴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间大厅里的奴隶,是供游轮里午夜场节目时使用的,表演者,以及拍卖品。专为游轮上的贵宾提供。
他们当然不知道,龙龙是跟在大批奴隶後面走过来的,他其实找错了路。
既然是宁少爷的东西,调教师们自然不会去随便动,挥手招来外面一个守卫的人,带著龙龙去了卫生间。大约等下更要顺道带著他去找他的主人。
调教师其实也很奇怪为何他们宁老板手里调教出来的奴隶竟会这麽嚣张,但是又一想,大约是时日尚短,还没教好。
毕竟楚楚当初刚来的时候,也是个骄傲的孩子。现在嘛,可就……
那调教师边想边领著龙龙进了卫生间,刚推门进去,错身的功夫便被龙龙一掌劈在後脑处,手劲儿很重,他当即晕了过去。
龙龙在他身上搜寻一会儿,没找到枪械,只有一条带著腕扣的锁链和一个短鞭。
鞭子没有用,龙龙直接丢在地上,那锁链被他留下来,收在衣襟的口袋里。他庆幸这间奴隶服还有个衣兜……
但是想了一想,他又觉不妥。索性费事一点,将那调教师剥个精光丢进最里面的隔间内,换上他的黑衣。撕了一条布将脖子上的项圈缠住,乍一看便不再那麽显眼。腿间那个铃铛,他尝试了想要弄断,结果只弄疼了自己,那金属链子非常牢固,完全弄不下来,只得退而求次,用布条裹住,系紧勒在腰间。
终於是不响了。
这一切都完成之後,他便几步跳上卫生间洗手台,将墙壁上排风道的窗子打开,直接钻了进去。
他其实也不知道这艘游轮的具体构造,但是排风道,大同小异,总该是个四通八达的所在。想去哪里都可以去得。若说要暗杀什麽人,藏身这里最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这地方非常狭窄,想在这里畅行无阻,首先必须不能身材太过健硕,然後便是考验人的技术、技巧、以及耐力。
其实,并非想在这里计划逃跑。
毕竟条件不允许,游轮上的救生艇只适合紧急逃生,逃了之後必须要有人援救才能活,更何况,他此刻就是坐上了救生艇,也得被甲板上的那一群守卫们打成筛子。
他这样做其实只是……
只是因为他是个很具有冒险精神的人,看上去冷静,高兴起来却随时可能做些任性妄为的做些抽风的事情。若非如此,当初也就不会险些丧命在魏宇森的实验室里。
所以此刻,他打晕调教师,钻进排风道,与他想逃跑丝毫没有关系。会做这些,主要是因为,他进来在宁越的手底下实在太压抑,他需要干点刺激的事来……
来舒缓心情,释放压力。
也可以解释为,因为他高兴,所以他就做了。
────────
我的RP啊RP,攒啊攒啊!
日更是件痛苦的事……鉴定完毕。
窒息游戏 28出岛(中)
且说龙龙顺著排风道往上爬,到了上层,渐渐的,安静被喧闹声取代,想来是接近了宴请宾客的那一层。他其实非常希望直接从宴会厅的走廊外爬出去,到厅内的餐桌上大吃一顿,他对翡翠岛为奴隶们每天每天提供的素菜已经深恶痛绝。虽然他经常在厨房里学做菜,但是居然都没有逮著机会自己美美吃上一顿,也不知这是造的什麽孽!
当然,想归想,他可也没抽疯到敢随便在人多眼杂,守卫森严的地方公然自排风道里爬出去。何况那走廊内,每隔几步就有监控器,他要想出去,只能选择跟上次一样的地方──洗手间。
这个里面,才比较安全。
龙龙在排风道四通八达的几个出口处寻觅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了男洗手间,里面倒是很安静,就只一个穿著笔挺西装的男人在背对著龙龙所在的方向处小解。
龙龙原本想等著这人走了再爬出去,正不耐烦的等著,谁知仔细一打量,越发觉得那人形背影分外的眼熟。他伸著脖子贴在隔窗使劲儿的看过去,距离有点远……但是,从小一块厮混过来的人,这要是认错了,以後也就不用混了。
於是,他十分冒险的压低声音轻唤了一个名字:“默──憧──”
那个背对著龙龙,尿得正起劲儿的男人听见这一声召唤,见鬼了一般,浑身一个激灵,然後,也不回头找寻生源,只整个人顿住不动,直到把他膀胱里的存货全部清仓了之後,他才慢慢弄好裤子,慢慢往卫生间的几个隔间逐一查看。
结果可想而知,里面没人。
这下,名叫默憧的男人,表情更像是见了鬼了……
隔著排风窗往下看的龙龙,自然受不了他的这份磨蹭,等会儿进来别的人,就什麽都别想说了。他气得用力掀开隔窗,探出头来,对著底下那人低声叫道:“二哥,是我,在这呢!”
默憧闻声抬头,看见龙龙,这一下子,却比方才那活见了鬼的表情更甚上几分。
他张口结舌:“你、龙……龙?”
龙龙对著默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低语“少废话,快上来!”
默憧一听龙龙让他也爬上去……都说女人有公主病,咱们默二爷这种的,姑且叫风流自恋少爷病好了,他颇不情愿的问:“我穿这样,你让我爬排风道?!”
“快点,别磨蹭,我有要紧的话说。”
“你下来说不行吗?”
龙龙冷笑:“下去就先弄死你。到底上不上来?”
默憧於是只得脱了西装外套,先跳上窗台,再踩住墙面,挖掘出他那一百年懒得用上一次的运动神经,爬上了排风道内,顺便关了那个小隔窗。
排风道里面十分狭窄,龙龙後退了一个人的距离,才容得下默憧进来。
默憧那一百八十几公分的身高,窝在这狭窄的小地方,自然少爷病发作的厉害,对著龙龙一脸不爽的阴沈开口:“我说龙三爷,你就算再爱玩,也不要隔几个月就闹这麽一下行不行!我半年没见你,怎麽一见你,就从排风道里钻出来?飞天遁地的,你以为你是忍者……不,忍者神龟啊!”默憧越说越不满“刚刚我以为遇见鬼了,差点被你吓得尿不出来。”
“尿不出来我负责帮你疏通。”龙龙索性侧了侧身,就躺在那排风道内,语气十分也带了几分恶劣。他与齐峻默憧都是关爷当年收养的三个义子,彼此性情都了解,当然也就不必收敛脾气。龙龙伸手拽过默憧脱下的西装外套,擦拭手上的灰尘“你以为我想麽,排风道里都是脏死了。”
默憧看看自己衬衫处沾著的灰尘,点头“可不是,你这麽爱干净,居然也敢往这里爬。大哥那里一直派人找你,你半年多都没音信,还怕你出什麽事情。居然让我给撞见,你真是的,神出鬼没。”他索性也那西装外套垫在下头,爬在排风道里和龙龙聊起来了。
“二哥,你怎麽不问问我为什麽在这船上呢?”
默憧蹙眉,龙龙这样说,就摆明了他跟自己不一样,不是收了请柬上来玩的。
这下语气倒是正经了几分“遇到麻烦了?”
“恐怕是的。”
“棘手到让你搞不定?”
默憧的用词让龙龙有些磨牙“我不想承认搞不定,但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
“好吧,那对方是谁,名字总可以说吧?”
龙龙犹豫了一下,尽量语气轻松的说出了那两个字“宁越。”
“宁……越?”默憧似乎也觉得事情有点严重,於是再度确认“就是船上的这位?宁家的家主?”
“恩,是他。”
“但是,前阵子关爷找你,听咱们家齐老大说,你是到魏家的地盘上去玩来著。怎麽撞到宁家人的手里头了?关爷不是早提过醒,宁家人不能随便动,何况还是宁越,你怎麽……”
“默二爷,这不是我愿意的,是个意外。懂吗?意外。”这怎麽说的,若是没遇见宁越,他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好吧,那你跟我说下现在的情况,我好给你想办法。”
“现在的游戏背景就是,我是宁越的奴隶,从那岛上来的。明白了麽?二哥。”
默憧既然能得到宁越的请柬,必然是因为曾经为商会购买过奴隶送人的,所以他不可能不懂这些。龙龙索性就都跟他坦白了。反正还要用他来帮自己的忙。
默憧沈吟“他知道你身份吗?”
“你觉得,他若是知道我是谁,还会留著我的命吗?”
默憧点头,想来也是。龙龙虽然也是关爷义子,却不像他与齐峻,是谁都认得的人。
龙龙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在关爷身边时,也不公开露脸,只有自家商会里的几位堂主才认得他,其他,就算同是黑道人物,也都没听过龙煦曦这名字。宁越要发现龙龙身份实在很难。但是……若是这身份被发先了,那麽,即便只是个意外,宁越也会觉得是他们有心安排的卧底,断然不会留著这麽个危险的棋子。就算不杀,估计也只会更惨……
默憧又想,他虽然与宁越这人没什麽交情,远远见过几次,不太了解。可他也知道翡翠岛那些奴隶都是怎麽训练出来的。他可不觉得那是个多好混的地方。
换了是他的话,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能这麽平静,於是不禁担忧起来“龙龙,你这段时间……过的怎麽样?”
龙龙微眯了眯眼睛,神情有些冷淡“我不想说这个。”
默憧知道他性子,吃了亏必然不肯说,只好转移话题“既然不能暴露身份,那你告诉我你编号,我们息事宁人,我把你买回去算了。”
“二少爷,有个极惨烈的消息告诉你,我没编号。”
“什麽?”
“就是非卖品。”
“啊……”
“我只能自己逃。”
“所以你才爬进排风道?”默憧盘算起来“我带的人可不多,翡翠岛向来限制客人的随身保镖数量,我就带了平时紧跟的那几个。不过身手都是一等的这你知道。”
“不行。”龙龙摇头“太鲁莽了。怕是到时候我没逃出去,再连带你也出点什麽事……你见著外头那些守卫了吧?看看他们的装备,都是最新款的,估计咱们商会里使的枪也要从他手里买吧?”
“宁家几辈子都是开兵工厂专做军火生意的,手里自然不缺好东西。龙龙,我上船的时候,只能随身两把枪,大的更是带不进来。听说这是规矩,谁都一样,我也就没多想。要知道你在这里,我就……”
“不说这个,二哥,你别急著带我出去,我原本也没想到能遇上你。等船靠了岸,再想办法。”龙龙说“我其实是找你上来是想跟你说,魏宇森那份药品配方,现在就在宁越手上,我昨天还看见了新药品的提纯样本。还有刚才,我还见到了一个奴隶,就是从前魏家实验室专做药品研发的药剂师……我爬排风道其实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再确认一回,没想到会见到了你。你出去,就动些脑筋,帮我查查这个人。能抓他走最好,带不走,就杀了吧。免得留给人家。”
“龙龙,你到现在还惦记宁越手里的东西?”
“当然。”
“别管那个,关爷不是非要那笔生意不可。你先保证自己平安出来,这事儿我回去就找齐峻一起给你安排。”
“二哥,你别跟大哥说,也别坏我的事。”
默憧对於这种冒险,极不赞同“你发疯也有个限度行不行?”
龙龙却执著的很:“我不是发疯,只是觉得,我出来这趟可是付出不小的代价了,若是连点东西都带不回去……”他冷冷笑道“二哥,那我可就真的亏大了。”
窒息游戏 29出岛(下)
关爷当年时常拿一句口头禅来教训少年时的他们。
说: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就不配当我儿子。更不配在这条道上混。
关爷喜欢让他们兄弟三个人,按自己的想法去闯自己的路。
爱做什麽,便去做什麽,只要日後不後悔。翻出天来,他都给撑腰。
齐峻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所以他是道上闻名的齐老大,关爷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默憧喜欢赚钱,所以不管黑的白的,只要有利可图,他就乐意钻营。
龙龙对於钱财或者权势都兴趣缺缺,唯独喜欢做那些危险刺激的事情,任性较劲起来,那是不顾性命不计死活的。谁的话也绝对不会听。
默憧虽然极想劝著龙龙打消那危险的念头,但也并没有多说什麽。
毕竟自己的事情,还要自己拿主意才最妥当。别的人,帮忙可以,干涉却不行。
他们虽然是兄弟,却也各人有各人的原则。
龙龙既然觉得这样是对的,那他也只得配合著来。
正经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剩下,便是那些不正经的了。借著排风道内不太明亮的光线,默憧左右打量著他家龙三爷,不禁品头论足起来。
“龙龙,这麽些日子不见,你如今这造型换的不错,挺漂亮的嘛!”默二爷开始对龙龙极之轻薄的动手动脚起来“头发也留长了不少,这发型比你以前那个好,看著顺眼多了。脖子上围的这是什麽?”默憧伸手把龙龙脖子上裹著项圈的那黑色布条扯开,顿时笑开了花,凑近过去调戏 “哎呀,我说,这个金圈真别致,带别人脖子上我都不觉得如何,它怎麽往你脖子上一套就显得这麽般配呀。对了对了,我记得这里买的小奴身上都有个印花商标,来来,脱了裤子给二哥看看……”
龙龙被他摸来摸扯去弄的火大,把默憧那只烦人的手从自己身上甩开,恨声说道:“滚,默憧你给我记著,这要不是排风道太窄我施展不开,就先一脚踹死你,丢进太平洋!”
默二爷见好就收,不再招惹那只喷火小龙,转个脸又换了话题“龙龙,这项圈上有追踪器,你带著它这麽乱窜,没关系麽?”
龙龙蹙眉“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找我,再过一会儿,就保不准了。所以,你赶紧滚吧。别在这磨蹭。对了,日後给我弄一台小型的反追踪干扰器,我逃跑时候用得上。”
“好说好说。”默憧低声笑道,顺便瞥了一眼隔窗外洗手间里的动静,待得里面没了人,便要往下跳。回头对龙龙说“我给你留把枪,以防有个万一。”
“不用,我没地方藏那个,留了反而坏事。”
“那我日後找机会跟你联络。你一个人,万事小心。别那麽争强好胜!”
“放心,我心里有数。”
等他说完,默憧便已经跳了下去,且对著洗手间大玻璃镜左看右照,整理仪容,当然对自己褶皱了的西装非常郁闷。转身急急走出了洗手间,估计是回他自己的房里换衣裳去了。
龙龙想著有默憧帮忙追查那药剂师,自己这里不必再急著去费神,倒是白换了这麽一身调教师的衣裳跑出来。没意思。
他换了个通风口,见下面是个临时存放酒水的小仓库,只两个人进来搬了四箱酒便走了出去,门也没锁,附近又少有人来往走动,便掀开隔窗单手握了墙壁上的管子顺了下去。
动作干净利落,一点多余的声响都没弄出来。
抖了抖身上灰尘,重新寄好了脖子上的布条,遮住那个项圈,便没事人一样的走了出去。
他身上穿著调教师的衣服,走廊里来往的人以及其他保镖之类的自然也没有对他多加留意。龙龙见著擦身而过的那些带著武器的保镖,还有那些与他此刻同样穿著的调教师们居然也不胆怯,从容自若外加闲庭信步,就那麽一路游游逛逛畅行无阻直来到了船甲板上吹海风。
甲板上人不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著话。
星光不错,海风也不错。
龙龙一个人靠著栏杆,觉得不尽兴,索性便跨坐上去,险险的坐在栏杆边缘,双腿连个著力点也没有,就那麽荡在船身之外。偏偏还把双手也给松开,就仿佛要跳下去似的。
这感觉,很舒畅。
他是个喜欢追求刺激的人,太平淡的,就会觉得无聊。
只有那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危险刺激,才能让他心动。
他自得其乐,可惜没坐上多大会儿功夫,一个冷冷的,让人听了心里压抑的声音就自他身後响起来。
“龙龙。”
龙龙闻声,慢慢回头。
也许是海风太大的缘故,他居然都没能听见背後有人接近。
宁越站在大约离他三米远的位置,甲板上的灯光显得有些暗,看不清楚表情,只知道他穿著很正式,肩上还披了件风衣,袖子在风里摆动。
周围气压低得异常。
“你跳下去,也逃不了多远。当然也死不了。”宁越看著龙龙,很认真的对他说“不相信,你不妨试试。”
龙龙坐在船身的栏杆上,微仰著脸看向宁越,却也不回话。
他目光沈沈,忽然就朝著宁越,莫名的笑了起来,海风撩动他发梢。那笑容轻轻浅浅,随性自然,在星光与灯火之下,却偏偏带著点莫测的神秘。
极之美丽。
他安静的笑,对宁越轻说了一声:“好啊……”
然後,腿上微一使力,双臂张开,向下俯身。
整个人的平衡发生偏移,瞬间,便自那船栏杆上一下掉进了海水里。
宁越看著那一幕,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微有些变化。对著身後的人问道:“下面都安排妥当了?”
“是,即刻便能救他上来。”
宁越点了点头,上前几步,走到船栏杆处,方才龙龙坐过的那个位置。
他摘了手套,去抚摸平滑的栏杆,看了看船下海水中,正在对龙龙施救的那些人……始终没有没有什麽表情。
真是个任性的小奴,明知道跳下去没什麽意思,却非要跳下去。
宁越沈默。
有些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
似乎该生气。
可偏偏他却不生气。
明明认为龙龙不敢跳下去。
可是亲眼见他跳下去时,却也不觉得多麽意外。
甚至觉得,他原本就应该是这样胆大妄为的。
若不跳,反而失了色彩,不那麽招人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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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章贴晚了,现在凌晨一点,过了星期五。卡文来著,不是难产可以形容的,简直差点成死胎……郁闷。
另外,谢谢给我投票留言和送我礼物盒子的可爱宝贝们,没有大家支持、说想看,我绝对绝对不可能更这麽快的。其实我真的好懒,真的很想一周更一章啊……T T
睡觉去了,晚安晚安!
窒息游戏 30赌约
宁越以为,龙龙的水性极好,虽说从大型游轮上一跃而下难免会受点皮外伤,立即救起来,也就什麽问题都不会有。
但是,似乎,他的这个奴隶,总是喜欢做一些让他不能预料的事情。
也不知怎麽回事,水性极好的龙龙,跳进了海水中居然不肯游泳自救,甚至也没有屏息,直接就往海里沈了下去。被船上的救生人员捞出来的时候,已经呛了许多水,急救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宁越对此,自然是极不高兴的。
他知道龙龙没有要自杀的那种心思,也知道他不过是跟自己玩些无伤大雅的小花样……但是,这些小花样却又是真的危险非常。
如果宁越安排的人下去施救的动作没有那麽迅速,他或许真的会小命不保。
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他也太任性了些。
宁少爷面色阴沈,房间里的气压也就跟著低到不能再低,船上的医生护士各个提心吊胆,推注射器的动作都比平常小心谨慎,唯恐出错。
房间里一点声响都没有,只偶尔传来几声咳嗽。龙龙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过,躺在床上,手腕上挂著吊针注射抗生素来避免吸入性肺炎,在冰冷的海水里浸泡了一翻,肤色显得苍白许多,死亡边缘折腾了一回,显得不太健康,闭著眼睛正在休息。
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了。
如此病弱,身体不堪承受折磨,自然也就暂时不必受罚。
至少,也得等他休息两天,身体恢复之後……
宁越按捺再三,好不容易压住了心里那点火,转身走出了房间。
在游轮上举办这样小规模的拍卖会,每年都有那麽几次,只少量派发请柬,邀请的,大多是常年来往的买家,人不算太多。
宁越穿过大厅,看了一眼里面的节目,没什麽兴致。这时叶临走到他身後,耳语几句,他点了点头,便朝著走向楼梯,去往上层一扇对开的房门。
侍者为他打开门,还没等进去,里面倒是先滚出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花哨装扮,头发染得火红,怀里抱个抱枕,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看见宁越走进来,立即抱大腿,呼天抢地:“宁老大,来得正好,快快,雪中送炭,救我出水深火热!你就买了我吧,我不要跟他们三个变态玩群P……”
地上那人尚未哭诉完,只见宁少爷已经恢复一脸淡定,从他身上迈过去,走向房间里其他人的方向。一二三四,虞辰、赫凛、叶其安、欧阳炎……人倒是齐全的很。
两个坐在沙发上,一个靠在墙边,还有一个,在地上滚。
靠在墙边的叶其安,踢了一脚在地上滚著的欧阳炎,恶劣笑道:“别挣扎了,小炎,愿赌服输,谁让你棋艺不精,就从了我们,今晚上就来当总受。正好试试哥哥我的新鞭子!”
“呸,滚过来!再战一局!我就不信赢不了你这弱智。”
说话间,那二人又闹做一团。
“什麽大不了的事,把我们全都叫来,开股东会麽?还不到年终,就要分红了?”虞辰坐在沙发上,看上去一派温和优雅,正跟对面的赫凛隔著一张围棋盘对局,见宁越进来,只笑了笑,便又低下头去盘算他的收官大计。
“分红是没有的,需要操心的事情就一大堆,你们看著办,一人领一份。”宁越寻个单人的沙发坐下来,随意挥了挥手,便立即走进来两名手下,抱了一大叠的资料文件。放在众人跟前的茶几上。
“怎能这样!”欧阳炎率先从地上爬起来“宁老大,这些事情,向来都是你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何必拉上我,你知道的,我最不擅长做这些!”
“不擅长就学,总之接下去的半年,我事情很多,不大有时间在岛上,甚至也没时间处理这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年终拍卖会我可以回来,其他日常的,你们自己酌情办。”宁越笑笑“可以无功,但是,不能有过。谁搞砸了我的买卖,就自己出钱给我补上。”
叶其安听他这样说,知道他是认真的,容不得讨价还价。於是率先走到文件堆里,看准了几个不容易出差错的营建项目,立即说道:“就这个了,我就管这一件。别的可别再问我了。”
虞辰蹙眉,不再理会那些棋子,回头也伸手去翻,挑了两个自己觉得省心的。
赫凛无所谓,随便摸了一叠文件,他虽然是翡翠岛的原始投资人之人,但只喜欢调教奴隶,不爱干别的事情,不过他也清楚宁越是个忙人,他们比不得,偶尔分担一些,也不枉每年分了那麽多钱……
虞辰与赫凛这一拿文件,欧阳炎趁乱从沙发後侧蠕动过去,呼啦一把,掀翻了棋盘,黑白棋子蹦蹦跳跳散落一地。
他便大嚷“哎呀哎呀,没输没赢,我们今天的赌局就算了吧……”
他话未说完,其余三人已经目光如飞刀,把他射出了一身的窟窿。
“求你们了!换一个别的赌吧。”欧阳炎在那些飞刀的逼迫中退缩,气息微弱的道:“我是真的不太会下围棋呀。”
虞辰大度,点头“好吧,那你说说看,你会什麽。”
赫凛手里拿的正是一些关於岛上新近奴隶的资料,他想了想,随便提议“不如这样,今年的赌局盘口还未开,我们一人再去寻个小奴来调教,年终拍卖的时候,谁家小奴价钱最低,那个人……”赫凛容貌柔和,笑起来,很迷人“那个人,就来做总受吧!要一晚上乖乖的,随便其他人摆布,怎麽玩都不能有异议。”
叶其安对这提议挺感兴趣,便抬头问道“宁越,你觉得呢?”
“挺不错的。”宁少爷欣然点头“我给你们当这个庄家了。回头就去开盘口,你们选定了人,就告诉我。”
虞辰也附和“那就这麽定了。”
“等……等……怎麽就这麽说定了?!”
只有挂在沙发边沿上的欧阳炎欲哭无泪。
他不擅长调教……他们欺负人,这是明摆著欺负人!
赫凛侧头,笑颜如花的问他:“不然,你打算还是继续这个围棋的约定?也可以,方才你连输七局,已经破了纪录,不如今晚就……”
欧阳炎一听,立即摇头“不行不行。”
叶其安像模像样将他搂过来安慰“所以说嘛,你就乖乖听哥哥的话,到了年终再揭晓这个赌局。”
“哥哥,快来救命吧!”欧阳炎也是个能闹的,顺势就扑进了叶其安怀里哀号不已。仿佛那死了爹娘的孝子般,哭的好生伤心。
宁越懒得理会他们,叶其安对小炎那点心思,众人皆知,这麽多年,居然还下不去手,也算是有负他那风流的名声。不提也罢。
他觉得累了,打算去休息,便与众人告辞,转身欲走。
“等会儿等会儿,宁老大!”欧阳炎这时候,又从叶其安怀里探出了头,出声拦住了他。
“还有事?”
“我这次还带了个漂亮孩子过来,我看他可爱的很,会是你中意的类型,就当是礼物,让他留在你身边吧!”
虽然说送个美人奴隶给宁越这种事情,其他几人也经常会做,但是欧阳炎,他真的知道什麽样的叫做“宁越会中意的类型”吗?
众人十分怀疑。
宁越也十分怀疑。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出门“知道了。”
只听欧阳炎还在房间里嚷嚷“他叫方小羽,我回头让人给你送去。我头一回送你礼物,你要珍惜!”
宁越大约不知道,欧阳炎在他来之前,还曾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说,这个方小羽,是他多年物色,精挑细选出来的可爱孩子。
他绝对绝对,是最最适合宁少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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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我以为我这章可以再虐龙龙一下,但是字数够了。所以,下章吧~
虞小攻已经出来打酱油了,所以说,沫沫也就不远了!
另外还有,周末的时候,群满清人了。
这次清的比较多,四十个。但是似乎因为看的不够仔细,可能把才加进来还未来得及说话的也清出去了。抱歉抱歉!如果有这样情况的,就再加一次吧。
不是说大家不能潜水,但是起码,进群之後,多少冒个泡,不能一次言也不发是吧。这个群距离升级为500人超级群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又不想建太多个群,所以,潜水族们,记得偶尔有空要冒几个泡泡。那啥,等咱以後升了超级群,一次就加两个号,用一个,废一个……
此外,追窒息的最好还是加小黑屋群(24538976 接头暗号:小黑屋),另外一个帝王攻群,是绝色江山专用的,表加错了!拜谢!
窒息游戏 31束缚
龙龙休息了两天,身体很快恢复,因为没有主人传召,他无视房间里的监控设备,只知道吃吃睡睡外加被医生检查身体测量血压体温,过的却也没什麽不自在的地方。只可惜守在外面的人不许他出去,他就只得对著小窗外的海景发呆。
直到这日深夜,龙龙要睡下了,叶临却推门走进,问他觉得是否身体好些了。
龙龙点了点头,对著叶临大方的笑笑。他那天跳海,一则为了分散宁越的注意力,不想他太过准问自己爬进排烟道的事情。再则,到底也是一时兴起的挑衅。
後果如何,自然知道,也有心理准备。
所以此刻大难找上门来,他倒也没想躲避。
叶临经过了这麽长的时间的相处,大抵也知道龙龙是个不怕死的个性,便直言道是宁少吩咐,若龙龙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没大碍了,便不要在房间里闷著,不妨出来到大厅里看表演,也好放松一下心情。有助於康复。
龙龙心中叹息,虽说他总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怕了宁越,但是到了要面对的时候,总是凝聚不出太多勇气。理智上固然觉得自己不怕,可惜,他身体的反射神经却不听话,一想“宁越”这两个字,就先要神经痛。
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认。实在倒霉!
原本想要说换件衣服便会出去,谁知叶临似乎猜中他想法,对他说了一句“不必穿衣”便转身走了。
这与在翡翠岛上的感觉稍微不同了一点,毕竟在宁越的别墅内,不会遇见许多的闲杂人等,而在此处,大厅外的走廊上,出出进进的,除去一些调教师和侍者外,还有许多衣著光鲜的陌生宾客。
龙龙赤身裸体穿梭在其间,虽然并没有几人对他特别关注,但是他自己就觉得身上的铃铛响得有些让人恼火。
此刻深夜11点,正是午夜场热闹的好时段,厅中灯光昏暗,气氛暧昧。大厅展示台上刺激的表演一场接著一场,下面的看客更是热情高涨,饮酒寻欢,声浪逼人。
龙龙被叶临带领著,来到大厅角落,一处单独隔开的雅座内,这里是个半封闭的空间,敞开处挂著厚重布帘,透过帘幕,可以隐隐看见外面大厅里的情况,因为角落偏僻,内部却又设有隔音装置,不太受到干扰。
龙龙走进去,里面除了宁越之外,那个银色头发的小瑞也在。
与龙龙第一次见他时那个生气勃勃乱窜乱逃时候的样子不同,与第二次见他被吊在广场栏杆上受罚时候的半死不活样子也不同。他明明是睁著眼睛的,却不太有生气,比跳海差点淹死的龙龙显得更为病恹恹萎靡不振。
他上半身被宁越抱在怀里,龙龙走进来,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像是看见了,又像是没有看见。
而宁越没有闲暇理会走进来的龙龙。他专注的,在和小瑞玩著一个非常无聊的游戏。
他手里拿著一个与苹果差不多大小、颜色鲜亮的红色皮球,然後手掌力道一松,球掉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直撞到沙发後面另一侧的墙壁,这才停了下来。
只听宁越轻声说道:“小瑞乖,去帮主人把球捡回来。”
他声调低沈温柔,命令的任务似乎也相当简单,容易完成,但是小瑞的眼神所表达的却分明不是那麽一回事。他很害怕、退缩、甚至似在无声哀求。
但是宁越看著他,没说话,只用冷淡的眼神催促:去吧,要听话。
小瑞认命,於是缓缓的开始挪动身体,他甚至没有站起身来走,而是四肢在地毯上,慢慢的爬。
龙龙不知道,这个捡球的游戏,他已经重复玩了好多次。筋疲力尽。
角度变换,龙龙於是见到他下身扣著贞操带,手臂以及大腿关节处同样带著铁扣。与普通的皮质不同,银白色的金属打造,其上挂著精致的锁,金属的拘束器很紧,边缘处看起来十分锋锐,如果他不爬,如果腿分开的角度达不到要求或者爬行的姿势不够标准,便会被那拘束的金属弄的非常疼痛。但是他身体里显然还插著别的什麽,行动起来异常困难,他实在没了力气,最後便在只差一步可以拿到那个球的位置,趴伏在地毯上,像是已经完全认命的放弃。
这个任务,他完不成了。
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能说出口,他只安静的在那里,除去呼吸之外,再没有别的动作。
宁越看著小瑞,见他似乎是真的无力再动,便走过去,将他抱起来。
轻声的,像是无奈般的叹息“连这麽点小事都做不到,小瑞,可怎麽办呢?”
小瑞紧闭著眼睛,睫毛轻颤,没有出声。
宁越把他交给外面的叶临,转身,这才有了闲暇去理会站在一旁的龙龙。
“主人。”
还没等宁越说话,龙龙倒也自觉,先一步跪在宁越跟前的地毯上。
宁越随意靠在沙发上,打量著龙龙,先是不说话,好半天才笑著问他:“闹够了?还要不要再多跳几次?”
龙龙似乎是对於这样的问题全无准备,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抿著唇,乍一看像是很温顺隐忍,甚至像是在认错,然而谁都知道,他有多任性。
不听话的奴隶宁越见过太多了,敢挑衅他的奴隶虽然不多见,却也不是没有,但是……挑衅之後却又这样沈默伪装成一只温顺小绵羊,这种的,实在少见。恐怕只此一家。
宁越伸手轻轻抚摸龙龙脖子上的项圈,然後微微使力,让他靠过来,离自己更近一些。便俯身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之前还欠著我十天呢,现在又犯错,这次想要罚多久?你自己说。”
“主人……”龙龙抬头,目光灼灼,看著宁越。
“嗯?”
“能不能,不关我。”无论怎样任性,龙龙对那种关黑屋的惩罚方式,还是心有余悸的。他很怕自己在那种状态下折磨的久了,会变成痴呆。於是不抱太大希望的商量“换个别的惩罚。”
他话虽出口,却实在不指望在宁越跟前有多少讨价还价的余地,然而……
不成想,这个问题却逗笑了他的主人。也不知道哪里那麽好笑,总之宁少似乎很开怀。他手指拨弄了一下龙龙腿间金色的铃铛,非常好说话的随口应道:“好啊……”
那语气,那内容,那唇边笑意,就与龙龙跳海那晚,分毫不差。
……
……
之後一小时的经历让龙龙分外後悔,他说不清楚究竟关进漆黑的刑囚室更痛苦,还是他眼前的状况更让人难以忍受。
他仍旧保持直挺的跪姿,手腕与肘关节皆被细而柔韧的线缠住绑紧,於是双手臂越过头顶,再一直向下弯折,达到极限,维持在一个非常难过的状态下,那线沿著脊背向下,勒紧股缝,绕到前端,才系紧在一只金属小环内──而那只环,则刚好是穿透在龙龙性器顶端的那一个。龙龙必须自觉保持这个姿态,不能稍微改变一点,也无法借助外力,如果手臂感到累,稍一放松想要抬起来,那线便会扯动那只环。放松的力道越大,扯动的角度也便越是厉害。剧痛自然也就随之而来。
且不止如此,龙龙的整个身体几乎全都被这样的细线缠缚。甚至乳头也被带上一对金属夹子。那乳夹很别致,是一对狼头,狼口的部位刚好是乳夹的咬合处,里面不是普通乳夹那样平滑或者裹著皮套或软胶的,而是带著细针,就像狼的牙齿。
它们咬在龙龙敏感非常的部位,让龙龙差点因为疼痛而乱动起来。然後那後果太可怕,他只能咬牙忍受。
两只狼头的中间连著一根细细的链子。很短。
宁越抬手将一个看起来颇有质量的小小环形锁挂上去。坠著重物,龙龙蹙眉,似乎很痛,轻轻呻吟,却不敢动作躲避。
宁越则将那个连著细链的小锁拿起来……向上轻轻拉,放在龙龙唇边。
他说:“咬著。没有允许,不准松口。”
──────
今天虐龙龙的这个姿势,在群里经过了大家激烈滴讨论,油菜花的雅也同学还做了个YD的图图~被我贴到晋江那边更新章节里了,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过去看看。十分喜感。
PS:
昨天因为心情不太好没有更文,得到大家许多安慰和拥抱,觉得很幸福。多谢了。
我今天去看到了潇 湘书院那边已经撤了文,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想对搬走我文贴去那边的这位读者说,我的文不是不可以转载,有人来跟我要授权的时候,我多数都是给了的。但是你可能不明白,转载文章,是不能发到诸如潇 湘书院那类的原创网站的,所谓原创网,意思就是说,那个文必须是你自己写的,你是文章原作者,才可以发文。不然会给作者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转载文章,必须做到的就是写清楚原作者的名字,不能改动。如果你的原意是希望更多人看到我的文,那麽请按照正确的方式。谢谢。
总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依然会努力日更给大家看文的。
窒息游戏 32蔓延
龙龙咬著那只挂锁,细链两端撕扯的部位,穿透疼痛,的让人无法忽略。偏偏身体维持的姿势让他动都不敢多动分毫。
这个状态,耐力再好的人,坚持两个小时已经相当难受,但是此刻已经凌晨四点锺,大厅里的宾客早都散了,展台上表演的奴隶也被他们的调教师带下去休息。
负责打扫的保洁人员来来去去,再过一会儿,连他们也都去休息了。
宁越在最初将龙龙绑好成这个姿态之後,又坐下玩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只说一句“要乖乖的”。
但是龙龙的身边,也没有留下任何人来看守。
不需要什麽人来监督。
即使谁都不看,龙龙也必然自觉努力保持这个困难的姿势不变。
虽然他觉得两只手臂和双腿已经麻木到没了知觉,但是不敢动。
哪怕手臂稍微放松抬起一点,下面那地方,恐怕就有得受了。
时间再过一些,所有人都已经离去。整个大厅全熄了灯火,沈入夜色……或者也可以说,是在迎接黎明。
只龙龙所在的这个隔间内,犹自亮著一盏小灯陪伴。
直到天缓缓亮起来,直到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又再度迎接黄昏,然後夜色降临。
……
很难形容这种感受。
龙龙总觉得下一刻他就会完全放弃,不能再坚持,但是到了下一刻,他发现他依然可以冷静的跪著,纹丝不动。
苦中作乐,龙龙由此深刻体会到了人的潜力是要如何挖掘才能更上层楼。
没遇见宁越之前,他知道自己耐力不错,却不知道自己耐力可以如此惊人……
当然,厉害归厉害,再来一天,精神撑不住,身体更撑不住。
没饭没水,又不断出冷汗的状况下,如果昏倒,他一定会改变现在的这个姿势,扯到那里,可怎麽办?
他闭上眼睛缓缓精神,再睁开,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近在眼前。
看见他,龙龙真是松了一口气。
宁越永远出现的及时。
再不来,可真坚持不住了!
龙龙只觉得宁越轻轻扯了一下他手腕上的绳结,腿间铃铛轻响了两声,然後那些线便松散开来,他身体终於可以放松,完全支撑不住。像个断线木偶,就那麽往後仰了过去,身体半点不听控制。
宁越接住了他,他便靠在宁越怀里,嘴里还咬著那只锁,倒也真是认真听话。
“松开吧!”
宁越简单命令,然後帮他取下了两只狼头的乳夹。让龙龙身体可以完全放松下来。
之後一段时间,龙龙被侍者带进浴室清洗,又被处理了乳头上的伤口,又喂了他点吃的东西。全部折腾完,这才又重新躺回到床上──宁越的床上。
龙龙微微蹙著眉,不说话也不动,甚至也不睡觉休息。
不是他不想,而是手臂腰腿乃至浑身的肌肉全都酸痛,痛得他一下也不能动,甚至根本睡不著觉。
宁越这时推门进来,走到床边。大约刚从宴会厅那里过来,身上沾著薄薄的酒味。
“睡不著?”
“恩。”龙龙的回答显得没什麽精神。
宁越解领带脱外套,然後去浴室,合上浴室门之前,他说:“你抓紧时间睡。还差著九天,早点罚完,我也省心。”
他这话一说完,龙龙就有种想要再跳一次海的冲动。
不活了!
他看著浴室合上的玻璃门,费力的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中去,烦恼不已。
直到宁越从浴室走出来,躺到床边,伸手将龙龙身体搂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著他的头发。
“说说,为什麽要爬进排风道?”
龙龙把头埋在宁越怀里,认命的道:“主人,我只是太闷,所以去放放风。别的地方不好乱走,才爬了排风道。”
“那麽跳海呢?”
“只是,想开个玩笑。”
龙龙还在郁闷著剩余的那九天,宁越问什麽,他随口就乱答。也管不了那麽许多。
谁知他答什麽宁越也就听什麽,甚至没有再追问下去一些具体的内容。
宁越半坐起身,在床头柜里找出个小医疗箱,拆开一次性注射器的包装,又拿出个针剂药品,什麽话也不说,抽了药就在龙龙的胳膊上扎了一针。
一边推药,还一边淡淡的说:“敢同我开玩笑的人,倒真是没有几个……”
他这话说的让人心惊,龙龙原本还怀疑那药是不是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事实上,那似乎只是个安眠针,注射进血液没多一会儿,龙龙就开始困倦,甚至可以忘记浑身痛楚,闭上眼睛很快就失去知觉。沈沈入睡。
龙龙极少失眠,所以他之前从不知道,睡的著,其实这麽美好的一件事。
虽然道理上说,龙龙还差著九天的惩罚。但是他睡一觉醒来,身体酸痛的状况根本没有得到缓解,站都站不起来,自然也就没法再去跪著受刑。
宁越没有勉强他,大方的允许他躺在自己床上休息。
龙龙心里惴惴,煎熬般的又继续躺了一天。
越是这麽安逸悠闲的休息著,就反而越是怕下次罚跪。心里总是不能踏实,唯恐宁越什麽时候一个高兴,翻脸就让他去继续。
但是显然,他在本该欲火焚身的时候忽然走了神,会令他的主人十分不悦。身体内部被宁越用力的狠狠顶入,疼痛,连著蚀骨的酥痒感觉顺著脊髓神经扩散开来。驱走一切杂念。
“啊……啊……”
他这身体,终究是被调教的非常不错。连他自己都几乎不相信,他从前是个对性事没什麽太大反应的人。
此刻的龙龙,只激动不已的伸手回抱住宁越,打开身体,婉转索求。
那些让他浑身颤栗的律动,每一回合,都像是一次灭顶之灾,将他淹没。
痛苦的快感,就像带著荆棘的毒藤,缠缠绕绕,爬便全身。
瞬间蔓延……
可是,却偏偏,不能求得一个痛快。
虽然下身上没有拘束的刑具,但龙龙依然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高潮。
因为那次训练之後,宁越似乎是刻意的,每当若有若无撩拨得他激情难耐的时候,便会不许他射出来。如果有了那种感觉,宁越便会去扯那只环,让他痛到不得不浇熄欲火。
此刻,想来也不会例外。
於是尽管他已经激动得浑身战栗,却迟迟没能达到高潮。就卡在那临界点出,上不去,下不来。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仿佛已经焚烧殆尽。
他喘息著,不住颤声呼唤:“主人、主人!”
“什麽?”情动之时,宁越的声音也不再显得那麽冷漠低沈,有些沙哑性感。他撑起一些距离,看著身下有些迷乱的龙龙。
“让我……让我射。”声音微弱,就像轻喃。
宁少爷笑了笑,嘴唇贴著龙龙锁骨的部位,轻轻的吻咬,然後又向上,越过金属的项圈,在龙龙脖子上留下一些淡淡痕迹。
最後,吻著龙龙颜色美丽的唇。
他嘴唇冷冷的,柔软的舌却像火一样烫人。
触感非常美妙。
宁越迷恋不已。
他说:“可以,射出来吧。”
────────
昨天身体不舒服,木有更。明天虽然是周末,还是再写一章,补上。
窒息游戏 33沫沫
龙龙猜不透宁越究竟想要把他怎麽样。
他以为宁越说了还有九天要罚,就绝对不会只罚八天。说不定还要变换些更厉害的花样出来。
然而事实上,宁越并没有再继续惩罚他。除去每晚在床上偶尔的为难之外。
这使得龙龙总是心里惴惴,当然,这件事,他死也不会出言提醒。
於是每日就跟在宁越身边,偶尔去甲板吹海风,有时去看看大厅那边的奴隶表演,再有空闲,也可以去其他开了赌局的厅里面,玩些扑克牌、麻将、轮盘之类,当然,他也有继续去学习做料理美食……
於是,十几天就这麽匆匆过去了。
“是不是觉得太无聊了?”
宁越一边喝著乌龙茶一边看龙龙拿著一只水果刀,认真的在一个小西瓜盅上刻花。雕的相当精致,赏心悦目。
龙龙做事情认真,这会儿连头也不抬,直接说道:“不会,做这个挺有意思的。”
宁越放下茶杯,走到龙龙身边,拿过他手里银亮的水果刀来把玩。
问道:“你会不会用日本刀?”
龙龙把已经雕的差不多的西瓜盅摆到沙发对面的茶几上,摇头“我不大会用那种长刀类的武器。徒手搏击更方便些。”他仰头,看宁越“主人想要我学那个?”
宁越俯下身来,情不自禁的便去亲吻他:“只是觉得那个很适合你。不过不急,以後再说吧。”
宁越的手探进龙龙衬衫里,因为他们之前才从船甲板上下来,所以龙龙今天穿了简单的衬衣和长裤。此刻襟口半开,看起来尤为诱惑。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不速之客闯入。
这般无礼莽撞的人,在宁越的地盘上,还是很少见的。
龙龙侧头,就看见一个衣著光鲜,头发染成火红色的花哨男人晃进来。对著宁越说:“宁老大,港口快到了,我等会儿就下船去了,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其安跟我一道走,就不另外辞行了。”
宁越对这人的闯入也不甚介意,淡淡应声“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衣著花哨的欧阳炎却没有立即就走,而是挥手招来侯在门外的一个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年进来。对著宁越道:“这个就是我带来送你的礼物。方小羽。怎麽样,挺可爱的吧?”
宁越放开龙龙,坐到沙发上,招方小羽到他跟前去。
那少年倒也乖巧,笑容甜甜的凑了过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倒是很惹人爱。只可惜宁越似乎对他不大有兴趣,抬起那张漂亮的脸左右看看,便对著龙龙说:“你带他去找个房间休息一下。”
龙龙点头,便领著方小羽离去。
欧阳炎见宁越对方小羽的反应很冷淡,便是诧异又失望。
“你不喜欢?”他纳闷“奇怪了,明明叶其安他们看了以後都说很可爱的呀!”
“没说不可爱。”宁越伸手拿起面前茶几上那只雕刻完美的西瓜“我只是不喜欢太可爱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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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游轮终於靠岸。停泊在T城的港口。
叶其安与欧阳炎一道走了,赫凛有其他的事情也不与他们一道,只有虞辰的公司总部在这个城市里,所以他倒是与宁越顺路。
来接他们车子早等在码头边上,连著保镖的车,排成了一个长队。浩浩荡荡,很是张扬。
他们没有去宾馆酒店之类的地方去休息,反而直接去了一家名叫AKIRA的豪华娱乐会馆。
顶层VIP客房区,有为宁越虞辰常年保留的固定房间,龙龙与方小羽在那里简单休息一下,便被宁越带著下去吃东西。
方小羽确实很可爱,只是对龙龙而言,可爱的有些傻头傻脑。好在不多话,也不讨人厌。
接连坐了半个多月的船,龙龙一下子踩到陆地,感觉倒是很好,连吃那些素菜也有了些许胃口。
宁越与虞辰一直在聊著关於开盘口设赌局的话题。这时候,有人敲门,进了包厢。
正是这间娱乐会馆的经理。
这位陈姓经理四十多色的模样,他手里拿著文件袋,走过来,恭敬说道:“宁少,这是您在这边留下的那些孩子的资料。全在这里了。您看这次要带走哪些人?”
宁越点了点头“不急,先放著吧。”想了想,又对虞辰说道“你跟赫凛他们打了赌,不是还没有中意的人选?不如就从这里挑一个好了。都是现成的,也方便。”
虞辰放下手中酒杯,抽出那些资料照片来闲闲的翻了一翻。却没什麽兴致,又丢了回去。
“不急,慢慢看吧!”
宁越这时招了方小羽到身边,直接对著那陈姓经理吩咐“这孩子留在你这边吧,给他随便找点什麽简单的事情做,日後学得聪明点了,我再另做安排。”
陈经理连声应是。
宁越随口问了他一些娱乐中心的生意状况,陈经理谨慎的逐一回答。接著便请宁越他们去底下负层的娱乐区去坐坐,说这个时间那边正热闹,尤其是脱衣舞表演,场场爆满,座无虚席。
宁越听那陈老板说得起劲儿,便笑了笑,让虞辰和龙龙等人同他一道去看上一看。
这个时间还稍微有点早,地下一层的表演区却真的已经坐满了人,台上是钢管舞表演,下面看的人似乎没有那麽热烈。陈经理为宁越安排了一个角落里视野好又不受打扰的特别贵宾座位。
宁越打发了那位陈经理,要他带著方小羽离去。便要了些加冰的威士忌,一边喝一边等著看那据说非常精彩的脱衣舞表演。
虞辰显得兴趣缺缺,喝了两口酒,忽然问宁越:“小瑞最近怎麽样?”
宁越却不答,只笑“怎麽?心疼了?”
虞辰摇头“你知道我做事从不後悔,否则,当初就不会把人给你。”
“那就好。这才像你。”
宁越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又把空杯子伸到龙龙跟前要他帮自己倒酒。
就在这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那台上的脱衣舞表演终於开始了。
舞台上彩色的烟雾散去之後,几个身材极好的美男就随著乐音在那里妖娆的扭动了起来。
他们穿著一样的衣服,几层半透明的紧身衣裤,脖子上系著挂链。起先只是慢慢的跳舞,过一会儿,便开始一层一层,慢慢的脱。
那其中有一个特别撩人。令所有人印象深刻。
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必定是个红牌。
也不是说他舞姿比别人好,也不是他动作多麽新颖出众。
而是那韵味和眼神,那柔软的身体,像是特别能把握观众的兴奋点一样,举手投足,都带著挑逗感。
他衣服脱得差不多,便笑著的从那舞台上爬下来,跑进了观众席中。每当与人凑得近了些,便去伸手脱别人的衣服。非常惹火,逗得全场观众几乎都和他一起跳上了脱衣舞。
他那双手,和他的身体一样灵活,似乎轻轻一动,对方的衣裳便被他脱下来。那些人於是疯了一般追在他身边也要为他脱衣,然而他又像一尾如水的小鱼一般,穿梭在人群里,游刃有余,任谁也抓不住他。使得整个表演区都跟著沸腾起来。
那美丽的红牌舞男,绕绕转转的,一个回身就凑到了虞辰身边。不小心撞到了沙发角。
虞辰抓著他胳膊,扶住了他。他回头,不急著起身,反而轻轻靠过去,对著虞辰一笑,顽皮的伸手勾住了虞大少爷的领带,与他拉近距离。
也不知他怎麽做到了,手指一动就轻轻穿到领带结内,再往下轻轻一拉,整条领带便脱落,被丢在地上。
只见那漂亮的舞男笑颜如花,嘴唇贴在虞辰耳边,轻声说道:“多谢了,帅哥。”
窒息游戏 34模特
那个美人舞男,像只顽皮的猫,撩拨完了,转身就跑。虞辰的目光於是就追著那个妖娆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来去。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想起了什麽来,忽然将放在手边那个档案袋重新打开,里面是之前翻过几眼的那些照片和简单资料。他大略找了一下,拿出那其中一张,那照片上笑眯眯的脸,可不就正是方才跑掉的那个脱衣舞男。
虞辰笑了一笑。似乎在计量著什麽事。
宁越对虞辰及那个舞男并没有太过关注,只侧头看著龙龙“觉得这儿怎麽样?”
龙龙对脱衣舞秀没什麽兴趣,倒是面前的威士忌情有独锺,口感真是不错,他好久没喝过了。於是随口答道:“这里没岛上那麽闷。挺好的。”
就在这个时候,叶临忽然不知从什麽地方冒出来,站在沙发後,附在宁越耳边说了些什麽,大厅里音乐声吵,叶临声音又压得有极低,龙龙离得那麽近却也没有听见。
宁越点了点头,便放下了手里酒杯,站起身来,回头对虞辰说:“你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龙龙见宁越起身,自己也忙放下酒杯跟在身後。
然而宁越脚步停了停,回身略低下头贴在龙龙耳边说道:“既然觉得这里不闷,你就暂且留下吧!等我忙完,再派人来接你。”
龙龙错愕,宁越居然肯让他一个人留下来?
於是他状似不经意的试探道“我要在这里待很久麽?”
“最迟一个月。”宁少想了想“放心,我会让你有点事情解闷的。等下你去顶楼A1230房去找刚刚那个陈经理,我会交待他给你安排好。”
龙龙不说话,只轻轻点头。
直到跟著宁越一起乘电梯到一层大厅入口,直到眼见著宁越上车离去,他还不太想得明白这究竟下的是一局什麽棋。
随兴所至,还是蓄意筹谋,对於宁越的想法,龙龙拿不准。但也知道没那麽简单,姑且就这麽顺著来吧。
他独自一人继续乘了电梯到顶层宁越说的那个房间去找陈经理,结果推开房门里头的人说陈经理并不在。要龙龙今晚暂且不去等,另外安排了个房间给他去住。
龙龙倒也没什麽可以多想的东西,坐船太久,如今能好好睡一觉,何乐不为。
洗了澡,沾床即睡,倒也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倒是那陈经理自己拨通了龙龙的房间电话,请他到餐厅见面。
龙龙下去,就见那方小羽也在,却不知怎麽,变了个打扮,不但换了个发型,连头发颜色由原来的乌黑染成了火红,亮晶晶喷了!喱水,活像只红毛鸡仔。也不知是哪个造型师搞出来的,这审美,亏了方小羽乖巧,由著别人折腾。
陈经理别的不说,只让他们先吃好了早点,说等下再带他们去个地方。
吃过早餐,他们出了娱乐中心那旋转大门。也不开车,直接走到马路对面,一间名头叫做“视野娱乐公司”的大楼之内。
走近大楼,里面装修颇为华丽,极具现代化风格。
他们先是跟著陈经理一同上了三楼,走到一个贴著“C组摄影棚”门牌标识的房间跟前,还未推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类似叫床之类,嗯嗯啊啊的声音。
陈经理像是经历得多了,对此毫无反应,直接旋动把手推门进去。
这里头,说是摄影棚,实际上,就是个空旷的大房间,四周遮著厚厚布帘,不透光,四周打著几盏很亮的白炽灯。房间正中间摆放著一张超大的床,罩著白色床单,旁边一组黑色沙发,沙发上丢著一些按摩棒润滑剂绳子手铐之类的东西。
此刻那张大床上正横躺著一个青年,细白的肤色,脸长得也不错,身上只穿了件衬衫,下身光裸,双腿大开,正被两个戴著墨镜遮掩面孔的男性一前一後玩弄身体。
床的四周分别有几个摄影师,架著摄录机从各个角度不断拍摄。
房间最里面的折叠椅子上还坐著个导演,正专注的看著显示屏幕里青年的种种表现,还不断切换摄录的角度去审视。他见陈经理等人走进来,喊了一声“停”,於是众人暂时停下了工作。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听导演这样说,床上叫得正卖力的青年便顿时放松下来。喘了几口气才从床上趴下来去沙发上拿了瓶矿泉水来喝几口。之後便与其他两位拍片子的演员及摄影师一同走了出去。
房间里於是只剩下导演和他的助理、龙龙、方小羽、陈经理以及他的两位保镖。
“这两个人是我昨天说过的,今天先试镜,之後你便安排本子吧。”
导演目光在龙龙和方小羽之间转了转,龙龙原就是漂亮美人,自然无可挑剔。方小羽也是个可爱孩子,模样讨人喜欢。
导演於是先是同方小羽说,你脱了衣裳,躺床上去试试。
方小羽天然呆,优点就是听话,见导演这样吩咐,便脱了衣裤往那床上爬去。
导演把监控频道调到那床前方正对著的摄录机上,看方小羽还是很上镜的,於是便又吩咐“扭动扭动,再叫两声。”
这要求优点难度,方小羽躺在床上踢腾两下,便坐起身来对著导演说:“我叫不出来。”
导演回头示意他的助理过去帮下忙,於是那助理走到床边,非常专业的伸手在一些身体比较敏感容易有反应的部位施加刺激。
结果不成想,方小羽不但没叫,反而呵呵的笑起来,嘴里还不停嚷嚷:“呵呵呵呵……我痒痒肉多,别碰!”
他一边笑一边乱挣扎,导演和陈经理越看越是皱眉。於是陈经理示意他的两名保镖过去帮忙按著。
一通折腾,方小羽好不容易完成了他的试镜工作。揉著被捏到泛红的乳头,一脸委屈的爬下了床。
“该你了。”
接著,那导演又对龙龙这样说道。
龙龙心里暗自盘算著。原来留下他,是为了要他拍这种片子?
难道宁越是想换了用这方式来折磨他,看他是否真的乖顺听话?
龙龙面上不动声色,走过去。那助理到是没什麽反应,两名保镖的神色却看著有些猥琐。似乎是方才亵玩方小羽尚未尽兴的感觉。
比起可爱的少年,龙龙自然更是吸引人些。
屋内很安静,众人似乎都等著龙龙自己动手去脱衣裳。他们都不是聋子,听得见细细的铃铛响声,自然更想探究一下这美人身上究竟何处挂著铃。
龙龙先是伸手解开襟口的两颗扣子,然後便又停下了动作,坐到床边,开口问道:“陈经理,是主人说,要我来拍这个麽?”
事关宁越,陈经理自然没什麽必要隐瞒,只道:“宁少把你们全交给我,让我斟酌著安排。不用担心,这里很合适你们。”
“原来如此。”龙龙站起身来,笑道“那就好说了。”
目光冷冷,忽然抬眼,扫了一下屋内几人。
也许是他身上的杀气过重,一瞬间惊著了身边那两名保镖。眨眼功夫,那两人分别把手伸向怀中,去摸枪。
然而两人中,动作最快的那个,探手入怀,却摸了个空,一晃神,才看到自己怀中揣著的枪不知何时竟被龙龙先一步抽走。
龙龙一秒之内取走了那保镖的枪,又快速抬手重重一下,枪托砸在他後脑上,让他顿时昏厥过去。然後抬手便是两枪打出去,一颗子弹正中了另外一名保镖的手腕上,使得他手里的枪瞬间脱出,滑到龙龙面前。另外一颗则打在那保镖的腿上,让他跌倒在地面,不能再走动。
龙龙用枪指著助理,俯身捡起地上另外一把枪,然後走过去,两下将那中枪的保镖及吓呆了的助理全都敲晕。
完成这一切,也不过一分锺不到的时间。
由於事发突然,那导演和方小羽等到龙龙真的开枪了之後才惊觉要夺门而逃,而那陈经理,则因为离门口最远,长得又胖,脚下不灵便,生生被那显示屏连著的电线给绊倒在了地板上。没跑成!
可怜他只是个开娱乐公司的小老板,还算不上个黑道人物,身後又仗著有宁家罩著,等闲没什麽人会跟他过不去,那两个保镖多半时候就是唬人的摆设,他连枪都没带一把在身上。此刻吓得浑身乱颤。
“别、别杀我!有话好说!”
陈经理一边挣扎往起爬,一边举手投降。
龙龙手里握著枪,一步一步慢慢朝著那陈某人的跟前走过去。在宁越跟前没有办法,装著乖巧倒也罢了。这会儿在此处,又没了宁越,既然不高兴了,他自然可以随便发挥。
想到这里,龙龙笑了。
“陈经理。别怕。”他一把将陈某人从地上拖起来,手里的枪贴在那他的太阳穴处“我其实一点也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我心情一不好,手里的枪就不太听使唤。你说怎麽办呢?”
这时,门外传来许多人跑过来的声音,陈经理一看,是那导演叫来的大楼内的保安。以为老板被劫持,於是呼啦啦围得门口水泄不通。
陈经理对著门外大喊“别过来!没你们的事!”
之後又对龙龙说道:“你、你……你是宁少的人,我不敢把你怎样的,你千万别乱来。你就是想跑,我其实也可以不拦,只是宁少那里,不好交待……我弄丢了他的人,我的命也就剩不下了。何况你也跑不掉……宁家的人可是不会放你……”
“谁说我要跑了?”受不了这人边说边哆嗦的呆相,龙龙冷声打断了他“我只是说,你让我去拍这片子,我会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自然就要动刀动枪的。可你若能想个让我心情变好的办法,自然不就没事了。你怎麽蠢的像头猪一样,话都听不懂?”
龙龙语气,十足的高高在上。
陈经理听他这样说,非但不恼,反而顿时长舒一口气,虽然被枪指著头使他仍旧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语气明显轻松下来“早说啊,何必转弯抹角的吓唬我。你不爱拍片子,就别拍了。你什麽都不干也没关系呀。我可不敢管你了。”
“不好吧!”龙龙对这个提议并不满意“我主人吩咐了,要我在这里跟著你做点事情,我若一直清闲著,到时候他若问起来,可怎麽交待?难不成你想让我骗他?”
“呃……这个……”陈经理不是不知道宁少的为人,敢不听他的话,岂不是找死。於是想了想,便另寻了个解决之道“好办,好办。你不爱拍片子,自然有别的事情。”
“比如?”龙龙又问。
“嗯……比如,模特。拍平面广告的模特。虽然我这里接的都是一些特殊用品的代言广告,但就是摆个姿势照个相而已,虽然有时脱衣服但也不至於全脱。既不累也不必表演什麽的,更不用发出声音,钱也给的不少,你要嫌少,我再给你额外补贴……这样,你总不至於心情不好了吧?”
那陈经理的语气极为小心恭谨,简直像在伺候祖宗。
他心里惴惴的,看著龙龙冷冷的神色里笑容渐渐扩散开来,暗叹了口气。
龙龙听了陈经理的话,终於满意,爽快的将抵在太阳穴的那支枪收回来,塞进了他的手中。
“你若早这麽凡事好商量,我也不必费事折腾这一场。”龙龙双手插在口袋中,迈开长腿径自往前走,越过地上横躺著的两名保镖,看也不看一眼,率先出了这间摄影棚,闲聊般的语气对著陈经理问道:“几楼?别耽误时间,我们这就上去看看吧!丑话说在前面,不是顶级品牌的广告,我可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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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事出去,这章是凌晨回来写的。虽然贴完了,但是分量比较足。嘿嘿
窒息游戏 35明暗(上)
大幅照片里的模特裸著身体,只穿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皮肤上涂了一层暗色的亚光粉,背贴在粗糙得宛如树皮般的背景墙上,眼神冷冷,却染著些许潮湿的朦胧。像带著情欲,又像什麽也没有。不挑逗,却淡漠得迷人。
这组照片拍出来,色调灰白,效果极好。尤其照片中模特那若有似无、冷淡中透出的诱惑,让人尤为印象深刻。
比之那些大片电影做出来的宣传画还要漂亮。
只做个催情药剂的广告,真是浪费。可是偏偏又再合适不过。
陈经理翻著那些样片,叹息不已。
不过照片里那位美人模特此刻就正坐在他的沙发上,比大牌还大牌的品尝著秘书用极品咖啡豆煮出来的香浓咖啡,惬意的翻著杂志。
陈经理再叹息一次,颇头疼的对龙龙开口道:“这个……不是说你不能去别的地方住,只是,就算住,也不好出了我的地盘,否则宁少问起来,我不好交代。”
“我没说远走。就住你的地盘吧。只要舒服点、有点烟火气的地方就行。那娱乐中心的房间,像个宾馆似的,出来进去都是服务生,我看著心烦。”
“但是合适的公寓都没了,最後一套上午给了方小羽。我以为你最迟一个月也就走了,没想到要安排住处啊。”
龙龙合上杂志,手撑著下巴,看向陈经理,笑笑“没事,我跟他合住一下好了。钥匙给我!”
“你要跟他合住?”陈经理一想到前些天龙龙拿枪把他那保镖打的惨状,不禁为方小羽担忧起来。那孩子看著挺单薄的,可没有保镖禁打呀……陈经理越想越是冒冷汗。“可是可是……”
龙龙放下杂志,闲闲走到陈经理身边,状似友善的拍了他肩膀一下“放心,我这个人,脾气好。和谁都能相处得来。多个室友,不成问题。”
於是,陈经理手一抖,一叠照片呼啦啦洒了满地。
就这样,龙龙住进了陈经理投资开发的一处高尚住宅区内。
方小羽是个乖孩子,而且天然呆,其实他才真正是那个和谁都能相处得来的人。龙龙来跟他分享这一套公寓,他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何况龙龙会做做饭,把方小羽乐的天天跟他要吃的。龙龙对这孩子倒也不错,他心情好的时候,方小羽要吃什麽他就给做什麽。
值得一提的是,前些天在娱乐中心遇见的那个脱衣舞男,名叫纪沫,居然是住在他们楼下的邻居。混熟了之後,也因贪图龙龙做美食的手艺,三五不时溜过来蹭饭。加上隔壁一个叫做齐笑的伴游男,以及一个拍AV的火爆美女马莉娅,龙龙常常每天要做一大堆吃的,点心什麽的更是没断过。
这些人虽然有些聒噪,日子过得却也热闹。让龙龙觉得也很有趣。
如此这般,很快就过了半个月。
龙龙这天从娱乐公司拍完几组照片出来,准备回公寓,便随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开门走上去。
车内开著颇为嘈杂的音乐,司机打扮的很时尚,耳朵上打著一排耳洞,挂著奇形怪状的耳环,头顶还扎了个七彩头巾,嘴里嚼著口香糖。脑袋随著车里的音乐有节奏的晃啊晃,让人十分怀疑他是不是吃了兴奋剂。
龙龙手撑著车窗,不经意的看著外面风景,忍笑忍得辛苦。他旁边驾驶座上的那位,则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去哪?”
龙龙说了个地址,便又不再言语。於是旁边那位实在忍不住了,便一边晃脑袋一边冷冷丢下一句:“龙三爷,我手里头的东西,你到底要是不要?”
龙龙也不答他,只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身体靠在椅背上,闲闲的说道:“小孟,你这身打扮,我险些就认不出了。我之前可从没见你穿过黑色以外的衣裳。”
这个名叫小孟的司机,却是烈火堂当年十二杀手中的一个,如今已经洗手不干很多年,自己发神经的考了个执照,在隔江的另外一个小城市里开家兽医院,专职伺候猫狗了。
只因他为人最是谨慎警惕,再厉害的追踪高手也抓不著他的行迹。默憧派他过来送东西,倒也是想的周全。当然也有另一个原因,是他与龙龙关系极好。否则,他是不会再去搭理这种事的。
小孟坐在车里,像个时尚年轻人那样跟著音乐摇头晃脑,说话的声音却是一板一眼,严肃认真“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也不想穿这样。”
“等我多久了?”
“一直在这附近转。同月在临街按摩院楼上盯著你,只要你出来,她就通知我过来接。”小孟车开的尽量缓慢却不引人注意,拖延抵达龙龙住处的时间。
“您让二爷追查的那个药剂师,大约在宁越身边,我们查不到人。”
“那宁越在这边的地盘,已经动过手脚了没有?照老规矩办,其他的东西,我自己想办法。至於动手的时间,我得再斟酌。不过我猜藏那配方的资料库就在这边的住处了。如果没有,失手我也认栽。”
“恩,知道你著急,他在这里就只市郊一处欧式庄园别墅。三天前二爷就已经动手了。”小孟不著痕迹的指了指龙龙椅子下方,继续说道“为了掩人耳目,二爷特意跟他做了笔买卖,又故意透出了风声,引来了不少麻烦。否则宁越现在应该还很逍遥的。如今却和二爷一起在处理那些麻烦。所以他才顾不上别的。”
车内的音乐转成了舒缓风格,但音量很大,龙龙与小孟对话的声音都极低,即便有人追踪也很难被第三个人听见。龙龙探手自座椅下取出一个塑料小盒,在浸泡的液体中取出一对柔软的膜片,於是像戴隐形眼睛一般,将他们轻轻贴在眼睛里,又将两个看上去极普通的眼药水瓶放进口袋中。
之後他才缓缓说道:“那个配方样品我见著了。颜色很漂亮。效用也相当不错。”
“你亲自试过?”
“试的人不是我。”是那个小瑞“效果我却见识了。”
“效果什麽样?”
“说看起来有点呆吧……又不是。总之那东西对记忆力伤害很大。”
这话题到这里,小孟又想起其他的,咀嚼著口香糖,含混说道“三爷,我临来的时候,二爷让我捎句话。他说,你现在就跟我们走的话,什麽事情都没有,接应的人立刻就能安排妥当。宁越那里,最近出了那些事,他没功夫分神来追,就算追,也多半追不到。趁著机会不错,您考虑看看。”
“我决定的事,从来不考虑。地方到了,我要下车。”
小孟知道龙龙就是这性子,也不多劝,一脚踩了刹车。
龙龙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钞票放下。
打开车门就往下走。
“找钱。”
小孟话虽然说得从容,心里却有些急了。他不明白为什麽龙龙单拿了隐形眼睛和药水却将反定位追踪器留了下来。於是半探身过去,飞快将那戒指一样的小东西从车座下取出,裹了两张零钱递过去。
龙龙看也不看,直接塞了进裤兜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
最近家里有点事情,让我比较费精神,所以不是很有力气写文。过几天就会好的。
另外剧个透,如果小瑞会有幸福,那麽他的幸福就是这位前任杀手、现任兽医的小孟筒子了。
窒息游戏 36明暗(下)
龙龙回到房间里,将那个尚未启动的反追踪器用塑料袋裹著埋进了卧室窗台边上一个小小的盆栽里。然後若无其事的去洗澡换衣服,做饭吃饭看电视剧。方小羽今天加班,说是要拍夜间外景……其实龙龙有时候觉得那孩子大脑构造很奇特,拍那种片子他居然还很上瘾,天天都能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热情又认真。
这时候,马莉娅来敲门,龙龙起身开门放他进来。
这马姐姐目前怀孕中,也不知孩子的爹是谁,她却偏要生。如今虽说还看不太出来肚子多大,但都说孕妇这个时候最是挑嘴,她却每顿都吃得比别人多,而且胃口又大又好。
她一进来就兴高采烈的对龙龙说道:“龙龙,明天你到我家里做饭,我把沫沫齐笑找来,加上你和方小羽,我们来开个小宴会吧!”
龙龙被靠著墙壁看他“有什麽好事要庆祝吗?”
马姐姐呵呵一笑“明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呀!”
……十八……岁?
龙龙心想:这位马小姐怎麽看也比我要大上许多吧。
好吧,女人的年龄永远是个谜。今天十八,明天十六,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他於是欣然点头,应了一声“好”。
第二天公司没有给龙龙安排工作,他一早起来在小区花园里舒展筋骨、晨跑完毕,躺在床上翻了一会儿自己拍的广告照片,越发自恋起来,想象著如果关爷看见这些东西,会不会气歪了胡子。越想心里越是高兴。
差不多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便约了马莉娅一道去买食材,路过商场婴儿用品区的时候,马小姐准妈妈心里过度膨胀,兴奋的失了态,花钱像流水一样买了一大堆婴儿必须品。甚至还有一张不小的婴儿摇摇床。幸亏他们开了车,满满塞进去,差点不够地方。
又在外面吃了些东西,回去後稍微休息一下便开始准备做美食。
马莉娅打电话找齐笑方小羽以及那个许久不见了踪影的纪沫。
等到了晚饭的时候,果然人都来得齐全,除去马莉娅是孕妇没人灌她喝酒之外,其他人可不管那麽许多,一通疯闹之後,只见那地上横七竖八倒著各种各样的酒瓶子。
“龙龙,你信佛啊?”纪沫喝得有点头晕,下巴抵在饭桌上,眼神迷蒙。
“不信。”
“那你会做那麽多好吃的,怎麽自己总是吃素?”
“别问这个。”龙龙笑著威胁道“小心我把剩下的那些酒都灌进你肚子里。”
纪沫原本酒量就不怎麽样,一听还要灌他,便不再问,低声喃喃说道“好好,不问就不问呗。你脾气怎麽这麽不好。虞辰都还没你翻脸翻得快……”他声音越说越小,说道最後不知道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来,乐呵呵的便往阳台爬过去。
阳台上正摆放著那张中午时候买回来组装好的一张婴儿摇摇床,纪沫半身趴上去,搂住了床里一只玩具小熊。半梦半醒。
龙龙随著他身後踱步上了阳台,想来想去,终於还是蹲在他身边“沫沫,朋友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跟虞辰打交道,千万别认真。你可小心别被他卖了。”
纪沫的大脑却显然已经被酒精麻痹,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鸡同鸭讲的跟龙龙说:“慢了?慢了……慢点好,太快了不好掌握平衡……”
龙龙叹气,都说傻人有傻福,他看纪沫这人到还长得一脸讨喜的福气相,但愿老天照顾他吧。何况这事他多说也没什麽用。
“算了,你睡吧,夜深了。”
纪沫听了,忙不迭的点头接话“太深了。没错没错,太深了……屁股疼啊……”
……
夜的确很深了,齐笑与马莉娅都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方小羽起初趴在地板上睡,後来自己找了沙发去躺,怎麽叫也不肯起来回自己房间,龙龙懒得管他,只在他身上搭了条毯子便自己上楼回家也打算去睡了。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才一打开房门,龙龙就敏锐发觉房内气息不对。
他没有马上走近房间,而是伸手用力将门推得大开,屋内一片漆黑,连一丝月光也没有,龙龙不动声色的迈步走进去,尽量背後抵著墙壁,不给敌人留下偷袭的要害。一只手则缓缓的在墙边寻找著记忆中的壁灯开关的位置。
谁知就在手快要摸到开关的时候,手腕便忽然被人一把抓住了。
龙龙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也不是一次两次,冷静的很,非但不躲,反而因为探知到了对方所在的方向而随著那力道贴过去,再曲起手肘便要朝著那人软肋用力击去。
却不想那人反应也极快,顺著他那手劲化了力道,直接将他压在墙壁上。龙龙抬腿用膝关节去阻挡,却只听得那人出声:“你这小野兽。什麽时候都这麽野性难驯的。”
这声音,只怕化了成灰龙龙也都忘不掉了。
“主……人?”
“才离开我几天,教你的规矩就全都忘了?”
“屋里的太黑了,看不清楚。”见是宁越,龙龙便放下了曲起的右腿,身体也变得放松柔软,任由宁越欺压般的在他脖子上亲吻。“您什麽时候过来的,怎麽不开灯?”
龙龙说著,便一般由著宁越亲吻一边伸手又去摸那灯的开关。
“别动。”宁越抓著他的手腕“我今天就喜欢黑一点。”
“嗯……门……还没关。”
“那就开著。”
宁越於是就让龙龙维持著背抵墙壁的姿势,褪去了他的裤子。没了紧身内裤的包裹,坠在性器顶端那只小铃铛解放出来,叮叮当当,声音在黑暗之中听得十分清晰。
响声不绝於耳。
起初听见这铃声,龙龙总是觉得很别扭。但是时间久了,若放在一种特定的氛围里,它却又偏偏像是个催情的小玩意儿。接连不断的响在这种被欲望覆盖的夜晚,让人尤其兴奋。
这兴奋掩藏不住。
龙龙身体的每一个反应都是宁越调教出来的,又怎麽禁得住宁少爷如此的撩拨。没多一会儿便浅浅的呻吟起来。也管不得门是不是敞开著了。
宁越抬起龙龙一条腿,欲望抵在他入口边缘处摩擦。嘴唇则贴在龙龙耳廓边吹著气“想不想我进去?”
龙龙双手抓著宁越的衬衫,脸贴著宁越的肩膀。喘息著说了一声“想”。
宁越却又问“知不知道我为什麽来接你?”
龙龙心里一紧,清醒了几分“不知道。”
只听宁越淡淡笑了一声“因为这个。”
然後,龙龙借著隐隐从门外射进来的光线,看到宁越手上拿著个小东西。
看不太清楚,但龙龙知道那是什麽。
盆栽。
他卧室里窗台上一个小小的盆栽。
宁越松手,将那东西向後抛。然後,便是陶瓷小盆摔碎的声音。
龙龙一个晃神的瞬间,下身便传来剧痛。
宁越没用润滑剂,直接闯入。
“啊──”
龙龙叫了一声,便又立即忍住,丝毫不抗拒这有些折磨人的痛苦过程。
窒息游戏 37率性
天蒙蒙亮,白色窗帘里隐隐透著些微晨光。
龙龙侧头枕在宁越胸口处,双腿分开,赤裸著身体就那麽趴在宁越身上,看上去累极了,却又没有睡著,淡淡看著地上那个摔碎了的盆栽。瓷盆碎成几片,土洒在地上,植物自然也没了往日光鲜翠色。
宁越揉著龙龙头发,餍足之後心情自然不错,便闲聊般的对他说:“别看了。下次再要藏东西,就挑个更不显眼的地方。”他翻了个身,将龙龙压在身下吻了一会儿“不是不能陪你继续玩,只是最近琐事太多,还要派人随处跟著你。我知道你惦记著想逃……这次还是先回去,日後等我有闲心的时候,再陪著你疯。”
说著便让龙龙起身“去洗洗,换衣服,差不多该回去了。”
龙龙於是走进浴室,照例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去清洗自己,出来之後,又从抽屉里翻找出眼药水来冲洗眼睛。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不但每天洗澡认真,睡前醒後也都要连眼睛也清洗清洗才能觉得踏实。从前在岛上,还特别去找医生要过眼药水,此刻见他这样,倒也不觉得有什麽。他见龙龙将眼药水顺手揣在口袋里,又见龙龙将一张银行卡也放在口袋里。
“哪里来的?”
“在娱乐公司拍广告的薪酬。”
“照片倒是拍的不错。”
“我也这麽觉得。”
不知是因为一夜没睡的关系,还是因为那瓷盆里藏的东西被发现的缘故,龙龙做事没什麽精神,恹恹的。宁越见了那样子,却觉得有几分喜欢。於是走过去,抬起龙龙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就这麽想逃?”
龙龙倒也不胆怯“只是不太适应现在的生活。”想了想,又补充的更准确些“是不太喜欢。”
“你倒坦白。”宁越笑了欺身又去一再逗弄龙龙,那才系好的衬衫转眼就又给撩开了“说给我听听,你喜欢什麽?”
“我……”龙龙被宁越弄得微喘了几口气後才有气力回应“不、不那麽处处憋闷。我喜欢有事情可以做。还有,自由自在。”
“自由?”宁越笑得颇玩味。
自由的奴隶?
倒是头一次听说。
真稀罕!
於是也不再说其他的,只穿好了衣裳便与龙龙一同乘电梯下来。守在门口处的保镖见他们一出来便围前围後的跟了上来。司机把车开过来,他们便坐上去,加长车内还有叶临以及其他几个比较生的面孔。其余保镖则分别做了其他几辆车,有前有後,谨慎护著。
车一路前行,所去的方向并非什麽繁华喧闹的都市中心豪宅,也不是幽静宜人的山间别墅。所行之处,看起来偏僻得甚至有些荒凉。然後就这样,一开几个小时便过去了。龙龙在车上觉得极困倦,便侧著身子打算小睡一会儿。
谁知素来养成的习惯,他警惕性一直很高,稍有动静,便又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前面,光线昏暗,竟是在过一处穿山隧道,前面保镖乘的车子全都停了下来。
“出了什麽事?”龙龙要落下玻璃去看。
宁越拉住了龙龙,不让他开车窗“前面有车出了故障,挡了路。”
这麽窄的地方出故障。
何况还堵在道口。
事情不太妙。
龙龙倒是知道最近宁越生意上出了些麻烦事,但那是默憧为了帮他搞出来的,针对宁家的大动作是不会有的。如果这会儿再来别的事情,只怕是魏家的人搞出来的。
这个时候,倒是有趣的很。
龙龙正想著,前面宁越车里下去的两名保镖还未走过去看个究竟,那些装模作样似在修车的人便已经从车里车外以及隧道口外钻了出来,人还不少,二话不说,举枪就是一通开火。
不单是堵在前面的出口处,连後边退路的地方也停了三台车来挡道,周围也还呼啦啦冒出了些人,接著隧道口石壁作为屏障前後围攻。
整个不太短的隧道内,一下子弥漫著浓浓的火药味,满地都是掉落的弹壳。
宁越的车子原本就防弹,前後又有许多保镖护著,他到是坐得十分安稳,一点也不担心。这类的阵仗见得多了,早就已经没了什麽特别的感觉,甚至还有些不耐烦等待的问叶临“怎麽这麽久?”
叶临坐在加长车的中排,他前後看看,微微蹙眉,低头自座位下方拉出一个黑色防水塑胶袋,取了里面一支突击步枪,又在枪管处下方装上了榴弹发射器。
“少爷先稍坐一会儿,我去看看。”
说完便推开车门而去。
那突击步枪及榴弹发射器都是宁家兵工厂里内部设计制造出来的,口径威力都与以往大不相同,式样图纸都是机密,龙龙初次见识这个型号的武器,立时就被勾起兴致,根本忘了身在何处,见叶临下了车,便起身往中排座位下面去拉那装枪的袋子,一边扭过头去看外面火力分布的状况。
“我也去……”
那袋子里好东西不少,龙龙也捡了支步抢出来,与叶临的那个稍有不同,带了个加长瞄准镜,可惜没有榴弹器。龙龙拎出那枪来就要去开车门。
“回来!你要上哪去?”宁越一把按住了他,看他那样子,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龙龙这才仔细思量了一下立场,觉自己大约是有点太过兴奋了。一时之间,只得又放开手中的枪,重新坐到宁越身边“没有,哪也不去。”
宁越见他那样子,却又觉得好玩,伸手便去将方才那枪拾起来,递给他“喜欢就去玩玩,自己小心,不准受伤。”
结果宁越这一句话尚未说完,龙龙已经拿了抢开车门迈了出去,估计也根本没听清他叮嘱了什麽话。宁越只得又对司机身边坐著的那个手下说道:“青未你去,帮他防著点身边的冷枪。”
青未是宁越身边的头号杀手,人冷静,眼神锐利,出手又很,等闲的时候,他都只是坐著,极少派他差事。听宁越这样说,他便点了下头,转身下车去了。
这时候,挡在隧道前面的那些人已经被叶临带著的人解决得差不多了。只剩後来那几辆追来的车内,火力倒是十分凶猛。既然偷袭,自然有备而来,别的不说,人手定然是足够的。
宁越的人武器虽然足够好,打了这麽久却没能让对方退去。
只是任外面打得激烈,宁越的这台车却像是全然不受干扰,他甚至有闲暇回头去欣赏……
他漂亮的小奴隶并没有做太过冒进的危险事,趴在两台车中间的一处死角对著瞄准器好半天,开了两枪。又回头对青未说了句什麽,然後两人居然就轮换著掩护往火力极猛的地方跑。看得宁越直有些不高兴。再往後,他视线被挡著,看不清楚,於是只得也拿了枪推门下车。
他身边仍旧留守的保镖一见他亲自下了车,便呼啦啦前後围上来从各个方向开枪掩护。
“宁少小心。”
“宁少,回车上吧!这边只是小事。”
宁越也不理他们,径自往前走。直到视线变得开阔,他看见龙龙居然抢走了叶临手里的装了榴弹器的冲锋步枪,对著他之前开过两枪的位置轰然发射了一颗榴弹过去。大约五六百米的距离,那停在隧道口拦阻他们退路的两台车瞬间爆炸,被火吞没。龙龙原本两枪打了对方车子的油箱,又射了这加强榴弹过去,这会儿隧道内全是黑烟大火,莫说偷袭的人死伤大半,自己人都受了些波及。
宁越还没走过去就见龙龙远远的从黑烟里跑回来,手里还拎著长枪,对著宁越说“快走!”
说著便自己率先跑回了内。见宁越叶临以及青未都上来,便把丢还给他们,回头一边看那大夥一边说道:“这个榴弹的威力……还真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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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圣诞快乐!
节日期间,我会天天更新滴。
窒息游戏 38夜宴(上)
出了隧道之後,一路无事,龙龙又进入无聊得昏昏欲睡状态,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半躺在宁越怀里,身上还盖著件风衣。
“到了?”
“你醒的倒真是准时。”宁越放开他“到了。等下下车。”
龙龙望了一眼车窗外,居然有些惊讶,想不到周围全是荒草丛生的大片开阔地而再往正前方看过去,赫然建了这麽一个占地极大的欧式风格的大庄园。从入口处进入主宅,开车怕是也要开上好半天,其内部雕塑园景处处奢华张扬,还有一尊巨大的倒吊著的奥丁神像,倒是与宁越向来的喜好风格十分吻合。
大门入口处明目张胆的架著机枪等重武器警戒,看上去倒是很有震慑力。只是龙龙一路状似不经意的暗中观察,这里的守备不过就那麽几处,毕竟是宁家的一处宅邸而已,又不是关押犯人的囚牢,与翡翠岛上那样的孤岛绝境又不相同……只要这里的电子防控系统出一点问题,後果可想而知。
宁越只将龙龙带回来之後,倒也没有追究那干扰器的事情,甚至提不曾提起过。
接下来的几日,宁越也是出去的时候多,留在宅中的时间甚少,偶尔回来,却也是去见小瑞,至於龙龙则几乎整日整日也见不到他一面。
乐得清闲。
横竖也没人管著,龙龙就早上晨起跑步,中午又闲闲的在整个宅院的各处散步。把这个庄园宅邸上下左右几乎绕了十几个来回,除了那些有人看守不许外人擅入的地方,其余的,他都转了个遍。
直到又过几日,某天晚上,龙龙在厨房里折腾一阵子弄了一些蓝莓蛋挞和奶茶,然後拿到房间里当作宵夜,边吃边看电视。
宁越却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这屋里从人到东西都是他所有物,自然想来就来,只是龙龙刚洗完澡,身上什麽也没穿就躺在沙发上,只搭了条浴巾。看广告看得懒洋洋正要睡了,动来动去,浴巾早踢到一边去,忽然见有人进来,迷糊之中便下意识伸手去拉浴巾往身上盖。
“你哪里我没见过,还用得著盖?”
龙龙的房间不太大,宁越两三步走过来,俯下身去便按住了龙龙去亲吻,先是唇舌交缠,继而再向下攻城略地。龙龙的锁骨处被咬得疼了,微微挣动几下,便被宁越从沙发上拉下来,半是仰躺在地毯上。浴巾早就滑落到不知何处去了,龙龙双腿大张被宁越压在身下,牙齿轻咬著乳头,撩拨得龙龙不断呻吟。
这两人之间就像被忽然点起了火,炽热不已,片刻功夫就激烈的蔓延开来,仿佛其他的一切都远去,只剩彼此喘息的声音,偶尔还有隐隐铃音传来,比那催情药剂还要动人几分。
龙龙坚挺的欲望被宁越在手里把玩摆弄,就像玩玉一样的恋恋不肯放手,那铃声就一串连著一串,折磨得龙龙欲求不满欲罢不能,甚至无奈的出声哀求。
然而宁越一边亲吻他又一边用指腹摩擦著龙龙铃口的敏感之处,偶尔又会去拉扯那只环。
“主人……主人……”
龙龙不知是痛苦快乐还是激动难耐,只觉得宁越今晚似乎与从前略有不同,不那麽冷静,似乎特别的放纵。以往就是激情时刻他也总是带著那麽点高高在上的冷漠,但是今天不一样,那分明是熔岩,热得灼人。仿佛只要靠得近了,就会立即随他湮灭。
宁越反复撩拨著龙龙身上那些他所熟知的敏感点,不断给予刺激,最後抬起他的一条腿,一攻而入。
那一瞬间,龙龙却仿佛要被焚烧成灰,激情难耐地伸开手臂缠绕上去,然後也分明忘记了宁越平时最不喜欢奴隶太过主动,他只像个饥肠辘辘的饿死鬼,看见了美食一般,激动而激烈的去回应。宁越咬他脖子一个痕迹,他倒要在宁越胸膛上咬出两个印子才肯住口。一点也不吃亏。以至於他们唇舌再度交缠在一起时,彼此都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的甜香。
所有食肉的动物,尝到血腥味,都会特别亢奋。他们两个人的动作谁也称不上有多温柔,或者说,在他们两人中间,从来就不需要“温柔”这样绵软无力的词汇。
他们的性爱,从来只是激烈的、暴力的、狂野的、血腥的……
就像沸腾的水,和焚烧的火。
高潮,死亡。痛苦,快乐。
并行不悖。
直到龙龙终於得了宁越允许,达到高潮,泄出那一身欲火。转而又如入了轮回一般,再重新来过……亲吻、抚摸、彼此鼓动、诱惑撩拨。
直到两人折腾了大半夜,精疲力竭,夜晚才恢复平静。
龙龙懒懒躺在宁越怀里,素来有洁癖的他都已经没有力气去清洗,放纵的任自己身体潮湿粘腻著。
“主人今天心情很好?”这麽长时间相处下来,即便宁越心思深沈难测,他却多少也摸出了些许规律。
宁越手还意犹未尽的在龙龙身上抚摸玩弄,似乎也有些困倦了“才谈妥了一宗很不错的买卖,这一阵子,算是没有白忙。”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日子,您就有空闲了?”
“可以这麽说。”宁越挑起龙龙下巴“怎麽,不高兴?”
龙龙的回答是一如既往的坦白率真,毫不掩藏“那是当然,主人您一得了空闲,我就要倒霉了。”
“知足吧小奴隶,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 宁越听了,一边低头去咬他耳垂一边轻声说道:“明天这里会办个宴会,好好放松几天,你也参加。玩一玩,免得憋坏了。”
龙龙偏著头,微微眯起眼睛,似在享受宁越的亲吻,他说“我喜欢宴会。”
“哦?”宁越问他“为什麽?”
“因为有宴会就有节目。”龙龙想想,回答他“有节目,就可以,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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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那边太和谐,暂时就不贴了。那边看情况可能还要锁上一部分章节。所以就这边看吧!
《窒息游戏》还有大约两章三章的功夫龙龙就要逃跑了,也就是说上部马上就要完结了。
下部就不是主奴游戏了。
《君上》这个文最近会一直日更,周末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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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游戏 39夜宴(中)
宁家的管事办事效率极高。这麽大的一个宴会,说办就办,早上开始准备,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全都弄得妥妥当当。没有多久的功夫,龙龙住了许多天的这个宅邸就赫然换了一副面貌,感觉完全变了样子。
夜幕降临的时候,由於灯光多以暗色为主,看来有些低沈压抑。
门口守卫处依旧警戒森严,宾客陆续开车而至,所来的人,有一对对的主奴,也有只身一人单独前来。
龙龙坐在房间里,叹息著抖开一块雪白的大布单,然後披上肩头,费力的用一些镂空镶嵌的小饰物去固定住,力求著布单不会走几步就从身上掉下来。
到这一回合,他是真的有点佩服宁少爷的审美了。开宴会就开宴会,为什麽还要装扮得这样稀奇古怪?身上除了围布单之外,一概不许穿其他的,下身自然也没有别的什麽遮蔽物,走路时候稍微不注意,便什麽都裸露出来了。
龙龙在房间里终於弄好了这别扭的装扮,走到楼下大厅的时候,心理却忽然平衡了起来,一半以上的人都做这个装扮,甚至所有的侍者也都换了大半,只白布围了下半身,这一来,倒也足够让人觉得安慰了。
宴会正厅的各处角落以及餐桌附近都设有烛台,插著许多蜡烛,不断滴烫蜡油,火光摇曳。正中央的天花板上垂下琥珀色的水晶吊灯,光线朦胧。楼梯台阶以及地上都铺著深色的厚重地毯,欧式建筑陈设,加上奴隶们围著白单的打扮,一切看上去,有如一副色彩昏暗的西方油画。又像是某种诡异的邪教祭祀。
龙龙坐在安静无人又视野开阔的角落里打量整个宽敞大厅,起初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越晚些的时候便越发热闹起来。
有些是主人开始互相玩起了交换奴隶的游戏,也有一些只身前来的宾客,便在宴会厅里绕转,寻找自己喜爱的小奴带到单独的区域去悄悄的玩,更有几人同时看上了一个猎物,所做之事便更为大胆刺激了些,声音弄得极大。反正大厅里色调昏暗气氛暧昧,做什麽过分的事情都显得合乎情境。
龙龙无聊,逐各角落看去,甚至见到一些眼熟的人,比如水潇与那个叫文宗磊的医生,这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在一处角落里吃东西聊天,似乎还相处得颇为融洽。还有之前见过几次面的楚楚,一个人坐在楼梯台阶上,双里握著个红豔的苹果,没什麽表情,有人走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麽,他便淡淡点了点头,由著那人把他领走,到一处被帘幕遮蔽的单独空间。
龙龙看得有些不解。
这个楚楚,说起来他也是宁越的私人藏品之一,这样随便被人勾搭走,不太合乎情理。但是话说回来,若是宁越没有点头的话,依照楚楚的温顺,也是绝对不敢做这种事情的。
难道这宴会本身就是个开放式的?
龙龙对这件事还没有思考明白,身边却凑来了一个陌生男人。这人倒是不客气,自沙发後面伸手便捏住龙龙下巴,俯身接著烛火细看,便笑著说:“就选你吧。”
龙龙也不躲,眯起眼睛侧头看回去,笑笑的问:“那边有那麽多,你不挑,为什麽要找我?”
“我比较相信直觉,第一眼看上哪个,就是哪个。”这人说著,便从沙发後面绕过来,到龙龙身侧,便探手去摸进龙龙布单里面的赤裸身体,他说“今晚,我做你的主人。”
下体的铃铛被撩动,那人看著龙龙,似乎了然一笑“你的铃……”
然而就在那个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扩散开来的瞬间,那人便被龙龙忽然出手扔了出去。一个身量体积都十分可观的男人,被眨眼功夫摔出去,且足有七八步那麽远的距离,幸亏这是宴会厅角落,不至於太过引人注目。只是龙龙这样还不觉得解气,今天他脾气似乎也特别的大,起身顺手抄起沙发旁边一米多高的落地烛台,抡起来便要往那摔得仰躺在地的男人身上砸去。
那烛台是黄铜打造的,非常沈重,这一下要是打到要害,就算不是立即毙命也要变个残疾瘫痪,如若打得位置偏些,至少也得被砸个粉碎性骨折。那躺在地上的人见龙龙那架势实在不像是跟他开玩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外加大声疾呼:“救、救命。杀人了!”
原本他是运足了气力要喊叫,结果由於他实在太过惊骇,喊出来的声音沙哑不说,还破了音,声音早被钢琴音乐声盖了过去,这里光线昏暗,地处又是偏僻角落,根本没引来什麽人的注意。
“你不是相信直觉挑中了我麽,那还跑什麽!”龙龙却手里抄著铜烛台嚣张的追过来,一脚踩在那人下身命根子的部位,冷笑道:“我要是打不死你,今晚就让你当主人。”
他语气轻松的边说边笑,眼看那大烛台就要落下来,幸亏这个关键时刻有人闪到龙龙眼前,一手挡了下来。
这人正是永远救命及时的叶临。
只见叶临用力接住了龙龙手里的凶器,由於他是急速跑过来的,还稍微有些气息不稳,素来冷静的表情也有些许变化“别胡闹,宁少正要过来呢。”
宁越这名字倒像是个救命符,叶临一说,龙龙便极好说话的松了手,一声不响的任由叶临把烛台拿走。
转了个身,便看见宁越果真正朝著这边走过来。
“主人。”龙龙走过去,叫了一声。
“就不能放你一个人在什麽地方安静等著,对不对?”宁越笑笑,看著龙龙,说道“去,跟徐老板认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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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写完了,奇怪今天明明写的不卡,码字的速度却慢的要死。
亲爱滴们,鬼鬼要累趴了,乃们看完了文,记得把票给我留下啊!不投票的不许走!一起关小黑屋里SM!哼哼~
窒息游戏 40夜宴(下)
“去,跟徐老板认个错。”
龙龙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只看著宁越,那目光简直有些不驯,似乎是在反问:你觉得是我的错?
宁少爷见他不动,倒也没有说话,只慢慢的敛去笑意。
他这样的表情,自然就是不高兴的表现,龙龙再如何胆大也不敢继续硬挺著。只得几步走上前去,看著那个才从地上颤巍巍爬起来的徐老板。
“刚刚是我冒犯了。”他目光冷冷看著那徐某人,然後慢慢跪下身来“请您原谅。”
动作言辞虽然怎麽看都是个奴隶该有的样子,只是那神情仪态,无论如何也让人无法相信他就是个奴隶,是个玩物。
“徐老板,这个奴隶被我宠坏了,教导的不太好,不如你再随便挑个别的吧。其他任何一个,都能服侍得你身心愉悦。”宁越说著便召过来两个侍者,吩咐道“去,陪著,找个懂事的孩子给徐老板压压惊。”
那位徐先生惊魂甫定,连话也没来得及说什麽就被两名侍者一左一右伺候著带走了。
龙龙依旧跪在那里,没得主人许可,他自然不能起来。而宁少爷似乎忘了他存在,话也没有多说一句,只领著叶临等人就那麽走了。
龙龙一个人跪在这个角落,不声不响,倒有些类似那日在游轮上的情形,只是这个姿势到底没那麽难受,让他可以平静些。
偶尔有人经过这里,都会有些奇怪的多看他两眼,那些目光,他也都一概无视。时间过得却也很快。
转眼深夜,终於有位侍者走过来,俯身对他说“宁少让你起来,自己回房间去反省。”
龙龙这才慢慢起身,径直穿过大厅,上了楼梯,走过长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很久,任时间就那麽匆匆过去。也不知怎麽,想起今晚的事情来,就是一阵火大。这一口憋著出不去怎麽想也都不舒坦。
反省?!
让他反省?!!
那徐什麽的老板藏手都摸到他大腿根了要他认错,还反省!
龙龙只反省出了一肚子的火,越想越生气,一脚踢翻了床边一张小倚,上头滚落了几件零碎东西。有他的眼药水瓶,有一把从陈经理那拿来的公寓钥匙,还有一张银行卡。
龙龙俯身拾起地上的银行卡。
麽指的指腹轻轻划了一下那卡的边沿处,立时割破了一道伤口。
干他们这行的,喜欢把一些别人不在意的小玩意儿弄得锋利点,领带夹、名片夹、扑克牌、钥匙扣、或者,银行卡。
这招,还是他许多年以前从小孟那里学来的。这东西要使得好,可还真是不那麽容易,非得多多练习才能成事。但这东西过安全扫描的时候,却很容易,从来不会被查出问题。
对龙龙来说,有些事情,想做就做了。根本没有三思而行的必要。
所以此刻,他拿著那张银行卡,平静的走出的自己房间。
穿过长走廊,下楼。
这栋建筑二楼的最西北角,有个单独隔开的区域,平日鲜少有人过去,外面总有两个黑衣守卫,四个小时轮一次班。他过往的每一天,晨练以及四处闲逛的时候,都会暗暗记住这些必要的讯息。
龙龙看了下走廊内一座落地时锺,这个时间,该是守卫换班後一个小时还多些。
龙龙一脸平静朝著那并排站立的两人走过去,脸上表情坦然带笑,仿佛有话要与对方说似的。
龙龙的面孔这两人倒是见过几次,他在这宅子内住了也有段时间,每天东游西逛,庄园内从上到下的人,倒是都混了个脸熟。大抵知道他是宁越身边的人。
此刻见龙龙走过来,他们刚要开口告诫说这里不能随便进入,只可惜,就那麽个开口的瞬间,话来没来得及说出,声音也没有发出一丝,只见龙龙手臂横向的在他们眼前一挥,带出一道狠厉的凉风。
同一时间,两人的咽喉处都被深深割断,气管切开,鲜血狂喷而出。死得悄无声息。
龙龙挥手撤掉披在身上的布单挡在眼前,隔开那喷出的腥红液体,以免血污溅到脸上。然後想了想,便将其中一个与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守卫拎起来,换了他的衣裳。虽然那衣服也被血弄脏了,却总比没有强。
解决了守卫,他走向那道厚重的大门。
这地方是整座庄园保全系统的总电脑控制室。这道大门,用的是虹膜识别。据说能进来这里的人,一共不过十个。
龙龙笑了笑,走到识别器跟前,坦然接受扫描及数据确认。
不过十秒,那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控制室里面只有两个操控电脑主机的工作人员,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房间里居然能进来陌生人。都是回头诧异的一愣。
龙龙却是目标明确,举著枪走过去,伸手一下关闭控制室的中心呼叫器,切断了这个房间与园内警戒中心的联系。
那两名工作人员都是操控电脑程序的,一见来人手里拿著枪,衣服上又染著血,都吓了一大跳。
他们为宁家服务许多年,还从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宁家是久负盛名的黑道豪门,在外面打打杀杀的时候都非常有限,他们不找别人麻烦就已经不错了,哪有人还敢上门来寻他们晦气的。
像龙龙这样,能跑到宁家里面动刀动枪的,他们真是初次遇见。以至於竟不知道该怎麽应对。
龙龙拿著枪走近他们,将其中一人拖到电脑主控制屏幕前的椅子上坐下,淡淡对他说:“密码。你来输入。”
“我……我不知道。”那人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枪管,却仍然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
“真、真的。”
“不知道……”龙龙笑了笑,也不动怒,只平静对他说“不知道没关系,把你外衣脱下来给我吧。”
那人不明所以,但显然这个要求不难办到,他於是慢慢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龙龙接过来,用那外衣在自己枪口上一圈一圈的缠紧,然後,二话不说,抬起手腕,对著眼前那人的头,就是一枪射出。
枪口包上衣服,起了些消音的作用,加之这个房间本就隐蔽,声音一点也不大。
只是那人当场毙命,血淋淋的趴在电脑屏幕前,犹睁著双眼,死状看起来有些狰狞。
“别急,你打不开的。门已经被我锁死了。”
龙龙侧身看著另外一个挪蹭到门边想要找机会开门逃跑的人。
“过来。坐这里。”
龙龙一边说,一边推开椅子上那个还不断淌著血的死尸。
於是那另外一个尚活著的人直盯盯瞅著自己那大张著眼睛死掉的同伴,颤抖著走过来坐到那椅子上。
“密码,你来输。”
龙龙语气不变,依旧淡淡的对著这人说。
“我、我真不知道……不、是不能说……”
“没关系。”龙龙口吻同上一次如出一辙,不过对话略有不同。他说“你可以不用脱外套。”
然後照例举起缠在衣服里的枪……
“等、等等!”那人死盯著电脑屏幕上同伴留下的血迹。颤声说道。
“说。”
“我告诉你,你要答应不杀我。”
龙龙笑了笑,只说道“输入密码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颤抖著手指,输入了一长串繁复的指令,然後对龙龙说“就是这些。”
龙龙看著电脑屏幕,对他说“好,你点确认。”
那人再点击了密码确认键,果然屏幕上出现了整个庄园安全系统的操作界面。
龙龙抬手用枪敲晕了椅子上的人,将之推到地上。然後自己坐在电脑跟前,一边修改指令一边拿起那工作人员使用的一部手机。
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对方很快接通,龙龙随即说道:“默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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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龙快要逃了,终於看见曙光了。我的天呐!
恩,有件事,小黑屋群已经满员了,删了满满了删,实在太挤了,挤不出空位了,於是大家换一个,加君上那个群吧,也是一样滴,都能找到我。
明天就是09年最後一天了,我会给大家准备新年礼物滴。请期待!嘿嘿嘿嘿~~~
窒息游戏 41 GAME OVER
“龙龙,你在哪儿?”默憧在电话里惊讶回问道。
“宁家庄园。”
“那你也敢给我打电话?”
龙龙用肩膀夹著电话机,修长的手指却在电脑键盘上飞速弹动,改写程序。他一心两用的说道:“我忙,别的先不多谈,默憧,给你三十分锺时间,带人过来接我。”
“三十分锺?怎麽可能!我开车过去至少得要几个小时!”
比之默憧的气其败坏,龙龙却是万分冷静,他说:“总之就这样,三十分锺,晚了你就不用来了。直接准备收尸。好了,挂断了。”
“喂喂──先别挂,你等我把话说完──”
结果默二爷当然是没能把话继续讲完,龙龙挂断电话後直接将那电话机弄坏,才又继续修改了一番电路程序。直到全部弄完,他才满意的收手。
龙龙继而用监控器追踪了一下宁越所在的位置,可惜没有找到,大约是宁少爷注重隐私,不肯在太过秘密的地方装设电子眼。
顺便看了看各个房间的监控窗口,只一个瞬间,就定格在了一位侍者的身上。
那人打扮与其他侍者也没有丝毫不同,只是那面孔,正是当日在游轮上他见到的那个药剂师。依照小孟的说法,这人一直追查不到,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就这麽巧,他自己撞到眼前来了。
龙龙用键盘操纵监控器一路追踪著他,眼见他手里端著托盘上楼,似乎要进一个房间。
龙龙看那房间门牌号码,走楼梯来不及,不过……直接从外面攀爬墙壁绕过去,倒是片刻就能到的。
想到此处,他笑了一笑,继而又修改了一下指令,将电脑系统崩盘的时间稍微延後那麽一分锺。
然後起身收了枪,在身上衣服的口袋里意外摸出了一把军用弹簧刀和一只消音器,於是把消音器装在枪管口处,又把刀叼在口中,走出这间监控室,算准了位置後,推开走廊一扇窗户,就那麽攀著墙壁往上爬,此时天色昏暗,朦朦欲亮,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人的警惕性最薄弱时段,龙龙倒也不担心被发现。
欧式建筑浮雕多,墙面不算太光滑,依著他的身手,直爬了两层楼那麽高。不过几十秒的时间,他就到了那个药剂师要进入的房间。一个翻身凑近那窗户,看准了那人影正走到床边,他便利落的拿过嘴里咬著的弹簧刀,挑坏了窗锁,拉开那房间的玻璃窗,然後看准了那药剂师的咽喉以及颈动脉处,一刀横断,只见鲜血飞溅。那人自然没有活命的余地。
只是,他虽想到房间里还有别的人,却没想到会是纪沫。
原本打算一起杀了了事,如今却只好反手一把捂住了纪沫大张的嘴巴,免得他吓坏了叫嚷出来。
直到纪沫冷静下来之後,他才放开了手。
只见昔日的红牌舞男竟是赤身裸体的被人用锁链拴在床上,且皮肤各处布满了一些虐待过的痕迹,龙龙大抵也猜得出他之前必然不太好过,怕是受了不少折腾──虽然这人看起来还满有活力精神很是饱满的样子。
想到整个庄园的电脑程序已经被自己修改马上要崩坏著火,龙龙与他说了几句话後便帮他打坏了连在床头上的锁链,放他逃生。
眼见著纪沫跑出走廊的时候,房间各处的电路已经开始打起了火花,龙龙却趁著这个混乱的时机往楼上跑去。
他可还没忘记方才改写程序的时候在电脑资料中找到的蛛丝马迹。
宁越书房中有一个独立区域,不大的地方居然设了七道红外线报警装置。
若说有什麽重要的机密资料,那就必然是藏在那里才最保险吧……
这时候整栋建筑里已经起了电火,所有人都在往外跑,只有龙龙一个逆著火势往里走。即使知道这行为非常危险,但他若是任性起来,什麽都可以不顾,这些火又怎麽能挡得住他。
宁越的书房里没有任何人,红外报警系统早就毁坏了,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只是各处都起著火花冒著烟,房间天花板上的消火装置响个不停,不断喷水,水是导电的,反而更危险。
龙龙小心的绕过打电火的危险地带,走向那个独立区域,找到保险柜。
保险柜设计相当精密,只是处处都需要连著电才能发挥效用。此刻电路毁坏,倒是方便了龙龙动手。他找准了位置用枪打坏了电子密码锁,只是整个保险柜上都带了电,龙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块绝缘的橡胶软垫,这才敢去碰触那个金属保险柜。柜门已经相当烫手,再不快些,绝缘胶都已经要被烧化了。
他用力拉开柜门,在中间一个抽屉内找到了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他将那个小小的资料盘收进衣服口袋内,不敢再耽搁时间,转身往外跑。
只是走廊内火势已经相当大,他根本出不去。只得走窗户。时间紧迫,他略往下看了一眼,发现书房最北便角落方向的窗下很安静,没有别的人,十分隐秘,於是扯了窗帘固定住一端,不管多高的距离,只单手抓住了就直接往下跳。
谁知刚跳下去转身就看见有人,起先他还一惊,反射的便要去掏枪。谁知那人也是和他一样,看见起火便从窗户逃出来的,根本没对他有什麽特别关注,直往另外一个方向狂奔而去。顺便还嚷嚷著救火快救火之类的话。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寻著庄园里人最稀少的地带飞速逃去。
他之前那些日子每天起来四处走动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晨跑健身那麽简单。更重要的,是为了逃跑这一刻做准备。所以如今才能这样熟门熟路的找到一个僻静角落。借著一株枝干粗壮的老树,翻墙而出。
整个庄园的监测系统都被他那些程序指令破坏殆尽,此刻翻墙出去,自然是悄无声息,什麽报警器也不会发出一声响动来。
龙龙跳出高墙之外,却没有放松警惕,暗自盘算著默憧会从哪个方向过来接应自己,便寻著那方向而去。走了大约十几分锺的路之後,便隐蔽起来等著。
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什麽人过来。
他身上有许多处被火灼伤的地方,热辣辣的疼痛著。却顾不得那麽许多,俯身爬在近处的长草内。诅咒著他家默二爷的办事效率。
又过了许久,才见到一辆不怎麽显眼的黑色轿车开了过来。车速极慢,似乎就是想让人看见车内的司机一般。
龙龙见那车里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从草地里爬起来,匆匆走过去。
“小孟。怎麽是你?”
小孟素来谨慎,哪里肯与他闲聊,只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上车。”
龙龙开门上车,还没等坐稳,小孟那车便飞速飙了出去。完全不似方才慢慢磨蹭的速度。
小孟飞速带著龙龙逃走,离宁越的地盘渐渐远了。他才稍微放心一些,对龙龙说道:“默二少赶不及过来,怕你出事,目前只有我离你最近,所以先来接你。我在这慢慢绕了一大圈你才出来。”
“我们去哪儿?”
“最近的一处可以停直升机的地方。”
龙龙看著自己原本就一身血污的衣裳,又被火烧了几个地方,残破得可怜。这狼狈样见了默憧,怪是没有面子的。随口说道:“直升机?有那麽严重吗?他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你这次惹到的是什麽人你自己不清楚?”小孟哼了一声“总之先找个安全地方避避风头,之後再送你回关爷那里去。在齐老大身边,总该没有问题了。”
对於这种安排龙龙倒也没什麽意见。
他向来是只管冲锋陷阵,从不想那收拾善後的问题,没刺激没挑战的事情他就没兴趣。
既然有人替他安排,又何乐不为呢。
探手入怀,取出那个写著配方的资料碟片,这东西曾经在魏宇森手上的时候他就差一点拿到,还记得碟片上刻著的蓝色蝴蝶标记。否则在那保险柜里还真是没有那麽容易找出来。
为了这个小东西,他先是差点死在魏宇森的毒气室里。接著,又进了翡翠岛。一路折腾过来,真是不易。
不过终究还是得手了。
他龙煦曦,就是这麽无往不胜。
没有什麽,是他搞不定的。
他回头往车子驶过的方向望去,唇边渐渐溢出一抹笑意。
“游戏结束。再见了,宁越。”
(上部 窒息游戏 GAME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