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带着暖意,李景脚步轻巧,一段朱雀街,走得他简直要飞起来般的轻快。成蹊揽住李景的脖子左顾右盼,他们走过曾经吃馄饨的摊子,见成蹊盯着上面看,李景将他放下来,“吃一碗再走?”
成蹊如今的身体倒是不用再担心会因为吃东西生病了,他看看热气腾腾的小摊子,刚想点头,眼神一瞥,忽然瞅见远处楼阁上晃过我个苍色的身影。
成蹊:“卧槽,老叶?!”
李景还没来得及抬头,成蹊骤然将人一抱,顺手就把他给推进附近巷子里的视觉死角。
“怕什么?”李景
叶淮安醉得一塌糊涂,抱着个盆想吐,他趴在栏杆上,夜风一吹,人就稍微清醒了一点,低头看见不远处几个游人在路上走,他眼睛一花,看见个白影子背着个戴帷帽的少年从街上晃过去。
“唉?我是不是疯了,你们快过来看,那个白白的好像玄天君啊?”叶淮安扭头,冲着房间内有气无力的挥手。
包间内,三四个少年东倒西歪坐着,沈星河喝蒙了,正襟危坐,满脸通红,他们对面,容缨靠着椅子,面具放在另一侧,支着头,眯着眼,“景霄寒下山了?”
白衡笙提着壶茶水从包间内爬出来,朝着街头望过去,“啊?哪里有人啊?”
“你眼神不好,我来看!”沈星河趴在了栏杆上,看过来看过去也不见人影,“叶淮安,你也眼花了吧?没有人啊?”
于是三个人又缩了回去。
“我就说,玄天君现在应当正在三重天陪着成蹊,哪里来的时间乱跑。”沈星河坐回原位,提到成蹊,席面间气氛又沉寂下去,四人面面相觑,而后悲从中来。
成蹊眼疾手快,贴着李景藏到视觉死角,后背紧贴的胸口内,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砰然作响,这是两间客栈的斜角缝隙,不是走人的地方,两个人夹在里面,贴的极紧,成蹊能感受到李景落在他背后的呼吸有些灼热,片刻后,他有些不自在的往外挪了挪,却被李景按住了腰,身体贴合。
“还有人呢。”李景同他咬耳朵,“再躲躲。”
成蹊被按在了墙上,紧贴在墙面,一动不能动,察觉到身后人的情况,也不太敢动。他尽力往前贴着墙面,本意是想逃开,却只能被压得更扁,青衣裳乱糟糟堆着,李景的手指有些发烫,从宽大的袖口探进去,抚着他的手腕,托住了手肘,“别动。”
一点点的肌肤相贴,却又一种别样的温存感。
“仙君……你好烫。”成蹊调侃道,他稍稍回头,看见了李景低垂的眼帘,瞧着清清冷冷的人,此刻却染上了一点别的颜色,像是冰雪上落了胭脂,较之平日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魅色。
李景目光游移,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稍微往后让了让。别人一尴尬,成蹊反而不那么尴尬了,他性子活泛,颇有点顺杆子往上爬的损劲儿。
李景一让,他反而贴了上去,转身,屈膝抵住,在见着李景眸光沉下时,调笑道,“仙君别动,有人来了。”
而后展袖掩面,挡住了李景的脸。
“小仙君这般情动模样,只我能看。”
脚步声渐近,几个醉汉从巷子口路过,晕头转向的走,瞥见巷子里交叠的两人,路人了然的笑,却没有打扰的意思,直到走的颇远了,才回头嘿了一声,“墙角那对小鸳鸯,夜深露重,还是找间房舍去吧,幕天席地,小心让仙官抓了去!”
他们两人都是修士,听力自然极佳,成蹊调戏李景倒还好,被人一调侃,耳朵轰一下烧起来,再抬眼,就看见李景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绸缎般的银发垂着,鬓角有几缕松散开了,配着红肿的唇,瞧着倒像是被他轻薄了。
成蹊将他松开,李景却依旧抓着他的手腕,指尖不自然的颤抖,良久,他勉强平复道:“得回三重天,再不回去天便亮了……我可只请了一夜的假。”
成蹊看了眼天色,犹豫片刻,将帷帽重新盖在了李景头上,“怎么回?这样回?让人瞧一路?”
李景垂眼,无辜道:“那你要怎么办?”
成蹊心里想着总归也没多久时间了,便将李景的手一牵,“那就休息会儿再回去,跟我过来。”
他拉着李景,将人一带,引去了魔物在朱雀街租赁的房舍。
魔物一向穷苦,这个房子租的倒是挺大,离朱雀街也不远,只是偏僻,挤在一堆房舍的夹角处,堆了不少杂物,厅里摆放着不少堆在云舟上用的鲜花,还有个极大的镜台,地上放着些乱七八糟的簪花和胭脂,虽然乱,但胜在宽敞干净。
“这里倒是僻静。”李景打量着房舍,看着成蹊摸索着进房间,去点桌子上的灯烛。他则默不作声,从袖中取出符箓,在门缝上贴了一道隔音符。
烛火亮了起来,成蹊身上的挂饰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随着他的行动发出细碎的声响。李景轻轻摘下了帷帽,在外面走了一遭,
成蹊感觉自己心跳的极快,他一紧张就有些想喝水,在屋子里找了找,没找着茶杯,回头去看李景,“我记得我的储物灵器里存了茶具……”
李景却已经从镯子内将杯子放在了桌案上,不过搁着的不是茶,而是酒。
成蹊挑眉,他拿起酒壶,摩挲着瓷白的瓶子,“酒?”
李景嗯了一声,他转身去房间另外几侧,将窗户轻轻合上,“身上只带了这些,院子里有井么?我去烧。”
“不用,这就够了。”成蹊拉住了李景的衣袖,酒能壮胆,他仰头就将那瓶子给全干了,没看见李景眼底那丝得逞的笑意。
那酒带着丝丝甜味,还有花香,入口不像是酒,像是甜丝丝的果子汁,然后那一点甜意,忽然在肺腑中烧起了缠绵的火,像是从骨头缝里燃起来,自尾椎冲到天灵盖,将成蹊那一点矜持吞了个干净。
成蹊舔了舔唇,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景,轻轻踮脚,“这酒味道不错,要不要尝尝?”
明晃晃的勾引。
李景喉结微动,“小少爷……我会醉。”
“很烈么?”成蹊眼尾轻挑,桃花一样,他张口,冲着李景拂出一口浸着花香的呼吸,“我倒觉得还好,甜的。”
腰间骤然一紧,他被强横的拖了过去,临了,唇角让人蜻蜓点水似得一吻,卷了半滴酒水入口。
“嗯,很甜。”
咔嚓一声,腰上那一圈繁复的珍珠琉璃做的坠子,噼里啪啦滚落在地,房间里像是下了一场急促的雨。
成蹊腰带被拽落,宽大的袍袖没了束缚,便松松垮垮散开,劲瘦的腰身藏在层层叠叠的衣袍里,再被一层层揭开,露出玉一般的腻白。
少年人肤色匀称,身材纤细却没有过份消瘦,因为多年习剑的缘故,腰细腿长,骨肉匀亭。
成蹊被剥的只剩下亵衣,亵衣还垂在了臂弯,要坠不坠,他腿有些发软,身体也很热,近乎饥渴的贴在李景身上磨蹭,仙人冰凉的衣饰蹭在身上,磨得人有些刺痛。
在这点痛意下,成溪顿时洁醒,纵是再迟钝,也该发现那酒水里有问题了。他抵住李景的肩,避开对方的亲吻,佯装愤怒道:“好样的,你阴我!这酒不正经!”
李景衣衫工整,唯有长发乱了不少,他垂着眼,一边褪了成蹊小衣,一边一脸乖顺的反问:“如何不正经?”
他膝盖顶进成蹊腿间,轻微磨蹭,“是这样不正经。”另一只手带着些许夜间的冷意,从后颈拂落至尾椎,探了一指进去,“还是这样不正经?”
成蹊喘着气,睁大了眼睛,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眼里沁出一点泪,委屈道:‘你人不正经!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李景被逗笑了,他将镯子从手腕上褪下,重新套进成蹊手腕,“那里有?那酒就是最普通的花酿,加了蜜调出来的,当真没往里面放别的东西,不信你自己看。”
“那为什么……唔……我会这样……”成蹊腰椎发软,他扑在李景怀里,有些着迷的嗅着他身上的香气,嗅着嗅着,他回过神采,咬了李景一口,“你是不是……往身上熏药了!”
李景从鼻腔里懒散的嗯了一声,他抱着成蹊坐在椅子上,“倒也没有那么刻意……你不亲我,自然不会中招。但谁让我的小少爷贪嘴,咬着我不放呢?”
后穴被一点点扩张,李景手指细长,骤然摸素过一点,成蹊原本的控诉声便全然堵在了咽喉中,发出急促而尖锐的喘息声。
“嘘,小点声。”李景促狭道,“这房子破旧,想必隔音不好,叫的太大声,可得让人听见了。”
“常年无人居住的废宅半夜点了灯,又传来这般细碎的叫声,只怕招来仙官将此处围上。”
成蹊一愣,闻言顿时缩进了李景的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口,咬着衣襟,当真将呜咽声尽数吞了进去。李景又加了一指,夜里还是稍微有些凉,成蹊身上却汗涔涔的,他跨坐在李景身上,就着姿势,挺着身前在李景身上磨蹭,片刻后,弄脏了景阳天雪色的弟子袍。
腰身软塌下去,头也抬不起来了,乌色的长发下,唯有两个露出来的耳朵尖,通红。
“这就完了?”李景下巴抵在成蹊头顶,一小点,一小点的磨蹭。
片刻后,成蹊汗如雨下,脖颈往下蹭地烧出大片艳红,“不……不行了,你拿出来……我缓缓。”
李景模样有些委屈,他握着成蹊的手指,往自己身前摸索过去,“这就不行了?那我怎么办?”
成蹊指尖像是被颈了一下,他动了动,缓过气后,犹豫片刻,咬牙道:“你别闹……我……我自己来。”
李景眼眸微动,拿开了双手,放在椅子上搁着,一副任人施为的模样。自己来那当真是就是自己来,细长的手指解开腰带,带着莫名的局促和紧张,剥开李景的衣裳,同对方的性器打了个照面。
从前也不是没互相帮助过,但那时在船舱,黑灯瞎火的,只能靠手感,现在……
成蹊瞪着眼睛,直起身子就想跑,然而对上正靠着椅背的李景,同那双染上情欲的眸子对视,片刻后,成蹊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抓着李景的衣裳,扶着性器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
好在方才李景的扩张够久,成蹊吞了一个头,脸色就有些发白。他忽然就有点怀念自己没痛觉的时候了,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垂着眼,一点点的晃动身子,将身体放松到极致,慢悠悠的吞吃下去,觉得疼了便停一停,抽出一点,缓一缓,觉得可以后,使再吃进去一点,磨磨蹭蹭,偏偏眼眶通红,疼的像是要哭了。
李景额头青筋都快崩出来,他看着成溪坐下来一点又要往上爬,实在没忍住,气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成蹊抬头:“啊?”
下一秒,他被掐住了腰,身体一寸寸被劈开,顿时吞入了大半,身体那团软肉被碾开又展平,成蹊浑身都在颤抖,抓住李景的手臂,指甲几乎要陷进去,“……唔……痛!出去!你出去!”
“少爷…不怕……不疼……”李景手臂将他箍起来,小心翼翼地抚着成蹊的背,然而身下却并不温柔,极其强势的将整个性器送进去,一口气吞到底。
长发沾在汗涔涔的皮肤上,一时间黑是黑,白是白,很快那段白玉似的身体洇出一片红,从涣散的眼角到鼻尖,到最后连胸口都红得厉害,成蹊半张着口,一下一下的吸气,眼晴已不会眨了,直愣愣盯着,从眼尾坠下泪来。
李景瞧着心疼,一小点,一小点啄着他的眉眼,咬着他的唇珠,待得成蹊渐渐缓过来,方才慢慢挺动,循着方才摸索到的点,一下一下,抵着最要命的地方研磨,成蹊像是又活过来了,他的身体摇摇欲坠,翔紧了脚尖,口中断断续续地抽气,手指抓着李景的袍子,声音破碎,“呜……你……混账!”
他已经有点迷糊。
李景起身,托着成溪的腿,半挂在自己腰上,“我还有更混账的。”
外袍被铺在了桌案上,成蹊视线翻转,他看见了老房子陈旧的房梁,而后那房梁就晃动起来……不,应当是他晃动起来。
旧桌子经不起这般折腾,桌子腿咯吱咯吱响,桌案被撞了一下,烛台一晃,底座打了个小圈,勉强稳住了身形,烛泪滚下去。
再片刻,烛台不住晃动,那半截残烛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不待燃尽,便从桌上滚了下去,啪一声,倒裁葱般,砸在地上,悄无声息的灭了。
不过无人在意。
成蹊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上,他捂住脸,咬住手指,浑身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上下打着摆子,他已经被推至极乐,却被掐住了释放源头,他想求饶,李景却不给他求饶的机会,咬着他胸前殷红一点点磨蹭。
成蹊的手指被抽出去,另一段白玉似的指节探进他口中,拨弄他的唇舌,“别咬自己,咬我的。”
成蹊眼前朦胧,盯着眼前人,愤怒地下口,便听见李景嘶了一声,他口中顿时漫出了一股血腥气。
成蹊便稍微松了下口,又开始心疼,用软红舌尖绕着那创口一点点的舔舐。
李景的呼吸声越发急促,他看着桌案上浑浑噩噩的成蹊,再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发疯似的啃噬。
成蹊经不住刺激,一阵痉挛,又泄了一回。
好在李景总算是完事,成蹊如此想到。他瘫在桌案上,四肢大张,如一条翻肚子的咸鱼,连手指也懒得动了。
片刻后,他听见了窸窣的声音,被人温柔的抱起,搁在了床榻上。被子应当是新垫的,蓬松柔软,成蹊刚想躺下去,想到自己现在一身狼藉,又挺直了身体坐起来,“不可,现在不能睡,得先洗澡!”
李景坐在床侧,正在脱衣服。见状挑眉,在成蹊惊恐的目光中,将人又按了下去,“无事,做完再洗。”
成蹊:“……不……不是已经做了吗?”
李景正在解扣子,闻言失笑,“天还没亮呢。”
成蹊:“!!!”
他扭头便颤领藐巍往后爬,没几步便被拽住脚踝,拖了回去。
颠鸾倒凤。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一声鸡鸣,天将亮。
成蹊从昏迷中醒过来,稍微一动,便又软了下去。他被催折到了极致,嘴一张,带着哭腔,尽职的提醒,“李……李景……你不是……请假就请了一晚上么?”
李景顿了顿,将他抱起,看着成蹊全身发疯似得颤抖,他将人从背后揽了,咬着那段软玉似的后颈,轻声道:“没关系,还能再旷一天。”
成蹊:“……”
成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