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邱白靠在墙上,垂着头,发出一声声急促的喘息。
他全身不着一物,唯有细瘦的胯骨上戴着一个贞操锁,黑色的皮带、雪白的肌肤,相互映衬着,形成一种靡丽的色彩反差。
花洒里流出的热水浇在发丝与泛红的肩颈上,划过精致的锁骨,淌过劲瘦的腰线,最后流进贞操锁里,顺着那金色的笼子,一滴一滴落在勃起的阴茎上。
阴茎已经胀成了紫红色,龟头顶着鸟笼前端的凸起,隐隐发出钝痛,却又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快感。
于是阴茎胀得更大,疼痛也更剧烈,如此在舒爽与痛感之间循环往复,割舍不掉,又释放不出,无比煎熬。
邱白攥着拳,碰不到,也不敢碰,主人的命令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墙,横亘在他和肉欲中间,他无法违抗。
欲望在禁锢中发酵,邱白无法抑制地想起周远,想他英俊的面容,想他低沉的嗓音,想他在调教中冷酷的眼神,也想他在结束时温暖的抚慰。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疼痛是周远给予的,似乎一切都变得甘之如饴起来。
邱白的喘息越来越急促,他痛苦地皱起眉,喉结滑动,脖颈上筋骨凸起,布满晶莹的水珠。白皙的小腹因为竭力忍耐着欲望,也微微泛起红。
呼,不能再想了。
他把水温调低,然后闭上眼,打算用冷水将欲望平息下去。
微弱的手机铃声穿透门板响起,这是他给周远设置的独特铃声,邱白倏然睁开眼,手忙脚乱地打开浴室门冲出去,在看到屏幕上“主人”二字时,又犹豫了起来,他还没穿衣服呢……
现在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算了,早都被看光了,害什么臊啊!
邱白打开了视频,接通的一瞬间想到什么,慌忙跪了下去。
屏幕那头出现周远英挺的面庞,他穿着圆领的家居服,露出深刻的锁骨。头顶黑发垂在额头上,没了那分禁欲冷淡,多了一点年轻和随性。
“主人。”邱白眼睛亮亮的,高兴地唤他。
男人漆黑的眼眸一扫,看到邱白光裸的上半身还沾着水珠,头发也在滴水,就知道他在洗澡。
薄唇开合,嗓音低沉磁性,“去擦干。”
邱白点头,把手机立好,然后站起身子去拿浴巾,这样一来,他只穿着一条贞操带的屁股就暴露在周远面前。
雪白挺翘的臀肉中间,一条银色的链子若隐若现,黑色系带在纤瘦腰间晃动,走路时金属鸟笼垂坠泛光。
色彩,动态,光影。
——真是好风景。
周远漆黑的眼眸依旧平静,只是在深不可测的眼底,飞快划过一个细微的波动。
邱白再次回来时穿了个T恤,脖颈上戴了个红色项圈——主人只允许他在洗澡的时候摘下。
头发吹得乱糟糟,几根呆毛愣愣地翘在头顶,看得出来是很赶时间了。
邱白看着屏幕小窗里的自己,不好意思地抬手压了压头发。
“主人。”他又叫,声音清越,眼神欢快,愈发像一只见了主人就摇尾巴的小狗。
“嗯。”周远淡淡应声,“跪哪了?”
邱白把手机往下照,“地板上。”
白皙的膝盖杵在光溜溜的木地板上,周远皱了下眉,“没铺地毯。”
“没有。”邱白笑笑,“狗狗一个人住,打扫起来不方便。”
“去床上。”
主人心疼他呢,邱白美滋滋地跑到床上去跪着。
“主人,今天工作累吗?”他没话找话。
“不累。”周远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你明天有空吗?”
邱白盯着主人握着玻璃杯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有上下滑动的性感喉结,也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邱白。”男人声音微沉。
“啊,主人。”邱白如梦初醒,“对不起,我走神了。”
“在想什么?”
“想主人真好看。”邱白老老实实说实话。
周远低笑一声,来自胸腔的震颤仿佛穿透了手机屏幕直达另一端,邱白感觉自己的耳朵都麻了半边。
“明天有空吗?”
“明天……”邱白顿了下,“明天有空。”
周远还是察觉到邱白一秒钟的犹豫,他屈指敲了敲桌面,“我说过什么?”
“要说实话,主人。”邱白垂下脑袋,蔫蔫地说:“狗狗明天和室友约好了去江边写生,我可以和他们说换个时间的。”
能和主人见面,谁要去画画啊。
不过以周远的性格,肯定不允许他推掉约定去见他了,可惜。
果然,周远说:“做你计划好的事。”
老古板,邱白心里咕哝。
但下一秒他又听见周远说:“结束了我去接你。”
邱白眼睛“唰”得一下亮起来,“真的吗?太好啦,谢谢主人!”
如果邱白有尾巴,此刻一定摇得比小黄还欢。
宽广的江面上有烟灰色的雾气升起,对岸的高楼大厦也在这一片雾霭缭绕之下,只隐约露出一点模糊的轮廓。
“邱白,你一个劲儿的看手机干嘛呢,赶紧画啊,画完作业就回家了,这天怪冷的。”林舒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
邱白看着手机,头也不抬,“我等人呢。”
和主人约好的下午四点,现在已经三点半了,可实际上,邱白从上午来到这里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等什么人啊?”林舒拢了拢羽绒服,把脸往领子里缩。
“不告诉你。”邱白拿起画笔沾了一点白颜料,把江面上的雾气涂得更浓重一些。
林舒撇撇嘴,目光随意向四周望了望,忽然凝在一个男人身上,惊呼道:“邱白快看,那帅哥好有型!”
邱白转头望去,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车边,宽肩窄腰长腿,身形挺拔如青松,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
他的面庞被薄雾笼罩着,看不真切,但男人身上那种沉静内敛中透着一丝冷冽的气场,宛如古井无波的寒潭一般,神秘且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即使相隔几十米,也让邱白一眼认了出来。
邱白眼神亮了亮,心跳也快了几分,下意识就起身小跑过去。却有人比他还快,是江边的摄影爱好者,忍不住上前询问是否可以拍张照。
周远淡淡说了句抱歉,摄影爱好者只好失落地离开。
他抬眸,见邱白过来,把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然后便克制地熄灭了扔进垃圾桶,微微捻了下手指,散去指间的烟气,然后缓缓迎上去。
邱白乐颠颠地跑到周远面前,声音扬起来准备开口,想到是在外面又压下去,小声而雀跃地唤了句,“主人。”
周远看见少年冻得发红的脸蛋,眼神暗了暗,把围巾解下来缠在邱白脖子上。
邱白摸了摸还带着主人余温的围巾,笑得眉眼弯弯,轻声说:“谢谢主人。”
周远“嗯”了一声,问道:“画完了吗?”
“画完了!”邱白说,“等我去收拾一下画板!”
两人来到江边,林舒目不转睛地盯着周远看,被邱白拍了一下,“看什么呢!”
“嘶——”林舒揉了揉肩膀,小声问邱白,“你认识这帅哥啊,这谁啊?”
一句“主人”差点脱口而出,邱白及时憋住,正纠结着叫什么。周远上前一步,对林舒伸出手,“你好,我是邱白的叔叔。”
“叔、叔叔好,我是小白的室友。”林舒愣了一下,握手夸道,“您长得真年轻。”
也许是因为保养得好,常年锻炼身体,周远确实要比同龄人年轻许多,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邱白没想到周远会这样介绍他,虽然自己以前是叫他叔叔没错,但总感觉很奇怪,非常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抿住唇憋着。
邱白收拾好东西,准备跟着周远离开,被林舒扯了一下衣角,挤眉弄眼道:“你叔叔身材太好了,能不能跟他说说,让他给我当模特,下学期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衣服。”
邱白瞬间黑了脸,林舒要画人体,需要的可是裸模。他使劲拍掉林舒的手,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屁吃!”
他还没捞着画呢,别人休想!
车里,邱白坐在副驾驶,眼睛盯着周远看,从侧面能看到男人专注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和流畅优美的下颌骨。
实在是很好看的,邱白手有些痒,这大概是学美术的通病,见到美好的人或风景就想画下来。
少年的眼神太直白,周远瞥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说:“你想画我?”
“啊?我……”邱白支吾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主人的骨相好看,我想画。”
周远没回应。
车里暖气开得足,邱白热得脑门冒汗,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把围巾解开一点。
“可以让你画。”周远忽然开口。
红灯了,周远踩下刹车,视线移到邱白晶亮的眸子上,“下个月有一场表演,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就让你画。”
“什么表演?需要我做什么?”邱白期待又紧张地问。
“还早,我们慢慢来。”周远的目光落在邱白两腿之间,“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邱白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下意识夹紧了腿,手指绞在一起,小声道:“今天是主人让我带锁的第三十一天,刚好满一个月。”
“嗯。”周远转过头,重新启动车子,“今天可以摘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