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掠星进去的脚步停了下,宿延抱过那个玩偶走到他跟前,语气亲昵:“今天好晚。”
“你为什么还没睡?”沈掠星眉头微微蹙起:“马上要比赛了。”
“等你啊。”宿延轻轻笑了:“这次我把这橄榄球宝宝带去行吗?”
沈掠星点点头:“带去好了。”
那橄榄球玩偶是沈掠星在网上给宿延订做的,一共做了三只,红白相间的配色,毛发摸起来非常柔软,抱着特别舒服。
每只玩偶脸上是不同的表情,最大的正端坐在宿延床头柜上,戴着墨镜装酷;中等大小的那只被宿延抱在手上,正开心大笑着;最小的那只被做成挂件挂在宿延的训练包上,表情很呆。
当时订做的时候店长让沈掠星从三个尺寸里选择一个,毕竟做一只至少两百块,大多数人都是订一只。
沈掠星选了半天,总觉得三个尺寸都很可爱,于是原本计划的送一只手工玩偶变成了送三只。
沈掠星抬手摸了摸橄榄球宝宝的头:“这只最开心,一定能带来好运。”
“那能让沈掠星别躲着我吗?”宿延低磁的询问冷不丁响起,沈掠星蓦地抬头,撞进宿延专注而沉肃的注视中。
卧室静了一瞬,在沈掠星不知如何回应的沉默中,宿延轻声开口:“这件事或许和他们有关吧。”
沈掠星望着他,难得在宿延脸上看见一闪而过的迷茫:“但我也…有点无辜吧?”
宿延正认真地提出问题:“沈掠星,你说呢?”
耳边嗡嗡地环绕着什么声音,沈掠星面对宿延直率澄澈的目光,咬着牙,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躲着我吗?”宿延又问。
沈掠星嘴角动了下,很小声地说:“不可以。”
“再躲我怎么办?”宿延逼近人,直到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橄榄球宝宝。
沈掠星眨了眨眼,睫毛长密,被柔软的夜灯一照,望着人的模样特别楚楚可怜。
好像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不准装可怜。”宿延咬牙切齿,委屈的明明是他。
“我没有。”沈掠星否认:“我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终于说出心里话,沈掠星松了口气:“何净和祖姑母也都跟你说了,对么?”
“嗯。”宿延语气微沉:“所以我今天提前下了训练,以为你会回来找我商量。”
结果人家不仅不商量,还故意晚回躲自己,宿延差点就要暴走教学楼去逮人了。
“不商量了。”沈掠星又摸了摸橄榄球宝宝:“只是一点线索,真相到底是什么还没定论,现在最重要的是比赛和高考。”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宿延将橄榄球宝宝抛到一边不让沈掠星分心,认真地望着他:“无论后面再有什么线索,都不准私自行动。”
沈掠星黑亮的眸子定定看着宿延,眼底情绪不明,宿延似乎很不满他没有立刻回答,抬手按住人的下颚:“说好。”
沈掠星抿了抿唇:“好。”
“他们很危险。”宿延目光偏冷、那严肃的神情不像是普通的警告:“在我家看到的他们都是装的,真实的他们充满恶意,不准擅自行动,知道了吗?”
沈掠星很少见宿延这么凝重,下意识便点了头,答应他。
见沈掠星态度端正,宿延终于松了口气,他把头搁到沈掠星肩上,声音软下来:“真的,你要是出了事,我会疯的。”
“不会的。”沈掠星抱住宿延:“我跟你保证。”
这晚两人约定好,在没有更多的线索与证据出现前,将一切重心放在学习和比赛上,距离高考只剩两个月,沈掠星等得起。
而这晚过后,宿延发现沈掠星似乎十分吃软不吃硬,决定以后多学一学撒娇,然而在刷撒娇女主播的时候刚好被沈掠星发现,自己他妈又解释不清,足足被人鄙视了一个星期。
宿延的第三场比赛如期而至,沈掠星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但高考在即,没办法分心再去看比赛,只能在学校等着消息。
最近高考班三天一小测五天一大测,宿延比赛这天刚好是周测,沈掠星在考前给宿延发了个加油,后面就被收掉手机进了考场,一天考下来头昏脑胀,但下考场拿回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打开了赛况软件。
比赛刚刚结束,另一只队伍以微弱的优势取得了胜利,但评论区无论是国外IP还是国内IP,都清一色在夸赞南墨橄榄球队,说整支队伍非常团结、说看到了豪门球队的影子、说宿延拼得像家里并没有家产让他继承……
沈掠星随便点开几支比赛集锦,一分钟的集锦里有大半分钟都在对抗,而且是NFL级别的冲撞与抱摔,几乎每一下都攥紧人的心脏。
宿延在各个集锦中都尤其惹眼,沈掠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场上不要命的冲撞,心脏一次次提到嗓子眼。
突然间通话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上端弹出一个微信界面:宿延邀请你视频聊天……
沈掠星立刻点了接听,对面杂声不断,画面先是一黑,但两秒后明亮起来,只是晃得厉害,拿着手机的人好像正在走路。
先是戴着头盔的人入镜,在白色的走廊里不知朝哪走着,见沈掠星接听了电话,那人抬手,将头盔一把扯开,露出了满是汗珠的脸。
连发丝都潮了,有些贴在额上、有些随着走动而晃动,像是刚洗了一把酣畅淋漓的澡。
宿延边走边朝沈掠星笑,他走得意气风发,尽管满身是汗,却也不见累意,眸子亮得厉害:“星星!”
沈掠星也冲他笑:“我知道,你们比完了。”
“你猜猜我现在去哪?”宿延身旁来来往往不少球员,他边和众人打招呼边和沈掠星视频,沈掠星捧着手机,看着屏幕里张扬自信的宿延,有些移不开眼:“去哪呀?”
宿延挑眉:“和KCC的教练经理谈合同细节。”
沈掠星呆了两秒,紧接着直接跳起来:“选上了?!”
“第一个被选上。”宿延继续嘚瑟:“半场刚下去,经理就到我们休息室蹲我了。”
“太棒了!”沈掠星也激动起来:“我就说你一定可以的!”
“嗯。”宿延抿唇笑,看旁边没什么人了,凑近屏幕盯着沈掠星:“果然是听老婆话才有饭吃。”
沈掠星:……
“要不要出来跟我吃晚饭,庆祝一下?”宿延问。
沈掠星其实还有晚自习,但宿延被KCC选中不亚于自己高考考上A大,是个非常值得高兴与庆祝的事,他点点头:“我跟老师请假。”
宿延很快和KCC谈好了合同的细节,只是对五月初前往美国进行入队体检以及训练这件事有些微词,但每个新人都是这个季节入队,他没理由标新立异,便爽快地将合同签了。
至此,宿延离成为一名NFL职业橄榄球选手只有一步之遥。
晚上宿延的肾上腺素明显没有飙完,吃完饭拉着沈掠星去接了沈志强跑城江边散步,沈掠星知道他高兴,便也纵容着他疯。
“大家是不是都在祝贺你?”沈掠星被宿延牵着,抬头问他。
宿延点头:“队里的、还有不少同学朋友,都给我发了消息。”
沈掠星顿了下:“家里呢?”
宿延笑了一声:“你指望他们为我高兴?”
沈掠星大概知道宿延家里对他打职业的态度,但还是有些不理解:“你爸妈都、没有表示吗?”
宿延拉住朝前暴冲的沈志强,沉吟片刻:“倒是也有?”
“发消息了?”
宿延摇头,无所谓地笑了声:“成为了NEP的赞助财团,让他们不要选我。”
宿延向往NEP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父母在半年前就进行了NEP赞助商招募的投标,也是煞费苦心。
沈掠星吃惊地好几秒都没有说出话,再开口时语气凶愤:“他们好像有病,我可以这么说吗?”
“你甚至可以诅咒他们。”
宿延转身将人揽入怀中,不打算再聊这个扫兴的话题,低头亲了下沈掠星,眸色深黯:“我想要沈掠星给奖励。”
沈掠星抬眸,宿延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望,他咬了咬唇,也大大方方问:“要怎样?”
“我以为比完这场我会累瘫。”
宿延说得隐晦又全是暗示:“没想到结束后精神更好了。”
“嗯,明白了。”沈掠星故意道:“你再陪沈志强跑两圈。”
“不要。”宿延道:“他看起来倒是有点累了,我们回宿舍吧?”
“行,回宿舍休息。”沈掠星假装听不懂宿延的暗示。
“回宿舍你有办法让我更累一点。”大抵是入了夜,宿延比白天还要明目张胆,喉结滚了两下,忽地凑到沈掠星耳边说了句什么。
沈掠星的脸“唰”地一下红了,似乎完全没预料到宿延会说这么露骨的话,他羞臊德猛地往回走,扯着宿延和沈志强齐刷刷跟着他走。
宿延在他后面笑,沈掠星走得飞快,一直到上了车,宿延发动车子,他还是别着脸,似乎再看宿延一眼都做不到。
直到车子驶过一个街区,沈掠星忽然出声:“停一下。”
宿延不明所以地停下,沈掠星飞快下车,就在宿延以为把人弄得落荒而逃时,看到沈掠星进了一家药店。
又有哪里不舒服吗?宿延刚想下去看,沈掠星就提着一个袋子出来了,他走得飞快,而且东张西望,似乎很害怕被别人看到自己买了什么。
“买了什么?”沈掠星上车后,宿延问他。
沈掠星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语气尤其壮烈:“我不会选尺寸,不知道哪种合适你。”
宿延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猛地跳了两下。
紧接着,黑色跑车像一支利箭般飞速冲向黑夜、几乎在瞬间消失不见。
……
南墨宿舍601的浴室在此刻显得狭小,原本已经洗过澡的沈掠星被宿延以帮忙送毛巾为由被他一把扯进浴室。
受伤那阵子沈掠星穿的都是宿延的T恤,后来那几件T恤也没有扔,被当做睡衣穿。
此刻沈掠星穿着宿延的睡衣,被热水淋了一身,双臀被宿延拖着,内裤早早被宿延撤下挂在脚踝,宿延用身体将他扣在墙上,空出的那只手钻进T恤下摆,去抚弄沈掠星微微起来的物件。
每次都是这样,沈掠星完全无法对抗宿延的力量,他只能死死勾着宿延的脖子,急促地喘息,告诉他够了。
宿延一边吻着人、一边套弄沈掠星那最隐秘的部位,稍稍分开后又咬了咬沈掠星的脖子:“干嘛要去买避孕套?”
沈掠星咬咬牙,呼吸急促,又张开粉嫩的唇,声音里都是抗拒:“你不要这样弄我!”
每次都把他抱起来,自己所有的支撑都只有宿延,可宿延也是罪魁祸首,这让沈掠星非常无助、又羞耻。
“怎样?”宿延眸色很暗,他将沈掠星又抱得紧了些,手下动作愈发过分:“待会儿操你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沈掠星睫毛颤着,羞耻地闭上眼,宿延那坚硬的欲望死死抵着他的腹部,存在感强烈得像一根炽热的铁棍。
宿延浑身潮湿地将沈掠星抱进卧室,沈志强在阳台外躺着,听到动静后抬了抬头,但什么都没看到,宿延就把卧室门关上了。
沈掠星的身体很柔软,带着少年独有的清瘦和柔韧,腿长而直,腰又细又漂亮,白皙的皮肤因为刚刚释放过的原因,变得非常粉。
宿延将人放到自己床上,看到沈掠星的模样几乎快要爆炸,下身硬得不像样子,他抬手三两下拆了沈掠星买的避孕套,弄了两下骂了句脏话。
沈掠星被抵着动不了,只湿漉漉地望着人,不知他在生气什么。
“太小了,套不上。”宿延气呼呼覆住沈掠星,那物难耐地在沈掠星腿缝间游移:“不知道我的大小么?”
腿间的皮肤瞬间被烫到,沈掠星的湿衣已经被宿延脱掉,这时和人赤裸相拥,宿延硬挺的肌肉身体抱着其实很舒服,沈掠星吸了吸气:“我没看,药店阿姨随便拿的。”
“笨蛋。”宿延咬牙切齿,然后腰身无法克制地动起来,在沈掠星腿间抽插。
沈掠星攀着人的肩膀,那物太长太大,不经意便会碰到某个更加隐秘的地方,他声音微颤:“不能将就着戴一下吗?”
“完全塞不进去。”宿延委屈道:“真的很他妈想跟你上床。”
沈掠星:……
“那要…不戴呢?”沈掠星见人满脸的不高兴,妥协着问。
宿延停了停,有些跃跃欲试从眼底一闪而过,但最终摇了摇头,声音微哑:“那样容易生病,就这样,没关系。”
宿延将沈掠星整个人抱在怀中,扣住他的腰,从后面去摩擦他的臀缝和腿缝。
沈掠星不可避免地被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弄得溢出些难耐的声音,每次一出声,宿延似乎都更加兴奋,动作更加激烈,但那物压根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一直过了很久,宿延忽然将沈掠星死死抱住,那物嵌在沈掠星臀腿之间,良久,沈掠星感觉到自己那一片都湿了。
腿间的皮肤已经被摩擦得有些疼了,沈掠星松了口气,转过身,无辜地看着释放了很久的宿延,声音也有些哑:“好了吗?”
宿延沉默着不出声,只低头用力吻住沈掠星,在那激烈相交的接吻中,沈掠星感觉到自己又被顶住了……
夜里的江边,宿延在沈掠星耳旁说,我想累死/在星星。身上。
但这个夜晚的这个愿望并没有实现,倒是星星本人累。晕在了四分卫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