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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第三年的中秋节 02

崇关北 生为红蓝 2357 2024-11-07 07:42:20

出航前的休戈,甩着狼尾巴耸胯挺腰,精神抖擞的摁着萧然立证自己作为男人到底行不行。

出航后的休戈,耷拉着脑袋趴在萧然肩窝里呜呜嘤嘤的乱蹭,稀里糊涂萎靡下来的小兄弟半硬不硬的顶在萧然腿间,好像真的不太行。

“然然……呜……”

向来无所不能的男人垮下身形,垂头丧气的埋在萧然颈间闷哼出声,打着转的尾音听上去软乎乎的,格格不入的反差挠得人心头发痒。

唇齿相贴,是酸溜溜的橘子味,天知道休戈在他回来之前已经吃了多少个橘子,就为了熬过出航时的颠簸。

萧然唇角一抿,竭力忍住了腹诽嘲笑的冲动,他知道休戈一心撑到现在都是为了陪他过一个不重样的中秋节。

明明是老夫老妻知根知底,却偏要绞尽脑汁的给对方备下惊喜。

从那年昭远墙头的漫天烟火开始,这个节日就成了他们私底下心照不宣的秘密,一年比着一年过,年年都要弄出新花样。

“我去给你弄药,你喝完睡一觉。”

萧然眉目低敛,面上的神情温和极了,他将休戈炸了毛的脑袋往下一按,好生搂去胸前,松散的衣领四敞大开,他大大方方的挺起胸口让休戈凑上来贴贴,这是休戈最喜欢的日常活动之一。

“没事的,师傅们说了,今天没风浪,等到海上就好了。”

他吻上爱人乱蓬蓬的卷发,体贴备至的温声安抚,抛开别的不提,他倒是很喜欢现在这种情景,往日里都是他头疼脑热,休戈鞍前马后的照顾伺候,如今身份交换,他也有机会让休戈在他怀里撒一撒娇,虽然休戈人高马大总是压得他喘不过气,但也算是别有风味的。

有情饮水饱,萧然这些年早已被休戈对他浓情蜜意捂软了筋骨的,从头到脚不见半分凌厉,他撑着身子倚坐起来,让休戈在他身前埋得更舒服,松散的长发垂去额前,遮住他清俊的眉眼五官,衬得他愈发温润如玉。

“你行不行我还不知道吗?”

耍流氓这种事情近朱者赤,近休戈者能在原上赶车赛马。

堂堂殿君,一个顶俩,萧然兜着休戈硬邦邦的腮帮子捧在自己胸口使劲一撮,连着在他额上吻了几下,直到给休戈额上嘬出了一个红彤彤的印子。

“你哪有不行的时候。听话,喝完药就行了,晚上肯定行。”

“呜——嗯……”

为了夜里重振雄风,休戈云里雾里的捂着脑门钻去被窝里,被萧然哄得服服帖帖。

船只离港,萧然踩上靴袜去后舱煮药,止吐补气的汤药着实是对付孕吐的方子,只是多添了点整治水土不服的药材进去。

洛清越的手下都是一等一的人精,为了维护休戈一国之君的面子,纷纷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最多在船上高声夸两句殿君把王上照顾得事无巨细,两个人感情一定很好。

——等到来年开春结算分成,洛清越一定会故作惊起的发现自己的东隅商队又免了税,剩下来的银亮刚好足够给伊尔特在东隅城里盘下商铺,开一家北原特色小吃店。

汤药煮沸,船入深海,萧然稳稳当当的端着药碗回到休戈身边,口对口的哺了他一碗药。

药物涩苦的味道比寻常方子清减许多,待喝完了还有一颗圆溜溜的奶糖,萧然兢兢业业的模仿着休戈照顾他时的模样,一颗奶糖在他们口中往返推搡,有大半化成了甘甜可口的液体。

“然然,陪我睡——”

纵马执刀的北原汉子钻去被窝里,扭捏做作的将被角扯起盖过半张脸,完全顾不上露在外头的脚丫子,休戈眨眨眼睛,乌溜溜的黑眼睛转了个圈,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后脊发凉的可爱劲。

——用时下流行话本里的言语总结,大概就是那种看上去那么可爱,打别人一拳一定会让别人哭很久。

“好。往里点,我搂着你睡,能稳一点。”

而萧然却应答的从善如流,爱慕、缱绻、情愫、陪伴、情意暖人筋骨,也蒙蔽双眼,萧然眼中的休戈和别人不一样,他眼中的休戈永远是闪闪发光,惹人喜欢。

他脱下靴袜,掀开被子挨着休戈躺下,又屈起一肘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拥着休戈的后背,汤药的涩苦和奶糖的甘甜融到一处,沁得人头脑昏沉眼皮打架,他俯首吻上休戈毛毛躁躁的发顶,倾泻而下的长发笼去枕畔,再一次和休戈发间那缕发辫交织到一处,仿佛从未分离。

守在门外准备送番茄汤的阿斯尔轻轻掩上了半开的房门,秉承着绝不浪费食物的习惯,他自己端着汤碗一饮而尽,然后被酸得皱眉跺脚,捂着嘴巴憋红了鼻尖。

休戈有萧然守着,阿斯尔终于可以专心致志的忙自己的事情。

他要给何昭带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他要东海里的鲛人珠,那种东西只生在几十年或几百年的老蚌里,大部分采珠人一辈子也碰不上一个,但他决心已定,不弄到誓不罢休。

和有鱼干虾干当随手礼就万事大吉的何圆圆小朋友不一样,何昭是双生子中体弱多病那一方,单是去年一年的功夫,何昭就因为夜里看书而闹过好几次眼疾了,鲛人珠光泽和润,明如皎月,柔光晕散,既能照明又不伤眼,普天之下,只有这个东西最合适给何昭夜读用。

洛清越手段多,货源广,还真在东隅城里弄到了一枚货真价实的鲛人珠,价格虽高却也是萧然和休戈能负担起的,然而阿斯尔出于某种他还搞不明白的缘由,总觉得若是还要两位父亲出这笔银子,他就在何昭面前抬不起头。

阿斯尔的倔劲是萧然和休戈的集大成者,凡是他认准的事情,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待采蚌船平缓驶入产蚌的深海,日头已经悄然斜下,想来是萧然买的止吐药管用,没有休戈作法的船头风平浪静,有经验的采珠人披挂装备准备下潜,阿斯尔有模有样的挂上充满气的羊肚囊子,扎紧了袖口和裤管的鱼皮面料。

他随萧然学内息,下潜深海也是历练功法的好途径,自打雪山暗河那档子糟心事之后,他愈发勤勉刻苦,他比同龄的孩子更珍惜时间流逝,他希望他能早早扛起担子,他喜欢看着他两个爹肆无忌惮的腻乎到一处不干正事,在他心里,那才是他两个父亲应得的生活。

日头斜下,海水偏凉,阿斯尔吐纳一周,沉心静气,按照萧然交给他心法尽可能的扩开胸腹吸入空气,内功是越练越精的,他一个下海采珠的新手居然能同带他的老师傅们保持统一的潜浮规律,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这里的任何人绝不包括休戈这种刚缓过劲来就第一时间来警告儿子不要打扰自己婚后幸福生活的不称职的爹。

“噗——噗咳——咳咳!!唔咳咳!!!”

阿斯尔一口气走岔,直接捂着胸口在甲板上来回打滚,他念在脑海中的小何昭被休戈一巴掌达成了幻灭的泡沫,他瘫在甲板上对着恢复精神的休戈无语凝噎,满心惦记着要找阿爹告状。

“瞅见船边那两道索了吗,一会要么顺着上来直接进后舱,要么在下面舢板上猫着,晚点我要带你阿爹干正事了,自己自觉点。”

对付儿子,休戈天下第一,阿斯尔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那股熊孩子的劲和他年幼时一模一样,他蹲下身来,笑吟吟的揉搓了儿子小卷毛,和蔼可亲,一针见血。

“要不然,我回去就跟昭昭说,你在东隅城认识了好些个小姑娘,小妹妹大姐姐的都给你塞荷包缝香囊。你三水姑姑可说了,昭昭今年开春就在院子里种了好多苦瓜。”

作者感言

生为红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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