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浇在交缠的身躯上，花崇胸口几乎贴着湿滑的墙砖，勉强撑着的手臂正在发抖。
柳至秦在他身体里进出，香皂沫和射进去的东西被带出来，在红胀的入口堆积成一圈，很快顺着水流滑向腿间。
不久前他们还是面对面的姿势，柳至秦抬起他的左腿，他的背紧紧压着墙砖，被顶得不断上下。
他喜欢那个姿势，虽然站得不太稳，但他可以环着柳至秦，在最近的距离里看柳至秦。
看柳至秦操他。
柳至秦这个人，平时在情绪把控上几乎无懈可击，永远从容。
但在操他的时候，柳至秦的狂和贪婪和失控就像涌出海面的潮水，显而易见。
柳至秦掌控着他，往他最难承受的地方顶时，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完全被快感支配。
柳至秦又很恶劣，偶尔吊着他，不让他爽到失控，要他哑着声音求，叫小柳哥，叫弟弟，叫老公，叫一切让他羞耻的称呼，才接着往深处抽插。
他受不了了，柳至秦也不停下来。
就像刚才，他流着眼泪，在柳至秦的背上留下好几道抓痕。
可是其实他也掌控着柳至秦。
柳至秦看他时，眼中全是露骨的痴迷，就像一头被欲望支配的野兽，什么成熟稳重，什么温柔体贴都没有了，甘愿被他驯养。
他的左腿有一片很深的指痕，是刚才被柳至秦勒出来的。
柳至秦一边咬吻他的唇，一边射在他里面，他的全都交待在柳至秦手上和小腹。
高潮和深吻让他难以呼吸，但那一刻又那么甜美。他沉溺在那种虚脱与快感中，头脑晕乎，腿根有些发麻
柳至秦松开他时，他下意识就靠进柳至秦怀里，想亲亲柳至秦的喉结，再亲亲柳至秦的锁骨。
气氛那么好，他甚至可以在水流中一路向下吻，含住那还很精神的玩意儿。
但是柳至秦竟是冷着脸，强横地将他从怀里扯出来，他脚下打滑，险些因为失去重心摔倒。
柳至秦搂住他的腰，将他转向墙壁，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分开他早已被捏红的臀，就着淌出来的精液，又插了进去。
他没忍住，呻吟连连，手胡乱往后挠，却被柳至秦卡住。
比起刚才那一次，柳至秦此时更加粗暴，将他压在墙砖上，还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高高仰起头。
疼痛和快感混淆在一起，不管哪一种都激烈得他心脏紧缩。
他看着上方白色的墙砖，明明承受已经耗尽了力气，还分心地想，柳至秦好恶劣。
柳至秦的温柔是给他独一份的，恶劣也是给他独一份的。
同事们说柳至秦冷酷，其实柳至秦真正的冷酷在他这儿呢。
本性暴露了，骨子里对他的恶劣压抑不住了，还要给他翻个身，不让他看到。
“柳，柳至秦……”
“慢点……”
“慢点，我不行，不行了……”
“求你，求你，柳至秦……”
他脚趾已经蜷曲得不像样，压在墙砖上的手臂浮出一道道青筋，他受不了了。
可是任他怎么求饶，柳至秦也不为所动，抽插得更加凶悍。仿佛他的求饶根本不是本心，而是助兴的小情趣。
他大口喘息，喉咙接连挤出呻吟，眼睛已经失焦。
柳至秦在惩罚他呢，他得受着。
也得惯着。
自他恢复得差不多，柳至秦就一次比一次恶劣，给与他的疼痛那么真实，而他竟然迷恋这种疼痛。
柳至秦掐着他脖子的手忽然松了劲，但没有移开，如野兽锋利的牙，在他的喉结、动脉附近逡巡，中指压在喉结上，恶趣味地摩挲。
抽插却停了下来，性器没有完全退出，停在一个微妙的位置。
让他空虚，让他迫切地想要被填满。
他忘了自己刚还求过饶，主动摆动腰臀，迎合柳至秦，邀约柳至秦。
“进来……给我……”
柳至秦舔着他的后颈，牙齿在皮肤上磨。
那里有一块痕迹，是前天柳至秦咬出来的，是野兽给猎物打下的标记——
这个人是我的。
痕迹尚未消退，又被新的痕迹覆盖。
他情不自禁地战栗，柳至秦的手指探入他的口腔，肆意搅动，勾住舌根，又压住舌面。
唾液从唇角流下，他听见柳至秦在他耳边低语:“给你什么?”
这低音如同大剂量的春药，他更加卖力地摆着腰，发出几个不成句的音节。
柳至秦穿上了温柔的外衣，耐心至极，“你要我做什么?”
他舔着柳至秦的手指，口齿不清，“要你，要你……操我……”
柳至秦满意地咬住他的耳垂，挺腰，捂住他的嘴，再不给他分心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