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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京故事(添加版) 筱禾 2771 2024-12-12 23:21:44

那年一开春就都是好事,先是生意上赚了一笔,又结交了个大人物,将来靠著他一起做,定是前途无量。再有就是我认识了一个乐队鼓手。

早已经开学了,蓝宇又开始忙,一般两个星期才来找我一次。开学前我将一个两万元的存折递给他,他打开看了一眼:「上次那五百块钱还剩下三百多呢。」

「你也太省了,该花钱就花嘛。」

「我是想」他说着冲我微微一笑,透出窘迫:「我想等凑够了钱还你呢。」

我听得一愣:「你累不累呀!再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有意提高声音说:「想还钱就把利息也还上,借五百还一千」

他看着我,嘴角动了动,象是在笑,但不是。

我并不想给他难堪,沉默了片刻:「这些钱都算我借你的,等你毕业工作后还我,不过可是高利贷啊!」我开著玩笑。

看着他有点不情愿的收下,「他妈的,有病!」我心里愤愤地骂著。

那个鼓手叫张建,模样只能算还行,可床上的功夫真是一流。他傍上我 非常情愿,连我要他先体检的这种无理要求他也欣然接受。

他喜欢干之前先画点淡妆,特别是眼睛上有点紫色眼影。我其实不是很 喜欢,我喜欢男人就是因为他是男人,而喜欢女人也是因为她是女人。

但张建弄的不让人恶心。他也喜欢光线很暗的环境,他有两面性:有时 进入状态后,就用一种温柔,调逗的眼神看着我,开始用他的舌头舔我,他那时温柔的就象一池水,随我揉掐,真过瘾。他舔我的每寸肌肤,他能用舌 头把我的阴毛撮起来,一点也不疼,爽极了,然后把我的阴囊含在口中,丝毫碰不到牙齿,再用舌头调逗,最后绕到鸡巴上,他一下子就把我又长又粗 的家伙整个吞进去,他的嗓子眼可真粗。他不厌其烦地上下套弄,每次在他 嘴里,我的“家伙”就挺不住了,我连忙把他推开。

可有时他狂热地象个疯子。我们不停的变换姿势,我很少帮他口淫,而他却在我的肛门附近舔,舔得我想笑。我一向拒绝对我肛交,我这种有来无往的行为伤了好几个“伙伴”。好在张建无所谓,他更喜欢被干。每次的结束动作总是他跪着,背对着我屁股抬的挺高,迎接着我的“家伙”,这时我有种愉快的征服欲:摆平个娘们算什么,连爷们也不在话下。我喜欢看张建高潮时的表情,他从来不委屈自己,呻吟、浪叫、胡言乱语、大汗淋漓、拼 命扭动着身体:“让我死吧!!!干死我吧!!哦!”这是他最爱说的话。

如果他的手正好抓住我的什么地方,他能把我掐出血……直到 射精。我特别有成就感。

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看张建正含笑看我的身体,我身上满是他昨晚留下的口红印,他特别喜欢抹上浓重的口红然后吻我的全身。

「你丫真变态!」我打了个哈气骂道。

他马上用种撒娇的神态依偎在我怀里。他说跟我玩棒极了,打鼓都特别来劲。还说要是玩音乐的人不会玩这个,就弄不出好作品。

「屁话。」我心里嘲笑着。

进入四月底,有好几天我挺想蓝宇的,忍不住给他宿舍里打电话,等了有五分钟他才接电话。可他说下星期期中考试,下个星期六再找我。我有点失望,我不习惯被人拒绝。

「这个姿势真他妈来劲,咱们今晚儿试试!」张建指著电视对我说。

「毛片」上两个男孩正在表演着高难度动作!

「我看了那套鼓,特棒!西德进口的。」张建又继续他的话题,他这次向我要一套什么架子鼓,四千美金。这以前他已经要了不少东西了,他想要辆车,我还没答应他呢。

门铃响了,大概是送晚餐的,张建要了两份西餐,他特别崇洋,只吃西餐,也不知道他能吃出什么好味道。

「我去开。」张建穿了件浴衣大大咧咧地去开门。

「我找陈捍东?」是蓝宇的声音。

「我操!!!」我心里一惊。穿上外衣,急忙冲到门口。

蓝宇死死的盯著我,没有愤怒,只有茫然。张建敌意地又带点藐视看了蓝宇一眼,转头冲我笑了一下,进了卧室。

我想把蓝宇推到外面关上门说话,可又不想太丢面子,他仍然站门口,我在屋子里面:「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说一声?」我像是在训斥。

「我说过这个星期六考试结束我就来。」他一字一句地说。

「那你也应该先来个电话。」这事我忘得一乾二净,可听起来,是他的错误。

「我没想到你忙,那我回学校了。」他犹豫了片刻,转身走了。

我想拉住他再说点什么,可我什么也没做。那天晚上,我一点做爱的欲望都没有,张建笑我没有做好合理的安排。

沉默了一个月,我常常想给蓝宇打电话,但还是忍住了。另外我没有让刘征帮忙,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希望其他人搅到这里来。最后还是蓝宇先打电话过来。

「你好吗?」我一定抓住这个机会把他弄回来。

「还行!」他也会说北京话了。

「身体挺好的?」我轻声地问。

「嗯!」

「功课忙吗?」

「不忙。」

「我一直特别担心你」这是句真话,却是有意说给他听的。

「」

「快要放暑假了吧?」

「快了。」

我觉得必须要有进展,不能这么放下电话就不了了之。我把办公室的门关紧,声音放得很低:「我非常想你,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说过这种事凭感觉,你可能挺讨厌我的,可我」我叹了口气,「做个朋友也好,你在北京也没有家,我还带你去过我家,真当你是我弟弟。」我不无夸张地表白著。

他仍没说话,也没放下电话。我又接著说:

「我现在住在『临时村』,就我一个人。」这是谎话。

我告诉他今晚我六点钟就回家。他仍没有表态,说有同学等著打电话,就挂断了。我不能肯定他今晚会来找我,但还是早早地去了「临时村」。

不到七点钟,他果然来了,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严肃,忧郁。他进了屋,坐在沙发上。我们都有些尴尬。我心里盘算著如何让他放松下来,于是也坐在沙发上,想找点什么话题。

「我还真怕你不会来呢。」我笑着说。

「」他只是看我。

「其实那天你干吗走那么急呀」我想着如果蓝宇责问我,该如何应对。

他低着头,突然将手伸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接着搂住我,在我的脸上亲吻。他没有看我,开始聚精会神地给我脱衣服,他做的太突然,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他脱下我的衣服,无声地吻遍我全身,然后抬起头,充满期待的目光,像在问我什么。我再也不能克制那种冲动,我猛地抱住他,疯狂地吻他。没有任何一次接吻让我如此激动,我眼前几乎一片黑。吻了好久,直到两个人快要窒息。我也开始舔他的每寸肌肤,他的身体散发著淡淡的肥皂味道,和年轻男性特有的体味。我想用手抚摸他,可我的手抖得厉害,我只能紧紧的近乎粗鲁地抓住他的臂膀。我吸吮他的身体,他闭着眼睛,一声不响的陶醉著。我停顿片刻,伸手轻捏他的下颚,他睁开眼睛,有点不安却痴迷地看着我。我周身热血沸腾,再一次狂热地亲吻他「捍东!」他突然用发抖的,短促的低沉声音喊著我的名字与张建和蓝宇做爱都很疯狂,但却是截然不同的疯狂。前者是感官上的,而后者是我的整个意识。

那次做完爱,蓝宇说他太困了,先睡一会儿。我靠在床头坐着端详他,这才注意到他满脸倦容。那不该是一个十七八岁男孩应有的。我用一只手抚弄着他的头发:「你的头发丝硬。」

「好还是不好?」他闭着眼睛问。

「不容易驯。」

他笑了,仍闭着眼睛:「我又不是你养的马。」

看他快要睡着了,我没再搭腔,却听到他又喃喃自语地说,现在他既不是人,也做不成鬼。我的心不禁沉了一下,我不明白他此话所指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心事很重。

那天上午,我没去公司,他也逃课了。我们第一次争吵。

「我不是没和你讲过,玩这个没有那么认真的!」我大声向他吼著。

「你玩什么认真?」他声音不大,可一针见血。

「我还是那句话,想在一起就高高兴兴的,否则就算了!」我转移话题。这话是威胁,我已经抓住他的弱点。

他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他大概在想个合适的用词。

「我把你当成朋友,当成我弟弟。我再说一遍,别像个女人似的,疑神疑鬼!」

那一整天我心情都不好,蓝宇回学校了。我在想他凭什么要求我,他算个什么,一个小孩子!他现在的生活还要我供著呢。我不想去公司,干脆约了朋友去卡拉OK,喝酒,还找了两个小妞,然后又赌了几手牌,赢了四千多。一直玩到半夜三点钟才散。我很开心,白天的不愉快全忘了。

我和蓝宇仍然约会,有时还挺频繁的,我们只在「临时村」的房子里。他没有再问过我那天的事。我们尽情的做爱,有时我要求肛交,但他从未拒绝。

我觉得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就在这里,女人与你做爱是因为你有才华,或有钱,或可以终身依托,性生活好像是她们送给男人的赏赐。可男人却只是为做爱而做爱,出于最原始的需要。

作者感言

筱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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