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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是笙 4416 2024-12-26 23:22:34

他们在车上坐了好长时间。

时舒崩溃地哭了会。梁径很有耐心地给他擦眼泪, 他还伸手拍了拍时舒后背,后来掌心贴着,一点点抚摸, 再后来, 时舒情绪渐渐平缓的时候,他覆在后背的手就不动了。

他抱着他, 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舒坐副驾上, 半边歪倒在梁径怀里,不大舒服的姿势,但他受惊过度,抽噎着发愣。

静悄悄的。

树叶子掉在车前窗上,哔哔啵啵。

发顶忽然被人触碰。

梁径低头亲了亲时舒发顶,往后推了下座椅, 将发呆的时舒用力托抱到了自己这边。

时舒坐在梁径身上, 垂眼看着梁径。

他哭得太厉害, 睫毛都粘在一起,眼眶红得不像话, 嘴唇却更鲜红, 此时微微张着, 在梁径仰头要亲他的时候,又很快地抿起来。

梁径发出很轻的笑声。

浮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打破他眼底的沉静,一双略显阴沉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时舒, 一眨眼、一抽噎、气息的急缓、抿动的嘴唇……他看着他,半晌又要去亲那两瓣嘴唇。无论什么时候, 他都沉迷其中。

时舒一下扭头, 不作声。梁径的视线就在他的脖颈和耳侧流连。他伸手摸了摸时舒湿漉漉的脸颊, 没说话。

也许是这么梗着脖子太累了, 片刻,时舒垂下脑袋,歪头靠上梁径肩膀,瞧着窗外。

整座城市灯火辉煌。

绿植掩映间,能看到隔岸高高耸立的摩天大楼,一块块精准分割的玻璃好像碎星,入目光彩琉璃的。

时舒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和梁径在床上的画面。

在一起那么久,不是感觉不到梁径的某些癖好——说“癖好”似乎有些正式,时舒想,可能是兴趣。一时兴起的那种。很多时候兴头到了,梁径才会生出些许过分的举动。而那个时候,他反而没有前一刻那么沉迷、难耐,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时舒,瞳仁黑亮,注视时舒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好像巡视领地的猛兽,又好像站在高高陷阱旁俯视猎物的猎手。时舒有时候受不了哭,有时候害羞得不像话——某一刻,他感觉自己是破碎的、是倾倒的蜂蜜,在梁径的抚摸与亲吻中,一点点黏合起来、一滴不剩地装进罐子,封存起来。

但今天的梁径,好像只是想让他破碎。

“你要把我绑起来吗?”他望着窗外,对着玻璃说。

窗玻璃上映出梁径覆在他背上的手,很好看的一只手。宽阔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的肤色,无端显出几分矜贵又淡漠的气质。

“嗯。”很简短的一声。

时舒恶狠狠地瞪着玻璃上那只手,眼睛红通通。

过了会,他说:“还要捂住我的嘴巴。”

时舒坐直,朝后座那卷黑色胶带看去。几秒收回视线,对着梁径重复:“你要用它粘住我的嘴巴。”

梁径抬头注视时舒。

说这话的时候,粉润柔软的嘴唇触碰又分开。因为生气,一张一合都很用力,雪白的牙齿和粉红的舌尖忽隐忽现。

梁径再次仰头去亲时舒。

“唔……”

第三回,想扭头避开的时舒直接被握住后颈。梁径含住他的嘴唇,很温柔地吮住、轻咬,反复品尝,仔细舔舐。时舒不想张开嘴,梁径就用另一只手扣紧他的下巴。他不得不张开嘴。无处可逃的舌尖被更用力地叼住、含吮,又湿又热。

他亲吻他,看上去柔情四溢,实则不由分说。

时舒气得想推他,但空间有限、姿势限制,他甚至不能从梁径身上挪动分毫。

不知道被亲了多久,梁径放开时舒的时候,时舒眼眶又潮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时舒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眼眶含住的一点泪水抹到手背上。梁径握住他的手,拇指在时舒手背轻轻摩挲。他看上去有些沉默,但在时舒想要把手抽回来的时候,他没放开。

时舒垂眼瞧他。

先前一轮崩溃大哭是因为始料未及的恐惧和委屈。眼下,时舒回过神,只觉得生气。他想起十八岁那年暑假在安溪梁家老宅的三楼、在那间恒温的屋子里,梁径也是这样,冷硬强势,不容许他拒绝分毫。

时舒觉得这次下场会更惨一点。他是真的害怕。

“我不会伤害你。”梁径低声:“但是要给你一点教训。”

做错事就得受惩罚——以往太多次的“时舒吃一堑,梁径长一智”,梁径想,不能再这样了,他根本受不了。再来一次,他会发疯的。

车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我抓不住你。时舒。”梁径凝视时舒眼睛,语气还是很淡。

时舒就不说话了。

他说抓不住他,其实还有一层更深的意思。时舒是明白的。

“可是那个真的很痛。”过了过,时舒又去看后座的黑色胶带,很快地说。

“那就不用了。”

时舒很快地点了两下头。

“用那个你就不能亲我了……”下秒,他又轻声补充。

梁径笑起来:“嗯。”

忽然,时舒垂头凑近,“你是不是生气得都不想亲我了……”

泪水让他的眼眸分外明澈,一双黑色瞳仁被浇灌得熠熠生辉。

梁径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时舒是在闹自己,还是脑子不大清楚——但是凑近逼视他的时舒太好看了,弧度可爱的眼睫、微微泛红的双颊,晶莹饱满、花瓣一样的嘴唇……梁径和他对视,目光在他的面容上一点点逡巡,好一会才回答他的问题。

梁径有点无语地说:“我刚才亲的是谁。”

“那你为什么要买那个!?”紧跟着,时舒大声质问。

梁径:“……”

他发现时舒的脑回路有点奇特——看来是很介意梁径要堵他的嘴,而介意的更层次原因,是梁径不亲他……

梁径笑,从善如流地微微抬头亲吻时舒嘴唇,贴唇叫他:“宝宝。”

闻言,时舒一声冷笑:“马上你就要把你的宝宝绑起来了。”

梁径:“……”

梁径眉骨微抬,笑意在眼底浮现。时舒话里的某个词组明显让他愉悦。

“是不是有负罪感了?”

时舒开始怂恿,他贴近梁径耳边,绞尽脑汁想让梁径冷静下来,他开始无底线撒娇:“你只有一个宝宝,清醒点!”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先羞耻得脸红了。

梁径却只稍稍往后靠,覆在时舒背上的手慢条斯理地上下抚摸。

他微微阖眼,说:“我现在无比兴奋。”

时舒:“…………”

小乖已经入睡。

门打开,它也只是歪了歪脑袋,窝里睡得四仰八叉。

时舒跟在梁径身后,看了眼小乖,觉得人不如猫。

“我想喝口水。”朝卧室走到一半,时舒小声。

他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顾左右言他,或者找点事情做做。

梁径转过身,垂眼笑了下。笑容不明,他低头看着尼龙绳清晰的纹路,指腹摩挲,只是说:“嗯。”

时舒转身就朝厨房跑。

水温一点点上来。

时舒低着头,看着地上黑色的绳索一圈圈环绕上升。

他坐在洗漱台上,背后的镜子暂时还是干燥的。光洁的肌肤贴着,温温凉凉。一件衣服没脱的梁径把他举高的两只手绑在了头顶的置物架上。

金属和绳索,都是冰凉的。

时舒头垂得很低,目光一直盯着黑色的绳索,它们一点点上升,手腕被一点点地捆绑收紧。

感受到时舒情绪,梁径停下动作。

他知道时舒不喜欢这样。本身就是一个不偏执的天性,往往异想天开,多数时候敏感。闹起来没完没了,乖巧起来轻易就能让人心化。时舒在很多事情上不会保持长久的热情与专注,就连自己感兴趣的专业,也会让他在某个午夜梦回恨不得摆烂到底。

梁径想起他在车上对于亲吻的敏感,他亲了亲时舒蓬松的发顶,“抬起头。”

时舒有点走神,听到梁径的话一时没动作。

梁径就退开两步,弯身低头,从下往上亲吻时舒嘴唇。

微微凉的嘴唇被人温柔含吮,时舒游离的情绪被人捕捉、抚慰。他睁着眼睛和梁径对视、接吻,梁径没有深入,只是在他的唇瓣反复衔吻。

慢慢地,时舒仰起头,他闭上眼,沉浸在梁径愈渐温柔的亲吻里。

绳索继续一点点上升。

在捆缚他的每分每秒里,他们没有一刻停止接吻。

手腕收紧的一瞬间,时舒睁开眼。梁径的眼神已经变了,变得具有侵略性。他后退几步,漆黑眼眸一瞬不瞬攫住眼前这个人。时舒感到羞耻,他浑身光裸,想做一点什么,但他一动,头顶就出发金属和绳索摩擦的细响。

淅淅沥沥的热水声终于将温度和湿度填满,后背紧贴的镜面变得粘稠、湿热。

梁径一直没有动作。他盯着时舒,眼神极具压迫地落在时舒身上。面色潮红,雪白柔韧的身躯,安静可爱的性器,笔直修长的双腿,蜷曲的脚趾……

时间好像停滞。梁径不说话的那几秒,时舒觉得自己好像案板上的鱼,等着被拆骨入腹。

“梁径……”他已经羞耻得想要挣脱,手腕又动了两下,摩擦声加大,皮肤显出一点红痕。

从始至终,粱径都没脱衣服。而这个时候,他直接解了皮带,拉下拉链。

时舒瞪大眼。下一秒,他并拢的双腿就被用力分开,梁径握住自己,直接侵入时舒后面微微翕张的小口。

“嗯!”时舒痛得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分开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战栗,脚腕反射性地抽动了两下。

他忽然意识到,从头至尾,这都不是在床上的性爱。

太干涩了。紧致,却也干涩。

“呜……”时舒想推开,但是手腕被捆住。双腿被牢牢摁在梁径腰侧,梁径这次没有太顾及他的感受,大腿肌肤上很快出现指印。

梁径的喘息声明显大了许多,他垂头忍耐些许,往里进了进,又慢慢退了出来。

时舒泪眼漾漾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乖乖挨操,也在心里默默记账。

“痛吗?”梁径噪音哑到不行,注视他的视线阴沉至极。

时舒还是不说话。他瞪着梁径,面容看上去比梁径还凶。

粱径也没再说什么,他伸手握住时舒安静的性器。

最敏感的地方被人抚弄,时舒蹙眉,脚腕不由自主地往前够。

心跳渐渐加快,时舒感觉脑子晕晕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熟悉彼此的身体,更熟悉彼此的灵魂。

粱径的动作比往常粗鲁。他垂头看着彼此的性器,喉结上下起伏。忽然,他伸手握在一起,手指灵活地挤压、揉搓,时舒的顶端被拇指指腹用力揉按——

“呜鸣鸣——梁径!”时舒爽得脊背发凉。

好像电击瞬间贯穿。时舒很快射了出来。

这样的刺激太快速、太机械,时舒根本受不了。脑子好像被一波又一波的潮水反复翻搅,他双腿扑棱地更厉害。

“我不要……梁径,我不要了……你别弄我,呜鸣鸣……”他开始用力挣脱绳索,但是怎么都挣脱不了。头顶置物架发出乒乒兵兵动静,浴室水雾弥漫。

梁径闭了闭眼,手心一片粘稠。汗水从他的额角淌下,喉结很重地滚动。兴奋和快感不断刺激他的神经,心底的暴戾因子愈渐膨胀。

慢慢地,时舒声音矮了下来。他有点脱力。

梁径抬眼,黑眸蒙上阴翳,汗湿的额发垂在眼前。时舒刚想说什么,梁径握着他的腰直接将他翻转过来。他嘴上说不要,水汽淋漓的镜子里确实另番模样。绯红潮湿的面颊、雪白晶莹的肩头,还有未经任何刺激就凸起的胸前……时舒被自己羞耻得哭了。

后面干涩的小口被梁径依旧很粗鲁地对待。两指凶狠至极地往里开拓,先前射出来的精液派上用场,又滑又腻。内里一寸寸地吸附包裹梁径的手指,梁径早就轻车熟路,他找到时舒最敏感的地带,揉弄按压,又深又重。而他的另一只手,在自渎。他握着自己,紧紧盯着时舒颤抖的肩背,眸色狠厉。雪一样的底色泛起胭脂的深红。

因为不断的高潮刺激,好一会,时舒垂着头只知道呻吟。呻吟里带着脆弱的哭泣,听上去可怜死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时舒第二次射出来的时候,感觉到后背溅上一点微凉,后腰塌陷的部位被射了好多。时舒闭上眼,他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身体的反应最诚实,他疲惫、酥软、愉悦也痛苦。

很快,梁径就进来了。

肩头传来温热的含吮,时舒微微睁开眼。水雾朦胧的镜子里,一双深刻的双眼凝视着他。梁径握着他的半边屁股,另一只手往前揉按他的小腹。那里在梁径进入的时候有了很清晰的形状。时舒睁大眼,无措至极地摇头。这是他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他根本受不了,他会失禁的一他会羞耻至极。

“不要、不要……梁径,呜鸣呜……我会尿出来的……梁径,呜鸣鸣……我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唔——”

梁径咬住他的嘴唇,和他很用力地接吻。

一开始贯穿的速度并不算快,但是很重,每一下都重得时舒往镜子里倾倒。渐渐地,欲望累积,梁径开始沉迷。他手上失了分寸,撞击的力道也开始不管不顾。浴室里黏腻拍打的声响一度盖过花酒的水声。他有点昏头了,时舒的叫喊一开始还能听得进去,后面就越来越远,他神志沉溺。

时舒被顶弄得被迫踮脚,他早就一塌糊涂,又哭又叫,踮起的脚趾根本站不住,在梁径脚背上慌乱至极地踩若。

“我不要了我不要一一梁径!梁径……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呜——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呜呜——”

淅浙沥沥的水声响起来的时候,梁径还在时舒体内冲撞,他紧紧按在他下腹的手,被汗湿得一塌糊涂。空气里弥漫开一股很腥臊的气味。

时舒紧紧闭着眼,哭声戛然在桑子口,他脸都白了。

喝了太多的水,水声响了好一阵。梁径伏在时舒背上喘息,眼底都是沉浸的欲望。

被抱上床的时候,时舒还是不肯说话。他把自己蜷缩起来,不去看梁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手腕擦破了点皮。梁径套了件裤子就去客厅找碘伏。梁径再回来的时候,时舒已经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梁径伸进去捉他的手。几乎是立刻,手腕传来极痛的触感。

时舒在咬他。很重地一口。

梁径没动。

过了会,被子里传来抽泣的声响。

手腕上滴滴答答,有液体划过。梁径掀开被子,看到抱着自己手腕哭得一塌糊涂的时舒。

“我都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干嘛啊……”他嗓子早就不成样子。

梁径上床把人搂进怀里,他亲了亲时舒嘴唇,堵住他嘶哑的嗓音。

时舒就不说话了。他觉得脑子很不舒服,晕乎乎的。他闭上眼,筋疲力尽。

破皮的手腕被人轻轻捧出,接着,有微微凉的气体吹在上面。

碘伏棉签很轻地触碰他的伤口。

不知道过去多久,时舒疲惫得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梁径在耳边温柔至极地问他:“宝宝在想什么?”

梁径两幅面孔,时舒又想哭了,但是他很有骨气,他说:“想咬死你。”

作者感言

是笙

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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