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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逐王 番外——狱中拜堂

逐王 水千丞 6201 2025-02-15 16:55:59

在狱中那几日,对于燕思空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漫长。他时而浑浑噩噩,时而清醒不已,前一刻想不通的事,下一瞬就想通了,可转个念,又开始怀疑,他不断地怀疑过去所相信的,他便在这样反复的折磨里,倒数着日子。

终于,迎来了封野的大婚。

大婚前一日,哪怕身在地牢,燕思空都能听到城里此起彼伏地烟火声,好不热烈,今日是迎亲之日,云珑郡主已经到了太原,新郎新娘尚不能相见,明日成婚,该是更加喜庆热闹吧。

燕思空猜想,其实封野早已有了成婚的打算,恐怕连亲家都挑好了,娶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亲家能给他强大的助力,再给封家开枝散叶。他自己也娶了妻,从来不敢要求封野为他守身如玉,连想一想都觉得惭愧,只是封野假做深情,一副此生非他不娶的模样,哄得他深为感动,更加卖力效命,如今想来,真是恶心。

燕思空闲来无事,就着为封野大婚而燃放的烟火声,在狱中给封野写了一封祝词,词藻之华美艳丽,连他自己也忍不住赞叹。他没什么可送封野的,从前他的字还值上点钱,但现在他名声坏了,就算拿出去,也只有被人唾弃的份儿。

读书人最讲究清誉,换做旁人如他这般声名狼藉,怕早就羞愤自尽了,他早些舍了这东西也好,起码不用为其所苦。

写完之后,他摊开在眼前,仔仔细细诵读了几遍,十分满意。

然后他起身走到炭火盆前,将那祝词扔进了盆中,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细白的纸被火焰吞噬。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燕思空心里咯噔一跳,不知为何,他感觉到来人是封野。

他僵硬地转过身去,站在铁栏外与他遥遥相望的,正是封野,只其孤身一人,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

燕思空翻搅炭火,想将那祝词快些烧掉。

封野眯起眼睛,打开了牢门,一步上前,从炭火盆中抢出已经烧了大半的祝词,他皱眉看着上面的字词:“这是什么?”

燕思空退到一边,冷冷道:“可惜了,不是我通敌的信函。”他闻到了封野身上的酒味儿,从前封野并不嗜酒,如今只要不在战事时期,三天两头就要喝。

“究竟是什么。”

“是写给你的新婚祝词,我送不到你手里,便烧给你。”

“你咒我死?”封野阴沉地看着燕思空。

“人终有一死,何必忌惮。”

封野将那祝词塞进了怀中:“可惜我天命未尽,注定要活得长长久久,这助词,我收下了。”

燕思空立于一旁,不再说话。

“你知道我打算处置你吗?”封野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了桌上。

“随便。”

“我对待叛徒,从无仁慈,上次抓到的通敌者,你记得他的下场吗?”

“五马分尸。”燕思空面无表情道。

封野露出残忍地笑容:“我不会杀你的,因为你还有用,但阿力就不一样了,他助你通敌,当做军法处置。”

燕思空抬起头,狠声道:“我说过,不许动他。”

“你要想保住他的命,就照我说的办。”封野看着他的眼神,毫无温度,比陌生人还不如。

燕思空深深地望着封野:“封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燕思空什么没受过,不必废话。”

封野掀开了篮子上的蒙布,里面摆着两壶酒,还有一块红色的布帕。

燕思空瞄了一眼,心中狐疑。

封野抓起布帕,扔到了他怀里:“戴上。”

燕思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摊开布帕,才发现那分明是一块——喜帕。

燕思空冷冷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少时曾天真地想过,以后要娶你为妻,为了你哪怕忤逆我爹也在所不惜。”封野嘲弄一笑,“现在自然不会那么傻了,但我明日就要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成亲了,在她之前,我要先娶你。”

燕思空抓着喜帕的手直抖:“你马上就要迎娶正妻了,现在这是哪一出?”

“了却我少时的愿望。”封野冷道,“我对你执念如此之深,皆是因为年少轻狂,妄下豪言,你没给我的,你欠我的,我都要一样一样讨回来。”

燕思空将喜帕扔了回去,咬牙道:“封野,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封野面显狰狞:“对,我是可笑,曾经那个迷恋于你的少年更可笑,他一心一意待你,你给了他什么?幸而现在他长大了,知道想要的东西,可以夺、可以抢,就是不能忍、不能求,否则只会被人肆意践踏利用。你想不想知道,我打算如何处置你?”

燕思空死死地盯着封野。

“在我入主皇城之前,你都别想离开监牢,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再通敌。我若败了,我会杀了你与我随葬,我若胜了,我要你一辈子只能做我的男宠。我本想你为我收复天下,我许你无上相权,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为了陈霂竟敢背叛我,从今往后,你只能对我言、听、计、从。”

燕思空暗暗后退了一步,他多想逃离这个人身边,这个人,在他面前展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疯狂。

封野托起喜帕:“戴上,与我成亲。”

燕思空恶狠狠地瞪着封野。

“我将你绑起来,也是一样的。”

燕思空慢慢接过喜帕,僵硬地盖在了自己头上。

视线被遮住的瞬间,燕思空只觉痛彻心扉。

他幻想过这一刻,他甚至羞于承认,他一个男子,竟幻想过这一刻,并非要有什么拜堂成亲的画面,他只是幻想过,如何与封野长相厮守。

如今他和封野要在牢狱之中做这等可悲、可怜、可笑之事?这真是旷古绝今,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跪下。”封野的声音变得沙哑,隐含着丝丝痛楚。

燕思空忍着窒息般的痛苦,屈膝跪了下去。

封野也跟着跪下了:“一拜,天地。”

燕思空颤巍巍地躬下身,他明明不想做这等荒唐事,冥冥之中却似乎有一只手,在牵引着他动作。

“二拜高堂。”封野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

两人转向东北方向跪拜,拜各自已经久别人世的双亲。

最后,他们面冲着对方而跪。

封野怔怔地看着蒙着红盖头的燕思空,眼泪潸然落下。

燕思空的视线从红盖头下,看着封野的膝盖,似乎在微微颤抖。

两人相顾无言。

巨大的悲怮如扑面而来的海潮,将两人彻底淹没,这个窄小的牢房内,竟几乎没有能够让人喘息之地,而最可悲之处,便是他们谁也感觉不到对方有多痛。

封野悄悄抹掉颊上的泪水,沉声道:“夫妻……对拜。”

燕思空握紧了双拳,慢慢地、慢慢地低下了头。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体内碎裂了,鲜血流了一地,再也拼凑不出原来的形状。

倘若这真的算一场婚礼,怕是这世上最绝望的婚礼。

拜完堂,封野伸出手,拽住了喜帕的下摆,却久久不敢掀开。

掀开这个红盖头, 两人就要从梦境返回现实,若光阴能就此停驻……

封野一咬牙,猛地掀了开来。

一抹红从 两人眼底一闪而过,紧接着,对方的脸撞入了视线。那一瞬,他们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彼此,那年轻稚气的脸,带着甜蜜深情的笑,说着无知无畏的永恒誓言,哪管他风云变幻,人事无常。

这世间最痛,是人无再少年。

燕思空强忍着将要决堤的泪,一眨不眨地看着封野。

封野取过两杯酒,将一杯递给了燕思空。

罢了,燕思空心想,这一刻,就算这是一杯鸠酒,他也义无反顾。

他接过酒杯,与封野环臂交缠,将那合欢酒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入喉,烧透了燕思空的心肝脾胃,他从幻象中清醒过来,一把摔了酒杯,猛然站起,背过了身去:“玩儿够了吗,你可以走了。”

封野也站起身,轻轻扯开腰间玉带:“今夜是你我洞房花烛。”

燕思空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封野:“你是畜生吗?”

“是罢,我从小就在畜生窝里。”封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方才说要如何处置你?你这样一个无情无义,满口谎言,功于心计的叛徒,我为何要留着你、留着你那忠仆的性命?这是你唯一的用处了。”

燕思空眸中迸射出恨意。

封野扬了扬下巴:“把衣服脱了,到床上去。”

燕思空哑声道:“封野,你让我恶心。”

封野残忍一笑:“那甚好,我若让你愉悦,岂不便宜了你?阿力块头那样大,寻常人刮上两千刀就死,他指不定能坚持很久,你想不想看看?”

燕思空用血红的双眸看着封野,他冷漠地、僵硬地解开了自己的衣物。

封野将他按倒在榻上,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最后落到了他的脖子上,轻轻握住了那纤细地脖颈。

这样细白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

燕思空无惧地看着封野,心中甚至隐隐有些期待,若封野就这样杀了他,便就此了了他余生苦恼,分明就是解脱。

封野抓着他的脖子,突然面目狰狞的问道:“我无论怎样对你,都换不来你一次真心,燕思空,你有心吗?”

燕思空的胸膛用力起伏了一下:“……有过。”

给了一个人,被碾了个粉碎。

封野粗暴地扯开他的衣襟,令那大片胸膛裸露在空气中,昏黄的烛火在老旧的牢房中窘迫地呼吸,照出粗粝的石壁、腐锈的铁栏和简陋的床铺,这里的一景一物都充满了破败感,唯独身下之人白皙俊雅,干净细致,像是土窑里刚烧好的白瓷,就连他脸上破碎的表情,都像刚刚开片的冰裂纹,在将要毁灭的脆弱中展现出难言的美。

这种一碰就碎的凄冽,令封野生出亲手摧折的病态的欲望。

封野将手覆在了燕思空的心脏上。这只手,能挽强弓射天狼、能驭骏马纵疆场,这只手带着仅剩千骑的封家军重起微末,让那片狼旗再次震慑大晟河山。这只手三岁就挥起木剑,如今它指节粗大,布满硬茧,当它向着胸室的位置施力,燕思空感到呼吸都紧迫了起来。

“是吗,我挖出来看看。”封野居高临下地看着燕思空,眼神像严冬的湖面,表层是冰封,其下是汹涌。

燕思空与封野对视着,脸上一片死寂之色,仿佛什么也撼动不了他分毫。

这淡漠对封野来说无疑是一种挑衅,那只大手上移,轻轻地、轻佻地、轻蔑地握住了燕思空的脖子,拇指顶住他的下颚。

燕思空被迫仰起了下巴,封野俯下身,鼻尖几乎抵上燕思空的鼻尖:“你知道有多少次,我想杀了你一了百了吗。”

“知道。”

“可是我舍不得,你算准了我舍不得,对吧。”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燕思空冷笑看着封野,“再不济,还能以色侍狼王。”

封野不怒反笑,他含住了燕思空的唇瓣,又一口咬住那娇嫩的下唇。

燕思空疼得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推拒着封野厚实的胸膛。唇齿间弥漫出一丝血腥味儿,混着津液流淌在彼此的舌尖,比起肢体的接触,要通过伤害和破坏才能得到的血液的交融,显得更加亲密。

封野的动作不觉放柔了,他的舌尖抵着燕思空的,勾缠、顶弄、撩拨,侵入性的动作让燕思空气息不济,被亲得有些发晕,人也试图往后缩,但封野始终握着他的脖子,令他动弹不得。

封野一边亲,一边将燕思空的腰带扯落,又去拽那白色的裤头,一切试图将真实的燕思空遮蔽起来的东西,此时都成了他要除之后快的对象。他想看到真正的、赤裸的、一览无遗的燕思空,他知道那颗让他难以捉摸的心隐蔽在血肉之下,恐怕永远也窥不清,可他还是想看,尽可能地拨开所有遮挡,能看一分就是一分。他想知道燕思空究竟对他有没有情,这疑问终成一生的执念。

突然,他感到一阵激痛,燕思空反咬了他一口。他舔着渗血的唇缘,若有所思地看着身下人,眼睛黑洞洞的,全是情绪,又没有情绪。

燕思空双眸通红,泪雾氤氲,悬在眼眶处将泣欲泣,他突然一把揪住了封野的衣领将其拉低,哑声道:“‘洞房花烛’?”口吻中是满满地嘲讽,又隐匿着深深的悲伤。

封野的视线无法从这双眼眸上移开,他要被吸进去了,这个男人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对他永远有着致命的抓力。

燕思空一把揽住封野的脖子,反客为主地亲了上去,同时将长腿勾上封野的腰,劲腰一旋,带着人转换了体位,坐在了封野身上。

封野脸上闪过惊讶之色。

燕思空有样学样,卡住了封野的脖子和下颌的连接之处,他亦是自幼习武之人,手指长且有力,可若真要论一双手的力量轻重,不能仅以斗石计之,有时候,笔下几个轻飘飘的字,可抵万钧。当他用这只写得檄文也舞得长剑的手握住封野的命脉,用指腹和指骨充分感受那坚硬的颌骨和脆弱的咽喉时,他终于明白封野为什么屡屡喜欢掐自己的脖子,那关乎掌控、关乎力量、关乎权力、关乎性。

他思考过自己对封野的欲望——那是他想要压抑却无法忽视的原始冲动,封野对他的欲望简单明了,每一个男人都能理解,但他对封野的,则复杂许多。从出身、权势、膂力等任何一个纯粹雄性的角度,他都远远弱于封野,而雄性的欲望又离不开征服,那么处于弱势地位的自己,这欲望发乎何处?

封野没有动作,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燕思空,他好奇燕思空想干什么,一个被自己弄乱了头发、扒光了衣服的阶下囚,此时就以这狼狈的姿态坐在自己身上,似乎做什么都只会让他更加性致盎然。

燕思空的指尖下滑,抚摸着封野的喉结,那埋在皮肤下的器官滑动了一下,其实封野并不害怕,但是致命部位的暴露触发了他的本能,让他警觉。

“我就没想过要杀你,一次都没有。”

封野的喉结再次鼓动,自燕思空的指腹处传递来生命力,他冷笑了一下,又传递来振动:“你始终要利用我,当然不希望我死。”

“这样说,倒也没错。”燕思空俯下身,近距离凝视着,近到仿佛能数清封野的每一根睫毛,近到能从封野的瞳仁中,看到自己不堪的模样。

封野攥着他的腰,暧昧地抚摸着,昂扬的性器在裤子下顶起了一个小帐篷,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燕思空突然握着封野的脖子将其按倒在塌上,在封野目光圆瞪,就要反抗的时候,吻住了他的唇,下身有意无意地蹭向他的阳物。

封野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燕思空的主动,一时愣住了,甚至纵许燕思空掐住他的脖子,挤压他的呼吸,只为了让这个吻更加带劲儿。

征服,是的,依然发乎于征服,燕思空确信了。他对封野的征服欲,不是世俗理解的那样简单,封野对他,像人类驯养毒蛇,一手拿捏但要警惕被反咬,他对封野,像人类驯服猛兽,从示好、投食、试探到慢慢靠近,直至攻破防线,它们互为猎人和猎物,都从这场旷日持久的博弈中体会到了无边的痛苦和狩猎的快感。

互利又互害,相爱又相恨,人性本如此。

悟透了这一点,燕思空的欲望像潮水般奔涌而来,此时此情此景,他们的身份处境恩怨都可以抛之脑后,毕竟能够失去的皆已失去,何不回归本源,做彻头彻尾的兽。

这是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

俩人吻的密不可分,唇齿的碰撞已经无法满足,他们搅动着舌浪,交换着气海,让亲吻变得既不甜蜜也不缠绵,而是充满了野蛮和侵略,仿佛要把对方的灵魂从身体里拽出来,或者生生把自己嵌进去。

起初是燕思空主导,可渐渐地他气息不济,慌忙撤退的时候,却被封野禁锢在怀里,扫荡他口腔中的一切,直至面色潮红,大脑晕眩,封野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但又将手指探进他口中搅动。

对于封野的入侵——无论是什么部位,燕思空都无力抵抗,他被动又似乎主动地吮吸着那修长有力的手指,他双眼迷离,眼尾含泪,身体想要后仰而不得,似乎随时要晕过去。

封野将手指抽了出来,沾满了津液探向燕思空的臀缝,轻车熟路地借着唾液的润滑钻进了那窄穴里。

燕思空抱住了封野的脖子,软软地贴近他怀里,深深呼吸着,感受那异物在体内翻搅,他的身体难耐地扭动起来,不知是在抗拒,还是在渴望更大、更硬、更热的……身体的变化令他倒吸一口气,咬住了封野的脖颈,嘴里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自己坐上来。”封野贴着燕思空的耳朵说,“你也想驾驭我,对吧,你总爱在我面前做小伏低,让我对你放松警惕,其实心里的算计一刻没停。”

“谁能驾驭得了狼王。”燕思空的呼吸变得深重,封野的手指在他的蜜穴里快速抽动起来,他的腰越来越软,几乎要化在封野怀里。

“别装了。”凭着对这具身体的熟悉,封野用粗糙的指腹顶向燕思空体内的敏感处。

燕思空低叫了一声,声音都带着颤。

“坐上来。”封野命令道。

燕思空以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跨坐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封野那充血至发紫的硕大器物,头皮都麻了,被封野强行插进来,和要自己主动去容纳,从心境上就差了许多。

“你惊讶什么,你吃过多少回了。”封野捏着燕思空的下巴抬了起来,“你每次都好像不愿意,最后又抱着我不撒手。”

燕思空品着这床笫间的浪荡话,身体更加热了,他握住封野的肉刃,小心翼翼地送入自己的体内,最粗大的肉环最难进去,霸道地挤压着肉道,他倒吸着气,不自觉地摆动腰肢,想要寻找一个能缓解痛苦的角度。

封野没有像平常一样野蛮,他托着燕思空的大腿,用唇轻轻摩挲那雪白的胸膛,给予一种无言的安抚。

燕思空搂紧了封野的脖子,尽管他的身体并未失控,却仍像是吊挂在唯一的依托之物上,充满依赖感地搂着,然后咬着牙坐了下去,肉刃塞满了整个甬道,扎实地挤压着粘膜上的所有敏感处,带来痛苦的同时又伴生着快意,燕思空忍不住发出低哑的吟叫,他大口喘着气,一动也不敢动。

封野爽的低叹不止,尽管欲火已经烧得炽烈,他也忍着没有动,他轻抚着燕思空浮起薄汗的背:“寻常人成亲的时候才做这事儿,咱们俩十几岁就做过了,其实我早就娶了你。”

燕思空心底泛起几分苦涩,他将脸埋在封野的肩窝处,一言不发,只是私密之处被塞得满满当当,春潮在体内涌动,再细腻的恩怨情仇也没空琢磨,他已经被欲望彻底侵蚀。

封野再也忍不住,抱着燕思空重重往上顶了一下。

“啊——”燕思空大叫了一声。

剧烈摩擦产生的酥麻快速传遍俩人的身体,燕思空不受控制地收缩起蜜穴,而封野却胀得更硬,他粗喘着气,开始狠狠地往上顶,一下又一下,又快又重,每一下都像是要将燕思空捅穿!

燕思空伏在封野身上,仿佛伏着一匹奔腾的烈马,身体在疯狂地颠簸,唯一支撑之处却脆弱无比,每一次回落都被那肉刃插到更深的肉洞深处,窒密的挤压和摩擦点爆了体内所有的敏感,他无法自控地大叫起来。

封野半跪在塌上,两条大腿的肌肉凶悍地隆起,粗长硬热的肉棒狠狠顶弄着那销魂摄魄的蜜洞,身上的人轻的不可思议,他享受着每一次抽送带来的无边快感,更享受燕思空如飘零般只能紧紧缠缚着自己,那让他觉得燕思空在依靠自己,且只能依靠自己。

燕思空失控的哭声是最猛烈的春药,封野变换了仰卧的姿势却始终没有完全拔出来,他一刻不停地抽插,不知疲倦地探索,身下人有着无穷无尽的魔力,让他不知餍足地想索取更多,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燕思空的身体很快瘫软下来,无力地被封野大分开双腿,献祭般呈上所有,任凭封野随意摆布、肆意操弄,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在这排山倒海的欲念里,又一次次被封野拉回现实,清醒地感受自己如何被侵占和挞伐,那是封野在宣告所有权。他透过泪眼看着封野,被斩断无数次的爱意依然会在濒死之际疯长。

这一刻,他体会到一种不顾太阳是否再升起的幸福与绝望,最好时间如冰原般急冻,他们就这样死在彼此怀里——他和封野的爱恨痴缠,惟有死亡能够终结。

封野破开他的身体,疯狂地、一遍遍地占有。

这诡异的“洞房花烛夜”,充斥着悲愤、仇恨、挑衅、野蛮、疯狂、征服,席卷着两人的身体,坠入绝望的、无底地深渊。

作者感言

水千丞

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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