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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瓶邪/ABO】戒断反应 孤舟闲行 5405 2025-02-17 20:38:11

他带着火气。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撞击都带着火气,这几乎变成了一场彻彻底底的宣泄。

幸好如今是Omega的身体,勉强能承受张起灵近于粗暴的方式,甚至,吴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在Alpha绝对霸道的支配之下,全然沉浸于愉悦的满足,他居然还忍不住想要迎合上去!

要是放在十年前……吴邪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十年前长白山山体深处里发生的一切,一直是他潜藏在心底最开始的悸动,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温柔仍能带来太多的感触。他想起张起灵那时候小心试探的动作,加根手指要抬头注意他良久以确定可以适应,明明忍不住了还耐着性子执意继续扩张,亲吻挑逗……想起这些,吴邪仍会觉得全身都注满无穷的力量和暖意。但隔了十年,他们都改变了太多,如今,他还是他,却是这样毁天灭地恨不得把他捣碎的态度。

我能给的只有这么多,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吴邪悲愤地想。

他愤恨这具Omega的身体,柔弱,易碎,让他饱尝数不胜数的痛苦。他在张起灵走后不久分化,渐渐萌生对未来十年的庞大规划,每一分钟时间对他来说都很宝贵,而最开始的几年他的身体却始终在变着法子折腾他,他哪有时间去调理适应?终于稳定下来已是近几年的事了,吴邪甚至不在乎没有嗅觉没有发情期这些事,大不了就当没有分化,至少也能和张起灵像原来一样相处。

可命运就像跟他闹着玩似的,张起灵一回来,他竭力才维持住的微弱平衡,从身体到心理都被轻而易举地打破。本以为自己已经历练得足够强大,可面对张起灵,他却一次又一次溃不成军。就像现在,哪怕被张起灵这样对待,那些隐秘的电流却仍无休无止地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他对张起灵迟了太久的触碰有多满意多舒畅。张起灵像惊涛骇浪拍打他,像猛兽的爪牙撕扯他,像电锯喷着火星吞噬他。最可悲的不是无力挣脱,而是沉溺于此,这个人简直是烟草是毒药,而他却唯独对他成瘾……

黑暗里,吴邪压抑的呻吟显得很特别,并非只从声带振动产生,而是带着喘息的尾音,在凌乱的呼吸里微微上扬,隐忍温存,又混合着丝丝缕缕的痛苦,缠绵悦耳,令人心碎。

这是对这场性事满意的意思?张起灵不知道。他的思绪就像抽离开身体,冷绝地泯灭心神,仅仅遵从吴邪的意愿,他需要什么,他就只给予什么,他总得让他满意才好。

这样卸下所有意志力操过一回合,张起灵勒紧吴邪的肩膀,他的结撑开甬道,恰到好处地顶在吴邪的前列腺上,体液像岩浆一样猛烈地灌注进去。吴邪仿佛溺了水,在幻境般绚烂的高潮里绞缠着难以言喻的迷乱。

聆谀逞痴,餐胜恣覆,都是张起灵给予的。

等张起灵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才发现他怀里压制禁锢的身子整个都在发抖抽搐。这根本不是极乐欢愉,反像是极度的寒冷和恐惧。张起灵的结还没有消下去,两个人只能维持着很别扭的姿势,吴邪现在的样子,让他觉得有尖利的冰棱直扎肺腑,他顾不得了,吴邪愿意与否,抵触与否,他都顾不得。

张起灵于是像当年一样,在落潮后陆续亲吻吴邪的唇角,那动作太过轻缓,就像对待珠玑瑾瑜,人间至宝。而吴邪顺从地接受这个亲吻则让他莫名感到称心怡然:他看起来那么享受,他似乎很需要他。

这段折磨之后难得的温存就像疗伤,足够了,吴邪想,做到这种程度,不管是情愿还是勉强,不管是以爱人还是兄弟,被张起灵这样珍视地对待一次,足够他一百零一次爬起来,即使遍体鳞伤也可滋生无畏的勇气。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张起灵在他体内的结彻底消下去,又在里面逐渐硬起来,他居然始终不曾抽出来过,吴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好迎接下一波情热了。这感觉简直就像陷在沼泽流沙里!Omega与Alpha之间的吸引和天授的命令一般无二,张起灵感到吸附他的内壁开始规律性收缩,便十分自然地继续往里顶入,先前灌入的液体从边缘处挤压溢出,粘稠地滴到床单上。

从动作幅度来说,这次相对轻柔很多,张起灵缓缓蹭过吴邪的每一部分,专注而且虔诚,用上他惊人的肌耐力和腰力,反复碾磨,侧擦旁揩。如果吴邪是个Beta,大概会对此非常受用,但他现在……次奥,这挨千刀的,他心说,这他娘的跟考科二似的,还能不能把这脚油门踩到底了?

他推了推埋头耕耘的Alpha:“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的?我很不满意啊!”

张起灵跟没听到一样,根本不睬他。吴邪没办法,太过分了!他暗骂,陈年产品就是不行,频率次次失灵,服务态度又差,还特么不接受客户反馈!行呗,那就这么熬着吧,他就不信了,张起灵待会还能保持这速度任凭溜坡溜到底了?

等感觉一点点攀上来,吴邪自觉前面再抚弄几次就要推上顶峰,正亢奋呢,突然被张起灵一把握住,拇指堵住他顶端,问道:“你对谁满意?”

吴邪被卡在临界点,痛苦不堪地去理解张起灵的意思,等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差点没气疯了,他厚着脸皮求一次欢,现在人以为他吴邪十年都这样找Alpha约过来的!

吴邪又难耐,又屈辱,气得全身都在发抖,这种感觉让他一下子回到蛇沼,就和当年面对闷油瓶三棍子打不出屁的样子一样郁闷。

蛇沼。

吴邪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就笑了,他刻意地收紧括约肌,挑衅他:“你不觉得……嗯,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吴邪在持续的顶撞下,断断续续地这样说。张起灵的动作停了下来,这直接戳中了他的痛点,吴邪这时候把这句话还给他,就是在提醒他没权力知道,没权力接近他拥有他。

本来那么问只是Alpha的占有欲作怪,张起灵并非真的询问答案,只是现在,他觉得一开始就存在的火气直冲下腹,将他刺激地放开了欲望狠狠操进去,连带着床都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

他一手握住吴邪的下体上下套弄,拇指却重压着顶端,那地方很快被蹂躏得愈加发红胀大。吴邪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他十指绞起了床单,一点点扯紧,指尖泛白,绷直了身子以抵抗无法释放的胀痛感,即使这样,他还是死咬着嘴唇,硬是一点声音,一句好话都不露出来。

这样隐忍的,无声的抗议能让每一个Alpha丧失自制力,当全力埋入数次之后,张起灵突然顶到了一处更加火热,更加隐秘的穴口。几乎是同时,甬道内的收缩感像浪潮般层层涌上来,一阵温热的体液冲刷过张起灵顶端——吴邪靠后穴高潮了。

根本来不及思考,极度的紧致感已经勾引着张起灵往那处再次冲撞过去,破开缝隙,探入更深处的什么……

“嘶啦——”

非常清脆的裂帛声。

张起灵低头,看见吴邪瞪大眼睛,他手指仍然死绞着——他把床单生生撕裂了。而他的下唇正在冒出鲜红的血珠。

张起灵猛地回过神来,他知道这样已经是越界,若是再顶撞一两次,他将彻底打开吴邪的生殖腔。

吴邪感觉到他往外抽的动作,以为他要继续深顶进去,一种生理性的绝对臣服彻底占据上风,他眼里有液体大滴大滴滚落下来,他快速地开口,嗓子全然是哑的:“只有你只有你,劳资十年都是性冷淡……连自己的味道都闻不出,整个世界我只能闻到你……”

“……”

心脏骤然狂跳起来。张起灵从未知道,他可以在一个瞬间尝到这样多的滋味。以至于所有欲望都可忽视,所有心火都可湮灭,他只想对他做一件事:绝对地拥抱他。

于是张起灵便这样做了,他抽开身,一手把人搂进胸膛,另一手松开吴邪下身,极富技巧地猛撸了两把,吴邪憋得太狠,一时间射都没法完全射出来,精液都是大团大团往外淌的,他往后仰起脖子,从头发丝到脚尖一路都像炸开烟花。

张起灵抱着他,耐心等吴邪从窒息般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握住他仍缠在床单布条里的手指,吮去他下唇微咸的血液。

吴邪缓过来,感觉到自己被一下接一下啄吻,就眯起眼睛去看张起灵,居然看见他吻着吻着嘴角竟往上勾起弧度来。吴邪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他捧起张起灵的脸,想掰过来看看清楚。

张起灵很不配合,故意避开他的视线,脸埋在吴邪脖子里,在他颈间来回摩蹭。吴邪要转头,他就恶劣地一口含住他耳垂,又亲又舔蹭他后颈,死活不抬头给他看。

从没看见他开心得这么明显过。

就因为自己刚才的话吗?吴邪一点道理都不讲的,莫名其妙也跟着他升腾起欣喜,就像岩石上突然绽出一小簇花来。

然而,这难得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吴邪这回后面一直没得到满足,一停下来那空虚感实在有点难以控制。张起灵下面还跟他肉贴肉杵着呢!做到一半急刹车,也不知他有什么可高兴的,胀成这样不难受啊?

他推了推张起灵,目光闪烁:“喂……你还来不来啊……”

张起灵就像被按下开关似的,立即翻下仰躺着一捞一举,把吴邪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腰上,挺立的器物来回磨蹭过股沟,吴邪意识到他想干什么,窘迫得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虽然躲闪着他的目光,但也没有拒绝。

张起灵揉捏着他腿根和臀部帮他放松,吴邪一手撑在他胸口,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小心翼翼地往下坐,Omega柔软温湿的穴口善解人意地尽力将那热烫之物一寸寸吞没下去。

张起灵鼓励性地抚弄他前面,握着他的腰给予一些支撑。但这个体位,实在是……太深了。吴邪僵直着背,脑子里电闪雷鸣般过着电流,他吃力地上下挺动几次,肠道里的液体比之前更夸张地往下淌,把交接处弄得一团糟。膝盖很快开始打颤,他被张起灵大力托举着,又尝试一两次,腿根和腿腹肌肉一阵一阵地绷紧,抽痛得厉害,吴邪顿时失了力,猛地跌坐下去,随即惊叫出声,趴在张起灵腹部难耐地喘息,看上去几乎就要化掉了。张起灵把他拽下来,翻身把他按在身下,以刁钻的角度刺入他,他要让他除了“张起灵”三个字,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吴邪一直被顶到了床边上,张起灵只来得及护住他脑袋,两人就拥抱着一起摔下床去,张起灵毫不在意,就地继续干。吴邪第一次见识到AO之间可怕的吸引力,冷峻如神的张起灵,居然也有这样失控的一面。

临门一脚,吴邪赶紧抗议:“去……去床上……”拜托,他可不想被卡着在地上躺那么久!张起灵忍无可忍,一把把他从自己身上拔出,提溜起来扔进被子里,再捅入成结,将自己猛烈地灌注进去。

…………

这些结束以后,吴邪被横抱起来,他肠道里刚刚灌了一肚子张起灵的东西,在重力影响下,那些东西不住地淌下来,“唔……”吴邪察觉到异样,努力把自己绷紧了,但仍然清晰地察觉到那些东西正无法阻挠地从里面流出来。张起灵把他抱到浴室,他身下就滴滴答答淌了一路,吴邪羞愤欲绝,暗骂张起灵竟用这样的方式抱他,绝对是故意的!

张起灵把他放下来,打开花洒调节水温,吴邪夹着腿站在地砖上,白色的液体就顺着他的股缝淌下来,一直流到膝盖腘窝处。张起灵此时看起来非常正直,他调好水温,把花洒架起来,拦腰抱住吴邪,手指探入穴口,耐心地把里面的东西一点点引出来。

吴邪脸上烧得通红,觉得清理工作简直比正事儿还难以启齿。好在张起灵干这件事时并没有其它多余的动作,特别一本正经。

这样冲洗许久,流出的精液终于变得稀薄了,还没松一口气,接下来流出来的变成了吴邪下一波自体润滑。

“靠……”吴邪低声骂道,他用一只胳膊挡着自己的眼睛,一手去推张起灵,“别洗了……这样能洗干净才有鬼……”

张起灵顺从地放开了他,取下花洒对着墙壁冲了三分钟,紧接着把人直接咚到墙壁上,抬高他一条腿,二话不说又把自己插了进去。现在吴邪里面温暖而柔软,可以毫不费力地将他完全含住,张起灵稍稍等他适应了一下,进进出出操弄起来。

吴邪没想到他居然能干出这种事,一时间都找不到句子骂,墙壁瓷砖倒是被张起灵冲暖了,他靠在上面,呼吸之间都是温暖的水气,有一部分时间,甚至以为整个浴室都在摇晃,他只能尽力扒着张起灵肩膀,朦朦胧胧看着他胸膛上那只麒麟腾云驾雾的样子,生动地就像要跳出来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波操作还没结束吴邪就坚持不住了,他眼皮都耷拉下来,靠着墙就要睡过去,手脚无力地软在张起灵身上。只因为一次接一次的顶撞才没直接滑到地上,连什么时候完事的都没了印象。

等张起灵又替他清理一遍,换了条床单把人放到床上,吴邪已经彻底熟睡过去。张起灵替他一颗颗解开湿衣服的扣子,解到第三颗,张起灵瞳孔都猛然收缩起来,他短暂停顿了一下,快速把剩下的扣子扯开,现在,吴邪的身子终于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了——

他眼前,竟是这样一具满是伤痕,骨瘦嶙峋的身体!

之前抱他的时候,多少也知道吴邪现在瘦得可怕,但和现在这样直接看见的视觉冲击还是不同。张起灵勉强呼吸了两次,才凝神细看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光心口手掌那么大的位置,就有两三道新伤旧伤箭伤枪伤,那疤痕跟地狱的花似的,开出一层又一层。

张起灵俯身,一遍遍吻过他的胸膛,吻过他根根分明的肋骨,吻过他凹陷下去的腰腹,吻这具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他隔了十年才再次见到的身体。记忆中和梦中,这身体的每一寸他都无数次回想抚摸,他原以为自己对吴邪的任何一处都无比熟悉,他也想过吴邪的变化,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吴邪为什么要用那么强硬的态度推开他,为什么拒绝他的触碰他的试探,现在张起灵终于明白了。

趁他熟睡着,张起灵快速把他睡衣洗净后烘干,再帮他重新套上,扣紧扣子,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不曾看见过的样子。这些做完后,张起灵在吴邪身边躺下来,有一个瞬间,他突然觉得吴邪非常好看,张起灵也算见到过很多好看的人,但却从未见过这样柔软又倔强的Omega。

吴邪会让他想到江南的竹篙摆渡过斜风夕阳,灵秀之下又有铮铮铁骨。他像舞起猎猎衣襟的越剑,像一口龙泉,身上浸满君子气,却也有着挥斩阴暗的韧性。他睡着的时候嘴角还微微上扬,甚至仍可见到当年的天真。张起灵撑着脑袋看他,觉得吴邪的微笑足以拯救全世界。他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十年前在长白山的那个早晨,吴邪也是这样沉沉睡在他怀里。

那天,吴邪还没醒过来,张起灵默默整理了包,把所有物资都留给了他。

这是他走过最短的上山路,萦绕百年的寂寞在吴邪挽留的声音里缩减,一路上喋喋不休的每句话张起灵都试图牢记在心,这将成为青铜门后黑暗中唯一可见的光。他留恋这些,但他也确实不想吴邪再往前走了,继续往上送他,也意味着延长吴邪下山返程的孤独。

张起灵从缝隙中出来时,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了,他看到左手边有块很平整的石头,落着一层平坦厚实的雪,阳光正好盖在上面,六边形的晶体重重叠叠,熠熠生辉。

他脱下手套,在布满阳光的雪上写下了“吴邪”两个字,食指冷得刺骨,收手时迅速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他并不在意这些,只定定地看着那两个字融化在阳光的温度里,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没有人知道曾有两个字被张起灵一笔一划写在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份思念曾被刻在雪上又消逝在阳光里。

张起灵没有再转身回看吴邪所在的方向,他抬头望着初霁的长白雪峰,大步迈向属于他一个人的山高水长。

十年后,张起灵下山的时候,他们又路过同一个地方,他的目光在那块石头上停留了许久,有人把行李放在了那上面。张起灵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很想把那只包拿开,他刚刚走过去,吴邪过来拎了那包:“小哥你是不是要坐这里啊,你坐。”

他说着自己先一屁股坐下来,拍了拍身边留出恰好的小片空当,阳光一如十年以前,刚好从东方跳跃着搂抱过来。

张起灵这才明白当年那个被他刻在雪上的名字是那么孤独,它被写下,最终却独自融化在阳光里,下一次,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试着把张起灵三个字也写在旁边。

张起灵望着身边人棱角愈加分明的侧脸,恍惚间注意到曾经融于阳光的思念在此刻变得实体化,像长白的风雪,像西泠的月桂,一头撞进他空寂的灵魂里去。

这个黎明,他就这样抱着吴邪,安静地等待天亮,等待他下一波情潮涌来。未来,日月轮转风雨如磐,张起灵都会与他共同面对。

TBC.

作者感言

孤舟闲行

孤舟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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