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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究竟说了甚么】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书归 5194 2025-03-25 07:17:22

待齐昱反应过来,人已被温彦之拖到小院门口。此时再要甩开,就有些晚了。

“你究竟说了甚么?”脚都迈进了屋子,齐昱还是放不过此问。

温彦之一张脸像是被刷了宫漆,红得好不像话,终于把屋门关上,道:“皇上,别问了。”

——出家入道云云,也确然,不是甚么好话,皇上听了,岂非更生气。

齐昱就见不得他这吞吐模样,现下真着恼了,迎面就将温彦之双手剪到背后,人困在怀里:“你说不说?”

温彦之被此举迫得只得仰起脸面对他,却还是不松口,雪容含绯,一字一顿道:“不说。”

齐昱换做一手将他捆住,另一只手直接就去扯他腰带,温彦之连忙挣扎,但手被齐昱死死固在背后,根本也跑不脱,更慌道:“皇上,微臣——”

“你不是不说么。”齐昱笑了一声,两下就把温彦之的腰带抛在地上,“是你把朕拉回来的,朕现在要看看你究竟说是不说。”

温彦之动作一顿,目光落到齐昱背后敞开的窗扉上,眼神盈盈如水,严肃道:“皇上……微臣是说,得先把窗户关上。”

齐昱:“……?”

——身子都要不保了,竟还有空管窗户?

——这呆子还挺冷静啊。

温彦之趁他愣住,迅速抽出双手来,直挺挺走到墙边去把两扇窗户关了,插好,转过身来,却见齐昱又跟了过来,不由倒退一步,吞口水:“皇……上,安歇吧。”

齐昱哪里还会放过他,一把就将人抓过来:“安歇?你不是说要打挤么?”

温彦之腰带早落了,此时一番拉扯,外袍滑下了左肩,里裳领口微开,更可见是羞到脖子根都红了:“那是方才,微臣误会了……以为皇上,是因那夜打挤未成之事……”

“那你不还是把朕拖回来了么?”他这模样太可爱,叫齐昱此时气也不是,几乎是忍着笑:“你赶紧告诉朕,你那日后一句话,究竟说的什么?”

温彦之叹气,“微臣说了,皇上也是生气。”

齐昱搂着他哄道:“朕许你说,朕不生气。”

温彦之谨慎:“……真的?”

齐昱认真点头:“真的。”

温彦之垂头默了默,想起那日的话来,是真不大好意思开口,但又心想,此时君无戏言,况那事……也确然,可以当做个玩笑,说出来解了当下误会也好,便就松了口:“微臣……那日,后头说,若真到了不成的时候……微臣好赖,寻个古刹青观……了一世便足……”

“什么?”齐昱揽在他腰间的手一颤,英眉骤聚,杏眸含怒看着温彦之,冷冷问:“你竟要出家?要入道?!”

——哎,怎还是气上了?说好的君无戏言呢?

温彦之舔舔嘴,“那也是,到了……万没得以之时,微臣才……总之,不跟皇上微臣也……”

“也什么?”齐昱挑起眉来问。

温彦之干脆把眼一闭,将话说完:“若不跟皇上,微臣也断然不会跟了别人。”

下一瞬,他腰间一紧,双足顿空,竟是被人拦腰扛起来,他惊恐轻呼一声睁开眼睛,却已经被齐昱仰面扔到了床上。

齐昱双手伏支在他两侧,垂首低眸看他的神情,几乎是雪豹见了白兔,或是饿狼见了肉糜,眼底浮起的炽烈,像是被熊熊烈火烧过,直望得他有些心慌:“皇上……”

齐昱俯身便吻上他的唇,将这一声堵在他口中,须臾,略略移开,沉声道:“朕不准你去跟别人。你眼下是朕的,今生今世,亦都只能是朕的,管他神佛道宗,魑魅魍魉,统统都不行。”

温彦之见他这依旧是怒,还想支起身子同他再劝两句,却不想刚起身两寸,就被齐昱又实实在在压回了床上,当下两人紧贴着胸口,双眼对着双眼,气氛更加暧昧。

且在此时,温彦之还发觉,自己腿根处,像是抵着一根硬棍,停停地立在那,竟还有丝丝跳动。顿时,邪欲祟念从他尾椎炸开,直抵天灵,混沌迷惘之中,方觉自己也起了些反应。

齐昱低声笑了,那笑带出缕缕热气喷拂在温彦之早就嫣红的耳垂上,更让他酥痒难耐:“彦之不是读书人么,即是君子,即是雅致,竟也知此雨魄云魂之事?”

温彦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此刻虽则窘迫,却也架不住男子天性,只口干舌燥道:“这屋里,也并非皇上一个男人……微臣,也是男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叫周遭空气更带了份禁忌意味。齐昱一时间血脉若暴逆,心跳如鼓擂,猛抬一手卡住他腰侧,另手捧住他脸便亲下去,唇舌在他香腔中纠缠,既是深情如覆,亦是强取豪夺。

温彦之艰难吐息,颤着手抓住齐昱的前襟,竟也不再勉力克制欲念,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君子之仪或羞臊之心,只抬另手勾着齐昱脖颈,缠缠回应起来。

齐昱将人抵在靠里的床角,手已探入他半散青衫,经年持剑的手指覆有薄茧,此时抚上热烫柔滑的肌肤,便似沙果滚落丝绢。温彦之觉得痒,不禁更往里缩了缩,含在齐昱口中的唇舌溢出一声低叹,隐忍,带着一丝矜持,却又透着缕缕春情,更引得齐昱寻至粉尖处揉捏起来。

温彦之喉底颤出一声,背脊瑟瑟,只觉得齐昱的指尖是火,燎到他满身血液直往身下某处灌去,酸胀之感,是此生从未有过。他下意识抬手握住齐昱手腕,不准他再碰,可齐昱如何会止?不仅手中更是逗弄,且更欺近一步,双腿将他的双腿隔开,抬手便把他系带扯落,顿时里裳里裳滑开,温彦之半张胸膛呈在眼前,映着屋内烛光,像是块无瑕的玉。其上粉尖微挺,红得像要滴血,伊人眉眼疏淡,此时含情脉脉,染上色欲,更是番圣人落秽的美感。

“彦之也是个易动情的……”齐昱目色晦暗地看着他这模样,几乎要拼了所有力气,才能压下脑中那股暴虐的欲望,不至片刻不停就将他啃食干净。

他俯首去舔舐那枚粉果,几次三番,温彦之终究忍不住,咛了一声,随即紧紧咬住下唇,再不愿露软,可却是禁不住地战栗喘息起来。齐昱低声地笑,右手探到温彦之股间,只觉入手已然濡湿粘腻,便戏谑起来:“你忍着又何用,此处早透了底。”

温彦之手指拨开他的手,耷着眼道:“男儿在世……要,要睡便睡,皇上作何揶揄……”

齐昱起手便开始扯下温彦之的亵裤:“温彦之,揶揄亦是乐趣,”在话尾上又凑近温彦之的左耳:“往后朕再慢慢教给你……”

亵裤往下扯,里裳尽数褪去,温彦之始觉有些紧张,却不愿露怯,只定了声问道:“这,这男风床笫之事……竟要如何……”

齐昱又伏身吻住他,扶着他的腰肢只道了句:“天底下床笫之事,大抵都是一样的……”

温彦之余光见他从自己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极小的瓷盒子,奇道:“这是何时放在此处的?”他在这里睡了那么多日子,竟也没有发现。

难道早在他住进来之时,就已准备好了?

齐昱笑得老神在在:“温呆呆啊温呆呆,朕今日就是卖了你,你大约还帮朕数钱,只怕都还数不清楚。”他半压在温彦之身上,长指打开小瓷盒上的盖子,蘸取了些许,便将手指往温彦之身下送去。

温彦之沉下气来看着他,吞口水,心下已经明白了这小物的用途,预知后事,他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莫怕。”齐昱柔声哄他道,手指已经拢进他股间,“朕替你宽和宽和,一会儿便不会那般痛。”

温彦之感到他手指勾入其中,不禁腰身一颤,终没忍住一声呻吟,仰起脖颈,黛眉深锁。

齐昱眼底尽是想将身下人欺负痛快的邪意,俯首便咬住那截雪颈,急切地吸允。

唇舌柔软而湿热,温彦之双眼已经蒙起一层水雾,:“皇上……轻些……嗯!”

听他一声轻呼,齐昱手中又探进一指,在他内里轻轻捻揉,“朕很轻。”

温彦之此时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只觉那两根手指在内壁浑不老实,时不时便会游经一处细肉,带起他一阵发酸的难受。他双手攥紧齐昱的手臂,几乎要将指甲都嵌进去,却很是隐忍,全身的肌肤都闷出潮红,就是不再出声。

齐昱轻轻地又加进一指,低头去咬住温彦之的耳珠,“痛么?难受么?”

下身传来酸麻,疼痛开始明显,温彦之微微蜷起身子,双腿想要合拢来,却被齐昱的身子牢牢隔开,他皱着眉,急急喘息着看向齐昱:“皇……皇上要做,就快些……”他身下的火也是极为难耐了。

这番眼睫低垂、眉梢微吊的模样,分外勾人,齐昱也不再满足于仅仅观看,终于将手指放出,竟带出双丝涎液,与那穴口勾缠,更显那处桃粉诱人起来:“彦之竟已经渴成这般了。”

温彦之好容易得了解救,此刻哪还能言语,正是喘息之际,两人忽听温彦之肚子传来一声怪叫。

“咕噜。”

齐昱整个人动作一顿。

——又,来?!

那夜打挤不成的“啊嘁”声还在齐昱脑海没有散去,这怪叫比那还甚,似是温彦之腹中在唱空城计。方才还想慢慢与温彦之温存一番,此时有了这征兆,齐昱是说什么也不再停下,径直将温彦之拉住,另手抬起就解开自己的裤带。

温彦之尚来不及为腹叫懊恼,此时看着齐昱亵裤落下,略惊恐地睁大眼睛,当即觉得自己再次被“君无戏言”给骗了——这物件进了自己身子,还能有好的?还能不痛?

齐昱瞧见他的神情,便一手按住他腰身,将巨物抵在他穴口,好笑道:“怎么,此时知道怕了?方才拉朕回屋的时候,怎不见你犹豫片刻?”

温彦之深深咽下自己的惊恐,一双碧珠般的眼里好似盛着秋水,脸上红霞几乎要将他烧着了,“便是犹豫,就能不成么……”

这“不成”二字,承了前言,激得齐昱浑身血沸,挺身就冲进了他体内。霎时,温彦之只觉下身疼到撕裂,嘶声冲口叫出,犹如玉珠跌碎,自觉躬起身子颤抖起来,紧紧急喘,下意识向上缩了缩,更带得穴口一紧,绞得齐昱神台欲裂,皱起英眉强忍道:“别动……彦之……”

温彦之哪里忍得住,从小养尊处优连板子都不曾挨过,这疼尚比打板子更厉害,且是直直入体,坚挺地撑大了后庭,此时既叫人羞耻,又疼得无法无天。他不禁扭起腰肢,呻吟着,扣着齐昱的手腕,眸中水雾终究顺着眼角凝落在软枕上,他薄唇微微颤抖:“疼……皇上,疼……”

这一声声,叫得齐昱心底都酥,此时温彦之扭动,内里细肉愈发绞咬着,他身下乃是火上加火,不由腰腹紧绷,哑声吐息,贴着他额角细密亲吻:“彦之别动,别动……不然朕再制不住力道了……”

往下的事情,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了。挺身抽送间人影纠葛,轻呼低喘阵阵,床榻上一席春情,帷帐下尽是缠绵,齐昱握拳在温彦之下身套弄,只觉他脸上的绯红几欲化作血殷,遍身如洒朱砂,要开出一朵朵丹桂来。身下越发硬得难耐了,偏此时温彦之玉容带泣,咬牙道:“不……不成了……皇上……微臣,忍不住了……”

齐昱空出来的手掐捏住他莹白的大腿,更将他拉拢一寸,再再急推百来下,一边伏身吻他一边加快,终于在达到顶点之时,身下猛震,与温彦之齐齐泄了出来。

一时举世如静,齐昱只觉精气长舒,身上披着的薄薄里裳已然尽湿。垂首再看温彦之,也是汗光珠点点,云发如乱松,瘫软无力地倒在被衾上,一双眸子印着羞红的脸,缓缓轻眨,那睫羽上还带着滴泪珠。

——是挺委屈的模样。

齐昱低声笑出来,抬手为温彦之拭了眼睛,又亲吻上去,将人抱在怀中拍拂一阵:“好了好了,别这么看着朕,你自己都说了男儿在世,要睡便睡,做甚么委屈起来。”

温彦之将脸埋在齐昱胸口,虚弱地气闷,心里的孔孟老庄、礼义廉耻又沉浮起来,只觉“羞煞”二字不足以囊括此时心情。他抬起头,发现齐昱此时脸上的笑意,是自己从未见过,竟是纯粹而自由般,乐入了眼底。

——皇上当然不委屈。

——皇上乐着呢。

两人静静环抱着躺了一小会儿,齐昱有心再战,可瞧温彦之弱柳的样子,也甚是心疼,姑且劝自己这呆子尚需慢慢调教,便也不再心急,只想诓温彦之早早睡了。

他支身,半坐起来要灭灯,谁知手刚伸出一半,就觉得有一双温凉的手指扶上了自己的后腰。

他且惊且疑回过头,“你作甚?”

温彦之跪在他身后,脸色已渐渐恢复了盈润,此时散落的乌发下,两只眼睛显得格外清亮:“皇上方才说,天下床笫之事,大抵都是相同……”

齐昱眯起眼:“然后呢?”

温彦之讷讷道:“即是相同,则有来,亦有往矣。现下,是否轮到微臣……”

——甚?!么?!

——轮到你甚么?!

齐昱睁大了眼睛,顿时觉得大腿处已经抵上了一根硬物,当即顾不上灭灯,只一个翻身又将温彦之压在身下:“你疯了?竟要同朕争上下?!”

——居然还想从后面欺身?!

——哪里来的胆子?!哪里学的阴招?!

温彦之愣愣地被压住,完全有些不懂了:“是皇上说,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齐昱死死地掐住温彦之的腰,“此事不一样!”

温彦之的神情当即变得更委屈了:“皇上一国之君,怎么好骗人……”

“你也知道朕是一国之君?”惊怒染上齐昱的脸,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竟让这呆子觉得有可能反身而上?

看来,是方才没被折腾够罢。

两声凉凉的哼笑传来,温彦之只觉自己刚摸来穿上的衣裤又被扯落了。

齐昱抵着他额头,轻轻道:“今夜,我们且不睡了罢。”

来不及出言阻止,温彦之已被翻过身去抵在床角,深觉此时抓着自己的手指力道,和方才缠绵之时已全然不同。

屋内绢灯映帐,双影交叠,自是旖旎一夜。

.

浮云沉尽,金筹初升。齐昱在窗纱透入的日光中沉沉醒转,不消睁眼,便知今日同往日是不一样的。

丝缕清香往鼻尖钻来,道不清是梅,是杏,还是竹子兰草,亦或是各样也都有,只一齐拢在他怀中。其间含混了一缕男子情窦绽放后的气息,他不由揽紧了手,怀中乖顺的人微微一动,隐隐传来的呼吸声绵长,应在他胸膛的心跳,也是沉稳。

此时便也就不用再睁眼,即使昨夜抵死痴缠好似梦一般,此时却可知道——一切,竟都是真的。

他好生自在地多躺了一会儿,心中不无感慨:这尚是登基两年以来头一回懒觉。

如斯舒爽,确确是此缘此乐真无比。

他止不住又笑着垂首在温彦之头顶印下数吻,只觉一股甜意能从唇畔延滑到心底里去。

温彦之受了一夜的累,此时是浑浊不醒,被他这一搅弄,像是撒气似的要把人推开,掉过身去继续睡。

齐昱哪里会准,两下便将人又搂过来,然被衾晃动间,又露出温彦之春痕满满的肩颈,衬着斐然玉色,更显有些可怜。

凭齐昱昨夜再是下了狠心攫取,现下终究熬不过心软,只想起身去找些药酒来替温彦之擦一擦。可要起来,又要把温彦之推攘开去,深怕将他弄醒。

——此时是真能体会到,为何断袖,要叫断袖。

他此刻是果真想要断袖。

一番轻推慢挪,齐昱总算起来,系上衣裳袍子便要推门叫人打水。

谁知一开门,就看见李庚年正捧着一盘瓶瓶罐罐立在门口,笑得牙床都要露出来,吓得他倒退两步:“……”

——怎么看起来那么像狗?

李庚年温柔且殷切道:“皇上,早。臣,已为您备了金疮药、祛瘀膏、消痛粉——”

“为朕备的?”齐昱一口血哽在喉头,抬起脚就踹在李庚年小腿上,“那朕是不是还要给你也备点儿?!是不是?!”

李庚年双手捧着盘子嗷嗷叫,单脚在原地跳着躲:“那那那,臣,就是给温员外备的给温员外备的!”

——嘤嘤嘤,臣昨夜没捅成窗户纸,怎么能知道,究竟要给谁备。

——就这些,还是臣,一大早去药铺买的现成货。

哎,为何皇上对臣,总如此凶,心塞塞。

.

虽则在齐昱跟前碰了壁,也不影响李庚年乐得颠儿颠儿的,十分欢快跑去叫热水了。

齐昱端着一盘叮铃哐啷的小瓶子又折回屋中,只见榻上的温彦之已经醒了,却无力坐起来,只趴在被衾里,一截皓臂搭在床畔,半睁着细翦明眸看着他,那神态妙,像是怪,像是气,却又含了丝缱绻情意,怠怠的,叫齐昱心里本就柔软之处,此时更软成一滩荷塘沉淤似的,几乎想把夜里种种再来一遍,才可消受。

“醒了,难受么?”齐昱端着盘子坐在床边。

“皇上……”温彦之眨了眨眼睛,有些呆呆的,“这些是何物?”

齐昱拿了瓶祛瘀膏蘸在手指上,俯身抱过温彦之枕在自己膝盖上,下手轻轻为他揉起来:“金疮药,祛瘀膏——”

“李侍卫知道了?!”温彦之猛地坐起来。

齐昱忍着笑:“嗯,叫热水去了。”

温彦之一脸绝望地又倒回齐昱膝上,乌黑发丝披散开去,煞是好看。

齐昱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疼么?”

温彦之倦倦地动了动身子,红着脸“嗯”了一声。

——像昨夜那么弄,换了谁能不疼?

齐昱笑着低头亲了亲他额角,“谁叫你还想同朕争上下,原本朕还想轻些的。”都那样了,还能轻么?

温彦之经他一言想起昨夜,又是羞得没头没脸,干脆扬起被衾将自己罩了进去:“皇上别说了……”

“好,不说了。”齐昱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把药涂好,宠溺道:“你再睡一会儿,起来收拾了,朕带你去报仇。”

温彦之趴在他膝上,愣道:“寻谁报仇?”

齐昱抬指刮了刮他鼻头,笑道:“张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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