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戳穿了心思,有点恼羞成怒。
猛地推了凌野一把,起身就想走。
然而凌野胆子大脸皮厚,竟然把我拉了回去。
我们两个大男人在四下无人的海滩上恬不知耻地拥抱在一起,我琢磨着,这要不是在户外,下一秒可能就真的擦枪走火了。
我问凌野:“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这人真的太奇怪了,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
凌野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毛毛的。
他说:“不是。”
“放屁。”我有点生气了,后来我再回忆这天在海滩上发生的事时,觉得我之所以生气完全是因为欲求不满。
众所周知,我们作家也是有生理需求的。
我说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的意思是,他打算用色诱的方式来戏弄我,但我本人实在太有魅力,最后吃亏的可能是他。
结果他笑着对我说:“你说,我安的是什么心?”
我们还坐在柔软的海滩上,凌野光着上半身,被阳光这么一晃,看起来更性感了。
他能安什么好心呢?
就像我也对他没安好心一样。
我突然把他按倒在了海滩上,他仰躺着看我,头发里都混进了沙子。
我说:“我是gay。”
他笑得很大声:“猜到了。”
“你这样三番五次地撩拨我,就不怕我真跟你做点什么?”
直男撩基,最后被吓死的是他们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我并没有真的以为凌野是直的。
在“岛”上生活的这半个多月让我意识到这地方确实没什么正常人,一个比一个精神错乱,性取向是可以随机转换的。
更何况,凌野这人,我打眼一看就知道弯得彻底。
我这么说,纯粹是故意的。
我想听他亲口说点什么——我很在意的,重要的信息。
果然,凌野抬手捏着我的下巴说:“不想跟你做点什么,我何必要撩拨你。”
妈的,原来他真的在贪图我性感火辣的身体。
原本我还能勉强克制,但当他说出这句话,我还能矜持得了那就真奇了怪了。
众所周知,我们作家真的是有生理需求的。
我精虫上了脑,喘气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们换个地方。”凌野突然把我拉了起来,我看见他花裤衩的裆部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我还挺兴奋的,因为那“帐篷”是被我撩骚得支棱起来的。
如果我是个有原则且谨记自己对凌野出手只是为了以牙还牙的人,那我这个时候肯定撩完就跑,让他饱尝欲火焚身却无处发泄的痛苦。
但很显然,我不是那种人。
我没原则,且比他还欲火焚身。
我以为凌野会拉着我回“岛”,在他的那张床上翻云覆雨。
但我没料到,他比我想得更野。
凌野拉着我快步朝着海滩另一边走去,因为走得急,我们甚至没来得及穿上来时穿着的夹脚拖鞋。
两人赤裸双脚呼哧带喘地往前走,我就这样被他拉到了两块大石头的后面。
凌野把我按在大石头上接吻,我吓着了,心说该不会要在这里打野炮吧!
虽然风朗气清,一切都似乎恰到好处,但我真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赤身裸体做这种事的胆量。
“害怕了?”凌野突然舔了一下我的耳朵,瞬间我浑身过了电一样。
他的这个动作让我再次想起了毒蛇,看起来,这条诡计多端的毒蛇准备对我这只单纯的花蝴蝶下手了。
我是有点怂了的,但下一秒他又吻了一下我的脖子。
天晓得我身上的敏感点怎么那么多。
耳朵也敏感,脖子也敏感。
他伸进我裤腰的手碰到了我的小腹。
我的小腹也敏感。
凌野让我浑身战栗起来,仰头看着湛蓝的天,听着海水翻腾的声音,喘着喘着,就投降了。
谁怕谁呢?
我说:“众所周知,我们作家胆子都很大。”
凌野一边撩起我T恤的下摆一边暧昧地笑着对我说:“哦?原来你是个作家?”
少装蒜了。
他一定对我了如指掌,一定是整天在网上见不得我好的黑粉。
我说:“对,没错,我是作家,写黄书的那种。”
“真不错。”他突然把我的T恤卷到我胸前,俯身就亲吻起我的身体来。
他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
然后说:“记得在你的黄书里写上今天的桥段,着重描写我让你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