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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微博番外八则

江山许你 白芥子 6439 2025-04-06 09:25:25

受吃醋:

新科探花入宫拜见,琼林宴上被某位皇后多看了两眼,皇帝陛下不动声色,当晚没有让人上龙床。

梁祯凑近摸小脸,脸上笑眯眯:臣妾又惹陛下生气了吗?

祝云瑄横眉冷对:你还记得你是朕的皇后?梁祯依旧笑眯眯,把皇帝陛下往龙床上按:记不记得的臣妾现在就证明给陛下看~是夜,皇帝陛下被身体力行疼爱一整夜。

翌日,一道圣旨(皇帝亲手所书),探花郎被打发出京。

梁祯还是笑眯眯:早知道阿瑄醋劲这么大我就该再多看他两眼。

攻吃醋:

新科探花入朝,连续三日被皇帝陛下单独召见。

梁皇后但笑不语,第三次目送探花郎走出御书房,问:这位探花郎如何入了阿瑄青眼?答:学识不错,难得的青年才俊。

翌日早,皇帝陛下没能下龙床,探花郎再次走进御书房,迎接他的是皮笑肉不笑、自称本宫的皇后殿下。

一纸圣旨(皇后手书假传),探花郎被打发出京,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醒来后的皇帝陛下:……

《江山许你》点梗小剧场:

最初祝云瑄确实是喜爱梁祯的,情窦初开、少年人的心意,并非单纯的信香牵引。他迷恋梁祯身上檀木的信香味,在遭逢巨变最孤立无援时,是这个人给他以慰藉,他需要梁祯,无论是身体上的渴求,还是其他。但是梁祯不爱他,梁祯对他只有威逼和夺取,他们之间从开始就是一场荒唐的交易。

他用自己做赌换来了将梁祯收监下狱,在大理寺的死囚牢中再见到那个人,祝云瑄忽然开始意识到,或许梁祯对他也是有情的,他能赢得这场豪赌,是梁祯有意让着他。可他无法再信任梁祯,也无法信任自己。所以他对梁祯说出了最残忍的话,孩子没了,他颈后的腺体也摘除了。

在争锋相对最激烈的那段日子,他恨梁祯入骨,曾经亲口说过会掐死这个孩子,也会摘了自己的腺体,让梁祯永远都无法再掌控他。他骗了梁祯,梁祯信以为真,那个人眼里的光灭了,他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之后那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祝云瑄其实已经不想再回忆,梁祯走了,孩子远在天边,他独自一人承受每一次信潮期的折磨,靠着堆积成山的政事麻痹自己,收效甚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逐渐滑向更痛苦的深渊。

他骗得了别人唯独骗不了自己,他还是想要梁祯,身体上想要,被思念填满的那颗心更想要。

从始至终,他都忘不了那个人。

再见到梁祯的那夜,祝云瑄大醉了一场,梦里都是和那个人缠绵的一幕幕,他是被逼的,也是自愿的。

和孩子一起被劫上船,看到时隔多年依然如故的那张笑脸,他想,那就这样吧,再把人推开一次,他或许当真会疯了。

“阿瑄?在想什么?”

被耳边梁祯的轻笑声拉回思绪,祝云瑄搁下笔,不自在道:“没什么,想到一点以前的事情。”

“以前什么?”梁祯的鼻尖贴着他颈后的腺体蹭动,闻到云雾茶的信香,轻吮上去。祝云瑄瑟缩了一下:“没有……”

“那就别想了,阿瑄,你的信潮期快到了吧?’“嗯。”

祝云瑄无暇多思,嘴里溢出的声音很快变了调,被梁祯抱到身上。

没有什么比来自乾元的爱抚更能安抚人心,即便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他也是梁祯一人的坤泽。

他全心全意依赖着、恋慕着的这个人,心里也有他,所以他心甘情愿被标记、被占有,只要梁祯能爱他。

“不专心。”

梁祯笑着呢喃,咬住他腺体的软肉,难得温柔地舔吮。

檀木的信香注入血脉,祝云瑄仰起头难耐呻吟,与他的乾元相拥在一起。

乱七八糟小剧场:

祝云瑄从睡梦中惊醒,抬手抹去额头上渗出的汗,心脏疯跳。

梦里的一幕幕还在眼前,如同他亲身经历过,甚至分不清梦里梦外,孰真孰假。

半晌才缓过劲,他哑声叫人进来,听到偏殿那头隐约传来的婴孩哭声,蓦地一愣。暥儿....

急匆匆地赶去偏殿,祝云瑄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揽紧在怀,微微红了眼。

翌日清早,祝云璟进宫,本想跟祝云瑄说过两日就打算回南边了,却见先前一直对孩子不闻不问的祝云瑄起了身,不但恢复了精神,还亲自抱着孩子在逗玩。“阿瑄,你改主意了吗?”

祝云瑄笑着点点头,让祝云璟放宽心:“哥,我没事了,孩子还是我自己带着吧,他毕竟是我生的。”

祝云璟坐了片刻,见祝云瑄似真的坚定了心思,放心出宫回去了。

人走之后祝云瑄才收敛了嘴角笑意,低头看着手里的孩子,轻声一叹。

下午他亲自去了趟大理寺狱,梁祯前两日就托人递来消息,说想见他,祝云瑄有些头疼,梦里的经历过于真实,以至于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狱中的那个人。在外踟蹰了半日,他才进去。

梁祯低头靠坐在墙边草垛上,手里捏着根木棍无聊地在地上比划,听到脚步声,抬了头。牢房门开了,祝云瑄站在门边没有进来,视线落在他脸上,无声地打量。

没有祝云瑄想象中的颓丧狼狈,这个人在这牢狱里过得似乎还不错,也或许只是他装出来的。

梁祯也在看祝云瑄,若说之前心里半分怨气没有,那自然是假的,但是昨夜梦到那些离奇的以后再醒来,他忽然就什么想法都没了,现在就算祝云瑄撵他走,他也要死皮赖脸赖在这里。

沉默对视片刻,梁祯忽然捂住胸口弯下腰,做出挣扎状,向祝云瑄示弱:“阿瑄,我好疼啊。”

和梦中一模一样的话语,祝云瑄神情一顿,眼中显见地生出了波澜。

梁祯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声音更虚弱:“真的疼,他们假公济私,给我用私刑,你不来,我只怕要没命了。”

祝云瑄终于上前,犹豫停住脚步时被梁祯伸出的手拉住,这个混账晃悠悠地站起身,将全副身体都压向他,抱了上来。

祝云瑄脚步踉跄了一下,回神已抬起一只手扶住梁祯,耳边响起他带笑的声音:“阿瑄,你可怜可怜我,放我出去吧。”祝云瑄:“……你太混账了。”

“嗯,”梁祯低喃,“能让我这个混账去看看暥儿吗?

祝云瑄搭在他背上的手暗暗收紧,终于意识到,这个人或许跟他一样。

他心头骤松,嘴上却不肯饶人:“你是逼宫犯上、身负重罪的死囚犯,朕要怎么放你出去?”

梁祯厚着脸皮道:“陛下想法子。”祝云瑄:“你一一”

恼归恼,当日他还是把人带出了大理寺狱。回宫的车上,扒开梁祯身上的囚服,看到他胸前狰狞的鞭伤,祝云瑄即使不想承认,确实心疼了,有点后悔刚出来时只赏了那狱丞两鞭子而已。

闭目养神中的梁祯捉住他的手:"别看了,回头上点药几天就能好。”

祝云瑄还是生气,又不知道该气谁,被梁祯伸手攥下,倒在了他身上。

他挣扎着想起来,免得触碰到梁祯身上的伤,梁祯没肯,揽着他,手指抚上他腹部:“暥儿是从这里出来的?”祝云瑄不太想说:“闭嘴。”

“好吧,我不问,”梁祯听话闭了嘴,复又笑了,“我运气还挺好。”

祝云瑄提起的那口气顿时又散了,心头酸涩,回握住他的手:“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乱七八糟小剧场2

床榻之上,祝云瑄死死咬住双唇,趴着一动未动,长发盖了他眼睛和半边面庞。

梁祯慢慢撩开他汗湿的发,手指触碰到他的脸时被祝云瑄抬起的手握住,祝云瑄已止住了身体的颤抖,手撑着床褥艰难坐了起来。他的眼泪也已止住,眼睛仍是红的,眼里的神色却变得格外复杂,盯着面前的梁祯,半晌没出声。

梁祯抬起手,重新抚上他的脸,这一次祝云瑄没有躲闪也没有抗拒,而是示意还跪在地上啜泣的小太监:“你先下去。”

寝殿里没了别的人,祝云瑄垂眼看向自己腰侧盛开的红梅,皱了皱眉,最终吸了口气,目光落回梁祯,缓和了声音:“我不会娶别人,更不会随便看上什么人,你不要发疯了。”

梁祯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眸光动了动,沉默看着他。

祝云瑄的眼中浮起哂意:“刚才不是很能耐吗?敢逼迫朕弄这种东西,现在为何不说话了?”

梁祯的手停在他脸侧:"陛下要治臣的罪吗?"“治了又如何?”祝云瑄反问他,“你打算造反吗?”

不等梁祯开口,他接着说:“这次便算了,下回别这样了,很疼。”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大约让梁祯有些疑虑,祝云瑄捉下他的手:“你起来吧,上来陪我一起坐坐。”

见梁祯看着自己不动,祝云瑄轻捏了一下他手掌:“怎么?怕朕怎么着你?这宫里到处都是你的人,朕还能拿你怎么样?”

梁祯反手握住了他手心,哑声说:“陛下忽然这样,臣受宠若惊。”

祝云瑄一声讥笑,拍了拍身边床榻,让开位置,再次示意他:“上来。”

梁祯坐上去,祝云瑄闭眼靠到了他肩膀上,低声呢喃:“梁祯,别总是这样了,你不累我都嫌累。”

梁祯低头看去,祝云瑄的嘴角竟然隐约有笑,他心里生出一种十分怪异之感,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发现自己根本琢磨不透这小皇帝。“陛下为何忽然又如此?”

“那你想要我如何?”祝云瑄闭着眼摇头,“你是个混账我早就知道了,今夜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不能再有下次,真的很疼。你要是肯改,我还能勉为其难留你在身边。”

梁祯:“留臣在身边是何意?”

“就像现在这样,”祝云瑄睁开眼,与梁祯的目光在寸余之间交汇,眨了眨眼,低下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蛊惑,“你要是表现得再好一点,封你做皇后也不是不可以,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梁祯的眼里终于流露出了讶然,难得能在跟他的对峙中占到上风,祝云瑄方才睁眼发现自己回到最难堪时候的那口气终于顺了点:“不出声什么意思?不信?"

梁祯用力扣住了他手腕,祝云瑄猝不及防被带倒进床褥里,俯身下来垂眼看着他的梁祯粗喘着气,呼吸不稳:“陛下……”

祝云瑄还能动的那只手搭上他手臂,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安抚他:“梁祯,你知道我最亲近之人是如何喊我的?”

他仰起头,主动吻上了梁祯的唇:"叫我阿瑄。”

乱七八糟小剧场3

祝云瑄上门时,梁祯正在暗房中闭门思过,背上被藤条抽出来的伤口隐隐作痛,他趴在地上阖目养神,听到门外隐约的动静,眼皮子动了动,懒得睁开。

那位主母刚派人来教训了他一顿,门口不知道又在闹腾什么,总归与他无关就是了。

祝云瑄盯着面前封起的房门,眼神微冷,面上表现出来的却是一派天真,要笑不笑的:“怎么?你们安乐侯府这么不欢迎我?”

“自然不是,哪敢不欢迎殿下,”侯府的管家抹着汗,尴尬道,“只是这里毕竟是后院,还请殿下移步去前头,用些茶点………”

“我的风筝飞这边来了,”祝云瑄坚持说,“我得将风筝找回来,风筝是太子哥哥送我的,要是找不回来太子哥哥会生气的。”

听到这位五殿下将皇太子都搬了出来,安乐侯府的一众下人更是一脑门的汗,祝云瑄不再搭理他们,示意自己的太监动手。

伴随着梁府众人的惊呼声,祝云瑄带来的大太监一脚踹开了暗房的门。

梁祯依旧趴在地上没动,慢悠悠地睁了眼,金尊玉贵的小皇子走进门,停步在他身前,居高临下望向他。

梁祯镇定回视,明明只能仰头看,他露骨打量人的眼神却甚至称得上挑剔,虽不知道来的这位是谁,但只看这身与众不同的皇子常服,便能猜出个大概。

至于这小殿下为何要来,既不知道,他便也按捺着不问。

祝云瑄也在打量他,这会儿的梁祯才十岁出头的年纪,脸上的桀骜不驯里还透着几分稚气,这样的梁祯是祝云瑄从未见过的。

想要笑,却在目光触及他背上的伤处时,瞬间冷了神情。

"这位不是侯府世子?为何伤成这样被关在这里?”祝云瑄开口,问的是身后跟进来的梁府众人。

后头府上如何鸡飞狗跳自不用提,安乐侯当着祝云瑄的面,亲自责罚了那些苛待梁祯的家仆,侯夫人脸色难看至极,到底不敢再说什么。

祝云瑄冷眼旁观,梁祯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既警惕又惊讶,隐约还有些说不出的微妙欣喜,这位冒冒失失闯进来替自己出头的五皇子殿下,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占据了他的视线和心神。

祝云瑄像是有备而来,特地带了个宫中太医来给梁祯看诊。

进屋他随意打量着梁祯的住处,发觉这人提到自己少时处境时,竟无一夸张,分明比他说的日子更不好过。

祝云瑄不由后悔,刚还是太过便宜外头那些人了。

梁祯身上有不少暗伤,好在他身子骨强健,没伤到根本,喝两副药细细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听到太医如是说,祝云瑄松了口气,让之去开药方,挥退了屋中下人。

梁祯起身要与他道谢,祝云瑄制止了:“你坐着吧,我不需要你谢我。”

他想着梁祯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着他倒还算客气,果然还是年纪小,没有日后那般放肆。

“殿下为何会来?”梁祯直言问。

祝云瑄抱臂看他片刻,走上前,伸手将人抱住。

明显察觉到被自己抱着的人身体微僵,祝云瑄松开手,对上他愈发疑惑警惕的目光,说:“反正,你知道我是谁了,以后有我在,外头那些人不敢再动你。”

梁祯被这小皇子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心口的热意却莫名饱胀,最终也只是说:“多谢殿下。”

这一次的“谢”里多了些真心实意。

祝云瑄笑了:“嗯,你记得以后别犯浑,我会一直对你好。”

乱七八糟小剧场4

在宫里吃完年节家宴,上车出宫,祝云琼松了口气,抬手捂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另一只手忽然伸过来,盖住他的手。

元宝笑看着他:“喝不了刚做什么喝那么多?”

祝云琼:“皇帝哥哥赐下的酒,不能不喝。”

“你又叫错了,”元宝提醒他,“面上呢,我们得尊称陛下,私下里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叫小叔叔。”

祝云琼:“……知道了。”

他确实有些窘迫,今回是他和元宝成亲后的第一个年节,晌午过后他俩便跟着祝云璟和贺怀翎进了宫,皇帝寝宫里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唯独他从头至尾小心翼翼,半点不敢出错,最后闹得才几岁大的小公主都来问他是不是生了病,为什么坐着一动不敢动。

“你就是顾虑太多了,根本没人在意那些规矩。”元宝无奈说。

祝云琼摇头:“还是小心些的好。”

元宝懒得再说了,示意他躺下枕着自己的腿,帮他揉按太阳穴:“这样好些了吗?”

祝云琼闭了几下眼睛,轻颔首,抬眼间对上元宝垂眸专注看自己的眼神,脸颊又一阵发烫:“你别看了。”

元宝:“我就要看。”说不通,祝云琼干脆阖上眼,闭目养神。

马车进府后直接回去他们自己的院子,元宝叫醒当真要睡过去的祝云琼:“小九儿,回家了。”

祝云琼睡得迷迷糊糊的,下车时差点扭到脚,元宝干脆直接把人抱进门。

祝云琼被他抱着很不自在,小声道:“你放我下来吧,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看不就让他们看,”元宝漫不在乎,“这我们自己家。”

进屋放下人,他叫人上来醒酒的甜汤,盯着祝云琼喝下。

“小九儿,去外头放焰火吗?”

祝云琼还在犹豫,元宝风风火火地将他拉起,拿了大氅把人裹住,带他一块去了外头院子里。

地上排开烟盒,元宝从下人手里接过香,递到祝云琼面前:“你去点?”

祝云琼赶紧摇头,元宝拉他入怀:“我带着你。”

他们一前一后四手交握,一起将地上的烟盒点燃。

祝云琼身体绷紧,大约有些紧张,但元宝的心跳和呼吸贴在背后,又让他觉得安心。花火喷出时,祝云琼回头,元宝的眼中映着火光,也映着笑:“看前面,别看我。”

祝云琼说了他先前说过的话:“我就要看。”

元宝笑问他:“这里过年好玩吗?”

祝云琼点头,从前元宝就说过京中过年很热闹,说要带他来见识,他一直就信的。

江南繁华地过年自然也热闹,可心境不同,确实大不一样。

“初二开始一直到上元节,西大街开花灯会,那边更热闹好玩,到时候带你一块去。”“好。”

“小九儿,放宽心,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

“好。”

再次应下这个字,祝云琼如释重负,在火色流光中逐渐绽开笑。

乱七八糟小剧场5

那次也是在出外巡幸的路上,御驾经过一座大镇,听闻当地的诗社举办集会,祝云瑄起了兴致,扮作寻常富家公子哥去了。

他们是不请自来,名帖也没有,且一身华服看着不像读书人,更像那出外来游玩的勋贵纨绔。

起初没人在意他们,后头祝云瑄随口作了几句诗,得了在座名诗家的青眼,便不时有人来与他结交。

祝云瑄用了化名,自称姓梁。

听到他自若说出这个时,梁祯难掩笑意,用眼神询问他。

祝云瑄淡定点头,反正他的皇后姓萧,天下皆知,早就化了灰的昭王梁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玩了半日,祝云瑄也乏了,打算离开时,有管家模样的人过来,客气请他留步,说他们主家老爷想邀他一叙。

不待祝云瑄说,梁祯挑眉先开口:“你主家是什么人?”

对方解释:“我家老爷姓周,是这诗社的发起人,这座园子便是主家的私产。”

祝云瑄略微意外,他们先前听说过这诗社的发起人出身当地望族,学富五车却避世不出,他来之前便有几分好奇,如此倒是正好。“带路吧。”

等他们真正见到了人更是意外,那管家嘴里的“老爷”其实是个三十上下,长相也颇好的年轻士人,身上却无多少文弱书生气,梁祯一看便知他还是个练家子,极其难得的。

他们打量人时,对方也在打量他们,视线掠过梁祯,落至祝云瑄身上,笑着与他示意:“请坐。”

“招呼不周,还望公子海涵。”

对方自报了家门,为他们斟茶,说起先前祝云瑄在诗会上留下的诗作,言语间毫不掩饰赞赏。

祝云瑄其实有些惭愧,他的文采只能算尚可,当年念书的时候根本不上心,但教导他们这些皇子的老师无不都是当世大儒,他学得马马虎虎,出来糊弄人可以,如这位周老爷这样的真正有才之士,不至于这般对他另眼相待才对。偏这人态度过于热忱了,若非确信这里无人知晓他们的身份,祝云瑄都要怀疑是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走漏了风声。

“听公子口音像是京城人士,今日有缘相聚,实乃某之荣幸,公子若不着急赶路,不如留下来在这小住几日,这园子别的没有,地方却是宽敞……”

“不用了,我们还有要事,今日便走。”一直被忽略的梁祯忽然开口,插进声音,眼中已有不耐。

“走吧,"他回头示意祝云瑄,"天晚了,曝儿他们等不到我们回去,估计也不肯好好用膳。”

祝云瑄看看天色,这才什么时辰,他原本还想跟人多聊聊,若只是个书呆子便罢了,要当真是见识广博胸有沟壑者,他不介意破格将人提拔入朝堂。

但梁祯提到几个孩子,祝云瑄想想便也罢了,之后让当地学政再看看就是。

一盏茶已然喝完,他俩坚持要走,那位周老爷虽遗憾,却也不能强留。

离开时,先前那管家送他们到车边,奉上赠礼:“这是老爷特地让小的们准备的,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公子笑纳。”

祝云瑄刚要推辞,身边梁祯忽然伸手过来,啪一声打开了对方手中的檀木盒子,里头摆的竟是一枚成色颇好的玉佩。

管家面色微变,梁祯似笑非笑:“这是薄礼?”

玉佩这种贴身之物,非亲非故出手便送,只会让人觉得不正经。

“我看你们老爷也别装什么隐世高人沽名钓誉了,这般浪荡觊觎他人妻,怕是日子过得太顺畅了没遇上过恶桩吧。”

祝云瑄不禁蹙眉。

管家大惊失色:“你休要胡言!”

“我说得不对?”梁祯扬起下颌,将那玉佩扔回去,“回去告诉他,少故作风流,只会让人觉得下流。”

那管家气得浑身打颤:“你、你岂敢如此狂妄——”

梁祯不再搭理他:“走吧,阿瑄。”

还有人想拦,方才还手无寸铁的梁祯手心里忽然多出了一柄短剑,剑已出鞘。他的身后,两名扮作车夫的侍卫也同时亮了剑。

那些人被这阵仗吓到,犹豫再三,到底让出了条道。

那管家眼睁睁地看着马车驶出去,忽然想到什么脚下一软,差点站不稳,回神时已是汗流浃背。

名讳里有“瑄”字的,全天下仅那一人。

车中,梁祯闭目养神,并不出声。

祝云瑄自知理亏,轻推了推他手臂:“行了你,下次这种热闹我们不来凑就是了。”梁祯睁眼觑向他:“还有下次?”祝云瑄无奈:“没有。”

他先前虽觉得那登徒子有些怪异,确实没想太多,毕竟他身居高位已久,早就习惯了臣下仰视他,除了梁祯,他从未想过还有人敢对他起这种轻浮心思。

“好夫君,这次就算了吧,以后我会小心些的。”

皇帝陛下放下身段,主动讨饶。

这还差不多。

梁祯嘴角浮起笑,拉过他一只手,让祝云瑄靠着自己,重新闭了眼:“晚上再跟你算。”

作者感言

白芥子

白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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