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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媳妇与枪 欲雪饮杯/初禾 3013 2025-05-04 08:51:06

观景平台在半山腰上,一眼望去,能俯瞰小半个祈城。月光如洒落的银灰,勾勒着拥吻的两人。

山顶有个视线更佳的平台,站在那里几乎能看到祈城的全貌。但程故没有带谢征上去。

因为整座灯火辉煌的城市,也比不上烙印在眼中的彼此。

下山的路,谢征牵着程故,先是捉着手腕,而后握住手,最后十指相扣。

活动中心热闹非凡,衬得青山格外宁静,快要从宁静步入喧嚣时,程故与谢征几乎同时开口——

“今晚我能留下来吗?”

“今晚你愿不愿意留下来?”

说完皆是一愣,程故最先反应过来,偏过头笑,谢征收紧手指,心像沉入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

程木瓜在活动中心玩得高兴,结束时兴高采烈地跑到门口,特得意地显摆自己给佳佳妹妹瑶瑶妹妹赢了多少糖果和小玩偶,说完冲程故张开手,意思是“我这么厉害,程帅帅你得抱抱我”。

程故假装不懂,连腰都没弯一弯。程木瓜又看向谢征,不大好意思让谢征抱,但那眼巴巴的神情已经泄露了他的想法。

谢征笑着将程木瓜抱起来,程木瓜立即说:“谢先生,你真好!”说完伸手抓程故的衣服,喊:“程帅帅!”

“嗯?”

“你不是问我谢先生哪里好吗?”

程故想捂住儿子的嘴已经来不及了,抬眼就撞到谢征沉沉的眸光,只好解释道:“我跟瓜瓜聊过你。”

谢征了然,但笑不语。

程木瓜大声说:“谢先生会抱我,程帅帅,你身为瓜瓜的爸爸,能跟谢先生学学吗?”

谢征问:“程帅帅平时不抱瓜瓜吗?”

“抱还是要抱,但很少。”程木瓜说:“只有想显示爸爸力的时候才抱,就像上回你看到时那样。”

程故打岔:“你又不是女孩儿。”

“但瓜瓜是宝宝。”程木瓜窝在谢征怀里,像找到了靠山似的:“程帅帅,你可珍惜珍惜吧,以后瓜瓜长大了,不是宝宝了,比你高比你壮,你想抱瓜瓜都抱不了了!”

程故早习惯了程木瓜这张嘴,甚至可以说程木瓜歪理这么多,都是受了他的影响,所以并不觉得奇怪。谢征却被逗乐了,由衷道:“瓜瓜太可爱了。”

程故看出谢征是真喜欢瓜瓜,情不自禁地低头笑了笑。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不知他的一颦一笑,都被谢征如珍宝一般收入眼底。

程木瓜到底是个孩子,在小姑娘面前逞够了威风,现下又被谢征抱着,突然耍起了人来疯,要程故给他买冰淇淋。

小区外就有个24小时便利店,走过去也方便,但程故不许程木瓜晚上吃太凉的东西。程木瓜就盯着谢征瞧,仿佛知道谢征会站在自己这边。

谢征说:“我们去便利店看看吧,晚上不吃冰淇淋的话,买个小蛋糕也成。”

程木瓜很开心,程故也接受。但走到便利店门口,程故却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谢征和程木瓜堵在外面,含糊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谢征很快猜到程故要干什么,但再一想,发觉日子不对。

程故离开之后,他将年月记得格外清楚,照程故那三个月一次的周期,今天正好是危险期的第一日。

几分钟后,程故从便利店出来,左手提着一个不透明的口袋,右手拿着蛋糕,冲程木瓜道:“不下来就不准吃。”

程木瓜果断从谢征怀里溜出来,接过蛋糕,美滋滋地吃起来。

当着孩子的面,谢征什么都没说,事实上,如果程木瓜没在身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口袋里装的应该是润滑油与安全套。上次程故说痛,那么润滑油就是必备的;程故以前不喜欢用套子,但今日是特殊日子,那么安全套也是必备的。

但即使准备充分,谢征还是心有余悸。

不想让程故再承担怀孕的风险,百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要。

谢征发现,自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如果不做,程故一定会问为什么,他总不能说“我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可如果不这么说,该怎样拒绝?

恐怕任何答案,都会让程故误会。

谢征的顾虑在回家看到口袋里的东西后更甚,那里面居然只有润滑油,没有安全套。

程木瓜被教育得好,回家自己洗漱换衣服,到时间了提醒程故要早睡,然后就乖乖回屋关上了门。

看着尚未开封的润滑油,谢征推翻了晚饭时对程故的判断。

其实程故一点儿没变,还是如当初一般坦荡磊落,前些日子的抗拒与疏远只是因为还未想好,一旦打定了主意,就再无扭捏之态。

但他要如何承受这份坦然?

恨不得立即占有程故,却舍不得程故的余生再遭受丝毫伤害。再度让程故怀孕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没有安全套,对象是程故,他没有把握能在最情动的时候抽离。

万一……

但这样的心思他没法告诉程故。

因为他没准备好,程故也没准备好。

程故洗完澡,找来一套崭新的睡衣,叫他去浴室。他站在水雾中发愁,不可避免多耗了些时间。

直到从浴室出来,还是没想好怎么和程故说。

而卧室里的情形,令他心血翻涌,几乎烧尽理智。

程故正伏在床上,真丝睡衣滑落,露出小半肩膀与后背,左手掰开臀瓣,右手手指泛着水光,正在股间进出,一旁放着已经打开的润滑油。

程故竟然在自己做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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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响动,程故动作一顿,将手收了回去,脸颊微红,解释道:“很久没做了,年龄也长了几岁,我怕不习惯,先,先做个准备。”

谢征拼命克制,但身体不会说谎,就在看到程故伏在床上的一刻,欲火就在下方熊熊燃烧。

他大步走了过去,腿间的布料已经被顶出再明显不过的形状,程故一眼就看到了,脱口而出道:“我马上就好了。”

谢征跪在床沿,一把拉住程故的手臂,欺身而上。

兽欲让他难以自持,可保护欲又让他不得不停下来。他的手在发抖,眼中的火倾泻直下,浇遍程故全身。

他抓着程故的手腕,哑声问:“只有润滑油吗?”

程故愣了一下,如他所料会错了意,略显难堪道:“我不脏,没有和其他人做过,就没准备安全套,你介意的话……”

谢征猛地俯下身,狠狠堵住了程故的唇,吮吸,纠缠,手也向下探去,绕过程故的腰,从尾椎摸向那已被润滑油浸湿的地方。

不想让程故再承受怀孕的风险,但让程故误会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谢征的吻极其强势,占尽主动,挺立的性器抵在程故腿间,与程故的相互厮磨。

难以抗拒的欲望中,头脑突然变得清晰无比,他想明白了一件事——摒除风险,是他的责任,不让程故误会,也是他的责任,他没有资格只选一种责任。

程故是他的人,他怎么能让程故失望?

手指侵入穴口时,程故明显抖了一下,双腿不自觉地抬起,将挂不挂地贴在他腰上,他一边揉按那一处,一边温声引诱:“抬上来,夹住我,像以前一样。”

程故肩背用力,不仅缠了上去,还顺势挺了挺腰胯。谢征手指进得更深,吻着他的耳垂问:“痛吗?”

他摇头,低声问:“你什么时候进来?我刚才已经扩张得差不多了。”

“很快。”谢征托着他的臀,耐心地开拓,直到感觉他彻底放松,才换了个姿势,将又硬又胀的性器抵了上去。

程故太敏感了,肌肉再次绷紧,睁大眼睛看着谢征。

谢征吻他的眼,“我会很小心,如果弄痛了你,你告诉我,我马上停下来。”

程故深呼吸一口,眼角盈着水雾,“嗯。”

谢征退出手指,搂着程故,将自己慢慢推了进去。

他的动作极慢,因为不愿给予程故分毫痛苦,也因为五年太漫长,这仪式般的“第一次”,他要细心品尝,要感受程故的每一分温热、每一丝柔软,一点一点,再次将程故彻底占为己有。

程故紧抿着唇,汗水浸湿了额头,脚趾像过去高潮时那样蜷曲,肌肉不受控制地跳动。

他将脸埋在谢征肩头,全身心地体会被侵占的滋味,当那个最敏感的地方被碰触时,又颤抖着扬起头,将脖颈递到谢征眼前。

谢征含住他的喉结,一边舔舐,一边挺动腰部,开始摧城拔寨。

程故半张着嘴,发出细小的呻吟,身体完全向谢征打开,湿润柔软的下方迎合着谢征的每一次索取与给予,大量润滑油随着抽送的动作被挤出,在臀间围成一圈晶莹的细沫。

谢征看着身下的人,忽地有种错觉,好似这是第一次与程故做爱,21岁那次倒成了水中月。

那次青涩的是自己,此时青涩的是程故。

他伸出手,轻抚程故的脸,手指向下游走,路过程故的胸膛时,捏了捏那挺立的红豆。

程故涣散的目光立即聚焦,带着些许埋怨看着他。

而这埋怨里,又有坦荡的渴望。

他想,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像程故这样左右他的心绪。

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将他的情欲勾至顶端,又让他保持十足的冷静。

欲望与理智,竟然是能够并存的。

他扶住程故的臀,整根没入,囊袋在腿根砸出沉闷的声响,茎身准确无误地撞着程故的敏感点,一下接着一下,越来越快,像盛夏的疾雨一般。

程故终于承受不住,搂着他的脖子,发出蚀骨的呻吟,两眼半眯,从眼角滑出的是失控的情欲。

但他还保持着清醒。

程故射精的时候浑身颤栗,精液将两人的小腹涂满情色。谢征再次含住他的唇,研磨着那一点,为他延迟快感,然后再次抽插十来下,在高潮之前拔出,当着他的面套弄,将精液尽数浇在他软下去的耻物上。

程故嘴唇颤抖,半天没说出话。

这情形甚至比直接射在里面,还让人脸红心跳。

谢征松了口气,不给他多想的机会,顺着他的锁骨吻了下去,舌尖描摹着他的肌肉线条,最后在那个步枪纹身上落下一吻。

程故紧张得收紧了小腹,谢征在那里枕了一会儿,待燥热的血终于不再翻滚,才缓缓撑起身来。

他想,不能让程故再瞒下去了。

作者感言

欲雪饮杯/初禾

欲雪饮杯/初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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