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漆印章封缄的邀请函,被交到了乔辙的手中。
“蒋家邀请我们出席明晚的宴会。”乔樾已经提前看过了信函上的内容。和之前一直在没落的乔家相比,出过一任上将的蒋家,显然地位是要高出不少的,只随着出任上将的前任蒋家家主年事已高,现任蒋家家主又没有能力承继衣钵,再加上乔家两兄弟锋芒尽显,如日中天,两家这才逐渐相当。
“乔褚也在受邀之列。”
在乔辙说出这句话时,乔辙的目光,正好落在这个名字上。
“怎么会邀请乔褚。”乔辙喃喃。
与他们相比,还在军校读书的乔褚,根本不在外界的眼中才是—一连天赋非凡,被蒋家寄予厚望的蒋敬司,因为还未完成学业,在外界也鲜少为人所知。
“要带他去吗?”负手站在桌前的乔樾问道。
乔辙将烫金的邀请函放在了桌上,“去吧。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让乔褚能当面向他道个歉。”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蒋敬司的哥哥。
那个因为蒋家长子的身份,最早被外界所知,又因为分化成了Omega,立刻就失去所有注目的人。
为参加宴会,乔辙还特地为乔褚准备了一身礼服。与已经进入军部的自己和进入政坛的乔樾,需要用固定的军礼服来彰显礼仪不同,还在军校读书的乔褚,礼服的选择就多的多。
在乔褚换好他准备的礼服,从楼上下来时,在等待他的间隙交谈的乔辙与乔樾,同时停了下来。
第一次穿礼服的乔褚,显然有些不太适应这种为了美观放弃舒适感的衣服,他一面往下走,还一面去扯紧紧收束着的袖口。
“现在就出发吗?”走下最后一层楼梯的乔褚,抬起头就看到了站起来的乔辙。
“嗯。飞行舰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乔辙说着抬起手来,将乔褚肩膀上没有对准的齐缝线拉平,“这一身,比我想的还要适合你。”
“是好看的意思吗?”身着白色抽褶宫廷风礼服的乔褚抬起头来—一虽然在出门前,他已经仔细的对着镜子审度过自己的仪容了。但这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出席这样重大的宴会,听闻女皇都可能会驾临。
“是。”
“走吧,已经比预计的出门时间晚了。”神色冷淡的乔樾,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两兄弟之间的温情絮语。
三人一起出门,登上了前往宴会的飞行舰。
在飞行舰上,与乔褚相对而坐的乔樾忽然开口,“既然穿上了礼服,就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
只肩颈碰到椅背乔褚一面在心里腹诽他管的真多,一面又不得不听从的调整成正襟危坐。
……
宴会没有乔褚想的那么奢华美好,女皇也并没有驾临。
跟在兄长身后,目睹兄长与那些政要交谈时,小心谨慎的应对各种暗藏机巧的套话和恭维的乔褚,假笑的脸部已经有些僵硬了。来之前,他对这之前从未参加过的宴会,充满着期待,而现在,他只想快点结束,快点离开。
在与人虚与委蛇的间隙,察觉到乔褚现状的乔辙,开口让他去休息室休息。乔褚当然求之不得,马上就溜走了。
他躲进了休息室,在没有眼睛注视的地方,他终于不用再遵守那该死的礼仪了。
毫无形象的仰躺在沙发上的乔褚,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现在还有一件事让他烦恼—一他哥让他宴会结束,去和那个人道歉。
他才不想去。
休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宴会侍应生打扮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乔褚瞥了他一眼,并不在意。
侍应生主动询问,“要来一杯酒吗?”
乔褚看着他端在面前的托盘里盛放的亮晶晶的酒杯,招了招手,对方会意,马上走了过来。乔褚懒得站起来,对方主动蹲下身任他挑选托盘里的酒。
乔褚选了杯蓝色的酒。
应该是调制的鸡尾酒。
他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微妙。在乔褚放下酒杯,回味着入口的酒液时,头顶的吊灯,忽然变的模糊起来。乔褚眨了眨眼睛,在一片重影中,看到侍应生回过头去,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恢复意识的乔褚,一眼就看到了头顶的吊灯。随着他视线下移,一张青年的面容,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因为在不久前,他才联合一众走狗,趁机侵犯了对方,陌生是因为,对方的五官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嘴唇变红,之前和蒋敬司相似的凌厉眉眼,也柔化了不少。
“呃嗯——”下身像是陷进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对方上下起伏,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无力的乔褚,就只能被迫的去接受这种他人给予得快感。
意识到对方是在做什么乔褚,讥笑起来,“怎么,被我干了一次就上瘾了?”
讨厌处在被动位置的乔褚,想挺腰去夺回一些主导权,然而他根本动不了。
“干嘛还下药——让我狠狠干你不好吗。”
他还没有分化。
自然也就没有可以左右Omega的信息素。
眼前这个Omega的神色,清醒又冰冷,反而是乔褚,开始在快感下呼吸急促,唇瓣颤抖。
什么东西连绵不断的往下流,浸湿了乔褚敞开得裤子,起先乔褚以为是眼前这个Omega的肠液,他都准备狠狠讥笑对方了,然而随着一丝丝血腥味萦绕在鼻尖,他终于看清了,那流出来的东西,其实是血。
血?!
“你疯了吧!”
坐在乔褚身上的青年,终于停止了这种自残一样的动作,他居高临下俯视着乔褚,“爽吗?”他说着话时,双手交握,扼住自己的脖颈,在乔褚收缩的瞳孔中收紧,“在休息室里,强暴一个Omega,还差点杀了他。”
“我没有!”乔褚开始慌了一只是强暴一个Omega不算什么,如果还差点杀了他,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更何况,他现在还在对方的家中。
乔褚看着他的脸,因为室息而开始充血。
“没人会听你的辩解了。因为你就是这样的垃圾。”
乔褚看着他室息的情况越来越明显,甚至他的身体,也开始因为这种室息而挛缩,乔褚在这种挛缩下,被迫射在了他的身体里。可眼下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他拼命挣扎,在他终于能抬起手臂时,已经因室息陷入昏迷的青年,跌了下来。
与此同时,休息室的房门从外面被撞开了。
乔褚最先看到那个侍应生,而后就是他身后的乔辙和乔樾,他刚想为自己分辩什么的时候,蒋敬司冲进来,扶起倒在他身上的青年,牙关紧咬,双目血红的盯着他——
“你这个混蛋!”
饱含愤怒的一拳,还是没有落到乔褚身上,乔辙拦下了他。
“碰!”
被乔樾丢在床上的乔褚,半天没有爬起来。
“我还是把你想的太好了一蒋家的宴会!你知道来了多少人吗!你怎么敢这么混账!!”并没有放过乔褚的乔樾,上前狠狠的扯住了他的衣领。
乔褚被他提了起来。
今晚的宴会,女皇并没有到场,但她派来了自己的儿子,备受器重的三皇子,来参加今晚蒋家的寿宴。结果因为乔褚的胡作非为,宴会中断。
他得以平安回家,可乔辙却被召进了宫里。
“哥,我没有—一我没有强暴他。”乔褚为自己分辩。
总是谎话连篇的人,即使说真话也不会被相信。
“没有?他身体里的精液,不是你的吗?要我去化验吗?”
“是他自己坐上来的—”
“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对于他这个时候的死不悔改,怒不可遏的乔樾,直接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而后狠狠地抵在床柱上,“如果兄长因为你受到了影响,我会弄死你。”
在极端情绪中反复的乔褚,望着近在咫尺,仿佛只要他再说一个字,就要控制不住掐死他的乔樾,忽然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而后一股他之前从未嗅到的味道,忽然间出现,沿着他的毛孔,往他身体里钻似的。
味道越来越强,乔褚颤抖的也越来越厉害。
好像在被侵犯一样。
无论他如何抵御,即使屏住呼吸,这剧烈侵犯他的味道,也没有消失。
好陌生,好恐怖—一在愤怒中失去理智的乔樾,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直到被他抵在床柱上,双腿悬空的乔褚,忽然眼睛翻白,口腔里的舌头,也不受控制的吐出一个尖来时,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乔褚—”
像是尾鱼那样,乔褚悬空的两腿夹紧,拼命蹬了两下,而后眼泪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在同一时刻,他失禁了。陌生而剧烈的高潮,让他身体内也挛缩作一团,精液与尿液一起沿着腿根潸潸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