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想和你说。”飞天就这麽直接走进来,语气平静象是在述说今天的天气。
辉月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侍从鱼贯的退走,轻快无声的步伐,最後一个出去的人回手掩起了殿门。飞天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却不知道他爲什麽要这样做。
仅仅一天,难道他和辉月之间的事情人尽皆知了麽?爲什麽那个侍从要掩上门?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把开着长窗全部闭上?
飞天莫名的不自在。
辉月放下手中的笔,淡然从容的模样,若无其事的轻松,飞天在心里佩服他。
这种雍容气度再活两百年他也学不来。
“吃过晚饭没有?”辉月站起身来:“平舟那里没有传膳,想必你们都是饿着肚子的。”
飞天擡起头,清晰地说了一句:“行云走了。”
辉月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他已经向我辞过行!”
“可是……”飞天的声音噎了一下:“他明明……你怎麽可以让他一个人走?”
辉月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他执意要走,我强留他下来做什麽?”
做什麽?
飞天觉得嗡的一声,他清清楚楚听见了理智那根弦断裂的声音!
他以爲行云只是放弃了与他的爱,只是抛开了那段过去。可是现在才知道行云那句再见根本就是告别,那一天他离开了帝都,可也没有回去天城!
行云是彻彻底底的离开了。
明明以爲他是和辉月……明明是那样!
可是辉月竟然可以事不关已的说得那样轻松!
行云明明是喜欢他的!他明明也是……喜欢行云!难道要说服自己前一天大雨中看到的只是幻象麽?
还是那个吻其实什麽也不代表?难道行云对他的一片心意他一点儿都感受不到?
辛辛苦苦爲他找来妖华袍,心心念念都是他。
可是行云那样喜欢着的辉月,竟然可以说得这样云淡风清。
在他明了自己做了什麽之前,他已经扑上了去揪住了辉月的领子:“你怎麽可以这样冷淡?行云他喜欢你,爲你做了那麽多!你却让他一个人孤单地走了!你到底……”
眼前忽然天旋地转,飞天甚至没想出来看上去温雅文弱的辉月是怎麽扭住了他的手腕,根本也不知道爲什麽才一眨眼自己就被翻过了身体抵在了墙上。
辉月的声音居然还是淡淡的:“行云是我的责任麽?爲什麽我要对他的行爲负责?”
飞天用力挣也挣不动,弄得自己面红耳赤。
太夸张了,辉月的力量有这麽强麽?虽然当初就知道他是书生脸剑客心,可是一动都动不了……这种实力简直不可想象!自己又不是软柿子,这两百年也不是白白的虚度……更何况自己身上龙脉已显……
“放开!”
“你又凭什麽对我指手划脚?明明那一晚之前,你还对我是毕恭毕敬……”辉月的声音温和,可是意思却大大的让飞天觉得不妙:“是不是觉得过了夜,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
腰後一紧,被辉月屈膝抵住,飞天咬牙忍痛不说话。辉月话里话外的意思他都听得清楚,脸上难堪的挂不住。
虽然……
虽然不想承认。
可是好象是有点忘形了。
明明之前对辉月是又敬又爱的。
现在却变得又惧又恨。
“一点儿都没变……”他声音放低,贴得更近,鼻息吹到了颈子上,飞天打个哆嗦,觉得背上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从以前就一直这样,自以爲是,一遇到麻烦就只会跳脚,事情总是先做後想,甚至做了也从来不回想一下是对是错……”
被按倒在地的时候,飞天清楚地听见辉月说:“忍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以爲我这麽好性儿的麽?”
“让你一次,就得意忘形?”辉月撩开他的衣摆,一手紧扣着他,一手伸了下去:“你以爲我是好脾气的人?”
原来以爲是,现在当然不敢这麽想!
飞天咬牙切齿,下一秒却惊叫出声。
身後紧闭的地方突然被入侵,干而痛。
飞天拼命的挣动,虽然这样的举动在辉月的身体底下十分徒劳,只是让两个人的身体都越来越热,飞天是因爲震惊,羞辱,还有痛苦。
辉月的热则是因爲情欲。
他箝住飞天,紧紧压在他的背上,飞天自然感觉到股间硬挺的灼热逼近,跃跃欲动的,抵着他,磨动着,象是在模拟着占有的动作。
故事开始的时候,总是平缓而普通。
人和人在慢慢的接近,熟悉,命运的轨迹交错在了一起,而後的变故,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辉月撕开他的衣服的时候,飞天眼前好像看到了旧日情景。
身体被翻转,辉月的指尖象是有火,灼痛了皮肤。
飞天愣愣的看着他的面孔,甚至忘记了挣扎。
爲什麽呢?
辉月?
爲什麽呢?
他这样不停的想,不停地问着自己,他并没发觉自己也问出了声:“爲什麽呢?辉月?”
“因爲……”辉月抵在那闭合的入口,一字一字地说:“我想要做什麽,没人可以阻止!”
痛!
尖锐剧烈的疼痛,象是身体被钉入了锲子,硬生生的破开血肉,飞天听到了清晰的,自己被撕开的声音。
还有血流出身体的声响。辉月的进入因爲涌出的热红而变得有些拖泥带水的黏腻。
一瞬间飞天甚至有些错觉。
那紧紧嵌在体内的,灼热的让他痛苦的存在,甚至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每个呼吸,每个痛苦的战栗,都感觉到辉月的存在。
那灼热的欲望上,有着滚烫的有力的脉动。
清晰的听到了辉月的脉搏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