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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戚先生的花儿落了

安知我意 北南 4102 2025-06-03 07:21:18

元旦将至,明安各部门都在赶工,忙得不可开交的同时心情却不错,全部暗自翘首假期。沈多意一早刚坐进办公室,紧接著费原的电话就到了,就是路柯桐的餐厅开业在即,请他去试菜。

沈多意自然答应,许久没见,当时元旦聚会也不错。挂断,安心做事,就那么马不停蹄地忙了一上午。他很少午休,一般借午餐时间喘口气就已足够,餐厅人头攒动,他下意识地搜寻戚时安的身影。

戚时安正被几个投资部的主管包围着,趁吃饭开会,可下属一句句说着,他这个上司哪好意思动筷。轮到他,他给出看法,目光不断地在其他区域扫视,想看看惦记的那位下来没有。

沈多意坐在角落空位喝汤,见客户费尽口舌,他一口气喝掉半碗。夹一粒牛肉,瞥向戚时安那边,隐约觉得对方也在看他。这时,路柯桐打来,他该安心听电话,可目光难以收回,竟还望着那边。

上次见面是国庆日,几个月来发生不少事情,也没顾上聊一聊。路柯桐问:“你在忙吗?”

沈多意说:“忙完了。”他一心三用,边吃边讲边看,“是不是请我吃饭啊,费原早晨通知我了,明天晚上是吧?”

路柯桐叫他早点到,又正大光明地暗示:“带家属打七折,自己来得随份子,你看着选哈。”

沈多意笑道:“你少来。”他心想,要是带家属,估计一桌菜都不够吃。又啰嗦许多,饭菜都凉了,他张望戚时安,没想好怎么把“家属”二字宣之于口。

横着说竖着说,似乎都酸得够呛。

同事越走越多,沈多意这儿也盘光碗净,而戚时安那边还讨论得热火朝天。他看看时间,想等对方,可合同报表不肯等他,只好撤回咨询部。

两人如此忙碌一天,连个照面都没打,傍晚下班在电梯碰上,当着一众同事也只点点头而已。三五分钟后,迈凯伦和黑色大众前后驶离中央街,不多时又一起堵在马路上。

到家天已黑透,停车场四下无人。戚时安和沈多意保持礼貌距离,装得一本正经,但都想乱说几句。“戚先生?”沈多意落后两步,忽然拍人家肩膀,忽然开腔恭敬,“明晚有空吗?”

戚时安问:“怎么了?”他扭脸撞上沈多意的眼睛,笑里没藏刀,藏着份狡黠,那他也要拿一把,“我得问问安妮明天的安排,你知道最近有多忙。”

沈多意点点头:“那好吧,工作要紧。”说完目视前方迈步直行,如意料之中被拽住手臂,进电梯的刹那又被揩了把腰。戚时安欲擒故纵还没成功过,恨自己不争气,好声问:“明晚有事儿?”

沈多意问:“好朋友的餐厅快开业了,邀请我去试菜。”

戚时安又问:“可以带朋友去?会不会不合适?”

沈多意说:“你不是朋友,你是家属。”他声音不大,甚至有点轻,说完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猜测戚时安的心跳是不是比这个快。手一热,当着镜子似的门,当着监控,戚时安紧紧地握住他。

第二天晚上,他们带着礼物到路柯桐的餐厅,戚时安已经见过费原,但除却十年前在国宾的偶遇,还没再见过路柯桐,干脆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绍。沈多意微微颔首,避开好友打趣的目光。

一桌年轻人,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都很投缘。席间试菜也好,谈天说地也罢,气氛非常融洽。戚时安正禁危坐,不多开口,但始终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沈多意悄悄抚他的背,问:“你觉得拘束吗?”

他答:“没有,我得好好表现,让你脸上有光。”

沈多意和对方讲着悄悄话,没注意到路柯桐和发小邱骆岷翻起高中时的旧账。他心中一突,那时跟邱骆岷同班,发生过不愉快,他不愿旧事重提。

事与愿违,那二人偏与他作对。路柯桐说:“我高中就喜欢费原了,一开始骗他被沈多意揭穿,差点失恋。”

邱骆岷帮腔:“沈多意还害我被开瓢,我就逗了他一下。”

话音刚落,掐着点儿似的,戚时安:“逗他?”

就两个字,态度仍是彬彬有礼的,众人都未发觉什么,但沈多意知道这人是在严肃地问。他在桌下触碰戚时安的手,安抚,又把话题岔开,才堪堪糊弄过去。

这顿试菜深夜才散场,喝了酒,回家时司机在前,戚时安和沈多意在后。两人各挨一边车门,保持着安全距离,司机估计感觉到了气氛紧张,便把车开得四平八稳。

沈多意盯着过往霓虹,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亲近对方。戚时安也看着车窗,纯粹是心里还有点不痛快,等着对方哄他,起码要主动给他台阶下。

逗?逗什么话?

逗什么话至于被开瓢?

他想了一路,想得自己头顶冒烟儿。

到了家,一前一后进门,沈多意在后,换拖鞋时伸手扶住前方的戚时安,倒不是不稳当,只是想用肢体接触打破这半个多钟头的沉默。

不料戚时安迈步向前,直接就走了。

沈多意失笑,又有点苦恼,默不作声地跟进卧室,又换衣服跟进浴室。他开门杵在哪儿,眼巴巴地问:“要不要擦背?”

戚时安穿着睡袍站在洗手台前:“用不着。”

沈多意没多问,自顾自给浴缸蓄水,弯腰试试水温,再滴一点泡泡液,快蓄满时开始不疾不徐地脱衣服。睡衣、睡裤、内裤,脱完迈进浴缸坐好,自始至终安安静静的,一声都没吭。

戚时安从镜子里瞧得一清二楚,感觉自己又要败走麦城。这间公寓有三个浴室,沈多意偏偏跟他挤着,还故意光明正大地脱衣服,装得漫不经心,其实红透的耳朵早暴露了那点羞臊之意。

他转身走到浴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多意。沈多意等半天了,仰起头又眼巴巴地看着对方,他想去抓戚时安的手,结果扑了个空,戚时安先抬手抓住了隔挡帘。

刷啦一声,帘子被拉上,沈多意愣着,又奋力拉开:“我就敞着洗!”

戚时安蹲下,平视沈多意的眼睛,还没开口就被沈多意扑过来抱紧。沾满泡沫的手臂缠在他的脖子上,湿漉漉的身体也贴着他的胸膛。

沈多意憋不住了:“你琢磨够没有,准备什么时候搭理我?”

戚时安问:“姓邱的当时说了什么?”

片刻的沉默,沈多意支吾道:“就一句玩笑而已,我不记得了。”

戚时安铁面一张:“那就想。”

刚才还有些烫的水已经降到了最佳温度,沈多意松开手,扒着浴缸沿儿转移话题:“边洗边想,你帮我擦背行吗?”

戚时安真恨自己没出息,面对沈多意那张脸、那两处肩头、那两条锁骨,迅速缴械投降。脱掉睡袍跨入浴缸,水波荡起泼湿了脸颊,他把沈多意揽进怀里,手掌摩挲沈多意的后背,问:“想起来没有?”

沈多意装傻:“真忘了。”

“那你就想一宿,别睡了。”戚时安低头堵住那两瓣薄唇,舌尖顶开对方的牙齿,拖着后背的手掌游移向下,直接顺着臀缝探入了后方的小口。

沈多意连呼吸也忘了,在戚时安又凶又密集的舔吻中喘不过气,他攀上戚时安的肩膀,推拒不动便捶打几下,被狠狠地揉搓一通才解脱。

戚时安揉着他身下那处,哪怕吃醋怄气,也用上了极致的耐心,生怕把他弄疼。他自然知道,乖顺地趴在戚时安的肩膀上,掐着腰让自己放松,甚至扭头去吮戚时安的喉结。

“别招我。”戚时安把戚时安抱紧一点,“冷不冷,加点热水?”

沈多意附在对方耳边犹豫:“我怕烫。”

戚时安说:“怎么就烫了。”这时沈多意又贴近些,声音几乎小得听不见,“水流进后面,我怕会烫。”

戚时安那一瞬把什么都忘了,揉开那处紧闭的小口就往里探了半根手指,沈多意在他耳边低吟,屁股都缩得紧紧的。

肆意搅动的手指实在过分,沈多意说不出话来,连圈紧对方的力气都在消失。因为戚时安向来把前戏做得充足,也向来折腾开便化身禽兽,他每次到最后都受不住汹涌的快感而昏睡过去。

他急道:“不行,不行了……”

三根手指在对方的身体里作乱,戚时安试图侵入第四根,而沈多意终于出声求饶。他停下却没有答应,说:“想起来的话就抽出手,想不起来就再加一根。”

沈多意借着浮力试图逃离,刚动弹一下就被死死按住,指腹擦过敏感的地方,他直接仰头惊叫一声。“多意,告诉我,姓邱的当时说了什么?”戚时安还在问。

“你不说,我明天就去找他问清楚。”戚时安不依不饶。

“多多,别折磨我。”戚时安装可怜。

沈多意不知道到底是谁折磨谁,但是戚时安这种撒娇耍赖他向来招架不住,终于出声:“他当时跑来问我,多少钱睡一次——”

身后的三根手指猛然抽出,沈多意被尖锐的快感突袭,他喘息着差点栽进水里。他紧紧抓住戚时安的手,又生气又委屈地问:“你干嘛去?!”

戚时安回道:“我剁了他!”

沈多意没见过对方如此失态,看来真是愤怒到了极点,他被弄得不上不下,忙解释:“当时高二,还不懂事,后来他跟我道歉了。就是你送我回秋叶街那天早晨,我遇见他和路路,一起吃早餐的时候他道了歉,都翻篇儿了。”

戚时安直接气死:“我照顾你整宿,还送你回家,你连我叫什么都不问,说句出入平安就跑下车,结果居然和他去吃早餐?!”

“我、我没怎么吃。”沈多意觉得委屈,但又觉得戚时安生气也能理解,并且知道这份“生气”里一多半是对他的心疼。他双颊透着红,有点晕眩,忍不住松开手去扶墙上的架子。

戚时安立刻靠近:“怎么了,委屈得都晕了?”

沈多意立刻扑到戚时安怀里,拉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臀尖上放:“热水进去了,我不舒服……你弄一弄……”

刷啦一声,隔挡帘再次被拉上,戚时安气急败坏:“你就知道怎么治我!”帘内呻吟声渐起,撞击声和吮吸声持续不停,浴缸中涌出来的水已经浸湿了地巾,空气中弥漫着水雾越来越浓。

“多多,抱紧。”

沈多意两眼迷茫,已经被干得神思涣散,抬手圈紧戚时安,任由对方摆置。不料戚时安托抱着他,在水变冷之前起身迈出了浴缸。

“嗯……太深了!”沈多意引颈尖叫,两腿死死地缠在戚时安的腰间。身体湿滑不断下坠,全部重量都集中在身后那里。戚时安扯了睡袍包裹住他,就那样流氓地走出浴室。

沈多意叫得嗓子沙哑,要水喝。

他以为戚时安起码会让他去喝口水,或者放下他,去给他端一杯,总之好歹要有个喘息的时间。谁知道戚时安什么都没说,直接抱着他穿过偏厅,看架势要抱着他去餐厅。

走动之间体内四壁被摩擦顶弄,沈多意失神地呜咽,两腿软垂着卡在戚时安的腰侧。经过那截走廊时,他终于受不住了,蹭着戚时安的小腹泄了个一塌糊涂。

戚时安像头狡猾的野兽,在沈多意达到极致的时候立刻停下,把对方抵在墙壁上狠命冲撞起来。泄身时本就敏感脆弱得禁不住半点撩拨,沈多意在他的欺负下连续高过去两次,甚至哭叫着求了声“老公”。

终于走到餐厅,他轻轻地把沈多意放下地,然后去倒水。沈多意裹紧浴袍,身后那里仍翕动着,流出的体液染湿了他的腿根。他坐不得也站不稳,只好转身伏在圆桌上休息。

面前是安然待在花瓶里的绣球花,花瓣上挂着水珠,娇滴滴的。沈多意咬着牙,他被收拾得这么狠,这株同名的玩意儿却被伺候得这么滋润,还有没有天理了?!

肩上落下一吻,戚时安俯身从背后递来一杯温水,沈多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好侧着脑袋低头啜泣。然而温水还没到胃里,戚时安的东西已经再次挺进他湿软的入口。

被掐着腰臀只能撅起抬高,沈多意趴在圆桌上轻晃,盯着颤悠悠的花瓣两眼放光。戚时安低笑,贴住那光裸的脊背,沉声说:“多多今天也很漂亮。”

沈多意羞得绞紧下面:“你夸我还是它?”

戚时安真不是个东西:“当然是我的绣球花了,我每天都夸它,你不知道?”

借着吃醋的由头,戚时安耍了半夜的威风,浴室走廊,餐厅卧室,要不是晚上冷,还想再去阳台折腾个来回。等他消停了,沈多意已经奄奄一息,私密部位红痕交错,脖颈和胸口也带着点点痕迹。

“就这样睡还是穿上内裤?”戚时安去衣柜前翻找衣物,爬上床笼罩在沈多意上方询问。他禽兽过后又恢复斯文,温柔又耐心,好像之前那个混蛋不是他一样。

沈多意藏在被子里,气息弱得只剩一缕:“你还生气吗?”

戚时安低头吻他的眼角:“根本就没气你,傻子。”

沈多意傻傻地笑:“我知道,你叫我小名我就知道了。”每次戚时安那么叫他,他就知道对方是宝贝他的。戚时安把被子掖好,恐吓道:“还有力气笑,那张开腿再给我一次?”

沈多意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半张脸都隐在被子下。戚时安吻一吻额头,想再去倒杯水过来,免得沈多意半夜口渴。他披上睡袍去餐厅,开了一路的灯,到餐厅后顿在门口,难以置信地看着桌面发愣。

桌面上落着片片花瓣,花瓶里的那株绣球花已经被薅成了秃瓢!

戚时安倒完水大步走回卧室,上床后抓着沈多意凑到灯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沈多意的指尖还赫然沾着点蓝紫色,这就是犯罪证据!

正欲发作,沈多意忽然在梦中叫他:“时安……”

戚时安的怒火顷刻消散,认栽,认命,开灯把沈多意抱进怀里。他嗅沈多意的头发,抚摸沈多意的后背:“我在,乖乖睡。”

黑暗里,沈多意正得意地笑。

作者感言

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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