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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突然有一天 八千桂酒/虾磕续命呢 6110 2025-06-07 07:57:10

齐元的嘴很疼,疼得他晚饭都没吃好。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倒霉,真的是因为太笨呜,不那样说还能怎么说呢?还是因为自己长得就很讨人厌?

越想越觉得难受,饭都不想吃了,但又不敢不吃,他怕林宵北骂他,刚才林宵北问他想吃什么,他随口说想吃蟹黄豆腐,林宵北就给他做了,还做了三汁焖锅,厚烧蛋卷和山药排骨汤,又煎了个牛排。

做完菜还榨了果汁给他喝。

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没吃几口就说不吃,肯定会挨骂的。齐元的心情不好,林宵北的心情倒是好得很,他看齐元好端端地坐在自己身前,穿着自己的衣服,吃自己做的饭,脖子上还有自己留下的吻痕,只觉得通体舒畅,没什么事能烦到他。就是那块破表看着碍眼。

他昨天把表摔了,齐元今天又捡起来戴上,林宵北心想你遮什么,你也知道后悔吗?

伸手把表摘了,林宵北攥着他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对齐元说:“改天去医院看看,把疤去了吧。”

齐元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又要挨骂呢。

“不用了。”齐元拿袖子遮住,“没关系。”

“你没关系,我有关系,你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想给我添堵吗?”

齐元不说话,继续吃他的饭。

“齐元。”林宵北看着他,“我不在你身边这几年,你和别人好过鸣?”

“……没有。”

“没有啊?”林宵北喝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地说:“我看你对我这么冷淡,还以为你是为了别人才去自杀的呢。”

齐元夹菜的动作顿了顿,一言不发。

林宵北很讨厌他的沉默,齐元的沉默就好像他的态度,他在等,等林宵北发泄完了莫名的恨意或者是欲望就放他走,在此之前他什么都可以忍。

“哦,我忘了,你是为了你爸妈才自杀的,对你来说我可没那么重要,当初要是你爸弄死了我,你会这辈子都打定主意不和他见面,一个人跑出去自杀吗?你不会。”林宵北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你也不用和我说什么爱啊恨的,没必要,你爱不爱我,大家心里都清楚。”

齐元低头吃饭,过了半天才嗯了一声。

林宵北觉得不对,抬起他的脸,才发现他哭了。

“你哭什么?”林宵北皱起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林宵北拿起来一看,是杨茜,大概是过来送小猫的日常用品的。

他起身去给杨茜开门,齐元也放下碗筷回到了卧室,果然,杨茜不知道从哪拿了个小车推上来,上面装了一堆东西,像个操心的老母亲一样告诉他猫砂应该倒多少,猫粮和罐头一天准备多少,越说越详细,甚至详细到了铲尿团的角度。

“您得把铲子放平了,横着铲,要不然都铲碎了。”杨茜拿着铲砂铲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就这样,这样。”

林宵北很多次都想打断她,但是乎时挺会看人脸色的杨茜这回 就是不接他的茬。

末了,杨茜总结陈词:“要不您还是请个阿姨吧,请个阿姨过来照顾。”

“我不喜欢家里有生人常住。”林宵北说:“你不是不养猫吗,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马上就能养了。”杨茜很兴奋地说:“我的房子年底就能入住了,到时候我就可以想养几只养儿只了!这不是得提前做点准备吗。”

说完,杨茜兴奋地四处看,“猫呢,我带去医院做个体检,洗个澡驱个虫再送回来。”

也许是听到了她的声音,那只不怕生的小白猫馏达出来,亲呢地蹭了蹭她的小腿。

杨茜正准备抱着猫走人,林宵北把她拦住了。

“我们自己带着去。”林宵北说:“你去帮我买身男装吧,尺寸我等会儿发给你,对了,再买个新手机。”

本来是想让杨茜帮忙送去医院的,却临时改了主意。

他没想到齐元会因为那句话哭,哭得他心烦意乱,齐元今晚大概是不会和他说话了,让齐元一个人在家里怕是会憋出毛病来,不如带着他出去走走找点事做。

及正有自己在,他也跑不了。

听完林宵北的话,杨茜顿时想给自己竖一个大拇指,她没有八卦错,他们老板确实是有情况了。

什么呀,搞得衣服都没得穿了,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想,还把人家手机给砸了?横什么横,有钱了不起啊。

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能提前买上房还真的多亏了林宵北有钱给自己发工资,那有钱确实是很了不起的!

杨茜做事很稳妥,自己搭了两套衣服,还买了两欢鞋,林宵北拆开看了看,簇新的德比鞋在灯光下发出一点莹润的反光,放下鞋盒打开另一个,是一双橘黑配色的潮牌联名球鞋。

本来想拆开衣服包装看看,却又改了主意,拎着球鞋走到卧室,从衣帽间里找了件偏日常的衬衫和一件白色内搭,又拿了条短裤。

齐元正坐在床上看手机。

看什么,日历呜,林宵北有点微妙的不爽,他知道齐元只是不想和他说话才玩手机的。

走过去脱了他的衬衫,齐元明显紧张起来,用力抓着手机,低声说:“今天不做了可以吗。”

“做什么?”林宵北拉起他的胳膊给他套上短袖,“去宠物医院。”

“哦。”齐元说。

换好衣服,林宵北半蹲在地上给他穿鞋,齐元好像很不自在,林宵北当没看见,拉着他走到衣帽间照镜子。

很好看,那种只有年轻男生才有的好看,林宵北知道齐元上大一的时候被很多人要过电话,他穿这身衣服几乎和那时候没区别。

最大的区别就是气质不一样了吧,林宵北拉开抽厘,随手拿了块表给齐元戴好。

不安,沉默,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脆弱,都让林宵北觉得非常有性吸引力。

“走吧。”林宵北轻轻推了他一下,“你想好给猫起什么名儿了呜。”

齐元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有创可贴吗。”

他脖子上的吻痕还很明显。

林宵北啧了一声,从医药箱里翻出几个创可贴,抬起齐元的脖子帮他贴好。

把猫放进航空箱,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齐元在副驾驶上抱着箱子,时不时把手指头伸进去逗逗猫,猫好像很喜欢他似的,你来我往地和它逗着玩儿,还知道不伸爪子。

齐元明显放松了下来,看小猫歪着脑袋的样子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想好给猫起什么名儿了吗?”林宵北打了把方向盘,又问了一次。

“你起吧。”齐元说:“这是你的猫。”

林宵北没说话。

之前离开自己一天饭都忘了吃的人,现在却能在两个人上过床以后还能明确表示要和自己一刀两断,生怕自己有一点误会。他以为齐元很心软,现在才知道不是这样的。

到了宠物医院,他们给猫做了个全套检查,抽血的时候他一直抱着小猫的脑袋安抚,小猫有点害怕,冲他哈气,他还买了点猫条喂给猫吃。

检查下来,小猫除了有点耳螨之外没什么大问题,在医院洗了澡之后看起来白白净净的,特别可爱。

林宵北本来想带他去商场让他自己挑挑喜欢的衣服,没想到齐元很认真地说:“不能带猫去人多的地方,它害怕,快回家吧,它还没吃饭呢。”

不是我的猫吗,你急什么急啊,林宵北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给他系好了安全带。

回到家里,齐元把猫砂倒进了猫砂盆里,一楼摆一个,二楼摆一个,还把猫的食盆和水碗都拿到了卧室,小猫回到家里之后钻到床底下躲了会儿,半个多小时之后就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跑去喝了点水。

齐元一直坐在地上等着它出来。

嗯,你就喜欢吧,林宵北瞥了齐元一眼,再喜欢那也是我的猫,你要是想陪它就在我家好好住着。

林宵北睡到三点多,像是习惯一样醒了一次,他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齐元,忍不住把齐元搂在了怀里。

含住他的耳垂,林宵北把他往自己怀里按,齐元也醒了,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像在上高中的时候一样,林宵北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也许是因为夜深人静的关系,林宵北的情绪很平静,他不想去考虑那些复杂的问题,只想像现在这样抱着齐元就够了。虞兮正里。

“哥。”齐元说:“我们谈谈,好不好。”

林宵北打开了台灯。

齐元的脸在暖黄色的灯光里看起来一点也不冷漠了,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林宵北觉得心口发堵。

“其实今晚你说得没错。”齐元对他说:“也许在我心里你真的没那么重要吧,分开以后我想着慢慢重新开始,但是你还在等我,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我自杀也和你没关系,只是因为觉得爸爸妈妈都不在了,一个人活着没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但是大概也能猜到一些,我当年不告而别确实做得很不对,所以你才会一直惦记我吧……但是咱们俩确实不合适,哥,你应该找一个更喜欢你的人在一起,五年己经很久了,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不好”

林宵北沉默。

齐元以为他会说点什么,承认或者是及驳,没想到林宵北突然过来吻他。

吻得他发晕。

结束接吻的时候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搂着他继续睡。

第二天林宵北还给他做了早餐吃,齐元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以为昨天能说出来的己经是极限了。

吃到一半,齐元忍不住说:“哥。”

“嗯?”林宵北又给他倒了点热牛奶,“怎么了。”

“……”齐元说:“没怎么。”

“你今天有什么想干的吗?”

“没什么想干的啊。”

“你不想学习了?我看你不是还和同事说准备考证吗。”齐元现在拿的是翻译二级资格证,在公司里只能做一些比较边缘的工作,确实早就在为了考一级证做准备了。

“我去你住的地方一趟,把你的书和笔记什么的都拿过来吧。”林宵北说。

齐元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用,而旦我的东西都在公司。”“那就去你公司一趟吧。”

“真的不用。”齐元似乎不想和他说这个了,“哥,吃饭吧。”

但林宵北还是让杨茜给他订了票,他告诉齐元自己要出差,明天才能回来。

他真的没想到齐元昨天会和他说那些话。

虽然心里想着齐元爱自己或者恨自己无所谓,但亲口听到齐元承认己经放下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过去时,林宵北还是有一种室息感。

所以当年分开之后,齐元真的就准备开始新生活了,他过得那么辛苦也不回来找自己,不是因为不敢面对,而是因为把自己完全踢开了他的人生。

林宵北宁可齐元恨自己,也不愿意他这样轻朝朝地放弃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也想告诉齐元,好,那我放你走,可看见齐元的脸,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就当是虚假的安慰也好,骗骗我也好,陪我演戏也好,我不在乎。

我知道我不恨你,我爱你,你说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拿来给你,我在你面前是没有尊严的,就算是我貌似站在比你高的地方也不能改变这一点,因为你可以没有我,我不能失去你。但我对此毫无办法。

齐元工作的地方在一个沿海城市,林宵北还以为是个多大的企业,没想到只是个小外贸公司,他说明来意,齐元的一个女同事主动带他去了齐元的工位,毕竟看他的打扮气度,不像是骗子。

这里管理也很松散,隔壁工位的男生还在玩手机,扫了他两眼,和他搭话,“哥们儿,替齐元拿东西来的?他不干了?”

林宵北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他发现齐元的工位上很干净,几乎什么都没有,确实有两本书,但是封皮上印着公司的印章 ,不是齐元自己的书。

“他的东西都在这里吗?”林宵北问那个同事。

“啊。”那男生头也不抬,“就那些,他没什么东西。”笔筒旁边放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插了朵己经枯萎的小花,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私人痕迹。

林宵北觉得很奇怪。

他往外走,在门口看见了一个女孩儿。

那女孩儿打童林宵北,林宵北看了她一眼,她没有移开目光。“你一你认识齐元吗?”她试探着问。

“认识。”林宵北说:“朋友。”

他以为这女孩是齐元的同事,刚想问问她怎么知道自己认识齐元的,她就说:“那你知道齐元上哪儿去了吗。怎么两三天不回家了。”

林宵北沉默片刻,“你是他女朋友?”

“啊,不是不是,我就是他室友。”那女孩赶紧摆摆手,“我们一起租房子的,我要搬走了,想请他吃个饭,结果他没回来,发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他出什么事儿了呢,就过来看看。”

“他家里出了点事,暂时不能回来了。”林宵北说:“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我见过你照片呀,齐元一直放在他桌子上,一张是你俩合照一张是他爸妈。”那女孩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嗯。”林宵北说:“你方便带我去他住的地方看看吗,我是来给他收拾东西的。”

那女孩很痛快地答应了,“成,正好我钥匙还没退呢。”她叫苏灵意,比齐元大两岁,性格开朗,很健谈,在车上一直和林宵北聊天,话里话外都在打听齐元。

她喜欢齐元,林宵北看出来了,估计苏灵意也不想掩饰,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干脆说:“那什么,我问你个事儿啊,齐元那个初恋结婚了没有?”

林宵北愣了一下。

“初恋?”

“对呀,就是特别漂亮特别优秀那个。”苏灵意说:“你们不是高中同学吗,应该知道吧,他们高中谈的。”

林宵北微微皱眉,“嗯。”

“那她到底结婚了没啊。”

“快结婚了吧。”林宵北说。

“哎。”苏灵意长叹了口气,“怎么这样。”

“怎么?”

“没怎么啊,就是觉得齐元好可怜。”

“齐元怎么可怜了?”林宵北看着她。

“被她搞成那样还不可怜吗。”苏灵意说:“命都要没了。”说完这句话,她好像有点后悔,开始转移话题,但是林宵北没接她的话茬。

“现在齐元的状态很不好,作为朋友我想帮帮他,要是你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我,他应该和你说过吧,他爸妈都不在了,能说得上话的人也只有我了。”

苏灵意又打童林宵北儿眼,似乎觉得他还算可靠,想了想,对他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及正齐元为了她自杀过,差一点就死了,因为那时候我们俩就住这儿了,我经常叫他一起起来出去吃早饭嘛,那天怎么敲门都没动静,但是我确定他没早走,后来叫室友踹门一看,地上都是血,床垫都给泡透了,给我们几个吓的,赶紧把他送去医院抢救了。”

尽管林宵北己经知道了齐元曾经割腕过,但是真的听到这些话还是觉得很室息。

“你怎么知道是为了那个初恋自杀的?”

“最开始我也不知道,齐元那个人话很少的,一天也说不了儿个字。”苏灵意回忆着,“他住院的时候我去看他嘛,给他拿了点钱,可能是心情太压抑了吧,他突然就哭了,哭得好可怜啊,我就问他怎么了嘛,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他说我想去找她,当时我还不知道初恋什么的,是他后来才说的,我也不知道他要去找谁,就安慰他嘛,我说你想找谁就去啊,他哭得好厉害,他说不能去,及正到最后也没问出什么来,他就一直哭一直哭。”

林宵北的心仿佛被人攥住了。

“后来呢?”

“后来我们俩关系就近了一点唢,他把我的钱还清之后还说要请我吃饭,那天可能是喝了点酒吧,他就话多了一点,就提起那个初恋了,说这里也好那里也好,及正就是很放不下的样子,后来还说自杀也是因为觉得没有她每天都过得很痛苦,他没明说,及正就是这个意思吧。”苏灵意说:“我就劝他放下唢,要不就去找她和好,他说没办法放下,也不能和好,因为发生了没办法挽回的事,还和我说对不起,不是故意在出租屋里自杀给别人添麻烦的,就是觉得恍恍惚惚的,突然就有了那个想法,觉得可以解脱了,当时也感觉不到疼,所以割了好多下。”

也许是看林宵北脸色有点不对,苏灵意顿了顿,“怎么了?”“没事。”林宵北说:“你接着说。”

“哎,后来我们就不经常见面了,他好像是去考证了吧?是不是,想去当翻译,挺辛苦,早出晚归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初恋还是压力大,他就生病了,有点焦虑症吧,有一次很晚了我去上卫生间,正好碰到他从里面出来,他袖子还没卷起来,上面割了好多道伤口,他好像用水冲了很久所以没流血了,但是那个伤口密密麻麻的还是很吓人,我真的很震惊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别人自残,吓得我叫了一声,他也没说什么就回自己房间了。”

到了目的地,苏灵意下车,带林宵北走进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小区,刷了门禁之后继续说:“其实因为这件事我当时是有点怕他的,但是后来我们有个一起合租的男室友,半夜喝多了过来敲我的门,我很害怕不敢出声,他帮我把那个人赶跑了,还和那个人打了一架,我就觉得……有点欠他的人情,和他说了很久,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检查结果很不好,医生给开了药,不过他吃了一段时间就没继续吃了,他说吃了没什么效果。”走进楼里,按电梯,苏灵意想了想,“哎,后来他好像是把证考下来了,换了个工作,我还以为他会搬走呢,结果还是我先搬了,他这个工作好像干的也不是很开心吧,我看他房间的灯经常亮到很晚,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那时候我们俩也己经不怎么说话了,因为——”

犹豫片刻,苏炅意大方地坦诚,“因为我有点喜欢他嘛,就是他帮我把那个人赶跑之后,不过他心里还是惦记那个初恋吧,把我拒绝了,然后就有意避开我,其实真的没必要啊,我又不是说非要和他怎么样,就是觉得他挺可怜的,那个病一直也没好,我觉得他人都有点变了,就是和正常人有点不一样,你能感觉到他的思维好像和正常人是隔着一层的,比如说我劝他去看病,他说不用的,会慢慢好的,我说可是你这么久了也没好啊,他说再等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就像这样,有时候就觉得没办法沟通。”

拧开房门,里面是那种非常典型的隔间出租屋,走廊细窄,分出了好多个房间,尽头是卫生间,没有做饭的地方。

苏灵意带林宵北往里走,又说:“你和他见面了吗,你发没发现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喜怒哀乐,一直都木木的,他对你也是这样吗?你要是能劝得动他,就带他去好好看病好不好?及正最少不要让他再自残什么的了,我劝他他就说没事不会留疤,说手腕上那个是因为割太深然后缝合的不好所以留疤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了。”

林宵北己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仿佛空气都变得很稀薄,只能慢慢地点头,看苏灵意拿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齐元的房间门。

很小很小的一个房间,只能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简易衣架,东西有点多,主要是书和笔记本,整整齐齐地堆在地上,他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挂在那个衣架上,还没挂满,旁边有一个小小的塑料收纳盒,放着袜子和内裤,都叠得很整齐。

床也铺得整整齐齐,淡黄色的四件套洗的很干净,但是下面好像有一大片很暗的污溃,苏灵意把床单掀开,指着床垫说:“你看,这个血还是齐元自杀的时候留下的,当时房东挺不高兴的,不想让他住了,不过后来也没认真管,及正房东平时都不来,就微信上收一下房粗,齐元接着交房租就接着让他住了,他把床垫钱赔了,我说让他换一个,他说没关系,我的天啊,整天睡在这上面怎么会没关系呢,我真的和他说不通,哎,那你就收拾吧?齐元还会回来吗。”

“不一定……你要搬家了是吗。”

“对啊,己经搬了。”苏灵意环顾四周,好像很嫌弃,却又有点留恋,“总算是跳槽涨工资了。”

“恭喜你,方便的话,可以留给我一个你新家的地址吗,我想送你一份乔迁礼物。”

“哎?不用不用。”苏灵意赶紧摆手,“干嘛呀。”

“谢谢你对齐元的照顾。”林宵北慢慢地说:“一定要的,谢谢你一直关心他。”

作者感言

八千桂酒/虾磕续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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