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晦暗的天光下,一辆全黑轿车开过积雨的车道,流水一样的光线爬过车身,两边广袤的草坪在几场春雨下滋养地润绿肥茂,草尖儿上坠着沉甸甸的水珠,车一开过,就颤巍巍落在了湿润的泥土里。远处高大的庄园,像是端庄优雅的贵妇,带着蒙蒙细雨的面纱,拖着巨大的碧绿色裙摆,施施然迎客。
阮奕透过凝着雨珠的车窗,和外面细细淡淡的雨雾,皱眉看向远处,挑高的浅棕色樱桃木大门前站着许宜彤和她面容不清晰的客人。
车绕过中间的喷泉水池,停下,管家上前拉开车门,侧让半步递上一把黑伞,恭声叫了一声:“二少。”
细雨落在黑色缎绒伞面,走下车的人直肩长腿,雨雾攀爬上挺括质感的西装,汪其悦隔着漂浮的雨雾和那双浮着微光的黑眼瞳对上,短裙下光裸的小腿似被沾上凉凉的水汽,毛孔渗进了冷意。
阮家家大业大,就只算本家,阮时昌的子女也不算少,但是可能真的有命格这个说法,真正的金枝玉叶和外面的那些到底不一样,阮奕身上有一种让人自惭形秽的气场。
汪其悦也只在过年聚会中远远看过一次阮家这位年轻的继承者,现在近距离看,对方比想象中还要英俊,也比想象中高高在上。
“欢迎回家。本以为飞机会延误,今天还见不到你。”许宜彤倾身拥抱住比自己高出了一个肩膀的儿子,柔柔的声音带着笑,“这是其悦,你们小时候见过。”
在正厅里,汪其悦的父母也在,他们家的拜帖前几天就送到,今天是来探望身体欠安的许宜彤。
汪其悦的爷爷担任联盟统帅时,曾与许宜彤担任军委主席的父亲共事,两家关系在中间一带就趋于冷淡,现在重新联系起来,是因为彼此年龄相仿的子女。
阮奕九岁就出国留学,成年后忙于工作也鲜少回家,今天是被许宜彤叫回来。
厨房准备了时下最鲜肥的蒸蟹,拆好的蟹送上来的时候,还冒着鲜香的热气,餐桌上,许宜彤和汪太太轻声细语交谈着最近几场错过的话剧表演,汪其悦一边当聆听者,一边用余光打量和自己父亲聊工作的阮奕。
因为家庭的纵容,汪其悦是少有到了这个年纪还未婚的Omega,作为名门千金,她也需要为自己的家族做出一点牺牲和贡献。
所以她对家里的安排并无异议,也觉得阮奕会比自己想得更清楚。
阮奕表现得很完美,他尊敬自己的母亲,对客人也绅士有礼,从握手时修长冰冷的五指,到没有语气起伏的低沉嗓音,让他都像是一个无机质的假人,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这种场面。
可能面前的食材并不对他的胃口,他手里细细的银筷子没有怎么动过,在暂离一次餐桌后,就让人撤走了自己面前冷掉的鲜蟹。
除了这个,阮奕就没有表现出更多的个人感情,连最后许宜彤让他带着汪其悦一起去人工岛看夜间珊瑚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像是和汪其悦一样默认了这种安排。
汪其悦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阮奕身上。
人工岛是阮家堆的,珊瑚也是阮家造的,还没有对外开放,清冷的月光往下一照,是绝无仅有的美景,就算身边没有另一个人,也值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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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后,雨就停了,外面是一片潮湿的灰蒙。
许宜彤正在花园裁两只沾着雨露的花,管家就拿着她的手机过来,说:“夫人,是楚少爷的电话。”
许宜彤摘了手套接过来,口吻轻柔的半真半假责怨对面才想到自己,听到人说自己马上就回来了,一直表情端庄的脸上露出了欣喜。
“妈妈让司机去接你。”
“已经在路上了,不用麻烦。”
“和乐团一起回来的?我都没有看到你们乐团在这里有演出的计划。”
“放了几天假,回来看看您。您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和哥哥都回来了,我开心还来不及。”
感觉到那边的停顿,许宜彤说:“你二哥今天也回来了,他留不了几天,又忙得很,你要在家好好陪我。”
那边笑了一下,声音斯文温软:“我知道。”
挂了电话,许宜彤脸上的笑容比见到阮奕时还要明媚几分。
她很喜欢小孩,彻底对阮时昌死心后,就收养了何楚,和何楚的第一张合照还立在她床头——目光温顺羞怯的何楚,靠在她怀里那么稚弱娇嫩,像一颗白白软软的糯米丸子,和身后清俊挺拔的儿子完全不一样。
大概是天生性格的巨大差异,何楚和他名义上的哥哥关系一直不算好。
何楚从小就文静胆小,和强横冷傲的阮奕是两个极端。阮奕一直稳重成熟,就是一直没有接受这个多出来的弟弟对何楚一直都冷冰冰的。
他们小时候,许宜彤都撞见几次,何楚被阮奕欺负得像只被按在狮爪下的白兔子,红红的眼睛包着两眶泪。
所以他总是怕阮奕。
一般有阮奕在的地方,他就躲开。
等长大些,何楚出国留学,毕业后也顺利进入柏林的乐团,往常的时候也跟着乐团在外演出,能和阮奕碰面的时候就更少了。
但是小时候阴影好像没有消除,他依然畏惧阮奕。有一年,何楚都没有回来过年,只在电话里一遍一遍地表达自己的歉意。
许宜彤当然舍不得怪他,体贴温柔的养子不输于亲儿子在她心底的位置,甚至更甚。
因为何楚会回来,许宜彤心情更好了,把花交给女佣,去二楼的起居室。
阮奕正在陪汪其悦的父亲下国际象棋,有外人在,许宜彤也不好嘱托儿子,站在一边围观了已经进行到一半的棋局,双方势均力敌,都只剩下几个残兵守着King和Queen。
阮奕从小学的东西多,但是每样都很精,许宜彤去看过他在国外上学时参加的各种比赛,国际象棋就是其中一种。
许宜彤当然看得出来阮奕是在故意输得不明显。
果然,最后汪其悦的父亲用方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喜笑颜开。
阮奕淡淡笑了一下。
许宜彤站在一边看着松弛有度的儿子,微蹙的眉心舒展开。
她一直都想不通,疏离冷淡,甚至很多时候对人爱答不理的阮奕怎么会就能盯着一个人欺负,当初何楚收养的时候,明明也问过他的意见。
可能还是因为阮时昌那个混蛋,阮奕一点也不喜欢Omega。
她不知道怎么调节两人之间的矛盾,只觉得阮奕有了一个Omega妻子后,情况会有所改善。
趁着外面还有初霁的天色,汪其悦的父亲临走前要去后面的马场转转,阮奕陪同下楼时,许宜彤对阮奕:“阮奕,阿楚刚才打电话说,他等会就回来了。”
“嗯。”阮奕意料之中的冷淡。
“你等会带其悦出去的时候,记得和阿楚打个招呼。”
“当然。”
许宜彤不放心地看向目不斜视的阮奕,提醒他:“你别又吓他。”
阮奕冷淡挑了一下唇角:“他都几岁了?”不过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地点了一下头,做了一个没有实质意义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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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有个很大的马场,那里养着的几匹纯血马,退役前都是身上背着数百万奖金的顶级赛马。
汪其悦穿着小短裙,也不想下去,陪许宜彤在茶室插了一会花之后,就去独自去参观这里。
许宜彤喜欢安静,佣工也不多,汪其悦在里面迷路了也找不到人问,瞎转了一会,都已经准备好丢脸给自己父亲打电话求助,推开一扇门,是一个后厨一样的房间,在里面终于遇到了一个人。
侧影清瘦,质地优良的衬衣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臂苍白细瘦,手里端着一个青瓷碗,听到声音看过来,在巴掌大的脸上五官比从侧面看更好看。
何楚看到汪其悦的时候愣了一下,马上就知道对方是今天的客人,放下手里的冰糖燕盏,客气说了一声:“你好。”
何楚出现在这里的姿态太自然而然,不难让人猜出他主人的身份。
而阮时昌的其他孩子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唯一生活在这里的就是许宜彤的两个孩子,一个阮奕,还有一个她领养的小孩。
对方的相貌有些超乎预想的俊秀,汪其悦略微吃惊。
“你好。”多年的镜头历练让汪其悦表情管理很出色,没有露出其他表情,也客气颔首,又看了一眼他对面还剩一半的瓷碗,心底对这个静悄悄出现在这里的养子十分好奇,不动声色地打量,“请问,怎么到正厅?”
何楚从独脚凳上站起来,比高挑的汪其悦还要略高些,短发清爽,没有遮掩的露出自己后颈白嫩的腺体,因为年轻,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暖而纯净,还带着一股淡淡稚气的奶香,一看就是被呵护得很好的小少爷。
有何楚领路,他们很快就到了正厅,在擦拭银具的管家看到何楚,倒是吃了一惊:“楚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楚对惊喜的管家腼腆笑了一下:“从后门进来的。”
管家:“夫人一直在等您。我带您和汪小姐一起上楼。”
何楚还想回到自己刚刚待的暖阁,“妈妈在见她的客人,我等会再去找她。”
“不用。”头顶传来清冷低沉的嗓音,本来在后面马场的阮奕正站在红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了一眼三个人,缓步走下来,“我们马上就走,你上去。”
他目光没有特别的看向谁,但是又都知道这句话是对何楚说的,走下来的时候,也刚刚好地,很有也压迫感地站在何楚面前。
何楚似不高兴自己二哥见面就颐指气使的态度,目光落在地板上,发璇对着阮奕,不抬头也不开口打招呼,默数着地板上的图案。
管家马上说:“二少是要带汪小姐去月岛吗?那我去给您拿两件衣服,海边晚上风大。”
阮奕很体贴地为穿着单薄的汪其悦着想,对管家说:“不用准备我的,去拿一件夫人的衣服下来。”
何楚往前走:“我去拿。”
阮奕扣住他的手腕,说:“阮伯你去。”
管家屏息走了,留下三个人站在客厅。
汪其悦第一次见阮奕,更不了解阮家,只想闭眼不管人家的家务事,就是有对何楚印象不错,想给他解围,还没有开口,就瞥到阮奕没有松开的手。
管家很快就拿着一件许宜彤的大衣下来,许宜彤也站在二楼,温柔慈爱地叫何楚:“阿楚。”
何楚陪着许宜彤一起去送阮奕他们,看着阮奕手臂上搭着一件女式大衣,和汪其悦离开的背影很郎才女貌。
等到车尾灯消失在狭长的路的尽头,许宜彤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何楚身上,接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怎么感觉瘦了,是不是在柏林那边的人没有照顾好他,乐团忙不忙,有没有吃晚餐……
何楚有人照顾,也不是很忙,晚餐刚刚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一一回答完,完全不用许宜彤担心的样子。
许宜彤让厨房把一直准备的菜肴端上来,让他再吃点。
何楚加餐的时候,汪其悦的父母准备离开,他也站出去送客。等到客人都走光,偌大的家里又安静下来,许宜彤坐在他对面,细细问了何楚的情况,突然问起他对汪其悦的感觉。
“挺好的。”
面对温顺安静的小儿子,许宜彤的话要多一些:“我也觉得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你二哥喜不喜欢。他已经二十七岁了,妈妈想,该给他找一个合适的妻子,你也喜欢的嫂嫂。”
何楚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吃东西,安静地听许宜彤对他们两个的规划。
何楚还年轻,又是Omega,许宜彤舍不得他,也疼他,就没有想过把他往阮氏带,给了他最大的自由和尊重。
而阮奕,他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阮奕也适合这种对他,对公司,都有好处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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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奕开车回来的时候,庄园里矮矮的路灯亮着,引出一条蜿蜒的路。
他在车库里坐了一会才上楼。
佣人房都在一楼,二楼许宜彤也已经睡了,昏黄的壁灯在墙布上晕着微弱的光晕,走在静谧的走廊里,下面的棕色地毯很厚,吸掉多余的足音。
阮奕拿着车钥匙站在一扇门外,拧了一下门把手,不出意外的锁了。
在不明亮的环境里,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唇角,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拧开了门锁,站进有淡淡Omega信息素的房间,合上门的同时,也落了锁。
有“咔”地一声轻响。
不过没有惊醒床上的人,阮奕站在床边的时候,床上隆起的小鼓包还一动不动。
他躺上床,手顺进被子,准确地扣住了一握细腰,滚烫的手心往上,揉捏住娇嫩的乳珠,在微弱地挣扎里魔鬼一样低语:“现在叫出声,说不定别人就听到了。”
在反抗停顿的半秒之中,另一只手利索地剥掉了睡裤,膝盖压着挣扎的一双细腿,手指捅了两下,就顺势顶进没有准备好的身体,大开大合顶弄了几下,在内脏都移位的痛和惧里,被操熟的身体变得酥软无力,只剩下沉闷的粗喘。
阮奕把人操得没有力气了,才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就看到何楚咬着被子哭得一脸都是泪,不知道哭了多久,眼角洇得嫣红,乌黑的眼瞳颤动,哑声说:“你,你出去!”
阮奕重重顶了他一下,粗大的龟头像是一下顶到了最幼嫩的地方,手臂钳着发颤的何楚,说:“咬这么紧,我也出不去。”
何楚在这种时候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每次都感觉自己要死在阮奕手里,浑身都在哆嗦,又信以为真地放松自己,偏偏在阮奕粗暴的抽插里,后穴越绞越紧,里面用力吮着粗大的阴茎往更深处送。
“我不要!”可能是在阮家,就和许宜彤隔了几个房间,何楚边说,边打着不成调的哭嗝。
阮奕从后抱着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进得又重又深,次次都顶在禁闭的生殖腔口,操得人最后双目失焦,也说不出多余的话。
阮奕在他身体里射了第一次后,床上的被子已经掉到了地上,床单也湿了大半,何楚短暂失神了一会,马上就手脚并用地爬走,半硬的阴茎从湿红的小穴滑出来,虚软的声音没有气势:“你滚。”
通常这种话是没有什么用的。
阮奕扳着他的肩把他摊开的床上,像是一直翻了壳的乌龟,裸露着白白的肚子。
阮奕握着他的脚踝大打开他的腿,沉腰重新进去那个要命的紧窄甬道。
何楚蹬着双腿,哭得哽咽:“你混蛋!你不要脸!”
阮奕都听习惯了,平时安静斯文的人,说话都不带重音,骂人的时候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听着挺好玩。
阮奕操得舒爽,又不忘吓他:“你乖一点,别惹我生气。”
何楚哭得更急了,被泪洗的水亮的眼睛瞪着阮奕,又一记重顶,细吟了一声,眼中也露出媚意,眼泪比身下的水还要凶,故意用力绞紧,夹得阮奕额角青筋暴起。
阮奕抽身,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翻身,提起小屁股,重重扇了一下,在肉浪未停的时候,顶入猛地到底,把紧闭的腔口撞得一麻,何楚像是一只哀鸣的白鸟,脖颈竭力扬起。阮奕握着他的细腰,重重往自己跨间送,每次都是清脆的一响,也越来越急,何楚都没有力气翘屁股,只呜呜咽咽的哭,最后被灌进体内的精液烫得一颤。
在阮奕又缠上来的时候,何楚哀求他:“不要了,求你了求你了,我害怕,会被发现的。”
他不敢想,明天要是佣工来看,这个房间回是多么荒淫明显。
他只是阮家收养的孤儿,承了阮家的恩,又受着许宜彤的宠爱,没资格也不敢想还要拐走一个大少爷。就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入了阮奕的眼,在去柏林上学的第一年,第一次和阮奕发生关系后,他安慰自己是在报恩,接着第二次,第三次……阮奕乐此不疲地过了四年。
阮奕盯着他看了半响,下面只进了一个头,就把人抱起来,让何楚自上而下地把粗红的阴茎含了进去。
不管多少次,那种撑裂感依然,何楚指甲掐进他的肌肉里,脸都皱起来,等到他回神的时候,阮奕已经抱着他走到了门口,像是要打开门走出去,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腿也不自觉圈紧了阮奕的腰。
阮奕咬着他的半边脸,手搭在门把上,好心解释:“到我的房间去,就不怕被发现了。”
他和阮奕的房间在最南和最北,期间还要路过许宜彤的房间。
“说不定被人看到了。”阮奕亲昵地贴着他耳朵说,“看到你一丝不挂在我身上,和我做爱。”
何楚拼命摇头,用力咬阮奕肩上的肌肉,滚烫的眼泪蹭了阮奕半边肩膀让人心软,阮奕收回了手,放在何楚光滑的背上轻抚,说:“什么都害怕,怎么就不怕我被人抢走呢?”
何楚用力的腮帮子发酸,撤嘴的时候在阮奕肩上留了一个圆圆的牙印,看着他,说:“你去找那个汪小姐吧,别来找我了。”
阮奕牙关发紧,目光微沉,噙着一抹冷笑,说:“吃醋了?放心,再晚都能回你身边,干死你。”
没有再给何楚开口的机会,把人抵在墙上上上下下的动作凶狠,又亲又咬,一下又一下,说到做到一样要把人操死在自己身上。
阮奕埋在潮热紧窄的甬道里,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何楚转过去,让他自己扶墙站在地上,交合的体液顺着腿心落下地板上都是湿泞的水。何楚脚踝绷出了分明的筋骨,站不稳又逃不开,像一只承受交媾的雌兽,在阮奕的控制下,一点点艰难往旁边的浴室挪。最后扶着门框,指节泛着青白,泣不成声:“太用力了,这样好疼……”
“你站进去,我就轻轻的。”粗物研磨着穴心,阮奕性感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温柔。
何楚手脚哆嗦着摸索进浴室,抓着盥洗台的边沿,胸口起起伏伏似松了一口气,声音天真:“……好了,唔!”
被体内又胀大的性器撑得闷喘一声,脚尖不着力地踮起,两片蝴蝶骨在被磨红的后背突起,似翩跹欲飞的红蝶。挤在纤韧的小腿间的另外两条腿修长有力肌肉紧绷,捞着他腰的手臂肌理分明,隐藏着惊人的力量和爆发力,体格上形成了鲜明又不可抗拒的差距。
这种粗暴激烈的性爱,何楚一向是受不住,更不用说近乎缺氧的哭泣消耗他大半体力,在眩晕中都是阮奕给他的痛和欢愉,又因为难以言说的羞愧和害怕濒临窒息。
他身体特别敏感,这么多年又被阮奕操得半熟,今天弄得半疯的阮奕更加失控,翻来覆弄地颠弄他。
最后阮奕后腰发力抵着操得通红的小屁股酣畅射精,何楚被掐着下巴去看镜子里仰承Alpha灌精的自己,阵阵发抖。
终于躺回床上的时候,他指尖都是软的,像是汪被薄薄红皮裹着的水,摊在阮奕身上,随时都要化开,静悄悄地把阮奕的胸前哭湿了一片。
阮奕给他揉着腰,知道自己把人欺负得太过了,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两点了。
“不哭了不哭了。”发泄完自己的怒意,阮奕也忘了自己干什么和他生气,温声哄他,拿出无往不利的绝技,“再哭就有人听到了。”
何楚马上就咬着下唇,可怜地抽噎。
阮奕拨他泛白的下唇,无奈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楚还泛着红的胸膛抽了一下,凸显的肋骨磨得阮奕心疼,还没有开口继续哄人,何楚就推他,说:“你又何苦缠着我呢?”
何楚想着许宜彤今晚对自己说的话,苦涩说:“汪小姐家世不错,人也漂亮,对妈妈也好……”
“啪”地一巴掌抽在他还泛酸的屁股,何楚立马噤声了。
阮奕冷笑,说:“好啊,你这么操心这事,我明天就是告诉妈,谁才是真的阮太太。”
何楚急了:“你别胡来!”
阮奕恨不得掐死他,声音冷得听不出情绪:“是啊,我都忘了,要不是害怕被我妈知道,你也不会回来,就心甘情愿让我去陪别人。”
何楚只觉得苦涩,不去看他冷冰冰的视线,没有脾气地转过身,说:“你答应了我不会告诉妈妈。你不能骗我。妈妈挺喜欢那个汪小姐。”
阮奕刚刚才把人操狠了,胸口挤得发疼也没有办法,从后摸他的肚子:“饿不饿?厨房有你喜欢的西米炖官燕,我去给你拿。”
白天就被喂了一肚子甜腻腻的燕窝,何楚咬着被子不说话。
阮奕叹了一口气,把房间里的灯调亮,另一只手勾着人抱到自己怀里,何楚推他:“你怎么还不走?”
阮奕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安静的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小孩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
已经是凌晨两点,柏林那边的晚上八点,小孩子精力旺盛,看着镜头的大眼睛里亮晶晶的,肉呼呼的下巴下垫着柔软的口水巾,红红的小嘴露出小白牙甜蜜地笑:“妈妈呢?”
镜头里装着阮奕冷峻整张脸,他看了一眼怀里僵着不动的何楚,说:“马上就来。”
阮诺是何楚去柏林的第一年怀上,何楚怀他的时候就吃尽了苦头,倒是阮奕欣喜若狂,那年春节后,就给何楚改了国籍,在孩子出生前于异国他乡和自己名义上的弟弟领了一张具有法律效应和约束力的证书。
何楚那时候浑浑噩噩,刚成年的年纪背着家里休学,待在阮奕安排的医院,感觉着自己肚子里孕育的,既是罪恶,又是铁证,压抑得近乎窒息。
可能是在何楚肚子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孕育自己的这个人对自己的排斥,今年三岁不到的阮诺,生得白嫩可爱,眉眼和阮奕小时候的照片很像,却没有一点何楚的样子,仔仔细细看,唯一继承的有点大概是雪白的皮肤。
何楚只在他出生后看过一眼,就再也不愿意去看。
但是在他身体恢复,准备出院,也是他准备远远逃离阮奕的那天,阮奕把软绵绵的阮诺放在他怀里的时候,何楚泪如雨下。
就这么稀里糊涂又胆战心惊地过了这么多年,想着能瞒一年是一年。
阮诺出生在柏林,没有回国过,他们也住在德语区,所以他仅从父母那里零星学来的国语不好,和阮奕聊天的时候,时不时夹着两句德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何楚听了两句小孩嫩嫩的声音,攀着阮奕的肩膀,从一旁眼巴巴凑过来看着视频里的儿子,软着声音说:“圆圆今天怎么还没有睡?”
“我在练字!”阮诺小朋友展示自己的成果,一张乱七八糟的画纸上都是他个人主义强烈的个性签名。
“呐,妈妈你看,这是我的名字。”他白白肥肥的手指头指自己稚嫩的笔迹,一个他的英文名开头字母“R”,后面跟了两个滚圆的“OO”。
“好看吗?”
何楚憋笑看被他描得圆溜溜的“OO”,点头,说:“好看。”
阮诺又看一言不发的父亲,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目光湿漉漉的:“爸爸。”
阮奕吝啬地点头:“嗯,再练习一下。”
阮诺精力充沛答应下来,当即趴在地上,用彩笔专注画自己两个圆圆的圈。
镜头那边的佣人也跟着蹲在地上,把小小少爷装进去,镜头这边,何楚眼梢带着笑看着屏幕,阮奕看着何楚。
等到阮诺心满意足画完,阮奕看时间差不多冷酷地要求儿子去睡觉。
他们家家教很好,阮诺很听父亲的话,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镜头,最后嘱托何楚他们早点回去。
一挂视频,阮奕就把想要缩到一边的何楚压住,说:“跑什么?床就这么大,当心滚下去了。”
“你走开啊。”
阮奕心安理得地压着他,伸长手臂关掉了灯,半硬阴茎在何楚滑溜溜的屁股上蹭了蹭,吓得人不敢再动,嗅着他后颈甜软的信息素,说:“睡觉。”
平时在外面阮奕胡来就算了,但是在家里何楚是真的害怕:“你回你的房间。”
“不。”
“会被发现的。”
“发现又能怎么样?被知道了又不会掉块肉,到时候你说你是被强迫的,没人会怪你,家祠也不会让你跪,挨家法的时候,我抱着你,保证不让你受一点疼。”
阮奕永远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他谁都不怕,阮家用不了多久都是他的,他不需要怕任何人。
作为罪无可恕的共犯,何楚却是怕极了,急切地哀求他:“我不想妈妈知道。你别气她。”
阮奕已经决定最多在阮诺五岁的时候就会带他回来,现在只是在给何楚时间适应:“圆圆应该有一个很疼他的奶奶。”
何楚心底一酸,阮奕又说:“而且,我不可能不标记你,我也等不了了。”
何楚马上就想从他怀里钻出来,四肢酸软,被阮奕压得更紧。
阮奕突然问:“今天生气了吗?”
他像是知道阮奕没头没脑在问什么,回答得很快:“没有。”
阮奕张嘴咬他的脸,说:“不用口是心非。”
何楚声音难得高了些,哑掉的嗓子急急的:“我没有!”
阮奕失笑:“好好好,你没有。是我想说,我没有陪别人去月岛,是去公司了,你回来之前也没有和别人单独相处过。”
何楚嘴角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委屈地瘪了一下,推他:“你出去睡。”
“宝贝,我已经解释了,好好让我睡一觉,你倒是一点都不累,我累惨了。”
何楚“噔”地红了脸,嘴唇嗫嚅了几下,也没有说出其他话,在满是阮奕的气息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压过了混杂尖啸的可怕设想,被阮奕挡住的,似乎还有对不远不近未来的惶恐,他睡得出乎意料的快。
阮奕等人睡着后,抱着这个胆小鬼,有些心疼地亲了一下他的还泛红的眼梢,拇指擦他黑长濡湿的睫毛。
本来他也已经准备好,这次就真的把一切告诉许宜彤。阮太太只要一个人就好了,可是这人藏着掖着,巴不得钻进地缝里,谁都找不到他。
他虽然习惯在这个胆小柔弱的弟弟身上使用强硬的手段,但是也会给自己的心肝一点喘息的余地。
阮奕想,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