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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绅士 亡人越刀 15543 2025-08-10 09:12:51

两个人于是结伴走进了教学楼。女孩儿叽叽喳喳地问他选修课老师的情况,问他封老师严厉吗?会挂人吗?作业留的多不多?

封皓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进了小教室,妹子刚想说咱坐在一起吧,扭头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和自己一路走来,谈笑风生的“同学”径直走上了讲台,把书包扔在了讲桌上,拿起花名册,冲自己微微的一笑。

“这节课是本学期最后一节,多了很多新面孔啊,咱们来点个名,我看看都有谁第一次来哈。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过目不忘,见过一次的脸呢,就能立刻记住。来,第一个,安云!”

和他一路进来的女生哭丧着脸站起来了,颤颤巍巍举起左手:“到……”

封老师笑道:“不好意思啊,安云同学,今天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吧,结业论文多写两千字,请坐。”

点完了名,抓包了好几个平时不来上课的学生,不过封先生也能理解,选修课一般都是大家混进来凑学分的,他也刚脱离学生时代没多久,也理解他们,因此并没有特别为难,只在结业论文中多加了两千字。

底下被抓包的小鹌鹑们垂头丧气的,另一部分经常来上课的学生起哄打call,夸封老师果然过目不忘,一个漏网之鱼都没有留下。

封皓然有些好笑,目光环视全场,想确认一遍真的没有漏网之鱼。然而他目光逡巡到教室一角时,突然愣住了,眼睛里流露出一点惧意。

——封皓然从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一贯引以为傲的记忆力。

他竟然在一群荷尔蒙泛滥的傻逼鹌鹑里,发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虽然只见过一面,那双眼睛却已经深深印入了他的心里。

眼睛的主人,在傻逼学生们的包围中,冲着他挑眉一笑。

他背过身写板书的时候,又感觉到了后背的灼热,熟悉的温度,刺得他心慌。可惜这是课堂,他没办法落荒而逃。

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他汗如雨下。

那堂课封老师是怎么上下来的,他自己都忘了。总之是大失水准,事先准备好的贴切例子和俏皮话一个也没用上,干巴巴地讲了很多条理论。

结果课程严重缩水。刚刚讲了半节课,准备好的东西就讲完了。封先生有些心烦意乱,无力地叹了口气:“行吧,这学期最后一堂课,我也不强留你们,早点下课吧。结业论文写一写西周以降贵族美学范式趣味的变化,老规矩是五千字,课上我点名的那几位加两千。下学期开学一周内班长收齐了,交到国学院办公室。下课!”

学生们一窝蜂地走了,有几个封老师忠实的小粉丝叽叽喳喳围着他聊了一会儿天,封皓然一边应付一边抬起眼睛瞥向后面的那个人影,心惊胆战的。

一个长得粉白粉白的男孩儿在同行两个女孩的蹿腾暗示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封老师,我是隔壁国音的学生,特别特别喜欢您的课,您下学期还开别的选修吗?”

封皓然心神正乱,本来灵敏的感官完全被某人霸占着,并没有听出他话里别的意味,随口答道:“有的,下学期有一节《唐诗的印象主义与唯美主义》,感兴趣的话可以来听一听。”

国音的学生忙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掏出了手机:“那封老师方便留个微信号码吗?我……我写论文的时候可能会有问题求助老师。”

封皓然虽然心神没在这里,这种事情却不会破例。他笑了一下,委婉地拒绝了:“我的邮箱留给你们了,有问题发邮件就行,我会看的。”

几个学生一同失望地叹了口气,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很有些不舍的离开了。

终于,教室里只留下了封皓然和汪熹两个人。

封皓然低着头收拾东西,磨磨唧唧的,想等汪先生先开口。等了许久没有动静,封先生抬头偷看一眼,却只见身前一座黑影,汪先生就站在他身前一臂的地方,微抬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抱臂笑看他。

封先生眼睛立刻错开了。他低着头,把散落的教案一张一张收进双肩包里,粗暴地拉上拉链。

一只手阻止了他。

“挺受欢迎啊,封老师。”汪熹调侃道。

封皓然定了定神,抬起头来直视汪先生,从表情上看,确实是无懈可击的样子:“你来这儿做什么?”

汪总挑起一边嘴角,俯身低声道:“有只迷路的小狗儿,在这儿等待我拯救呢。”

“脱离了情景,你不能在现实中叫一个sub‘小狗儿’,”封皓然索性放下双肩包,掼在桌上。包里有电脑,在铁质的电脑桌上磕出不小的一声响动。他脊背挺直,目不斜视,整个人迅速恢复了从容和尖锐,“你也不能未经对方的同意,私自闯入对方的私人生活。我以为作为凡尔赛的男主宾,您应该清楚规则。”

汪熹向前欺上一步,逼近了他,吐气时鼻息就打在他的耳垂上:“规则掌握得倒是挺详细嘛,你实践过吗,封老师?”

封老师的耳垂立刻红透了,小小的耳垂像汁水饱满的石榴籽儿,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

但是他克制住了。

一个熟谙规则的DOM,从来信奉的是你情我愿,克制谨慎,来对方的私人生活逼迫,已经很丢他的脸了,更何况未经对方允许碰触对方呢。

要知道很多SUB,生活中都是考究高冷的精英,喜欢与人保持距离,非常讨厌被碰触。

不过现在看来,封先生并不是一个典型的SUB。

汪熹右手撑住墙,左手虚放在封先生的身侧,将封老师锁在玻璃黑板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强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小可怜,你对自己太残忍了。没有生活质量,没有性爱,每个晚上依靠想象,或者二维的画面,聊以慰藉。白天呢,就用衣冠楚楚来演示自己的不满足。共和国第一流学府的教授,最顶尖的精英级知识分子,新世纪的贵族,就过着这样的日子?封老师,太可怜了,连自己的欲望都满足不了,这就是你的生活吗?”

封皓然被他说的心里一缩,使劲闭了一下眼,然后睁开。他眼睛里平淡无波,所有的情绪都被压抑在平静的湖面下。他偏头避开他的钳制,背起双肩包扭头就走。

“看看你自己下的定义!”汪熹在他身后喊道。他声音不高,不疾不徐的,透着一股势在必得。他背诵封老师上课的笔记:“你自己的定义,什么是贵族?不论物质丰厚或寡淡,却不为物质所苦,有着独特的人生哲学和审美体系,独立于世界的人格和坚持的自我,有质量的生活和精神世界。”

封皓然站住了。

汪熹微微一笑:“你不敢正视自己。你觉得你的欲望是卑贱的,肮脏的,有悖于传统人伦和道德。说到底,是你没有独立于世界的人格和自我,你被世界裹挟,裹足不前,畏畏缩缩。你的生活没有质量,精神世界更得不到满足,这样下去,你永远只能沉沦在卑贱里,永远得不到救赎。”

封皓然肩头猛的一沉,他转过身来,第一次清晰地直视着汪先生,似乎能透过他的眉眼,看到他的心底去。

汪先生褪去了不正经的调笑,他温柔地看着他:“跟我来,我带你体验一下真正的贵族游戏。”

封皓然迷迷糊糊地跟上了他的背影,头脑里一时糊涂,一时清晰。一路上汪先生一直放着轻缓的音乐,让他的神经不那么紧绷了些。

车窗外人流如织,没人关心隔着一扇车窗的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着怎样的暴乱和改变。

进入对方的家门时,封皓然回忆这荒唐的一个早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这种口才,不去做老师,真是可惜了。”

门在身后自动落锁。

封皓然心里一紧。他不敢抬头,只好盯着汪熹衬衫的第五颗纽扣。

汪熹走到起居室一角,拿起玻璃瓶,自顾自倒了一杯洋酒。

他端着蜜色的酒液坐在沙发上,眉眼一厉,指挥道:

“现在,把衣服脱了。”

03

DOM之间可以互相感觉到对方的气场,那个新来的DOM,绝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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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3:封先生的奴隶初体验

封皓然倒是不拘束,也不扭捏。虽说是个SUB,封老师自问也是个纯爷们SUB。他也没有和别人玩过主人和奴隶的游戏,并不懂那种不情不愿的状态是一种情趣。

他只觉得,既然决定要玩,就要大大方方,开开心心地玩。

封先生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脱光了。

屋里气温很高,封皓然赤脚站着,也不觉得冷,汪先生的目光似乎带着烧灼的温度,让他莫名其妙地浑身发热。

他在凡尔赛见过这样的奴隶,敏感度极好,只是被他的主人盯着,就会全身发软,皮肤泛起桃花一样的粉红色,身体一颤一颤地,掩饰不住勃发的情欲。

封先生有点不适应,他不知道自己在汪先生眼睛里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也像他看其他SUB一样,觉得他们天真又卑贱,是欲望的奴隶。

这样想着,有些羞耻,他的身体却真的一点一点发软了,腿有些站不住,胯下勃起的热情开始颤颤巍巍地抬头,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他开始庆幸自己不够白。即使浑身泛上粉红色,应该也看不出来吧。

汪先生的喉咙莫名有些发紧。他仰头,把酒液尽数吞了下去。

“你过来。”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只有自己能听到其中隐忍的情欲。

封皓然艰难地迈过来了。他预感自己走出的这一步,会为自己的人生,打开一个新的开始。

汪熹的眼睛冲地面点了一下。

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在凡尔赛做行政总裁,这场面见得多了,他心里清楚应该怎么做,只是事到临头,膝盖却怎么也弯不下去。

他笔直地站立着,双眼紧闭,眼睫乱抖。

汪先生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去。封皓然身高不算矮,但是汪熹高得实在过分,目测超过了一米九,肌肉也很结实。他肩膀平直,胸膛宽厚,很有安全感,也很有压迫性。

封皓然只感觉身后一堵火热的身躯靠过来。他赤裸的背靠上了对方穿着衬衫的胸膛。两个人的心脏贴在一起,毫无保留地交换跳动的频率。封皓然有些失神。

汪熹一口叼住他的耳垂,早在学校他就想这么做了。封皓然浑身一耸,继而僵住了。汪熹用手指和嘴唇吻过他全身,像对待琴弦一样,时重时轻。

“现在,”汪先生轻轻啄吻着封先生的侧脸,声音轻而缓,带着一点鼻音,像蛇勾引原初的人类始祖那样,蛊惑着渴望一尝禁果的人:“封先生,你想想看,你想要什么?你在些渴求什么?这里很安全,很私密,只有我们两个人,两个互补的人。这世界上,只有我最了解你。只有我能满足你。只有我能救赎你。”

封先生高高的仰起头,把头靠在汪总肩头,双眼失神,表情隐忍。

汪先生转到他的身前去,和他面对面站着,半揽着他,把手探下去,摩挲他身前笔直的一根。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情境之中了。

汪熹在他耳边轻轻一笑,然后突然厉声喝道:“跪下!”

封皓然的脊骨似乎被抽空了,灵魂一瞬间脱离肉体升腾而去。于是他看见自己腿软到站立不稳,跪在了沙发前。

“乖,”汪先生满意地笑了,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现在,抬头看着我。”

他抬头仰望,眼角似有泪痕。

“宝贝儿,你记住,”汪先生温柔地抹掉他眼角的湿痕,“你是被爱着的。这没有什么可丢人的,还记得来的时候我们怎么说的吗?这只是一个游戏,你可以随时喊停。我只希望在你承受不住之前,你能忘记外面的条条框框的束缚,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释放。”

封皓然抬头看着他,脸上几乎被眼睛里的情绪占满了。他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不女气的好看,干干净净的一双眸子,因为常年在学校里,因而写着不合时宜的少年感。含泪时就好像含着一眼星星,看人时格外的讨人喜欢。

“你放心,我今天绝不进入你,也不会伤害你。皮桨,鞭子,锁链,这些通通不会出现——至少不是现在。所以放松,奴隶,现在我要和你讨论一下规则。”

汪先生说着半蹲下来,将他的姿势矫正了一下:“你的肌肉含量不行,体脂比有点高,虽然瘦,但不够结实,线条也不漂亮。以后每周末你来的时候,先做半天塑型训练,我监督你。”

“每周末?”封皓然有些失神,“我只需要周末来吗?不是24/7的关系,仅限于周末?”

汪熹笑着摸了摸他的眼角:“时间由你定,你在这场关系里占据主导权。”

封皓然沉默了。

汪熹站起来:“你可以叫我先生,或者sir。初期我不需要你叫我主人,你可能不适应。你的安全词是‘master’,撑不住了就喊。”

封皓然噗嗤一下笑了。

汪总挑挑眉:“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对不起,先生,”封先生眼含笑意,“好像叫我带的硕士生的感觉,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汪熹故作凶狠。

“我要先教你仪态,奴隶,”汪先生声音带着点笑意,这让气氛没那么紧张,感觉像是做爱前的情趣,而不是阶级如此对立的调教,“你很优秀,也熟谙规则,但是对实践却几乎一无所知。”

封皓然把手放在汪熹的手上。他手指细长,又有力度,真的美的不可方物。

“你的一只手就可以让我硬起来。”汪先生一本正经地说着下流话,“年会那天晚上,我看见你站在台上,意气风发,丰神俊秀。在生活中一定是一个完全的主人。可是你的眼神又是那么渴望,又甜蜜,又隐忍,又孤独。我当时就想,我要定你了。我要你跪在我的身前,跪在我脚下,我要让你找到你自己。”

封皓然有些难堪,又有些被蛊惑。

他顺从地放松了身体,让汪先生把他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

“我喜欢你的眼睛,”汪先生轻轻亲吻他的睫毛,他嘴唇很干燥,只是皮肤和皮肤的接触,并不给人侵犯感,“瞳孔很黑,很亮,眼睛里有星星。像迷路的大型犬,可爱又正直,有着咬碎主人的力量,却无与伦比地忠诚。”

“我喜欢你的嘴巴,”汪先生用手指虚虚地插进他的口腔里,模拟性交的频率浅浅抽插,“心形的嘴唇,粉粉的,让我想给你带上钢环口塞,把我的东西粗鲁地捅进你的口腔里。”

“我喜欢你的乳头,”汪先生抽出手指,用湿漉漉的手指去弹拨他胸前的小果实,“粉嫩嫩的,充血以后是紫红色,看上去就很甜。”

“我喜欢你的大东西,”汪先生最后点了点他胯下神气十足的东西,轻轻擦过前端,换回一声粗喘,“不很粗,但真的很长。很……很男人,有一种生机盎然的力量,很美。”

封先生被完全地掌握了。他放弃了挣扎,跟随他身前男人的动作,放任自己沉溺在海洋中。直到一道大浪打过来,他眼前白花花一片,耳边响起澎湃的涛声。

————

汪先生果然言出必行,他没有把他的东西捅进先生的任何一个部位,信守诺言,用手和语言给了他一次酣畅淋漓的释放。

封皓然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性爱,结束的那一刻,他腿一软直接扑倒在汪先生的怀里,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用思考,就像回到了生命的最初,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

那个人的胸膛温暖又安全,把一切的压力和烦恼都帮他挡住了。

“我想您说得对,”封先生喃喃地说,“我确实应该找到自己。我现在好多了,谢谢您,先生。”

————

再次回到凡尔赛行宫,他仍然是独自一个人,但是却不再时时感到芒刺在背。相熟的客人,不管是DOM还是SUB向他打招呼,他都一一回应,微笑着同他们寒暄,心情好极了。

他坐进办公室里,处理了几份公文,董事会的杜小姐牵着她强壮的奴隶走进来。杜小姐在凡尔赛宫叫做Duchess,是个彻头彻尾的女皇。她的奴隶仍旧带着笼头,肌肉结实,沉默如山。

Duchess是凡尔赛宫的女主人,虽然股份占比第二,但是因为圈子里的规矩,女士为尊,凡尔赛的第一大股东Knight,也被称为行宫的男主人,通常情况下并不管理凡尔赛的事务,只参加年终宴会,拿年终分红。

封皓然拿着文件向杜小姐汇报工作。杜小姐兴致缺缺,听完了他的汇报,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盯着他的脸说:“Professor,你认主了?”

Professor是封先生在凡尔赛的名字,一个DOM气息十足的名字,曾经有好多SUB心仪封先生长相帅气,以为是一个温柔的DOM,来自荐枕席的。

封先生诧异地回望向杜小姐:“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Duchess诡秘地笑笑:“DOM是能够闻出另外一个DOM的味道的,更何况你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重获新生啊。让我猜一猜,能有这种手段的,大概是那位新来的主人吧?他叫什么来着,Masterpiece,绝世无双。”

04

封先生和汪先生都很勾人,要互相栓好了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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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4:B先生的恶意

四月份,一个礼拜六晚上,封皓然从凡尔赛出来,送一群客人去停车场,顺便洽谈下一年的广告和注资。

凡尔赛除了是家俱乐部,其实也算是这些圈内人社交的平台,这个圈子里年轻人也多,都是追赶潮流紧跟新鲜的。有几家酒商承包了店内的酒水,也有做些成人玩具设计的公司,大多有些业务往来。

几位贵客都很好相处,广告份额投入得也很大方。一行人中一半是主人,另一半sub更是一幅金领精英的样子。这些人平日里位高权重,责任如山,也只有周末能来凡尔赛疏解压力,调整心态。

谈完了正事儿,大家各自靠着车,抽了枝烟,聊起天来。

一个DOM感慨道:“现在这个圈子里,做主人真是越来越累,一个好主人亚历山大,相反sub们就开心多了,只需要享受就好了。因此这样看,sub才是纯解压的,做主的才是真爱啊。”

其实说得也不无道理。说实话,一场关系里看似主人是强势且更安全的那一个,这都是给圈外人的感觉,真正玩进去就知道了,玩得深浅高低,其实恰恰是sub决定的。

这个论调得到了主人们的深深认同。

还有一个DOM拧熄烟头,笑道:“就这样,那些小sub们还不满足,挑剔极了,一个个还想找经验丰富手段高超的,凭什么呀。有个主人愿意接手就跪着烧高香去吧。”

他叫Bigar,是凡尔赛新来的,很多规矩不太懂,也没什么经验,偏偏其他知名DOM和sub之间都已经很熟悉了,自成一个圈子,他也打不进去,别人也不怎么接纳他。

这话说的有点酸,几个sub都不太高兴,圈子里是sub,人家现实里也是位高权重的,一朝翻脸气场居然也不弱。

一位穿着板正的黑西装的sub冷笑道:“呦,您这种心理,和娶不着媳妇儿骂女人势利眼的卢瑟有什么区别?”

封皓然看情形不对,立刻打圆场,笑说:“区别还是有的,他需要的一个sub,那些卢瑟却需要一个女王。”

不管sub还是DOM,对封先生都还蛮尊重。几个sub没再争执下去,前前后后上车走了。说到底大家都是来玩的,也没有想在圈里找一个固定男朋友的意思,没必要太遵守上下尊卑,一眼不合从此陌路而已,bdsm圈并不像外界想象的那么没有人权。

封先生吩咐值班小弟,给几位总殷勤地打开车门,他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微笑着目送走了他们。

现在地下停车场只剩下了封皓然和一群DOM。

话题便转移到了在场的一位DOM身上。

Colonel在A市的一家有名的互联网公司做事,也是凡尔赛的早期会员之一,是个稍微有些暴虐的DOM,但是度一向掌握得很好,人又长得帅气,又有情调,有些疼痛型sub一直很追捧他。

他最近蓄了一个私奴,来凡尔赛只为了健身聚会,不再玩儿了。其他几个主人就调侃他,说他被狗钳制了。

他摆摆手,笑道:“你们没蓄过私奴,体会不到藏獒的好处,那些不认主的小流浪狗儿,根本没法跟私人调教的定制款比。”言谈间颇为得意。

脱离了情景,这些人都是挺好的朋友,因此说话也没什么顾及。

这话其实稍微过分了些,封先生就笑骂:“说流浪狗可过分了,当这儿没有会咬人的了,是不是?”

封先生在凡尔赛宫,曾经因拒绝过最多的DOM而闻名圈内。有个看不惯他的DOM,暗地里经常嘲讽他是流浪狗。这些私底下的事儿,其实封先生知道,他只是懒得搭理。

这些旧事朋友们其实都是知道的,这时候提起来大家纷纷出声嘲笑。

其中一个笑道:“我说你们几个也是,说话多少也注意一点,气走了那几位祖宗不说,这同行的还有个奴隶呢。”

他指的自然是封皓然。

Colonel立刻拱手,说:“sorry,实在是对不起,您这气场,您这架势,真心忘了您是个奴隶。”

一旁的另一个DOM也笑:“Professor,你真是个纯sub吗?这世界上真有主能压住你吗?”

封皓然想起了那个人,低头一笑:“我已经找到固定的partner了。我们很合拍。”

正说着,他的固定partner打了电话过来。封先生接了电话,含笑问好,称呼他先生。

他接着电话,以目光示意,在场几个人都表示理解,他便转身离去。

“了不得啊,”Colonel笑道,“这可是个大新闻,凡尔赛的Professor认主了,说出去不知道会伤透多少DOM的心,我记得可有几个DOM立誓要拿下教授的一血呀。”

另一个也笑:“何止,那些小sub也该委屈透了,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教授碰壁,从此转行做S呢。”

大家都善意地哄笑,只有Bigar瞪着眼,看着封皓然远去的修长背影,失声问道:“Professor是个sub?!”

Colonel挑了挑眉:“封总一直是sub,之前没有DOM而已。你不知道?”

Bigar眯着眼睛,摇了摇头。

半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舔了舔嘴唇。

05

他的奴隶应当通晓一切主人的技艺,拥有贵族的品格。在这之外,在情景之中,才是专属于他的性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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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第一个周末

这周末封皓然和他的partner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

起因是汪先生为他指定了一份日程表,他对其中的几项运动很有意见。

分歧的根源,在于他们两个的不同的理念。

在汪先生心目中,他的奴隶,在脱离情景的状态中,在生活层面和哲学层面,首先应当是一个“主人”。当然,这里的主人不是指dom,而是指区别于一般庸俗大众的绅士。他的奴隶应当通晓一切主人的技艺,拥有贵族的品格。在这之外,在情景之中,才是专属于他的性奴隶。

这个理念,两个人没有什么分歧,然而问题出在他们对“主人”这个概念的理解上。

汪熹是一个很西式的人。

他的整个青年时期都成长在欧洲,从饮食到衣着,方方面面都西化的很严重,甚至可以说,他的价值观念就是在西方体系下构建起来的。

他以为的“主人”,沿用的是古罗马的内涵。

主人的技艺,当然应当以战争艺术为首,贵族的生活,完全是以包括战争在内的一切暴力手段为根基的。再加上他的职业原因,枪械,格斗,极限运动,各种坐骑的驾驶(包括但不限于各式车辆,游艇,直升机),是他认为一个合格的绅士所必须具备的素质。

但是封先生可不一样。他的本职是国文大国学院的教授,主攻美学方向,他的审美趣味是典型的中国现代知识分子型的。以唐宋以前士大夫阶层的价值观念为内涵,吸收少量的西方现代的人本主义精神,偶尔还会有两周以降贵族的趣味范式的回溯。

他所理解的绅士概念,最基本的特点,应该是一种安娴静谧,充分尊重个体自由的生活,绝对拒绝暴力和争斗。枪械和开车什么的还好说,毕竟君子六艺中有射御两项,勉强也算绅士的技艺。但格斗和体能训练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脏兮兮一身臭汗,没有丝毫美感,且不优雅。

但是汪熹毕竟是主人。他半哄半骗的,强迫封皓然接受了这个条件。

封皓然因此每周末,大清早就必须起来,被迫和汪熹一起健身。汪熹做增肌和力量训练,封教授做塑形和柔韧。

一起运动一个小时,封教授只能瘫软地从瑜伽球或者防滑垫上下来,看着汪先生充血的胸肌既羡慕又迷恋。

一起吃过早餐,两个人就分头去忙自己的事情。汪熹平时很神秘,办公就在自己书房里,在外面只能听见电话忙个不停。

家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很多人,大都一身黑色西装,表清冷峻,脚步匆匆。反正一看就不好惹。

汪熹说这周末有些急事,来不及调教他,只要求每个整点送水进来。封先生乐得再做一周的心理准备,因此并不急切,听从他的要求,掐着点去送了几次咖啡,每次推门进去,都能看见满书房立了一地的黑衣人。

封皓然其实心里有些抖的,然而做老师的,不怯场的本事多少还是有的。他目不斜视,伺候完汪熹就直接出去,丝毫不理会一群人打量的目光,不多听不多看,也不打问。

不需要送咖啡的时候,就猫在阳台,任客厅人们来来往往,自己玩自己的。汪先生家有个很明亮很宽大的阳台,半封闭式,铺着矮矮的木质榻榻米。封皓然把自己常看的书都带过来,在阳台上看书吃水果晒太阳。

他穿着汪熹的衬衫和水洗牛仔裤,他比汪先生瘦很多,整个人便被柔软宽松的布料包裹起来,时间久了,身上就沾染了汪熹的味道。

因此过完周末,封皓然回到学校,换回自己衣服的时候,竟然不适应了很久,原来感觉合体的衣服变得又紧又硬。

封皓然多年失眠,青年教授的名号外人看去体面,其中科研和教学的重重压力,也只有学术界的人自己才明白。这个周末,合理的运动、饱满的睡眠,最关键的是解压的性生活,让封皓然气色好了许多,一股被滋润过后的样子。汪熹惯用的香水味粘在他皮肉上,慢慢浸润到骨头里,透过层层衣衫传出来,有一种暧昧而浮动的香味。

第一排的学生们哪受得了这个,正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时候,封教授讲课时眼睛一抬,回身时腰身一摆,或是走动间暗香浮动的味道一勾,大胆的女学生们便立马敢出声调戏他。

他确实是更受欢迎了,这是发生在他身上,显而易见的变化。然而更深层次的变化,他不敢细想。

封皓然有些苦恼,有些害怕,又有些甜蜜。

06

假期从周五开始。猜猜主人先生会送给总裁先生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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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6:礼物

第二个周五的下午,封皓然站在大课的讲台边,苦恼极了。

原本他今天下午没课的,他和汪熹约好了,下午一起去逛街,吃晚餐,然后做一些放松又腻人的小游戏,为即将到来的周末做预热。

然而同教研组有个老师今天做胎检。这位女教授挺不容易,读完博士,三十多岁才结婚,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终于迎来人生中的第一个小家伙。大龄产妇,样样都需要留意一些。封教授自诩绅士,这种事情只要女士张口了,他是怎么也没办法拒绝的。

两点零六分,学生们差不多都到齐了。

封皓然一边打开多媒体,一边硬着头皮拨通了主人的电话。

汪熹当时刚开完会,正同几个中层以上管理吃午餐。

看到来电名称,他直接做手势,打断了几个人无聊的恭维和无休止地拍马屁。

“怎么了?”汪熹语带笑意,“什么时候去接你?地方我订好了,今天送你一件礼物。”

封老师听到这话,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反射性站直,尴尬地说:“对不起,先生,我……我恐怕要失约了。”

“哦?”汪先生饶有兴趣地挑眉,“宝贝儿,你想好了,第一次正式约会,你确定你要失约吗?”

封皓然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突然红起来了,语气无奈地解释了这边的事情,然后请他的先生见谅。

汪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避开了旁人耳目,这才笑说:“宝贝儿,四点钟,我去接你。咱们今晚的游戏要做点小变动,作为给你不守信用的惩罚。”

就因为汪熹的这一句话,封教授课间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讲课时还好,毕竟注意力没放在某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上,但是课间的时候,思绪就漫无目的,总是想起汪熹带着笑意的脸,汪熹用有些严厉的声音,懒散地说:“今晚要惩罚你。”

浑身过电似的,狠狠一紧复又一热。

四点钟结束大课,学生们一窝蜂组团跑出去浪了。因为今天是周五,有人要连夜回家或者去恋爱对象的城市,因此格外地着急,不过两分钟,整个教室空空如也,只剩下多媒体嗡嗡的声音。

封皓然抬腕看了看表,漫不经心地把讲稿和笔电塞进双肩包里,拿出手机等待来自主人的召唤。

他靠在多媒体桌前,长腿随意地交叠摆放,随手刷开微博。

他的私人账号没关注几个人,无非是几个圈里的朋友。Colonel发了一条微博,高清图片,是他家的私人犬的背影。确实好看,以封教授这个sub的眼光看来,都很欣赏。

那个奴隶肩宽腿长,皮肤莹白若雪,在强射灯下反着牛奶色的光。他背部线条流畅,腰肢劲瘦,被裹在几根黑色皮绳里,黑白交缠。背影半起半伏在沙发上,看不到脸,但整个动作欲言又止,暧昧浮动,镜头语言的张力被散发到极致。

封皓然点了个赞,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手机却被从背后一下抽走。

封皓然心里悚然一惊。完蛋了!暴露了!这是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

他飞速地回过头去,伸手要抢回手机。

身后站着的是汪先生。

封皓然吓了一跳,看见是他才喘过来气,回过神来才觉得心跳极速,双腿发软。

“先生,”他先低头问了好,然后放任自己慢慢放松下来,栽在汪熹的肩膀上,“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别人……”

汪熹环抱着他,另一只手刷开他的微博,似笑非笑:“你还知道怕?大庭广众,你都在看些什么东西,恩?”

最后一个鼻音又短促又严厉,带着强势的压迫性,响在他的耳边,性感得无可救药。

封皓然无言以对。

汪熹点点屏幕,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然后摁掉锁屏,把手机扔回他怀里。

“走了,带你去个地方,”汪先生率先迈开大步往前走去,“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汪熹把他带到了一家手工皮质品的店铺。

这家店铺开在什刹海附近,一条连车都开不过去的小破胡同里。

汪熹把车停在路口,然后带着他的小奴隶,一路穿过胡同。那些胡同又窄又旧,头顶上挂满了衣服,还有混乱的电线,旁边杂乱地停着自行车,墙边还垛着大爷大妈们存冬的白菜。

一条胡同之隔的什刹海边,酒吧鳞次栉比,一路往巷子深处走,还能听见酒吧传来的靡靡之音。一个有些沙哑的女生就着吉他唱着自己的歌。

封皓然暗暗听了几个段落。

汪熹已经走到了胡同尽头,一家破败的门脸。他推开门,扭头封皓然挑眉一笑:“欢迎来到宠物之家,我的小奴隶。”

宠物之家里面,比外面门脸要干净得多。装潢粗野,包裹着皮革,原木和钢铁的装饰,一进门的照壁上,贴着一张巨大的……人体艺术油画。

画面上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肌肉结实,脸庞阳刚,浑身被七八条铁链锁着,脖子上束着皮革项圈,身侧一只手伸出来,勾出他的舌头,抚摸他的嘴唇。

封教授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会儿,大概猜出来这是个什么地方。

主人家迎出来,向汪熹打招呼:“呦,稀客啊,瞧瞧这是谁?”

他朝汪熹身后看过去,见封皓然有些局促地站在汪熹身后。他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天啊天啊!竟然真有这么不长眼的奴隶,准备跟着您了啊?”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瘦削苍白,穿着紧身T恤和松松垮垮的吊裆裤,看上去和汪熹很熟。

汪熹挑唇一笑:“回去跟你主人说一声,就说我说的,你这张嘴,欠操了。”

瘦削青年啾了啾嘴,仔细打量着封皓然。

封皓然冲他笑了一下,难得的有点手足无措。

汪熹拍拍他的肘侧,对那青年说:“我来取我之前订做的东西。”

他说完低头笑看封先生,眼神里带着促狭的揶揄:“那是送给你的礼物。”

07

五环契约和一次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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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7:五环契约PART one

那是一套很漂亮的……五环。

先入眼的是一只项圈。

皮革的部分打磨得很精致,又有明显的手工的痕迹,黑色的漆皮,边角的地方,细心地压刻着两个人的姓名缩写。黄铜质地的D型环,接口几不可见,闪着低调的金属光泽。银白的链子接在D型环上,轻轻一动就有刷拉刷拉的响声。

想象着这只项圈戴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封皓然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汪熹用食指和拇指去摩挲他的耳垂,坏笑道:“我的小狗儿耳朵怎么红成这样?想到什么了?”

封皓然无奈地看着汪先生,用眼神讨饶。毕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封总自问做不到凡尔赛宫里那些小皮孩子一样,没羞没臊,在外面一口一个主人。

汪熹也懂,并没有在外面迫他。回家以后他有的是手段。汪先生这样想着,把项圈拿起来,食指挑起封皓然的下巴,手指灵活,给他系好了项圈。

他故意系紧了一环,勒得喉咙口有点痛,呼吸微微不畅。

汪熹把铁链挽在自己右手上,微微一拽,封皓然不由自主向汪先生怀里倒去。汪熹冷笑着捏住封教授的下巴,小声道:“现在不答话,回去让你说不出话来。”

封皓然不知是被禁锢的,还是想到了回去以后的场景,耳尖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

项圈下面是剩下的四枚环。

两枚小巧的耳环一样的东西,只是角度很奇怪,环面在正中间,还歪着,不像是寻常的耳环。铂金的质地,很低调的颜色,其中一枚却镶着一颗红豆大的钻石。

封皓然半躺在汪熹怀里,接过汪熹递给他的环,拿在手里前后左右地看。

“知道这是什么吗,宝贝儿,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耳钉吧?”汪先生半拥着他,咬住他的耳垂,撕扯了一口。

封总毕竟是顶级SM会所淫浸过的,刚刚拿到手,一时没往那个方面想,汪先生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身体反射性地战栗了一下,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痛觉。被狠狠揉捏乳尖,火热到失去知觉的胀痛,针刺扎入乳尖的锐痛,然后是源源不断的细碎的刺痛,瘙痒,随着血液的流动一蹦一蹦地痛。

封皓然是个精神M,渴望被统治,被管理,全然的掌控和适当的羞辱。他不是那种渴望疼痛的类型,单纯的疼痛很难取悦他。但是穿乳环并不是单纯的疼痛。

在最私密的地方穿上洞,带上环,被重重衣衫掩映,表面看不到什么痕迹,只有褪下衣服,才能看到主人加诸其上的烙印。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太强烈,仅仅是想像,就让封皓然呼吸急促。

其他的东西是什么,封皓然已经心里了然了。

五环,主奴契约中最牢固的一种标志,一对一的调教,时长以一生为界限。——这几乎等同于圈外人的求婚了。封皓然眼前仿佛炸开一簇又一簇的烟花,炸得他头晕目眩。

果然,除了颈环和两枚乳环,木盒底部还有另外的两个小盒子,放置着指环和阴茎环。

汪熹没有在这里打开那两只盒子,除了项圈以外的东西,汪先生收拾好了放回了木盒里。封皓然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你以为你的礼物是五环?不,宝贝儿,你太心急了。”汪熹把封皓然扳过来,把项圈整理好,链子贴身塞进他牛仔裤兜里,然后为他系上衬衫的扣子,“我们得一样一样来,先从最初级的项圈开始。”

封皓然今天穿了白色的休闲衬衫,领子不算很高,堪堪遮住项圈。从外表看,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有什么不对。但是一旦走起路来,链子碰撞哗啦啦响起,封先生听着铁链撞击的声音,整个人都沉浸在某种难以言说的氛围中。

他隔着白衬衫揪住胸前的铁链,希望它不要发出太暧昧的声音,然而并没有多少用处,随着他走路的动作,铁链响出细碎的声音。

从胡同走回车里的这一路,封皓然就被这种声音折磨着,他总是疑心这一路遇到的大爷大妈们,早就发现了掩藏在他衣衫里的秘密。

就在这种焦躁和羞涩中,汪熹一路疾驰,载着他的小奴隶驶回了自己的别墅。

一路上的精神调教,让封皓然始终维持在某种将至未至的半山腰上。他一进屋门,看清了屋里的摆设,腿脚就有些发软。

汪熹为了这周末的游戏,把整个客厅布置得色气盎然。主坐是一张南欧风格的行军椅,高大的椅背,宽阔的扶手,椅子上的金色毯子一半迤逦在地上。

椅子脚边有一张羊皮,刚刚够一个成年人跪伏。

封皓然不由自主地跪在了那张羊皮上。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汪熹却迟迟没有到。封皓然眼观鼻鼻观心,呼吸略有些局促。

又等了一会儿,汪先生还是没有来,小奴隶不由自主地回过身去,想看看门口。他甫一动,脖子上的铁链就哗哗响起来,身后一条皮鞭呼啸着舔上他的脊背。

封皓然痛呼了一声,难以抑制,向前栽去。

主人的声音冷厉而残酷,从他身后传来:“奴隶,放松你自己,感受我赐予你的一切。不许出声,不许躲避。”

我们已经进入了情境,跪在地上的人绝望地想到。

汪熹一共鞭打了他九下。并不很痛,至少全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带起的风声和冲击力大过于真实的疼痛。正是这一点让他备受折磨。

那种疼痛正好维持在,不会让他软下去,而又给他一种提醒和折磨的范围中。他难以抑制地勃起,胯下很快就鼓起了很可观的一团。

他鼻翼快速贲张,强烈的快感和项圈的束缚让他心率加速,整个人沉浸在情欲之中。

他低头喘息,双手紧紧握着膝下的羊皮垫,额上汗珠淋漓,一朵一朵地滴在垫子上。

汪熹慢慢转到他身前来。

他低着头,只能看到汪先生的靴子,黑亮的漆皮,长到小腿,亮的像镜面一样,反射出他情欲满载的一张脸。

他情不自禁发起抖来。

汪熹右手拿着鞭梢,不时地拍在左手,鞭子尖儿就低垂下来,扫在奴隶的眼前。

封皓然难以自制地俯下身去,亲吻那节鞭头,膜拜给予他无上痛苦和无上快乐的东西。

“抬起头来,”汪熹冷声道,“我要教给你奴隶的仪态。”

抬起头来的时候,封皓然胯下的东西一瞬间暴涨,嘴巴里泄出低低的呻吟。——汪先生今天穿的实在太性感。

为了配合行军椅,他今天穿着一身戎装。

双排扣,黑色立领军装,配合着黑色的多股皮鞭,那股禁欲又色气的感觉,让封皓然再难抑制。他眼神疼痛急切,鼻子里却漏出甜腻的喘息。

“双手背后,”汪熹命令道,“挺胸抬头收腹,低着头做什么,当我汪熹的奴隶,让你这么丢人吗?”

封皓然呜咽着摇头,说不出话来。他背后的衬衫被抽开,勉强挂在身侧,项圈完全暴露,铁链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抖动着。

“今天的事情,我了解了。帮女老师代课对不对?很绅士,很棒。虽然你做的很对,但主人还是不高兴,主人要惩罚你。”

08

一个字简单又粗暴: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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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8:惩罚

“今天的事情,我了解了。帮女老师代课,很绅士,很棒。虽然你做的很对,但主人还是不高兴,主人要惩罚你。”

汪熹微笑着,鞭子几下对折,被他握在手里。

“教授先生,你在讲台上的样子真让我着迷,精明,干练,专业,学识渊博并且风趣幽默、娓娓道来。我其实一直在门后看着你,看得我都硬了。”

他说着,拉过封皓然的手,让他的手背蹭过自己的胯下。封先生在垫子上跪着,被他拽了一个趔趄,肩膀塌下去,只有头高高扬起来,眼神迷离恍惚。

“我多么想扒光了你,就在讲台上,在你所有学生的面前,你知道你的学生们怎么讨论你吗?嗯?”汪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开门的时候我都听到了哦,她们说你性感,禁欲,风轻云淡,私底下一定高冷又骄傲。”

封皓然仰头看着他,鼻尖微耸,似乎是在嗅着他所迷恋的气味,被他描绘的那个场景深深战栗。汪熹把他的脸拉近,贴在自己小腹,观察他脸上细微的表情。

意乱神迷。教授先生已经完全没办法听懂主人先生在说什么,对方的味道之于他,就像是信息素,上好的春药,挑逗着他勃发的情欲。

“我的小狗儿,”主人先生挑眉笑道,“她们肯定想不到,她们以为的那个禁欲又冷淡,温柔又高傲的封教授,在他主人的身下是这个样子,太热情了,宝贝儿,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那就……”封皓然从喉咙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双手去拉主人的裤链,“那就给我啊,您的小狗儿真的忍不住了……”

汪先生向后躲了一下,避过了:“哈,什么时候给你,怎么给你,给到什么程度,是主人说了算的,主人没有发话,你就只能忍着。”

教授先生懊恼地低下头。

“你没有学过这个,”汪先生摩挲着他的喉咙,“我怕你弄伤我,又怕玩的不尽兴。”

他想了想,转身去柜子里取了什么东西,封皓然就跪伏在原地,右手握在自己勃发的下体上,艰难地喘息。

汪熹走到他身后,把手里的东西给他勒上。是一枚口环,用皮质的带子束在脑后。口环是一枚金属圆环,有点粗,牙齿咬合之后,中间就被撑出来了不小的一块空间,可以供什么东西自由出入。

“活动一下你的牙齿,”汪熹低声吩咐道,“太紧的话告诉我,别把牙口勒坏了,我不喜欢没有牙的小狗儿。”

教授先生说不出来话,支吾了两声,示意没关系。他的牙齿被牢牢撑开,舌头也被口环压住,没办法闭拢,也没办法吞咽,不一会儿就留下来了一摊口水。

“这样就没问题了,很轻易就可以玩深喉。”汪熹微笑着,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与他语气毫不相符的,是他身下的动作,他迅速地拉开裤链,狠狠撞了进去,一口气撞到了底。身下之物被湿热的口腔包裹的快感,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喟叹。

封皓然被噎得头晕眼花,眼角甚至被逼出了几滴泪。那东西在他口腔里跳动,带着勃勃生机,和热烘烘的主人的气味,一路摧枯拉朽一样,撞进他的喉咙深处,摩擦着娇嫩的喉口。他几乎是瞬间被点燃了,急切地吞去。

汪先生指挥他:“深呼吸,别着急往下咽,先把呼吸调整好。”

他依言做了。

鼻腔里全是主人的气味,血液里鼓噪着想要吞噬一切的欲望。

“想象这是什么东西,”汪熹声音很低,带着些哑哑的情欲,“想象你是用哪里包裹着它,服侍着它?不不不,绝对不是嘴巴。”

他意有所指地擦过他的嘴唇,鲜红色的唇,湿润润的,像暴雨中的花瓣,被肆意改变着形状。真残忍,他想,但是真迷人。

…………

狂风暴雨一样的海浪之后,封皓然呛咳了一声,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慢慢平复。

汪熹单手扣在他脑后,替他解开口塞的钳制,另一手扶住他的下巴,抽出他的大家伙,在他唇边打着转,逗弄他。

“结束了吗?”教授先生抬起头来,眼角泛红,眼神里有水润润的光泽打转,嘴边还有未吞尽的浊液。

“你不会以为,这是对你的惩罚吧?”汪熹挑起一边眉毛笑道,“这是奖励,奖励我的教授先生越来越成为一个合格的绅士了。至于惩罚,还没有开始呢。”

他说着,穿着军靴的脚微微抬起,轻轻踩在奴隶的胯间。

封皓然微微变色。

主人先生用脚尖拨弄着脚下生机勃勃的一团,一边玩,一边指挥着:“膝盖分开,双脚合拢,别忘记你的仪态,奴隶。”

封皓然照做了,双膝打开得大大的,将最致命的弱点暴露在他主人的面前。他呼吸急促起来,数次深呼吸试图平缓下来,却一直没有成功。

“今天惩罚的内容是忍耐,”汪熹露出一点温柔的笑意,“在我说可以之前,你不能射出来,多么渴望都不行。”

教授的脸色一瞬间僵硬了。

继而换成了渴求。他恳求地望着他身前的人,他可以选择带给他快乐或者痛苦,可以让他忍耐或者给他新生。那是他的主人。

汪熹不为所动,他脚底在他胯下打转,隔着一条牛仔裤,他肆意蹂躏着那团欲望。察觉它无法忍耐时,就稍稍离开,察觉到它有些萎靡,就重重踩下。虚虚实实之间,他牢牢掌控着对方身体的密码。

“我真的不行了……”他急促喘息着,眼前茫然。

汪熹轻声一笑,用脚尖点了点硬挺的小东西。

“忍着。”

封皓然一声呜咽。

又过了一会儿,封皓然摇了摇头:“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忍不住了……”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汪熹不为所动。

“求求您,求求您,先生,求您。”

“忍着。”汪熹声音残酷无比。

封皓然死死攥住手,强忍着身体里一波一波的热潮,浑身泛红。

忍耐练习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封皓然就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来回回,到最后已经分辨不出自己身在何方,视网膜里只有炽烈的灯光,和灯光下的那个高大的身影,生而为王。

他的信仰,神明和归宿。

最后,汪先生轻轻在他耳边说:“射出来。”

他眼前瞬间一道白光,双手在背后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直接被带上了无与伦比的山巅,四周云雾缭绕,四射金光。

他把头猛的扬起来,睁开眼看着主人的眼睛,那里面温柔的洪波里,只有他自己。

“情境结束。”

汪熹微笑着搀起他瘫软的身体:“奴隶,你真的很棒。”

封皓然闭着眼睛,瘫倒在汪熹的怀里。心里只感觉丝丝缕缕的轻松和愉快。似乎连日的压力和疲惫一扫而空,随着他的呻吟和体液,排出了灵魂之外。

“您知道吗,”封皓然双眼放空,望着虚空里的一点,“认识您之前,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很自由,但是又仿佛站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四周都是盯着我的眼睛。”

他说着,伸手去摸主人先生的脸,他的五官刀削出来的一样,很深刻,然而眼睛却很柔和。

“认识您之后,您就是我的牢笼,困住我,禁锢我,占有我。但是,我却感觉我很自由,很松快。”

汪熹听到这话,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一口整齐地小白牙露出来,像个孩子一样甜。

封皓然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仰头吻了上去,唇齿交缠。

“越来越放肆了。”一吻结束,汪熹狠狠抽了封皓然绯红的屁股一掌,笑骂道。

封皓然安然受了,眯起眼睛,伏在在汪先生肩头偷笑:“不好意思,都是您自己宠出来的,您把我惯坏了。”

09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不必羡慕旁人,我们慢慢走,两个人一起,总能走很远很远的。

——————————

chapter09:女公爵和她的骑兵

封皓然从超市出来,提了主人先生爱喝的酸奶,各种大叶菜,水果,用来给主人先生榨蔬果汁。另一个塑料袋里,装的满满的,是各种肉类。

从上个月开始,封皓然就拎着行李打包入住了汪先生家。这个月以来,封皓然偶尔想起这么一段危险的关系,也有些心惊胆战。

当初说好了周末才发生的关系,说好了他在这场关系里占据主控权,然而事实证明,一个DOM和一个sub之间的约定,是很难真实地奏效的。他管不住自己的欲望,更管不住自己的心。

好在两个人同居以后,并没有因为家务,金钱,或是其他的什么而产生隔阂。封皓然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的主人会把自己调教成一个专业的奴隶,贴身随侍,衣食住行,饮食起居,无所不包。

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

他们家的家务有保洁阿姨,不需要封皓然动手;穿衣搭配,汪熹有每日不同的场合,封皓然不曾过问他的行程,当然无法代劳;有时候甚至连洗澡,汪先生都不许他自己来,兴致勃勃地要给宠物打上香波,把他搓出一身泡泡,仿佛乐在其中。

汪熹是个生活习惯很好的人,对很多物质上的欲望寡淡到近乎苛刻的程度,他身上有种Old-fashion们特有的老派传统,东西挑品质最好、价格最贵的买,然而买回家去爱惜使用,一用数年。现代人那种不求质量,用过就丢的坏毛病,汪熹不太瞧得上。他的西装和皮鞋封先生曾经偷看过,每件都是大师手笔,价格咋舌,然而终身包修包改的那种。他还曾亲眼见过汪熹嘱咐人将一条手工领带寄回意大利,因为领带沾了酒液,裁缝铺收到后会全部拆掉,清洗干净,重新缝制好,再寄还回来。因为这种老派的消费理念,汪熹家里没多少闲置的东西,也并不脏乱。

封皓然在主人家住着,不仅没能锻炼出全套伺候人的本事,反倒把自己养成了一个废物。

汪先生对他有种变态地掌控欲。

他的衣食住行,饮食起居,汪先生都要亲自动手,亲身过问。汪先生厨艺不错,家常菜偏西式,全麦面包,煎鸡胸肉,煎牛排,煎鱼柳,凉拌或者白灼的蔬菜,鲜榨的时令蔬果汁。总之就是低盐低脂,健康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封皓然跟着他吃了几天,体脂比明显下降,皮肤也变好了,甚至精液的那种腥苦味道都淡了很多。

健康是健康,可是今天,封皓然实在忍无可忍。他现在真的觉得,做S的都是怪物,从饮食就能看出来,他们对自己的管理和控制力,已经强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

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能在性爱这种事上,还能保持极致的冷静和隐忍吧。有好几次他都感受到了先生勃发的情欲,然而对方硬生生忍耐下来了,将他撩拨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兽欲才会猛的破椵而出,一击必中。

我们做奴隶的,可没有那么变态的自制力。封皓然心想。他受够了草叶子,准备今天给可怜的自己开个荤。他买了一袋排骨,默默在心里打着草稿,模拟情境,假设实验。假如一会儿先生不许他烧排骨的话,他要怎么做到态度很顺服地坚持意见。

“不管了!”封皓然皱着眉头脑补,“不管他说什么,没用,今天我就要吃排骨,我一定要吃。”

他提着东西拐入停车场,放置妥帖,关上后备箱刚想离开,就见旁边的一辆玛莎拉蒂打了个嚣张的双闪。

他扭头看去,副驾驶的窗户慢慢降下,露出一张戴了墨镜的脸。

是Duchess,杜女士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美艳,热带香水浓烈,存在感十足。她招呼道:“professor!这里!”

封皓然挑了挑眉,走过去,低头笑道:“晚上好,madam,您也在?”

这家超市的上面,是家吃喝玩乐购的商业mall,Duchess估计是来逛街的,封皓然注意到后车座一排购物纸袋,想必是正要回去。

封皓然心里有些好奇,有意无意地往驾驶座看去。驾驶座上的男人这次没有戴笼头,也没有佩面罩,脸部直接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五官英朗,眼神温柔。他察觉到了封皓然的视线,扭头冲他微笑了一下,算作是打招呼。

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张脸!

封皓然昨晚陪先生看本市新闻时刚刚看到过!本市市政厅的第二号人物,杜晟衫,年仅三十岁有望冲击省厅的黄金一代,传闻洁身自好,与太太少年夫妻,感情极好,是彻头彻尾的政界新贵,前途无量!

原来是他!

封皓然把浓浓地惊诧掩在心里,也还以一笑。

作者感言

亡人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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