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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番外:想挨抽了】

脆弱性 何暮楚 3117 2024-06-03 22:35:24

01

时聆洗澡洗一半就听见舍友在外面喊他了,说是手机有来电。

热水哗哗地从头顶浇下来,他没听清对方说的谁,随口应和一声,速速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走出浴室时发梢还凝着水珠。

“响了两次,”他对床的舍友挨在爬梯上咔嚓薯片,“你叔叔打来的。”

宿舍这几个人知道他有对象,也知道他有个找他找得很勤的叔叔,但不知道二者之间划等号。

时聆看了看手机,给商行箴回了条消息,抓起椅背的外套裹上:“我下楼一趟。”

舍友问:“你叔叔在楼下等着呢?”

“嗯。”时聆一手系纽扣一手往薯片包装袋里探,还没捞着吃的,又把手抽了回来。

舍友将薯片往他这边递了递:“吃啊?”

“不吃。”时聆说,“弄一嘴味儿。”

在舍友嘀咕着“又不是蒜味儿”时,时聆揣上手机钥匙出去了,临关门丢下句“给我留个灯我回来给你们关”。

其实现在也才九点出头,宿舍这帮人没这么早睡,他没把握的是商行箴得耗到几点才舍得放他回来。

车子就停在楼下偏角落的位置,天冷,商行箴在车里等着,但降下了后排的一道窗缝,恰好让时聆窥见半张不算清晰的侧脸。

刚走近,车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时聆搭上商行箴伸过来的手,坐进去的同时顺便拉上门。

车厢里暖和,商行箴撸了把时聆的头发,沾了满掌湿意:“怎么不吹干了再下来?”

“省得你催来第三通电话,我舍友都叨叨你管我管得紧。”时聆右手攥着商行箴的手指,左手将车窗升了上去,“今晚又加班了吗?”

又近年关,大企业一到年度这阶段一堆活儿要忙,商行箴翻过手反扣住时聆手腕:“没加班,应酬去了,刚下了酒局经过你校门口。”

时聆凑过去嗅他领口:“没酒味儿。”

商行箴顺势把人拽到腿上,拿旁边的毛毯扬开,暂时充当毛巾给时聆擦头发:“喝了酒怎么开车来找你?”

时聆扯他领带:“还挺遵纪守法。”

车子停宿舍楼下势必不能做什么,何况这见个面的时间也不够商行箴发挥的,时聆抽了商行箴的领带就在他脖子和锁骨那片儿用鼻尖轻拱。

没别的,上周末他有事没能回家,想的。

商行箴还在给他揉头发,力道渐渐轻了,缓了,双手滑到他后背,又移到时聆身前,将时聆出门前系上的纽扣给一颗颗解开了。

时聆不拱了,脑门搭在商行箴肩上,从鼻腔哼出来的声音压抑又舒爽。

就那么两个软乎乎的点儿,商行箴能玩出好多花样,时聆不怕痒,唯独这里最敏感,嚷着疼也不是真的疼,而是想让商行箴不要用手了,换嘴来。

时聆给商行箴摸了出来,车厢里一股散不开的味儿,时聆将揉成团的纸巾塞车载灭烟盒里,挨住商行箴的肩膀舒了口气。

“怎么?”商行箴问。

时聆摇摇头:“不尽兴。”

说得像有谁尽兴了似的,商行箴抚弄了把时聆的头发,被暖风吹干了不少:“这周回不回家?”

“回,”时聆说,“周四回。”

“周五下午不是还有节艺术史?”

一学期下来,时聆记课表还没商行箴来得牢固,他道:“艺术史上周考过试了,结课了。”

商行箴当即问:“下周一还有没有课结了?”

考试周呢哪来这么多空闲,时聆将商行箴的心思摸得门儿清,无非是想他在家里多待几天,最好连下床的劲儿都支不起来:“下周一考乐理,没空!”

02

时聆承诺周四回,但没说几点回,是白天或是晚上。

商行箴下午约了人在外面谈事情,地点在灰鹤俱乐部附近,谈完不打算回公司了,径自拐去俱乐部消遣,看着时间过个把钟就去接时聆放学。

谁料才戳了两场台球,时聆就来了消息,向他发起了位置共享。

时聆的头像在地图中移动,商行箴扫两眼周边的街道名称就基本确定了对方的位置:“逃课了?

往哪边走呢这是。”

时聆:“没逃,下午考了场试,我提前交卷了。”

商行箴撂下球杆就往外走:“你别朝绘商走,我不在公司。”

时聆也发现了两人距离的异常,放大商行箴那边的区域才知他身在何处:“你约了秦玄哥他们谈事情?”

在时聆的印象中商行箴跟程信的人谈工作大都约在灰鹤俱乐部,清净,舒适,环境熟悉。

这次还真不是,商行箴笑着回语音:“没有,一个人。”

时聆警觉道:“有没有侍应生给你压小纸条?”

商行箴感觉挺冤,都到台球室门边了,又回身拍了个照传给时聆证明清白:“不在雪茄馆。”

原本打定主意让时聆在绘商下车等他过去接,结果时聆让他去雪茄馆待着就行,商行箴拄着楼层露台的护栏,戏弄道:“想找那个侍应生理论?”

时聆否认道:“我要你教我抽雪茄。”

商行箴笑骂:“我今晚回去先抽你。”

03

在坠楼事件后,灰鹤俱乐部停业了好一段时间,商行箴心硬,哪怕当初齐文朗自杀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主导的,再走进这座大楼他依然置身事外。

反倒每次载着时聆,他都必须绕开这条路,生怕时聆想起哪些不堪的旧梦。

今天这通电话结束,商行箴算是觉出时聆真正放下对齐家的怨愤了,他本想下楼接时聆上来,思量片刻还是决定在雪茄馆等候。

没到晚高峰期,时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目光巡了雪茄馆大厅一遭,在临窗的卡座抓到商行箴的身影,沙发旁正戳着个微微弯下身的侍应生。

那俩说了几句,侍应生颔首走开了,时聆搞突袭,摘下包往商行箴怀里一砸:“被我抓住了吧。”

“老早就收到你的信号了,”商行箴将怀里的包扔到边上,把时聆往腿上一扯,屈指勾了把时聆的脚链,“别把这东西当摆设,买它就是为了暴露你的行踪。”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听着助兴。”时聆近墨者黑,被商行箴带坏了不少,松松地掐着对方的脖子问罪,“跟那侍应生说什么了?”

“让他给你调杯摩卡花式,喝着不苦。”商行箴拍了拍时聆的后腰,“顺便给你拿一盒入门级雪茄,味道不浓,比较容易吸食。”

时聆手臂朝商行箴脖子上一挂,屁股在商行箴大腿上蹭了蹭:“抽雪茄是经过你批准的,我可没执意要求,今晚不许抽我。”

“你要敢染上烟瘾,我拿皮带抽你。”商行箴拉过时聆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扣上,“回去再蹭。”

商行箴帮时聆挑的雪茄名为泼辣蒙卡洛斯,主打草木香和巧克力味,口感偏甜柔。

原本该由侍应生负责剪烟点火,眼下商行箴却包揽了所有活儿,待雪茄被均匀点燃,他朝被点燃的一端轻轻吹了口气。

商行箴用食指和拇指夹着雪茄送到时聆唇边:“吸一口,含在嘴里尝尝味儿,再慢慢吐出来,小心别吸进肺部。”

时聆接过雪茄,按商行箴说的试了一遍,和想象中的浓烈香烟味天壤之别,等嘴里的味道淡了,他别过脸缓缓呼出烟气,以免甩商行箴脸上。

双颊一紧,他被商行箴捏着脸扳过来:“怎么样?”

“香草味儿。”时聆转了下雪茄,“还有股说不上来的木香。”

“是松木,这款雪茄环径细,但长度够,味道变化挺明显。”商行箴托着时聆的手腕,“再尝尝?”

时聆生怕真上瘾了回去商行箴要家法伺候,平时被商行箴惯得再任性也好,他骨子里还是听话的,只敢控着瘾小口小口地抽,尝两三口就停下来了。

“尝够了?”商行箴将手臂搭在时聆腿上,问。

时聆夹着烟没说话,抬眼觑向不远处,恰巧刚才为商行箴点单的侍应生正端着咖啡迎面过来,他重又垂眼抽了一口,辗转过唇齿的烟气过渡为牧草香,他捏着商行箴的下巴低首,碰上了对方的嘴唇。

缕缕烟气从双方贴合的唇边逸出,时聆松开商行箴,得逞地笑着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了一边,摸过商行箴搁桌上的手机在手上摆弄,随商行箴怎么应对边上满脸无措的侍应生。

商行箴示意侍应将咖啡放桌面,等人走了,他屈指蹭了下嘴角,将杯子推至时聆面前:“打多久算盘了?”

“没打算盘。”时聆延迟回答商行箴的上一句问话,“尝够了。”

也不知说的是被冷落在烟灰缸边缘的雪茄还是在侍应生面前宣告主权的戏码,商行箴掸落蓄长的烟灰,替时聆接手了这根雪茄:“看什么?”

时聆脸皮不厚,纯粹是随便摸个东西转移注意力以忘却自己的羞耻心,这话不能跟商行箴说,不然这人欺弄他时指定要拿这个事来笑话他。

手机还停留在位置共享的界面,时聆退出来,他的头像不知何时早被商行箴置顶,备注也从“aaa时聆”变成了“宝贝”。

“有笔吗叔叔?”时聆挨着商行箴的胳膊问。

商行箴从上衣口袋摸出随身携带的钢笔递过去:“干什么用?”

这里的侍应给人留联系方式只敢偷偷压在杯底,时聆偏不,光明正大拽过商行箴的手在他手背落笔——

“宝贝想挨抽了。”

【三两句插播本文搞笑担当的二三事】

谁都没想到,商宇和张觉第一次见面就小闹了一架。

原因是时聆去年暑假分别答应过商宇和张觉介绍彼此认识,但因为种种巧合而没碰上机会,索性今年暑假邀请两人过来赋月山庄游泳。

夏揽和陈敢心没来,这俩跑国外旅游去了。

商宇跟张觉比赛蛙泳,结果腿一伸就不小心踹中了张觉的弟弟,张觉一口气刚含进嘴里,差点把自己憋死。

商宇自觉闯祸,把人抬上岸,瞧着张觉又捂胯部又呛得咳嗽不止,不知该先拉开张觉的泳裤查看对方是否安好还是先给对方抚胸口顺气。

最后他决定双管齐下。

张觉误以为商宇对他图谋不轨,不顾疼痛把人撂倒在地:“我他妈是直的!”

商宇:“管你直的弯的,我关心你命根子!”

张觉一听更紧张:“我他妈直的,不用你关心!”

商宇反问:“你想找谁关心?”

张觉没有女朋友,噎了一下。

商宇:“时聆?”

张觉:“我他妈直的!”

商宇不逗他了,起身去水吧看时聆弄好果汁没有,回来刚好见坐在池边的张觉挪开放在裤腰上的

手。

张觉一脸视死如归:“我没反应了!”

商宇把果汁递过去:“对着我没反应,这不比强调一百次自己是直的更有说服力?”

(后话,张觉没事。)

(再后话,张觉和商宇都铁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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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暮楚

何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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