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际还未露出鱼肚白, 道乾殿的宫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燃了一夜的宫灯已被取下,众位宫人小心翼翼地垫着脚心来来去去,纵然十余号人,但却没有什么动静, 偌大的大殿内依旧保持着未离长夜的宁静。
再过半个时辰陛下及武威候便要起身, 一应晨用物事皆要提前备好, 徐太侍已经细细清点过,确认无误, 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盛夏的光景, 晨曦未至,虽没有白日时候的燥热, 但大殿外依旧还有白日里的余温,动辄便叫人出一身的汗, 然而内殿又是另一番天地,重重珠帘后的浅盆中放着许多的冰块,水车催动扇叶,徐徐往内殿送着凉风,与外头仿佛两个节气。
床幔微微翕动,冷香萦绕, 明黄色的塌间一片宁静。
猊烈已经清醒很久了, 今日他得出发北疆处置军务, 此行一去至少俩月,故而他早早便醒了,本该速起的,但他仍不舍似得,只垂着眸,静静俯视着他粗壮的臂上枕着的人, 那是他两世的心肝。
此刻,他的心肝正睡得熟,乌发半掩的脸面安宁无比,薄唇殷红,带着莹莹玉润的光泽,若非怕吵醒他,猊烈少不得附上去碾弄一番。
想起了昨夜的孟浪,猊烈心下一阵又一阵的热流。终究是忍不住,凑了过去,却没有触碰他,只低低地嗅闻着那柔和的鼻息,所有属于他心肝的东西都令他感到受用。
可没一会儿,眼前人便醒了过来,一双宁和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
“阿烈。”
他轻轻道,而后抬起手,抚着他的略显得冷厉的脸。
猊烈心下生软,掌心扣住他的手,便这么对视着,那双落在心里多年的瞳仁总是那样宁静,仿佛只要看着,他便觉得,他的人是平静的,他的灵魂如同徜徉在温水里,舒适,安宁。
这是他一辈子难以替代的灵魂故里。
猊烈突然道:“十四岁那年,我便知道对你起了心思。”
他十四岁,他十七岁,可他已经在觊觎他了。
猊烈抵着他的额头,缱绻地碰了碰:“从此你便住在梦里了。”
其实梦里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无非是朦胧的一个身影,于清风处,于水岸边,于屋檐下……他看着他,湿漉漉地看着他,看得梦境里的猊烈喉头发干,可十四岁的少年又懂得什么呢?只能随着本能在梦境里抱住了他。
梦里,他闻到了他的冷香,连那雪白的肉都是具象的,他前所未有的激动,于是他连最后一点的廉耻也不要了,公狗一般拱着他,梦里的一切令他激动难耐,可心间却又愧又自厌,却全然无法停下来。
这样靡乱的梦从十四岁便开始做了。
李元悯听罢便笑了,分毫没有旁的神色,眼里极尽温柔,看得猊烈心里又生了痛。
自他想起那八年以来,他心间的痛便没有停止过,随时便从灵魂深处探出来,露出最锋利的刺,狠狠扎进心间,像时不时便会发作的沉疴宿疾一般。
为何不早些想起来,为何那些阴差阳错的痛苦是自己施加给他的,他一遍遍质问自己。
所以他无法不恨自己,可偏偏眼前之人决不允许他恨,他说:“阿烈,我的心快活得要坏了。”
一语入耳,痛得猊烈险些咬碎牙根。
长泰峰回去的那天,猊烈疯了一般,他迅速将他剥得干干净净的,放在塌间,没完没了的嗅闻,没完没了的舐,甚至啃得他四处青一块紫一块,那种激烈到爆炸的情绪让他停不下来这样类似于兽畜一般的行为。
他热汗满头,眼睛充血一般红赤,他惊惶地一声又一声叫他殿下,又一声一声喊他娇娇,他抵着他的额,指尖死死掐进掌心里,可这点痛却难以抵消心内的噬人魂魄一般的剧痛。而他的心肝只轻抚着他,笑着,猊烈从未见他这般开怀过,可他眼角分明却有眼泪。
“阿烈,”他湿漉漉地亲吻着他的额头,而后将他的脑袋宝贝一般抱在了怀里,他流泪笑道:“阿烈,我的心快活得要坏了。”
猊烈眼前一黑,忍住了那痛到窒息的感觉,只将耳朵贴上了他薄薄胸膛,任随自己的世界被他的剧烈的心跳声所包围,他闭上眼睛想,无论如何,他都会被眼前这个人吸引,无法自拔。
无论他是那个十岁便被他救出宫的少年,还是后来那个赤虎王。
两世的灵魂注定都要被他李元悯吸引,这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宿命。
猊烈深深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脖颈间,缱绻又依恋,他干脆整个人覆住他,将人紧紧纳入怀里,深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只有这样,他心间的痛意才会慢慢缓和下来。
外头的晨光愈盛,眼看不能再如此赖着,猊烈从怀里摸出一个半是金属半是玉石的物事,从薄褥中捉住他的脚腕,将那东西套了上去。
李元悯只觉得那东西触体生温,往下一瞧:“这是什么?”
猊烈低头亲了亲他雪白的脚背:“西域得来的好东西,活血的,省得大热天你这脚心还凉得跟块冰似得。”
李元悯听了眼角便有了些笑意:“寝前泡泡脚便好了,北疆还不够你忙的,惦记着这东西作甚么?”
“本侯不惦记陛下的,惦记谁的?”猊烈作坏地咬了咬他秀气的鼻尖:“此行一去俩月,陛下的生辰恐是赶不上了,这东西,权当做提前送给陛下的生辰之礼罢。”
他们的生辰在同一日,既是他的,那自然也是他的。
李元悯眸色一动,柔声问:“你想要什么?”
猊烈嘴角一扯:“陛下看着送。”
他面上的说得松快,心下却隐隐起了期待,却见李元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猊烈心间不免有些吃味。
“陛下不仔细追问追问?”
李元悯笑笑,依然没说什么,径直起了身,猊烈不由凑过去闹他,李元悯这才顺了他的意,安抚似得摸了摸他的脸。
“一直记着呢,待你回来,定给你备一份大礼。”
猊烈这才放心了,又想起了什么,凑了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李元悯眉头一皱,耳廓却肉眼可见地红了,却并不理会他,猊烈不气馁,腆着一张脸又耳语了几句,李元悯抬起羽睫,轻飘飘看了眼前人一眼,猊烈心生涟漪,浑身都叫这一眼看酥了。
两个月,终究是太久了,怎能不带点念想伴身。
猊烈终于得偿所愿,将那带有体温的柔滑轻薄的小衣叠成方块,置在鼻下闻了闻,心间满意,看着那背对他的人,他捏紧了那小衣,凑了过去。
“多谢陛下恩赏。”
***
如今北疆战事方熄,山河已定,朝廷于北疆设立都护府,下辖十六郡,以掌控这战祸连年的北部边境,猊烈此行便是着手这一事务,有了上一世的经验,这一事务推行得倒是顺利,只是忙起来也不可开交,好在倒也排遣了不少相思之苦。
刮了几场风沙之后,天气渐渐转凉了,北疆一应事务已有了框架,这些年,猊烈提拔了不少可用的实干官吏,后续自有这些人替他顶着,再过两日,待事务安排妥当,他便可回京了。
只是可惜,还是赶不及二人的生辰了。
念及此处,猊烈心下难得起了几丝惆怅,正欲从怀里摸出那小衣磋磨一二,外头传来随行低沉的声音:“侯爷,京里来信了,是清和公主的。”
猊烈轻咳一声,将小衣放回怀里:“拿进来。”
难得倪英来信,猊烈轻轻一哂,抖了抖信笺,揭去封蜡,打开了来,倪英隽永的小字便映入眼帘,猊烈扫了几眼,冷硬的面目当即柔软了起来。
“……明日便是陛下生辰的诞节,虽陛下命内务府不得大肆操办,不过昨夜起京畿百姓自发放了一夜的烟火,可真是热闹的紧,靖儿在玄武台上看得都舍不得回去,想必到了明日夜里,还有更大的阵仗……”
猊烈嘴角噙着不自觉的笑意,又往下看,
“……陛下这几日总念着北疆的状况,想必是记挂着阿兄,望阿兄一切顺意,早日回京……”
猊烈看了两遍,将那信笺妥帖收好,清冷的眉目柔和起来,不由摸出了怀里的小衣,那人念着北疆,自己又岂不念着京里?今日便是二人的生辰了,也不知他备着甚么礼物。
又想,过两日总算便回去了,他嘴角一扯,舌尖顶了顶腔壁,心思届时他定要作势嫌弃那礼物一番,而后闹着他用别的东西偿还。
至于用什么别的东西……
猊烈嗅了嗅那小衣,嘴角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
忙起来的时光过得甚快,很快便入了夜,这北疆早晚温差甚大,白日还热得人直冒汗,到了夜里便开始刮起了风,听得人心生寒意。
随从关紧了门,呼啸的风声骤然小了些,书案上早已搬来十数卷案宗,猊烈想趁着这两日梳理完毕,便嘱咐了随从几句,随从得令,当下便添了几盏灯,厅内愈发明亮起来,猊烈搓了搓脸,专心执笔批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侍从低微的声音:“侯爷,可要添茶?”
猊烈连头都未抬,只应了声。
门吱呀一下,带进来些许残风,厅内的光影随之晃了晃。
猊烈只自顾自提笔圈圈点点,正待翻页,一缕冷香钻入鼻翼,教他浑身一颤,不可思议抬起头来。
如水的眸子,殷红饱满的唇,昳丽而雪白的颊,温柔的笑意。
备茶的女侍却是长了一张刻在心里的脸。
猊烈猛地咽了一口津液,窜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贴近鼻翼嗅闻——是的,便是这熟悉的,勾得他魂不守舍的冷香,猊烈喉结动了动,呼吸便有些急促起来,他一把扣住对方的腰肢,微眯着眼睛。
“哪里来的小妖精,莫不是专门来勾爷的魂魄的罢。”
来人正是打扮成了宫女模样的李元悯,他穿着那件猊烈记忆中的宫装,含着笑看他:“侯爷,这份生辰礼物,可还满意?”
话音刚落,扣在腰肢上鹰爪似得大掌更是收紧了一些,猊烈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他一把扯开他的领口,低头贴着他雪白的脖颈猛然吸了一口气,冷香入鼻,脑子一下子便热了。
切齿道:“满意与否,得去榻上验一验才知!”
当下一把捞起,打横抱在怀里。发热的脑袋倒还存着几分理智,侧着脸朝着外头吩咐道:
“听好!没有本候的命令,不得进来。”
“是!”
门外,一身男装的倪英想笑,却是板着脸,将候在门口的数个随行赶到外门去。
猊烈早已急不可耐地一把将李元悯放在屏风后歇憩所用的软塌上,他燥哄哄地解去护腕,丢在地上,眼中却是冒出了吃人一般的精光,他再复贴着他猛吸了一通那口香,又急躁地除去了自己的衣物,他的面部因剧烈的渴求显得暴躁而狰狞,然而李元悯却是柔和地看着他,甚至拿着手怜惜地抚着他的脸,似乎一点儿都不顾忌眼前之人吃人一般撕扯着他的。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伤害他分毫。
曾经那么多年前,他打扮成了宫女的模样,拯救了他,而今却是将自己作为一份生辰大礼,把戏一般将自己送去了他的塌上。
昏庸,秽乱,他却乐意。
“阿烈,”李元悯柔软地唤他,抬手亲自解开了自己盘扣,既然是送给他的,那便要抛下所有的羞耻,将自己给他,不留分毫,也不必留下分毫。
这个夜自然会很漫长。
猊烈早是耐不得,三两下便将他小衣扯碎,待看清他里头穿的,呼吸更是粗重了几分。
一件赤色软绸肚兜,肚兜上绣着鸳鸯,系带绕着雪白的颈子,勒出一道线条流畅的腰线,肚兜的尾部恰好遮住他腿间隐秘的部位,乳尖早已因为情欲而支棱起来,将红肚兜顶出两个情色的尖。
猊烈急不可耐俯首舔弄起来,肚兜很快便湿了两块,湿漉漉的暗红贴得乳尖饱满的形状一览无余,李元悯抱着他的脑袋,蹙着眉,面上染上了潮红。
“……轻些……”他哈着气,难过地挺起了胸膛。猊烈却趁势捞住了他的腰肢,一把便将他抻了起来,欲要解开他后腰的肚兜系带,他太想瞧他饱满挺翘的乳尖如何赤裸裸地绽放在他舌尖了。
可李元悯却是喘着气推开他,往后退着,他拔去了头上的发簪,一头乌发流水一般散落下来,乌发,雪肤,红肚兜,是世人都不知晓的艳色无双,他抬起沾染了湿气的眸子,慢慢看向猊烈。
猊烈心脏狂乱地跳了起来,骤然将他抱了起来,大步走向明亮的外厅,将桌案上的东西一推,哗啦啦掉在地上,他顺势便将那仅着肚兜的玉人放在那偌大的书案上。
明亮的灯盏将桌案上的美人照得一览无余。
猊烈一把握住了他的脚腕,粗粝的舌却是情色地舔了一下他雪白的趾尖。
“礼物,得有礼物的样子。”他咽了咽口水,干哑命令道:“张开。”
李元悯闭上了湿漉漉的眸子,他喘了几口气,咬着唇,支着腿,扶着玉茎,朝猊烈慢慢地打开了他的腿,露出了那个男人不会有的湿漉漉的蜜穴。
李元悯的脸已是红得不能再红,却还是牵着猊烈的手去碰,那湿软的穴口正吮吸着他粗糙的手指,这样的触感教猊烈口中顿时分泌出津液,他骤然抽出手,正要不管不顾一头钻进他的腿间,却被李元悯伸手挡住。
“给我。”猊烈眼睛血红,喘着粗气,用牙齿咬着挡在他蜜穴前的手,“它是我的。”
李元悯耳根血一样的红,却还是用足尖挑起了他的下巴。“阿烈……”
本是轻浮的动作,可落在猊烈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纯情,又带着浓烈的诱惑。
猊烈一把扯开他的手掌,饿狠了似得钻进他的双腿间,李元悯腰肢重重一颤,他喘息着,抓着腿间脑袋粗硬的发根,声音都带了哭腔:“不……啊哈……阿烈……”
他蹬着腿,却被猊烈控住腰肢,更是吃得水声淋漓,李元悯不可控地紧紧夹紧了腿间的脑袋,身子经着实受不住这样强烈的快感,他撑不住身子,一下子瘫软在案台上,乌发流水一般铺张开来。
猊烈顺势握住他的脚腕,往两边大大地张开了来,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肆意侵犯着他最私密的地方,粗糙的利舌钻入肉穴,肆意舔舐吮吸,李元悯打着颤,近似痛苦一般闭上了眼。
“阿烈……呜……阿烈……”
过多的情欲他已经承载不住,他高高地弹起腰肢,连脚趾都重重蜷缩起来,待猊烈舌尖狠狠一个顶弄,李元悯失控地尖叫一声,肉穴喷溅一般涌出一股蜜液,淋淋漓漓都进了猊烈的嘴里。
猊烈忘情道:“娇娇,你是浆果做的。”
他揉碎了他,他甜美馥郁的汁液只有他可以享用,这世间,他是他唯一的食客。
他一路亲吻了上去,堵住了李元悯柔软馨香的唇瓣,粗粝的掌心却往他腿间游移而去,不由分说按上了他那颗已是挺起来的肉豆,他一碰,眼前人便剧烈一颤,连红肚兜都跟着发颤——李元悯已经敏感到不行了。
猊烈胡乱按弄几番,那肉豆已经慢慢肿胀起来。李元悯耻得躲开了他的唇,抓着他的手腕夹紧了腿,不让他作弄,然而猊烈不肯,只哑着声:“张开,给爷好好看看你怎生受着的。”
李元悯眼尾都发红了,却还是听话地颤颤地打开了腿,他的肉穴已经在吐水了,蜜液淌了出来,将猊烈的手掌都弄湿了,滴在案上,湿哒哒的一滩,猊烈不由凑近了嗅闻,这样充满情欲的气息叫他热血沸腾,他失魂一般含住他前面那根玉茎,粗糙的手指犹自不停,湿漉漉地模范着性器抽插着,李元悯抓着他的粗硬的发根,小腹已经阵阵发颤起来。
“啊……不……”李元悯摇着脑袋颤抖着,不仅是前面的玉茎,连后面的肉穴都湿成靡丽的一滩。
猊烈再也受不了,一下子将他翻转了过来,让他趴在桌案上,猊烈掰开他浑圆弹挺的雪臀,青筋盘虬的粗大男根一下子肏了进去,湿软的肉穴发出了一声淫靡的噗嗤声,猊烈爽的头皮发麻,立时捉着他的腰,冲撞了起来。
李元悯背上的肚兜系带都被香汗给浸湿了,雪背上沁出汗来,在烛光下发着光,猊烈猛烈抽插着,忍不住低下了头,舔着他的滑腻白皙的背。
李元悯高高地抬起了下巴,已经情动非常,浑身上下遍布着情欲的潮红,靡丽得妖精一般。猊烈看红了眼,抽插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这个玉人儿已经被他催得馥郁芬芳,猊烈顶弄着,隔着肚兜,他摸到他那两颗湿漉漉的乳头,又掐又按。
李元悯怎么受得了他这般,他想推开他,却是被猊烈控住下巴,粗热的气息喷在耳际。
“殿下,叫出来!”猊烈一边抽插着,一边咬着他的耳垂,“我的好娇娇,叫给我听!”
他一会儿狂躁地“娇娇”“娇娇”地唤他,一会儿又如刚到岭南那会儿的深情的一声声“殿下”。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这般却是让李元悯荒谬地感觉他在跟两个男人交合。这样的错乱的淫秽感让他浑身都热了起来,他呜呜咽咽地呻吟,惹得猊烈愈发情动,抽插愈发快速。
李元悯下身已经湿到不行,可偏偏要到最要紧处,猊烈却是停了下来,他重新将李元悯放在案台上,喘着粗气,却是将孽根从他的肉穴里拔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似被挽留一般。
猊烈忍着心头的燥意,只退后几步,坐在偌大的梨花木椅上,喘着粗气炙热地看着他。
李元悯看着这个两世的爱人,焉不知他的想法——他想看到自己对他的爱欲,而他李元悯又何须藏着掖着,他撑着身子下了案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用湿漉漉的下体蹭着他的孽根。他眼角含着水光,亲吻着他的眼睛,鼻子,还有那薄薄的唇。
待二人亲得气喘吁吁,李元悯支起身子,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肚兜,猊烈看着他那俏生生的乳尖忍不住勾下头,可却被李元悯推开,猊烈眼前一暗,肚兜已经盖住了他的脸。
“阿烈……”他咬着他的喉结,慢慢地扶着那膨胀的性器坐了下去,待全根莫入,猊烈腿间的肌肉慢慢绷紧了。李元悯抱着他的脖子开始摇摆着腰肢,他满脸的潮红已经不能再甚,却是努力地取悦着眼前人。
猊烈眼前暗红一片,什么也瞧不清,看不见的时候,他更能感受到他的身体是如何温暖又紧致包裹着自己,他心间一片极度的快意。
交合对猊烈来说,并不仅仅意味着对李元悯身体的占有,他得到的满足快活也并非仅仅是肉欲带给他的——只有他可以被允许这般的靠近他,只有他可以享用他的身子。这样的认知让猊烈从身到心都是快活而满足的。
李元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哈着气,腰肢酸软得不行,猊烈再是忍不住,双臂穿过他的腿弯,将整个人捧了起来。李元悯啊的一声,这样的姿势叫猊烈的那根粗大的性器进到了史无前例的深度。
李元悯眼角蓄满了泪水,发际已被薄汗浸湿了,他小腹已经剧烈颤动起来,而猊烈一下更是比一下重,像是要凿穿他似得。
“不——”李元悯尖叫起来,却被猊烈扣在墙上狠狠顶弄,李元悯简直要疯了,他一口咬住了猊烈的肩膀,而猊烈更是剧烈抽插起来。待抽插数十下,猊烈呼吸渐重,他一把扯掉面上罩着的肚兜,堵住了那早已失神的人儿的唇,几记发狠的冲撞,终于释放了出来。以此同时,李元悯剧烈地哆嗦了一下,不仅是前面的玉茎,连着肉穴也喷溅出大量的汁液。顺着猊烈的大腿流了下去。
李元悯闭上了眼睛,任随自己陷入那失魂的漫天的花火里。
“你是我的。”
他听到了猊烈遥远的声音飘在这片花火里。
你也是我的,李元悯心里也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