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一根手指在被子里戳戳，截人家后背。
人家早睡着了，没人理
“喂喂喂，我说。”手指勾起睡衣的边儿，跟个捣蛋的虫子一样，在人家腰上挠挠，“我说小迟。”
夜晚的房间安安静静，迟骋睡觉呼吸轻，无论这边怎么挠，都睡得非常安稳。
“你就装。”陶淮南笑哼亨地说。
十二点一到，手机提示音马上响起。
小卓：淮南生日快乐！
【微信红包待领取】
【微信红包待领取】
陶淮南不再管迟骋，翻个身去拿手机，把红包领了。
陶淮南：“潮谢小卓！
【已领取】
【已领取】
嘘淮南：这么大的红包连若发两个！你都这么有钱了吗？
小卓发了条语音消息，陶淮南点开一听：“凯哥给一个，生日快乐啊。明天上凯哥家，吃火锅。”
陶淮南：“谢谢凯哥！我必须去！”
手机放回去，陶淮南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边，一个老老实实的姿势。
就是这嘴还消停不下来。
“要不说环得是同学呢？同学年年记得我生日，还能给红包。礼轻情意重，情意重干金。”
陶淮南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再看看兄弟呢？竹马呢？对象呢？”
“唉。”
迟聘睡得相当稳，没有一点要醒的意思。
陶淮南自己嘟馕半天，见人家真没醒，觉得没意思了，狱开被子爬了起来，要下床。
被迟聘一条胳膊一拦整个人兜了回来。
“干什么去？”迟骋的声音里分明不带一点睡意。
“这屋没有兄弟温度，我上那屋再感受感受。”陶淮南认真地说。
“哥早睡了。”迟骋说。
“他睡了汤哥肯定醒着，三个哥总能有一个有温度的。”陶淮南说，“指你俩根本指不上。”
迟骋逗他玩了半天，终于笑了，搓搓他头发，声音里带着笑意：“行了别折腾了，生日快乐，睡吧。”
“这就完了？”陶淮南惊讶地说。“一年比年不像样子了。”
迟骋掀开被子把他一裹，从后面抱着，闭上眼睛说：“你多大了？”
“我永远十六。”陶淮南毫不犹滁地说。
敲门声轻响了两下，陶淮南马上“哎！”了一声。
门把手被不客气地拧开，陶晓东欠不兮兮的声音传来：“快乐，宝贝儿。”
陶淮南立刻拍了下迟骋的胳薄：“你看看！”
“礼物是什么？”陶淮南问。
“是朴实的金钱。”浑身散发若铜臭味的哥哥回答道。
“好的，给多一点，谢谢哥。”陶淮南说。
汤索言笑着说：“生日快乐，小南，礼物明早给你。”
“谢谢汤哥！晚安！”陶淮南满足地说。
门被关上，陶淮南打了个哈欠。
迟骋手伸过来扣上他眼睛，手心热热的。
“你能不能睡了？”
“我正准备睡呢。”陶淮南在他手心里闭上眼。
这只是个平常的夜晚，月亮如常地挂在天上，两个卧室中间的玄关开着一盏温柔的夜灯。
和他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夜晚一样。
“我觉得时间过得很快。”陶淮南用鼻子碰碰迟骋的手，轻声说。
迟骋“嗯”了声。
“可又不觉得害怕。”陶淮南无声地弯弯嘴角，心满意足地说，“只觉得非常幸福。”
迟骋在他脖子上亲了亲，并不抒情地说：“一直陪你，行了睡吧。”
“哦哦。”陶淮南又动了动脑袋，把迟骋的手挪回他眼睛位置。动作像只小狗一样，被暖洋洋地捂着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