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下,器材室里。
裴衍抱着一大叠软垫放在最里间。
到了高三,体育老师每天都是寒暑假,反正各科老师会瓜分他的课,以至于今天破天荒无人抢课,他都不知道要上什么了。
好在每天埋头肝试卷的学生们自有想法。男生们分成两队打起了篮球赛,女生们不喜欢动弹,拖出来好些软垫,坐在一旁开起了茶话会。
——洛行云和裴衍混在女生堆里,相当和谐。
场上,霍思明、沈书意叫他们赶紧过来,洛行云不爱动,非说自己得了老寒腿。裴衍撵他上去跑两圈,他把手按在腹上,如泣如诉如慕如怨,排扇似得睫毛飞快地眨:“班长,我刚发现我好像来例假了。”
孙若薇在旁听了一嘴,笑眯眯地递出一片ABC:“原来你们小男O也会来例假啊。”
洛行云:“……”
洛行云被孙政委当场拆穿,连忙找了个球塞到怀里,抱着肚子冲裴衍做小伏低,用只有两人的声音小小地撒娇:“老公~我怀孕了。”
裴衍出手拍掉他的球,长指捧着左右看看:“跟我长得不像。”
洛行云:“……”
这打掉认亲可还行!班长,不愧是你!
裴衍懒散地运着球上了场,激起一片欢呼,欢呼里夹杂着鹤望兰的咒骂,场上一时间弥漫着欢快的气氛。洛行云虽然戴了顶“身怀野种”的大帽子,但不用动了,觉得这波一换一真是不亏。
一节课很快完了,一班和八班都觉得自己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开开心心拍拍屁股回教学楼。裴衍捡起外套,叫姑娘们把软垫放在原地,洛行云跑过来积极地跟他一起搬,刚扭过身就被裴衍扣住了腰:“不是不能动?”
洛行云突然红了脸。
裴衍刚跑完,白毛衣上蒸腾着热气,黑软的头发湿漉漉的,一股清幽的木质调香味盘旋在寒冷的空气里。
横亘在他腰上的手,还嫌不够似的,轻描淡写地按上他小腹,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老公,我怀孕了?”
洛行云:我的耳朵,确实怀孕了。
远处传来同学们的嬉笑,洛行云红着脸挣开了他的怀抱,在他小腿上鞭上一脚:“你还不赶紧去赚奶粉钱。”
裴衍看他半晌,以无比兢兢业业的态度,郑重地扛起了一叠软垫:“行,你好生养着。”
洛行云憋着笑,抓起两个堆在他肩头:“那当家的你小心。山路不好走。”
那双好看的凤目扫了他一眼,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诶。”
憨厚,瓷实,充满劳动人民勤劳朴实的优良作风。
裴衍扛着软垫回体育楼的时候,他男朋友在背后没心没肺地笑成一瘫铁憨憨。
*****
裴衍原本把软垫放到了最里间的铁框里就想走。
但是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把所有软垫掏出来重新整理了一遍,确保每一个都是豆腐状,再一个一个整整齐齐叠好。
做完这一切,裴衍抹了把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然后余光瞄到一旁的哑铃散乱在地上。
裴衍:“……”
为什么会这么乱?
难道洛行云住在这里吗?
裴衍看了眼表,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保健室。
最后一节是自习,他一般用来追更新,洛行云则一般用来看论文。
但是前几天洛行云发情期,看论文显然不那么仔细,总要偷偷在桌子底下玩他的手。
煽风点火,管杀不管埋。裴衍回去也是被他抓着撩,索性卷起了袖子,开始打扫器材室。
这里实在是太乱了。
仿佛洛行云在这里住了半个月足不出户搞数论。
让人无法可忍。
球类,跳绳,体重秤,瑜伽球,沙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裴衍丢下了抹布,连器材架子也擦完了。
背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
裴衍转身。
还没看清来人,他就被一颗小炮弹击中了,整个人向后,贴在器材架上。
一股风雪的味道钻进了器材室里,凉凉的,像冬天含了颗可口的薄荷。
浑身雪味的小炮弹拿脑袋在他胸口钻了钻,仰起脸,恶狠狠:“你偷偷躲在这里干什么了!”
裴衍挑眉:“赚奶粉钱。”
“骗人。”洛行云觉得相当没趣,抬手拿食指往他胸口开了一枪,潇洒地走了。
Alpha跟上来:“怎么?”
洛行云烦死了。他以为裴衍去去就会回来了的,结果他等了整节课,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空如也。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最近裴衍躲着他。没有亲亲抱抱也就算了,体育课他居然打球去,连自习课都跑掉了。他是课吗,让他想逃?
但洛行云毕竟是个讲道理的知识分子,他知道这样不好,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每天都黏在一起,夫妻好歹七年之痒呢,所以他没有出言指责,而是选择生闷气加无理取闹:“你明明一分钱都没有给我的,你赚的哪门子奶粉钱?大屁眼子!”
裴衍:“你想买什么?”
洛行云:“你少来这一套,我才不是金钱就可以收买的Omega!我视金钱如粪土。”
裴衍投来探究的视线,上下打量他一遍:“你是不是饿了?”从兜里摸出一根士力架,“吃吧。”
洛行云气得要死:“在你心里,我是头猪嘛!”
裴衍刮他的鼻子:“你是只猫猫。”
洛猫猫一爪子拍过去:“不给你摸!”
他抓住了门把手,堂而皇之就要离家出走。
拉开的刹那,却被人按住了。
门咚的一声,重新合上。
洛行云不信这个邪,试着转动把手,锁打开了,可越过他肩头的那只手重如千斤,不动如山。
身后覆上温热的身躯,有鼻息扫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热热痒痒。他听见裴衍闻了闻他后颈,随即啧了一声:“味道怎么这么重?你刚才就是这么跑过来的?”
他说话时的气息挠的心眼都痒,洛行云缩了缩肩膀,可还是嘴硬:“什么味道?我才没有。”
裴衍叹了口气,大手捂上了他的额头。摸了摸温度,把他转过来,锁进了怀里。
洛行云整张脸埋进他的白毛衣里,从每一个织孔中闻见了熟悉的深海森林的气息,心满意足地简直要哭出来了,抓紧了他的背,贪婪地不住呼吸。
可还没等他吸几口裴衍的味道,他的脖子就被扣住了。
——裴衍强迫他仰起头来。
洛行云不满地撒娇:“就抱了那么一会儿……唔……”
他的下半句抗议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跟裴衍谈了一年多,自然时常亲吻。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裴衍亲他很克制,看不出什么情欲。洛行云也觉得这样很好,他心底里还是大男孩。他们碰碰嘴唇,温温柔柔贴一贴,他就觉得很亲。
但这个吻不同寻常。
湿润,柔软,四片唇互相吞噬缠绕,连呼吸都是湿热的。裴衍野得很,疾风骤雨,舌头也探进来了,卷着他在湿润的口腔里翻滚。他不好意思,手足无措,本能地推
拒他的胸膛,可是裴衍抓住了他的手腕,还用力捏住了他的脸颊,用牙齿警告似得咬了他一口。他好凶,洛行云下意识去看他是不是生气了,可极近处裴衍英俊的脸
上却没有半分不满,相反,他闭着眼,蹙着眉,睫毛轻颤,似乎沉浸在某种难题里,又似乎在承受无法承受的痛苦。
“明明被咬的人是我啊……”洛行云的嘴闭不上,任Alpha长驱直入为所欲为,每一寸都被舔了,麻麻痒痒,安静的器材室里响着耳红心跳的水声,那是他们彼此贪婪地吞咽对方的味道。
嘴角很快变得火辣辣的烫,不止因为被咬开了伤口,还是因为溢出的涎水,分不清是谁的,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像火山里的熔岩流淌着冷却。
裴衍松开了手,洛行云洁白的脸上镀了一层粉,他的眼神也失焦,云里雾里看着他,搞不明白突如其来的吻和狂风暴雨后的戛然而止。
裴衍的五官原本就深,在器材室昏暗的灯光里,他的黑眼珠和红嘴唇,突兀得像图腾。他迎着洛行云的视线,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压在门上。然后有点轻佻地,伸出了猩红的舌尖。
洛行云下巴一热,是他在舔流下来的湿液。
——顺着它来时的方向逆流而上,痕迹感明显。
——最后探进他微张的、湿润的、淡色的嘴里。
洛行云的腿软了,他发抖,站不直,他原本也比裴衍要矮上一些。所以他抓紧了裴衍背上的白毛衣,扬起了脸,张嘴承受这个自上而下的吻,拙劣地模仿、学习着,
吮吸他的舌尖。下课铃响了,是缠绵的萨克斯,隔着门板是沸腾的校园,他在裴衍的双手之间。他敞开了身体去拥抱他,裴衍却还是一次一次把他揉在门上,用那具
方才在篮球场上驰骋的身体征服他、碾碎他、驰骋他,ALpha筋骨明晰、指节修长的手抽出了他的衬衫,探进了里面,用力揉按他的腰,他的背,最后带有强烈
暗示性质的,揉上了他屁股上的软肉。
洛行云有些慌了,避开了他的吻,仄歪了脑袋:“在这里?”
裴衍吻在他拉扯间裸露的肩头,咬着他的肩线磨了磨:“不然你怎么回去?”
洛行云:“……嗯?”
他一团浆糊,无法思考了。
裴衍没有解释,而是干脆利落地解开了他的腰带,将制服长裤一退到底。
洛行云一下子从飘忽忽的云端摔回了十八层地狱,惊恐万分地阻止裴衍扯他的内裤:“……靠!好冷!”
他本来都硬起来的小小洛都冻傻了。
裴衍冷冷地看他一眼:“你秋裤呢?”
洛行云:“……?”
双十一,裴衍给他买了蓝色的秋衣秋裤,裴衍说质量很好,他觉得好他妈丑。裴衍还买了两套,说可以换着穿,他当时就想,我洛行云就是死了,从这里跳下去,也不穿你的秋裤!
谁知道裴衍还会扒了他裤子检查这个!不愧是做班长的,搞抽查一把好手!
“现在知道冷了?”裴衍蹲在他身前,薄唇紧抿。
形势逼人,洛行云不得已夹着双腿忍气吞声:“知道了知道了……”
可是裴衍没有放过他,而是扣住了他的臀不让他跑:“一会儿就热了。”
洛行云:“?”
自从进了保健室,他的思维就很迟缓,屡屡听不明白裴衍的意思。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下一秒,裴衍就神情淡淡的,用那张色若春花的薄唇,将他的性器纳入口中。
要命的地方被极度温暖柔软的地方包裹,洛行云差点就忍不住了。生理上的刺激还是其次,自上而下俯视裴衍的姿态更叫他心怀禁忌。他喜欢裴衍,和他亲近,管他
叫小班长,直到今日都对他有着一股打心眼里的尊重,那是男孩子对年纪相仿的、各方面又都优秀的同性天然的崇拜。现在,裴衍穿着板正的制服,在放学后无人的
器材室里,跪在他面前含他肮脏的地方,洛行云想起他早上还戴着红袖标在全校人做早操时高高在上地巡视……心理上的巨大禁忌感叫他心口轻飘飘。
他想喊停,可裴衍已经淡然自若地伺候起了他。那么漂亮秀气的人,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淡,却跪在他面前心甘情愿咬他身下的软肉,不断吞吐通红的性器,用舌头灵活的舔舐挑逗上头的沟壑。
洛行云这一年来被养得精细圆润,纤秀窄小的骨架子上喂出了一身白白嫩嫩的好皮肉,两腿绞着,出了汗,蒸着白琳琳的水光,惹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偏生浑身的绞
然洁白里,挺着一枚红彤彤的性器,那性器也是圆润可爱的,不见男性狰狞的迹象,倒像一截圆滚滚的小肉肠子,被Alpha换着法子吃进嘴里。
洛行云没经过什么事,没几下就挺直了腰,绷紧了臀瓣。他觉得下身热热的,裴衍的鼻息打在敏感的小腹,电得酸酸麻麻,他要去了,失魂落魄去推裴衍的额头。裴
衍抬起了他那双幽邃的黑眼睛,当着他的面,用嘴唇勒着他的根茎,缓缓把东西吐了出来。只差临门一脚的嫩红性器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弹了弹,打在裴衍的嘴
上。洛行云很不意思地看着那薄而冷峭的嘴唇上,牵扯出了一条粘腻的精丝,缓缓荡着落到了地上。
“这么快。”裴衍调笑了一句,伸手插入了他两腿之间。卡在膝盖的内裤滑下去了,落在脚踝,笔直纤细的长腿更不好意思地并在了一起,可是已经晚了。炙热的呼吸喷在软囊上,下一秒,鼓胀的囊袋被ALpha用嘴狠狠抿了一下。
“啊!”洛行云尖叫着,仰头绷紧了下颔线,抬手压在了眼睛上。不去看反而更加敏感,他无比清晰地知道他被恶意玩弄的软囊包着精,全是水,胀得一戳就破。可是裴衍用手把他的出口堵住了,他还用手不断在精柱上煽风点火,他脑海里闪过一片又一片烟花,意识都开始模糊不清。
“你放开啊……”
“想要吗?”他的大腿内侧被亲了口,他听见裴衍低笑,笑里带着喘。这里也不是只要他一个人动情的。所以裴衍很快就给他了。
——他重新用嘴含住了他,重重一吸!
破开的眼口喷了浆。但不过是从温暖的腔道进了另一处温暖的腔道。射精后敏感的性器还是被含着细细地舔,舌尖戳进马眼,洛行云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和让他尖叫的爽。他绝望地又硬了。他觉得自己是决计不能再这样来一发了,他会被榨干。
裴衍好像也没有这个意思。他站了起来,半点不像刚做过下流的事,薄唇水润,嘴角噙着白。洛行云吞了口唾沫,补偿似得扑上去亲了亲他的喉结:“你做什么呀……”
“舒服吗?”裴衍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避孕套,用牙齿咬开了。
洛行云觉得他这个动作过于流畅帅得不行,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他肯定要录下来好好回味,只可惜这个套子好像是为他准备的:“你不是来真的吧?”
在这种地方?
这种时候?
毫无道理呀!
“会很舒服的。”裴衍亲亲他汗湿的额头,说的是渣男的话,用的是渣男惯有的表情。
不,渣男骗炮的时候都没他那么冷静!
那么冷静哪里骗的到炮!
洛行云心里骂他一塌糊涂,身体却很诚实:“那我……我帮你戴。”
凤目扫来。
洛行云不好意思:“……用嘴也可以的。”他脸上本来就红,说完这句话更是要烧起来了。他看片子的时候有看到过这种骚操作 ,不知道第一次做不做得好。
刚才裴衍给他口了,如果不礼尚往来,不太够哥们。
可是裴衍直接拒绝了他:“不用。”
洛行云:“?”
他郁闷地看着裴衍拉开了裤链,郁闷地看着裴衍的大家伙弹了出来,惊恐地看着裴衍慢条斯理套好了套子。
洛行云跟小裴衍不是今天才打照面的,但眼前这个场面让他觉得这位小兄弟还是陌生,他们之间没有培养出感情:“裴哥我觉得今天不太行……我肚子疼,真的……这次发情期,你给我做过临时标记后我一直不舒服。”
裴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洛行云呜呜咽咽:“我觉得我今天不能了……”
裴衍充耳不闻,趁他叽叽歪歪的功夫已经把套子里的润滑油淋在了指尖,附身朝他抱了过来,手指探向了他背后小穴:“放松。”
每当裴衍两个字两个字地说话的时候,洛行云就知道这事儿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他还在腹诽暴君,裴衍修长的食指已经仔细地按了按他的后穴,然后顺着裂隙硬插了进去。
洛行云:“我操!”好奇怪的感觉!
裴衍瞪了他一眼,显是指责他说脏话。
洛行云:“你都要操我了,都不能让我说句卧槽!唔……真的好奇怪……”
“疼吗?”裴衍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太阳穴。洛行云刚射过,呼吸还不顺畅,说话带着点鼻音,看他时圆圆的眼里有小星星,娇娇赖赖得像某种闹情绪却又温顺得紧的小动物。
“……不疼。”洛行云小声说,“就是……就是,很想上厕所。”
裴衍又瞪了他一眼。
洛行云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卑微的Omega了!他和ALpha上床,还要看ALpha的眼色!这都什么ALpha!坏家伙!
坏家伙很快就带着他的坏家伙抵上来了。
与他不同,Alpha的性器不论是在尺寸还是形貌上都充满进攻性。粗大紫红的龟头插入双腿之间,嫩肉立即浮起点点鸡皮疙瘩,洛行云战栗地抱紧了裴衍的肩膀。真奇怪,明明让他觉得恐惧的也是裴衍,独断专横的也是裴衍,他却要抱着裴衍、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才能安心。
“把腿夹紧。”裴衍咬他的耳朵。
洛行云抖了一下。他害怕的触碰那火烫的欲望。裴衍拍了一把他的臀肉,洛行云硬着头皮夹紧了腿。
最细嫩的皮肉碰到了最坚硬的欲望。昂扬,火烫,勃勃的经络在他身下跳动。裴衍也漏出了一丝低沉的呻吟,他搂着他的臀肉,用力把他往自己怀里按,同时缓慢地
开始抽送精韧的腰。性器在腿间进出,粉白的皮肉里,红彤彤的秀气阴茎和紫红黑铁般的阴茎交叠着摩擦,洛行云的双囊被不断戳弄,而他的阴茎顶在裴衍的白毛衣
上,与粗糙的织摩挲,在织物的孔洞上留下白色的液体,又顺着红茎往下流,被紫红的阴茎无情地带到股缝中。
“他没要进来……”洛行云刚闪过一个念头,后穴上不住抽插的裴衍的手指,整根都挤了进来。
“唔,好深……”他绷紧了腰,抱着裴衍的脖子撒娇。
裴衍重重地喘了口气。
几乎是一瞬之间,腿间的肉刃更粗了,抱着他抽送的时候两副身体啪啪拍打。裴衍没有理睬他的抗拒,插入了第二根手指,不但插进去而且也开始不断抽送,那频率
与他腿交的频率渐趋一致。整个器材室都被点燃了,空气里的凉意殆尽,深海深林与白雪的气息都浓烈得像是在燃烧,洛行云果然再也不冷了,他热得浑身上下都是
挂了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忍受的呻吟。
突然之间,后穴里不断抠挖的手指碰到了奇怪的点上,原本只是饱胀的肠道一阵痉挛,泄出大量的水,一股电流从尾椎一路飙到脑顶,让洛行云绷紧了腰仰头尖叫。他看天花板上的白炽灯都出现了重影。
“是这里吗?”裴衍湿透了的手指重重按上那一点。
“不是,不要!不要了……”洛行云摇着头,眼尾红得落了泪,眼神却失焦。他觉得自己的意识不在身体里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扭着腰要逃,丝毫不知这只会激起裴衍本性中的狂性。
裴衍粗暴地抄起了一条细腿,把他按在墙上,带着某种冷酷居高临下细细浏览着洛行云高潮的表情,将他提起来抵住他腰胯,用精悍的腰身不断厮磨那对他来说又柔软又无力却比花更妖娇的下体。他的手指也不断操弄他的小穴,那是他不能操进去的阴茎。
洛行云头脑一片空白,被弄得站不住,立不稳,一条雪白的腿被担在裴衍扶墙的手臂上,脚踝上挂着一吊内裤,随着颠簸的动作一晃一晃,一如他被磨得有点可怜的阴茎。裴衍低眼时能看到软肉下若隐若现的穴,插着他的三根手指,里头泌出大量湿润的水,把他的整只手都淋湿。
“操。”裴衍觉得脑子里有根筋绷断了,迎着湿漉漉毫无焦距的眼神压过去,亲上他微张的唇。那不是吻。那是他没有实现的欲望,用舌头长驱直入模仿着抽插的动作,操他没有操到的穴。
两幅年轻的身躯抱在一起融成了一片耸动浮沉。
洛行云攀着ALpha宽阔的肩膀,嘴里吞吐他的舌,后穴里有粗大的东西操得好深,辗转撑开从来没有人碰过的柔嫩肠肉,明明是很胀的感觉他却觉得好空。他撩
眼,看到腿间进出是紫红的阴茎,发出了一声恐怖又满足的呻吟。他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奸了个透,成了裴衍的Omega,而裴衍也用这种方式做他的ALpha。
……
胡闹过后,裴衍摘了套子,又是那个无懈可击的学生会长。洛行云又在他嘴里发了一回,娇软无力地靠在门上,裴衍拆了一根新毛巾让他自己擦干净,自己则一丝不苟地打扫犯罪现场。
他先是把套子丢进塑料袋里扎好,再用抹布把洛行云滴落液体的地方擦干净,最后气味阻隔剂把器材室里的所有痕迹都抹消,还往他脖子上喷了两下。
“冻死了!”洛行云捂住了后颈不开心地说。
裴衍看了看那团明显用的很敷衍的毛巾:“那你下身有擦干净吗?”
洛行云含糊其辞。
“不擦干更冷。”
“你明知道我冷,为什么要在这里啊?”洛行云委屈死了,“你都不找个有暖气片的地方!你的Omega连个暖气片都不值得拥有吗?”
裴衍淡淡道:“你自己没闻到吗?你味道这么重怎么出这扇门?”
洛行云闻了闻:“没有啊。”
裴衍继续拿气味阻隔剂滋他,在他吱儿哇啦投降的时候,拿手背碰了碰他额头:“烧也退了。”
“咦,我刚才发烧了吗?”洛行云的脸上红扑扑的。
裴衍挑眉:“你到底有没有上过Omega生理卫生课?”
步入成熟期的Omega,如果一直没有和Alpha结合,发情热会一次比一次猛烈。虽然每次发情,裴衍都给予临时标记,但是越来越没办法骗过洛行云的身
体。这不,前两天刚咬过一次,也打了抑制剂,可是刚才洛行云一进来,裴衍就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不对劲,摸了摸也有低烧,这是发情热没有压下去。他既不
能把这样一只散发着“快来标记我”信号的Omega放出门,就只好先用身体安抚他。
“你说你最近有多燥。”裴衍亲了亲他的眼睛。
原来是紧急情况下替自己解决发情热……
洛行云重新生龙活虎了起来,小心思也咕噜噜地冒泡,两根手指在裴衍手上走来走去:“这么麻烦啊,那你索性把我标记了呗,这又没什么。”
裴衍闻言,眼中一深,把毛巾丢给他,转身去捡垃圾袋:“快擦干净,回家吃饭。”
等裴衍彻底收拾完,两个人戴上口罩回教室。
这个点儿诸仁良已经下班了,洛行云借着夜色偷偷牵住了裴衍的手:“那你最江躲着我,也是因为这个吗?”
裴衍莫名奇妙:“我哪有躲你?”
洛行云理直与壮:”你一整节课都躲在器材室里还不够吗?你可别想骗我了,我们0mega都是很敏感的。”
裴衍呵呵:“平时对我爱答不理,到了发情期,一节课也忍不了,原来我是个工具A。”
洛行云万万没想到他还敢倒打一耙:“裴衍,你把活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对你爱答不理了!”
装衍:“期中考试以后,你半个月都在搞马尔科夫模型,没理睬我。”
洛行云:“?”
洛行云:“什么以没理睬你,我每天跟你在一起啊!”
“每天不是嗯就是啊,难得说句话,还是‘哥,给我到杯水’。裴衍扫他一眼:叫淮哥呢?”
洛行云识时务者为俊杰,陷在大围巾里,眨了眨眼睛:“哥。”
见裴衍拧着眉想走,靠上一步,把他堵在墙上:“哥,我错了,那我这几天多陪
你……”说到这里自动禁了声。
两个人刚酣畅淋漓地搞过一场,不说他这时海棠春睡的情态,光是戛然而止的话语,就惹无限遐想
陪,怎么陪?
他满脑子都是方才身体交叠性器摩挲嘴唇撕咬的画面。
他好像……
真的发情发的不轻。
洛行云正不知道如何挽回他一去不复返的形象,裴衍倾身,把额头轻轻抵在他肩上。
“你别再撩我了。”力裴衍叹了口气。
洛行云不知道,方才他是用尽了自制力,才没有把他抱起来按在门上强操进去。
洛行云也不知道,方才他是有多狼狈,才连事后清理都不敢给他做。
如果当时他们有第二次,那这第二次,必定是完全标记。
“我又不是不会发情。”Alpha轻声说,“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