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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番外 旅行

飞鸥不下 回南雀 5296 2024-08-31 22:49:31

会想去旅行,是因为某天在家里闲着无聊,我打开了一部旅行纪录片。看着电视中巍峨的雪山,金黄的麦穗,湛蓝的海水,我突然想到这么多年除了学校春游,竟然还没有和盛珉鸥一起远行过。

想去旅游。想和盛珉鸥一起去。

一旦微小的渴望在心中落下星火,如我这样贪求的人,不用刻意去想,欲望顺其自然也会慢慢燎原。

第二天我就看起机票和酒店,还像模象样地做起了攻略。将关键信息记在本子上,字迹端正地写了满满两页纸。

“你在写什么?”

盛珉鸥看完数据合上笔记本计算机时,我仍在奋笔疾书。除了考试我很少有这样卖力的时候,这必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他靠过来,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爽气息。

虽然我俩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我总觉得他的闻起来和我的不太一样,越闻越上瘾,闻久了还想动手动脚。

“旅游攻略。”我给他看本子上记载的信息,一条条都是我辛辛苦苦查手机查来的。

他拿过去翻了两页,很快扫完。

“和谁?”

我将手机和圆珠笔放到一边,下巴靠过去搁在他肩头,双臂环抱住他的腰,拿脑袋不停蹭他的脖子。

“你啊。”

盛珉鸥沉默片刻,伸手抵在我胸前,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道一点点拉开我和他的距离。

“我不记得有答应过你。”他语气冷冷的,听不出喜怒。

我也不记得,可那又怎样?他总会妥协的。

“我们从没有两个人单独旅行过。”我又想靠过去,但盛珉鸥很机警,一旦意识到我有这样的打算,就绷紧胳膊抵住我。

我只得退而求其次,握住他按在我胸口的手,道:“哥,你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吗?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别人,没有工作。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

盛珉鸥似乎有听我的游说,又看了眼那两页纸,问:“只有我们两个?”

“只有我们两个。”我回答。

他不再出声,看起来是在认真考虑的样子。

这是要松口了。

我心头一喜,再接再厉道:“我们飞到目的地再租车自驾游,想住酒店就住酒店,不想住就住车上。攻略我来做,酒店机票我来订,你只要带上自己跟紧我就好。去吧,我想和你一起去。”

盛珉鸥抬起头,看起来已经要答应了,但还有最后一件事要确定。

“几天?”

考虑到目的地离我们所在的城市比校远,当中还要经历转机,我做了十天的攻略,设计了比较宽松的游玩线路。

“十天。”

盛珉鸥蹙了蹙眉:“十天太久了,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玩乐上。”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离开十年呢。

十天而已,哪有那么夸张的?要是公司离了他连十天都撑不了,只能说明吴伊他们实在废得有点厉害。

我也蹙起眉,指尖轻轻点在他的手背上,并没有试图挽回:“那我找别人陪我一起吧。”说罢我放开了他的手,作势要躺下。

曾经竖在我和他之间的屏障已然消失,现在的我今非昔比,总是能很准确地揣测这只鸥鸟的想法,也知道该怎么利用他善妒的本性达成自己的目的。

果然,我话音落下的下一秒,胸前的五指用力一拽,揪着我的衣襟将我整个人推到床上。

盛珉鸥随后欺上,将我压在身下,一只手抵在我胸口不让我起来,另一只手仍然捏着那本本子。

“哦?你说说,想找谁陪你一起?”他用本子轻轻拍打我的脸,嘴角多出一点笑容。

如果他不陪我去,那我哪儿都不会去。但我当然不会实话实说。

“莫秋?他对旅行似乎还挺在行。”

盛珉鸥闻言唇边笑容愈大,眼神却往着反方向变得更冷更险。

“莫秋?”柔韧又锋锐的纸张边缘过我的脸颊,令人不安的鲜明触感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盛鸥邀说俯下身,“听起来不错。”

我只要微微拾一下上身就能吻到他,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得逞。

“是吧,我也觉得。”我凝视着他的唇,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要是他空,我就去问问魏狮,小石或者大肚……”

我的注意力全都在他的唇上,很难去想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本子掉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盛珉鸥那双能满足手控所有幻想的手掌,危险地、含着隐隐胁迫地按在了我的颈侧。然后手指逐渐收紧,让我感到压迫,又不会真的影响我的呼吸。

“你试试。”

唇边的笑淡下来,他只是说了三个字,却也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有胆,你就去试试。

好像给了你充分自由,但要是你傻呵呵地胆敢跨出试探的脚步,只是一瞬间,他便会叫你后悔不迭。

“好啊。”而我这个无畏的傻子,现在决定结结实实地在他面前迈出脚步,进一步挑战他的权威。

“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们。”我搂住他的脖子,表现堪称嬉皮笑脸。

盛珉鸥的眼神陡然变得凶狠起来,而我也看准这个时机,拉下他的脖子,吻住了眼前觊觎已久的薄唇。

我觉得,盛珉鸥其实是清楚我的这些小把戏的。但清楚归清楚,我的小把戏有对他百分百有用的buff在,他躲不了,只好次次都中计。

盛珉鸥格外生猛,接个吻跟鲨鱼进食一样,咬得我嘴唇和舌头都要破了。可我偏偏又觉得很刺激,兴奋得浑身都在抖,不舍得松开他。他越狠,我缠得越紧。

不知吻了多久,舌头都要麻木。盛珉鸥喘息着退开,我意犹未尽地仰起身要跟,他掐着我脖子将我按了回去。

他直起身,脱去充当睡衣的白T,身上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细微起伏着,腰胯处已经被迅速充血的海绵体顶出明显的帐篷。

“陆枫,你再这样,总有一天会被我弄死在床上。”他微微垂眼看着我,语气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

我咽了口口水,下腹紧绷到发痛,手指不怎么利索地一粒粒解开睡衣扣子。

“现在就弄死我吧。”我撑起上身,吻在他心口的位置,由下往上地注视他,“我不怕死。”

这无疑是一种挑衅,在任何地方都要君临天下的王哪里能忍受这样的轻慢。他将我一把推到床上,不怎么温柔地剥下我的长裤,打定了主意要让我知道乱说话的下场。

他越是冷酷强硬,我越是性欲高涨,像一只温驯的贝,配合着将自己完全袒露,邀他品尝最柔软的内部。

盛珉鸥心情不佳,比平日里更粗暴些。我有心惹他,并不服软,两个人不像做爱,倒像是打架。

赤裸的肉体撕咬翻滚,在床上抵死缠绵,黏腻的体液沾满四肢,耳边回荡着痛苦又愉悦、宛如野兽般的嘶吼。

时间于我已没有概念,到我快不行的时候,盛珉鸥仍然体力充沛,似乎是真的要将我操死在床上。

“哥,我错了……”我塌着腰,半撑在床上,呼吸急促,视线颠簸,身下的床单都被自己的汗液浸湿。

只是短短几小时,我便不复嘴硬,痛快求饶起来。

“饶了我吧……”我回头去看身后的盛珉鸥,头发,睫毛,连声音里都是黏稠的水气,“哥,我腰疼……”

盛珉鸥盯着我看了半晌,缓了攻势,宽大的手掌自下而上地抚过我光裸的脊背,最后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迫我仰起头。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叫他:“哥……”

剩下的话语都被吞吃进盛鹏口中。他不让我发出声音,不听我的求饶,在短暂地给给予我喘息后,按住我的腰,一次比一次进入得更深。

十指紧紧攥住手下的床单,眼角滑过液体,我甚至搬心去分辨这到底是汗还是泪。

到最后,我哆嗦着跌到床上,整个人又热又累,像是从内部被点燃,炸了一个晚上的爆米花机,已经完全被掏空。

我闭着眼,昏昏欲睡。盛珉鸥吃饱喝足,躺到床的另一边,半天没动静。

“七天。”随着沙哑的嗓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打火机点燃的轻响。不一会儿,身旁飘来淡淡烟味。

我没有睁眼,只是往他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抱住了他的腰。

七天就七天,我其实最主要的也不是想去旅游,就是想和他一起去外面看看。我们都被困在一个地方太久了,久到都要忘了束缚住我们的枷锁早已不再,我们早就可以到处自由地疯跑了。

“都是汗,去洗澡。”

头发被带着烟味的手轻轻拨弄,我将脸埋在他的腰间,既是耍赖不肯起来,也的确是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我起不来,你抱我。”

以为盛珉鸥不会理我了,可过了会儿,烟味散去,耳边再次响起低沉男声。

“抬一下手。”

我稍稍睁开一双眼,在他的指示中抬了抬自己的胳膊。下一瞬,他将我整个打横抱起,脚步稳健地往浴室走去。

我连忙搂住他的脖子,心中暗暗为他的充沛精力和过人体能而震惊。

打拳这么厉害吗?看来我还是练少了,以后得加强训练才行。

得了盛珉鸥的首肯,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订下日期,购买机票,预订酒店车辆,几乎只用了两天,所有一切就都准备妥当。

因为开始就说好了,所有一切都是我来搞,盛珉鸥只需要人到就好,所以连我们俩的行李都是我一个人收拾的。

这是非常新奇的体验,共用一个行李箱,一同乘飞机,在陌生的城市看地图找酒店……

还没见到任何风景,我就要深深沉迷于这趟旅行带来的奇妙愉悦感。它并非由舒适的感官带来,只是单纯地和对的人在一起,所以做什么都感到快乐。

旅程第三天,我们到了国境线附近,住进了景区里一座名为“哈巴萨”的小村庄。

十月初的天气在南境已经有些凉了。白桦树变了颜色,村里的民宿晚上也开起了暖气。

近几年来,这边的旅游发展已经相对成熟,景区内的各个村庄也都相应产生了许多旅游经济。几乎家家做民宿,并在旺季一房难求。

简单的木头房子,拥挤地摆上两张单人床,再配一间狭小到两个人都待不下的洗手间,这已经是民宿里的五星标准。

第一次和盛珉鸥一起旅行,我自然不想委屈了他,让他跟我吃苦,订的都是当地最好的住宿。虽然到地儿之前我总是开玩笑似的和他说那边条件有限,怕是要克服一下困难,但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怕盛大律师到时不高兴,下次再也不和我一起出来玩了。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适应得相当好。多变的天气、简陋的饮食、忽冷忽热的洗澡水、差劲的网络,这些他都忍下来了,配合到我都要怀疑他芯子里是不是换了另一个人。

“你们是兄弟吗?”穿着粉色冲锋衣的女孩好奇地问我。

民宿吃饭的桌子有限,大部分给了旅行,剩下的几张任散客随便坐,人多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就会遇到拼桌的情况。

“不像吗?”

女孩是和她好朋友一起来的,两个女孩就住我们隔壁,我和盛珉鸥昨天办入住时在房门口和她们简单地打过照面,但交谈还是头一次。

“不像。”一旁的黄衣服女孩道,“气质不像。”

我笑了笑,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她们。

“我们下午打算去五彩池,你们去吗?”粉衣服女孩期待道,“一起吧?”

下午我的确有这个打算,加上一起去和单独去也没什么区别,就没有明确拒绝,只跟她们说要问问盛珉鸥的意见。

恰好盛珉鸥这时也回来了,他刚刚吃到一半就去外头接了个电话,一去就是十来分钟。我和他说了女孩们的提议,他看了看女孩们,又看向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盛珉鸥在外人看来,实在是高冷的天花板,难以亲近的代名词。很少有人能在他不主动散发善意的情况下与他完美社交,老油条都做不到,更不要说两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子了。

看得出她们有些怕盛珉鸥,而盛珉鸥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工作上出了些问题,全程看了好几次手机,脸色也不怎么好,身散发着“不想社交,离我远点”的气场。

于是,对外的沟通的重担就这样落在了我身上。毕竟比起盛珉鸥,我实在是个优秀太多的交流对象。

两个女孩让我想到郑米米,青春活泼,阳光爱笑,一说起话来就哦哦喳喳个不停,步道上都是她们的笑声。

整条景观步道走下来花了三个小时,回到民宿我一下扑到床上,感觉一双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盛珉鸥将外套挂到墙上的挂衣钩上,身往他那张床一坐,安静到让人不安。

我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哪里又招他了,回忆了下,不该啊,没有啊……

“哥,你今天怎么都不说话?”我挪到他那儿,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也不管他愿不意,直接就躺在了他的腿上。

“不想说就不说了。”盛珉鸥摸着我的耳朵,像爱抚一只小狗一样抚弄着我的脑袋。

我舒服地闭上眼,升起些睡意。

这时,隔壁傅来开门声,紧随而至的是女孩子们的谈话声。

“我喜欢弟弟,哥哥太冷了……”

刚进村时,她们说她们还有点东西想买,我们就先回来了。这边隔音不太好,两间屋子当中只隔了一层木板,基本上超过低语的分贝,只要有心就能听到。

“但哥哥好帅,气场绝了,加上他的职业,你不觉得很带感吗?”

“是很带感。但我还是选弟弟,弟弟笑起来我心都化了,太得我心了……”

“那我选哥哥。”

“你其实是受虐狂吧!”

“哈哈哈你才是……”

显然,她们肆无忌惮谈论的对象正是我和盛珉鸥。

“你和她们说,我们是兄弟?”盛珉鸥揉捏着我的耳垂,低声问道。

我没觉得这是个坑,所以自己跳了进去。

“嗯……”我闭着眼,被屋内的暖气一熏,整个人都懒了。

耳垂上的力度猛地加重,我抖了抖,按住他的手,茫然地抬头看他。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幽深的瞳仁一片暗色。

“我要做。”

“……”我不确定他的意思和我理解的意思是否一致,坐起来,愣怔地看着他,半晌没动。

他视线扫过我领口,命令道:“脱衣服。”

好嘞,是一个意思。

心里虽然有些犯嘀咕,但我还是乖乖脱了衣服。

由于房子隔音不好,整个过程我忍得很辛苦,但盛珉鸥好像故意要逼出我更多的声音,比以往都要磨人。

一开始我还能坚持,但也许是这隐秘的环境本身带来的刺激感,到后头我也撑不住了,头脑一片混乱,一遍遍向盛珉鸥吐露着爱语,耳边全是床铺摇摆发出的“吱呀”声。

“我爱你……我爱你……”我抱着盛珉鸥,不住地蹭着他,感觉整个人都在燃烧。

做完一回我就跟电力耗尽的电视遥控器似的,直接成了个废物。

晚上我都没出去吃饭,是盛珉鸥将饭菜端到房里,弄醒我喂给我吃的。吃好我就又躺下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经过充足的睡眠,第二天我又活蹦乱跳,大早上拉着盛珉鸥要去村里的高处看日出。

就是这样巧,我们刚出房门,隔壁的门也开了,两个女孩先后走出,见到我俩一愣,脸上尴尬之色明显。

“早啊。”我冲她们打招呼。

“早……”两个女孩僵硬地点了点头,不复昨天的热情,急匆匆就走了。

我当然知道她们为什么这副样子,任谁听了一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叫床声,都不会表现得比她们更好了。

好了,她们现在总算知道我和盛珉鸥不止兄弟那么简单了。

等等……

我盯着盛珉鸥的背影,突然想通了一切。

昨天我一直为他反常的言行感到奇怪,还当他工作上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但也许是我想太复杂了,他不开心只是因为我的注意力没有完全在他身上。

他不能忍受我和别人亲密,更不能忍受对方甚至不知道我已经归他所有。

以前他还能装模作样地掩饰自己的贪婪,用傲慢伪装在意,但我发现最近他已经越来越不屑这样做了。他讨厌分享,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讨厌。

“哥,是不是比起兄弟,你更想让我和她们说,我们其实是情侣?”我追过去,将手搭在盛珉鸥肩上。

盛珉鸥表情没有一丝异样,斜斜睨我一眼,继续大步往前走。

“你想太多了。”

呵,嘴上这样说,我下次如果见到别人还说我们是兄弟,他绝对晚上做到我腰断。

在城市里,盛珉鸥可以容忍我们只是“兄弟”,因为我们有各自的人际交往,这个世界并不宽容,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我们尽可能地不去自寻烦恼,另生枝节。

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不存任何枷锁,绝大部分见到的人可能这辈子只有这一面之缘。他不允许我们在别人面前还“只是”兄弟,他要完完全全地拥有我的所有权,让别人再也接近不了我。

这份占有欲,也可算是独属于他的,另类到极致的“甜言蜜语”吧。

“不是要看日出吗?快点。”见我不跟上去,盛珉鸥停下脚步,微蹙着眉回头找我。

“来了!”

我快步上前,与他并肩而行。

天色将亮未亮,路上行人稀少,温度很低,说话都冒白气。

我将有些凉的手伸到盛珉鸥口袋里,他的手相握。他没有拒绝,只是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七天很快过去,我有些意犹未盛,但盛珉鸥工作繁忙,已经空不出更多时间。回去当天他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工作,加班加了半个月才算补回工作进度。

但那之后的每一年,他都会主动空出一到两周,与我去各地旅行度假。

每当再有人问起我和他的关系,我都会大方地承认我们是一对。若还有人细问,我甚至会编出一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说辞,唬得对方不知真假。

作者感言

回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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