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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初次纪念

恒星时刻 稚楚 7221 2024-08-31 22:52:56

“第一次?”

秦一隅抿着嘴还是止不住笑,拉过南乙抱住:“那可太多了,我得说一天一夜。”

他明明就是在开玩笑,可南乙还是那副认真的表情,甚至干脆像之前他做的那样、跨坐在他腰上,但弓着上半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挑一种。”

怎么像解不出一道题就不罢休的好学生似的。

“就一种?”秦一隅仰起脸,故意蹭了蹭他的鼻尖。

南乙缓慢地眨了眼,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似的。

但秦一隅在这时打断,伸出手,很轻地拍了拍南乙的脸颊,“好了。”

好了?

“我逗你的。才刚把话说开,不需要你这样。”秦一隅语气温柔。

明明刚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可现在又摆出那种游刃有余的年长者的姿态,十几分钟前发疯似的想强上,这会儿又说不需要。南乙觉得他都快把自己搞疯了。

“哪样?”南乙没听他的,不打算从他身上下去。

“你说哪样儿?”秦一隅想到他刚刚那么自然而然溜下去的动作,还有些吃味,“我还没说你呢,刚刚想干嘛啊,谁教你的?”

刚刚?

南乙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一本正经道:“你说口交。”

一句话给秦一隅呛得侧过脸咳嗽了半天,耳朵都红了。

“不是,你、你这嘴怎么……”

看到他渐渐红起来的脖子和耳根,南乙心里忽然生出许多奇妙的感觉。方才那些关于爱的驯化言语,对他而言实在太陌生了,比起那些柔软又温存的字眼,他更熟悉化外、显露在彼此身体上的情欲。

因此他伸出手,用微屈的指关节碰了碰秦一隅的侧颈,然后俯下身,舔了一下。

奇怪。南乙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然很想尝尝秦一隅的味道,从他哭的时候就冒出过这样的念头了。

无论什么都好,汗水、眼泪,血液,或者……

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想钻下去。

因为他见过那样的画面,甚至在脑海中替换了两个人的脸,产生过那样的幻想。

“没人教,我在网上查的。”他伏在秦一隅耳边低声说,“我知道炮友要做什么。”

他这是在回答他之前吵架时候扔出来的气话?还是故意的?

秦一隅扭头掐住了南乙的脸,恶狠狠说:“别提这个词儿了!”

可看到南乙的嘴唇都被掐得挤出来,又觉得可爱,于是他亲了一口才又松开:“不用你给我口。”

“为什么?”南乙皱了皱眉,“嫌我牙尖?怕我刮着你?”

“救命啊,你在说什么啊?”

秦一隅感觉自己要疯了,现在和他想象中的第一次也不一样啊!

“要不还是放我去洗手间吧。”

“我不。”南乙直接干脆地在他身上脱了上衣,扔到地上,“来都来了。”

“什么?”

他甚至还用手腕的黑色皮筋扎了头发,只剩一小绺懒懒搭在脸侧。

这张漂亮脸蛋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秦一隅感觉自己简直跟个情圣似的,柳下惠见了都得冲他竖个大拇指,他总算找到自己最适合的职业了,出家!对,天天在庙里敲木鱼,每天给南乙念经保佑他一生平安。

“小乙。”秦一隅试图把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叹了口气,很认真地说,“我才跟你说了我喜欢你,我爱你,其实这早就该告诉你了,本来就迟到了,还把你惹哭了,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所以就只想抱抱你,亲亲你,让你放松下来。这是个意外,我也是成年人,可以自己处理,这不是你的责任,明白吗?”

他说得更直白些:“我爱你,但你不需要为此付出什么。我说的第一次,是你发自内心地想……”

“我想啊。”南乙低头亲上他的嘴唇,然后伸出手去,摸到台灯。

啪地一声,暖黄色的灯光顷刻间淌下来,照亮这一小片空间,他们从冰冷的深蓝色海域,被忽然塞进半透明的蜂蜜罐子里。

南乙白的皮肤被镀上一层漂亮的浅金色,就像他的眼睛一样。常年运动留下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跟随着微微的喘息轻轻浮动着。沿着他的腹肌向上,白皙的胸口前,是那枚红色拨片,不停地摇晃着。

“很想……”他撑着手向下,像小兽一样张开嘴,轻轻咬住秦一隅的脖子,隔着毛衣,咬属于他的那一处纹身。

秦一隅的魂儿都快被他勾没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理智还在运转。他忽然想,这是不是就是南乙表达爱的方式啊。

一个有洁癖、不喜欢肢体接触、连话都不多说几句的小孩儿,在他面前,总会用力地接吻、咬他,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的架势。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南乙用牙齿拽着,把他的衣领拽了下来,在那一行字母上又舔又咬。

“你别把我衣服咬烂了……”秦一隅手托着他的腰,下意识就沿着脊柱沟摸索下去,找到那浅浅的小窝,不轻不重地揉着。

“这是我的衣服。”南乙说完便直接扒了下来,学着秦一隅不久前的样子,用没脱完的上衣做手铐,将秦一隅的双手抬上去,用手压住。

“你也是我的。”他的另一只手掐住秦一隅的脖子,虎口严丝合缝地贴紧那一行为他刻下的纹身,收紧,再收紧,感觉这个人的脉搏都被他掌握,直到他呼吸愈发急促,离不开他似的,才松开。

看着秦一隅涨红了脸,仰着头大口喘息,南乙才忽然发现,自己也有反应了。

他低下头,温柔地舔吻秦一隅咳嗽过后的嘴,舔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牙齿、舌头、上颚,甚至喉咙,只是他没办法那么深了,真令人沮丧。

“你吃起来是橘子味儿的。”他喘着气告诉秦一隅,“甜的。”

“你真是个怪小孩儿。”

秦一隅其实可挣扎,但他没有,就这样眼睁看着南乙解开他和他自己的裤子,两根发胀的阴茎弹出来,撞到一起。

南乙好像愣了一秒钟,但很快,他将自己的手伸进嘴里,弄得有些湿了才拿下来。修长的手指在光线下泛着水光,握住了两根,有些吃力地撸动起来。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好像在探究什么,直到听见秦一隅发出难耐的闷哼,才抬起头去看他,随即像是抚慰一般,靠过去和他深吻,但手上的动作仍旧没停。 很快,喘息声此起彼伏,混到一起,谁都分不清了。

当他听到秦一隅说“不行”,并且试图抬手挣开束缚住的毛衣时,忽然胜负欲作祟,用手握住了秦一隅乱动的手,并且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更深地吻他。

“你…小乙,别……唔…”

秦一隅快被他逼疯了,嘴上拒绝,可身体却诚实地往前拱,甚至在往他手里送,整个人被南乙给的快感操控了。在这个关卡南乙竟然结束这个吻,到他耳侧,用很轻的声音喊出一个称谓。

“学长…”

浑身像是过电一样,脑中一根弦绷断,他射在了南乙的手中。

这样说甚至都是不准确的,因为他还射在了南乙的阴茎上。

怎么会这样?秦一隅语塞了,大脑也一片空白。 南乙却抬起了手一-那修长又白皙的一双弹琴的手,最适合放在贝斯的琴颈上,可现在上面却沾满了他的体液,从指缝沿着大鱼际往下,淌到残留着发圈红痕的手腕。

他愣愣地盯了几秒,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秦一隅脑子都要炸开了。

“不是。”他挣开了手,脱掉毛衣,一把将南乙抓过来, “舔这个干什么?”

南乙的嘴唇上甚至还残留着一点白浊,他凑过来,没有亲他,但眼睛却盯着秦一隅的嘴唇。

“我想尝啊。”

怎么会有人什么都不懂还这么勾人的? 秦一隅真的觉得这就是老天爷派来治他的。

“好吃吗你就尝?你是纯好奇还是觉得好玩儿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精液是什么致幺幻剂,南乙笑了一下,变得有些晕晕乎乎,脸没红,但身子都透了粉。 他凑过来捧着秦一隅的脸亲吻,“我是第一个,吃掉你的人。”

秦一隅再也忍不了了,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果然找到了套和一瓶没开封的油。他被南乙亲得头晕眼花,半天才看到上面的型号。

“怎么了?”

“没…”秦一隅有些头疼,“可能有点儿小了,没事儿。”

南乙眯着眼睛瞟了一眼,要开口时,秦一隅还以为他会说“那不戴了”,甚至打算煞有介事给他上一堂性教育课,结果这小子开口却是。

“我戴试试。”

“什么?”秦一隅一下子清醒了,“不是,你、你不会觉得你是上面那个吧?”

南乙眨了眨眼:“我不行吗?”

“啊?”秦一隅不知道自己怎么笑了出来,怪不得上来就想给他口,又这么主动,合着这小子是想上他啊。 可是他如果不同意,是不是显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些喜欢啊爱啊都特别假啊?

要不让他一次?

“不是不行,就……”

看他欲言又止,南乙忽然想到之前看的那些视频,里面在下面的人好像都挺难受的,好像很疼。

“秦一隅,你怕疼?”

秦一隅又懵了。

为什么南乙在床上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超出他的逻辑之外?

“我……”刚开口,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小子是心疼他啊! 想主动让他上啊。

这台阶不下白不下,于是秦一隅立刻开始了表演,点点头,然后用很可怜的眼神望着他,甚至还伸出左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

“我是挺怕疼的,之前在手术完住院,在病房里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疼得直哭。”

南乙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似的,抓着他那只手亲了亲,然后说:“那还是你来吧。”

南乙在心里想,秦一隅是有点儿娇气的,爱哭又喜欢喊疼,他就不一样了,很能忍痛,身上被打得很疼也能专心听讲,眼睛不开了也还能弹琴。

更何况,如果是秦一隅给的,就不算疼。

这些他都没说出来,秦一隅也没给他机会说出来。他被反过来压在身下,被温柔无比地吻着眼睛、鼻梁、嘴唇,然后沿着他的身体线条往下,再往下,他被阻止做的事却被秦一隅做了。

南乙眼睁睁看着秦一隅含住了他半硬的阴茎,舔了上面的腺液,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住了他。

到这一刻,他才感觉,秦一隅是真的脱去了那些顾虑, 变成真实的、狮子一样的他了。

“喜欢?”秦一隅吐出来,用手撸动几下,又舔了舔,笑得散漫又得意,“比刚刚还硬了。”

羞耻心泛滥,南乙仰起头,想让他闭嘴,可还没说出口,忽然感觉凉凉的液体流下来,从阴茎一直淌到臀缝。

很快,他感觉到粗粝的指腹摁在最私密的方。原来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认得出秦一隅的手,太可怕了。那一瞬间南乙整个人都弹了弹,被分开的腿也夹紧,但很快,又被秦一隅用上半身强行分开。

全身最脆弱的两个部分都在秦一隅手中。右手撸动着, 左手带着茧的指尖快把他揉开、磨化了。

“不行……秦一隅,别……”

“叫点儿好听的。”秦一隅低下头,学着南乙的样子啃咬舔吻他的胯骨,上面那层薄薄的皮肤漂亮极了,透着骨头的形状,随便就留下痕迹。

“一隅……停。”

秦一隅笑了,“这还不够好听,而且你现在掐不到我了,没法儿让我停下来。”

手指探进去,里面紧得可怕,像一张小嘴吸着。秦一隅想,这么小的眼儿,得到什么程度才能把他吃进去?带着这种探究的心,他又挤进去一根,发现南乙的腰都在颤,和他害怕时的抖是完全不一样的。

“乖。”他一边亲吻,一边哄着南乙,“叫我男朋友。”

南乙呼吸都困难,被他要挟,只想咬人。可咬完了秦一隅还是不依不饶,甚至有些可怜。

“你都害我误会了这么久,让我这么伤心,叫一声很为难吗?”

南乙听完,松开了牙齿,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 “男朋友……”

“谁啊?谁是谁男朋友?”

“你。你是我的男朋友。”

“太乖了。”秦一隅亲上去,趁机探入第三根,可南乙忽然蜷缩起来,他还以为是进得太多,下意识想退,但很快就发现那小穴竟然收紧了,咬住了他,好像在挽留一样,于是他又愣愣地戳回去,摁住南乙胡乱动着的腿, 他发现这里似乎不太一样,微微凸起,有些硬,好像很耐戳似的。

于是他干脆用力地戳了几下,没想到南乙竟然叫出了声,和以往的闷哼都不同,是很软的,但又很急的呻吟。

“这儿舒服吗?”

南乙没说话,含糊地哼了两声,他一戳,又发出方才的呻吟,听得秦一隅心都要化了。

“你太可爱了。”他忍不住吻了吻南乙的小腹。

可这话南乙似乎不爱听,抓起什么朝他扔过去,扔在他脸上。 是保险套。

“快点儿……进来…这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尽管不那么合适,秦一隅还是戴好,并且慢条斯理地捋好每一处褶皱,又坏心眼地握着,在那个被扩张开来的小眼儿那磨了半天,就是不进去,

在南乙等到快要崩溃、恨不得起身掐他的时候,终于捅了进去,也俯身吻上他的嘴唇。

“唔…”南乙拧着眉,感觉身体好像被劈开了,又疼又涨,难受得咬了秦一隅一口。

可秦一隅没生气,反倒把舌头送进去让他咬,下体也跟着又进去几分,他在黏糊糊的吻里安慰说:“一会儿就不疼了。”

秦一隅的嘴根本不停,含着他的耳垂含混地说:“小乙,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这简直就是双重的羞耻测试。

见他咬紧牙关不回答,秦-隅便故意地找到方才他有感觉的那个点,狠狠地戳上去,然后心满意足地听到了呻“嗯--”

他甚至故意在南乙耳边模仿他的呻吟,然后笑着,问他:“这是你说我喜欢你的方式吗?”

“你闭…嗯…”

每当他想要否认时,秦一隅就会狠狠地捅进来,撞那个被他发现的弱点,一次重过一次,南乙感觉密不透风, 张开嘴想呼吸,却又被秦一隅用最下流最色情的方式深吻。

深到令他怀疑这到底是吻,还是在模拟正在进行的交媾。他上下两个洞都被捅开了,都控制不了地往外淌水。

“不……不行…”南乙胡乱躲开,喘了口气,秦一隅却忽然抽出来。

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南乙懵了一秒,可也就是一秒,因为很快,秦一隅便捞起他的腿,搭在他自己的肩上,然后毫不留情地再次插了进来。

“太深了……”这个姿势超出了南乙承受的范围,他的腰都跟着往上抬,完全是生理性的反应。

“可是它很喜欢啊,在很努力地吸呢。”

直到那只被纹身覆盖的手放到他们结合的地方,手指拨弄穴口那被撑得又薄又红的软肉,南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它”是什么。

他想骂他,但又提不起气,最后伸手去掐了他的脖子, 这反倒像是勾引。

秦一隅莫名就加了速,撞得越来越狠,几乎要将他死死钉在身下似的,他没地方可逃,抖得厉害,不停念着秦一隅的名字。

“我在呢,宝宝。”秦一隅的吻越温柔,抽动得就越是狠,“我们在一块儿呢。”

他甚至伸手去摸南乙的小腹。南乙太薄了,他几乎能摸到自己戳进去的痕迹,于是他牵过南乙的手,也覆上来。

“感觉到了吗?我在这儿。你把我吃了。”

听到这话,南乙的肌肉似乎又跟着抽搐了几下,腰都抬了起来,怕他悬空,秦一隅放缓了速度,拿起一旁的枕头塞进去,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很烦躁地啧了一声。

原本魂都快被操丢了的南乙,听到这一声,忽然回来些许,喘着气伸手抓他,“怎么……”

“本来应该用你给我做的小枕头的,我都想好了,专门带过来了。”秦一隅将汗湿的头发往后薅,露出完整的脸,然后偏过头,亲吻被他搭在肩上的腿。

“下次……”

听到这句,秦一隅又心满意足了。他近乎贪婪地观察着南乙的脸和身体,看着他因插入而绷紧的每一块肌肉, 又因他的抽离松开,那些不断变化的肌肉线条简直是南乙身上最性感的地方。他看着自己鼻尖的汗摇摇晃晃, 落下来,滴到南乙身上,于是俯下身,舔干净,顺势向上,亲吻他因情欲变得迷离的眼睛。

“你好美。”

他用了南乙觉得荒谬的形容词,因此他下意识掐住了秦一隅的脖子,想让他闭嘴,可秦一隅却动得越来越快, 快到他几乎承受不住。

“舒服么?会哭吗?”秦一隅亲着他的眼睛,不断地轻声呢喃,“再哭给我看看吧……”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秦一隅吻他的耳朵,“我都舒服得快哭了。”

他狠狠撞着南乙最脆弱的敏感点,越来越快,水声塞满了整个房间,南乙感觉自己真的快哭了,不然就是其他地方在不断地流出水来。

“宝宝,我好爱你。”秦一隅喘着气抱住他,“好爱你……”

这似乎是他们之间真正的敏感词,南乙听见,从心底泛起恐惧、酸涩、依恋,但最后都在这毫无收敛的抽插中变成情欲,他咬住秦一隅的肩膀,在快感的冲刷下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我真的离不开你了。”秦一隅的声音也没那么游刃有余了,低喘着,却不停止,“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别再推开我,好不好…”

南乙被他紧紧抱着,透过喘息和水声,忽然间听到他的心跳,跳得那样快,那么有力。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去抓住,就在他抖着身子射在秦一隅小腹的时候。

他居然被操到高潮了?南乙涣散地想,他好像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身体。

秦一隅却好像很开心,抱着他又亲又舔,像小狗一样, 于是南乙也开心起来,他顺过气,手还贴着秦一隅胸口,小声说:“你的心没有碎,还好好的……”

“是啊,你把它粘好了。”秦一隅牵着他的手去摸他射出来的那些东西,白的,很黏,他笑得像个高中生,坏里透着点儿害羞,“用这个。”

这明明不是个高明的笑话,可南乙却笑了,在秦一隅亲吻他耳骨上每一个耳钉时,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小声告诉他:“你知道我的一个耳洞,是为什么打的吗?”

秦一隅正要继续做,听到这句,忽然停下来:“为什么?”

南乙才高潮完,微微张着嘴,那双浅色的瞳孔如今被色欲泡涨了,湿漉漉的,没了往日的锐利,他身体的肌肉还在微微收缩,随着呼吸抽动,皮肤上全是吻痕。

就是顶着这样一副色情的模样,他轻声说:“因为你。” 南乙拉住秦一隅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因为我认识了你,知道了你的名字,想打一个小洞, 纪念那一天。”

秦一隅愣了好几秒。

不知怎么的,南乙以为结束了,秦一隅却突然压上来狠狠地抽插,横冲直撞,没有任何技巧,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捅开似的。

“那你也用这个小洞,记住这一晚。”

南乙感觉自己快昏过去了,或许是白天滑过雪太累,他的体力快速流逝,被奏一隅掰着身体摆弄成各种难为情的姿态,可他根本都没工夫感到羞耻,甚至控制不了叫出声,被秦一隅哄着说了好多“我爱你”,但还是没放过。

骗子。

他好像看到雪光,在阳光下发出奇妙的光晕,五颜六色的,萦绕在眼前。

“最后一个了。”

什么?

他没明白过来,秦一隅便又翻过他的身体,让他从趴着回到躺着,再进来的时候,他才模模糊糊想到,原来是套。

秦一隅一边插进来,一边摁着他的肚子,弄得他想射又射不出来,难受极了。

“不行……太快了……南乙侧过身子想蜷缩起来,但又被阻止,秦一隅反而变本加厉。”

“你不是喜欢快的?喜欢暴力的?”秦一隅的声音很哑, 也很喘。

“我……”南乙抖得厉害,感觉快死了,原来爱欲和死欲真的只有一线之隔,他还不能死,还有好多事要做,于是他胡乱地伸出手,想推他。

可就在下一秒,他感觉那个快坏掉的甬道淌出一股热流,于是困惑又无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秦一隅那张只有犯错时才会出现的无辜的脸。

“怎么……”南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最后一个你没戴?”

“戴了。”秦一隅飞快回答,但很快气势就又弱下来, “就是,破了……”

“什么?”南乙想起身,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明明平时总能想到解决办法,可现在张开嘴却只会说,“那怎么办……”

“没事儿的,我帮你清理。”他靠过来,讨好似的,把南乙的脸亲了个遍,发现南乙没有生气,又故意找事儿似的说,“完蛋了,要有宝宝了。”

他说完有点害怕,但又有点期待南乙给他一巴掌。这真的太奇怪了。

但南乙只是拽了他的唇钉。 “神经病。”

他真的有想过给他一巴掌,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他没力气揍人,而且真的打上去,说不定秦一隅很开心,又要折腾。

于是他决定原谅秦一隅。

而且这是他的第一次,犯点错也是很正常的,这不属于溺爱。

只要秦一隅不要伤心,不要离开他就好。

永远是个伪命题,是个不切实际的概念,是人们用来彼此哄骗的诺言。

但南乙真的希望,秦一隅永远不要离开他。

想到这里,强撑着的意识渐渐薄弱,昏睡过去。久违地,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和现在一样大,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兜兜转转,竟然来到那条他最害怕的马路,独自一人站在斑马线前,交通灯红了又绿,反反复复,他却不敢迈出一步。

阳光像软刀子一样落下来,南乙眼睛很痛,却流不出眼泪。

忽然间,他的面前多出一片长长的影子,一转头,竟然是秦一隅。他笑着,仿佛全世界都应该是他的,那么得意,那么漫不经心。可他却牵起了他的手,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在那条令他毛骨悚然的斑马线上。

这过程漫长得像是在凌迟,南乙紧紧握着他的手,又怕太紧,抓痛他,吓跑他,直到他们安全地迈出最后一步,站在对面的街道上。

一瞬间,全世界都静止了,没有骑车的鸣笛声,没有了救护车没完没了的叫喊,只剩下秦一隅和他重叠的心跳。

秦一隅回了头,冲他使了个眼色,于是南乙也回过头。

在令人眩晕的光晕里,他努力睁大眼睛,然后愣在原地。

马路对面站着的,是外婆和舅舅。舅舅穿着他年轻时最喜欢的白色半袖和牛仔裤,扎着小辫儿,背后背着吉他包,好像下一刻就要赶着去排练似的,但他牵着外婆,弯着腰,似乎对她说了什么,指了指马路对面。

很快,他抬起头,也朝对面看过来,站直了身子,冲南乙挥了挥手。

那只手渐渐地放下来,掌心对着他,屈下中指和无名指。

他曾经说,这个手语太好学了,先做一个摇滚的恶魔角手势,然后松开拇指。

就变成了[我爱你]。

我爱你。

他的声音渐渐地和另一个声音重叠,覆盖,一点点被替代,最后彻底地变成了秦一隅的声音。

“我爱你,南乙。”

他被这句话唤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做了梦。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梦到外婆和舅舅了。

房间里很暖,只开了一盏阅读灯,温馨得仿佛是一个小家,而不是酒店。因此南乙睁开眼后,有些迷茫地望着秦一隅,想要确认他是不是真实的。

秦一隅被他捏得有些痛,笑着说:“我在这儿呢,不是梦。”

南乙躺在他怀里,窗外还是浓重的夜色,这让他感觉不真实,于是他凑过去亲吻秦一隅,在这个吻中一点点感觉到熟悉和真切。

“我睡了多久?”

南乙靠在他怀里,发现自己嗓子有些哑。

“没多久,两个小时,现在才……三点不到。”

南乙皱了皱眉,“你没睡?”

“我睡不着。”秦一隅的声音听上去还很兴奋,“我刚刚抱着你清洗、擦干,可惜这里没有衣服可换,不然我能全套给你换上,你说怪不怪,以前我也没觉得自己爱干这种事儿啊,怎么会这样……”

他说着,又低头拱了拱南乙的鼻梁,自问自答似的说:“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得睡不着。”

原来随地大小睡的人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别喜欢了。”南乙伸手想捂住他的眼睛,“睡吧,还得早点溜回去……”

“别啊。”秦一隅抓住他的手亲了亲,望着黑沉沉的窗外,忽然想到什么。

“小乙,咱们去看日出吧!”

南乙懵了:“什么?”

他怀疑是自己没睡醒,听错了。还是说秦一隅真的疯了?

“这是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秦一隅和他十指紧扣,“看个日出纪念一下,不过分吧?”

作者感言

稚楚

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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