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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神宫神游神乐舞:19

游戏内测时他即为神[无限] 清酒渍 2761 2024-05-15 23:53:25

夜里, 赤松家灯火通明。

年轻的继承人跪在祠堂前,手中烧着纸钱,神情晦暗不明。

尊贵的父亲大人, 您看, 神社高高在上的神子,他压根不会救您。

我们的上一位神明, 他才是真正值得仰望的存在, 可到了最后, 他也一样的抛弃了我们。

父亲大人,您看, 京都四大家族已经这么挤了, 怎么还能加上一个名存实亡的神社呢?

人该掌握自己的时代,人将成为众王之王,人将成为众神之神。

父亲,您已经老了, 这里需要新的霸主。

赤松家主的更迭, 在神山脚底下掀起了轩然大波,却并没有对山顶的神社产生太大影响。身着红白巫女服的巫女们来来往往,一切都与往日并无不同。

可有些东西的确已经发生了改变。

至少神社的所有巫女们,无论是不是神官,有没有权威, 他们都逐渐知晓一件事情。

那就是神子大人身体抱恙,需要静养,除去两位宫司大人外,一律禁止闲杂人等打扰。

而在神社主殿中, 权宫司站在鹿野宫司身后, 眉头略微蹙着, 二人的神情同样悲戚,静默着仰头看向那尊雕塑。

这是曾经的高天神大人,他曾带着无数的希望降临,也带来了真正的神迹。

宽宏的,仁爱的。

温柔平等的,无畏灿烂的。

万人拜服的。

只是雕塑上的神面容模糊,穿着并不属于他们传统的服饰,精致的脚踝上带着沉重枷锁,裸//足之下,是一株枯萎的蔷薇。

“宫司大人,我们......”

“嘘。”

请安静一些,在神座前,不可高声耳语。

二人悄声走出神社,在最后一重鸟居下,鹿野宫司转身开口:“你想问什么?”

权宫司吞吞吐吐,似是陷入了难以抉择的犹豫,“我们该怎么办?不,我是说,有关于神子,还有四大家族......以及上一位大人,他还会回来吗?”

“会的,”鹿野宫司开口,神情笃定,“他说过他会回来,神不会撒谎。”

所以整个神社,以至于四大家族中的所有权贵,才会年复一年的进行如此荒诞的举动——于神明曾经降临的地方,再次祈祷他的偏爱、驻足与归来。

只因为他们都曾真切的看见过神迹,所以自此无法忘记。

“那宫司大人,今年的炭火需要送上去吗?”

权宫司没有说是谁,却将意思表达得无比清楚。

“不用了,神不需要我们的馈赠,神子想来也是一样的。”鹿野宫司神情疲惫,他望向神社上悠悠漂浮的白云,呢喃道:“要是我能在梦中再次看见神明大人,那所有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神社将会永远凌驾于四大家族之上,神治也将会永远高于人治。”

据说,一些神经格外敏感,或者格外虔诚的人,会与神的梦连接。

宫司大人的背影逐渐消失,他正朝着山下走去。

山顶雾气重,所以参道上早早地就点起了灯,连带着当真有几分神宫的错觉。

可神社阴寒,水汽又重,其实并不适合人久居,除去所有的神职人员以及各路信徒,在这里定居的也就只有帝释神子一人。

神社后方庭院,落花满地。

帝释正撑着脸看向远处雾蒙蒙的山顶,苍翠的树冠都被雾气浸染成了淡淡的一抹绿色。屋里没有蜡烛,也烧不起炭,倒要比外头的院子还要湿冷几分。

风吹了进来,可呼吸间都是沉重的水汽,这让帝释总感觉自己快要溺毙在后边的那片湖水中。

已经三天没有人来送吃的了,他全靠冰冷的井水撑着,以至于现在胃里十分酸胀,却又在反呕出略微泛酸的几滩水后,一抽一抽地收缩着疼。

帝释不由在想,也许没有哪一国的传说里,神会被饿死吧?

可他又不是神,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与那些上了神社便诚惶诚恐的信徒并没有什么区别。若是真的要细数什么不同的话,那便是自其十六岁后便停止变化的外貌。

但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甚至连逃跑都不切实际。

帝释动了动疲软的身子,将自己拖回了简陋的床上。

周围很冷,连带着被子摸上去也有种难以形容的潮气,可他仍坚定的将一层层薄被披在身上,也许这样可以稍稍暖和一点。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去点个火,烧些什么都好,华服、笔杆、残枝落叶,它们都可以让自己不那么冷。

但是太累了,也许睡一觉就会好些。

于是,等到祭司终于说服鹿野宫司,被允许进入帝释神子的居住地时,他便看见了这样一副情景。

神子裹着棉被缩在床脚,他将自己蜷缩成了一个小小的蝉蛹,巴掌大的脸上惨白一片,没有丝毫血色,唇上皲裂起皮,整个人几近枯萎。

祭司见状,迅速放下了手中提着的东西,转身出门。他先是呵斥了外头的小巫女,随后自己搬来炭火,动作娴熟的点燃。

而等他回头时,帝释已经被他的动静给弄醒了,那双了无生气眼睛直愣愣的盯着祭司,不知道具体在想些什么。

总之,是没想什么好东西。

祭司略微低头,便将自己带来的茶点一一铺开。

几碗精致的点心,和一些名贵的抹茶,动作似乎有些无措,因为他没有料到这位无比尊贵的神子大人,现在居然便成了这种模样。

二人一起长大,在他们都还是孩子的时候,帝释的居所当真如神宫。

举世皆知,神子大人的寿命无穷无尽,连同面容也定格在了其十六的模样,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显得自己比他年长一些。

现在的他们算是什么?

朋友?兄弟?父子?

最后一个倒也不至于,自己还没有那么老。

“你......算了,这些别动,我先去给你煮碗粥。”

祭司神情冷淡,他那张被神子大人骂了许久的“死人脸”上,到现在也没有一丝笑意。

帝释仍然沉默不语的望着他,他身上的所有骨头连接处都钻心的疼,就像是有人在拿钝刀一下又一下的戳刺、剐蹭着。所以他站起来的脚步十分不稳,却仍然固执地朝那些糕点所在走去。

糯米团子,红豆樱饼,都是精致而量少,并且主料全是糯米,吃下去就会黏在嘴里,喉咙上,甚至是食道壁中。

这些东西他曾经十分喜欢,就着苦茶慢悠悠的抿着,一个下午就蹉跎过去了。

但现在不一样。

好饿......

我是人,不是神。

我真的很饿,也很冷,会生病,也会死。

帝释抓着那些点心,动作机械地朝自己嘴中塞去,眉头紧皱,近乎自虐般地吞咽着。

糯米很难消化,也不是一个久饿后能够快速进食的东西。可帝释并不在意它们是否被嚼碎,他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它们能救你的命。

等祭司回来时,只见食盒被粗暴的扫落,掉在地上的樱饼一塌糊涂,里面细软的红豆馅料四散溢出,如同干涸了许久的血液。

“帝释!”

长久没有进食的人,不能够吃这样难以消化的食物。

帝释神子脊背一僵,闻声并未回头,只是更加努力地想要将口中的东西给咽下去。

直到那位俊美的祭司寒着脸将他掰回身。

而后帝释清楚的看见,这位祭司大人在发现自己鼓起的腮帮时,神色变得更加冰冷。

“吐出来。”

帝释并没有照做,反而喉间那凸起又小小地滚动了一下。

于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位冷面美人笑了。

却永远不想这个场景再有下一次。

祭司的手指修长且极具骨感,而那缕笑意如见了日光的霜,瞬间便消失殆尽。

随后,帝释便被两根手指不算温柔的撬开了嘴,可祭司的语气依然清冷禁欲。

“忍着。”

糯米粘黏,连带着神子口中的湿润,与其水光潋滟的双眸.......

这些都让祭祀大人无意识地加重了力度。

“唔!呜呜呜.....”

沈境你个混蛋!我吐,自己吐......放开我.....

尾音依然带上了些许呜咽,却没有带来丝毫作用,那人的手指依然无比认真,在这片温暖的地方抠挖着,将无数粘腻的糯米糕点带出。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禁锢着帝释的下额,不让其有分毫挣扎与合齿的机会。

帝释被迫仰头看着他,脑中忽然想起神社中那些小巫女的闲聊——俊美的要人命。

而这别人口中的主人公,此刻正虚着眼,指尖毫不留情地将更多残渣带出。

滑腻的食物被强行带出口中的感觉,令帝释感到说不出的羞耻。

直到已经酸疼的两颊被忽然放开,其主人斯条慢里的拿起丝绸,擦拭着指尖的不明光泽,与一些难以直视的糕点残渣。

“混账东西,沈境你就是个混账东西!”

这是帝释从异国求签客人那儿听来的骂人话,曾在私底下偷偷演练了许多次,如今终于有了痛快出口的机会。

谁知祭司压根没理会他,白粥还在熬,只需要暂时看好帝释。

他眼眸一暗,藏在宽大袖中的手指摩挲着,似乎在回味之前的触感.......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竹篮上搭着的单薄布料,被拱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从中传出奶猫细小的叫声。

祭司,也就是沈境,忽然站起了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些变//态,作品内人物三观并不代表作者三观。

作者感言

清酒渍

清酒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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