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床上消磨了一个清晨，发情初期的热潮没那么汹涌，蒋尧用手帮他纾解了两次，体温便恢复正常了。
“有力气起来吗？”
“那……能不能给我煮碗面？”
蒋尧难得主动提出请求，那必然要满足。
于是尹澈下了床，去到厨房，亲自开火烧水煮面。蒋尧站在他身后，虚搂着他，防止他摔倒。
“不用这么当心，我现在不晕。”
“万一突然晕了呢？”蒋尧替他把锅子摆正了些，“其实不该让你这时候下床的，但我实在想吃……哎，从小到大没人给我煮过面。”
“你爹没给你煮过吗？”
“我家过生日偏西式，一般都吃蛋糕，我爹厨艺不错，但他太忙，只有我爸要吃的时候才会抽时间下厨，平时都是阿姨做饭。”
难怪。尹澈似乎明白了蒋尧诅咒之手的来源。
煮面不难，而且煮的是素面，清水过一遍再放蔬菜鸡蛋就行了，尹澈拿了一个碗准备出锅，蒋尧又拿了一个：“一起长寿，白头偕老。”
于是这锅量并不多的面最后进了两个人的肚子。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给你做点别的？”
“不用，留着点肚子吃你。”蒋尧说完把自己逗笑了，“这话是不是太油腻了？”
“是有点儿。”
“那该怎么说？总之就是那个意思，你懂的。”
“嗯。”尹澈主动脱了套头毛衣，“想做就做吧。”
“今天怎么这么乖？”
“今天你生日，听你的。”
“听我的？”蒋尧靠近，抱住他只穿一件打底的单薄身体，轻声说，“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等你发情期到了，就可以用房间衣橱里的东西了……”
命中注定逃不过这一遭。
“……”
尹澈认命：“仅限今天。”
蒋尧当即将他往上一托，稳稳抱住，下桌上没收拾的碗筷，去了卧室。
再度看到周锦送给蒋尧的那一袋子东西，冲击力依旧很大，尹澈退后两步，远离了床，有点想反悔了。
蒋尧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兔耳头箍，兔尾巴，毛茸领结和手铐……都是白色的，很适合自家兔崽子的肤色，不得不再次感叹周锦送礼之称心，改天一定要重重答谢。
“来，先试试耳朵……诶，怎么站那么远？”
尹澈紧贴着窗台：“只戴耳朵行吗？”
蒋尧：“不喜欢啊？”
尹澈点头。
蒋尧朝他招手：“过来。”
尹澈做足了心理准备，慢慢挪过去，蒋尧拉着他走到卧室门后挂着的全身镜前，站在他身后，给他戴上兔耳，拿出手机拍了张合照，又仔细端详了几秒，取了下来：“好了，就这样吧。”
尹澈微愣：“其他的呢，不试了吗？”
“不试了。“蒋尧抚他平翘起的头发，“以前运动会上给你戴兔耳你还踹我，现在居然乖乖让戴，这就是过生日的特权吗？也太幸福了。”
尹澈看向镜子里的人，小声说：“你还可以有更多特权。”
“你不想给的特权就不叫特权，叫剥削。“蒋尧自己戴上了兔耳，歪头，“真正的猛A就该亲自戴这种东西，还不错吧？”
尹澈扑哧笑出声，转身看着他滑稽地逗自己开心。蒋尧又拿来了袋子里的其他东西，说：“不然你给我戴上手铐？这样就能对我为所欲为了。”
“你确定？今天是你生日，不是我生日。”
“一样的。”蒋尧笑道，“我已经习惯家庭地位排最后了，生日也是你最大。”
尹澈垂眼看着袋子里若干毛茸茸的道具，思考了会儿，手伸进去拿出那对手铐：“手给我。”
蒋尧很听话地伸出双手：“澈哥，别对我乱来啊。”
“咔哒”两声清脆的金属声响后，尹澈从袋子里取出了另一样东西。
蒋尧脸色微微一变：“要给我用这个？”
尹澈握着尾部的白色毛球，冲他挥了挥手里的东西：“怕了？”
“有点儿。”
倒是坦诚。
“闭上眼睛。”
蒋尧乖乖闭上：“真要给我用啊，可这东西对我不起作用的， 只对omega有用。”
他说了半天话，却发现面前人毫无动作，悄无声息。
“兔崽子？”
“在，别说话……”
“哦……”
房间内一下变得很安静，静到所有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
蒋尧似乎听到了不太舒服的喘息。
“你怎么了？”
“没事……”
“是发情开始了吗？”蒋尧算算时间确实差不多了，“你给我解开吧，之后再玩，我先帮你解决了。”
尹澈却不搭话，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蒋尧等急了，问了好几声，终于听到一声许可：“好了……睁开吧。”
蒋尧立即睁开眼，看清面前人后微愣：“只是脱条裤子，搞这么神秘干什——”
他灰褐色的瞳孔瞬间收缩。
尹澈身后的全身镜里，映照出了一样先前不在那个位置的东西。
“你……真的用了？”
“自己不会看镜子吗？”尹澈取下他头上的兔耳，戴到自己头上。雪白的绒毛，乌黑的头发，微红的眼睛，像是冬天雪地里的小兔子化作了人形。
蒋尧失语地盯着他身后那处圆滚滚的毛球，目不转睛。
两只脚背忽然一痛，他回神，低头望过去，一阵气血翻涌。
尹澈双膝跪在他脚背上，拉下了他的睡裤，嘴唇刚贴上他的内裤。
后脑勺的头发忽然被人略微粗鲁地抓了起来。
“想干什么？”蒋尧嗓音微哑，“这种活儿轮不到你，宝贝。”
“上次我过生日，答应过你的。”
“不记得了，不算数。那儿太脏了，不配你用嘴，起来。”
尹澈抬头：“你不觉得我脏，我也不会觉得你脏。”
“你全身上下都干净得不得了，哪里脏了？”蒋尧揉着他细软的头发，“知道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为我做，但别干你违心的事，没必要。”
尹澈低头，默默看着眼前的东西，忽然凑近亲了一下，那东西立即跟着弹跳了一下。
“我都说了——”
“没有违心。”尹澈迅速说，“我想做的。”
内裤也被拉下，蒋尧只觉身下一热，热血直冲大脑，被逼出一声闷哼。
从镜中看， 他的omega跪在他脚背上， 限制了他的行动，仿佛不想让他走。屁股上的肉原本很紧实，最近久坐又疏于锻炼，变得软绵绵的，压在脚后跟上，压出一座小山丘似的形状。脑袋上的兔耳发箍随着头部的摆动而摇晃，已经不太紧了，随时可能掉下来。
屁股里的毛球却夹得很紧。
蒋尧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还好，没流鼻血。
空气中彼此的信息素渐浓，尹澈有点扛不住嘴里器物源源不断散发出的浓郁alpha气味， 暂时松了口， 抬眼问：“感觉怎么样？”
这种时候用这张单纯的脸问这样一本正经的问题，比这个行为本身更令人血脉喷张。
“感觉要射了。”蒋尧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勃起湿润的器物前端拨弄着他的唇，“想射你嘴里，让吗?不让也没关系。”
也是一本正经的商量，唯一不正经的地方大概是两个人都涨得通红的脸。
尹澈用行动回答了，张开嘴，又含住那硬烫的东西。
他脸小，嘴巴也小，几乎被完全撑开才能容纳这粗度，但没办法吞下整根的长度，也不会什么技巧，就这么傻乎乎地含着一半，腮帮子鼓鼓的，像含着胡萝卜当储备粮的小兔子，根本谈不上多诱惑。
但蒋尧喜欢得不得了。
尤其是当尹澈时不时地吐出来，用舌头轻轻地来回舔，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向他的时候。
什么技巧都不如这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对他的依赖动人。
嘴里的欲望爆发时，尹澈被呛到咳嗽。蒋尧射得不深， 但alpha的气味实在太浓， 浓到他吞下后， 浑身立刻烧起来，完全进入发情状态。
这种空虚渴望的感觉并不陌生，但时隔一年，仍然会紧张。尹澈想起身，可跪久了腿麻，一动之下，反而倒在地板上，半天起不来。
蒋尧拉起他，戴着手铐的双手从他头顶套下，将他圈在身前，揉他压出红印的屁股。
尹澈一哆嗦，咬住嘴唇。
“地板凉， 站我脚上。”alpha的声线低沉， 很有说服力，“亲我，就让你舒服。”
尹澈全部照做，整个人依攀附于蒋尧身上，与他接吻。
彼此的唇古维绕仕一起时时候，总有种怎么亲都亲不够的感觉，何况是在发情期。
尹澈一边觉得自己丢人，一边又忍不住抓着蒋尧后脑勺的短发，亲得自己唇边都是津液。
蒋尧很享受他的主动，但也不会让他一直占上风。他很快失去了主导权，被亲得手软腿软，挂在蒋尧身上喘息。
蒋尧的手揉够了那两团软肉，转而握住股缝间的毛球，缓缓抽出来，跟着长物一起出来的还有被堵住的液体，顺着腿根往下流。
他随手将那根兔尾道具扔出老远：“以后不用了。”
“怎么了……不喜欢吗？”尹澈问。
“不是不喜欢，就是突然觉得不爽。“蒋尧低头嗅他的腺体，“那里只有我能进。”
跟一个道具争风吃醋，这是哪门子的顽固占有欲。
尹澈搂紧他：“……那你快进。”
寒冬腊月，窗外阳光被层层阴云遮蔽了，好在室内开了空调，地板下装了地暖，相当暖和，不会觉得凉，只是有些硬。
尹澈跪在松软的枕头上，被撞得不断往前耸，头上的发箍早就掉了，枕头时常滑走，膝盖难免蹭到地板，磨两下就磨出了红印。
蒋尧干脆搬来被子，铺在地上，抱他上去。
“为什么……不去床上……”
“这样不管什么姿势都能看到你的表情。”蒋尧抬起他的脸，让他看镜子，“想知道你舒不舒服。”
现在镜子里人的神色，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我有没有进步？”蒋尧再度从后进入，淌着热汗的胸膛贴上他同样汗津津的后背，“是不是比第一次发情期爽？”
尹澈闭眼咬牙，皱眉闷哼，手攥着身下的被子，轻轻点头。
这一年里，他们的契合度日趋完美，对彼此的喜好和敏感点都了如指掌，平时都已经够爽了，何况是发情期。
一波波发情热刚涌上来， 就被体内冲撞而入的alpha信息素冲散，碰撞出的火花与快感像交汇的浪潮般冲上顶端，再一圈圈漾开，扩散至全身。
舒爽得难以言喻。
这样高强度的激烈运动对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尹澈射完第二次后就撑不住地板了，整个人往前扑倒。蒋尧顺势也倒下来，压在他身上，喘着气吻他肩头，继续干他。
高潮后的空虚期最难耐，尹澈侧着脑袋，喘息与他的交融，反手摸他满是汗的脸，问：“哥，我……有进步吗？”
蒋尧喘息加重，频率加快，改吻为咬，在他肩上留下浅浅的牙印：“你一直都很好。”
alpha情欲难忍的样子真的很性感， 尤其是他的alpha还会脸红。
身下分明那么凶猛，神色却和当初刚开荤时的青涩纯情模样没什么区别。
一如既往地迷恋他，一如既往地珍惜他。
“又有感觉了？”蒋尧咬他耳朵，手探下去揉他重新硬起的地方，低声问，“是因为发情期，还是因为我操得舒服？”
怎么问得出这种不要脸的问题……尹澈看过去，却发现蒋尧的眼神是认真的。
认真地想要和发情期一比高低。
好笑又可爱。
于是他弯起眼睛，轻声回：“你。”
蒋尧猛地一声重喘，迅速抽出来，交代在了外面，在他脖颈间埋头许久。
“我还能让你更舒服。“耳畔声音粗哑，“如果你愿意的话。”
尹澈大概猜到了，脸埋在被褥里，身体喘息起伏着，一时间没说话。
蒋尧等了两秒：“没关系，不愿意就算了，等你能接受了再……”
“你进来吧。“尹澈攥紧被子，“别弄里面。”
蒋尧分开他的腿，再度沉腰而入，没往深处去：“确定吗？一会儿可别逃。”
“有什么可逃的……”虽然没经历过，但平时也没少用那地方，想来感觉应该差不多，“逃了你就把我抓回来。”
蒋尧低笑了声：“行。”
埋在体内的东西稍稍变换方向，进入隐秘的深处，破开了那处熟悉的地方。
尹澈立刻察觉不对劲。
蒋尧刚发泄过，处于半硬状态，可顶端插入生殖腔时，带来的颤栗感比往日更甚。
是发情期的关系吗？他昏昏沉沉地想。身体开始躁动不安，血液咕噜咕噜冒泡，刚平息没多久的发情热似乎感应到了alpha的进入， 蠢蠢欲动地期待着迎接又一轮酣战。
生殖器被填满了一半，性器在炙热的体内逐渐变硬，撑大了窄紧的甬道，不对劲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尹澈整个人越绷越紧，开口时发现自己喉咙都被烧哑了：“好像……不行……”
“行的。”蒋尧的嗓音和他一样哑，“放松，交给我。”
尹澈掀起沉重的眼皮，恰好看见镜中的自己，眼睛通红，一脸要哭的样子。
“不行……”他摇头，“真的不……啊！”
性器猛地顶到了底，插满他的生殖腔。
尹澈视线瞬间失焦，眼前一片花白，止不住地发抖。
蒋尧用力按着他，腰胯狠狠抽送，仿佛要将他的腰撞断。
激烈的快感令人沉迷，过于激烈的快感却令人害怕。尹澈此时此刻才意识到，他其实根本没有体验过发情期真正的可怕之处，蒋尧也没体验过，他们俩第一次在发情期进入生殖腔，很可能会失控。
如果蒋尧没控制住，弄在他里面……
他反手推了一把蒋尧的胸膛，感觉体内的凶器退出去了，很没出息地往前逃，逃了一两米就没力气了，躺到在卧室门口。
蒋尧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他的脚踝，勾着那条红绳，似乎想将他拖回去。尹澈一脚蹬开，撑起身往镜子上贴。
蒋尧很快追上来，分开他两条无力的腿，将他压在镜前，分身从下往上再度贯穿他的生殖腔，顺手接住他被逼出的眼泪，含入嘴里，叹出一口浊气：“爽……”
发情期omega的生殖腔， 是能让alpha发疯的地方。
尹澈被迫双腿大张， 坐在alpha的全勃粗硬的性器上，无处可逃，喘出的白雾模糊了镜子，泪水也模糊了眼睛，只能依稀辨认出镜中的身形在颤抖，被一次次顶起又落下。
生殖腔紧紧咬着进入的器物，兴奋地散发出更多更浓的信息素， 勾引alpha侵略征伐， 发情热几乎将身体煮沸。
他感觉自己每分每秒都在高潮。
“不行……哥，不行……”他很少求饶，但当下实在受不了，在理智尚未崩溃前，哭着喊，“出去……出去……”
蒋尧摸着他肚子，发了狠地顶他：“出不去，我要射里面，让你怀孕，以后你每次发情我都这么操你，每年都让你怀孕，怎么样？”
蒋尧果然失去理智了， 被alpha本能驱使着， 要强迫他了。尹澈眼睛酸胀，心里也酸胀，眼泪不停掉，没有回答。
“傻瓜。”耳边传来一声沉笑，泪水被抹去，“怎么不骂我，真想给我生啊？”
尹澈吸吸鼻子：“我说过，你要几个都……”
蒋尧捂住了他的嘴：“嘘，我真的会忍不住。”
尹澈眨了眨水光泛滥的眼，从镜子里看着他。
白雾散尽，露出蒋尧满是情欲与温柔的脸：“以后再说，我现在只想要你……闭上眼，什么都别想，享受就好，相信我。”
嘴巴被松开，尹澈喘息着，望着镜子里脸色潮红的自己， 和身后耐心等待的alpha， 缓缓闭上眼。
闭眼之前，他张开嘴，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后来的蒋尧跟发了疯的野兽没什么两样，他没再逃，敞开身体，被吃得骨头肉渣都不剩，记忆都是断片的，几度在高潮中昏过去，又被下一波高潮冲醒。
生殖腔被彻底操开操透， 本能地绞着alpha的性器吮吸， 足以令任何alpha把持不住， 但蒋尧说到做到， 即便射之前大汗淋漓激烈抽送，仿佛要把他的生殖腔操烂捅穿，在最后一刻也总能抽出去射在外面。
丝毫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未能得逞的omega身体极度空虚不满， 可尹澈的心却满满当当，爱意疯涌而出，缠着他索要，被怎么弄都心甘情愿。
他的alpha视他胜过欲望本能， 还有什么可怕的。
兴许是这一场酣畅疯狂的性事打开了某个奇怪的机关，之后几天的发情期，堪称有史以来最佳体验，不仅蒋尧对他的身体痴迷到近乎狂热，他也一闻到蒋尧的气息就口干舌燥，每次做的时候搂着蒋尧亲个没完，把蒋尧搞得一次次发疯。
三天的发情期彻底过去，两个人都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不想动。
“澈哥，这次真的被你榨干了……”蒋尧摸着枕在自己胸膛上的脑袋，“看来以后要加量锻炼了，这样下去以后满足不了你啊。”
尹澈知道他在调笑自己，捶他胸口：“烦，闭嘴。”
蒋尧嘴欠得很：“我以为我自制力够强了，好几次差点被你吸出来……唔。”
尹澈翻身骑到他身上，双手摁住他嘴：“找死？”
恶狠狠地，当年校霸威严依旧。
然而被捏了下腰，就很不争气地倒下了。
蒋尧笑着搂住他：“这个生日礼物我太满意了。”
“……那还有个生日礼物就不给你了。”
“还有？”蒋尧惊喜万分，“在哪儿？”
尹澈伸手拉开床头抽屉，取出礼盒包装的钢笔：“喏，本来打算生日那天给你的。”
结果他们俩都沉浸于发情期，忘乎所以，哪儿还记得这茬。
蒋尧对这份礼物爱不释手，拿出手机拍个没完，各个角度来一张。
“澈澈，我还有个生日心愿，你能满足我吗？”
“你的生日已经过了，别想再折腾我。”
“就一个小小的心愿。”
尹澈拿他没辙：“你先说。”
蒋尧晃了晃手机：“我想发朋友圈，所有人可见的那种，行吗？”
尹澈抓住他的手机，看了眼编辑好的文案：“……你要脸吗？我没说过这话。”
“我知道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不行，删了。”
“诶，别……”
尹澈奋力去抓手机，蒋尧抬手躲开，两个人在大床上滚来滚去，纠缠了几个来回，终于，尹澈抢占了上风，一掌拍落了手机。
然而一不小心，同时拍到了发送键。
蒋尧迅速抓起手机扔出老远，大有一副“这手机我不要了也不能让你撤回”的架势。
尹澈哭笑不得，抬腿踹他：“有必要吗，你到底多爱秀啊。”
“那能怪我吗？”蒋尧低头亲他，“谁家有宝贝不爱炫耀啊？”
手机质量不错，被扔到地上屏幕也没碎，依旧亮着，显示着刚发出的那条朋友圈：【宝贝送我的生日礼物，寓意是此生与我相伴，情比金坚。】
短短数十秒，底下已经有了一串回复。
汪小柔：【哥生日快乐！我给你发了好几条消息怎么都不回我！】
白语薇：【哇哦，祝福。】
韩梦：【今日份的呕呕。】
陈莹莹：【一大早的什么辣眼睛的玩意儿？】
章可：【我猜这条肯定屏蔽澈哥了，我这就去打小报告！】
尹泽：【呵，挺适合你，戆（gang）比。】
爸：【哦，这个牌子我前几年也给你爹送过一支，小朋友眼光跟我一样好，不错，就是送你有点浪费，记得好好练字。】
底下还有许多第一次见蒋尧发朋友圈的大学同学的评论，其大惊失色程度不亚于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至于蒋尧在校内的外号是如何从“高冷男神”逐渐变为“那个一天不晒老婆就会死我们根本没机会姐妹们散了吧的男神”，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此刻，窗外阴云散尽，阳光正灿，他们俩只想互拥着睡上一个长长的觉，醒来时，像过往和未来的每一天一样，睁眼即是彼此的脸庞。
那便是最大的心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