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峻和被黎乘云抗在了肩膀上,血倒冲进脑袋里,既激动又沉闷的感觉。黎乘云大步踏上二楼,简直像要跑起来,这种猴急逗乐了付峻和,他低低的笑起来,隔着衣服抚摸黎乘云宽阔而结实的后背。
他印象里的黎乘云敏感、害羞而内向,人当然会变,然而第一印象是最深刻的,因此之前一闪而过的危险在他心中显得不值一提。他从不畏惧黎乘云,他知道在他们的关系里自己才是更强势的那一个。
黎乘云把付峻和扔在床上,去床头柜子里拿东西。
付峻和下床关了灯,从背后抱住黎乘云:“小黎…”
黎乘云转过身,轻而易举的钳制住付峻和的胳膊,并用浴袍的系带将他的双手捆在背后。
起初付峻和没有费力气反抗,他不介意与黎乘云玩一点小小的情趣。黎乘云解开自己的皮带,将他小臂也绑在一起,于是付峻和不能挣脱了,冰冷的皮带扣令他打了个哆嗦:“小黎,这太夸张了…”
“是吗?”黎乘云好像在笑。
付峻和又打了个哆嗦,他后悔关掉了灯,如果他能看到黎乘云的刚刚的表情,他一定不会束手就擒,可惜却太晚了。
付峻和第二次被扔到床上,这次黎乘云压了上来,在正上方注视着他,咄咄逼人,充满压迫感,讲:“峻和,我想要你,全部。”
付峻和一瞬间就硬了,虽然之前已经勃起了但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变得更硬,他喃喃的说了几句下流话,主动分开腿令黎乘云能靠的更近。
黎乘云胡乱的吻他,或者说噬咬他,胡渣扎的他有点痛但谁在乎呢,这一切太美妙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开始融化,像煎锅里的黄油,或阳光下的冰块,在黎乘云的手中软成一团,任人宰割。
黎乘云暂时离开了几秒钟,付峻和不由自主的起身追逐他。付峻和的胸膛非常热,乳粒挺立着等待爱抚,可黎乘云把他摁了回去:“耐心一点。”
付峻和不耐烦的‘啧’一声:“你在做什么?”
当付峻和听到嗡嗡的震动声,他立刻明白——并体会到了黎乘云的举动。
黎乘云将跳蛋按在他阴囊下,这实在太刺激了,付峻和没有忍住那声尖叫,两条腿慌张的挣动着希望能慢一点轻一点,快感不能够这么快这么多,再继续下去他可能在黎乘云进来之前就射出来。
黎乘云被付峻和的声音取悦了,他把震动又调高了一级。付峻和射了第一次,小声呜咽着希望他暂停一下,黎乘云没有听,因此接连挨了付峻和几脚。
高潮过后的疲倦期里也被不停地玩弄,快感完全变成一种折磨,付峻和开始乞求黎乘云住手,包括这可恶的震动以及正在开拓他后面的手指,他终于明白黎乘云说的‘全部’是什么意思了。
射过第三次之后付峻和歇斯底里的咒骂黎乘云,黎乘云好像觉得他的反应非常可爱,变本加厉的用手指操弄他后面。付峻和最近才开始恢复和黎乘云上床,过去六年里没有任何人,他比以前更加敏感,导致他无法负担过多的刺激,再多一点他就会死在这里,事实上他已经快虚脱了,然而黎乘云展现出一种良好到可怕的掌控力,精准的将付峻和吊在清醒和昏迷的边缘,强迫他高潮并承受来自黎乘云给与的一切。
“你和多少人上过床?”
付峻和几乎忽略了这个问题,直到黎乘云狠狠地在他体内的腺体上按了一下,他嘶哑的啜泣着,头脑被冲刷的一片空白。
黎乘云又问了一遍,付峻和回答:“我…我不知道…”
“数不清吗?”
付峻和无法回答,他又射了一次,伴随着无意识的尖叫和抽搐。黎乘云想欣赏付峻和此刻的表情,他打开了灯。
明亮的光线令付峻和闭上了眼睛,随后他想到自己腿上的纹身,惊恐万分的并起腿。糟糕透了,跳蛋被紧紧的夹在腿间,他不想这样但如果他放松,黎乘云就会看到…天哪不,不不不不不…
付峻和被自己困住了,他的身体紧绷,皮肤因过多次的高潮而变成粉色,脚趾头可怜的蜷缩着。
黎乘云笑了起来,他可以现在就操付峻和,尽管付峻和不想要也不能接受更多,他仍然能够令付峻和完全为他打开,连最深处的淫乱和脆弱都暴露出来,并因此在他怀中崩溃的痛哭。付峻和将无法再伤害他,他足够有力,他掌控着付峻和而不是相反,这样的支配感非常甜蜜,是一种沉甸甸的、错误的甜蜜,但黎乘云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觉得还不够。
他吻了付峻和的脖颈、胸口、小腹,以既轻柔又凶狠的态度,如同宣布主权,轮到大腿时付峻和拼命的挣扎起来,宁愿被跳蛋折磨到失神,也不肯分开腿。
黎乘云皱眉:“…你怎么了?”
付峻和只是摇头,汗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晃,黎乘云着迷的把手指插进他发间。
“关…关灯。”
黎乘云不由被付峻和可怜的姿态迷惑,顺从的关上了灯。
付峻和渐渐松懈下来,软体动物缓缓离开硬壳一般,将腿重新环在黎乘云腰上。
出乎付峻和意料的,几秒后黎乘云又打开了灯。
付峻和整个人都僵硬,黎乘云飞快的打量他身体,然后轻轻抚摸他右腿内侧那个字,问:“这是什么?”
付峻和忘记了折磨他的那些东西,他口干舌燥、惊慌失措,像一只穿过马路时意外被车辆大灯照到的鹿。他拼命的装作若无其事,回答:“我以为你识字。”
黎乘云很难再控制住自己,勉强地问:“你怎么会…”
“我喝醉了,去纹身,这有什么?”付峻和别开脸,“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世界上姓黎的人不知多少个,这一个并不是指你。”
“…为什么不承认是因为我?”黎乘云逼问他,像一头猛兽,“你不敢,还是觉得丢脸?付峻和,你爱我,是不是?”
付峻和急促的喘息,他不打算回答,哪怕黎乘云将他逼至极限,他仍然无法说出这句话。
爱使人软弱、卑微、愚蠢、无法自控,付峻和不习惯这些,没人教过他该如何应付那种感觉,当他直视黎乘云的眼睛、听到黎乘云的名字,或是回想起过去,如被一辆火车当头撞上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一旦他承认他爱着什么人,他就有了可能会失去的东西,而他不想失去任何东西。
黎乘云不肯就此罢休,他肆意的品尝付峻和,令付峻和在他唇舌下颤抖、大声呻吟,求他停下爱抚立刻进来。而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前,黎乘云绝不会满足他,尽管这举动对黎乘云自己和付峻和都残忍无比。
黎乘云一次又一次舔舐那块纹着自己姓氏的皮肤,这比戒指更加可靠,因为它无法彻底消失。
光是想象着付峻和身上已打上他的烙印就足够黎乘云兴奋,而付峻和无力的逃避是那么可爱,像一头搁浅在沙滩上的鲸鱼,美丽、强壮,而且可以被人捕捉和圈养。
付峻和彻底被黎乘云撬开了,甜腻的快感占据了他的意识,烈酒一样在他身体里流淌。他不知道自己除了黎乘云的名字还能说什么,黎乘云诱哄的对他讲:“峻和,说出来。”他的声音像砂纸一样,“说出来。”
“我不能。”付峻和无法再撑下去,他的回答断断续续,“我不敢…我不知道…小黎…”
“峻和,看着我。”
付峻和睁开眼睛,他的视线被汗水和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都随着黎乘云的动作而摇晃。他似乎看不清黎乘云,又似乎看得格外清楚,黎乘云脸上写满了对他的渴求,毫无疑问黎乘云爱他,尽管他曾待黎乘云非常差但黎乘云从不会这样对他。
够了,他想,够了,我可以说出来,这是黎乘云。
付峻和最终说:“我爱你。”
黎乘云定定的看着付峻和,慢慢微笑起来,讲:“我也爱你。”
现在他们之间完全坦诚了。
黎乘云以几乎可以把他撞碎的力道插进来,付峻和立刻抽泣着射了第四次。
付峻和筋疲力尽,肠肉却违背他的意志,贪婪的吞吃黎乘云的性器。他整个人已经被操的熟透了,蜜桃一样流出甘美的汁水,湿漉漉、乱糟糟的任由黎乘云摆弄。
黎乘云把他压成一个锐角的时候,付峻和晕过去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无法知道确切的时间,反正黎乘云不打算停下来,无论付峻和是哭喊或者求饶或者咒骂,最温柔的举动不过是在他咬出的齿痕上安慰的吻一下。
黎乘云射进来后付峻和松了一口气,然而黎乘云意犹未尽,并未拔出来,缓慢的搅弄着被弄得一团糟的后穴,一寸一寸的揉捏付峻和的身体。
付峻和疲惫不堪,讲:“小黎,拜托…不行…”
黎乘云很温柔的回答:“这只是前戏。”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