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川一看，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他一把将那个东西从里斯手中抢过来，塞回口袋里。
“护……护手霜！”聂川大声喊了出来，但是脸却涨红了。
该死的，他要被周斌害死了！
那天周斌送给他的东西，他随手塞在大衣的口袋里，回到家就完全抛诸脑后了。聂川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东西一直在他的口袋里，被他一路带着，来到了这里！
“护手霜？”
里斯的声音很轻，他缓缓低下头来，覆在聂川的耳边，他的嘴唇几乎抿在聂川的耳廓上。
“为什么我觉得不像是护手霜？”
里斯的手顺着聂川的腰缓缓下滑，伸进他的口袋里，覆在聂川的手背上：“如果是护手霜的话，为什么不拿出来用？”
“我……我要回家……”聂川的声音比之前小了许多。
里斯却直接吻在了他的颈窝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聂川的颈间，他的舌尖触上聂川的肌肤，他的手缓缓伸进大衣里，撩起了聂川的线衫，缓缓伸了进去，覆上聂川的肌肤，他的掌心烫的厉害，像是要穿过聂川的骨血，抓住什么连聂川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刚才一阵狂奔，聂川的体温比平时要高，里斯碎吻上聂川的脸颊，用类似引诱的声音小声道：“小川，我爱你。”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渗入聂川的血液，百转千回。
里斯吻上了聂川的嘴唇，并不用力，他不断勾勒着聂川的舌，滑过他的齿关，那样令人心猿意马的感觉，聂川想要抓住，里斯却总能溜掉。
只是当身下拉链的声音响起，缱绻的思绪忽然被扯断一般，聂川从里斯为他营造的气氛中醒了过来。
“你要干什么！”聂川用力撑起里斯的肩膀。
当他对上里斯的眼睛时，心脏就像是要炸裂开来。
里斯的眼睛是暗沉的，仿佛要将所有属于聂川的一切都碾碎了收入他的世界里，不给他空气，不给他空间，绝对的占有。
他什么都没有说，而聂川大力挣扎了起来。
“我还没准备好！我真的还没准备好！”聂川惊恐地大声叫喊起来。
这是他心底的大实话！
无论他有多么喜欢里斯，也无论在精神上有多么依赖他，但是被对方占有这件事，就好像要将他打碎了塑造成另一个形状，他内心深处无法克制地恐惧。
里斯一把扣住聂川胡乱挥舞的手臂，吻上他的手指，他的气息渗入聂川的指缝之间，聂川用力地并拢自己的手指，他觉得即便里斯什么都没有做，自己好像已经被他整个吞没了一般。
“你是我的，小川。无论我给你多久时间准备，你都不会准备好。”
里斯的声音很平静，可是这样的平静却有一种残忍，好像要将聂川所有的挣扎强横地剥离，让他变得更加脆弱。
聂川只是微微低下头来，他看见里斯那个地方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箭在弦上，这一次他会放任自己的渴望，不会再对聂川妥协。
“走开——”聂川抬起腿，膝盖收回来狠狠顶向里斯的腹部。
但是里斯却绷紧了身上的肌肉，聂川的那一顶距离也不够，力道不足，里斯的脸色都没有变过。
他松开了聂川的手，堂而皇之地摁住聂川的膝盖，将它们打开。
“放我走！里斯·雷丁顿——放开我！”
聂川连名带姓地叫着里斯的名字，挣扎得更加剧烈。
他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接纳里斯，但不是现在！
现在回想起里斯在他背后狠命追赶，聂川能隐隐体会到有什么正要从里斯的心中迸发出来，而这绝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聂川以为自己会和里斯打一架，已经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但没有想到里斯却放开了他。
就在那一刻的犹豫，聂川骤然翻身，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里斯的怀抱。
他冲向门口，连行李箱都顾不得。他很清楚，自己要是不快点跑，就肯定会连渣都不剩！
就在他拧动门锁的瞬间，里斯骤然转身，从后面一把将聂川抱住。
他的下巴抵在聂川的肩上，他的声音低沉却极有力度，隐忍与纠结形成一股漩涡，将聂川卷了进去。
“我还是做不到放过你。”
聂川有一种错觉，里斯已经死死咬住了自己，他的牙齿陷入了自己的血肉，即将折断他的喉咙，将他的血液一饮而尽。
聂川拼死挣扎了起来，他奋力地拉开了门，却被里斯伸长了腿一脚将门踹了回去。
“砰——”的一声，聂川差一点魂飞魄散。
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着聂川，他不死心地拽着门把手，但却被身后的人无情地拽离。
“你疯了！里斯·雷丁顿！你放开我！我会跟你绝交！我发誓我跟你绝交！”
身体忽然腾空，里斯一把将聂川扛了起来，快步走进了卧室，将聂川扔在了床上。聂川弹起又落下，这一刻，他好像没有重量。
还好床垫是软的，不然那一甩的力度，聂川怀疑自己会骨折。
“你他妈疯了啊！”
“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确定你了解我的心情？”里斯看着聂川，他的表情是凶狠的，这让聂川下意识撑着上半身向后退去，直到背脊抵住了墙面，退无可退。
里斯单腿跨坐上了床，他靠向聂川，如同黑暗中潜行的猛兽，蛰伏隐忍，就为了此刻的爆发。
聂川的呼吸哽在喉间，他的世界岌岌可危，天翻地覆的预感如此清晰。
“你知道每一次当你睡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闭着眼睛平稳地呼吸，我有多想要毁掉你的惬意？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要你，一次又一次地忍住，而你却能安然入眠，睡到天昏地暗！”
聂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每一次传球每一次过人每一次得分，你的米分丝欢呼呐喊，而我有多想把你从高处拽下来，狠狠在他们面前占有你！因为你是我的，不是他们的！”
这真的是里斯吗？
聂川忽然发觉眼前的里斯如此陌生。那个看似冷峻，从容面对一切的里斯和现在这个濒临疯狂边缘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你知道上一次当你披星戴月来到纽约，我只是听到你的电话而已，我就快控制不住自己。在树下我抱着你，你以为我只想抱着你吗？当你躺在我公寓的床上毫无戒心地睡着，我恨你。你理所当然地信任我，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我想要做的比你以为我能做的恶劣得多！我放过了你一次！可是你又追来了！你一次又一次地越过我的底线，你觉得我就该一直忍耐吗？”
里斯用质问的语调，挤压着聂川的神经，仿佛要将他的思绪都崩断。
聂川睁大了眼睛看着里斯，他的无奈纠结和隐忍都在他的眼中。
“我想折断你，毁掉你，我甚至讨厌你害怕你！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你这样一个人，左右我的情绪，让我无奈地只能围绕你转！而你呢？你的世界却天经地义地拥有那么多！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里斯扣住聂川的手，覆上自己的胸膛，那里沸腾已久，强有力地跃动着迫不及待地要脱离一切束缚。
他倾下身来，聂川以为里斯会十分疯狂而用力地吻自己，但里斯只是说：“不要对我说你有多喜欢我。因为你想象不到，我有多爱你。我没有执着过任何人或者事，我本来过的很好，你为什么要出现呢？”
里斯的眉眼缓慢地垂落，没有柔意和缱绻，聂川知道，那是他放下自制的前兆。
“可是……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喜欢你啊……如果我的存在对于你来说那么讨厌，那么那天在社区篮球场，你为什么要出现？你用那么耀眼的方式出场……我找不到另一个人，也找不到另一个画面来替代……”
聂川的话音刚落，里斯的唇就压了下来。
绝对的力量，冲破一切的意志，里斯毫不犹豫地执行自己的渴望，无论聂川怎样哭闹和求饶。
里斯压制着聂川，他的双手极为用力地沿着聂川的腰线移动，聂川万分惊恐地扣住里斯的手腕，不让他再继续向下。
如果说里斯的目光是聂川所见过的最有压迫感的，那么此刻，聂川看着里斯的目光是极为坚定的。
里斯松开了聂川，撑在他的两侧，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但是看着聂川的那双眼睛，就像是要吞没地球的黑洞。
“我会让这一切按照你所期待的方式来发生。”
我所期待的？
聂川不解地看着里斯。
里斯低下头来，舌尖舔过聂川的下唇，很快，很轻。
那一瞬的柔软湿润，就像幻觉。
原本有些害怕甚至是抗拒里斯的聂川，刚刚建立起的坚硬防线，蓦地柔软了下去。
里斯侧过脸，含吻上了聂川。明明他的内心是急切的，可他的吻却很有耐心，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他的舌尖不断勾勒着聂川口腔里所有的弧度，撩拨着他。
聂川下意识追随着里斯的亲吻，甚至于当里斯已经撑起了上半身，闭上眼睛的聂川也被对方所引导着直起了身体。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双臂就环绕在里斯的肩膀上，被里斯抱着，跪坐在里斯的面前。
“你看，我并不可怕。”里斯的声音是醇厚的，像是从橡木桶中沿着杯壁流下的红酒，聂川被熏到无法思考，好像自己的思维和里斯的声音融为一体了。
其实我从没有真的觉得你可怕。
哪怕是你发怒的时候。
里斯侧过脸来，再度含吻上聂川，他的手顺着聂川的背脊向下而去，他的手指伸进了聂川的休闲裤里，进入了他的底裤。里斯的手指本来就长，轻而易举将聂川的臀瓣包裹了起来。
他揉捏着，克制着要将聂川弄坏的冲动，但他手指的力度让聂川能清楚感受到里斯正在沸腾的占有欲，更不用说里斯的指尖流连在那引人遐思的缝隙之间，随时要挤进去一般。
聂川还记得那一次在公路旅馆里，里斯是怎样用手指就让聂川体会到什么是令人支离破碎的快感。
聂川下意识推了里斯一把，被里斯缠住的舌头正要收回的瞬间，里斯却更加用力地吮吸了下来。一个亲吻就带来令人不容拒绝的震展
力，只有里斯能够做到。
聂川以为里斯会强迫自己接受，但没有想到他却退出了聂川的唇间，呼出的那一口气就像一声叹息。
“我记得，无论是用嘴巴还是用手指，我都让你很舒服，不是吗？”
里斯紧紧扣着聂川的臀，将他压向自己，两个人贴在一起，聂川咽下口水，因为他能无比清楚地感觉到里斯那个像是随时会爆裂开的部分。
里斯说的是对的，到底自己在抗拒什么？
“你只是不想被我掌控而已。因为我的吻而忘乎所以，因为我的手指进入你的身体让你所有的感觉失控，你只是接受不了这种全盘被我控制一切的感觉。你觉得进入篮球队是在我的影响之下，你觉得你能有今天的水平是因为陪你练习的人还有强迫你练习的人是我。你的生活好像已经以我为中心了，所以你一点不想要明明只属于你自己的感觉也被我控制了……对吗？”
聂川的心脏像是被用力撞击了一下，所有蒙在眼前的东西全部散开了。
“听着，小川……你会进入篮球队是因为你喜欢篮球。你有今天的能力，能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能够被那么多联盟里的高手所承认，是因为你自己的努力。我只是那个看到你，陪着你的人而已。你不满意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吗？”里斯反问。
“不！我当然很满意！”
“既然很满意……那就不要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因为别人的掌控！听着，聂川……我永远不可能掌控你的生活，无论我有多么想要你以我为中心，那都不可能。这个世界很大，甚至于有一天你会不再喜欢篮球，不会为了球场上的一分拼尽全力，坐在沙发上喝着啤酒回头看NCAA决赛，也不过笑着将它定义为青春热血回忆罢了。所以我掌控不了你的生活、你的未来、你的选择。你看起来懒洋洋的，似乎很容易就放弃，但一旦明白自已要的是什么，就算打断你全身的骨头，你会哭喊，但你还是会继续做你想要做的事情。由始至终，我想要掌控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你的感觉。”
聂川看着里斯，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狭隘的视野瞬间宽阔了起来。
里斯太了解他了，了解那个连自己都不了解的聂川。
聂川被里斯翻了过来，放倒在床上。
感觉到里斯的手指掰开自己的臀缝，聂川是紧张的，紧张之余又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他还记得上一次里斯的手指进入自己的感觉，真实而挑逗，就像一个指挥官，掌控着聂川的感觉，将它一次又一次地推向顶点，从万米高空坠落，失重的惊险与疯狂的刺激交织在一起。
但是这一次里斯的手指并没有进来，反而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在那个入口处轻缓地顶了一下，聂川一阵紧张，收紧了肩膀。
难道是里斯要直接进来？
聂川有些吓坏了。可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那不可能是里斯，那里更烫更庞大。
当那个温热带着湿滑的东西缓慢地往里面挤去，偶尔向上勾起，仿佛在安抚聂川紧张的神经时，聂川终于意识到，那是里斯的舌！
这种震撼让聂川一个收紧。
“喂——里斯！你在干什么！那里很脏……”
聂川的脸都涨红了，他撑起自己的上身就要逃离，羞耻感完全将他颠覆。但是里斯却一把捏住了他的臀瓣，并且将它们掰得更开。
“别乱动。不然等会儿我进去的时候，那里一定会撕裂！”里斯压低了声音警告。
“那你也不能……也不能舔我那里啊！”
“这是最好的方法。”里斯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聂川的缝隙处，这让聂川所有的感觉神经在同一时刻变得纤细敏感。
聂川僵在那里，完全不敢动。里斯的舌尖再度向里而去，紧贴着聂川温热的内里，轻微地旋转着，进出着，这是聂川所经历过的最撤人也是最难熬的折磨。聂川想要将膝盖蜷起，却因为里斯舌尖的进出挑弄失去了力气。
时间忽然缓慢起来，他的神经曲折婉转，完全陷落下去。里斯的舌润泽着聂川，不知道过了多久，里斯的舌进出之间发出轻微的水声，这让聂川的脑袋里发出嗡嗡声响，像是有无数的马蜂在飞。
他下意识开始勾勒里斯舌的形状，期待着他舌尖的走向，希望它能去更深的地方。
所以当里斯的舌退出的时候，聂川的身体下意识收紧，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要留住里斯在自己的身体里，还是那温柔的挑逗让他放不下。
而下一刻，进入他的就是里斯的手指。不像在公路旅店的那一次，里斯直接挤进来两根手指，他的耐心早就被消磨殆尽，想要早一点达成自己的目的。它们急切地在聂川的身体里前进，里斯一边将手指撑开，一边轻微地旋转，聂川能感觉到里斯的指节和指腹。不知道是不是被里斯的舌尖撩拨过，现在的聂川比之前更加敏感。里斯的指甲边缘的存在对于聂川来说也是无比清晰。
当它们顶入了那个最深最敏感的地方，聂川的喉间发出呻吟声，那种被拉长的近乎享受的声音，聂川根本无法相信是自己发出来的。
里斯不断地刺激着那个地方，手指的进出之间带出了更多的液体。
“你好热……小川……”里斯的声音从聂川的身后传来。
聂川抓紧了枕头，拼命地想要压抑自己的声音。里斯的手指越来越疯狂，甚至插入了第三根手指，就连指根也要完全没入。聂川被他的手指顶得不断向前摇晃，不到十秒就射了出来。
“啊……”
聂川迷茫地喘息着，眼前的一切好像在另一个地方。
这时候里斯伸长了手臂，将聂川趴着的枕头扯了过来，垫在了他的腰下面。
“不要抗拒我……”里斯的声音压得很低。
聂川来不及思考，一个滚烫的硬物便顶在了人口处，那种即将被压迫被扩张的危机感令聂川睁大了眼睛，全身绷紧。
里斯只是向里顶了一点，入口处的嫩肉刚被撑开便再不能向前了。
“小川……我说过不要拒绝我……”
里斯已经快要忍耐到极限了，就连声音也是从齿缝间挤出的，碾压着聂川的神经。
“你……你那里那么大……进不来的啊！”聂川扣紧了床单，担心不已，生怕里斯不顾一切挤进来。
里斯的手掌完全扣在聂川的臀瓣上，将它们向两边掰去，那力道简直要把聂川分成两半。
“唔……”聂川的眉头皱了起来，里斯又挺入了一些，整个前端都没入了。
里斯的腰身还在挺动，内壁被撑开到极限的聂川不敢呼吸，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他知道此刻就算哭着求里斯放过自己，里斯也做不到了。
他的耳边似乎能听见里斯的硕大在自己的身体里行进的声音，充满力度感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
聂川觉得自己就要裂开的时候，里斯的根部终于撞在了入口上。里斯仰起头来，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你真的好紧……”
聂川很想回过头来揍对方，但是此刻他连动都不敢动。
里斯微微向后退了一点，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要被他拉扯而出。聂川咬着牙关才能不发出叫声，而里斯才刚退出了那么一点，就迫不及待地再度挤了进来，聂川发出了叫喊声，而里斯这一顶去得很深，用力地顶在了那个让聂川失控的地方。
“啊——”聂川发出了一声叫喊，这声音让他自己惊讶。而这声音也刺激了里斯，他开始小幅度地进出抽插了起来，每一次都准确地顶向那个位置，这也让聂川断断续续叫了出来。
聂川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他不想要听见自己的声音。
但他越是压抑，里斯抽插的幅度就越大，越是用力地撞上去，顶得聂川连羞耻感都抛诸脑后了。
“你里面……真的好舒服……”
里斯的声音是咬牙切齿的，说不清是因为聂川让他失去理智，还是因为这样的诱惑让他要多少都不够。他微微低下身，倾向聂川，体内硬挺角度的变化像是要将聂川捅穿，吓得聂川的肩膀颤抖。
而里斯却一把拽起了聂川的手腕，将他拉了起来，身下是一阵比之前更快速的抽插，每一下都深到让聂川胆战，伴随着快感一浪高过一浪地袭来。
聂川呻吟着。里斯的挺动恰到好处，快感征服了恐惧，聂川莫名盼望着里斯能够入到更深处，他随着里斯的挺入有节奏地收紧自己的身体，这对里斯来说不仅仅是邀请，更是致命的挑逗。
里斯抱着聂川的腰，一把将他抬起。
体内的硬物几乎完全滑出，却又忽然从最顶端整个没入，里斯的根部狠狠顶撞在他的入口上，聂川简直要尖叫，他向后一把搂住里斯的脖颈。
里斯侧过脸来亲吻上聂川的脸颊，明明是扭曲的姿势，却吻得十分郑重。
他的双手支撑着聂川的大腿，不断将他推向高处之后坠落，里斯在聂川的体内进出毫无阻碍，他像是无法满足一般，用尽一切办法要征服聂川的最深处。
“啊……啊……”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不是因为痛苦或者恐惧，而是聂川所有的感觉都像是奔涌着冲向天际！
里斯压抑着的呼吸在聂川的耳边，形成推波助澜的强大力量，聂川沉浸其中，仿佛与里斯融为一体。
整个空间充斥着占有欲，神经被撞击到崩裂，世界坍塌了又重塑，接着又再度被毁掉，如此反复。
里斯简直是要杀了聂川，又或者是想要毁掉他自己
。可即便这样，聂川发现自己心底深处仍是信赖着里斯的。
视线模糊起来，里斯将聂川整个转了过来，体内巨大灼热沿着内壁旋转，顶入深处，聂川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作为了某人而疯狂。
聂川抱住里斯，看见的只有闭上眼睛不断撞击着自己，缓缓压下来，将他死死勒紧的里斯。
那一刻，里斯的世界里没有篮球，没有荣耀，没有喝彩，只有聂川。
里斯疯狂地撞击抽插了无数次之后，一股热流冲入聂川体内深处，瞬间将他推向世界尽头。
聂川的身体紧勒着里斯，里斯只是趴下来抱住聂川，黏稠的液体便缓缓从两人交合的部分流出。
里斯吻着聂川的脸颊，将他用力圈住。
聂川喘着气，他的鼻间都是属于里斯的味道。
思想不知道畅游到了哪里去，仿佛仍旧沉浸在刚才惊涛骇浪的感觉之中。
聂川动了动手指，他的嗓子有点嘶哑。
里斯扣住他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间抿了抿。
聂川闭上眼睛，里斯的温柔是与众不同的，很内敛，很自制，但一旦感受过了，就像上瘾一样戒不掉。
“我是真的很爱你。”里斯说。
那种天经地义的语调，令聂川一阵悸动。里斯埋在聂川体内的那个家伙因为聂川下身的这一阵收紧，又再度胀大了起来。
当里斯微微动了动，硕大无比的根部贴上聂川的入口处时，聂川傻眼了。
“喂——你让我休息一下！”
“我忍不住。”
你忍不住？你怎么可能忍不住！
聂川的腹诽还未及吼出，里斯就将聂川的两条腿抬了起来，直接架上自己的肩膀，开始忘我地冲刺。
因为之前的扩张，现在的进出更加顺畅和肆意，拍击的水声也更加响亮。
聂川别过头去，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塞进地缝里。
但是里斯太恶劣了，不断冲击着他那个明明已经疲惫却最为敏感的地方，已经嘶哑的喉间不断发出令里斯失控的声音。
为了更加紧密地冲击，里斯将聂川的身体侧了过来，抬着他的一条腿，不断地抽插。
聂川被刺激得快要释放的昂扬不断地在空气中颤抖，里斯腾出左手将它扣住，明明他们都已经失控，但里斯手指的爱抚和体内那个不断冲顶自己的家伙结合起来，形成颠覆聂川的巨浪。
这一次他们更有默契，就连呼吸都如此契合。
里斯嚣张地释放在聂川的体内，容纳不下的液体汩汩地涌出，整张床一片狼藉。
聂川这一回真的累了，里斯似乎仍旧很有精力。他吻着聂川的眉骨，双手十分用力地抚摸着他的侧腰，揉捏着他的臀。聂川担心里斯还没有满足，但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一下，只能侧过脸来吻了吻里斯。
他的唇刚好碰上里斯的唇角，里斯微微一愣，骤然疯狂地再度压吻上聂川。
聂川在心中大叫不好！自己真是作死！
刚才那一吻简直就是邀请！
里斯舔吻着聂川的下巴，似乎要将他抱起。
“让我……让我休息……真的……”聂川乞求了起来，他希望里斯能够听进去。
再这样被里斯刺激身体深处那个地方，聂川怀疑自己的神经都要断掉了，实在太超负荷了。
“好，你休息。”
里斯咬了咬聂川的耳朵，聂川以为对方真的会放过自己，但没想到，里斯侧身躺在聂川身后，一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一条腿，缓慢地进出了起来。
没有了之前的放肆，这一次里斯明显是要慢慢享受在聂川身体里的感觉。
直到聂川再也没有任何力气，连乞求对方停下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一切终于陷人了黑暗。
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第一次遇见里斯的那一个灌篮。他身体因为张力而呈现出的线条是聂川视线延伸的方向。
里斯是烈日，他的热量剥夺了聂川所有的水分，让他干涸。
聂川发现哪怕自己最后的结局是死亡，他也无法克制自己望向里斯的方向。
就在他觉得自己真的会死掉的时候，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上他的嘴唇，温热的水缓缓流入他的口腔，聂川不顾一切吮吸了起来。
有人抚过他的额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不要了……不要了……”聂川用嘶哑的声音说。
“你再乱动，我会又忍不住。”对方覆在他的耳边轻声安抚。
聂川的眉头蹙起，他不安了起来。
他的额头被亲昵地吻过。
“睡吧。”
像是被小心翼翼保护着，聂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放任自己陷落下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聂川的眼睫颤了颤，睁开来。
从窗帘缝隙落入室内的日光让他觉得睁不开眼。他想要抬起胳膊遮住眼睛，只是略微用力，全身的酸痛骤然汇集起来涌入他的大脑，他喊了出来。
他的喉咙嘶哑得厉害，声带像是断裂了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属于男性独有的气息。
他骤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但脑袋还没有离开枕头就失去了力气。
好痛……
他的身体仿佛没有一寸地方是完整的。
聂川侧过脸，整张床一片狼藉。床单有一半已经掉落到了地上，他的卡其裤皱巴巴的扔在地上，床头柜上的台灯摔碎了，书也掉落下来，却没有人收拾。
这让他瞬间想起了里斯的疯狂。
毫无节制的放肆，不容拒绝的强行掠夺。
聂川倒抽一口气，他环顾整间房间，唯一庆幸的是里斯并不在这里。
但庆幸之后，聂川更多的感觉到委屈。
那个始作俑者竟然不在！
聂川好渴，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想喝水，如果不喝水他觉得自己会死掉。
房间里开着暖气，聂川好不容易将被子掀开，那一刹那他差点没有昏过去。
全身青紫一片，特别是双腿之间，简直惨不忍睹。
他甚至怀疑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里斯那家伙还干了什么！
聂川艰难地挪动着，来到床沿边，身下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聂川咽下口水，右腿才挪动了一小步，身体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他狼狈地摔倒了下去。
台灯的碎片就在离他的脸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妈的……”聂川的手握成拳头，在地上捶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门锁开动的声音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让聂川一阵紧张背部肌肉绷紧。
“你要干什么！”里斯的声音传来。
他将手中的塑料袋随便一扔，冲到了聂川的身边，将他一把抱了起来，放回床上。
“我……想喝水。”
“我给你倒。”里斯的手指掠过聂川的额头，聂川就缩到了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