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自从在邹北远面前彻底掉了马,画小黄漫再也不用藏着掖着了,甚至有时候还会让邹北远帮忙摆一些动作当参考,就很方便。
这周要更新《兔谋狼轨》第一卷的最后一话。
这个故事原本只有一卷的。
原定结局兔狰死后狼珏开启白狼神圣陵,用白狼神的愿望阻止老兔国王的战争阴谋,拯救了这片大陆的所有生灵。
而狼珏则成为至高无上的王,励精图治、孤独终老,永远怀念他的兔子。
改写结局后,兔狰在最后关头依然选择把自己的命给狼珏,而狼珏用白狼神的愿望复活了兔狰。
此时狼珏已经在兔狰的帮助下夺得了王位,却因为使用白狼神拯救自己的爱人而引起族人众怒。狼珏被迫退位,带着兔狰和十几个亲信,离开了狼族。
现在没有神可以帮助他们了,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他们跟国师兔晓商量之后,决定让兔狰以三王子的身份重回食草动物国王宫,跟狼珏里应外合,直接刺杀老国王。
这一话就要讲他们离开狼族,准备重新上路的事。
苏鸣对这个更改还挺满意的,其实他最开始设定那个白狼神来解决一切问题本来就有点偷懒了。
若是要认真讲好这个故事,也确实应该由主角们自己来打败大BOSS,而不是依靠超自然力量。
如今没有了神,就自己做自己的神。
星期天上午,邹北远推掉了几个狐朋狗友的邀约,窝在家里陪苏鸣画画。
苏鸣戴着金色细框眼镜,坐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认真工作,邹北远非要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单人椅本来就不是给两个人坐的,挤在一起腿都伸不开。
而且苏鸣坐在邹北远身上,桌面的高度就不合适了,很影响工作效率。
苏鸣画了一会儿觉得很受打搅,皱眉说:“你能不能出去玩,不要烦我。”
邹北远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语气委屈:“再过两个月我又要走了,就是想和我的宝贝多呆一会儿而已,我的宝贝嫌我烦。”
苏鸣:……
苏鸣现在说话语调听起来还是有些不标准,但是能说比较长的句子了。他转过脸在邹北远额头上亲了一下,缓慢地说:“哦,那不烦,我最喜欢被你抱着干活儿了。一天的工作量,两天就做完了。”
邹北远懒懒散散地嗯了一声,假装没听懂苏鸣的吐槽。
回国后,两个人黏黏糊糊地过了一个月,不仅没有腻,反而有越来越黏糊的趋势。
邹小狼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拿捏苏鸣的必杀技——装弱扮可怜。
只要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苏鸣就会答应很多无理要求。
比如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做,或者晚上关了灯让苏鸣脱掉衣服趴在客厅的落地窗上。
甚至在情趣网店买的兔耳和白色吊带袜,苏鸣都乖乖地穿了。
这五年来苏老师笔耕不辍,发扬黄漫文化的种种精髓,都被邹北远深刻领悟、融会贯通,然后全部实践在了苏老师身上。
有时候苏鸣会产生一种,不小心穿进自己漫画中的错觉。
而且穿的还是那本《穿到异世界成了魔王的玩物》。
此时邹魔王靠装可怜争取到了自己的位置,又对着苏玩物的电脑屏幕指点江山:“你又用这个姿势吗?这个姿势他们已经用过很多次了,读者会产生审美疲劳的,不如换成……”
“你闭嘴!”苏鸣打断他,“再啰嗦就把兔狰画死,直接完结。”
邹北远:“哦。”
跨过草原,他们又回到了兔狰受伤的那个森林。
狼珏有点担心过度,随时都把兔狰抱在怀里,生怕兔狰又落进哪个捕兽的陷阱里。
兔狰没敢告诉狼珏,其实上一次受伤是他故意使的苦肉计。
但是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再欺骗他的小狼了。
天色渐晚,狼珏让亲信护卫都四散开去自己找地方警戒,他抱着兔狰到了一个山洞里,让兔狰睡觉休息。
今夜晴朗,月光从洞口斜斜地照进来,洒下一地银霜。
兔狰趴在狼珏身上,像以前一样认真地帮狼珏舔毛。
狼珏已经知道兔狰不是傻的了,他问兔狰:“你知道对我们狼来说,帮别人舔毛是表示臣服吧?”
兔狰粉色的舌头扫过狼珏的颈侧,含糊不清地回答:“知道啊。”
狼珏:“那你第一次帮我舔毛的时候,知道这件事吗?”
兔狰:“我知道。”
“那你……”
“我们兔子可没有这个规矩,”兔狰抬起头,“我们只舔我们喜欢的人。”
狼珏又问:“你和我一起从王宫出来的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不是,”兔狰回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苏鸣在数位屏上画线稿,顺便把要写的台词潦草地标上去,安静了一会儿的邹北远开始伸舌头舔他的后颈、咬他的脖子。
苏老师刚开始还能保持定力,任由邹北远舔他,他笔下丝毫不乱。
可是当邹魔王把手从他上衣下摆伸进去的时候,他画的线条就开始颤抖了。
“哈……”苏鸣不得不停下来,“你好讨厌……”
邹魔王继续舔,把脖子给他弄得湿漉漉的,大手握住他的腰,恬不知耻地学着漫画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下暴雨那次?还是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嗯……”苏鸣干脆把笔放下,一只手去揉邹北远的头发,一只手去抓邹北远的手,被舔得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呢喃道:“第一次见的时候……”
“喜欢我什么?”
“就是喜欢……你呢?”
邹北远一边咬他肩膀,一边往上摸,“我是下大雨那次。”
苏鸣嗯了一声,把身体靠在邹北远身上,被弄得有点软。
“之前你对我太冷漠了,我以为你讨厌我。”邹北远继续说,“后来我一直想着你,想见你,想给你发消息,想着你的表情、想着你写的字,想吃你做的东西。”
苏鸣忍不住笑:“你当时不说你是直男,直男还会想这些啊?”
“会啊,”邹北远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接吻,“想着想着就不直了。”
苏鸣被亲得有点晕乎,感觉自己要掉下去了,伸手扶了一下桌子,却不小心碰到鼠标,把漫画往下划拉了几格。
屏幕里的分镜是狼和兔子在山洞里做,兔子小小只,被狼整个的抱在怀里,用苏鸣喜欢的姿势。
邹北远看了一眼,问苏鸣:“还继续工作吗?”
苏鸣感觉到邹北远在很硬地顶着自己,自己也有点想了,搂着邹北远的脖子说:“那就先做点别的。”
“或者你可以边画边做,”邹北远提议,“你不是说时间来不及了。”
苏鸣觉得羞耻,贴着邹北远的脸:“不了吧……你抱我去沙发。”
邹北远没动,伸手解开了他的裤子。
苏鸣被握住的时候很重地喘了一声。邹北远手掌大而粗糙,温暖干燥。
邹北远说:“继续画吧,宝贝。”
苏鸣软得要命,手指根本拿不起画笔,仰头靠在邹北远肩膀上,闭着眼睛,张大嘴巴拼命呼吸。
邹北远摁着他的脑袋亲他,含着他舌头吮吸,觉得他要喘不过气了就放开他一会儿,然后又继续。
苏鸣很快就受不了了,按在邹北远的手上:“等……等一下,我想那个了。”
邹北远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越来越快。
这家伙学习能力太强了,手上的活儿太厉害,让苏鸣完全招架不住。
苏鸣挣扎着,拖鞋掉了,脚趾都紧紧地蜷曲起来,用力抱着邹北远,黏黏糊糊地喊老公。
(这里有一个小科普。)
邹北远很快从房间出来,看到的画面跟苏鸣身后的电脑屏幕一样美、一样淫靡。
邹北远脚步变慢了,好像是想多欣赏一会儿,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着。
无论做过多少次,每一次看见这样的苏鸣,邹北远都还是会像初次那样心动。
他像个青涩的处男,被浓烈的爱意包裹着,一步一步,走向他放荡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