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安过完小年就帮着孩子回A市了,他外公年前有个手术,周书柔叫他带迢迢回去给老人家看看。他正被季正则劝着辞了工作再考研,时间倒轻松。
季正则就不行了,银行年底忙得天昏地暗,有时连续好几天加夜班,回家一赵又走了,季方昭一天都不能在家见他一次。方杳安就做好晚饭,用食盒装着,带去幼儿园接孩子,捎上直接去找季正则。季正则很多时候都不能和他们一起吃,同事都还在忙,没吃饭,他不能多待。方杳安直觉自己碍事了,说明天不来了,省得耽误他工作。
季正则唇抵成一线,眼神幽途,透出些成熟男人萧肃的戾气来。「我有时候真想把你变得小小的,放在口袋里,整天都带在身上就好了。」他看着方杳安,「小安,我很没出息的,一天不能看见你比一天不吃饭更让我难受。」深情想切到方杳安当时就抱住了他。
叫方杳安先回A市的也是他:「你先回去,你在这我总想着你,关你来来回回跑着看我。」
方杳安说:「我也想见你。」
季正则抵住他额头,在他嘴唇上啄了几下。「再说这么可爱的话不放你走了。」他指腹在方杳安眼角摩挲,「外公手术你早些回去也好,你不在跟前,我记着回去看你,效率可能还高点。」
外公动的腰椎手术,手术简单,只是年纪大了,老年人恢复慢,怕有些风险。方杳安二十九还想着年三十晚上季正则要回不来,自己就回B市陪他,盯票盯到十一点还一无所获,微信找吴临问他航空公司的哥们有没有内部票,季迢迢很在他怀里睡得香熟。
手机忽地振起来,界面闪动,是季正则。
「小安,睡了吗?」
方杳安坐了起来,看了眼孩子,小声答:「没睡,在床上。」
他听见季正则沉哑的回覆:「我在门口。」
他一惊,慌忙丢了手机跌跌撞撞爬起来,季正则出现的时机永远让他措手不及。他拉开门,季正则提着个小行李箱站在外面,楼道的风里挟来一身寒气,风尘仆仆,眉眼两弯:「小安。」
方杳安莫名其妙忽然有些眼热,回过神来,掩饰地提着季正则的行李箱往屋里走:「晚上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去机场接你啊,不声不响就这么……啊!」
季正则从后边一把将他搜住,脸埋进他侧颈赠动,像只在撒娇的大型默类: 「想我没有?」
方杳安一瞬间心都酥成水了,面上也强装不了凶恶,只有嘴里还抗拒着:「没有,松开。」却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饿不饿?给你做点东西垫垫,外面冷吧?你先去洗个澡……唔-」
他被狠狠吻住,季正则像只凶猛的恶兽,贪梦地搜取他的唇舌,他被吻得心意都做不了主,丢盔弃甲,难耐地鸣咽起来。
季正则拢住他两办臀,蛮狠无忌地拍着往两边掰,他被那双火热粗粝的大掌揉得全身酥痒,软在季正则怀里,盛着眉哀哀地喘:「你快去洗澡。」
季正则吻在他额头,慢慢下落到眉心,鼻尖,嘴唇,两片唇被一次嘬进嘴里,来回扫舔着,肿得发麻。干燥的唇贴着他脸侧摩掌,呼吸灼烫,手直往他两腿之间掏,小肉户被揉得热胀起来。
他一啜一啜地吮方杳安的嘴,含着他的舌头吸:「一起洗,想操你。」
方杳安快要登息,搜者他后衣领把他掀开,被亲得双唇蓝红,呼 吸素乱:「不行,等下他们起夜就……」
季正则捉着他的手去探自己膀下,那里又胀又鼓,隆起好大一团。方杳安碰到整个人都跟着麻了一下,季正则哑着嗓子,桃花眼水连涟的,瞳孔被欲望烧得黑亮:「你摸摸,想你想疯了,要爆炸了。」
季正则又把他圈进怀里来,胯下粗扬的性器一顶一顶地截他后腰,嘴唇磨在他耳畔,一呼一吸都燃着勃然的欲望:「给我好不好小安?小安?」
方杳安蒸胜起来,浑身燥热,他手伸进季正则裤子里,握住他突突跳动的肉根:「我、我用手给你弄出来。」
季正则显然不满意,执拗地搜住他,来回唆咬他耳后的软骨。方杳安腰疫腿软,从头皮酥到后背,他越抖季正则就搜得越紧,越发难过起来,细长的弯眉盛着:「我给你含。」
浴灯昏热,满室温暖的黄光,方杳安跪在地上,张嘴含着那根粗昂猾獐的巨大性器深深地吞,鼻尖触到季正则胯间浓郁的雄性气息, 凶烈衡猛。
方杳安脸红得不成样子,他太清楚这根尺寸惊人的东西给他带来的快乐了,淫水淋了两腿,内裤都晕湿一滩。他舌头卷着赤红硕圆的龟头喙吸,水红的嘴又湿又紧,吮得滋咕滋咕响。
季正则按着他后脑,大腿和腰臀肌肉骤紧骤放,肉筋纠结的阴茎一次次梗进方杳安喉眼里,被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抽气。热滑的软舌抵着马眼,方杳安手下快速撸动,他一连吞了几个深喉,季正则被含得腰眼发麻,眉头擦紧,低吼了两声,挺着腰射进他喉眼里。
那根丝毫不见软的东西从他嘴里抽了出来,又射到他脸上,精液混着口水淫乱得一塌糊涂。方杳安「咕噜」一声,全吞了下去,目光涣散地在脸上抹了一把。
季正则一把将他捞上来,伸手就去拽他的裤子,方杳安急急忙忙地拖住,两人胶着: 「滚开!说好了的! 」
季正则没有动,把他推在胆上,困在两臂之间,压上去,喉结挤动:「小安,我想操你。」嘴唇熟门熟路地贴上他耳畔,湿热地啃咬着,把耳珠纳入嘴中,猛力吸吮,「操尿你。」
方杳安一阵阵发抖,鼻腔发酸,手抵在胸前无力地推拒:「不行,外公也在… 」明天除夕,他外公手术恢复不错又实在厌恶医院,今天刚接回家过年,他爸妈还得起夜看看老人的情况。
季正则沿着他下领线吻下来,隔着睡衣含着他奶头最了两口,拽下他的裤子,张嘴含住了他上翘的阴茎,深吞几口,又去触他情动的女穴,舌尖一点点濡湿他半开的肉花,软声诱哄他: 「坐脸上舔一次好不好?小安乖,就舔舔,我不插进去好不好? 」
方杳安房里还放着原先他爸给季迢召买的旧摇篮,季正则把孩子用被子卷着放进摇篮里头。季迢迢四岁了,健是摇篮大也得半蜷着腿缩着,季正则躺在床上:「坐上来吧。」
方杳安下身光裸着,羞耻地闭住眼,岔着腿往季正则脸上坐,嫩红敏感的小逼被灼烧的呼吸一碰都颤得淌水。
「啧,真騒。」小肉户刚碰上季正则的嘴就被烫软了,宽大火热的舌面挤开两办阴唇,来来回回扫他流水的騒肉,唇抿着阴蒂又吸又拽。
方杳安紧蹙着眉,全身都瑟缩起来,嘴唇张张合合,阴蒂充血到发疼,他无助地括住嘴:「啊,别吸,季正则,轻一点,啊啊好爽……」
小阴户被吃得整个都充血起来,騒红娇软,滋滋冒水,灵活滑腻的舌游进他阴道里,窄嫩的角道要烫融。下体快被吸麻了,他头皮发炸,含着雨汪摇晃的泪,挣者要坐起来,却被按着腰动弹不得。
季正则把那两片肿嫩的肉层都唆进嘴里,一直吸一直吸,小阴珠肿到疼痛。方杳安多余的眼白都翻出来,两腿直抖,他绢紧了身体,陡然一松,体内黏腻的甜水像尿失禁一样喷出来。
他脱力地倒到床上,季正则架着他的腿,从他医开的阴穴舔到后头紧闭的肛口。方杳安双类潮红,两腿抽抖,断断续续地抽噎:「不, 别舔,唔,放开……」
他的腿被抬起来,一根浑粗炙硬的肉根抵在他滴水的肉缝,浅浅地蹭动着,挤开两片肥厚的阴唇,肉筋突跳的柱身磨在水滑的嫩肉上,快活得他统统发抖,咬着嘴鸣咽出声: 「不行!唔,好烫,走开!」
沉旬旬的肉鞭拍打在他充血的阴穴上,挺立的小阴核被龟头战顶着,方杳安一阵一阵地颤,他刚高潮完,又虚弱又敏感,拳头紧攥在胸前,四肢发软:「等等,别…」
季正则贴着耳问他:「你说,说不想我,我就不进去了,好不好?」
怒发的狰狞冠头浅浅地往他湿软的穴里插,总也不进去,这样的快感令他难以抵抗,他张着嘴圆圆地吐息,带着微弱的哭腔:「走、走开……」
他听见季正则「啧」了一声,龟头挤开两办阴唇,狠狠入进去,又深又重,像把他捕穿了。「啊,好满,太大了季正则,唔……」
他满足地啜泣出来,粗长肉鞭充满力量感的进出让他升腾,騒心被按着连操数百下,方杳安被干得乱七八糟,差点又被操喷出来,连喘气都变得难过。
他把方杳安一条腿捞进臂弯里,腰腹挤劲疯了似的往里秀,那根东西又粗又挺,水淋淋的,紫红发亮,把隐秘騒红的肉缝操出一个大洞。
方杳安被干得浑身泛红,两条细白的长腿大敞着,快死过去。季正则死死扣住他的腰,累垂的阴囊都快要挤进去,方杳安被顶到极限了,眼前一晃碎闪的金光。
他目皆欲裂,指甲拍住季正则肩头,脖头的青筋都凸出来,扭着腰往一旁跑:「不,不,会死的! 」
季正则两臂像钢铸的,反按住他的肩,将他死死锁在胯下,动得像发情的公狗,精腰猛挺,床板被撞得啪啪响,方杳安整个腰都挺起来,牙关颤栗不止,两条腿抖如节糠,终于崩溃如决堤,咬着唇撕心裂肺地「啊一」了一声。
季方昭听见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季正则连忙用枕头把两人下身遮住,胯贴住方杳安的肾,从后头一顶一顶地干进还在消水的肉穴里。方杳安梧住泪眼,死死咬住下唇,手擦在胸前鸣咽不止。
季方昭还没反应过来爸爸怎么突然来了,他躺在小摇篮里,肉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眼睫微颤,又要睡过去,喃喃叹语: 「妈妈,我爱你。」
季正则趴到他身上,绢着腰,干燥的嘴唇沿着方杳安脸廊摩掌,呼吸低重。「我比他更爱你。」季正则把他两条腿捞到臂弯里,方杳安在哭,腿间那朵湿红的肉花被操得不停冒水,窄细的阴道口被撑到极致,含着那杵威武的巨阳柔顺地吞吮,季正则吸他的泪, 「我最爱你.我爱死你,小安,宝贝……」
床板又开始响起来,动静渐渐大了,方杳安竭力压住哭吟。「太深了,等等,季,啊… 床… 在响—」他捶打在季正则肩头,两条腿胡乱地蹬,泪眼连连,「季…季正则,会吵醒… 好深—」
季正则把他抱起来,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分开他两条腿,端着他的屁股颠。方杳安小臂软软地垂在他肩上,人被操得一声一声的,整根狰狞粗顽的性器直直捅进甬道里,子宫口被撞得麻胀,他既不能哭又不能叫,捂者嘴不停摇头流泪。
季正则解开他的睡衣,古头勾着蓝倘的奶尖咂,方杳安衣衫缭乱,奶头又红又硬,连者乳量都被吃肿。季正则体骨拍撞在他肾尖,嗓音沉哑:「记得吗?高中在这操过你的,那时候晏晏还在外面看电视,可把你骚壤了,尿得我满腿都是,嘶一真紧……」
方杳安被龙罩在一种疯狂的室息感中,他觉得自己没用透了,和季正则做一万次爱,他也不能适应这样可怕的性高潮。可他却又不能更爱这种非生即死的没顶快感,他爱这种病态疯狂的性爱,就像他爱季正则,同样言不由衷却又不可自拔。
他到最后连声音都出不了了,全身汗透,瘫倒在床上,蜷成一圈哆嗦不止,嘴唇翕合,那样可怜:「胀,季正则,好胀……」他软媚到极致了,像欲火里燃烧的珠粉玉人,眼角眉梢都带着红。
季正则半弯着身吃他磕红的嘴,两根舌头搅在一起,口水淌了方杳安一下巴。他被射满了,肚皮都隆起来,胀得难受,弯细的眉蹙着,眼泪流成两条清河:「胀,好胀,扣出来,季正则……」
季正则用衣服包着把他抱起来,往浴室去,吻他锁骨下方那一小块皮肤,沉哑的声线在激情消退过后的凉夜里格外清晰:「有没有想我?」
方杳安合著眼,脸埋进他颈窝里,温存地赠:「想… 好想。」
方杳安第二天一早没能起床,季正则醒时发现他有些低烧,又把他抱进怀里来,嘴唇贴着额头: 「生病了。」
方杳安浑身软绵绵的,像个小偶人似的被他摆弄,轻飘飘地挥了他一下:「走开,没劲。」双手却又环着季正则的腰,把脸贴在他胸 膛,「累。」
吃早饭时没见人,周书柔正要来叫他,到了方杳安房门口才看见季正则的行李箱,心下会意,转头对着饭桌说:「先吃吧,不定什么时候起呢。」
季方昭早早起了,坐在椅子上雨条腿晃来晃去,笑尖截了个大烧卖,他咬了一口,偏着头说:「爸爸回来了。」他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大眼睛眨呀眨,有一点点懊恼,「嗯……爸爸回来,妈妈就会生病。」
方杳安整个人都没精神透了、38度不到,打针都算小题大作了,吃药又老拖着不好,初四回B市给季正则舅舅拜年时还精神恹恹。
他倒没感觉特别难受,就是困倦得属害,回到家总想赖在床上,胃口也差,吃不下东西,季正则这些天除了出门拜年,光园着他转了。
方杳安醒来时正好对上季正则的眼睛,他恍惚间记起当时怀着季迢迢住院时,季正则也这样微弯着腰,把他笼在一片阴影里,眼梢和唇角都是弯的,静静看着他。
事实证明这几年他还是没有一点长进,脸一下烫得发烧,连对视都怯意。季正则伸手探他额头,敛着眉,有一点点懊恼: 「怎么摸着更热了?买的丝袜怎么办?」
方杳安瞪他:「还不是你那天……」
季正则浅浅笑了一声,抵住他额头,方杳安眼里温漉漉像注着水,两类烧红,浑身虚软发烫,平白生出股媚意来,倒不像生病,像刚高潮完。
季正则说话时呼吸洒在他脸上,酥酥的,有些痒:「小安,我听说接吻对感冒很有效,我们试试好不好?」
「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
季正则桃花眼弯起来,璀亮多情:「我自己说的,小安乖,我们试 一试。」
季正则的指腹沿着他唇角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舌头沿着他唇廊勾了一圈,滑进他嘴里,温柔地扫荡他整个口腔。方杳安的舌头被他含住,温存地吸吸,两个人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方杳安两眼湿润,嘴唇水蓝蓝地红,他抱着季正则的脖子,低声骂他:「会传染的,笨蛋。」
却是笑的。
季正则像只大狗,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脸往他颈窝里赠:「那就传染吧,再不亲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