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渺在外面玩了一整天还没尽兴。他一路上问了陆寒屿好多次同样的问题,直到回到住处也没得到答案。
他虽然不好意思,但仍然不屈不挠。
“你下午到底什么意思啊,快一点说清楚……”
陆寒屿执起陆渺的手,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坚定又轻柔地吻了吻。
“就是这个意思。”
陆渺脸颊泛红,“我、我才二十岁,不可以早婚的。”
对方的可爱让陆寒屿轻笑出声。他捏捏陆渺的无名指。
“以后我们也没办法被法律承认为伴侣,只有这个了。会介意吗?”
陆渺摇摇头。扑上去咬他的手臂,像一只故作凶恶的小猫。“我才不管别人承认不承认,但是你要是敢丢掉我,我、我就咬死你!”
陆渺骄傲地看了眼他留下的牙印,声音却仍然软绵绵的,“怕、怕了吧!”
陆寒屿舔了下那处不深不浅的牙印,明明他眉眼淡漠,表情也冷冷没有温度,可却又莫名地色气,陆渺也像间接被他吻到了一般。
“好甜。”
明明是自己控制不住脸红,陆渺却都要怪到对方身上,“你、你不准再说奇怪的话了!”
他望着陆寒屿。
“我要你多在这里陪我玩几天。”见陆寒屿一时没有回应,本来还装作气势汹汹的陆渺也软下声音来征求他的意见,“好不好?”
“嗯。”陆寒屿揉揉他蓬软的头发,“我一会儿有点事要做,把账号给你自己改签一下。”
“好。”
陆寒屿打印了几份文件坐在沙发上翻阅,陆渺便惬意地枕在他腿上,玩起了手机。
他登录了陆寒屿某航空公司的账户,想把航班后延几日。
他点进了行程记录,鬼使神差地开始往下滑动起来,却发现了什么。他一时不敢相信,又将那些记录来回看了好几遍。
——陆寒屿来过那么多次法国,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行程记录显示,每年他生日那天,陆寒屿都来过这里,然后在他生日的第二天又飞回去。
不仅是生日,还有恐怖袭击那天,还有别的很多很多次。
陆寒屿察觉到陆渺的不对劲,低头一看,对方的眼睛已经红了,身子也蜷了起来。
他放下手中纸张,眉头皱起。
“怎么了。”
陆渺忍着眼中的眼泪,声音却忍不住先崩溃。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陆寒屿看见他的手机屏幕,这下才明白过来他怎么了。
他把人抱起来,沉默无言。
陆渺却挣扎着想推开他,不想要他的安慰了。
“告诉我一下就那么难吗……”
他声音哽咽着,望着陆寒屿的眼睛。
“我生日你在哪里……”
“……你楼下。”
听见答案的陆渺却没有好受分毫。比起陆寒屿从来没来过,明明近在咫尺却还是错过这件事,只是让陆渺更难过了。
“远远看着你很高兴对不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啊……”
陆寒屿薄唇紧抿。陆渺哭得可怜,像是报复陆寒屿一般,说出最让他心痛的那些话。
“我一直等,一直等……”
“都是因为你,我再也不喜欢过生日了……”
“渺渺。”
“我还以为我出现幻觉才看见你的影子,原来真的是你。”
明明他知道陆寒屿心里比他更不好受,他却还是要怪他,哭给他看让他心疼。
他啜泣着,“你是全世界最坏的哥哥……”
“我是。”
陆渺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哭过劲儿,也哭累了。
他吸吸鼻子,长睫毛上沾着泪水,眼睛半睁半闭,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声。
“我困了……先睡一下再骂你……”
最后几天陆寒屿陪着陆渺逛了他曾经的校园,拜访了曾经的导师,开车游览了郊区的几处地方。
陆渺每次一哭完,陆寒屿就忍不住多宠他一些,陆渺也越来越变回以前小少爷的娇气脾性,走累了就吵着要休息,要人抱。
回国之后公司有积压的事等着陆寒屿去处理。陆渺去父母家接回了大宝,也在工作间里重新忙碌起来,开始了新画的创作,还帮市里的博物馆策划起了和他母校合作的展览。
陆寒屿最近都是早上送他到博物馆门口,自己再去公司。
陆渺下车时他拉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
陆寒屿低头示意了下他手上的戒指。
“朋友问起你怎么说。”
“就说戴着作装饰吧。”
陆寒屿把他的手腕握得更紧,似乎是对他的答案不满意。
“那、那就说是喜欢的人送的吧……”
陆寒屿的神情这才稍显满意,松开了他的手。陆渺反问他。
“那、那别人问起你,你怎么说啊?”
陆寒屿神情淡漠,“没人敢问我。”
“哦……”
陆寒屿生性冰冷拒人千里,这种时候却恨不得有谁来过问。
“过两天带你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