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推开塞尔吉奥,赶紧冲黎翘摆手,跟他解释,我说甭听这王八蛋胡吹鬼扯,虽说同一屋檐下,但厕所都是分开上,屌没看过,手没拉过,我们之间就是最清纯无瑕的室友关系。
黎翘脸色依然不好看,冷冷抛出两个字:“我们?”
一把年纪了比小年轻还擅于呷醋,我不敢怠慢,迎上去,继续顺着这爷的脾气安抚他的情绪:“学跳舞的都浪,学表演的才严谨,这王八蛋就爱开玩笑,您这么严谨的人不会上他的当吧!”
黎翘眯了眯他烟灰色的眼睛,似信又似不信地低头打量我,没想到我们身后的塞尔吉奥突然开口,嗓音清脆,掷地有声:“我不是王八蛋,我喜欢袁。”
塞尔吉奥是个妖孽,有着颠倒众生的脸蛋、身段还有一点点坏心思和小手段,平日里不乏追求者,更不缺炮友。偏偏他今天似打定了主意要跟我抬杠,居然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又以那口烂透了的中文重复一遍:“我喜欢袁,我想睡袁,袁的嘴唇,袁的腰,袁的屁股,我都喜欢……”
我望天翻了个白眼,黎翘这时候估计已经气疯了,他视我为障碍物般将我狠狠推开,径直走向塞尔吉奥。
“他是我的。他的腰,他的嘴唇,他的屁股,都是我的。”黎翘一脸煞气,一板一眼,对峙的气氛有些尴尬,可我倒乐了。我不顾这会儿塞尔吉奥还跟电灯泡似的亮着,我从黎翘背后突袭,一举跳到他的背上。
“你有病吗?快下来。”黎翘依然冷声冷气,“收拾完这小子再收拾你。”
“别介啊,先收拾我啊,我骨头轻皮肉痒心眼坏,早欠收拾啦!”我搂他更紧,低头贴着他的耳朵说,“在这儿收拾放不开,回床上去,您想怎么收拾我保管配合。”
“有道理。”黎翘忽然提举我的肩膀将我从他的肩上摔下,我还没落到地上,又被他双手托起,横抱在了手上。估计是拍那部古装片时练过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我俩留下个目瞪口呆的塞尔吉奥,转身回房,享受床笫之乐去也。
黎翘将我抱进卧室,用脚后跟将门磕上,二话不说就把我摔在床上。
我四仰八叉躺着不动,可黎翘也不动,只是居高临下看着我,冷着脸又眯着眼,估计心火仍未消,醋意尚未平。于是我不得不主动示好,双膝跪于床面,动手去扒他的裤子。
那根热腾腾的东西冒出头来,我饿到极处馋到癫狂,跟老烟枪见到烟叶似的把脸贴上去一通嗅,是我朝思暮想熟悉的味儿,是我家爷的味儿,我仰起脸来冲黎翘笑,笑得脸颊发酸齁甜齁甜,喊他一声:爷。
手握肉茎根部,在那圆润的前端啄了几下,又以舌尖往马眼里钻弄。黎翘反应热烈,瞬间硬在了我的嘴里,我的腮帮子撑至极限,仍卖力地给他口交,还试图循序渐进地往里吞咽,给他深喉。
黎翘舒服地“嗯”了一声,抬手按住我的后脑勺,一口气顶进了我的嗓子眼。插入以后也不纵向抽送,只偶尔横向摩擦,一味往里探进。
干呕感十分强烈,我气门受堵两眼紧闭,一派受刑的模样。实在觉得快厥过去了就想撤退,哪知黎翘的五指更凶横地按住我的我脖子与后脑勺,振振有词道:这东西难得回家一次,你含住了,不准吐出来。
也不知这种姿势维持了多久,可能几分钟,也可能几小时,直到我眼含热泪将死欲死,黎翘才把我放开。还来不及张嘴喘气儿,已被他压倒在床上。
他脱我的上衣,我扯他的裤子,我们急切地将彼此剥光,各挺着一杆银枪,坦荡相对。
黎翘跪在我的两腿之间,用我刚才留在他性器上的唾液替我润滑,接着便提着我两条分开的腿,让我半个背部腾在空中。
“哟,老鳏夫遇上俏寡妇,刚敲完前门,又走后门啦!”一开始我还跟他耍贫,可真当那坚硬的枪头抵住家门之时,我的心忽然涌起一阵久违了的感动。顺着视线延伸,能见一副健壮的上身与雪白的肉体,能见我两个月来的思念凝结成眼前的大活人,于是我决定为这香艳的画面多添一丝温情,说,“爷,你进来的时候抱抱我,成吗?”
“不成。”这厮不领情,居然生硬地回绝了我,“你只管挨操,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这也不准,那也不成,我不痛快地撇了撇嘴。黎翘也不说一声他要进来,冷不防就将那粗长硬物挤进半支。我吃痛地叫唤一声,谁知还没把痛感化作快感,身上的男人猛力抽送了十来下,竟停下来,胸膛起伏粗喘了两声,说,缓一缓,要射了。
显然对方也贪恋这点灵肉结合的快活,并不想那么早缴械,可我成心使坏,夹紧屁股使劲咬他,两条长腿绞住他的腰肢,带动身体一下下向他撞击——果不其然,才与他肉搏了没几下,黎翘的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真的射了。
小别新婚后干的第一场,这人没往日一战一夜的雄风不说,此刻还没了再战的情绪。黎翘把半软的性器拔出来,冷着脸躺下来,背对我说,睡觉。
这会儿时间还早,再说我刚醒不久哪里睡得着。臀眼酥酥麻麻尚不得满足,马眼仍一个劲地往外头淌出蜜汁儿,我心痒难耐蓄意勾`引,从他身后贴上去,抱住他,一只手在他身上乱摸,描摹他的腹肌,梳理他的耻毛,还挑逗那刚刚熄了火的阳具。可黎翘还是不肯理我,我知道塞尔吉奥那些鬼话他压根没信,这会儿生气只是借题发挥,归根结底还是怪我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
“爷,我错了……”我把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每亲他一口又多舔他一下,“等我学成回国,第一支舞就跳给你看,跳给你一个人看……”
黎翘转过身来,睨眼看我:“光着跳?”
我一下坐起来,信誓旦旦保证:“光着跳,探海翻身,腾空劈叉,怎么浪怎么跳。”
怀疑丫是脑补了我光着屁股蛋子又蹦又跳的蠢样子,黎翘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朝我张开手臂说,过来。
我高兴坏了,立即撅腚撒欢,跟小猪似的拱进他的怀里。
我枕着黎翘胸膛,胆大地又搁了一条腿到他身上,如此静静躺着,靠着,偎着,我来西班牙快两个月,始终如离根的草在空中瞎飘,终于在此刻有了把心放踏实的感觉。
半晌,我听见黎翘轻轻叹气说,我睡过半个娱乐圈的女人,为什么遇见你这王八蛋,就跟第一次上战场一样。
“因为你喜欢我,真真喜欢到了心坎里,你睡别人的时候可能想的是她脸蛋多俏腿多长,可你睡我的时候,要么什么也没想,要么想的就是一生一世。”我仰起脖子看黎翘,又凑过头去在他唇上吻了吻,我认真注视起那双烟灰色眼睛,说,“当然也有可能归咎于你年纪大了,男人的性能力与年龄成反比。”
事实证明年纪再大的男人也是不能激的,事实证明一切能在床上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俩将十八班体位试了个遍,累就小睡,醒则继续,一直玩到巴塞罗那的艳阳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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