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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番外五4

于青 花卷 4033 2025-02-03 22: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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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二人在屋顶坐了半宿,你一口我一口的将小酒壶的酒喝了个精光,夜里自也是一起睡的。直到第二天府上的下人来伺候江于青起床,他才推醒了陆云停,催促他离府。

陆云停没睡够,沉着脸坐在一旁,还是江于青好一通哄,才让他心情舒畅地出了江府——走的后门。

鬼鬼祟祟的。

大婚将近的二人都莫名地生出一股子背着他人私会的背德感。陆云停捏了捏江于青的后颈,说:“晚上给我留门。”

留的是哪个门自不必说,江于青脸蛋红红地应了,看得陆云停没忍住,又掐了掐他的腮帮子。

转眼就到了大婚的前一日,那天晚上陆云停自是不能再来了,二人当晚虽未见,可都在床上烙了整宿的饼,睁着眼睛直到东方既明。

要成亲了!

江于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蹿了起来,一宿未睡,他却丝毫不见困意,觉得自己还能出去打上几遍拳。江于行和江于安兄弟来时也被他抖擞的模样吓了一跳,哭笑不得,得,白担心了。

不管江家那边得知江于青要和陆云停成亲是什么反应,总归最后是江于行和江于安带着两箱笼的东西来了,里头都是江家人给江于青的添妆,不算贵重,却也是他们这个身份能拿的出来的最好的了。江于青看着时,恍了一下,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

江于行兄弟这几年和江于青见面的机会虽少,可江于青是江洲解元,又中了状元,这些都是大事,他们自是也知道的,二人心中也高兴,也怅然,高兴的是江于青能有这样好的前程,怅然的是他们兄弟日后只怕是渐行渐远了。在接到江于青和陆云停成亲的请柬时,他们都沉默了许久,去吗?该去的,也想去,虽然心底还有些别扭。可江于青成亲,他们怎么能不去?他们家卖了江于青,自是没脸再坐高堂位,既有机会去看江于青成亲,请柬也送来了,江于行想,他们去了,也能向别人表态,江于青虽嫁给了陆云停,还有家人为他撑腰呢。

尽管这个退路,江于青未必需要。

兄弟二人一拍即合,回了一趟江家,见过爹娘,而后便赶在江于青成亲的前半个月来了江洲——来得早些,也好帮着江于青操办。

江家兄弟窘迫忐忑又带有期冀的眼神看得江于青心里有几分动容,他已不是昔日懵懵懂懂的山村孩童,自是能猜出他们的想法。江于青没有多说,只是用力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兄弟之间彻底冰释前嫌。

江于行没忍住,小声说:“你也矜持些——”

江于青清了清嗓子,端正脸色,可又实在憋不出,嘿嘿嘿笑起来,说:“对不住,二哥,实在忍不住。”

江于行和江于安兄弟:……没脸看,没脸看。

成亲繁琐,陆家早就拨了一波人候在江府,帮着打理一应事宜。此事关系大,阖府上下莫不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唯恐出一点岔子。

江于青过了那股子兴奋劲儿,在下人的倒饬下换上喜袍,梳理长发戴好玉冠,突然就多了几分紧张。在江府帮着理事的是陆家族中的一个长辈,姓白,江于青跟着陆云亭唤一声婶娘,她瞧出江于青的忐忑,开口打趣道:“好俊俏的新郎官,和咱们家云停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于青耳朵微红,叫了声:“婶娘。”

白氏笑道:“别怕,你和云停青梅竹马,相识多年,今日成亲也是顺理成章。”

江于青抿嘴笑了下,点点头,瞧瞧时辰,道:“少爷该出门了吧。”

白氏掩嘴笑道:“还当是害羞,原来是迫不及待了。”

屋中人都笑了起来,江于青更是窘迫,咕哝道:“没迫不及待,就是问问。”

管事的道:“依着定的时辰,如今大概快到了。”

正说着,外头已经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正是迎亲的鞭炮声。江于青脊背绷紧,掌心都微微发汗,竟比当日殿试还紧张。

江府外,陆云停高坐在马背上,周遭一片热闹欢腾声。即便陆云停和江于青这门婚事不合于世俗,可到底是喜事,二人又都是江洲的风云人物,不乏百姓来凑热闹。

二人迎亲倒是不曾依着寻常的嫁娶规矩来,毕竟江于青不是姑娘家,他们也没想走这些俗礼。陆云停一路无阻地走到了江于青的婚房外,看着门窗上的红色喜字,也有些气短紧张。可脚步停顿不过一瞬,陆云停当即大步朝里走了进去,跟着他一起来的有赵子逸和陆氏的族兄弟,在一旁散喜钱,沾沾喜气,道贺声不绝于耳。

陆云停一踏入屋内,就和江于青目光对了个正着。

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点儿羞臊,目光游移了一瞬,可片刻又相视着笑起来。

陆云停道:“承隽,我来娶你了。”

江于青望着他,不知怎的,眼睛无端一热,他眨了眨眼才忍下热意。白氏扶着江于青的手臂,走到陆云停面前时,笑盈盈道:“百年好合。”

二人都是好皮囊,身量高挑,今日穿的俱是绣娘仔细缝制出来的喜袍,玉冠束发,无不显出意气风发。他们携手走出时,虽都是男子,可竟让人觉得般配至极。

江于行和江于安看着今日的江于青,试图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属于江家村的痕迹,却是丝毫也寻不出。

真是不一样了。

即便是他再不愿承认,陆家将江于青养得极好,脱胎换骨,说得大抵就是如此。

江于青看见了江家兄弟泛红的眼睛,朝他们点了点头,江于行一怔,也用力点了下脑袋,鼻腔发酸,脸上却露出一抹笑。

金络青骢白玉鞍,陆云停和江于青一道骑着高头骏马,缓缓穿梭过长街,仪仗浩浩荡荡,惹人注目。陆家为了庆贺这桩婚事,直接包下了城中酒楼,大摆流水席,宴请全城,手笔之大让人惊叹。

良辰吉日,新人游街,满城同贺。

陆家宾朋满座,江于青同窗颇多,挚友却屈指可数,真要算起来,周黎昇算一个,当初的楚言也算一个。楚言和江于青同一年下场,又一道过了会试,被今上钦点为大魏最年少的探花郎,风头比之江于青这个状元郎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自他得知江于青和陆云停二人之间的事之后,他们便渐渐疏远了,便是平日里碰着,也各不理会,俨然陌路人。周黎昇倒是来了,他考上秀才之后,乡试却屡屡不顺。这几年他和江于青见的不多,偶有书信往来。

任谁也想不到,周黎昇和江于青能成为好友。缘只一字,委实难说。

江于青和陆云停游过街,回到陆府,便是拜天地。陆家二老今日精神奕奕,两个孩子喜结连理,如何能不高兴,他们瞧着登对的二人,笑得合不拢嘴。在他们拜高堂时,受了礼,陆夫人便忙道:“好好好,快起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新人对拜。

江于青和陆云停手中牵着红绸,转过身看着彼此,二人目光相对,眼中再没有他人,俯身缓缓拜了下去。自此之后二人同体,荣辱与共,便是生死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江于青属于陆云停,陆云停也属于江于青。

当天二人敬酒时都忍不住多喝了两杯,回到婚房时,无不双颊泛红。房中龙凤双烛燃着,亮堂堂的,二人那身衣冠重,穿了一日,早有些受不住了。江于青凑过去,伸手帮陆云停摘冠,道:“可算没外人了,少爷低低头。”

陆云停自然而然地微微低头,让江于青在他头上摆弄,没了筋骨一般往人家身上靠,说:“真有些累了。”江于青没忍住抿着嘴笑。

二人身量相仿,陆云停稍高些,江于青手指灵巧,很快就将发冠卸了。他手刚放下,嘴唇一软,陆云停已经亲了上来,江于青微顿,就对上陆云停的眼神。

不是很缠绵的亲,也不带情欲,好似只是想亲一亲他,江于青心都教他亲软了,没忍住也吻了下陆云停。你亲我一下,我吻你一下,如同小动物亲昵的嬉戏,可慢慢的,就加深了,江于青气喘吁吁地避开陆云停的吻,低声道:“先将喜袍脱了,别压坏了。”

陆云停也嫌喜袍碍手,咬了下江于青的下巴才将他放开,江于青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笑起来,忙不迭地将摘下的冠放去妆台,所幸也一并将自己的发冠除下,并列着,放在桌上。

他回身时,陆云停正倒了两杯酒,瞧见他,说:“合卺酒。”

江于青自然知道合卺酒是什么,嘿然笑了,颠颠地过去,和陆云停交臂一并饮下了合卺酒。

饮过合卺酒,彼此相对,二人心中都多了几分诸事已定的踏实,又有些新婚燕尔的羞臊。江于青含糊道:“先……先沐浴吧。”

陆云停应了,看着江于青,直接拉过他就吻了上去,结结实实地结了一个带着酒香的吻,“一会儿去。”

古往今来,许多文人墨客不吝笔墨地赞美洞房花烛的美好,即便二人不是头一遭行风月事,可真沐浴完,相对着坐在床帐内时,还是多了些难为情。

还是由一个吻开始的。

已经成了亲,江于青和陆云停都抛下了所有顾忌,便多了些纵情。江于青还是改不了床上话多的习惯,一边被陆云停揉奶子揉得叫,口中得了闲,别道:“少爷,你今儿可真好看。”

陆云停掐着俏生生的奶尖,凑过去含入口中,吮舔了一番,才不紧不慢道:“我平日里不好看?”

“自然不是,少爷何时都好看,”江于青喘息着,挺起腰,眼角微微发红,“今日分外光彩照人。”

陆云停瞥他一眼,江于青看着陆云停湿红的嘴唇抵着泛水色的红珠,耳朵更热,陆云停索性咬了一下,江于青吃了疼,哼哼唧唧地叫出了声。

陆云停安抚地揉了揉,俯身吻他的耳朵,说:“揭喜帕吗?”

江于青不明所以:“啊?”

陆云停哼笑了声,从他身上起来,打床边的暗格里拿出了一方绣工精巧的喜帕,连带着挑帕子的喜秤都打了同心结。

江于青:“……哎?这是何时放进去的?”

陆云停瞧他一眼,没答,“可惜喜袍脱了,”他嘀咕道,“凑合吧。”

说罢,跪坐起身,喜帕也盖在了自己头上,对江于青道:“挑。”

江于青:“……啊?”

隔着喜帕,陆云停看不清江于青的脸,可又不好意思,有点儿凶的说:“啊什么?”

江于青看着床上的喜秤,又瞧瞧顶着盖头的陆云停,微微有些恍惚,结结巴巴地问:“少爷,你这是要给我做新娘吗?”

陆云停面上更热,轻哼一声道:“什么当新娘,今日不是你嫁给我了吗?”

江于青嘿嘿乐,心中愈发荡漾,“是,我嫁给了少爷,”他看着陆云停,道,“少爷,我挑喜帕了。”

陆云停顿了顿,轻声应道:“嗯。”

这方喜帕原是陆云停拿来打算给江于青用的,而今用在了自己头上,陆云停也没想到。虽没瞧见江于青的神情,可听他微微变得急促的呼吸声,陆云停心中发软,想,不过是挑个帕子……至于吗?

想是这么想,可又实在很快乐。

若是江于青半点也不喜欢,陆云停想,他要把他屁股都抽肿!

江于青掌心被汗水浸湿,二人都跪坐在床上,喜被铺了满床,好不喜庆。他看着陆云停,又擦了擦自己掌心的汗,才慢慢挑起了陆云停头上的帕子。

陆云停抬起眼睛看了过来,江于青也看着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面颊尽都红透。

这一夜,二人都情动得厉害,沐浴过后清淡的味道沾染上了情欲变得粘稠。他们好似如何亲密都觉得不足,恨不得就此融为一体,后来那方喜帕还是盖在了江于青的脸上,只不过是在他赤裸裸地受着底下凶狠的顶弄时。

这一幕无端地愈发刺激陆云停,他俯身亲下来,就隔着那方薄薄的帕子,二人舌尖相抵,将喜帕顶得濡湿。

江于青勾着陆云停的脖子,那双修长有力的腿也缠在他腰上,连声叫着少爷,夹杂着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陆云停吮吻着他的脖子,哑声道:“叫我的名字。”

江于青便转了口,“云停,含章……”的叫得混乱,最后不知怎么想的,一句“夫君”叫出了口,陆少爷没想到,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控制不住地丢了精。

江于青也被激得阴茎颤颤,吐出了白精。

二人伏在一起,汗涔涔的身体交叠着,缓了许久,陆少爷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江于青,说:“刚刚叫什么?”

那两个字出口不过是情热上头时叫的,如今被陆云停这么看着,哪儿还能叫得出口,自是顾左右而言他,“啊?什么?含章?”

“少爷,你刚刚好凶——”

“江承隽,”陆云停警告他。

江于青眨巴眨巴眼睛,想爬起来,“哎哎渴了,我去倒水,少爷渴不渴?”

“也喝一杯吧。”

陆云停:“江于青!”

江于青揉揉自己滚烫的脸颊,咕哝道:“少爷,刚刚我可挑了你的帕子,你该那么称我。”

陆云停:“称什么?”

江于青:“夫——”他嘿的一笑,道,“别想诓我。”

陆云停瞧着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嫣红的嘴唇上下碰着,吐出两个字,“夫君。”

江于青:“……”

他反应过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去捂自己要烧起来的耳朵还是心,陆云停趁热打铁:“好夫君。”

“卿卿好人。”

“宝贝承隽。”

江于青晕乎乎的,后来就这么陆云停三言两语哄上了床,一边挨肏一边叫夫君,让陆云停实实在在地讨了个够本。

偏江于青事后一想,一边觉得美色害人,又觉得,哎——值!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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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故事暂时就到这里了,江于青的官途还长,他们的故事也长,以后有机会再掉落小番外。

作者感言

花卷

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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