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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番外二

不须辞 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4017 2025-02-23 16:33:22

那日韩覃走后,容苍到了傍晚才回来。

长舒在裱字,手上正忙活,容苍兴致勃勃地冲进来,手上拿了几根藤条,左看右看,才在书案那边找到长舒的身影。眉眼一弯,朝长舒跑过去。

后者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还知道回来。”

几天不沾家,事情忙活完了,不知道又去哪儿搞什么藤条攥在手里。

容苍当听不到,绕过书桌跑到长舒背后把人抱着,两臂环住长舒的腰,埋头在长舒颈间嗅了嗅,隔着长舒披散的发丝啄了一口他的后颈:“我很想你。”

长舒正把字糊在锦缎上,听容苍说完,眼底有一丝笑意划过,只一瞬又消失不见。拍了拍容苍交叠在他腰间的手背,语气冷冰冰的:“放开,在忙事。”

容苍不放:“你都不说想我。”

“放开。”

“你说一句我就放。”

长舒没忍住,无奈道:“你是八万岁,不是八岁。”

“八万岁就不是你夫君了?就听不得你说声想我了?”

长舒争不过他,摇了摇头,不说话,任他抱着。

过了一会儿。

“别晃,在忙着。”

容苍嘟囔:“在东海忙得昏天黑地的,回到家来抱也不能抱,晃也不准晃,连句想我都听不到,这夫君真是越做越没意思。”

长舒哭笑不得,抱也抱了,晃也晃了,到头来亏还让他一个人吃完了,实在没办法,微微后仰,蹭了蹭容苍的额角:“好了。我想你,很想你,行了吗?”

容苍吃吃一笑,又对着长舒脖子狠狠亲了两口,把人放开:“我想摘几片枫叶给你编花环。”

“不准。”

容苍撒丫子朝院子里跑:“那我去了啊。”

说话间人就没了影,只听得见院子里衣袍翻飞的声音,树枝沙沙作响一刹,再闻落地声时,容苍便抬脚跨进门了,手上抓着几片叶子和两朵海棠。

长舒说:“别让大哥知道,非扒了你的皮。”

童天也算半个幻族,在这宫里待了那么多年,对族人的感情不比任何人浅。也同其他所有幻族一样,对枫树是存着几分敬畏的。

放眼整个宫中,怕是除了长舒,没人能容忍容苍把好生生的枫树叶子扯下来糟践。

“就两片。”容苍走到先前韩覃坐的椅子上,开始低头忙活起来,“等我编好,你戴上看看。”

“嗯。”

容苍专注起来便消停了不少,手上动作很快,没几下一根花环就编好了放在桌上。

见长舒裱字裱得慢条斯理,他也不闹,双手放在桌上,下巴一枕上去,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长舒,安安静静等他裱好。

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长舒坐在书桌前,一手支在桌上,撑着额头,嘴角带着浅笑,不知看了他多久。

见他睁眼,便温声问:“醒了?”

容苍点头,透过窗户看了看天色,正是最后一点天光将消不消的模样。

长舒起身:“走吧,去用膳。小厨房备了你最爱的松鼠鳜鱼。”

“这字不挂起来?”

“用完膳回来挂。”

走到门口,没听见动静,长舒刚要回头看看容苍,眼前一花,就被一股大力抵在门上。还没反应过来,长舒的脖子被容苍一口叼住,喉间软肉被含在他嘴里,拿舌尖来回舔舐。

容苍含糊问道:“今日怎么把簪子戴出来了?”

“上午韩覃来见我,之前特地叫我打扮得隆重点接见他。”长舒仰起头,抬手摸了摸容苍的头发,“不用膳了?”

容苍摇了摇头,从他颈间抬起脸:“我想要你。”

“去寝……”

话还没说完,被容苍揽着腰拉进怀里:“我想在那儿。”

长舒顺着容苍的目光看过去。

就是方才他二人忙着裱字编花的书桌。

容苍觊觎那里很久了。

长舒神色冷下来,把他推开,兀自朝院外迈步:“不行。”

还没走出两丈远,耳边传来容苍轻轻一声呻吟:“啊,心口痛。”

回头看,那人正捂着胸口,五官拧作一团,时不时朝长舒瞥过去。

一瞥,发现长舒正瞧着他,好像痛得更厉害了。

长舒:“……”

他在原地停滞了一瞬,脚步一转,无声走回房里。

一直走到书案前,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徐徐转身,看着还撑在门框上背对着他装心口痛的人,寒着脸道:“还愣在那儿,要我请你吗?”

容苍在门边勾着脖子极快地扬了扬唇角,收敛起笑容后,才一脸漠然地朝长舒走过去,走到长舒面前,一动不动,盯着长舒,开始装傻充愣。

“……”长舒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伸手扯下容苍的腰带,一把将人拉过来,把容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从容苍下半身慢慢看回去。

目光还没走回容苍脸上,就被一把捞起,铺天盖地的吻掠夺得他喘不过气。

不知几时,殿门砰的一声关上,容苍低头到他耳边,呼吸有些粗重,热气喷到他耳下,让长舒心里猫抓似的痒。

“长舒,转过去。”

几乎是不等他回应,容苍抓着他的双肩让他面朝书桌,两指按着长舒的脊背就让他趴了下去。

衣裳从后领被容苍撕开,一路裂到身下,丝丝凉风拂过长舒赤裸的脊背,下一霎,容苍便俯身压了上来。

长舒是有些害怕这个姿势的,原因无他,容苍总能借此进得很深。

后穴已经抵上了容苍灼热硬挺的下身,他伸手抓住桌沿,略微偏过头,不知怎么有些慌了,急急道:“容苍,等一下……等……呃……”

长舒忽地仰起头,皱紧了眉,喉腔中发出细细一声呜咽,接着桌子连带着他的身体便被容苍撞得不停地摇晃起来。

容苍把着长舒的胯,阳物埋进长舒身体的时候,他沉沉喟叹了一声,有些用力地咬了长舒的耳垂一口:“长舒,好热……好舒服……你怎么那么热……”

长舒被顶得说不出话,连抓着桌沿的手指都有些泛白,只能低垂着脖子,无力地轻轻摇头,希望容苍不要碰到那个地方。

正想着,容苍从后面环抱住他的小腹,狠狠地贯穿了他。

长舒带着点哭腔发出一声喊叫,扒着桌沿的手一下子脱力,慌慌张张地朝后面去够容苍的脸,够容苍的脖子,偏过头去有些讨好地吻了吻容苍:“容苍……别碰那个地方……别……不要!”

剩下的乞求淹没在长舒的喘叫声中,容苍按着他的腰不要他起来,有时又会低下身问他:“长舒,你湿了……你听见了么?好多水……你是不是也很舒服?”

他当然听见了,从容苍抵着那个地方不停碾磨的时候小腹就酸胀得厉害。

长舒有些喘不过气,张了张嘴,眼前模糊起来,不知道让他模糊的是汗是泪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就在那片模糊里,桌上那些被他移开的书画折子好像都回来了,原封不动似的摆在本来的位置,就在他眼前,和他一起,被安置在这桌子上摇摇晃晃。

他颤着声音叫他身上的人:“容苍……”

“就要这样。”容苍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下子吻住他,吮着他的舌尖和下唇,“就要它们都在这上面。”

长舒摇头:“不行……”

容苍不理他,回应他的是又一记触及最深处的顶撞。

长舒被弄得有些神智不清了,什么时候被容苍抱到桌子上换了个姿势都不知道。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眼前是容苍略微凌乱的衣领。他正抱着容苍,腿根被容苍两手掰开到极限,皮肤被掐得有些发红。

长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瞳孔放大:“容苍,不……”

已经晚了,他们结合的地方,随着容苍不停歇的动作从他后穴带出来的液体,早就流到了桌上,把他身下的字画洇得湿透。

双腿被放开,长舒下意识夹住容苍后腰,又被容苍倾身压下来,躺到桌上,听见容苍在他耳边小声念着:“用完膳……再把它们挂起来……”

长舒被这话刺激得后穴忽地一紧,容苍“嘶”了一声:“长舒,别吸……”

长舒闭着眼,眼下一片潮红。

容苍的目光落到他发间那根木簪上。

那是自己亲手给长舒做的簪子。前些年去凡间游玩,特地找人学的。

用料是黑檀木,插在长舒一头白发之间格外扎眼。

他就喜欢看长舒戴着自己做的木簪在他身下颠晃的样子,偶尔会让长舒把簪子咬在嘴里,听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吚吚呜呜的哼叫。

还喜欢让长舒穿着他的衣服做。

不给腰带,黑衣白发,再在长舒眼角点一颗朱砂。

长舒一开始总会放不开,自己拿手抓着衣襟,等坐在他腿上被顶得神志不清了,哪还管得了什么领口不领口,衣服掉下肩头,上半身摇摇欲坠的,露出大片胸膛,全是他容苍吸红咬红的痕迹。两手还环着他的脖子,就怕腰一软就倒下去。

一想到这些,容苍血气直往下腹涌,长舒那些断断续续的乞求他都听不见了,愈发用力,激得长舒在他身下挣扎起来。

“容苍……慢……等一下……等……”

长舒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一口气喘不匀,半句话分成了几句话来说,末了突然哭喊一声,容苍下身一湿,低头一看,染了一片白浊。

长舒还没缓过来,小腹有些筋挛,双目失焦着。容苍不敢继续动,怕长舒这时候受刺激不舒服,于是蹭了蹭长舒的鼻尖,对着长舒撒娇似的央求:“长舒,你吃了我的,好不好?”

长舒不说话,轻轻喘了两口气,缓过来后,慢慢垂下眼睛。

容苍在房事上总会提许多无赖的要求,长舒偶尔会被他的想法羞得红了耳根,但几乎不会说不,也不会直接说好。只要垂下眼睛,露出这副表情,容苍就知道这是默许,任他为所欲为的意思。

于是抽身出来,绕到书桌另一边,把东西对着长舒嘴角,撸动了几下,长舒微微张嘴,东西几乎全射进他口中,只有一小部分滴落在嘴角。

容苍用拇指指腹擦掉长舒嘴角那一小滩白精,抵在长舒唇上。长舒把嘴里的咽了下去,轻轻启唇,容苍把手指整根伸进他嘴中。他含着指节,将指腹上的精液吮了个干净。

长舒也想不到,这次答应容苍射他嘴里,换来的是容苍下次得寸进尺地想射他脸上,导致那些粘稠的东西糊了他一眼睛。

再往后是容苍肆无忌惮地弄在他身体各个地方,颈窝,胸膛,胯骨,腿根,还有平躺时会凹下去的小腹,甚至是头发里和容苍自己的手心。那时他往往会再让长舒捧着他的手把手心舔个干净。然而总是在长舒舔到一半的时候忍不住,把手里剩下的精液抹在长舒股缝里又把人欺负一顿。

那夜小厨房的松鼠鳜鱼终究是在食盒里放到了天亮。他们后来回房在床榻上做了个痛快。

长舒的记忆都不甚清楚了,只记得最后一次容苍埋在他身体里,抵着那处不停地刮擦,每擦过一次便积蓄一层快感。

他紧闭着眼,身体顶得不停地在床上蹭动,一手攀着容苍的手臂,一手死死攥着枕下的被褥,舒服得头皮发麻,脑子里除了欢愉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快感一路攀升,直到突破顶峰,脑中白光一闪,容苍咬着他的肩,抵住他后穴那处喷射,刺激得他前面酸胀,挺着后腰,自己也淅淅沥沥又射了一回。

后来容苍说什么他都不给了。

其实容苍也曾趁长舒喝醉——更准确地说,就是大婚那夜,试过长舒在床上时的极限。

那晚他把长舒圈在怀里,绑了人的双手,被浪涛天,翻云覆雨,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终于把长舒弄到第六次的时候,身下的人什么也出不来了,嗓子都哑了还要耐着性子轻声哄他,问他:“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只是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夜夜他都卡着长舒的极限把人吃干抹净,一直到长舒受不了,警告他再这样就让他去偏殿解决,他才收敛了些。

谁知道这回他们成婚百年,在北海极溟,容苍抓着长舒死穴,但凡有半点东西长舒不依,他就捂着心口唉声叹气。在床上更是把人玩出了花,比起大婚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极溟回来不久,紫禾化形了。

那日童天来找长舒商议去东海时该带些什么贺礼,一进正殿,别说人,连平日长舒批改公文的书桌都不见了。

找了一圈,才在寝殿把他找着,连带着那张桌子。

童天正想问这是怎么回事,率先看到的是桌上那个花环,眸光一紧,还没来得及张口询问,长舒默默把它收了起来。

“你以为你收起来我就当没看到了?刚刚那是什么?那是枫树叶子编的吧?谁干的?”

长舒低头看公文,不说话。

“容苍那小子吧?”童天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枫树叶子是什么吗就随便摘下来?胡闹!简直胡闹!”

长舒沉默一瞬,自知这次是他理亏,想了想,还是小声道:“就两片。”

“两片就不是枫树身上拔下来的了?”

长舒又沉默。

沉默了半晌,他说:“容苍喜欢。”

童天:“……”

压着股怒火跟人把正事商量完,他正要走,才想起来桌子这事,又问道:“你这书桌是怎么回事?怎么摆寝殿来了?日后议事会客怎么办?都在这儿了?”

“嗯。”长舒头也不抬,“到时候摆个屏风。”

“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容苍说这样方便。”

“方便?!”童天拔高了一个语调,“方便什么?从桌子上跑到床上?还是从床上跑到桌子上?我愣是没看出来哪里方便,你给我说说?”

长舒扫了他一眼。

童天知道了。

方不方便不重要。

——容苍喜欢。

“……”

吹胡子瞪眼盯着长舒半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长舒泰然自若。

童天低低咒骂了一句,拂袖而去。

临出门时到底还是气不过,回过头恨恨地道:

“你就惯他吧。”

作者感言

诗无茶/熟茶/生酒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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