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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新版章节(可看)

当我穿成绿茶男主的死对头 策马听风 2317 2025-02-25 22:17:01

重九楼那一顿,让秦红筝有机会将剑送进他胸口。

剑锋只刺入一寸,重九楼便反应过来,他赤红的双眸闪烁着狠辣之色,双指夹住长剑用力一折。

随着一声清越的铮响,沈遂送秦红筝的那柄剑断成两截。

重九楼一掌挥去,秦红筝飞出数丈之远,她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娘。”沈遂喉头一震,跑过去检查秦红筝的伤势。

见人还有气息,沈遂这才松了一口气。

重九楼受伤了,但那一剑根本没有刺入要害,只是皮肉伤而已,可他气得却不轻。

察觉到重九楼的杀机,沈遂抬起头跟他对视,尽量释放自己的善意,“你受伤了。”

重九楼闻言冷笑一声,那声音极尽嘲讽之能事。

沈遂喉咙咽了咽,强作镇定,“荷包里面有药,要我给你包扎么?”

重九楼眉宇间的讥讽之意很浓,“本尊可不是你的小怀,随随便便几句就能打发。”

“本想留你一命。”重九楼抬起手,眼底拓了一层阴翳的薄影,“但你却吃里扒外,帮着他们来害本尊。”

沈遂辩解道:“那是我娘,身为人子,岂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那你就要我死?”重九楼气得连尊称都不用了,直接道你我。

这话问得一点道理都没有,但重九楼就是忍不住愤怒,胸腔淤积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要不是沈遂,他又怎么会受伤?

重九楼原本想等一段时间再杀他,如今看来这人不能再留,不然还不知会惹出什么麻烦。

沈遂被重九楼盯得后脊生寒,“我不是想你死,我知道我娘杀不了你。”

重九楼从牙缝挤出冰冷两字,“晚了。”

他掌心凝聚一股煞气,俊美的面容如阎罗可怖。

沈遂深感不妙,不由后退了一步,余光瞥向昏迷的秦红筝,盘算带她逃走的概率。

似乎看出沈遂心中所想,重九楼冷冷一笑,“逃得掉么你们?不过想本尊放过你娘也可以。”

沈遂看着重九楼,并不信他会这么好心,因此没说话等对方下文。

果然就听到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以命换命。”

意识到重九楼要他以自己的命换秦红筝的,沈遂呼吸一滞。

重九楼嘴角讥诮地扬起,“怎么,不肯?”

沈遂抿着唇没说话,重九楼见状抬掌当即就要杀秦红筝。

沈遂瞳孔一震,“等一下。”

重九楼挑眉睨了过来,那掌迟迟没落下,像是在等沈遂自戕。

沈遂别无他法,只好召出自己的本命剑,秦红筝虽不是他亲生母亲,但对他比亲生母亲还要好。

在重九楼玩味的目光下,沈遂将剑尖抵在自己胸口“希望你说话算数,在我死后放过我娘。”

重九楼:“本尊说话自然算数。”

沈遂放心一般将剑尖又离自己近了一分,他视死如归地吐了一口浊气,正要动手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

不等他说完,重九楼便极其不耐地打断,“再多说一字,本尊立刻了结你们母子。”

见拖延这招不管用,沈遂只得将剑刺入胸口,脸色登时煞白,涌出的血染透了衣襟。

沈遂不想就这么死了,他小心地将剑往身体递送,这是仙侠世界,只要不是一剑捅穿心脏,他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更多的血从伤口流出,顺着剑柄上的凹槽像一线被风打斜的秋雨滴答落下,浓郁的血腥味让重九楼眸色加深,喉咙干渴似的滑动了两下。

沈遂额上布满汗珠,呼吸粗而重,他咬牙又要将剑刺深一寸时,一阵急厉的掌风拍开他持剑的手。

不等沈遂有所反应,右肩被人用力一提,重九楼拎着他离开了这里。

沈遂的剑还插在体内,重九楼却不管不顾一路御风疾驰,血越淌越多,沈遂眼皮不住打颤。

半个时辰后,重九楼停到一处罕见的奇峻险峰,怀里的人已经昏了过去。

重九楼只是看了一眼,随手将沈遂扔到地上,似乎对他的生死并不关心。

不多时一个丰腴妩媚,穿着轻薄丝纱,赤着脚,露出大半白皙后背的女子出现在峰顶,她跪到重九楼面前,“圣君。”

“怎么就你一人?”重九楼立于峭壁,衣袍被疾风吹得猎猎作响。

阴月道:“炎魔他们还在路上,先派我一人来接应圣君。”

闻言重九楼没再说话,阴月倒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百余年前仙门跟魔族大战,重九楼的肉身被毁,这次现世换了一具新身体,阴月觉得新鲜,不过她的目光很快被另一人吸引。

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阴月勾起唇,“好俊俏的小仙君,这样的皮相剥下来做一面人皮鼓,音色肯定好。”

涂着朱红蔻丹的手划过沈遂紧闭的眼皮,在眼尾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阴月兴味道:“圣君,把这小仙君给了我吧?”

重九楼没理她,踏着嶙峋怪石很快便消失在连绵不尽的青色山峦中。

阴月自觉魔主默许了,挑开了沈遂的衣襟,准备先割了他的皮,然后再挖出那对琵琶骨。

剥下沈遂的上衣,看着胸口那道还在流血的剑洞,阴月颇为惋惜地啧了一声,手朝那处伤口摸了过去。

还没等她的指尖碰到沈遂,一道黑色的,长鞭一样的东西抽了过来。

阴月来不及躲闪,手背仿若被雷电击中,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忙将手缩了回来。

重九楼去而复返,从阴月身旁拎起昏睡的沈遂,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阴月惊疑不定。

-

等沈遂睁开眼,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清浅的月光从脏污破败的天窗洒下,墙壁被风雨侵蚀出斑驳的裂痕,不远处的供台上立着三尊石像。

这是……无双城那间破庙?

没想到竟然到这里了,当初他跟林淮竹在这里遇见了云阶。

沈遂一个激动咳了起来,胸口彷佛还插着那柄剑,疼得他冷汗直流。

屋内生着火堆,重九楼就坐在旁边闭目修炼,听到沈遂的咳声,他睁开了眼。

下一刻,沈遂的脖颈被掐住,咳声闷在喉咙。

重九楼居高临下看着呛得满脸通红的沈遂,那双凤眼毫无情感,彷佛在看一只能随手捏死的蝼蚁。

他在心中冷哂,真丑。

但沈遂怎么看也跟丑不沾边,哪怕现在神色痛苦,形容狼狈,眉与眼还是好看的。

魔族不乏皮相好看的女魔,重九楼从未另眼相待,更别说眼前这人是一个男子。

重九楼一手掐着沈遂,另一只手却抬起来抚上了沈遂薄薄的眼皮。

沈遂右眼皮先前被阴月划伤了,血不再留,伤口却还在,像是长在眼皮上的一道浅红色褶皱,从眼皮中间一直延伸到眼尾。

重九楼用力摩挲着那道‘褶皱’,直到伤口再次裂开,洇出殷红的血。

沈遂吃痛地拧着眉,眼皮的伤是小,胸口上的剑伤才折磨人。

见沈遂神色越发痛苦,重九楼面上一片漠然,胸膛那颗心却乱跳个不停。

这种感觉很陌生,重九楼以前从未体验过。

他与苍竹是被一名不知姓名的母魔孕育,生出来时其实并非两个,而是一个,后来他才与苍竹分为两体。

自出生重九楼便无心无情,嗜爱杀戮,苍竹则正好相反,他不好血腥,也不醉心权利,唯一喜欢的便是操纵人心。

虽然本体是一人,但他们彼此都瞧不上对方,万年来也几乎没有联系。

重九楼长大后统一魔族,成为魔界至尊,而苍竹不问世事,逍遥快活。

他打心底里瞧不起人间那些情情爱爱,但如今霸占的这具身体,不仅有一颗鲜活跳动的心,还对一人爱得癫狂。

这是重九楼第一次尝到有心的滋味,他的心被他舍去扔给了苍竹,自夺舍林淮竹的身体后,胸膛里的这颗小东西就不停跳动,沈遂在他身旁时尤其如此。

作者感言

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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