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恭敬拉开后排的车门。
段渊收了笔电,下车,吩咐:“不用送上去,行李箱给我吧。”
“好的,段总。”
“明天我休假,有事找徐助理。”段渊一边抬头忘了一眼顶层的落地窗,漆黑一片。
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夜里一点过,陆斯扬应该是睡了。
行李箱的齿轮在寂谧的夜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响,段渊走到一颗结满果子的石榴树下,脚步一顿。
树下的长椅上有个模糊修长的身影,头耷拉着,一点一顿,眼睛阖上。
陆斯扬感觉有双冰凉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带着寒露的冷意,但又很温柔。
他睁开惺忪的眼,对上一双深邃乌黑情意深浓的眉眼,迷迷糊糊讽刺:“我还以为段总不打算回来了。”
段渊到国外谈一个项目,归期整整比预期延迟了两周,陆斯扬都准备坐私人机直接追飞大洋彼岸了。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还从来没有分开这么长的时间,隔着时差的电话和视频根本不能满足汹涌的相思和渴念。
段渊英隽的眉眼泛着疲意,无奈苦笑:“对不……”话音未落,就被狠狠吻住。
陆斯扬像一只见到主人的小兽,伸出柔软的舌头舔开他的薄唇,侵入他的口腔,疯狂汲取他的津液与气息。
月色皎洁,行李箱不知道被谁踢到一边。段渊忽然发了狠,有力的双臂紧紧扣住陆斯扬不堪一折的腰,腰腹相贴,颈脖交缠。
陆斯扬抬手搂紧他的脖子,呼吸急促,像一只朝主人呜咽的小兽。
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直到耗尽胸腔里的最后一丝氧气,才恋恋不舍分停下呼吸,四瓣嘶咬的薄唇拉出晶亮绵延的水丝。
陆斯扬伸出红舌,一卷,吃进嘴里。
段渊的眼比黑夜更深浓,锁定猎物。陆斯扬一笑,又仰起脸来去咬他的喉结。
“唔……”段渊猝不及防,“羊羊,脏……”,以段渊洁癖的程度,即便一直呆在私人飞机豪华的机舱里,辗转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也属于他不可忍受的范围。
陆斯扬恍若未闻,亲他脖子、耳后根,发狠泄恨似的咬出一个牙印。
段渊低低沉沉哼出一声笑:“先回去,洗完澡,随便你咬。”
回到家,任段渊怎么哄他逗他,陆斯扬都冷着脸一言不发,自顾自去浴室给他放热水,又亲手将男人身上剪裁精致的衣服一一剥去。
不理会对方紧紧锁在他脸上的炙热视线,陆斯扬把人推到浴缸里便要转身出去。
段渊一拽他的手腕,陆斯扬直接跌落水里,被段渊稳稳抱住。
男人低头舔舐他有些艳的眼角,声音被水汽氤氲得沙哑:“想不想我?”
陆斯扬冷冷抬眼。
段渊制住他乱动的手,下面一撞:“我每天都想你。”
陆斯扬不说话,抬起下巴睨他。
想他每天电话和视频的时候没聊两句就匆匆催他去睡觉?
想他会在自己提议要飞过去的时候一口拒绝?
段渊亲亲他的额头,隐忍道:“我快疯了陆斯扬。”
陆斯扬无动于衷。
男人把头埋进陆斯扬颈窝:“羊羊可怜可怜我。”
陆斯扬受不了他这样,叉开双腿坐在他的大腿上,环住男人精窄紧实的腰身,冷着脸回应他的爱抚。
在水里做了一回,天翻地覆。
段渊赤裸着全身抱着人回到房里,打开衣柜,一顿:“我衬衫呢?”
原本挂了齐齐整整一排不同牌子不同材质不同款型的白衬衫少了三分之一。
陆斯扬坐在床上,两条长腿大大叉开,春色尽显,双手撑在身后,下巴抬起,挑起眉棱:“你再回来迟一点,剩下的也会全被我用来打飞机。”
他说得挑衅又勾引。
“是吗,”段渊黑眸彻底沉下去,半披在上身的睡衣又直接扯开丢到一旁,赤裸着一步一步逼近床上的人,压上去:“看来是我的错,让羊羊委屈了这么多天。”
陆斯扬的娇咽在夜里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说:
微博搬过来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