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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if线

猎杀我的白骨老公 秃子小贰 5312 2025-03-14 23:23:52

耀炽城红柳坪,白天与黑夜彷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白天的红柳坪,只有灰暗的平房和安静的街道,几只野猫蜷缩在墙角。然而夜幕降临,霓虹灯一盏盏亮起,酒吧音乐喧嚣,帮派人士聚集,几句口角便会引发一场斗殴,拳头与酒瓶在空中飞舞。

当街头又传来打架的动静时,周围的人只朝着那边看了一眼,便继续划拳喝酒。

这是两个帮派正在斗殴,其中一方明显占据上风,另一方的十来人已经尽数躺在了地上。

放哨的小弟却匆匆跑了过来,压低声音喊道:“城子,陈帮老大带着人来了,三车人。”

正在狠揍另一方的那群人顿时停下手,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抹紧张。城子急忙对着那名还在动手的少年喝道:“准备撤,小九,别打了。”

纪九穿着黑色皮夹克,脖颈处隐约露出一小截纹身,头发短得能看见青色的头皮,耳钉在灯光映照下闪着冷光,给他那张尚带着稚气的俊美脸庞增添了几分桀骜。

他正按着一名在地上挣扎的对方小弟,闻言抬起头,一脸戾气地道:“我要不是躲得快,差点被他划一刀。”

“快走吧,陈帮老大来了。”

城子直接拖着他的胳膊,两人就冲向了旁边巷道。其他人也纷纷四散逃窜,转眼间便没入红柳坪错综复杂的巷子里。

确定陈帮的人没有追上来后,纪九和城子在街头告别,各自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纪九坐在车上,疲惫地靠着座椅,这才发现腰侧疼得慌。他撩起衣服下摆,看见那处皮肤上有着一大片淤青。

出租车停在了一处小区门口,纪九下车,去小卖部买了几盒泡面。他手里拎着袋子,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走向小区内那栋略显陈旧的居民楼。

父母去世时,他不过十二岁,纪北宴平常很忙,所以这些年的大多数时间,他都是一个人住在家里。

他沿着楼梯上到第三层,停在一间房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灯光亮起,昏黄的光晕洒在屋内陈旧的家具上,映出一片沉寂。他一边换鞋,一边顺手按下电话留言键,一道严肃的声音便在屋内响起。

“纪南瑾哥哥,我是陈老师,现在我联系不上纪南瑾,也联系不上你。纪南瑾已经一周没有到校,请你听到这则留言后,尽快和我联系。”

留言结束,电话里再没有其他留言。纪九掏出手机,摁下开机键,屏幕上显示的一排未接来电全是陈老师打来的,除此外再没有别的号码。

纪九盯着屏幕,直到那光亮消失,这才收起手机。他拿起鞋柜上的遥控器,轻轻一按,屋内便响起了流行曲的旋律,将原本清冷的房间填补得热闹了一些。

他走到茶几旁,放下袋子,刚在沙发上落座,又龇牙咧嘴地弹起身,再扶着腰走向立柜,取出里面的药箱。

“该死的二麻子,最好别让老子撞见你……嘶……”

纪九一瘸一拐地回到沙发旁坐下,一边低声咒骂,一边在药箱里翻找外伤喷剂。

可他将药箱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伤药。

纪九皱着眉头,心里有些烦躁。他明明记得自己上周离开家时,特意在药箱里放了一瓶新伤药,可现在竟然怎么也找不着。

“难道是我记错了?”他泄气地将药箱推到一旁。

腰部阵阵刺痛,但肚子饿得慌,他只能从袋子里拿起一盒泡面,起身去厨房烧开水。

水壶就搁在灶眼上,他拎起水壶去水龙头下接水,但刚伸出手,便突然顿住了动作。

他手指在壶身外触碰,感受到一丝微弱的余温。他倾斜壶身,倒出里面残留的水,伸手在壶嘴下探了探,指尖碰触到水流,果然带着些许温度。

纪九愣了下,立即掏出手机。

“轩然哥,我是小九,我哥出任务回来了吗……还要一周?哦,知道了,没事,真没事,好的,再见。”

纪九放下茶壶,目光在厨房里迅速扫视。他先拿起一把菜刀,觉得不妥,便放回原位,再拿起一把锅铲,在手里掂了掂,又嫌弃杀伤力不够。最后从墙角找到一根铁棍,握在手里,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厨房。

空荡的客厅一览无余,他逐一推开那些卧室的门,连柜子和窗帘都没有放过,却没有找着任何人。

他最后来到纪北宴的书房,目光在不大的空间内逡巡,正要离开时,却突然闻见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那本书去哪儿了?怎么不记得了?好像是放在这个房间的吧。”

纪九自言自语般嘟囔,却迅速走进屋子,目光扫过书柜的那些角落,再一把拉开窗帘,同时举起铁棍。

但窗帘后空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

就在纪九稍微放松的瞬间,身后骤然袭来一股风,脖颈被一条手臂从身后扼住,腰际也顶上了一个冰冷的硬物。

“别动,别出声,不然就捅死你。”一道冰冷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十分钟后,纪九双手抱头,蹲在客厅的沙发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那名年轻男人。

男人坐姿随意,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面容英俊,五官如雕刻般分明,但神情冷峻,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也注视着纪九,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不时折射出寒芒,彷佛在无声地警告。

“这家里除了我爸妈的遗像,其他东西你都可以拿走。盗亦有道,你得讲江湖规矩,犯不着为了点身外之物就打打杀杀。”

纪九刚才已和他打过一场,现在看上去比在街上斗殴时还要狼狈。他现在除了腰际疼痛,周身四处也都在疼,夹克掉在地上,T恤领子被扯到变形,唇角也多了一团青紫。

年轻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淡淡地问:“嘴不硬了?刚才不还叫着你是洪帮小九哥,你哥是银盟军上尉,迟早要抓住我,将我帮派并加军法处置吗?”

“刚才和你还不熟嘛,现在大家既然已经认识了,有些事就可以坐下来商量,好好谈谈。”纪九一脸真诚地道。

“谁和你已经认识了?”年轻男人刚冷笑一声,接下来的话还未出口,便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一只手有些痛苦地捂住胸口。

“你知道我是洪帮小九哥,这不就认识了?朋友嘛,就是这样来的,不打不相识……”

纪九嘴里这样说着,眼睛却观察着年轻男人,同时朝着右边慢慢挪去,想去拿靠在桌子边缘的铁棍。

但他刚将那铁棍拿到手,还未朝沙发扑出,便觉得胳膊突然一软,铁棍当啷掉在了地上。

纪九对上了年轻男人的视线,心中一横,索性抓起旁边的椅子,作势要朝他砸去。但椅子刚举过头顶,手臂再次不受控制地脱力,椅子重重落地,木地板顿时被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小坑。

纪九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握着自己手臂,站在原地不动,看向年轻男人的目光也变得惊疑不定。

“你是谁?你刚才使用了什么武器?我胳膊突然没有了力气。你来我家想要做什么?”

年轻男人已经停下咳嗽,脸色比刚才更显苍白。面对纪九充满警惕防备的询问,他虽然虚弱,却也很有耐心地解释:“洪帮小九哥,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来到你家只是个巧合,不会偷你家东西,也不想要你的命。你也看出来我受伤了,我以为这屋子没人住,想在这里住两天就离开,没想到你却回来了。”

纪九了悟:“明白了,躲仇家,无头苍蝇似的撞进了我家。你哪个帮派的?”

年轻男人看着他没有做声,他又道:“你要躲去其他地方躲,我不想惹事。你现在就离开,刚才和我打架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年轻男人还是一言不发,却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了茶几上。

“……什么意思?”纪九问。

“我的借宿费。”年轻男人靠向沙发,神情和语气都很平淡。

纪九沉默两秒后,伸手摸着自己头顶,烦恼地蹙起眉:“你怎么来这一出?真是,唉,真是,这不让我为难吗?”

年轻男人又取出了一叠钞票,放在了那叠钞票上面。

“你杀人了?”纪九问。

“没有。”

“那你干了什么?如果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收留你。”纪九的语气很是认真。

年轻男人听见这话,看向他的目光露出了一丝意外,却也认真地回道:“有人想拉我入伙,我不愿意,逃出来了。”

“没干坏事?”

“没有。”

纪九仔细端详着他,想从他的神情里找出撒谎的端倪,但他任由纪九打量自己,目光一片坦然。

纪九抿了抿唇,目光从那些钱上收回,转身走向厨房:“你要喝水吗?我去烧点热水,顺便泡面。”

“不用,谢谢。”

纪九进入厨房后,立即关上门,随即拿出手机,一连打了数个电话。

“城子,嗯,我到家了。对了,耀炽城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比如哪儿被抢了,抢劫犯还杀了人,最后潜逃了什么的……没事没事,就随便问问。”

“于哥,我是小九,你们这几天有没有接到什么案子?就比如哪里发生了什么重大刑事案件,有什么嫌疑犯在逃之类的……我就是一个人在家,有点不放心,随便问问……我不去营里睡,嗯,那挂了。”

通话结束,纪九握紧手机,侧头看向紧闭的厨房门。他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将手机放回口袋,取过两盒泡面,熟练地撕开包装袋,倒入刚烧好的开水。

“坏人怎么可能长这么帅?只能长成陈帮老大那种模样才是坏人。”他一边泡面,一边小声嘟囔。

而那名一直伫立在厨房门口的年轻男人,也悄无声息地退回客厅,重新坐回沙发,彷佛从未离开过。

客厅电视开着,两人在新闻播报的背景音中,围坐在茶几旁吃泡面。

“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器?我的手一下就软了。”

年轻男人道:“是一家公司刚研究出来的新型武器,可以让你的肌肉瞬间失去力气。”

“那你是怎么弄到手的?给我看看。”

“不行。”

“小气。”纪九撇了撇嘴,呼噜呼噜地吸面,“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男人往嘴里送了口面,安静地咀嚼着,没有出声。

“虽然你不告诉我你的来历,但我是房东,你是房客,起码总要知道你叫什么吧?”纪九含混地道,“不然我就叫你阿怪。”

纪九等了两秒:“阿怪啊——”

“关阙。”

纪九愣了一瞬:“什么?”

“我的名字,关阙。”

“关阙,关阙。”纪九念了两次,“是门字那个阙对吧?我想想怎么写的,不记得了。”

关阙不理他,他便取出手机,查到阙字,用筷子蘸着面汤,开始在茶几上描摹。关阙看见那涂上汤汁的桌面,微微皱起眉,将自己的面碗端远了些。

纪九拿着手机,偷偷瞥了眼关阙,见他没有注意自己,便赶紧搜索这个名字。但页面里只出现了关小阙面粉厂和关阙阙超市之类的内容,想来都和这个人无关。

两人吃完面,纪九揉着胀痛的腰,突然想起那瓶消失的外伤喷剂,便问道:“你把药箱里的药拿走了?”

关阙坦然承认:“是的。”

纪九沉下了脸:“你强租我房子也就算了,怎么还乱翻我家东西?”他突然想起纪北宴书房里的那些文件,还有自己房间里的那些球星收藏品,便立即追问,“你翻我哥的文件了没有?还有我卧室里的那些宝贝?”

关阙没有回答他关于文件的问题,只问道:“哪个房间是你卧室?”

“最边上。”纪九伸手指着。

关阙看向他手指的方向,又看向他,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那屋子里太乱,我还以为是杂物间,没有进去过。”他回道。

“乱?那叫乱吗?你不懂,我每个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那是乱中有序。”纪九为自己辩驳。

关阙没有出声,只看着前方的新闻播报,纪九被这样一打岔,也忘记了追问文件的事。他腰际又是一阵疼痛,便问到:“伤药呢?给我用用。”

“用光了。”关阙回道。

“一整瓶都用光了?”纪九一愣,“那一瓶我可以用上半年的。”

“嗯,全用光了。”

纪九浑身都在痛,如果不抹药,今晚肯定够呛,他也懒得和关阙继续说,只起身走向房门。

“你去哪儿?”关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沉而冷静。

“买药。”纪九抬手揉着自己的后脖颈。

“不行。”那道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在我离开这里之前,你也不能出这扇门。”

纪九停下脚步,缓缓转身,半眯起眼看向关阙:“什么意思?”

“我认为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关阙回道。

纪九侧头看向一旁,用舌头顶了下腮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是我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离开就离开。”他顿了顿,目光也冷了下来,“钱我可以不要,也随时可能把你赶出去。”说完,他昂起下巴抬起手,指尖直指关阙,“阿怪,懂事点,别惹你小九哥。”

纪九说完,转身便走向房门,但下一秒,他双脚一软,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筋骨,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这次全身麻木,连舌头都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他仰面躺在地板上,看着关阙缓缓走近,身影笼罩在他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关阙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像是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了结他。那不是帮派里常见的凶狠眼神,而是一种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人,才会有的冷漠目光。

纪九终于感觉到了恐惧,只躺在地上,定定地看着关阙,寒意顺着脚底往上爬升。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但关阙在注视他片刻后,目光里竟然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情绪,又转身走向了沙发。

麻木感渐渐褪去,纪九的身体恢复了知觉,但他却依旧躺在地上,只慢慢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他余光瞥见关阙转过头,勉强扯了扯嘴角,舌头还有些不听使唤,就口齿不清地道:“我,我让银送药来,行,行了吧?”

半个小时后,跑腿小哥将药送了来。为了凑足费用,纪九采购了一大袋药品,不光是喷剂,还有纱布碘酒等等外伤药物。

他毫不避讳关阙的目光,径直脱下上衣,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在一堆药品里挑挑选选。

少年的身躯柔韧而充满活力,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身形修长而匀称,宛如初春拔节的青竹。

关阙静坐在一旁,目光缓缓掠过纪九的身体,最终定格在他腰际那一大片淤青上。

“你多大了?”关阙问。

“五十八。”纪九还有些气闷,却又不敢不回答。

关阙对他的胡编置若罔闻,继续问道:“你还在念书,为什么混帮派?”

纪九知道他是听见了陈老师的电话留言,只哼了声:“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有些不能理解。”关阙手指轻轻敲着沙发扶手,“你宁愿混帮派被人打成这样,也不愿意念书?”

“什么叫宁愿混帮派被人打成这样?只有腰这块才是打架打出来的好吗?其他那些地方都是你打的。”纪九气愤地提高音量,又补充,“而且和我打的人也没占着便宜,那二麻子比我还要惨,牙都被打掉了。”

纪九见关阙不置可否,便又问道:“你多少岁?”

“二十。”

“什么?你才二十?编,你就编,看这老派的西装,这老气横秋的坐姿,起码也得六十八。”纪九虽然觉得他有些超乎年龄的成熟,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却故意拿话刺他,“何况你混得也不行啊,被人打得都钻我家来藏着了。”

关阙没有再说什么,纪九便只给自己上药。待到上好药,他准备收拾这堆杂乱的药品,却瞧见关阙的脸色有些不好,又想到那瓶用完的伤药,还有时不时能闻见的一丝血腥味,便忍不住问道:“你要用吗?这些伤药?”

关阙看了他一眼,眼神依旧冷淡,声音却低了几分,带着淡淡的疲惫:“谢谢。”

“别谢谢,我只是看在你给了我那么多钱的份上,才把这些药给你用,毕竟我是房东。”纪九将那堆药往关阙面前推,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警觉地眯起眼,“你不会等伤养好,就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吧?”

“不会。”关阙简短地回道。

“阿怪,记住你这句话,咱们混帮派的,一定要一言九鼎,说到做到。”纪九伸手指了指他。

关阙很轻地扯了下嘴角,眼里飞快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依旧平静:“知道。”

待到关阙脱下西装,纪九这才发现,那件白衬衫上全是已经干涸的血迹。关阙的手指移到衬衫纽扣上,一颗颗解开,一道狰狞的伤口便出现在纪九眼前。

那道伤口从锁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肋骨边缘,皮肉翻卷,边缘泛着不自然的暗红色,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

纪九倒抽一口气,眼睛瞪得老大,问道:“你这是怎么挺过来的?”

“怎么了?”关阙问。

“你感觉不到痛吗?这伤口……你怎么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习惯了。”关阙依旧简短地回答。

“这也能习惯?”纪九语气里全是难以置信,“谁下手这么狠?这不像是普通的刀伤,倒像是被什么野兽给抓出来的吧?”

“对,是训练场的野兽。”关阙回道。

“训练场?在哪儿?”纪九追问。

关阙这次却没有回答他,只赤着上身,去拿茶几上的药瓶。

“你别动,我来帮你。”纪九见状,上前一步去拿酒精瓶,“你这伤口太深,必须要彻底清洗消炎,不能只喷点药就完事,不然感染了,伤口会溃烂,到时候更麻烦。”他说着,眉头微微皱起,又补充道,“对了,还要打针,猛兽爪子不干净,万一感染了什么病,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纪九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却发现关阙正静静地看着他,幽深目光如同一泓深潭。

纪九愣了愣,接着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很感动?其实你只要别杀人灭口,那么一切都好说。我会让你感觉到人间自有真情在,让你认识认识义薄云天小九哥。”

作者感言

秃子小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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