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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番外一(高中)

上心 池总渣/池袋最强 2822 2025-04-11 07:41:02

自从在饮料机旁,明确地听见沈恕说出讨厌后,郁松年便再未特意接近过对方。

远离的对象除了沈恕,还包括窗户。

那扇不管何时抬眼,总能瞧得见侧脸的窗户。

再次和沈恕碰面,是在运动会上。

郁松年刚跑完一千米的长跑,还未喘匀气,就看到沈元表情不是很好地走过来,给他递了瓶水。

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下汗,郁松年问道:“怎么了?”

沈元望了望医务室的方向:“听说接力赛高三组有人摔伤了,不知道是不是沈恕。”

郁松年喘匀了呼吸:“确定吗?”

沈元拿出手机,抿唇按了几下屏幕:“不知道,反正不关我的事。”

郁松年是知道这对兄弟之间的微妙关系,自然也清楚沈元对沈恕那样复杂感情。

他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在游泳队的洗浴室里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上校服,确认身上没有多少汗味后,才来到医务室。

医务室和休息室是分开设立,校运会是最容易意外受伤的活动,病人不算少,郁松年没在里面找到自己想见的人。

于是寻到了休息室里,休息室倒很空旷,病床空荡荡的,只有最里面那张躺了人,帘子半拉着,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腿,简单处理过的伤口触目惊心。

郁松年抓着床帘往旁一扯,躺在床上的沈恕听到动静,惊讶望来。

沈恕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了,贴在白皙的额间。

除了脸颊,连鼻尖都泛着红,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字母背心。

手臂、锁骨,以及胸侧的一小部分皮肤,都露在了过大的袖口外。

运动后的血色在这些部位呈现出浅粉,异常晃眼。

这样的景致,在掀开帘子前未曾想过,恍惚着松开手里紧攥的帘子,帘子在空中晃悠着,落在郁松年身侧。

沈恕不安地动了动,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跟他打招呼,又不明白郁松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郁松年克制地将目光收回,着重落在小腿的伤处上,然后转身出了去。

等从校医那里提着备用医药箱回来,他就看到沈恕闷闷地坐在床边,瞧着似被人欺负了,神情很不开心。

大概是因为疼吧,那伤口看起来就很疼。

可能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沈恕抬起头时的表情十分意外。

郁松年把药箱打开,用医用棉签沾上双氧水,将那并未处理干净的伤口,再次涂抹。

手下的小腿因为疼痛而缩了缩,想往后躲,郁松年抬手扣住了他的脚踝。

脚踝能够被完全握住,拇指抵住中指,是恰到好处的尺寸。

他听见头上传来沈恕迟疑的声音:“你今天不用比赛吗,怎么来当志愿者了。”

沈恕将他主动给其上药的行为,归咎于他做了志愿者。

郁松年没有反驳:“比赛完了。”

随着他每一次棉签的落下,小腿都适当地绷紧,在他手里微微颤抖着。

没有脱去的运动袜里,脚趾明显看得出蜷缩在一起,以此忍耐疼痛。

忍不住朝伤口上吹了吹,就像幼时母亲为他做的那样,郁松年安慰道:“很快就好了。”

不过比起他的上药,吹气仿佛对沈恕来说更加刺激,手里的脚踝大力挣脱出去,踩住了床沿,往后挪了几

步,沈恕拢着自己的膝盖,紧张地看着他:“刚才校医已经帮我处理过了,你不用管我,去照顾其他同学吧。"

郁松年顿了顿,把手里的棉签扔掉,合上医药箱后,提着站起身:“之后注意防水,以免发炎。”又给了支药膏给沈恕:“平时可以涂这个药,两次就行。”

沈恕看着他手里的药,迟迟没有接。

郁松年多少有些失望,把药育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时,他隐约看到沈恕抬起了手,好像本来想接,却落了空,最后只能默默地收回了手。

提起药箱转身准备出去,郁松年听到沈恕在身后喊了一声:“郁松年。”

他们交集很少,寥寥数次的气氛同样不好,说起来,这还是沈恕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很难说清此刻的心情,早在饮料机旁边就笃定要远离,却总也忍不住产生期待。

沈恕将他喊住后,又不再出声。

郁松年回过头,沈恕却没有看他,而是侧着脸,低低地说了一句:“谢谢。”

仅仅听到这句难免失望,不过郁松年还是礼貌地说了句:“不客气。”

当天晚上,时隔多日,终于成功画出一张画的同时,郁松年也做梦了。

梦见在那间休息室里,沈恕受伤的不只是腿,还有腰腹。那件白色的球衣下摆,被握着往上一点点掀开,叫郁松年发觉,原来粉的不止手肘与锁骨,而是其他地方。

沈恕在梦里哭了,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哭,可下一秒,便看到落在自己手里的一双足踝,被他以分开的姿势握在手里。

“别碰我。”梦里的沈恕微微蹙眉,露出了些许厌恶的冷色。

就像那日说讨厌一样,让郁松年难受的同时,又有股无名火在烧。

如果让他别碰,说着讨厌,就不该来招惹。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面前,总是能看见就算了,现在更过分,竟然到了他梦里来,却还是那么伤人。

似乎感觉到他没有放开的意思,梦里的沈恕更加不高兴地挣扎,还踢了他几下。

只着运动白袜,不大不小的脚,脚趾压在他大腿上,微微用力。

“不是受伤了吗,别动了。”嘴里劝的同时,手却往反方向触碰,受伤的沈恕好像变老实了,一动不动地被他按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嘴里咬着白色的球衣,闭紧的眼睛,睫毛微微颤着,仿佛害怕郁松年接下来的动作。

他又能对沈恕做什么呢,他只是想让这个人小心伤处,不要乱动而已。

这么想着,掌心却按在了沈恕柔软的小腹上,那里伴随着呼吸的急促起伏着,有点像他摸过的猫,与猫的毛发触感不同,是更加柔韧,也更细滑的触感。

掌心下压,按揉着最脆弱的腹部,就像掌控着这位总是不愿看他,讨厌他,冷漠又漂亮学长的弱点。

他欺身压上,窗帘落了下来,掩住了梦境一角。无人可扰的环境里,放大了郁松年那点不曾细想的念头。

郁松年猛地睁开了眼,他出了一身的汗,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气味絮绕在房间里。

掀开被子起身,睡前他并未穿上衣,只穿睡裤。晨光将一切都照得那般清晰,无处可藏。

这不是郁松年第一次将床单弄脏,却是对象最清楚的一次。

他站起身,将床头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后,与明亮的光线里,注视着床上深了一块的痕迹。

莫名中脑海里晃过了一丝念头,深蓝色的床单上如果放上沈恕,应该会更好看吧。

摇头晃去那些想法,迟来地感到了羞耻。

郁松年大早上地冲了个冷水澡,然后避开家中佣人,将床单被套尽数投入洗衣机启动。

今日不用上课,没必要去学校。郁松年拿出手机,给沈元发了个消息,他想去他家一起写作业,马上就要月考,他押了几道大题,或许能在试卷中出现。

沈元一直都喜欢和沈恕较劲,尤其成绩上也想一较高下。

他的提议很快就被沈元接受了,郁松年收拾了一下,换了几套衣服,才出发前往沈家。

踩着不知来过几次的地毯,沈元做题的时候不喜欢在书房,更喜欢在客厅。他喜欢那里阳光好,郁松年觉得沈元这个习惯很好,无需要改。

时间还早,早上十点多钟,沈元已经埋头苦读。

郁松年做了几套卷子后,揉了揉鼻骨,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还未抬眼,就听到了楼梯上传来隐约的脚步声。

来人没穿拖鞋,只是光着脚,声音不算很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阳光愈发明亮,木质回旋梯上阳光被切成数个方块,苍白的足踝踩在深色的木梯上,停了下来。

顺着脚踝往上看,沈恕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眉眼带着淡淡的困意和倦懒,还有少许疑惑地望着他。

仿佛不明白,郁松年为什么大清早会出现在他家里。

很快,沈恕就收回了目光,看起来不愿分出丝毫注意力,放到无关的人身上,尤其这人还是他亲口说过讨厌的人。

郁松年发现沈恕不是只穿了白色的睡袍,但因为小腿受伤的缘故,还有一条短裤,那条短裤被掩在睡袍下,显得不那么明显,看起来就像只穿了睡袍。

行走间,光在他大腿上跳跃着,赤裸的脚陷进深红色的地毯里,分不清到底哪个更柔软。

郁松年站起身,走向了厨房。果然沈恕在那里,他拉开了冰箱,正在喝水。

厨房的采光同样很好,将白袍下肉色的身躯轮廓,勾勒得纤毫毕现,几近透明,包括郁松年梦中所见的粉色。

沈恕饮下水后,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困惑地望着郁松年:“你要什么?”

郁松年喉结动了动,恍惚得差点以为眼前又是一场旖丽又不真实的梦。

沈恕见他没回话,不知为何,眉心皱得更紧了,像是被他的目光冒犯了一般,不自在地偏过了头去。

又是一道侧脸,沈恕不同他对视,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水瓶道:“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喊佣人给你们拿。"

说完沈恕越过他走了过去,身上的味道很浅很淡,掠过了他的鼻尖。

郁松年找了那个味道许多年,没有找到。

只是后来他用的沐浴露,倒真成为了沈恕的味道。

一如他梦中那般动人。

作者感言

池总渣/池袋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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