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钧明白了,多日没来找他的许暮深,为什么今天会找过来,因为撞见他和陈倩从酒店出来,男人那点好胜心开始作祟。
虽然懂许暮深此时的想法,却还是忍不住要说:“陈倩当然很好,漂亮又性感,我就喜欢这种类型。”
许暮深笑意渐深:“是吗。”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解下腰间的皮带,看起来似乎打算用皮带好好教训林志钧。
许暮深踩着他那种轻微的疼痛是挺刺激,但真用皮带抽他,他可接受不了。
本能地抬手护在脸前,却没等来疼,而是被坚硬的皮带捆住了手腕。
也不知道那腰带是什么设计的,竟然将他捆的结结实实。
许暮深抓着皮带,将他提到了沙发上,把他裤子一扒,按住他后颈,确认林志钧没有可以反抗的空间后,再办正事。
女人的力量感与男人不同,男人更加野蛮而激烈,直白且粗暴。
直到完事以后,爽得大脑空白的林志钧才回过味来:“我对心有所属的男人过敏。”
林志钧躺在沙发,声音沙哑道:“我不想跟你睡了。”
许暮深用手抹去后颈上的汗,声音比他要稳:“为什么?”
他把滚烫的脸埋在了臂弯里:“我们不合适?”
许暮深的手顺着那滴汗的位置,一路滑至背脊:“现在不是挺合适吗?”
林志钧还想反驳,却被对方突然加重的力道,按断了话音。
许暮深给他解手上的皮带,手腕已经被勒出痕迹,这人好似还对这勒痕还挺满意的,指腹在泛红处摩挲道:“谁说我心有所属?”
林志钧翻了个白眼:“你前任都找上门了,你还把我藏房间,我都被小三了还不赶紧离你远点?”
许暮深默了默:“既然你都说前任,何来被小三。”
“林志钧,我没你想的那么下作。”许暮深:“更何况,我跟你应该没有在交往吧?”
虽然前言不接后语,但他听懂了,许暮深简单解释误会的同时,也在提醒他要注意彼此之间的分寸。
那次在玄关接吻是误会,可许暮深没必要跟他解释。
按理说许暮深的态度并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让他感到非常憋屈。的确,不管许暮深跟前任是否有关系,他身为炮友都不该生气,生气是被欺骗感情的人才有资格做的事。
骨子里还泛着事后的酥麻,他觑了眼沙发上的许暮深:“你都说我们没有在交往,那我和陈倩的事,关你什么事?”
“区区炮友,多管闲事。”林志钧嘴上说了个痛快,却生怕被许暮深按在沙发上再来一次,起身一瘸一拐地直奔浴室。
拧开热水,发肿的屁股被浇得泛起激痛,他咬牙调低水温,心想再也不要和门外的变态有任何来往。
心里刚这么想,浴室门就被再次推开,林志钧抓起手边的沐浴球扔了过去:“滚!”
许暮深顺手接住沐浴球:“怎么又生气了?”
“你把我弄成这样,我不该生气?”林志钧抹掉脸上的水珠,不爽道。
许暮深说:“我以为你喜欢疼一点。”
“哈?!”林志钓被气笑了。
许暮深又道:“难道不是你能接受的程度?”
林志钧木着脸没回话,凭良心讲,体验相当不错。许暮深在给予疼痛这方面,掌握的度很好,难怪陈倩会同他夸许暮深。
但想到许暮深出名到连陈倩都知,就更不高兴了。
许暮深踏进浴室,将手里的沐浴球打上沐浴露,缓慢抹在林志钧的肩膀上。
温热的掌心在人体上化开绵密的泡沫,滑腻的触感从腰背绵延至身前。
银环被对方牵着往下扯了扯,令他本能弯下腰:“别碰!”
“不喜欢?”许暮深说。
不可否认,林志钧是喜欢,但许暮深的态度令他不悦。
这人到底凭什么这样胜券在握?笃定又自信,感兴趣的时候短暂留在他身边,不喜欢了又抛之而去。
对只有肉体关系的对象动心这种事,实在太蠢,林志钧不想做个蠢人。
于舞台上萌生的那点心动,早就该结束,而不是放纵它逐渐壮大。
将水调大,冲掉身上被抹开的泡沫。许暮深站在他身后,猝不及防下也被淋了一身。
小小的报复完后,林志钧冲干净就换上睡衣就出去了,压根不管还在里面的许暮深。
然而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厚颜,竟然直接在他家洗了个澡,套上他的浴袍走出来:“我的衣服都湿了,你家有烘干机吗?”
林志钧从冰箱里取出冰啤酒,站在沙发边饮了口,他屁股还疼,不敢坐:“没有。”
“能借我一套衣服吗?”让他屁股疼的罪魁祸首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或者借我一张床睡也行。”
林志钓皱眉道:“我给你一套,不用还。”
他是真打算跟许暮深断绝来往了,心里边琢磨着这件事的同时,走进卧室拿衣服。
许暮深跟着进来,靠在了门框上:“过几天有新的舞台剧,来看吗?”
手里攥着衣服,林志钧愣了愣,他呆呆地望向门边的许暮深:“你在邀请我?”
许暮深仿佛不懂他为何这么惊讶:“不行吗?”
林志钧:“不是……”难道炮友不都是只有睡觉才碰面?
还是说许暮深约他去看舞台剧以后,更方便晚上睡他?
许暮深系上扣子:“何况你喜欢的还是穿着女装的我,这份喜欢,又有几分真心?”
林志钧嘴唇颤了颤,有点艰涩道:“你在问我要真心?”
许暮深笑了:“你想要我的话,为什么不能给?”
他这话说的,就是把真心换作筹码,却又不保证你能赢。你明知道这是陷阱,又忍不住被诱惑着想要押上全部。
许暮深走向他,身上浅淡地传来与他身上相同的气息,他伸手扣住林志钧的后颈,指腹暖昧地在上面按压着:“害怕?”
林志钧故作镇定地勾起唇角:“有什么好怕的?”
许暮深垂下眼睫偏过脸,在林志钧嘴唇上落下一吻,似鼓励他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能给出多少。"
在若即若离,准备离开的瞬息,林志钧抬手同样扣住这人的颈项:“既然要我押注,总得给我些甜头吧。"
在几乎吻上的距离里,许暮深轻声道:“你要什么?”
林志钧:“你我之间,没有别人。”
“好。”他应得很快,轻易得让林志钧都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是不是太轻。
还在努力地想着要不要提出其他的条件,肩膀却被用力一推。林志钧顺着力道倒在床上,看着许暮深解开了他胸前的纽扣:“今晚不做了。”
许暮深勾住那银色的小环,施力往上扯,疼得就像场惩罚。
“现在先解决一些小问题。”许暮深弯着眼睛道:“得盖个章。”
许暮深果然是个非常恶劣的人,林志钧在喜欢人这方面,好像从来眼光不好。
“章”是深红色的一尾蛇,头尾顶着珠宝相衔,占据在他的右胸上,让林志钧再也不敢穿轻薄的衣服。
好在冬天还很长,也许直到夏天来临时,他和许暮深的关系就可以结束,可以把这“章”拿下。
也许又不会。
不过一切都等那时再说吧,毕竟来日方长。
不到最后,又怎知谁才是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