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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森缓缓睁眼，意识回笼前浑身上下的不适先一步抢占先机，饮酒后的头痛，以及过度纵欲后的疲惫。
每一种感官都在为他清醒过来做努力。
夜宿李则停家实在林见森意料之外，如果不是因为气氛喝多了酒，他原本是要回去的，结果最后极其不负责地睡过去，甚至霸占了主卧。
林见森略感愧疚，动作轻缓，从床上起来，光脚站到地上，捡起桌上的钟一看，竟然已时近十点。
他愣了一瞬，第一想法是钟坏了，当即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立马窜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
难以想象，自己居然睡到此时此刻。
然而更让人惊讶的，当属此时落地镜中之景。林见森转头便对上了镜子，他身上只有一件衬衫，是李则停的尺寸，穿在他身上又宽又大，衣摆盖在腿根，扣子开了大半。
脖颈上满是吻痕，锁骨更是重灾区。
林见森扫了一眼，看不下去，四处找不见自己的衣服，只能往卧室外走。
楼下隐约传来声音，他走下去，看见站在厨房外岛台前的李则停。对方闻声抬眸看过来，同林见森对上视线，眼眸轻眯，勾着唇说了声：“早。”
“……早。”林见森略不自信地答，两人隔太远，他又走了几步下楼，继续说：“昨晚喝过了头，不小心睡着了，麻烦你了。”
李则停在洗水果，笑着无所谓地摇头：“没关系。”
甚至十分贴心地问：“要吃早餐么？刚烤好的吐司，冰箱里有牛奶。”
林见森干笑了一声：“我可能得先洗洗，以及……换个衣服。”
李则停似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客房浴室里的牙刷是新的，至于衣服，昨晚洗完澡，你穿大概不舒服，找了件材质比较软的衬衫，新的。
“你的衣服，衬衫和裤子早上起来洗了，在烘干机里，外套熨好了挂在玄关。”
林见森缓缓点头。
“你上去洗吧。”李则停朝他抬抬下巴，看着他好笑道：“衣服我顺手给你拿上去。”
“多谢。”
林见森不好意思再站着，转身上楼，又听李则停在身后叫他。
“对了，Colin。”
林见森回眸看去，等待对方后文。
“早上有人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关静音误触了接听，你没备注，不清楚对方是谁。”李则停漫不经心地说，低头在给水果装盘，说完又瞥了他一眼，解释：“我只和对方讲，你落下了手机。”
林见森想到什么，简单应了一声，转身上楼。
岛台前的人分出眼神看了一眼匆匆上楼的人，很快又收回目光。
林见森猜到大概是自己的手机把李则停吵醒了，其实他有设置睡眠免打扰，可他平日的生物钟是六点，结束时间自然也在那个时候。昨夜在计划之外，完全来不及作出调整，结果就是引发当下一系列问题。
林见森觉得烦躁，他现在全身无力，暂时没有回电话的心情，去客房浴室洗漱完，才去主卧看手机。刚巧，又一个新的电话打过来，他扫了一眼屏幕，随即点击接通。
“Hello？”
林见森问候道，嗓音有些哑，许久不说话声音一瞬间也低很多。
对面的人似乎很敏锐，即刻关心道：“小森，你生病了？”
“师兄？”林见森一瞬诧异，没料到给自己打电话的会是对方，再看几通未接电话也是相同的号码，眉心不自觉蹙起来。
他没回答对方的问题，转身靠在桌上，垂眼看着地面缓缓问：“有什么事么？”
对方沉默片刻才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担心你在那边不习惯。”
林见森一声轻笑，淡淡道：“这里挺好的，没有什么不习惯，还有别的事么？”
“假期也还那么早去实验室，你还是那么拼——早上接电话的是同事？”
“……对。”
林见森并不想多聊，正欲将通话结束，主卧的门再次被打开，李则停走进来一边在说：“Colin，你的衣服。”
又在看见他一瞬噤声。
李则停眉峰一挑，将衣服挂好，用口型说了句抱歉，虽然看起来不太抱歉。
“你现在不在实验室？”电话那头忽然问。
林见森看向他，微微勾起唇角，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又继续对电话那头道：“师兄，纽约现在是凌晨四点，早点休息，有重要的事再找我吧。”
“小森……”
林见森没有给对方再说下去的机会。
挂断电话后，轻叹了一口气，抬头发现李则停正坐在床尾，勾着唇角看自己，神色里带了几分戏谑与玩味。
“隔着大西洋和九个小时还不忘关心师弟，这样的好人很少见了。”李则停很中肯地评价。
林见森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很抱歉地说：“抱歉，把你给吵醒了。”
李则停忽然起身，走近些，垂眸瞥他一眼，慢条斯理抬手看时间，不紧不慢开始算账：“昨晚我只睡了三小时，确实应该抱歉。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
林见森真的有认真在想，沉吟少时才斟酌着开口：“替你干两天PPL的工作？”
见李则停不语，他继续妥协：“三天？”
“一周不能再多了。”
李则停忍俊不禁，凑得更近看林见森，问：“Colin，在你眼里我居然是这样的人么？”
他靠得太近，林见森忍不住抬手轻轻推对方，偏头避开对方的目光，辩解：“一些程序化的工作，谁有多乐意做呢。”
李则停蹙着眉认真回想：“是吗？我看你做的挺开心的。”
“我无聊，行吧？”
林见森不想再聊这个，神色淡下来。
李则停便不再说了，敛起笑容，目光顺着往下，将脖颈之下光景尽收眼底，柔声问：“还痛么？”
林见森一时未反应过来，就又被人抱起来，让他坐在桌，一些联想记忆闪回，让他一时有些慌乱。
然而李则停只是垂眸一眼扫过冻得发红的脚趾，淡淡提醒：“光脚可不是个好习惯。”
“昨晚睡前给你擦了药，现在还痛么？”
“不、嘶——”林见森否认的话没说全，被对方指腹擦过红肿处，当即到抽一口凉气。
“不？”李则停挑眉看他，中肯地评价：“嘴硬。”
林见森无话反驳，见对方已经拿起药膏，他正想说自己来，李则停已经把药挤出来，往锁骨上抹。
“这样会不会痛？”李则停神色认真堪比点样，手上力道温柔，简直让林见森无可挑剔，只能轻轻摇头，片刻后又小声嘟囔：“不能不咬这里？”
李则停不咸不淡笑了一声，但还是妥协道：“那下次不咬了。”
他把衬衫扣子解开，上半身全然暴露出来，没太多痕迹，只有两颗乳头尚在发红。沾着药膏的指腹刚碰到，林见森浑身一颤，李则停抬眸看，林见森就偏开头不同他对视。
“痛了？”
林见森侧着脸摇头，手指紧抓着桌边，用力时指节微微泛白。
李则停目光落在上面，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些。
林见森将上身看了一遍，问：“可以了？”
“是吗？”李则停反问，嘴角又扬起来噙着一抹笑，微微俯身耳语：“下面呢？”
饶是早该习以为常，林见森还是忍不住耳根发烫，瞪了对方一眼：“我自己来啊。”
李则停把药递过去，抬抬下巴，笑盈盈道：“那你来吧。”
林见森看着他不动，李则停则站着不动。
“怎么，不好意思？”李则停打趣他，“又不是没见过。”
林见森沉默着把药递回去，闭上眼任人宰割的模样，干巴巴地说谢谢。
李则停笑着接过来，嗯了一声，将衣摆撩开，两根手指捏着内裤边缘往下扯，不紧不慢道：“自己把腿分开。”
林见森睫毛轻颤了一下，身子往后靠了靠，手撑在桌上，顺着对方的力道缓缓打开双腿，目光扫过李则停英俊的脸，很快挪开目光，四处乱扫。
似乎是在做再正常不过的事，李则停很淡定的模样，垂眼看着那处，十分客观地讲：“比昨晚好一些。”
林见森不应他，控制着呼吸，在被触碰的瞬间，不防轻哼了一声。
李则停抬眸瞧了一眼，两根修长的手指并在一起，指尖沾着乳白色的药膏，轻缓划过软肉，自上而下，落在穴口，揉了一下绕圈打转。
林见森下意识朝后靠，被李则停另一只扶住腰，眉心微蹙着说：“别动。”
另一头还在继续，冰凉的膏体被揉得化开了，挂在粉红的软肉上，指腹覆在上面一下一下地揉，又从穴口朝上，按在阴蒂上。
喘出来之前，林见森咬住下唇。
“怎么开始流水了？”李则停看似苦恼地说，“Colin，太敏感了。”
手上的动作却是一下未停。
“你到底是在擦药还是在玩？”林见森看向他，有些嗔怪意味，尾音上扬，没什么攻击力，落在别人耳朵里更像调情。
李则停手上动作变了意味，两根手指揉着阴蒂，又朝下开始往里探。
“你自己发骚了，怎么能怪我呢？”他简直好无辜，将手指伸到林见森眼前，上面湿淋淋的挂着液体。
“你别……”阻止的话没说完，李则停两根手指并拢又往里插了回去，林见森一声娇喘，下意识要将腿并拢，被人先一步抓住腿根不能动弹。
沾了药膏的手指在穴里抽插，速度逐渐加快，拇指落在阴蒂上揉，内外夹击，林见森绷紧了身体，一只手抓紧李则停的肩膀，喘息着哼出声音，呼吸洒在李则停的颈侧，轻声喊他的名字：“李则停……”
阴茎硬起来随着对方的动作晃动，他浑身发颤，直至临近高潮时穴肉缩紧，夹紧体内两根手指，又被李则停抽出手指掐了阴蒂，下体痉挛着彻底达到高潮，淫水从穴口喷出来。
林见森急促地呼吸，觉得没力气，整个人倚在李则停身上，感受到对方下身硬起来，断断续续说：“不行了，不要了，头好晕，明明说擦药的。”
李则停扶着他，好笑道：“你大早不好好穿衣服到处乱跑，不是在故意勾引？”
“我没有。”林见森不认罪，和他商量道：“我有点晕，用手帮你好不好？”
李则停意味不明笑了一声，说：“算了吧，也不是第一次了。”又抽出湿巾替他将下体擦干净，重新擦上一层药，帮人把内裤重新穿上，淡淡说：“先欠着吧。”
林见森不太清楚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大概是昨晚，他看着李则停眨了眨眼，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衣服，上面淡淡的气味和李则停身上很像。
他凑近闻了闻，鼻子贴在衣料上，忽然声音含糊地问：“你对每一任炮友都这么贴心么？”
原本要走的人，转身回来看着他，哼笑了一声，很无奈的样子：“说了只有你一个啊，这么不相信么？”
“没有。”林见森否认。
“很遗憾，在今年之前，我工作忙得很，所以其实并没有什么空闲时间。”李则停很淡然地陈述，没再说具体缘由，又将话题重新转到林见森身上，随口问：“所以师兄也是炮友？”
“不是。”林见森当即否认，大概是真的怕被误会，认真解释说：“说过不会有open relationship，我不至于处处宽于律己。”
李则停轻轻耸肩，不太在意的样子：“没别的意思，先下楼吃饭吧，怕你真晕过去。”
“嗯。”
林见森应了一声，穿好衣服下楼。
两片吐司当早餐，作为回报，林见森又做了顿午饭。
午饭后，李则停送他回去。
临别前，李则停降下驾驶位的车窗，单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撑在窗边，勾着唇叫他，提醒道：“Colin，别忘了欠着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