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方白三个人来医院看瞿淮的时候,路声嘴一撇,差点掉下泪来。
早在瞿淮还没苏醒前,三个人就已经来过一趟。连门把手都没摸着就被处在极度狂躁的郁晟儒赶了回去。终于等到人醒了,三个人逃了体育课打出租往医院赶。
“可怜见儿的,我们瞿淮受苦受大发了。”这是把瞿淮当儿子养的路声。
“等出院了一定好好给他补补。”这是睡瞿淮对床的历乔苏。
“都怪那个老男人,妈的,连累我们小孩。”这是拿郁晟儒当阶级敌人的宋方白。
三个人抱着一腔母爱,打开病房门。
石化了。
想象中应该躺着奄奄一息一动不动的可怜孩子,病服干净整齐,一只手打着石膏,安详的半躺在床上,眯着眼一口一口喝着男人吹凉喂来的鸡汤,像极了宋方白他们家那只翻肚皮耍赖的小猫。投影仪投放在白墙的幕布上,放着瞿淮最喜欢的纪录片——宇宙时空之旅,叽里呱啦的英文回荡在整个病房。
你是个病人吗?你他妈真是在医院养病的吗?
“嗯?”瞿淮看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三人,招呼他们进来:“来看我了?”
是来看你的,没想到看到这样的你。
“你,过得挺好哈?”
“还行,”瞿淮拍拍床:“坐。”
路声刚要坐下,男人一记刀眼飞来:“不了不了,还是坐椅子吧。”
“你好点了吗?什么时候能出院?”宋方白可不管郁晟儒脸黑不黑,疼惜的摸摸他的头,自己家的崽儿受了这么大的罪,全怪这个男人。
“好多了,再有小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出院。”
“养好再说,别着急。”
“宝宝,把药吃了。”郁晟儒端着温水,掐着药片递给他,无视三个人被雷劈的表情。
宝?宝宝??!
我们金融系一枝花,高不可攀只可远观的瞿大学霸,居然就这么……弯了?!
多少姑娘得哭晕倒在地上!
找的还是个比他大了一轮不止的的修罗阎王!
“介绍一下,”瞿淮吞了药片,整个人透出一种雪山笼罩在阳光下的柔和:“男朋友,郁晟儒。”
晟爷很不满,你手上还带着我求婚时的戒指!明明是未婚夫!
“这是我三个室友,历乔苏、宋方白还有路声。”瞿淮戳戳男人的袖口:“打个招呼。”
“你们好,”晟爷显然没学过如何正确问候老婆的娘家人,肢体略显僵硬:“我是郁晟儒。”
“郁叔……”叔字还没出口,路声就被宋方白踹了一脚,一个扑棱差点摔没。
“晟哥好,”宋方白伸出手:“我是寝室老大,叫我小白就行。”
“辛苦晟哥照顾瞿淮这么久,”历乔苏漂亮的桃花眼里有着并不尖锐的锋利:“就是不知道那些绑架瞿淮的人,晟哥有没有处理好,还有没有下一次。”
没有回答,空气一点一点变得紧张。
没有人敢这么和郁晟儒讲话,这样明目张胆的质问和审视。瞿淮看他骤然阴沉的脸色,怕他发作,顾不得打着点滴的手,拉拉他的袖口。
三人初生牛犊,目光毫不妥协。
“这次是我的错,才让瞿淮着了别人的道,”郁晟儒并没暴跳如雷,语气里是真诚的歉意,还有不易察觉的欣赏:“我保证,绝不再会有下次。”
“希望晟爷说到做到,”历乔苏口气变得柔软:“没有别的意思,不管谁和瞿淮在一起,作为朋友,我们只希望他能幸福。”
“我也一样。”
“我们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也别担心作业,”宋方白摸摸瞿淮打着石膏的右手:“要是养病无聊,就打电话,我们轮流来陪你。”
病房一下空旷起来,郁晟儒拆开后背绷带,替瞿淮换药:“你的这些朋友都很好,他们很关心你。”
“那你还脸黑黑的,不让路声坐我旁边。”
“两回事,”郁晟儒大言不惭,手上动作极轻,:“我老婆的床,当然只有我能坐。”
……老男人吃起醋来太可怕,招架不住。
“疼吗,宝宝?”
“不疼,”瞿淮脸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热汗:“就是痒。”
“痒就是伤口在长呢,别挠。我给你吹吹。”
“会留疤吗?”
“七月说会,”郁晟儒怕他不高兴:“你要是不想留,我们就做手术去了。”
“不用,就这样吧。”瞿淮并不很在乎,男生身上有点疤是常事:“你介意么?”
“怎么可能介意,”男人轻柔的吻落在他肩头,勾起一片颤栗:“你为我受的伤,我心疼还来不及,恨不得躺在这里受苦的是我。”
“瞿淮,你在我眼里的好看和吸引,与皮貌无关。”
眼眶有些微热,瞿淮转换话题:“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
“老k带去的人,你怎么认出,那不是我?”
“想知道?”
“想。”
男人把脸伸过去:“那你亲我一下。”
臭不要脸!
然而这个问题的吸引力堪比猫对猫薄荷的好奇,只好速战速决,吻在男人脸颊:“快说!”、
“我认出了他的手,”晟爷骄傲又认真:“我放信物时瞧见了他的手;”
郁晟儒握住他有些发白的指尖,手腕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这双手拿得起笔做学霸,也打得了人保护自己。
“那个人的手背上,没有这条刀疤的印记。”
“我猜这是你当年和小混混打架时留下的,当时伤口一定非常严重,深可见骨。”
“我熟悉你身体的每个部分,知道你的每个样子,明白你的每个表情;”
“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绝不会认错你。”
“宝宝,我比你想象中更在乎你,甚至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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