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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余在浴袍兜里装了几个安全套,最后一个也没派上用场。
第一回射进去很多,奚渐庭爽到不愿拔出来,黏糊糊抱着严余亲亲摸摸,很快又来了感觉,严余反手轻轻推他,想去浴室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奚渐庭伏在他背上耍赖,说没够,还要。
严余在奚渐庭面前一贯是没什么出息的,他要,便给了。然后做了第二回,第三回……换了几个姿势,到后半夜才消停。
奚渐庭趴在严余身上,餍足地长长叹了口气。
严余缓了会儿,抬手帮他擦汗,哑声问了句:“还要吗?”
奚渐庭懒洋洋的:“没吃饱?”
“不,不是。”严余磕巴了一下,伸手拨弄他被汗水打湿的长发,“不是那个意思。”
“你每次说谎的时候,手上会有很多小动作。”
严余默默收回玩他头发的手。他不是那个意思,但多少也有点那个意思,毕竟后面也弄过了,不用的话总觉得有点浪费。但奚渐庭似乎对他前面多出来的那个器官情有独钟。
“等我腿好了再好好收拾你。”奚渐庭摸着严余小腹,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好像微鼓起来一些。
“你头发湿了,起来吧,我给你洗洗。”
奚渐庭不起,黏糊糊赖在他身上,东拉西扯磨蹭许久才翻身躺到边上,拍了拍严余被撞得通红的屁股:“你先去。”
严余夹紧臀部坐起来,脸有些红:“不一起吗?”
奚渐庭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公主抱,他冷飕飕丢过去一个眼刀,严余便独自下了床去。
第二天,严余早早醒来,发现身旁多了个人。奚渐庭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霸道卷走严余的被子,枕着从自己房间带来的枕头,睡得很香。
在熹微晨光中猝不及防受到美颜暴击,严余捂住胸腔,魔怔般盯着奚渐庭的嘴唇看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没忍住诱惑,悄无声息凑过去,偷亲了一口。奚渐庭眼睫轻颤了下,严余吓得连忙缩了回去,装睡。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严余做贼似的睁开眼睛,正对上奚渐庭惺忪的睡眼。
“我说过,不许……”奚渐庭迷瞪着凑近严余,在他嘴唇上碰了下,“还你。”然后顺势将脸埋在严余颈窝,继续睡。
估计是头天晚上拖着伤腿玩了不少花样,累够呛,这天奚渐庭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温顺,没耍小性子,说话和颜悦色,不仅如此,他还变得很黏人,严余出门买菜也要跟。
出门转转也好,总好过24小时在屋里闷着,严余找来宽松舒适的衣物帮他换上,收获一句谢谢。饭桌上,他真诚夸赞严余炒的番薯叶美味,笑着说明天还想吃。
整得严余狂掐自己大腿,以为自己在做梦。当年被奚渐庭追着问喜欢的女孩子类型,严余嘴上没好意思说——虽然最后也没能藏住——他喜欢那种长发飘飘温柔爱笑的甜妹,胸大不大无所谓,腿长就行。
简单来说,就是性转版的奚渐庭。
讲真,十七八岁的奚渐庭真的很甜。
现在……虽然性格有了些变化,也不怎么爱笑,但脸还是那么好看。
人总是偏爱一些美好的事物。
奚渐庭黏了严余三天,白天与他形影不离,晚上还要抱着他睡,严余美得冒泡,做梦素材攒了不少,可惜第四天再喊他出门,奚渐庭赖在床上,不愿去了。
前几日因为有奚渐庭跟着,严余没办法回去看儿子,这天正好周末,他便趁着外出的机会回了趟家。卖番薯叶的老婆婆因为家中有事耽搁,来晚了,严余到家已经快过九点。
用钥匙打开301的门,抬眼看见客厅里有人在做俯卧撑,严余微微一愣。
“回来啦。”那人站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到严余跟前,很自然地伸手接过他手里沉甸甸的袋子,“早饭已经做好了。”
严余一头雾水,望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年轻邻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昨天我过生日,在家简单弄了几个菜,喊谢传和小珩一起过去热闹热闹。”卫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结果谢传喝多了,家里就他和小珩,我不放心,就在沙发上对付了一宿。”
“哦,原来是这样。”严余对他说,“那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很喜……很喜欢小珩,他超级乖,又超级可爱!”
“谢谢。”严余的目光在卫蛰的肱二头肌上多停留了两秒,心下感叹这家伙不愧是健身狂魔。
严小珩捏着心爱的海绵宝宝小勺子,问严余:“爸爸,你跟妈妈和好了吗?”
严余点点头。
“那她怎么不回家?”
严余不知如何作答,含糊说:“她工作很忙。”
“陈美妍她妈妈以前也和她爸爸分开了,昨天她跟我讲她爸妈和好了,而且她很快就会有一个弟弟。”严小珩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望着严余,“爸爸,妈妈回来后我是不是也可以有一个弟弟?”
严余瞬间想起三天前那个荒淫无度的夜晚,他整个人都快被灌满了,本想第二天买点药吃,结果因为奚渐庭突然化身黏人大猫而将这事抛之脑后。
万一……
严余后知后觉地惊出一身白毛汗,万一中奖怎么办?
谢传没错过严余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摸了摸小珩的脑袋,贴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然后就见小珩朝他吐了吐舌头,跳下椅子跑去玩积木了。
餐桌上只剩两个大人,严余略微低头,神情有些恍惚。
谢传懒得旁敲侧击,直接问:“没做措施?”
严余面露羞愧。
谢传望着心虚低头的亲侄子,不合时宜地开始神游天外。
谢传是在严余满月时才知道他那英年早逝的大哥竟还有个儿子,在那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哥有女朋友。彼时,他那未过门的嫂子抱着襁褓里哇哇大哭的孩子,泪流满面地问谢传,怎么办?
谢传接过襁褓,小严余立时停止哭泣,安静吃起小手。谢传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他掀开纸尿裤看了一眼,动作轻柔地又将包被裹好,抬起头,温和望着靠坐在床头、一脸焦虑疲惫的女人:“安心吧,一切有我。”
当初知道严余有了孩子而孩子父亲却不知所踪时,谢传问他,是自愿的吗?得到令自己稍稍放心的答案后,他问了第二个问题,想让那人活着吗?然后得到了严余非常肯定的答复。
得益于从小风雨无阻坚持锻炼的强健体魄,严余孕期几乎没什么反应,吃嘛嘛香,甚至因为担心谢传哪天心情不好下山找孩子爹算账,固执地挺着孕肚在谢传房间里打了四十多天地铺,最后逼得谢传不得不指天发誓。
严余这人吧,随他亲爹,内心慈悲柔软,性情坚忍,是那种典型的老好人形象,瞧着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真犟起来,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以前谢传还尝试给严余介绍对象,后来发现那些青春靓丽的男男女女在严余眼里都不过是一尊没有生命的摆件,他也就懒得折腾了,就让他守着心里那位天仙安安静静过日子吧,哪天过不下去,他自然就开窍了。
结果呢,窍是开了,就是这动静,大得差点掀了谢传的天灵盖。
严余见谢传按揉额角,连忙起身倒了杯茶。
谢传呷了口茶,看一眼严余,平静问:“你怎么想的?”
严余没有立即接话。
刚见奚渐庭那会,严余脑子里倒是乱七八糟想了挺多,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过他,谈过别的朋友吗……然而还没等他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就阴差阳错被“包养”了,然后奚渐庭再一闹,一哭,严余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三魂七魄全部上缴,要什么给什么,要怎样就怎样。
脑子里只剩下奚渐庭三个字,哪里还记得避孕的事。
不开玩笑,当时敞开腿看着奚渐庭的脸爽到高潮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二胎名字了。
“奚嘉乐,怎么样?”
谢传静静望着严余。
“这个名字,男孩女孩都可以用。”
“……”
片刻沉默后,谢传对严余说:“给我来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