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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受酒精影响,严余胆量大了许多,亲着亲着,手从奚渐庭衣摆底下摸了进去。
奚渐庭松开严余的舌头,关键时刻洁癖症犯了,推推严余:“先洗澡。”
严余微喘着,湿润的眼眸盯住奚渐庭:“你嫌弃我。”
奚渐庭顿住,严余喉结微动,又吻了上去。
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严余两下扒掉自己的裤子,将奚渐庭推倒在宽敞的小牛皮沙发里,分开两腿跨坐上去。严余太急了,奚渐庭一开始还担心他会伤到自己,一进去才发现,他湿到不行。
估计在车里就已经起了反应。
白玉般的脸庞迅速染上红晕,奚渐庭心里恨恨地想,表面瞧着老实,背地里却骚得要死,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嗯……”
严余突然俯身下来吻他,额上带汗,喘着说:“你叫床的声音真好听。”
奚渐庭瞬间目露凶光,严余识相地闭了嘴,低头细细啄吻他。
“你,轻点。”
说完才意识到,以两人如今所处的位置来看,这话很容易引起歧义。严余偏巧又在这时加重力道,臀肉反复拍击他胯骨,发出沉甸甸的噼啪声,奚渐庭蹙眉闷哼,脸颊红得更加厉害,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严余给操了。
那湿软穴腔活像张热情的小嘴,含着他不断往深处吞吮,奚渐庭喘息急促,他不愿这么快结束,伸手去推严余,试图坐起夺回主动权。
严余配合着让奚渐庭坐起,却没从他身上下来,他见奚渐庭脸色并不算很好,刚才还让轻点,想了想,往两人结合处看了眼,小心翼翼问:“弄疼你了?”
奚渐庭让他闭嘴,烦躁地扫了眼左腿的石膏,要不是被这玩意儿限制了行动,他这会早把严余按在身下操得哭爹喊娘了,哪还轮得到这家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奚渐庭,你长得真好看,我……”严余握住自己的命根子上下撸动,脸红得像要滴血,“我……”
奚渐庭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莫名有些紧张,这家伙该不会是要酒后吐真言吧?
他当然知道自己好看,更知道严余是个无可救药的颜控。严余肯定是后悔当初拒绝了他,打算补救,今天喝多了酒,可算是让他逮到机会了。
哼!奚渐庭一脸矜持,现在再说喜欢已经迟了,他才不乐意吃回头草。
他一定要狠狠拒绝,就像严余当初拒绝他那样!
“我、我忍不住了,可以,射你脸上吗?”
奚渐庭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愣神间,肩膀猛地被向后推,奚渐庭猝不及防仰倒回去,紧接着就被某种温凉的液体喷溅了满脸。嘴唇上也沾染了一些,奚渐庭抿进嘴里尝了尝味道,然后,脑袋一片空白。
姓严的,他竟然……他竟敢!
王八蛋,他长得好看就要被射脸上吗!
奚渐庭怒瞪严余,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
最后到底是没杀。
越生气越硬,他把严余脸朝下按在沙发里,发狠狂肏,射完后拔出来,把人赶出门,寒着脸进入浴室。
两个小时后,惴惴不安的严余才被允许进入屋内。
奚渐庭身穿酒红色睡袍,披散着半干的长发坐在轮椅上,昂贵的真丝材质衬得他脸冷白如霜:“你好大的胆子,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
严余想到严小珩,心态稳了些。
“知道。”他答得心不在焉,红色好适合奚渐庭啊。
“知道还敢做那种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不起,我喝多了。”严余低垂着头,他知道自己没有喝多,但他只能这样说。
要不是因为知道他确实喝了很多酒,严余这会已经被大卸八块了,哪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对着他……流鼻血。
“你到底怎么回事?”奚渐庭盯着严余的脸,突然想起他那个因病过世的母亲,后来严余没有工作,也是因为家里有亲人需要照顾,奚渐庭不愿往坏处想,但严余这情况却让人不得不多想,正常人哪里会三天两头流鼻血,他神色变得严肃,问严余,“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啊?”严余看看手背上蹭到的血,表情有些尴尬,“没有,就是体质问题,天热,容易上火。”
奚渐庭见严余眼神躲闪,心头微沉,他在说谎。
怪不得严余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毫无底线地对他百般示好,原来,一开始他讲的是实话。他真的很需要钱,会来这里,也确实是因为他姐给的钱多。
原来真是这样。
……只是这样。
“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酒。”奚渐庭转过轮椅,“去洗洗吧。”
严余站在原地,望着电动轮椅进入卧室,刚才不知是不是他看错,奚渐庭的眼圈好像红了。
很快到了去医院拆石膏的日子。
奚渐庭没让严余跟,临近国庆,顺便给他放了两个礼拜的假。严余有些焦虑,他不明白奚渐庭怎么了,从那天开始,奚渐庭就再没碰过他,也不怎么和他说话。
严余送他出门,两人乘坐电梯下到停车场。那辆熟悉的商务车停在不远处的车位里,司机恭敬候在一旁,奚渐庭见严余站着不动,自己驱动轮椅要过去。
严余按住轮椅扶手,走到奚渐庭跟前,蹲下来,仰头看着他。
奚渐庭不解。
严余捉住他的手,奚渐庭眼睫一颤,下意识往车所在的方向看,司机已经背过了身。
“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
奚渐庭本来都已经忘了,被他这么一提,面皮止不住微微发烫,他板着脸低声说:“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有。”严余摩挲着他的手背,“你好些天没理我了。”
“我哪有没理你?”
“你都不亲我,不抱我,也不和我睡觉。”
“我为什么要亲你抱你还要和你睡觉,我是包养你,又不是在和你谈恋爱。”严余低垂着眼,奚渐庭见他闷不吭声,也不知道反驳,冷着脸抽回手,不让他摸,“严余,你既已收了钱,就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得寸进尺,无理取闹。”
严余表情有些失落,安静了会儿,问他:“要两个礼拜那么久吗?我可不可以早点回来?”
“带薪休假还不乐意?你就那么爱工作?”
严余心说,他爱的当然不是工作。
奚渐庭看着蹲在他身前的人,微微垂首的样子像一只温顺的家养犬,想到严余其实也不过才大他一岁,年纪轻轻就被亲人拖累,没过几天轻松日子,如今又生了病……也不知道什么病,严不严重,花钱能不能治好。
不管怎么样,一百万还是太少,他得回趟家了。
奚渐庭忍住想摸严余脑袋的冲动:“你自己看着办,休息够了随时可以回来。”
严余回了自己家,发现家里没人。今天工作日,谢传在这个城市几乎没有朋友,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看电视。
他爱吃零食,有可能在家待着无聊,去逛超市了。
严余本打算搞一番大扫除,四处检查了下,发现家里到处都很干净,谢传不爱做家务,就算做也不会弄这么干净。
应该是找了钟点工。
严余看了眼时间,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拿手机拨了谢传的电话。
无人接听,严余眉头微锁,又拨了一遍,铃音大概响了十几秒,谢传接了:“小余。”
严余松了口气:“你去哪了?”
“我……”谢传清了清嗓,“在家闲着无聊,出来走走。”
严余听他声音发哑,问:“感冒了?”
“嗯,顺便买点药。”谢传问,“你回去了?”
“刚到家,他给我放了假。”
挂了电话,严余在原地站了会儿,从橱柜里拿出医药箱,里头常用药品都在,不缺感冒药。
他盖好盖子,将药箱摆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