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钟煦从噩梦中数次惊醒,第一时间就去看仇野还在不在身边。
后来他干脆就不睡了,侧身搂住仇野的胳膊,一直盯着他看到天亮。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他的精神状态持续走低,就连Lucky见了他,都不再摇尾巴。
仇野给他换了新手机、新电脑,过去所用的一切号码、邮箱、银行卡甚至是绑定的软件账号全部废止不用,相当于帮钟煦与过去完全做了切割。
“在他找到你之前,我一定能把他挖出来。”仇野信誓旦旦地说,“你就安心在我身边就好。”
钟煦满心感激地接受了仇野的帮助。
更令他感激的是,笔记本电脑虽然被他一时脑热摔烂了,但仇野帮他找人修复了硬盘,毕业论文还在,没有耽误送盲审的时间。
“那就好,”仇野问,“毕业答辩要什么时候?”
钟煦想了想,说:“估计要5月下旬或者6月初吧。”
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他都没什么事。
“不如去散心,怎么样?”仇野建议道。
“可公司……”
“那些你不用考虑,你只需要好好享受这趟旅行,忘掉最近这一切乌七八糟的事。”
钟煦动心了,等护照、签证办齐,他就和仇野一起登上飞机,跨越大半个地球,去了太平洋另一端的拉丁美洲。
两人从阿根廷出发,一路北上,最终抵达哥伦比亚的一座沿海小城。仇野在这里有一处房产,从主卧的窗口向外望去,一眼就能看到加勒比海起伏的海岸线。
他喜欢看钟煦不着寸缕地站在阳台边吹风,再将远处西班牙风格的建筑与蜿蜒的海景一起框入镜头中作为浓艳的背景色,这样会把钟煦的裸体衬出一种不染纤尘的高级性感。
一开始钟煦很害羞,再加上他还未从病毒邮件的阴影中走出来,在仇野的镜头前总显得局促,就连脱衣服都很紧张。
不过从加勒比海吹来的热带季风,洋溢着浪漫而刺激的热情,很容易让人释放天性。慢慢的,裸露对他而言,似乎变得不再那么羞耻,他开始在仇野的镜头下变得从容。
这天阳光不错,两人带上相机,携手在沙滩上漫步。
随着他们沿海岸线越走越远,四周的游客也越来越少,直到绕过一片礁石乱滩,抵达一处静谧的海湾,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
“这里好漂亮啊!”
钟煦惊叹道,松开仇野的手跑进了浅蓝色的海水中。
他掬起一捧水洒向天空,水稀稀落落地淋下来,将他身上的白T恤打湿成半透明样。
“是啊,”仇野拿起相机,将镜头对准他,“很美。”
钟煦最近没有剪头发,已有些偏长的黑发被海水打湿后,一缕缕垂过眼睛与下巴,不笑的时候显得阴郁,而笑起来,又漂亮得透出几分病态。
“你要看我在这里脱吗?”
他站在刚刚过膝的海水中,微微颔首,咬着一根手指,冲着仇野的镜头发笑。
仇野没说话,收在取景框后的眼睛里,满是暗沉沉的欲望。
钟煦的笑意变得狡黠起来。
嘴里哼着一首他和仇野做爱时经常放来助兴的曲子,他慢慢扭动起身体,在镜头前缓慢地将T恤卷起一节又一节。
前几天他才穿了脐钉,附近的皮肤还在微微泛红,配上紧致纤长的腰部线条,实在漂亮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只看一眼,仇野便硬了。
他冲钟煦勾勾手指,钟煦听话地从水中走来,将脱掉的T恤随手扔到沙滩上,最后停在镜头前。
仇野微微屈膝,调整好拍摄角度,命令他继续。
钟煦痴痴一笑,突然甩掉鞋子,抬起右脚,用一根脚趾轻轻踩住了单反相机最前端的遮光罩。
在将镜头向下压的同时,他两手勾住沙滩裤的边缘,极具挑逗性地往下褪。
但裤子只脱到大腿根处时,他便不动了,已完全勃起的鸡巴还被兜在裤子里没有弹出来。
他故作天真地向仇野求助:“卡住了,怎么办啊?”
仇野顺势握住他的脚踝,稍一用力,钟煦便跌入他的怀中。
“求我……”仇野暗哑的嗓音中饱含着汹涌的情欲,“帮你脱。”
“求你。”
钟煦勾着他的脖子想要索吻,男人却始终不肯深入,唇瓣若即若离地轻碰厮磨一番后,钟煦率先败下阵来。
他跪趴在细腻的沙滩上,湿漉漉的眼里充满渴求。
“求求了,帮小狗脱掉裤子好不好?想要。”
“要什么?”
仇野随手将相机丢到一边,撩起钟煦湿长的黑发,在他眼角印下奖励性的一吻。
“想和你做爱,”钟煦急不可耐地扭动两下腰和屁股,一副求操的淫荡模样,“想你狠狠操我。”
仇野单手顺着他的颈子摸向脊背,指尖沿着蝴蝶骨的轮廓反复刮擦,故作为难地说:“可这是在外面,随时会有人看到的。”
钟煦脸颊泛红,闪过一丝退缩之意。
仇野却勾住他的身体,不让他动弹。
“你其实很期待和我野战的,对么?”仇野一脚踩上钟煦鼓胀的裤裆,“喜欢就承认,不许撒谎。”
说罢,他脚下微微用力,钟煦硬挺的鸡巴回应似的弹动了两下。
钟煦两手抱住他的膝盖,仰起头来,坦诚而腼腆地说:“喜欢,做梦梦见好几次了。”
“这才乖,”仇野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那梦里野战有人偷窥吗?”
钟煦摇摇头,这些细节他哪里记得。
“如果一会儿你叫声太大,引来别人怎么办?”仇野微微蹙眉,显得有些苦恼,“我可不喜欢别人看到你高潮的表情。”
“那我忍着不叫,好吗?”钟煦跪直一些,大着胆子解开了仇野裤子的抽绳。
仇野没阻止,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冲钟煦晃了晃:“你现在好漂亮,我不想错过每一帧,所以……可以吗?”
钟煦迟疑了下,还是乖乖点了头。
性爱录影和纯粹的拍照还是有所不同,极度的私密性激发了钟煦久违的羞耻心,他下意识避开直视镜头,只能低垂着眼睫,专心舔弄仇野的鸡巴。
殊不知,这副羞涩的模样更容易激起仇野的凌虐心。
他让钟煦躺好,抬起他的一条腿架上肩膀,从正面操进他的后穴,好让镜头能清楚拍到钟煦潮红的脸。
钟煦把头歪向一旁,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紧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叫声。
但仇野偏要跟他作对似的,越插越猛,不停顶弄他敏感的G点,原本因为草草扩张而疼软的鸡巴,很快被操硬了。
“你下面这根好红啊……”
仇野将镜头下移,近距离拍摄起钟煦的性器。
钟煦想伸手捂住,却被他制止了,而且钟煦越害羞,他越要描述给他听。
“好湿啊,流了好多水,还一晃晃的。”
“唔……啊……”钟煦经不住刺激,呻吟出声。
仇野握住他被自己顶撞得乱晃的鸡巴,小幅度地帮他撸动几下,钟煦便喘得更勾人了。
“嘘——”仇野提醒他,“你叫这么大声,把别人勾引过来,怎么办?”他俯下身,吻住钟煦的唇,撬开他的牙关深吻了一番,才用气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谁要敢过来偷窥,我们就把他杀掉,好不好?”
钟煦已被他操得意乱情迷,完全停止了思考能力,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估计也没听清仇野的话。
仇野笑着起身,将他双腿拉开,重新握住钟煦的鸡巴,感觉到掌心中的硬物越发硬涨,估计快到射精的关头了。
他将镜头对准晶亮湿润的龟头,颇为认真地问钟煦:“有没有量过自己的尺寸?多粗多长呀?”
钟煦快被后穴里磨人的肉棒操失神了,想要他更快一些,偏偏仇野停了下来,还非要给他量尺寸。
钟煦喘息着回答道:“十、十六厘米。”
“wow.”仇野一挑眉,“还真量过?”
“别、别逗我了……”钟煦抬脚踩住男人的胸口,“啵”的一声将两人的身体分开。他改换成跪趴的姿势,主动撅起屁股,去套索仇野的鸡巴,试图能快点达到高潮。
仇野却躲开了。
他不急不缓地从钟煦凸起的蝴蝶骨一路向下,拍过他沾了一层细沙的脊背与腰窝,再将他圆润白皙的屁股录入镜头,最终对准那微张的后穴。
“好漂亮。”
仇野伸进两根手指,抽插几下,软红色的穴肉随着他的动作翻进翻出,十分诱人。
真想永远埋进这具身体里。
他跪直身体,一手扶着自己硬挺的阴茎,先是在钟煦臀瓣间的缝隙中来回磨了几下,然后带着几粒从钟煦屁股上沾到的细沙,再次操进了那漂亮的后穴之中。
青筋暴起的鸡巴全根没入,再一点点退出,等到龟头即将完全抽离时,再一挺到底。几番操干过后,钟煦便拱起脊背,抽搐着射了出来。
仇野有点遗憾,没有录到钟煦高潮时的表情有多迷人。
所以后来他用这个理由,再哄钟煦拍摄小电影时,钟煦也没有拒绝。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更何况钟煦心里其实也是喜欢的。
他配合仇野拍了许多性爱录影,在车里、在阳台、在厨房……有时他们还会一边做爱一边观看之前拍的影片——只要能爽,他们之间不需要道德感与羞耻感这种东西。
两人的身心频率越来越契合,甚至有时候气氛到了,只需要仇野的一句话,钟煦都能兴奋地达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