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这样的,岑里、姜醒和谭听(小老虎)都在S大。
2、岑里新学期体育课选了网球,网球老师去进修了,刚在澳洲青联赛中大放异彩的谭听被学校委以重任作为助教代课。
谭听上节课就注意到角落那个男生了,四肢跟刚安上似的。
“球落地文前先引拍,”谭听有点娃娃脸,但不爱笑,像个一眼一板的小古董。
“你跑步就跟——”谭听左右看看,指了指草丛边探头出来看岑里打球的小灰,说,“跟它似的。”
猫步,代雅,散漫,竞技场上的大忌。
岑里:“……”那只小灰猫还笑他。
“这不行,”谭听皱了皱眉,“你先去跑三圈操场,把体能提上来。”
“啊。”岑里跟他小猫瞪大猫。
出于猫科动物的敏感天性,他觉得这年轻助教像极了虎科,当然,对方是纯人类,但和周澈那种强大淡定威风凛凛的大虎气质也不一样。
谭听是小老虎,和他以前在妖管局里认识的那些张开虎口露出虎牙又毫无杀伤力的虎崽一模一样。
岑里不是很怕他,讨价还价:“两圈吧。” “好的,四圈。” “……”
就那么一会儿工夫,两人被偷拍了发上校园论坛。
谭听奶酷,岑里很猫,网球小王子和美院妲已站一块煞是赏心悦目。
“开始吧,我监督你。” “……”
周澈来接人的时候,岑里已经累趴下,其实他体能还可以(打架很厉害),主要是刚经历长长的猫冬休眠期身体各项技能还没复苏,整只猫都充满着懒洋洋的气息。
周澈闷笑着把人拉起来,抬头看到正在等谭听的周检,点了下头:“检哥。”
周家是S市的名门大族,周检看看这个旁支的堂弟,又看了眼那个漂亮男生,微妙挑了下眉。
谭听下了课过来,周检指着旁边的一堆饮料说:“都是别人给你送的。”
谭听有些伤脑筋,很多球迷会在学校里给他送水,放下就走,颇有点古时候掷果盈车的意思,他想拒绝或是还回去都找不着人影。
谭听刚要随手拿一瓶,就对上周检带着笑意眼,幽幽地,目光黑深缓静,意味不明。
“……”
谭听手上的动作慢下来,仔仔细细看了一圈,才拿起了那只被淹没在运动运料中的保温瓶。
上面是画着一只卡通的小老虎,翘着尾巴,打开里面是周检给他煮的银耳汤。
谭听喝完,舔了舔嘴唇,看向周检。 周检嘴角带笑,无声比了个口型:好乖。
3、岑里终于逮到了那只每周在网球课上笑话他的小灰猫。
“周澈周澈!求真大道,速来!”
周澈到的时候,岑里正和一只毛光亮滑、圆头圆脑的小灰猫大眼瞪小眼。
这只小灰猫……眼熟得很——正是曾陪他在大雪天苦苦等待岑里出现的那一只。
岑里告状:“就是它!每周打网球都准时出现在球场看我笑话。”
小灰猫哼哼唧唧地把头埋在岑里掌心狂吸灵气。
周撤弯起嘴角,像岑里捏小灰耳来—样捏了捏岑里的耳朵。
“你不流浪了啊?”岑里摸摸小灰毛柔软的肚皮,“谁把你养得这么胖乎乎的。”
小灰肯定遇到了个很好的主人,有人宠的猫和没人疼的猫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岑里一看就知道。
求真大道的松树上有松子坠落,蕴真楼的方向走来两个人。
一个器宇轩昂,从容淡定,手肘挂着西装外套,衬衫袖子挽着。
一个满脸书卷气,背着书包,手舞足蹈,双臂在空中费力地比戈划,似在热烈争辩,企图说服对方。
“我还是觉得一定要先添加酚酞和活性试剂——”姜醒突然停住,“小灰帽!你又偷跑出来!”
小灰自从被他和裴律收养之后,经常跑到求真大道的草丛等他们下课,但上学期S大发生了惨绝人寰的虐猫案,姜醒就一直有些后怕。
“这是你的猫吗?”岑里认得这两位校园风云人物,一个是年纪轻轻就亨誉国际的学术大拿,一个是去年沉冤得雪一鸣惊人声名鹊起的化院新秀。
姜醒说:“是呀,它没有挠你吧?”小灰被裴律宠坏了,遇到生人有时会很蛮横。
岑里说:“没有喔。” “咦,”姜醒睁大眼睛:“它还是第一次这么粘刚认识的人呢。”
他蹲下来,头和岑里凑到—块去撸小灰。 周澈向裴律问好:“裴哥。”
周家和裴家都是S市的显赫门族,周澈和裴律都是S市上流社会声名远扬专门气坏老子的“逆子”。
裴律没出国前,和周澈当过几年大院里的邻居,他看了眼他手上拿着的岑里的画板,道:“你哥说过几天聚一聚,带你的……朋友一起过来?”
周澈坦然地笑了笑:“好。”
4、晚宴回来,周澈去煮醒酒汤,一回头岑里就不见了。
岑里一不得劲就躲猫猫。
周澈成功从豪华猫宅里揪出小猫。
“你又表演小猪拱地?”
岑里一顿,汪汪葡萄眼瞪他。
周澈把汤圆抱到胸前亲,闷笑:“又怎么了,小宝宝。”
汤圆变回岑里,但猫耳朵和尾巴没有收回,摸着他的脸看来看去,似撒矫似埋怨地嘟囔:“怎么这么好看啊,大帅哥。”今晚聚会也太多人偷瞄搭讪了吧!!
周澈快被他笑死了,逗他:“有多帅?”
岑里不乐意说了,伸手解他的皮带,叽叭歪歪地,毛茸茸的尾巴来回扫在周澈精窄的腰腹,那里也被一下一下扫大。
周澈眸心发沉,握着他的白绒绒尾巴裹着下面挺了数十下,S湿了它的尾巴,挤进他尾骨下的巢穴,一口把猫猫头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