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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宴会

胜今朝 77888 2143 2025-06-22 09:20:15

风声在年前就传出来了,营信老总和前妻的儿子时隔多年又回来了,名牌学历,专业对口,杭东信挺看重。

还有一些未经考证的传言,听起来不太可信,真假参半。

比如杭东信和现任早就貌合神离,各玩各的,杭东信一直想再生个孩子,但是他身体有问题,倒有人找上门来,可孩子没一个是他的。王桢也出轨小年轻,其中一个姓魏的跟了她三年多。

再有就是,王桢作为营信董事,挪用公司资金、受贿泄密、公款私存等等等等,能干的不能干的都干一个遍。

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或者确信自己不会失蹄,结果被枕边人出卖得彻底。

多年朝夕相处,人家玩得是一出瞒天过海美人计。

树倒猢狲散,“合作伙伴”全都撇清关系,置她一人于不顾。

这要是坐实罪名,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人们又开始深扒,哟,当年王小姐还是秘书上位,把一起白手起家的原配给挤兑走了。

这下不就明朗了,原配儿子回来了,她可不得遭殃了,合着这还有一出卧薪尝胆等着呢。

外面传得腥风血雨,杭休鹤是全然不知,爸妈已经很久没联系他了,每逢过年过节,他给他们发祝福短信也没一个人回。

他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不是个出色的孩子,不被爱是应该的。但那也没事儿啊,他还有梁璥。

一放假他就马上奔赴爱的小屋,回去的车上突然接到了杭东信的电话,他都以为是自己坐车坐迷糊了。

“喂,爸。”在火车的声响中,声音断断续续,他往耳朵上怼,杭东信也听不清他说的,最后还没信号了。

杭休鹤还松口气,别说,接他爸的电话压力真是太大了。

随后,杭东信发来一条短信,让他明天去一个地方吃饭,没说什么饭局,都有谁去,只有一个地址。他心中一万个不愿意,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和大人去饭局了,吃吃不饱,还要时不时被数落,被比较。

“哎!”见到接站的梁璥先长叹一口气,“完了完了,我要去挨批了。”

“我都好几年没见过我爸妈了,害怕。”他戴着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捂,见梁璥的耳朵冻红了,摘下来给他戴上,“明天晚上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璥璥,我要单刀赴鸿门了。”

梁璥接过他肩上的书包,没说话,躲开他的手,不让他戴,“傻死了。”

……

“我穿啥去啊?”杭休鹤站在衣柜前犯了难,“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式的饭局,怎么想起叫我去了啊。”他越想越不对劲儿,“该不是让我相亲吧!”

他扑倒,“璥璥,我终究逃不过联姻的命运吗!!”

正端饭出来的梁璥躲过他的人,“行了,公主,先吃饭。”他冷笑着阴阳怪气:“吃饱肚子您才有力气联姻呢。”

到了下午,杭休鹤还期盼着能收到他爸的短信通知他不用去了,但没有。最后他穿了一件普通的毛衣和羽绒服,很低调很朴素,希望到时候没人注意他。

他要坐很久的公交车去,得提前出发,梁璥坐沙发上看他:“少爷,打个车去呗。”

“nono,打车多贵呢。”杭休鹤低头拉拉链,“咱已经是被赶出家门的落魄少爷了,省着点儿。”

梁璥笑了声,没说话。见他老是拉不上,招招手,“过来。”

“卡住了。”杭休鹤走过去,乖乖让梁璥帮他,伸手摸摸梁璥的头发,“晚上你吃什么?”

“甭管我了。”梁璥重新给他拉上,顺手拍拍他的腰,“多吃点儿。”

“嗯!”杭休鹤的羽绒服版型很肥,走道儿都费劲,走到门口回头看梁璥,“我走了!”

梁璥向后靠着沙发,穿一件单薄的黑T恤,刚刚洗过的头发蓬松在额前,半遮住的眼睛中,有杭休鹤看不懂的情绪。

他觉得梁璥看着有点可怜,又走回去,撩开羽绒服坐在他腿上,“璥璥,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梁璥倚着没动,睨着他,“有什么不可以?”

他抬手抱着杭休鹤,抱到很软的羽绒,“去吧,都等着你联姻呢。”

“嗯。”杭休鹤捏捏他的耳朵,“那你自己做点儿吃的,别不吃饭。”

梁璥嘴角上扬,“行了,甭墨迹了。”

“宝贝儿亲一个。”杭休鹤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老想和他腻歪,捧起他的脸亲了亲,本想浅尝辄止,梁璥却掐住他的腰吻回来,不太温柔地咬他的舌头。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喘,杭休鹤最后蹭蹭梁璥的额头,“我很快回来,在家等我。”

他又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说:“我有小礼物要送给你,晚上回来就给你。”

“嗯。”梁璥答应,“好。”

杭休鹤足足在公交车上晃悠了一个半小时,到了站还要再走一段,眼前的酒店高耸豪华,他在小县城窝久了,看见这种地方都不敢抬头。

刚一走上台阶,就有侍应走过来,问他是否有预定,他不懂是不是预定过了,“杭东信先生应该有预定……”

侍应立刻笑容满面:“原来是杭先生的客人,您请跟我来。”

一路穿过铺满金色地毯的走廊,尽头就是此次饭局的包厢。

杭休鹤被充足的暖气热到出汗,脱了羽绒服拎着,侍应见状想要接过,杭休鹤婉拒了,他这件衣服是为数不多的贵一点的,万一弄丢弄坏了,那可真是一点家当都没有了。

高大的门掩着一条缝儿,其中的奢靡气氛泄露出来,杭休鹤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侍应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门,杭休鹤仿若一瞬间从黑夜走入白昼。

巨大的吊灯垂下一颗颗晶莹的水晶,在灯光折射下璀璨夺目,墙壁上镶嵌着金制的壁灯,无所谓照明,只用来作点缀。

主座后面是一整幅墙壁大小的油画,散发着沉静的历史韵味。杭休鹤想错了,这根本不能称为饭局,这是一个宴会。

除了他刚进门的时候有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再没有人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男男女女都穿着正装,只有他一个,穿着脱了线的毛衣和打折买的球鞋。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隆重的宴会要叫他来,小时候杭东信也会带着他参加一些饭局,但他表现得太差,没有聪明的脑袋优秀的成绩,渐渐就不再带他了。

挑了个角落坐下,杭休鹤把羽绒服放在自己腿上,刚打算掏出手机和梁璥吐槽,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杭东信走在前面,一身价格昂贵的西装遮住一切疵玷,杭休鹤发现他也老了,肩背不再那么挺直,头发染过也遮不住苍白的发根。

他笑容满面地去揽身后人的肩膀,杭休鹤被遮挡住视线,但见众人反应不难猜测那人估计才是此次宴会的主角。

男人和众人一样穿着正装,身高腿长颇有气场,额发用发胶抓上去一些,又自然垂下来些,显得英俊又不死板,一张脸远观精致无匹,近观优越如画。

尤其直黑的眉毛下那双令人惊艳的漂亮眼睛,沉沉注视着人的时候很轻易地让人沉醉其中,杭休鹤深有体会。

因为他今天来这里之前还被这双眼看着亲吻,梁璥接吻的时候不喜欢闭眼睛,总要看着他。

他偶尔睁开眼睛看到,还会打趣他:“璥璥你是怕我跑了吗?”梁璥便目光一敛,咬他的嘴唇和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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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有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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